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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命,贵不可言-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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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的,什么都是好的。”
  
  “这就对了,”赵谨恪一拍大腿,痛心道:“她就是利用父皇的宠信,借机下毒暗害皇上,用心可谓歹毒。”
  
  腾的站起身,康贵妃怒眉瞪眼,咬牙切齿道:“本宫这就下懿旨,将那贱人打入天牢。”
  
  李勋赶紧摆手道:“娘娘万万不可,如今查无罪证,贸然将贤妃治罪,只会惹人非议,引来是非。依老臣之见,先下旨将贤妃禁足于长春宫,不得与外界接触。时日久了,他们难捺不住,自会露出蛛丝马迹。”
  
  “这样太便宜她,本宫意难平。”
  
  “母妃,如今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父皇病重,无法打理朝事,长此以往,必会引起朝廷动荡民心难安。眼前最要紧的是选出辅政人选,安抚朝臣稳定民心。”
  
  赵谨恪话语刚落,李勋紧跟其上,“若是煜王和坤王趁机夺权意欲上位,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娘娘和恪王。生死存亡之际,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慢不得一步。臣认为,扶持恪王暂代朝政才是当务之急。”
  
  “我自然知道这个理,”康贵妃慌乱中有些手足无措,“但是后宫不得干政,我就是想要有所为也无能为力。”
  
  “娘娘切不可妄自菲薄,”李勋好似成竹在胸,笑道:“自皇后去后,娘娘代为掌管后宫多年,且有凤印在手,权利其实等同于皇后。如今皇上无法处理朝政,宫中权利最大的莫过于娘娘。事出紧急,即使娘娘不能干政,但可以凭借凤印,用中宫表戈提议暂理朝政人选。朝中无主,娘娘又一心为江山社稷,相信大臣们也无话可说。”
  
  “岳丈所言极是,”见康贵妃仍是犹豫,赵谨恪添油加醋道:“三弟他们巴不得置我们于死地,为了权势,连父皇都敢毒害。母妃这时候心软,将来没命的可就是咱们。”
  
  抿唇咬牙,康贵妃闭上眼,缓缓道:“罢,争了这么多年,总该有个了结。你们暂且回去,暂时不得透漏风声,本宫明日便颁旨。”
  
  赵谨恪和李勋二人相视一笑,欣欣然告退离宫。
  
  “驾!”
  白马横行在官道上,到了宫门口,赵谨坤翻身下马。刚卸了马缰就被人拉到一旁,赵谨坤火大,正要甩脸色,定睛一看,竟是宁云茂。
  
  “你拦我作甚,我要进宫见父皇。”
  
  “实乃不得已,得罪了,王爷。”
  
  宁云茂反手制住赵谨坤,捆住他双手,一个大力把他拽上马,然后驾马而去。赵谨坤力气敌不过他,倒在马背上不断挣扎叫嚷,眼睁睁看着皇宫离自己越来越远。
  
  出了官道改走小路,宁云茂驾马来到西郊的一座小宅院,直到进屋后才给赵谨坤松绑。
  
  赵谨坤正要发作大骂,宁云茂先行出声。
  “王爷此去皇宫,不仅看不到皇上,就是想见贤妃怕也难。”
  
  赵谨坤就是再不懂事,也知这回事态严重,眉头拧成川字,焦急问道。
  “母妃派人捎信,说是父皇病重,要我进宫相见。宫内究竟出了什么事,父皇怎么突然陷入昏迷,你倒是给我详细道来。”
  
  “皇上目前不会有性命之忧,王爷暂且放心。不过这皇宫,王爷现在千万去不得。二王爷如今在宫内到处安插人手,意欲掌控皇宫。王爷若是去了,恐怕有去无回。”
  
  “什么,二哥他………”脚步踉跄,赵谨坤瞪大眼,难以置信,“他居然真的敢………”
  
  语无伦次,思及宫中的母妃,赵谨坤顿时慌张起来,迈开步子就要出门。宁云茂挡在门口,拦住他的去路。
  
  “你让开,我要去救母妃。贵妃素来与母妃水火不容,她一定不会放过母妃的。”
  
  赵谨坤拳打脚踢,宁云茂虽然武艺高超,但面对胡搅蛮缠全无章法的套路,仍是应付得有些吃力。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把赵谨坤制住,绑在椅背上。
  
  手脚不得动弹,赵谨坤使劲晃动着身子,晃得椅子咯噔响,他气急败坏的大吼。
  “快放开我,他们会对母妃不利的。宁云茂,我是王爷,我命令你,听到没。”
  
