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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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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为客蹶着屁股,聚精会神的用尺比划着,而那一旁的几个女人却面露迟疑,互相交换着眼神。终于其中一个被推了出来,“大。。。大人。”
鱼为客头都不抬,嗯了一声。
那个女人回头怨恨地看了同僚们一眼,只得硬着头皮上,“大人。如果真的这么做,朝廷要是问明原委,想必是不会怪罪的。可是大人,您如何向二殿下交待,又如何向太师交待?”
砰得一声,鱼为客将手中的尺狠狠地砸在墙壁之上,吓得一干人等通通的跪倒在地。
“你们说怎么办?”鱼为客怒喝,“那你们说,怎么办?!”她从地上一跃而起,“交待,哼,大不了,我拿甫尹这个官衔跟她去交待。”
鱼为客背着手,在黄图之上团团转,犹如困兽,“哼,什么破玩意儿,她们当我稀罕?”破空一指,袖摆生风,“她们稀罕,随时可以拿去。”
鱼为客气得口中骂声不断,越走越快,“哼,即要我保得浚波长治久安,让她朱家面上生光,又不能为了治理,伤她朱家利益的一丝一毫,屁,她娘的想的美,别说她朱太师,就是皇帝,也摊不上这等没事。”
乔羽倒是没想到,一个封疆大吏,恼怒起来,也是一口浑话,浑然不顾斯文体面,心下觉得,鱼为客这人,还是有点江湖上的直率脾气,印象上便先加了两分。
那一干女人跪在地面上,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鱼为客气得面红耳赤,一眼扫过,看见了自己所挂在墙上的佩剑,疾步过去,铿的一声拔出宝剑,怒目圆瞪,双手齐握宝剑过首,拼尽全力,砍在那方案榻之上。
轰然一声,案榻倾倒。
鱼为客喘息粗重,看着自己那柄已嵌入地板中的宝剑,死死的抿住嘴角。许久之后,才开口道,“就按我说的去办,这可能也是我最后能为浚波的百姓,所做的一点事了吧。”
那一干人徨徨而去,只剩下鱼为客一个人,扔掉了手中之剑,滑坐在地上,似乎筋疲力竭,无可为继,衣袖掩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白咏从乔羽打个手势,要不要下去?
乔羽摇摇头,示意她将瓦片复原,然后两人悄然离去。
回到她们暂时落脚的民宅之中,冠卿和玉竹还没有回来。
乔羽一边喝着白咏早已炖好的汤药,反正甜滋滋的,拿来做甜品最合适不过,一边想着鱼为客刚才的话,“你说,这鱼为客到底想背着朱家干什么?”
白咏回来以后,肚子就饿了,升起了火,煮了一锅汤,也不知从哪里摸来的肉,正放在火上烤,那烤出的肉油呲呲作响,香味扑鼻,她还将一些不知名的酱汁不住的往上涂抹,诱得乔羽喝汤时好几次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白咏眼睛紧盯着肉,一边跟乔羽说话,“肯定是朱家不乐意的事。但现在一时半刻,我们还说不好。等冠卿从肖九重那儿回来,说不定她们已经查到了些什么。”
正说着,有人从墙壁翻了进来,却是玉竹。
乔羽冲他招手,“休息一下。”
此时三更已过了,多少有点宵寒之意。玉竹冲她点点头,在白咏对面盘腿坐下。
白咏指指锅里,“你先喝汤,一会有肉吃。”
玉竹在外面跑了一个多时辰,腹中早已空空如也,顾不上说话,忙盛上一碗,但那汤汁在锅中正是沸腾,一时无法进口,只好搁置在一旁稍冷,想了想,又拿起一只碗,盛了半碗放在一边。
白咏先是一愣,看了看玉竹,又看了看那一碗半的汤,若有所思,继而一笑,又去烤她的肉了。
乔羽端着自己的药汤碗,小心翼翼地,也蹭到玉竹身边蹲下,眨巴着两只猫眼,盯着玉竹,神色极是可爱。
玉竹顿时笑意盈胸,忍不住笑出声来。
乔羽狐疑地瞪着他,不明所以。
正在这时,冠卿也越过了围墙,落在院中。听见玉竹正在笑,也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玉竹笑着摇摇头,将那一半的汤碗盛满,递给他,自己也自顾自地端起碗来喝汤。
白咏欢呼一声,“好喽。”用刀将烤肉削成极薄的肉片,递给玉竹和冠卿。
乔羽偷偷地伸出手去,想偷上一片,被白咏啪的一声,敲在手背上,顿时眼泪汪汪,“我肚子也饿了,为什么不让我吃?”
