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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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骑兵早就把手给捂住了鼻息，这种气味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犹如那死去耗子一般的腐臭之气，令人闻之起来，不觉得脑袋发晕，即便是连呼吸也感到有些局促。

“看什么看！都滚！”骑兵大怒，旁边围观的百姓也都知趣的散开。谁愿意在这看呢，如此的恶臭，散去也罢。只有李蛋儿和唐傲在远处观望，虽然看不出个什么究竟，但是也闻到了这股恶臭。

想来杨大人早已经气绝身亡，虽说是知道中毒，但是大夫擦了擦脸边上的汗水，惧怯的看了一眼骑兵，这种剧毒真的不知道，也从来没有见过。“大人，小的实在查验不出。”

“滚！”骑兵一脚踹到了大夫孱弱的身子，大康士兵就是如此的嚣狂。在他们的眼里，仿佛被俘虏的赵国百姓根本就不是人，在他们的眼里，就比畜生都不如。赵国的大夫也好不到哪里去，亡国之奴，就是如此的悲惨。

无可奈何，骑兵只能又率领着一大队官军去复命……

听着“哒哒”的马蹄声，这一回，唐傲对死去的杨大人算是有些兴趣，看着如此的情形，不免思索起来，“莫非……李兄，我们快些回去，想必这件事情一定和凌风盟有所关联。”

回到凌风山庄后，李蛋儿和唐傲放下了手里边的两坛酒，唐傲马不停蹄的就奔到了碧瑶的身边，喘息着说道：“碧瑶，你知道邯郸城内近来发生了一些病毒么？有一个官员今天就已经死去，我看了看，想必是齐国巨毒凤仪散。这件事情，我料定和凌风盟有所关联，所以才和李兄急切赶回来。”

“什么！”碧瑶大吃一惊，在赵国境内出现这种巨毒，实在是不妙。本来燕国太子就已经死于这种剧毒，大康怀疑是齐国刺客所为，而今这种剧毒又出现在赵国境内，两个案子联系在一起，大康皇帝也不是什么傻瓜，自然会知道是什么人所为。

难得的看到碧瑶有另外一番表情，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碧瑶想到的，其实李蛋儿早就已经料到。“该死！这不等于告诉大康，凌风盟现在还在赵国么？真要是查剿起来，这里也不是我们终日的栖身之所。为今之计，当想办法怎么样能逃离赵国。可是，城门紧闭，再加上又有那么多的官军，我们即便是有翅膀也飞不出去。”

碧瑶来回的踱步着，看来这件事情也的确牵扯到她内心的焦灼，冷傲的气质也并非如此嘛，只是没有和碧瑶多多的接触。

此时，一个少年跪在了碧瑶的身边，“对不起，是我下的手。之前也没有考虑这么多，只图一时之快，想让杨老狗尝尝这世间剧毒，没想到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凌风盟的刺客实在是戾气太重了，对于大康的官员也十分的憎恨，但是他们的这种报仇的方式根本就是不计后果，完全只图一时快乐，根本就没有想到从长远出发。这是决然不行的，正因为赵后张思颖知道这帮人的习性，所以才任命碧瑶为首领。

赵国的这个栖身之地，不知道能躲得了几时，不过一定得换一个地方。在大康那会，完全是运气，而在这里，城门紧闭，只进不出，该如何逃出去？

碧瑶也再没有心思去怪罪凌风盟的兄弟了，毕竟赵国的子民现在还被大康官军压迫着，不共戴天之仇蒙蔽了内心的智慧，所以难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罢了，你现在好好的教兄弟们去准备一下。我们现在想办法掏出赵国才是唯一的出路，我们都要明白，我们是赵国最后的希望，能不能复国，这个艰巨的任务完全落在了我们的肩上。所以，我们的性命比黄金还要贵！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随便乱窜！”

下命令的碧瑶格外的严肃，这个女子天生就这么的有统领的天赋。凌风盟的人数本来就不错，虽然个个都是赵国的刺客精英，但是只有保住这星星之火方可以燎原。现今，让碧瑶最担心的是，凌风盟这点最后精锐的力量，恐怕都会消失殆尽。

时局不容乐观，虽说现在的剧毒暂时的没有被查获，但是大康之内的御医又岂能是傻子？一旦查验出来，赵国子民会不会面临着屠戮的危险？

第十一章救命之恩

邯郸城内，已然是风生水起，赵国百姓都是心慌意乱。只肯闭门坐家，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死了一个大康官员，能不怪罪于大康百姓么？