  “康贵妃只是将贤妃禁足于长春宫,并没有进一步动作。王爷若是执意进宫,他们肯定会以为我们有所计划。到时他们必然加快行动,对贤妃只会有弊无利。王爷此时更需冷静,不能一时冲动而害了贤妃。”
  
  宁云茂振振有词晓之以理,赵谨坤逐渐冷静下来,沉默片刻忽然问道。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总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你和三哥可有联系。”
  
  总算还有点头脑,尚可雕琢。宁云茂吁口气,说道:“煜王不日将悄悄回京,具体事宜再行商议,目前不宜透漏恐生变数。如今王府恐怕回不得,王爷暂时在此住下,我会派人过来服侍。”
  
  “那你呢,二哥针对三哥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赵谨坤担忧道。
  
  宁云茂笑了笑,貌似不在意道:“我乃殿前指挥使,若是擅离职守,他们反倒会拿住错处治我的罪。我好歹三品大员,行事无错无过,他们也不能强行栽赃陷害。何况他们巧立名目,并没有大张旗鼓夺位,说明他们想要名正言顺袭权。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兴师动众。就算想要除掉我,他们也只会暗杀。如此一来,我更要待在宫中守卫。他们才刚掌权,如果我死在宫中,对他们不见得是好事。他们想要稳住朝廷,此刻就更得小心行事。而且如若我不在宫内压着,禁军全数落在他们手中,改头换新,皇宫境地更为堪忧。”
  
  “倒也是,”赵谨坤点点头,复又叮嘱道,“总归不安全,万事小心,随身多带些人手。”
  
  宁云茂沉沉应诺,二人又交谈几句后便离开,赶回皇宫。
  
  宁云茂走后不过须臾,房门再次被打开。赵谨坤转头看向来人,瞬间睁大双眼,惊喜叫道。
  “红袖!”
  
  



☆、七十二

  大永永泽二十二年间,帝赵安铎疾症益重,不事朝政。贵妃康氏暂理后宫多年,执掌凤印,位及后尊。今帝病重,国事无人打理。贵妃忧思深重,恐朝臣不睦民心动荡。故越俎代庖,特此中宫表戈,荐皇二子赵谨恪代为打理朝政,解帝烦忧。
  
  “中宫表戈,”手中纸条零碎成屑,赵谨煜握拳冷笑,“她也配。”
  
  挽上他的手臂轻抚,清芷故作轻松道:“你不在京,恪王独大。即便康贵妃不陈条,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夺权。幸而只是代理,想要成功上位没那么容易。”
  
  “当然不容易,”面色放柔,将清芷圈入怀中,赵谨煜声音低沉道:“没有玉玺,何谈拟旨登位。他们,如今最着急的,一定是玉玺。”
  
  “玉玺在父皇身边,他们掌控了皇宫,找到玉玺是迟早的事。”
  
  思及此,清芷颇为担忧。玉玺在手,做任何事都变得名正言顺,赵谨煜只会更加被动。
  
  赵谨煜似有谋划般,笑得云淡风轻。
  
  “父皇猜忌心重,怎会把玉玺放在旁人易寻之处。依我看,他一定早有安排。”
  
  倒也是,皇帝不是人人都能当,没有一定的心机是做不到的。提到赵安铎,清芷抬头小心看了赵谨煜一眼,见他放眼窗外仿佛在沉思,一瞬不瞬。不禁暗自叹气,紧紧依偎在他怀中。
  
  他对赵安铎有怨气,平时不愿理睬。可毕竟是父子,再大的嫌隙怎敌得过面对生死安危时的担忧。表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寝食难安。晚上就寝后,清芷总能听到身侧细微的窸窣声。他以为她睡着了,只在深夜里才辗转反侧。其实,他睡不著,她又如何能安睡。现在只能做最好的打算,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赵谨恪最大的障碍便是你,我们贸然回京,恐怕不太妥当。”总得做好万全准备,否则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我们先到南郡住些时日,然后再回京。”赵谨煜细细把玩着媳妇的青葱小指,不紧不慢道:“娘子若闲来无事,可否给你家大姐写封家书。”
  
  “为何?”清芷挑眉。
  
  “许久不见,为了避免感情生疏,总得时时联系才是。”赵谨煜笑道。
  
  “是么?”清芷语气上扬,两个字转了几道弯。
  
  赵谨煜只是笑,揽住纤腰的手臂突然加力,托着清芷脚尖离地。两人身躯紧紧贴在一起,衣服的摩擦声窣窣作响。
  
  面贴着面,细微到彼此的睫毛数都能数得一清二楚。
  
  “据闻,北郡王世子对他的平妻宠得紧,大有升她为正妃的势头。”
  
