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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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皇皱了皱眉，心里边极度的不爽，特别是这一番话从自己的儿子嘴巴里边说出来。抚了抚衣袖，“先生，委屈了。”

李蛋儿、唐傲、碧瑶三人早已预料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还是被押入到了天牢之内。齐国的天牢，守卫的比秦国的天牢更加的严苛，这里的牢房不单单是铜墙铁壁铸成，而且还加派了部分的高手看守此处。从武功上面来说，唐傲也只是一介武夫，不是神，根本就不可能从这个地方出去。

在李蛋儿入狱的时候，齐皇将李蛋儿的兵权全部收缴。龙骑郡不再属于李蛋儿的治下，已经移交到楚剑雄的名下。齐国之内谁也放不下心，但是自己的儿子这一点还是完全可以信任的。秋后的果实，只不过被楚剑雄窃取了。

晗嫣本欲拜求父皇，可是没有丝毫的作用。作为齐国的功臣，誓死保卫着都城的安全，却在歼灭曹复的时候，被父皇软禁在天牢之中。可想而知，李蛋儿现在的心情是有多么的糟糕。最可气的是，父皇竟然还不准许她踏近天牢一步。对李蛋儿等人完全的隔离了，此生，也许他们就要在此终老一声了。

天牢之内……腥臭无比，前一刻李蛋儿还穿着官服，戴着乌纱帽，这一刻却沦为了阶下之囚，这是多么大的讽刺。不过，李蛋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大起大落，或许，这就是人生，来到这个时代给他的考验。不如此安慰自己，李蛋儿又能怎么样呢？

唐傲不由得对李蛋儿佩服得五体投地，“李兄，果然还是和你所料的一模一样。唉，官场如斯，浑浑噩噩，令我们完全看不清楚是非。”

“唐兄，算了吧。你能明白这个道理，说明你已经懂得官场之道了。齐皇如此的做法只不过是一个常人的做法而已，其间有极度也有恨，试想想，唐兄如果你登上了王位，会随便的容许一个人超过你的名声么？”李蛋儿无奈的瘫坐在地上，唯一一点恩赐就是，把李蛋儿三人分在了连号的三个牢房。这也算彼此之间有一个伴，无聊了大家也能聊聊天什么的。

“废话，这还需要唐傲说么？早先我们就不应该淌这趟浑水，应该让齐皇自己好好的去应对。而今成功之时，我们却沦为了阶下之囚。好不笑话！昏君，真乃一代昏君。”碧瑶在一旁愤慨着，手里边抓捏着一把稻草很快的被她给撕得粉碎，充分的展现了对齐皇的憎恨。

紧接着，碧瑶还不罢休，“有其父必有其女，我看把你迷得团团转的那个楚晗嫣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在齐皇把你打入天牢的时候，她站在旁边一个字都没有说。我看这个女人比在赵国欺骗你的那个姬舞雁更加的可恶！”

李蛋儿任由碧瑶胡说好了，反正现在她也在气头之上，就让她发发牢骚，或许心情会好一点。李蛋儿自己知道，和碧瑶所说的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晗嫣不开口说话，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或许她开口说话，反而会引起父皇莫大的不满。到时候真正救他们的人都没有了。自他们被侍卫押入天牢的一刻，李蛋儿和晗嫣对视着，那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李蛋儿说不清道不明。

“呵呵”一声冷笑，李蛋儿觉得此生能够在此终老，或许也已经足够了。也算对得起死去的凌风盟兄弟、萧遂等人了。毕竟这一次的歼灭曹复，能够给齐国的百姓带来幸福，在龙骑郡治下，李蛋儿也获得了不少的民心，唯一比较遗憾的还是长这么大，还没有娶妻生子。

……

齐国都城之外，孟广和贾封的军队果然不期到达，在碰到楚剑雄的时候，立即就被吓得屁滚尿流，跪拜头像。这两个家伙和曹复一样的结局，只不过比曹复死得要惨烈得多，一个是受尽了宫刑然后再凌迟，另外一个则是剥皮了再车裂。

而楚剑雄接手李蛋儿治下龙骑郡的时候，百姓们或许已经遗忘了李蛋儿，并没有太多的反感楚剑雄。也许，这就是真实的百姓，只要你给他们一丁点的好处，他们便会把你记在心里边。而一旦你销声匿迹的时候，他们也会随时的遗忘你。只有在当政者对他们进行剥削的时候，或许他们又会想起李蛋儿来。