“哼。”白咏拿鼻孔朝她,“跟你说过若干遍,荤腥之物会降低药性,不可同食。”
玉竹看她那可怜样,忍不住又笑起来。
冠卿也忍不住好笑,这白咏也不知存什么心思,明知乔羽好吃,说她是只小饕餮也不为过,可偏爱在她不能吃荤腥之时大煮鱼肉之类,如此这般的场景天天可见。
冠卿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刚刚从肖九重那里出来,见她那里有素的糕点,便给你带回来些。”
白咏惊奇,“你跟她要的?”
冠卿笑,“不是,我只不过多看了两眼,她便亲手包好,说是孝敬你的。”
“嗯。”白咏接过来闻一闻,这才递给乔羽,“有什么消息吗?”
“嗯。”冠卿点头,“收获颇丰。”
“怎么说?”乔羽问。
冠卿只好将汤碗放在一旁,“第一,那些失踪的百姓可能是鱼为客抓的,但也未必都是她抓走的;第二,太师和二皇女对鱼为客不满已久,所以可能会在二皇女的到达金闾浚波之前,她们会对鱼为客有所处置;第三,二皇女想将浚波树立成这次平灾定乱的功绩,可能不太容易实现了,除了我们知道的封晋云势力之外,还有南蛮土著、当地豪强游侠,甚至还可能吸引来一些朱家的仇人。”
“是。”玉竹接口道,“我在粮库那里,发现鱼为客的亲信在秘密转运粮食和衣服,但她们口风很紧,没有提到运到什么地方。”
“这好办,”白咏笑,“让肖九重去查,这条地头蛇,肯定能找出来。”
乔羽端着汤,隔着火堆望着冠卿,“有两点我不明白,一,为什么说失踪的百姓未必都是鱼为客抓走的;第二,这里面有扯上南蛮土著什么事儿?她们为什么也要插上一脚;第三,鱼为客到底在计划着什么?听她那口气,似乎有点干完了这一票,就挂冠求去的意思。”
玉竹打岔,“好了,你等他把汤喝完再问吧。肉都快凉了。”
冠卿故意装出深情款款的样子,凑到玉竹面前,“还是你心疼我。”
玉竹眼角一抽,“饿死你算了。”
大家哈哈大笑,赶紧先将肚子填个七份饱,然后继续说话。
冠卿接着道,“肖九重命人四处查看那些失踪百姓的村落,发现有些村落遗留下来的痕迹有些特别,有杀戮的迹象,而鱼为客虽然彪悍,对百姓却是很好,再加上我们从封晋云那些一些逃出来的老百姓口中也听到过一些黑衣蒙面人的描述。所以我觉得,很可能是两股甚至两股以上的势力在同时抓走百姓。”
乔羽想来想去想不通,转向白咏,“听鱼为客的口气,她好像并不想对百姓不利,而且还运送粮食和衣服。可她到底想做什么?还有如果还有其他的势力介入此事,那么她们又想利用这些百姓做什么?”
四人面面相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罢,”乔羽挑眉,“随着各方登台亮相,总归是能露出个端倪来的。那么南蛮土著干吗又进来搅和?”
“肖九重还在查,她只回了三个字,‘不好说’。”冠卿收拾着手里的碗碟,“但据她分析,总归是冲着利来的。过去南蛮跟浚波还算相安无事,这次连她都号不准南蛮人的脉。”
乔羽将汤碗也递给冠卿,“算啦,不想了。明天再说吧。大家都好好休息。”
玉竹要帮冠卿收拾,被冠卿一闪避开了,“你梳洗一下,先休息吧。今天你跑的地方够多了,别累着了。”
倒是乔羽打个哈欠,就要往地上倒,白咏用手指指着她,忍不住笑,“亏是你得了这样两个夫郎,比女人都强,要不然,我看你怎么办?”
玉竹跟冠卿相对苦笑,这到底是夸他们还是损他们?