  媳妇肌肤真好,白皙剔透,面色红润。凤眼儿含情,欲语还休,直直瞅着他,媚得他难以招架。
  
  “大姐好本事,因祸得福倒是不错。”
  
  古铜色的皮肤,阳刚中带着细腻,干净得没有任何斑点。男子能有这样无暇的肤质,女子怕也羡慕得紧。特别是他如海般深邃的眼睛,近距离专注到执拗的凝视,让人无所遁形。
  
  双手抵着赵谨煜胸膛,清芷急欲打破这暧昧得叫人喘不过气来的氛围。
  
  “夫君要我给大姐写信,只为了表示我的喜悦和祝福?”
  
  心动唇到,快速偷得一个香吻,赵谨煜手劲松了松,轻喘着气,微微平复后才道。
  
  “北路大军要想顺利进京,北郡是必过之地。即便不能立刻进京,在北郡驻兵休养生息也是好的。赵明昭殿试过后直接留任北郡,他父亲已将北郡事物全权交由他打点。若能争取他为己用,倒能便宜不少。”
  
  清芷面有疑色,踌躇道:“赵明昭那样古板的读书人,能听从大姐的话?”
  
  “那就要看你大姐是否真有本事,至少,为夫对娘子,可是惟命是从。”
  
  赵谨煜笑得欢实,眉梢儿都带着莞尔之意。清芷捶他,赧颜嗔怪:“这时候还贫,正紧点。”
  
  “是,不贫,讲正事。”包住媳妇小拳头,赵谨煜清清嗓子,稍稍严肃道:“就算不为姻亲关系,单就赵明昭那古板性子,他也不会倒向老二。古有云,嫡安在,岂有立庶之理。赵明昭深谙体统,嫡庶之别自然分明,何况他自己也是嫡出。”
  
  清芷点头,随即道:“我马上给大姐写信,尽快寄出。”
  
  “方才光顾着说正事,忘了一件大喜事。母亲半月前产下一子,母子均安。”
  
  “真的,太好了,我总算有弟弟了。”清芷喜不自胜,说话都打着颤,抱着赵谨煜又笑又跳。
  
  活泼主动的媳妇,赵谨煜乐得享受,眯着眼神情愉悦。
  
  “不行,”激动好半晌,笑过跳过后,清芷忽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神色瞬变,抓着赵谨煜急道:“母亲刚刚产子,身体虚弱,弟弟幼小,难保赵谨恪不会抓住机会,拿他们作伐要挟我们。他们远在京城,鞭长莫及。你可得加派人手,保护好他们。”
  
  抚着清芷柔顺乌亮的秀发,赵谨煜不愠不火,老神在在。
  
  “我做事,娘子放心。云茂已经把他们转移到安全可靠的地方,如无意外,回京后我们也会暂住那里。”
  
  南郡王赵先勇,乃赵安铎堂哥。此人行事素来低调,不拥兵自重,也不结党隐私,为人随和谦逊,深受赵安铎赏识。王室宗亲中,赵先勇的官位算是做得较大的,颇受人尊敬。赵谨煜与这位堂伯感情甚为亲厚,虽不时常见面,但鸿信传书从未断过。
  
  赵谨煜此次悄然回京,不想泄露行踪。赵谨恪视他为心病,欲除之而后快,一定会在京城各大关口以及进京四大郡守遍布爪牙,以便暗中除掉他。所以赵谨煜和清芷依旧简衣素服,面上略有乔装,黯淡肤色,做寻常农家夫妇打扮。
  
  到了南郡王府,二人直接走后巷以偏门入府。赵先勇事先早有准备,放松偏门守备,坐等二人到来。没有铺张声势的接风洗尘,只在正厅内摆上一桌,四人列席而坐,叙旧寒暄。
  
  赵先勇两个儿子皆在外放官,女儿嫁到外地,家中一直冷清,少有欢笑。如今赵谨煜夫妻来访,给家里添了人气,赵先勇夫妻自然欢迎。一顿饭下来,自己没吃多少,可着劲儿给小夫妻夹菜盛汤。盛情难却,不好拒绝,只能硬塞。于是乎,吃撑了。
  
  最后还是赵谨煜连连摆手,作告饶状笑语:“堂伯伯母这般热情,小侄我心领神会感念在心。至于这菜食,就罢了吧。腹中已饱,实在吃不消。再这么客气,我们无福消受,又不忍驳了长辈的意,只好走人。”
  