齐国举国欢庆，齐皇左搂嫔妃右抱美人，美酒佳肴数不胜数，也许在这一刻他已经忘却了在天牢之内的有功之臣李蛋儿。他们吃的是剩饭馊菜，在天牢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暗夜之时，晗嫣趁着父皇和哥哥酒醉，偷偷的来到了天牢。天牢的守卫和晗嫣比较的熟悉，又曾经受过晗嫣的照顾，在犹豫了多时之后终于肯放晗嫣入牢之内探望李蛋儿。但时间不能够太久，以免别人发现，那样可就糟糕了。

晗嫣带着些许吃的东西，这几天知道李蛋儿等人在天牢之内受尽苦头，身体或许已经跟不上营养，特地的自己煲了一些汤，送来了一些油腻的食物，如此一来，可以减轻自己心里边的罪过。

看到晗嫣的时候，碧瑶满眼怒火，“楚晗嫣，你这个贱人！”

李蛋儿听到碧瑶如此的辱骂晗嫣，实在是有些不妥。这样的词语从一个女人的嘴巴里边讲出来，或许有些严重了。特别是骂一个女子的时候，更加的没有礼节。“碧瑶，晗嫣是我们的朋友，你不要误会了她。这是她父皇的主意，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哼！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知道，她是齐国的公主，拜托你搞清楚一点好不好？她父皇做的决定和她没有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出去，恐怕会令人笑死了。呵呵呵，李蛋儿，我看你现在已经被迷得鬼迷心窍了。”碧瑶好气又好笑的说着，没想到李蛋儿在这个时候竟然还会帮别人去说话，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碧瑶，你所说的的确是有些严重了。楚姑娘我相信她，她决然不是这样的人。”连着唐傲也一起过来帮忙李蛋儿，这一次，唐傲明确的站在了李蛋儿这一边。晗嫣的确不是碧瑶口中所说的那样，那种语句，不是把晗嫣比做成一个狐狸精是什么？

“好啊，你们两个，现在在天牢里边吃里扒外了。告诉你们两个大白痴，人家是公主，是不可能和你们有一丝的关系，懂吗？就算和你们有一丝的关系，那也只是朋友。你们不要再有别的任何想法了，这是不可能的。”碧瑶一语中的说着，认识了情形，极力的想要把李蛋儿和唐傲给拉回来。

唐傲倒没什么，“碧瑶，你想多了。晗嫣和我们也只是君臣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李蛋儿却已经心碎不已，在晗嫣的眼中看来，或许她已经默认了碧瑶的说法。特别是在她把头低下的一刻，李蛋儿竟然听到了自己内心心碎的声音。无比的悲哀，难道就真的如此的造化弄人，自己所爱的不爱自己么？

李蛋儿再没有任何的心情说话，晗嫣所送来的鲜汤也再没有任何的口感去品味了。在这个时候，任你什么山珍海味，恐怕都已经提不起李蛋儿的任何兴趣了。说句实话，李蛋儿不是没有想过离开，而是不想离开晗嫣。否则，齐皇还真的拿李蛋儿没有任何办法。

天牢之内静静的一片，李蛋儿才开始反省自己的身份。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妓院的乐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如此之多的人为自己死去，又怎么会有人看得起他李蛋儿？实在是有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碧瑶骂得对，骂得好……

第五十八章胯下之辱

李蛋儿本欲做一个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诸葛亮，可惜的是，诸葛亮也有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时候。只能如此的安慰自己，至少在齐国所做的贡献已经对百姓们有福了。

晗嫣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任一个傻瓜都能看出李蛋儿对晗嫣的爱慕之意，更加不要说晗嫣如此聪慧的女子了。唉，只能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一会儿，那狱卒就来催促，“公主，请赶快的离开，时间久了小的真的担待不起。”

晗嫣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今天的探望恐怕也只能到这儿了。只可惜什么计策都没有和李蛋儿商量，该怎么样的救他们出去？下次来看望他们会是什么时候？

回眸间，晗嫣眼神之中无数的妩媚，白色广袖裙纷扰夹杂，如一个天上仙子。只是李蛋儿再一次的感觉到与晗嫣的距离，那是只可远观欣赏，绝对不能与她有心灵上任何的接触。没有再去留恋晗嫣一眼，李蛋儿狠心的落泪将脸庞撇在一边，也许，这一刻该与晗嫣做一个抉择。

唐傲又是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男男女女的事情对于他一个武夫来看，实在是有些复杂了。所以根本就不知从何处劝说李蛋儿，这件事情还是让其自由发展吧。难得的是，碧瑶在这个时候没有去奚落李蛋儿，反而劝道：“李蛋儿，快喝汤吧。其实，天下好女子多得是。”