傍晚，大康二皇子寝宫之内，正值鱼水之欢，好不欢乐。门房之内一阵娇吟喘息，大康皇子更是暴汗如雨，气喘如牛。月影透窗，粗俗的动作更加的焦躁。

狂风迭起，偶然间，一根毒针刺入了大康皇子体内。如此，呜呼哀哉……又一大康皇子性命陨落，成为了阎王帐下孤魂。

翌日，举城布哀，宣大康二皇子李应吉病故。只是当夜那施毒的女子再也查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皇子死于剧毒凤仪散。

……

大康都城泛京，大康皇帝声嘶力竭，又是一个皇子被杀。循环往复，帝位难当。一时间，愁尽心头，几欲断食。

张靖伦便携带一大帮官员拜在皇帝寝宫门前，最终被宣入室。

“陛下，自那日大将军王文远递折一书，姬舞雁恐怕已经到达赵国。十日已去三日，然而微臣已经有了一些眉头感悟。”

“这个朕也有些想法。早先就听到赵国邯郸有一个刺客帮会——凌风盟。起先我倒还没注意到他们，不过而今赵国连连发生两庄案件，不得不令人有些匪夷所思。赵国城内，看似宁静，其实已经波涛汹涌。方今，定要找寻到那个所谓的凌风盟，如若不除，后果难以设想。”

“微臣也是此意。即刻便下令驻扎赵国边塞大将宋河，一定要查获凌风盟的所在。”

……

燕国神医圣手的确已经转至赵国都城邯郸，在此，早先闻知大康官员以及皇子死于剧毒。大康皇子她不可能说见就见，但是那个狗屁的杨大人，还没有那么的费力。

这姬舞雁不愧是神医圣手，什么剧毒也逃不过她的法眼。若当时她在的话，定然还有一些转机。而今，杨大人已经九泉游魂，她姬舞雁医术再是厉害，也不可能同阎王手底下争命。不过，从杨大人的气味之中，立即二话不说，就一路奔走。

好厉害！一个女子竟然敢独自的穿越荒山，并且丝毫不费力气的找寻到了凌风盟的所在。当时李蛋儿便在地上抓着蛐蛐玩耍，在这荒山之中的确无聊至极，唐傲也闲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被李蛋儿硬拉着玩蛐蛐。

不过，在姬舞雁到来的时候，唐傲便万分警觉，这荒山之中，除了凌风盟的兄弟，果真还没有什么其他的外人来过。而今，这一个女子能一个人到达此处，想来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唐傲立即站起身，“来者通名。”

这一声，没把李蛋儿给惊着，声音里边清甜无比，好似那流莺低唱。“姬舞雁。”

不由得将眼前的女子与凌碧瑶对比起来，二者之间，碧瑶毕竟蒙面裹纱，并不识得那庐山真面目，而这姬舞雁比起那妖妃张思颖来，竟然还要略胜一筹。关键的是身材，比张思颖的个头还要高挑了一些，并且对称无比。学医就是有这么多的好处，姬舞雁也懂得妆容，所以，没来由的把张思颖给比了下去。

看样子起来，眼前这个叫姬舞雁的女子多了一分活泼，至少，在她回答自己名字的时候，脸上还带了一个微微的笑容。

“原来是燕国的神医圣手啊。”唐傲作揖一番，表示谦逊。

“听你口音，好像是楚国人。不必多说，赵国之内的刺杀案件，恐怕与你们有莫大的关联。看你们逍遥自在，而今还敢在这里斗蛐蛐，倘若大兵压境，你们粉身碎骨都不在话下。难道，大康真的对你们就没有一点的惧怕吗？”说完，姬舞雁把碧水灵眸定在了李蛋儿的身上。

李蛋儿站起身来，故意的站到了姬舞雁的身边比了一个高低，发现这小妮子比自己稍微矮了一些。如此高挑的美女，的确不多见。“呵呵，有什么惧怕的？我们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战国祸乱，哪里能有一方安静的土地？”

“据我所查，大康皇子和那邯郸的杨大人都是出自凤仪散，你们想就此嫁祸给齐国，看来不能小看了你们。本身百姓就处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你们还要挑起事端，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姬舞雁这一句说得义愤填膺，她喜好和平，所以对李蛋儿以及凌风盟都没有太多的好感。

“天谴！”碧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李蛋儿的身后，“大康抢占我国土，掳掠我赵国百姓，就不怕遭天谴？丧尽天良的事情，大康哪一个没有做？我们如此，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收复失地是我们的理想。即便是粉骨碎身，遭天谴也无所谓。”碧瑶回击着姬舞雁，两个女子顿然间就迸发出敌意。