  话说到这份上,赵先勇夫妻才算作罢。怜惜二人奔波劳累之苦,用完膳就赶紧带着他们去清理干净的院落休息,命奴才备好汤水服侍沐浴。特意选的比较偏僻幽静的院落,避免人多嘴杂泄漏风声。连服侍的奴婢都是郡王妃亲自挑选,寡言少语做事麻利。
  
  好好休整了一晚,夫妻俩精神头爽利不少。用过早膳后,赵谨煜便带着清芷往书房去,赵先勇正候在那里。甫看到清芷时,赵先勇略微吃惊,却未表现出来。只是暗自叹气,原以为三王爷极宠妻室不过道听途说不足为信,今日一见,却是不得不信。连商议军国大事都要随身带着,可见平日有多宠爱。瞧着侄媳面容秀美,贵而不骄,媚而不俗,看着倒是个好的。侄儿能够得一贤内助,管理后院会省事许多。
  
  赵谨煜早先给二舅陶谦传过信,命他亲领十万大军往京城压进。
  
  宁云茂在京城,除了看顾宁容二府,背地里将两府亲眷转移出去,还得盯紧赵谨恪动态,联络朝臣取得支持。近日赵谨恪派在他身边暗中监视的探子越来越多,行事越发不便,传信也更为艰难。
  
  宫中事物愈加繁琐,宁云茂滞留在宫内的时间越来越长。宁云茂心里明白,这是赵谨恪他们使的诡计。目的是把他禁在宫中,切断与外界联系,断掉赵谨煜一臂。可又想利用他引出赵谨煜,所以暂时还不会动他。
  
  宁云茂深知皇宫不能久待,找不到玉玺,赵谨恪开始变得焦躁,急不可耐。他甚至不愿再遮掩,一点点暴露其无耻野心。下令大肆进行搜宫,凡是觉得有嫌疑的宫人均打入大牢严刑拷打。一时间皇宫成了炼狱,冤魂无数。
  
  宁云茂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如今他自顾不暇,除了痛心疾首别无他法。只待完成最后一项任务,便趁机全身而退,与赵谨煜会和。
  
  “母妃。”
  
  睡梦中大喊一声,赵谨坤自梦中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想起所做噩梦,心有余悸。
  
  身侧的红袖听到叫声,连忙起身坐起,照看赵谨坤。连日来赵谨坤惊梦不断,她不敢熟睡,时刻提着心神。折腾几回,便养成了浅眠的习惯。赵谨坤一醒,她也跟着醒。
  
  “爷无需太担忧,贤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何况有宁大人在皇宫中守着,不会让娘娘出事的。”
  
  红袖柔声安抚,动作轻柔的为赵谨坤擦拭汗水。赵谨坤抓住她的手,仍是惶惶不已,看着她道:“我总是梦见母妃不在了,这梦着梦着,不会成真吧。”
  
  反手握住赵谨坤,给予他力量。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爷想得多,梦到的也多。爷试着什么都不想,闭上眼睛,把脑子放空。奴婢来给爷按摩静神,看看能否缓解。”
  
  依言闭上眼,赵谨坤努力试着忘记梦魇,思绪随着红袖在颈上的按压动作逐渐涣散。
  
                          
作者有话要说:坚持坚持,一定要写完。



☆、七十三

  “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打更太监提着马灯敲着铜锣,游走在深宫六院中,尖锐的嗓音在静谧森冷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路过一处拐角,转弯时迎面碰到一队人马,太监不设防没有及时刹住脚,与带头人撞个正着。太监力气敌不过对方,硬生生跌倒在地,恼火至极,抬头正要破口大骂。谁料一看清对方衣着,竟是禁军打扮,顿时吓白了脸。
  
  这些天禁卫营在宫内抓了不少太监宫婢,一看到禁军,太监就不由自主哆嗦个没完。带头人冷冷一个瞪视,太监吓得屁滚尿流,动作麻利的起身,点头哈腰不停道歉,不待人回应就一溜烟的跑得没了影。
  
  带头禁卫加紧步伐,脚步如飞,边走边催促身后禁卫跟进。沿着僻静的线路,避开光亮处,躲过好几队禁军,总算到了最近的西侧宫门口。大摇大摆的要出宫,不出意料被守门禁卫拦下来。
  
  “哪个宫的,这么晚出去干嘛。”
  
  带头人一把揪住守门禁卫衣领,恶狠狠道:“瞎了一双狗眼,连本大人都敢拦。”
  