×××××
今日不知明日事。
这话虽然有点晦气和不自信的意思,但实际上也点出了一个道理,事情的发展一旦加入了你不知道的或不能掌控的因素,那儿你的确可能不知明日事,只有看戏或者当个跑龙套的份。
乔羽是在一片惊锣声中被吵醒的,伸手一摸,冠卿早已不在身边,披衣出去一看,冠卿、玉竹和白咏三人在院中说话,面带异色。
“怎么了?”乔羽皱着眉头。
“南蛮土著攻打浚波城了。”白咏道。
“什么?”乔羽愣住了,“这演的是哪出啊?”接过冠卿递过的面巾,覆在脸上,稍稍冷静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昨夜摸到城下,今晨开城门的时候,准备乘其不备杀进来。但只是乱了一阵子,又退出去了。”冠卿给她准备洗漱用的水。
“看见没,戏班子已经鸣锣开场了,就等着主角上场。”乔羽笑了笑,接过来自顾洗漱。
白咏见她不惊不慢的样子,暗自点点头,转身去准备早餐了。
早饭过后,冠卿和玉竹都出去了,只留白咏和乔羽,两人照旧说笑练功。
日头过了正午,又偏了西,整个浚波城内人心惶惶,唯独这小院中平静如常,一直到入夜之后,冠卿和玉竹才一前一后的回来。
听完他们两人带回的消息,乔羽坐在台阶上,沉思良久,抬头问他们二人,“明日鱼为客真的要带着浚波的官军去围剿南蛮的土著?”
玉竹点点头,“她们都有眼线在官府之内,而且她们得到的消息,都是相同的。但是,鱼为客本人并不愿意出兵,她认为此时还没摸清前来攻城的人的动向和计划,不是出兵的时机。但二皇女的先遣官员,一定要她在皇女到达之前,剿杀攻城的南蛮,明日一定要出兵,而且还以守护城防为由,扣下了大半的兵力。只给了鱼为客五百兵士。”
冠卿也点头,肖九重那里的消息,也是如此。
乔羽皱眉,不再吭声。
白咏看看乔羽脸上的表情,“我觉得这场攻城来得蹊跷,南蛮本就是金闾附属,而且交通贸易均和浚波联系紧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攻打浚波呢?”
“是啊。”乔羽点点头,“是谁在这下面搅浑了一池水呢?而且这事也不像是封晋云干的。”
白咏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问乔羽,“二皇女?”
乔羽笑笑,“不是没有可能,一来,一定要出点乱子,才好平乱嘛;二来,借此机会,除掉不太听话的鱼为客;三来,说不定还可以拿这件事来做点什么文章。但现在还说不准啊。”
冠卿担心,“不管怎么样,鱼为客以五百人出城平乱,还是太危险了。”
乔羽深深吸了一口气,“危险?!”摇摇头,“只怕她有去无回啊。”
冠卿玉竹相视,倒吸一口冷气,“这么严重。”他俩虽没见过鱼为客,但是这几天在探听消息时,对这位浚波甫尹鱼为客的所作所为还是比较欣赏的。
乔羽轻轻叹了一声,“如果我是二皇女,不管是亲自动手,还是借刀杀人,既然已经逼她出城,我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夜风微凉,吹的冠卿和玉竹的长发轻轻飘起又落下,比起冠卿的感慨,玉竹更多了份神伤,“有。。。没有办法,救她一命?”
乔羽缓缓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比阶下的玉竹还高了半个头,看着他寂寥的神色,乔羽忍不住,心中一叹,可怜的人,自己并没有特别善待他,如果能将对冠卿的感情拿出十分之一来给他,他也不至于心结还这么深吧,心中的一软,“放心吧,只要她能够坚持住,不要意外身亡,我想我还是能够救下她的。”
转眼朝冠卿一看,只见他的眼中是浓浓的宠溺和鼓励,心中一甜,“不过今夜可有的你们忙的了。玉竹,你去肖九重那里等消息,冠卿,你联系封晋云在这城里的人,让她们转告封晋云,必要时,我要跟她借兵。”
“好。”玉竹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玉竹。”乔羽低声唤住他,迟疑了一下,“多加小心。”
玉竹回眸一笑,月光之下,青衣俊逸,一双俊目异彩连连,连白咏都晃了一下神,“我知道。”他点点头,一个纵身,轻盈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乔羽只觉得心中怦怦直跳,脸上微微发热,不敢再想,又在台阶上坐了下来,不再说话。
冠卿若有所思,轻轻道,“我去去就回。”
“好。”乔羽抬头,拉了拉他的手,“自己小心,早去早回。”
“嗯。”冠卿一笑,也走了。
乔羽坐在那里,心中一阵慌乱,自嘲,穿越的不彻底啊,身体换了,脑子里的东西还是换不了啊。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白咏看看她,又看看两人离去的方向,闭口不言,情字这东西,她自己一辈子也没理明白,当然也就没什么好教导这位“徒弟”了。
正文 熙熙而来【2】
更新时间:2010…4…29 14:52:49 本章字数:7452
当次日玉竹带回消息,此次出城平乱的五百兵士全部是鱼为客的亲信和家将之后,乔羽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白咏看她呆站在那里,只是眼珠在不停的转动,觉得很新奇,“没见过人考虑问题时是这幅模样的。”
冠卿平静将手往她面前一伸,“看官,请给赏钱,今儿让你瞧着新鲜的了。”
“去。”白咏不理他,转身去收拾东西。
“冠卿。”乔羽扯扯他袖子,“封晋云的手下怎么说?”