看来，美女与美女站在一起，的确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碧瑶说得没错，姬舞雁说得也有道。

“你们要收复什么失地？现在不是很好吗？大康把你们赵国吞并，现在百姓们不都是好好的活着吗？至少不用再体味那什么颠沛流离、妻离子散的生活，这一份安宁，不都是大康给的么？然而，你们嫁祸齐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我讨厌你们这样愚蠢的做法！”横眉冷对，说道气愤之处，姬舞雁竟然指着碧瑶的鼻子说道。

好一张利嘴，李蛋儿和唐傲二人根本在旁边插不上什么话，这一番话语发自姬舞雁的心田。

“你是我们赵国人么？你懂得我们赵国百姓过的是什么生活么？处处遭受大康压迫，这叫和平的生活？呵，你是燕国人，燕国现在强大，你有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算了，和你说也闹不明白。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今天你也别想逃出凌风盟。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顿然，碧瑶暗露杀机，成大事者，决然不会让一个陌生的女子把凌风盟的所在活着带出去。

姬舞雁乃是一个纯真的女子，根本就没有要将凌风盟置于死地，所以也只是只身前来，真要引来一大批的官兵，恐怕凌风盟也难逃一死。本以为她是燕国之人，和凌风盟不会有太多的冤仇，没想到碧瑶竟然会显露杀机，的确是失算。

“呵，你以为我会怕你？纵然你武功再厉害，恐怕也不能奈我几合，我岂能是没有准备而来？只要我这罐子里边放出一些毒雾，你们哪一个看还活得出去！”姬舞雁冷哼一声，手里边就多出了一个小瓶子。

李蛋儿万分奇怪，天下间还有如此稀奇的毒物？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听唐傲说她是燕国的神医圣手，恐怕也有这个本事。只是碧瑶做下的决定决然不会轻易后悔，况且着又是凌风盟的藏身之地，如何能让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女子给带出去？

碧瑶冷笑一声，“呵！你把我当作三岁的小娃？要真有那么厉害的话，你们燕国早就率兵和大康攻打起来，小丫头，姐姐见识得比你多了去。一个神医圣手，我呸！浪得虚名而已。”

姬舞雁看到碧瑶的匕首拿出，咽了一口口水，“信不信……由你了。你们肩负的是收复赵国的失地，而我对这种毒药已经有了免疫的能力，死不死的，只要我揭开这个瓶子就知晓了。”

出于对峙之机，双方的怒愤恐怕一触即发，李蛋儿似乎也看出了姬舞雁的聪慧。眼看她的腿脚有些发软，这个细节倒不是唐傲和碧瑶关注的，只有李蛋儿这不正经的小流氓才盯着别人的腿看。

一时之间，李蛋儿就猜出了七分事故，不过，姬舞雁的确是没有什么恶意，否则也不会只身前来凌风盟。罢了，就从中斡旋一番，救她一命。

“碧瑶，莫要冲动。我们的性命金贵得多，暂且就放她一马，反正我们也马上撤离了。莫要拿自己的性格去赌命，这个不值得。”说完，李蛋儿就把碧瑶手里边的匕首给夺了下来。

“你走吧。”李蛋儿轻声在姬舞雁的耳边说了一句，“你玩的什么把戏我都知道，希望你不要出卖我们。再一个，我欣赏你喜欢和平。”

姬舞雁瓶子丢下，一声不吭的往原路返回。只不过，李蛋儿的最后几句话，令姬舞雁还处于梦幻之中，李蛋儿是如何看出这其中的破绽的？他又为什么那么自信的认定没有那种毒药？再有，明明知道自己是恐吓他们的，为什么还要放自己离去？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也和自己有一样的信念么？

再姬舞雁离开之际，碧瑶重哼一声，“李蛋儿，若是她带兵前来，我第一个杀了你。轻易的自作主张，也不问问我们的意见，你是不是被美女迷了心神！”

李蛋儿万分委屈，“哪里，我眼前的碧瑶不就是一个大美女么，哪里还用得着去看别人。只不过我们真的不要去触动别人的底线，想想看，万一真要有那么回事，你担保你自己不会后悔么？”

第十二章流亡颠沛

听着李蛋儿啰啰嗦嗦的，碧瑶有些不耐烦，“你少啰嗦，我问你，刚才姬舞雁临走的时候，你都鬼鬼祟祟的和别人说了什么？”