  借着火把看清来人,守门禁卫连忙收起凶相,笑着讨好道:“原来是徐校尉,夜黑光弱,没看清楚。失敬,失敬。”
  
  徐校尉面色渐缓,松开对方衣襟,仍是恶声恶气道:“清楚了就给爷开门,爷有急事要办。”
  
  守门侍卫面有豫色,颇为难道:“不是我不给大人开门,如今形势大人应该知道。皇宫戒严,刘统领发话,没有二王爷的腰牌,一律不准放行。我职责所在,还望大人体谅。”
  
  “原来要看腰牌,不早说。”
  
  徐校尉自衣内掏出一个明黄牌子,守门禁卫正要探身上前看清腰牌上的字,徐校尉却动作更快的把牌子收入衣内。
  
  “看过就行,赶紧开门。贵妃交代的事情,若是耽搁了,我就拿你是问。如今这宫里头,谁说了算,你应该有数。”
  
  徐校尉不耐烦起来,威胁意味十足。守门禁卫连连称是,目光扫向其他同伴,皆是站得笔直目视前方。得,都不想惹事,早知道他就不拦。吃力不讨好,还给人惦记上。
  
  “放行!”一声吆喝,开锁拉绳,随着一声闷响,厚重的宫门渐渐开启。
  
  禁卫队凝神屏气,直直盯着越开越大的宫门,心提到嗓子眼。脚步不断,继续往前,随时准备夺门而出。
  
  “慢着!”
  
  身后一声大喝,门口众人闻声均身子一僵,止住动作。
  
  刘海生夜间在各宫巡视,刚巧踱到西门口,就见守门禁卫开门放人,随即厉声叫止。
  
  “徐校尉奉贵妃口令出宫办事,在下正在放行。”
  
  “贵妃有令,我怎么不知道。”一双眼紧盯着徐校尉,刘海生意味不明道。
  
  “恕在下逾矩,”徐校尉讪笑,搭着刘海生肩膀,小声嘀咕:“后宫向来隐晦多,女人家私事,还是不说为妥。知道的人多,娘娘会不高兴的。”
  
  “是么,”刘海生推开徐校尉胳膊,一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娘娘信任你,我无话可说。我再检查一遍腰牌,若没有问题,我即刻放行。”
  
  “我看就不必了吧,大人事忙,为这点事耽搁大人时间,实在过意不去。”
  
  “职责所在,还请徐校尉配合。”
  
  “刘统领尽忠职守,堪称典范。怪不得恪王爷器重你,看来前途无量啊。”徐校尉笑着打哈哈,手探进衣服里慢悠悠摸着牌子。
  
  拿出牌子后,刘海生伸手要接过。不料徐校尉一个反手,将牌子砸在刘海生脸上。刘海生措手不及,来不及闪躲,被砸个正着,哀声痛叫。
  
  霎时间场面一片混乱,两队人马拔剑开始厮杀。徐校尉趁乱拉起身后弓着身子的禁卫,往宫门口直奔而去。
  
  刘海生见势不妙,捂着脸大喊:“快关大门。”
  
  城头守军得令,手脚利索的放绳关门。
  
  宫门本就开得不大,仅仅能容二人通过,如今越关越小,形势刻不容缓。使尽全身的力气,徐校尉双手大力一推,将身边人推入那愈见狭窄的出口。
  
  “杀身成仁舍身成义,为了大永,这条命,值得!”
  
  宁云茂始料不及,跌坐在宫门外,怔怔看着志同道合的战友们在里头浴血奋战,直到再也看不见。留在脑海里的,是徐校尉最后一刻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热血激昂。
  
  紧咬着牙关,高昂着头颅,却是泪如雨下。宁云茂强忍胸口剧痛,狂奔着找到事先备好的快马,呜咽嘶吼着绝尘而去。
  
  “可恶,居然让他跑了。养你们这些马后炮有何用,赶紧给我开门追人去,。”
  
  刘海生龇牙咧嘴,泄愤似的朝脚边的尸首狠狠踢去。
  
  “大人,长春宫出事了。”
  
  安排在长春宫的守卫气喘吁吁跑来,刘海生怒气冲冲,自地上捡起熄灭的火把,一棍子打在他身上。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扔下棍子,急急往长春宫赶去。
  
  阴森的地牢,空旷的囚室,架前陈列的各式刑具,看得人心惊胆颤,望而生畏。十字架上绑着的人四肢大张,发白且枯槁,夹杂着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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