“她昨天夜里就出城了,赶回去向封晋云请示,最快也得今夜才能回来。”
乔羽摇摇头,“不行,来不及了。这样,冠卿,你现在立刻想办法出城,去封晋云那里,你就跟她说,不管是为她自己,还是为百姓,鱼为客都非救不可。要她直接从山寨出兵,去救鱼为客。我们三人跟在鱼为客的后面,即使救不了那么多人,就鱼为客一个,我想我们还是能办到的。”
“好。”冠卿刚要转身离去,突然有停下来,“战场上不比朝堂,不光是动动脑子和嘴皮子就可以的。你要千万小心。”
乔羽看着他的眼睛,“放心。”
“嗯。”冠卿这才离去。
乔羽三人却一直等到天黑之后才动身。不为别个,只因白咏的身材在白日太引人注目,要想混出城,即使武功再高,也很不容易。
但天色一黑,白咏便像只大鸟一样,无物可挡,她将乔羽一背,几个弹跳,便出了浚波城。
因为没有办法把马也夹带出城,乔羽只好继续呆在白咏背上,看着她和玉竹使用轻功在山道上疾驰。
大概奔走了约两个多时辰,莫说玉竹有点吃不消,连白咏头顶都开始隐隐冒烟了。
白咏突然身形一顿,“有血腥味。”
玉竹立刻停了下来,在一旁不停的喘息。乔羽挺不好意思的,忙将身上的手帕掏出来,递给他。
白咏停在暗处,往前方眺望,但今夜云重无风,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便是白咏这般高的武功,也不能远视。
白咏皱了一下眉,回头问玉竹,“还行吗?”
玉竹略为喘口气,一点头,“还行。”
“那好。”白咏的脸上没有平日的轻松自在,“上树。从上面走,地面上可能有机关埋伏。”
用轻功在树枝间穿梭,比在地面弹跳更辛苦,因为没有稳定和坚固的着力点,更何况密林之中能见度极差。
乔羽渐渐觉得鼻端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她轻拍白咏的肩,“停下来看看。”
白咏落在一棵大树上,侧耳听了一下,“好像没有人设伏,但这血腥味来得忒怪异。”
乔羽往下张望,但下面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清。
玉竹问,“还是下去看看吧,总觉得这味道恶心的很,像是死人堆里发出来的。”
乔羽惊讶的回头问,“你怎么知道是死人堆发出的,难道你去过死人堆?”
玉竹黑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问这个。”
白咏手往背后一伸,将乔羽像只小猫般拎了下来,“你们在树上好好待着,我下去看看。”
乔羽便坐在了树杈上,由于大树年岁已久,树皮上长满了苔藓,手摸在上面怪恶心的,乔羽毅然选择了抱住玉竹的一只胳膊,虽然有失英雌形象。
白咏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地面上,摒住呼吸,静听了一会,取出了火折子,点亮。
虽然火光不大,但在这极黑暗的环境了,好像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可就在这一瞬间,乔羽和玉竹都刷白了脸色,火光所及之处,遍布着女兵的尸体。
乔羽的胃中一阵抽搐,忙闭上眼睛,好一会儿,对玉竹说,“带我下去。”
玉竹看看她,二话不说,将她拦腰一搂,跳了下去。
白咏正在仔细检查尸体,“应该都是鱼为客的亲兵,估计这里有七八十人。”
玉竹也点起了火折子,乔羽强忍着,往四周查看。
这些女兵的年龄都在二三十岁,但有的被割断咽喉而死,有的身中数箭,有的身体被不明利器前后贯通,也有的被一刀开膛破腹。。。。。。·
如此人间地狱,乔羽不寒而栗。
白咏却蹲在那尸身旁边,翻来覆去的看,“奇怪。。。。。。”
“怎么了?”乔羽虽然汗毛直立,但还是强迫自己挪了过去。
“这不像是南蛮人的手法。你看这刀口,入重出浅,应该是中原刀所致,但南蛮人因为生活在山林之中,多是使用弓箭短刀或匕首,所形成的伤口,跟这个是截然两样。这倒像是中原兵器所致。着实奇怪。。。。。。”白咏继续在死人堆里翻弄着,“居然没有一具尸体是南蛮的兵器所为,难道现在南蛮人都改用刀剑了?”