“嘿嘿。”李蛋儿阴笑一声，“只不过让她不要把我们凌风盟的所在说出去呗~~~~难道我还能和她说些什么。”

“哼！今晚你别吃饭了。”

女人就是如此，在不讲理的情况下，那是极度不讲理的。要多和她磨叽一句，说不定就和你动手了，怪不得说女人都是那么的不可理喻。特别是像碧瑶这样性格古怪的女子，真个摸不清她的脾气秉性。

不过到了下午的时候，碧瑶又主动的找李蛋儿说话，“李蛋儿，照你说，姬舞雁说的大康皇子遇刺，这件事情的可信度有多高？我已经严令我们凌风盟的人不要擅自外出，怎么会如此的巧合？况且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们凌风盟所做，难道说……？”接下来的话，碧瑶没有再细说。

“难道说是别的刺客所为？”唐傲却一竿子扑到底，接了碧瑶的话茬。

“会不会是大康皇子假装遇刺，想以此为钓饵，放松城门警惕，好钓出我们？”李蛋儿也同时想出了这个端倪，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大康二皇子就太聪明了。深不可测，这一招实在是太厉害。

“我看也不是没有可能，总之，还是一切小心为上，今晚我们就出城。”碧瑶坚定的说道，不论大康二皇子怎么想的，时间上已经来不及做等待了。这里虽处于荒山，但决然不是什么躲藏之处。一旦要真的被猜测凌风盟栖身此处，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

话说姬舞雁当时逃出了凌风山庄，立即修书一封，将信件寄往鸿雁之上。不由分说，决然是寄往燕国……

姬舞雁名动战国，来到邯郸一天，就吸引了高士晋的注意，立即派了下人请到府中。高士晋这老狐狸，不知道又要耍什么鬼把戏。既然是高相有请，舞雁也不好推辞。

甫一府内上茶完毕，高士晋喜笑颜开，“姬姑娘来了，久闻姑娘大名，一直不能得见，抱有久憾。而今，幸运得见姑娘，果然名不虚传。”

“呵呵，高相谬赞。”无缘无故的被高士晋夸奖一番，舞雁有些不好意思。

接下来，高士晋马上切入正题，“姬姑娘，这次赶赴赵国，想必是暗查奇毒而来的吧？不知道姑娘有没有查出什么端倪？”

舞雁脸色一沉，犹豫片刻，“呵呵，查是查到了剧毒乃是凤仪散，只不过何人所为，这便不再舞雁的范围能力之内了。毕竟，舞雁还没有那个境界。”

高士晋端坐下来，仔细的注重了舞雁的神色，些许从中发现了什么。“姬姑娘，不瞒你说，大康皇帝早已经修书于我，说是赵国凌风盟刺客欲将此事嫁祸于齐国，当然，在赵国境内发生了这件事情，就显得有些愚钝了。刺客终究是刺客，一勇之夫而已。”

“呵呵，大康能人辈出，高相也是名不虚传。怪不得大康皇帝还能让你做一个赵国丞相。”这话里边带了些许的刺，舞雁向来如此，对没有好感的人从来不会忘记讽刺一番。

泯了一口茶水，摸了自己花白的胡须，“姬姑娘，依你之见，那凌风盟该藏在什么地方呢？”

好一个老狐狸，竟然来试探自己。舞雁当时就不动声色，推却了此事。“这个不得而知，我若知道了凌风盟的栖身之地，那早就解决了燕国与大康之间的战事。”

“倒不见得吧？”高士晋放下茶水，“我看就处于赵国的荒山！一直以来，那里都荒无人烟，别看是荒芜落败，但是也不见得就没有人栖身。”说完，高士晋的目光就沉淀在了舞雁的身上。

这老狐狸好厉害！真不知道他从哪里猜测出来的，为什么他要来试探自己，难道真的说他从中发现了什么？如果这样的话，万一高士晋带兵前去，那么凌风盟又该如何？又怎么报答李蛋儿的救命之恩？

老狐狸实在是太奸猾了，舞雁感到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早早的告辞，“高相，舞雁还有事先告退了。这便要回楚国复命，希望高相能开一个方便，让舞雁出城。”

“哈哈，哪里，你是大康皇帝请到邯郸的，我高士晋哪里还敢阻扰你出城？”

……

试探完之后，高士晋马上就有一个定论。看来，凌风盟的确栖身荒山之中，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不由分说的调动了官军，准备围剿荒山。