李蛋儿脑袋一片白蒙蒙，根本就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多么的想将这汤作为对晗嫣最后的纪念。可惜的是，这汤总有一天会干涸的时候，亦或许晗嫣对自己的感情便如自己对如影的感情一般，丝毫也不可勉强。

李蛋儿笑泪喝了一碗汤，不知是什么滋味。唐傲和碧瑶也同样的不好受，毕竟李蛋儿感情失败，又是他们的生死好友，自然也能为李蛋儿感伤一番。

然而，李蛋儿和唐傲都不知道的是，在碧瑶与曹复副将对战的时候，晗嫣受了一点伤。虽说伤势不大，只是偶尔的被擦伤了而已，可是擦伤的面积较大，如果没有金创药的话，恐怕伤口会愈发的扩大，最后腐烂。

天牢本就不通风，所以碧瑶的伤势很快就加重了起来。脓水已经留到了她粉红色的纱衣上，并且还有浓重的气味。虽说天牢烛火并不通亮，但是李蛋儿眼神却极为的好使。一眼就看到了碧瑶袖上的脓水，惊讶道：“碧瑶，你……”

一切，李蛋儿都明白了。碧瑶真的是一个傻丫头，如此的好强，在晗嫣到来的时候，她竟然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宁愿这只手臂腐烂也不肯求助晗嫣。这个丫头……在这一点上，李蛋儿真的有些惧怕，为了赌气，连自己的性命都能搭上。

唐傲也看的透彻，在天牢之内，是不可能有金创药的。而那些狱卒们就更加没有如此的好心带药来了，毫不夸张的说，碧瑶只有等待着手臂的腐烂。

“碧瑶，痛不痛？”李蛋儿轻挽住碧瑶的手臂，含着泪水默默的看着碧瑶。他们三个人，历经了千难万险，越过了重重的生死考验。想不到在这个天牢之内，就会要了碧瑶的一只手臂，如果处理不及时的话，很有可能会危及到碧瑶的生命。这一点，李蛋儿很是明白。

碧瑶轻笑一声，仿佛很轻松似的。只不过在李蛋儿碰到她手臂伤势处，竟然“哎哟”的惨叫一声，顿然间，脸色苍白，汗珠迸冒，恍若一个死人一般，令李蛋儿好不疼惜。

铁定的，碧瑶在说假话。受伤并且流脓了，怎么可能不痛？只是这个丫头强作欢笑，不想让李蛋儿和唐傲两个人伤心罢了。

“兄弟，请过来一下。”李蛋儿叫了远处的狱卒，犹如发疯一般的狂叫着。这一刻，令碧瑶的心中无比的温暖，能看到李蛋儿这样一个焦灼的状态，并且是为了自己如此，碧瑶会心的微笑了一下。

那猥琐的狱卒走了过来，眼睛色眯眯的看着碧瑶，还不停的在碧瑶的身材上打转着。嘴巴边上的口水也都快流了出来，毫不夸张的说，守了这么多年的天牢，一辈子也没有见到过这么身材好的犯人。虽看不见脸面，但是听她说话的声音，决然是一个美女如许。

李蛋儿有所不知的是，这齐国的天牢之内，大部分看守的都是一些贪赃枉法之徒，连带着他们的家眷。每每进到天牢之内，但凡有什么要求许可，这些猥琐的狱卒都要侵犯一下女犯人。因此，在齐国天牢当差，也是一桩肥差。财色两收，正因为天牢狱卒的胆大妄为，导致了一些犯人仍旧的逍遥法外。

当下看到碧瑶的时候，忍不住的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露出了一口的大黄牙，然后猥琐的站到了碧瑶的跟前，想用手去抚摸碧瑶的纤手。这家伙！简直就是找死！碧瑶赶紧的一个闪身，齐国天牢之内实在是太惊恐了，竟然会出现这样一个下三滥的人物。

“兄弟，麻烦你能出外帮我们带一些金创药来么？”李蛋儿要求着，看到如此一个场面，大概也知道齐国天牢之内的狱卒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这些人都是齐国的渣滓，想不到齐皇竟然会让他们来当差。皇亲贵胄，想必也是这等货色，毕竟他们就是皇亲贵胄的下人而已，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狱卒听到李蛋儿请求自己，顿时再看到了碧瑶衣袖上的脓水，一张脸贴到了牢门边上，“美人，只要你让我爽了，自然会答应你的要求。不要说带金创药，就是带一个大夫来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呸。”碧瑶蔑视的啐了一声，狱卒实在是太不要脸了。碧瑶主要是不想在天牢之内闹事，否则十个狱卒也被碧瑶给灭了。这厮实在是脸皮太厚了，碧瑶一生中也未见到过这样的人。满嘴的污秽，甚不成人。