乔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南蛮人干的,而是中原人干的。”
白咏又翻了一会,“应该是中原人干的没错,你瞧瞧这刀伤的深度,连断数根肋骨,一刀毙命,这样的力量那里是普通的南蛮人能办到的。我看倒像是中原的杀手干的。”
“她们为什么会被摆放在这里?”乔羽问。
白咏摇摇头,“谁知道。但现在我们得继续赶路了。如果一旦根本不是南蛮人,而是大批的中原杀手在等着她们,莫说剩下的兵士,只怕鱼为客武功再好,明年这个时候,你也得给她烧纸。”
遥望着前方,一片黑沉沉,乔羽不禁为鱼为客的命运担心,不知她能否撑到她们到达的那一刻。
把乔羽抓上背,白咏低喝一声,“走。”
莽林中的气氛压抑的让乔羽几乎窒息,再加上白咏的速度极快,让她一时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郁结不开。
时不时有枝叶在身上划过,疼痛不已。乔羽不得不将自己再缩紧一点。
“弥勒。”乔羽不太爱叫她本名白咏,倒是偏爱自己给她起的假名,“林子这么大,我们这样找,能找到她们吗?”
白咏低声回,“不知道。只能略尽人事了。”
乔羽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但是,如果我的记性没错的话,前面有一处山谷。鱼为客既然受到攻击之后,没有率兵退回城中,那么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那片绝谷。”
“绝谷?那不是没有退路?”白咏无声的点点头。乔羽抓住白咏的手一紧,“只怕那里是早已设好的全套,在等她自投罗网。”
“停。”白咏招呼了一声玉竹。
玉竹往前一看,“怎么了?”
“你闻闻?”
玉竹的鼻子远没有白咏那么尖,倒是乔羽,“好像有肉香味。”
玉竹怀疑,“但没有火光啊。”
“你们俩待在这儿,我去看看。”白咏往前一扑,身形如鬼魅一般顿时消失在黑暗之中。
乔羽坐在树上,这次不用她抓,玉竹搂住了她的腰,她也没有反应或说什么,因为此刻她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白咏刚刚的那句话上,“山谷”。
“唉。”她不禁叹了一口气,鱼为客也算是个有点脑子的人,怎么会自己跑进那个绝谷去,不过看看刚刚那些亲兵的尸体,可能她也是被迫到没有选择的地步上了吧。但是,绝谷,莫说是这些早已策划阴谋的人,即便是她,也有数种法子让鱼为客永远呆在里面,再也出不来。
“怎么了。”玉竹担心的问。
“这次能不能救得了鱼为客,只怕还要看她自己的命了。”
玉竹低头看着怀中的乔羽,心中五味杂陈,天知道,他为了这一刻已经等了多久,但是却不敢在手臂上再加一点点劲,只怕她反感,再也不让自己接近。“放心吧,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怪你的。”
“呵呵。”乔羽回头看看他模糊不清的五官,“总之,答应你的事情还是应该尽力去做到。”
“嘘。”玉竹将指头按在她嘴唇上,“有人来了。”
来者是白咏,手中还提着一个人。“走,抓来一个舌头。离远点再审。”
奔出了约两里地,白咏将那人扔在了地上,点了穴。却将那人的嘴捏开,用指头一摸,然后手往里一伸,硬生生掰了几颗牙齿下来。
那人一声闷哼,硬生生的疼醒了。
白咏让玉竹和乔羽站在那人的身后,然后自己坐在了她的面前,却没有点火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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