“嘿，你要不同意那我也没办法了，那就等着你的伤口腐烂，最后也不用陛下下令出战，倒省了一桩事。到最后你的尸体被我等享用一番，再拿去喂狗，美哉美哉……”狱卒说得很是难听，看他的狗模样，李蛋儿也不禁愠怒。

“丫丫个呸的，这家伙有够淫荡的。”李蛋儿在心里边暗骂着，“你听好了，你知道我是谁么？如今我是被齐皇派到这来监察你们的，狗奴才，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我只要上报陛下，你和你的家人都等着去见阎王吧。吗拉个巴子的。”

狱卒沉声一笑，“哈哈，是吗？谁都知道你是国师，天下第一谋士。但是你也不要把别人当作傻子来对待，想要诈我，你小子还嫩着点。老子被别人诈了这么多会，都输了老婆和女儿了，你小子也不省着点力气，去你娘的。”

好嚣张！连唐傲也看不下眼了，只要随随便便的在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就能把这家伙的脑袋打开花。但是唐傲还是忍住了，而今不宜在天牢之内闹事，眼下被群臣嫉妒着，再加上又被打入了天牢，再在这里边闹出什么大事的话，恐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的清闲了。

到最后，唐傲还是狠狠的拽紧着拳头，咬牙切齿着。在心底劝慰自己千万不要动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虎落平阳被犬欺，无奈何啊。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狱卒来到。看到李蛋儿这一边有些吵闹之声，对着刚才的狱卒说道：“色鬼王，你又怎么了？在这天牢之内大呼小叫干嘛？妈的，老子都被你快吓死了。”

李蛋儿这一生，最讨厌的事情有两个，第一是欺骗。第二则是在自己的面前自称老子的人，这样的人不知天高地厚，在谁的面前都是这样的一副德行，没有家教也就罢了，还要当着别人的面前要自高一等。

“你是不知道，这娘们受伤了，现在需要一些金创药。否则这只手臂就弄没了，搞不好连命都没了。老子只不过是想尝尝鲜，这没什么错吧？可惜的是这娘们不领情，妈的，你说老子冤不冤？”色鬼王把自己说得楚楚可怜，这副猥琐的德行，碧瑶已经怒火中烧。只差一点就要动手了，幸好李蛋儿在一旁紧紧的握着碧瑶的手。

“哟，她是你夫人啊？怪不得我说她不肯呢，原来这样。”色鬼王再一次的惊叫着，眼睛里边也冒出了一些火花，想不到名花已经有主了，这事多半也就告吹了。

另外一个狱卒倒不像色鬼王这么的色胆包天，但为人也极其的吝啬。“小子，你夫人受伤，怎么着你也得表示表示吧？我看这样好了，你就从我的裤单下边给钻过去，这样我就给你买药。”

胯下之辱，李蛋儿分外明白，这就是所谓的胯下之辱。当初韩信也在一个卖肉的屠户胯下跨过，这没有什么，只要能保住碧瑶的手臂，胯下之辱又算得了什么。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可以。”

第五十九章天牢谋策

狱卒得瑟的把牢门给打开，或许是他的心里有那么一些变态。令堂堂的国师大人在自己的胯下钻过去，或许会让他感到分外的自豪。通常性的，变态人的心理是不可理喻的，没有丝毫的规律可循。

李蛋儿俯下身子，却被狱卒一脚给踹到了地上。这一脚力道虽然不如唐傲那般的气力，倒也把李蛋儿给踹倒在地，差一点儿就滚作了一个球。

“哈哈哈哈”的嬉笑声使得整个的天牢变得格外的毛骨悚然，这笑声说不出的感觉，只让人的心灵上好似被人用烈火燃烧着。无比的别扭，主要是不想惹事，否则这两个狱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再次的爬起来，李蛋儿觉得这没有什么。如果能够帮助碧瑶把手臂给保留下来，胯下之辱又算得了什么，多加的这一脚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刚才踹李蛋儿的时候，无故的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唐傲和碧瑶听得明明白白，李蛋儿很有可能背上的骨头已经被狱卒踩断。

但看李蛋儿爬起来的时候，十分的艰难，一想到金创药，便俯下身子，从狱卒的胯下钻去。

“不要。”碧瑶轻轻念叨着，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李蛋儿竟然会为了他放弃尊严。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非是君王长辈不可拜，李蛋儿……

碧瑶无力的抓住牢门栏杆，看着李蛋儿钻狱卒胯下，多多少少有几分被戏耍的意思。齐国的天牢，真的是没有任何的王法，在这里，狱卒只怕吃了人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甫一李蛋儿从狱卒的胯下钻了一个来回，轻声求道：“大哥，这总可以了吧？希望你们能遵守你们的承诺。”

“哈哈。你真的是一个傻子，这是不可能的，老子其实也就是戏弄戏弄你罢了，你还当真了。”说完还朝着色鬼王嬉笑着，在天牢里边本来就是无趣，捉弄人便成为了他们的乐趣。看来，这个地方简直比十八层地狱还要黑暗。

“你……”李蛋儿无可奈何，没想到竟然会被两个狱卒所戏耍。实在是太可笑了，看着狱卒这副嘴脸便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去买金创药，然而李蛋儿还是天真的相信了二位变态的狱卒。难道真的说李蛋儿的智商下降了么？

重新的把李蛋儿给关到了牢狱里边，过足了瘾也该去到处游玩了。唉，金创药成了灰影，还让李蛋儿被踢了一脚。碧瑶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哭着，宛如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一般，完全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办。

想不到，这个冷漠的刺客也会为了一个人哭泣，这实在是难得的奇迹。或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动情的地方，只是碧瑶难得比常人动情罢了。

“碧瑶，如果我死的话，可不可以把你的面纱摘下来，让我看看？”李蛋儿万分好奇，这被成为四大美女的碧瑶究竟美到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你不会死的。笨猪！”碧瑶呵斥着，李蛋儿竟然讲这样的一个傻话。不过说到她的面纱的时候，又有一些犹豫，或许这其中有一段什么往事。

天牢之外，一片欢天喜地，没有人会在意天牢之内李蛋儿等人的处境。那些受李蛋儿帮助的百姓竟然一个也没有出头，或许，齐国百姓就是如此的冷血吧。

“李蛋儿，陈先生不是给你三个锦囊么？你已经用去了两个，这第三个要不要拆开看看？”碧瑶忽然间想起了子涵，这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先生，在碧瑶的心目当中已经成为了一个神明的化身。即便是在任何的场景之下，碧瑶都相信陈先生一定会让李蛋儿和自己化险为夷。

李蛋儿无奈的笑了笑，碧瑶就是这么的欣赏陈先生，虽然心里边也有一丝羡慕嫉妒恨，但是碧瑶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在这个紧要关头拆开锦囊或许也不是不可以，子涵料事如神，兴许已经早料到他们会有天牢之灾。

或许注意到李蛋儿那无奈的笑声，碧瑶也察觉到了自己已经失态。毕竟求生的欲望实在太强了，子涵的妙计兴许能够帮助他们吧。“对不起，我……”

“碧瑶，其实子涵先生的第二个锦囊和我所料想的是一模一样的。现在我们暂且的不把第三个锦囊打开，让我先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们再打开锦囊也不迟。”李蛋儿伏在地上，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够再站起来了，背部的骨头已经断裂，恐怕这一生……

“嗯，我信。”碧瑶点点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碧瑶吵嘴。尤其是李蛋儿为她碧瑶失去背部骨头的时候，她想这一辈都不跟李蛋儿吵嘴，如果有机会能够出去的话，李蛋儿半生不随，她愿意一辈子守候在李蛋儿的身边照顾着他。

背部的疼痛并没有打扰李蛋儿清晰的思路，这一次齐皇是下决心的要整整有功之臣，担心的就是再重蹈覆辙，以免发生像曹复那样的事情。这一点，李蛋儿心里很是明白，只是齐皇的心胸并非像他李蛋儿以前想象的那么宽宏大量。

在李蛋儿主动交出兵权，并且隐退的时候，齐皇竟然会下令把李蛋儿给软禁起来。还有那个楚剑雄，一直都没有明白他的立场，表面上他和自己的父皇是站在一起的，可是李蛋儿总是感觉事情远远没有这样的简单。楚剑雄的心计决然不在太子无心之下，这是李蛋儿偶然察觉的。

很明显，楚剑雄正在一步一步的扩大自己的势力。单说齐都淄博城内的城防，都已经换做了他的心腹军队，虽说一家亲，但是藏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