一大批人马朝着荒山奔去，月黑风高，两边都在做着准备。

此时，李蛋儿这边已经做好了撤退的准备，不想高士晋已经率领官军开始搜山。幸而时间上对李蛋儿等人有一些补助，毕竟月色正浓，搜到凌风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关键的是，高士晋所带的人马巨多，不消一个时辰也能搜出。

“该死的姬舞雁！李蛋儿，我杀了你！”说完，一把匕首就滑到了李蛋儿的脖颈之上。

李蛋儿千算万算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招，看来的确是被姬舞雁给骗了。长的那么一个恬静的女人，竟然会是一个骗子。美女，不可轻信，一时之间，觉得愧对凌风盟的兄弟，愧对碧瑶，愧对唐傲。

匕首上传来阵阵的寒意，李蛋儿感到凉透了心脏里边。血液不时的从脖子上滴了出来，这一回，李蛋儿临死再不想什么娶妻生子的事情，毕竟负了人家。

但是，碧瑶久未下手，狠狠的抖了抖匕首，为什么可以找到杀李蛋儿一万个理由，却找不出自己不下手的一个理由？

“碧瑶妹子，你们先撤离吧，李兄的为人我信得过。绝对不是故意的，至少你们逃出去了，还为我们凌风盟保存了火种。”

“不行！我们都要逃出去，没有你们，就光靠我一个人　？＇…99down＇”时局紧张，碧瑶再也不像前几次那么的临危不乱，毕竟这是赵国剩下最后的精英。剩下的最后一个希望，如果他们死了，还有谁会去为赵国收复失地？

眼看着高士晋大队的火把一步一步的靠近凌风山庄，已经没有任何的迟疑机会。

“哈哈，我就猜到果然会是在这里！那边有人，我们赶快过去。”高士晋得意的笑声很是刺耳，这个老狐狸，让李蛋儿一辈子都记住了他。他日，一定要凌迟这老狐狸方可解了心中的闷气，也才能报答凌风盟所有兄弟对他李蛋儿的信任。

罢了，时局不同，如果所有人都在这里的话，一定逃不出去。凌风盟少说也有四、五十个人，真要一大批逃亡的话，谁也逃不出。相反的，碧瑶、李蛋儿、唐傲三人的话，说不定还会有一线转机。毕竟，凌风盟的兄弟能够拖住一段时间。

望着凌风盟兄弟的视死如归，李蛋儿怅然万分，这都是随意的相信了他人的结果。同时，也给李蛋儿长了一个记性。不管别人嘴面上说得多好听，只要危急自己的性命，一定要学会心狠手辣，否则，对敌人的放纵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风萧萧兮易水寒，李蛋儿回头再看了看凌风盟所有的兄弟，个个都已经兵器在握决斗着。一声声嘶喊，刺入了李蛋儿的心扉。兵器的碰撞，好似一把利剑刺穿着李蛋儿的心脏。

“嗤嗤”声不绝于耳，荒山上烟雾漫天。凌风盟所有的兄弟，为了碧瑶这一个火种，不得不为国捐躯，牺牲了自己……

突然，几批快马追上李蛋儿等人，那枪头无比的尖锐，就要刺中李蛋儿后背的时候，离得最近的碧瑶没有去搭救，只顾着厮杀旁边的骑兵。相反的，远在三步远的唐傲，跃身跳起，暴喝一声，从凌风盟带来的钢刀中，就活生生的劈将下来，直直的把长枪劈成了两半。

随即一刀砍刀马脚之上，那骑兵沉声落马，被唐傲赶上前去，一刀结果。

十几个骑兵说实话，对于唐傲和碧瑶二人，还不够练筋骨的。二人都是武功高超之人，所以很快的争取时间，尽快的转达邯郸城池。

……

邯郸城外，高士晋这老狐狸总算没有做得天衣无缝，城门虽然紧闭，但是时不常的有车辆从城内出发，利用这个空档机会，很好出门。

来不及多想，碧瑶和唐傲拽着李蛋儿飞奔，砍杀了守城的士兵。随即，城门打开，胡乱的一顿狂奔，唐傲更是勇猛异常，直接将马车绳索斩断，一把揪下车内之人给砍杀。反正是大康官员，也不是什么好鸟，谈不上什么错杀不错杀，关键的时候，容不得什么马虎。

“上马！”

李蛋儿被碧瑶一推，重重的坐到马屁股上。而碧瑶，则侧坐了李蛋儿的身后。一匹马三个人的骑法，看着还真的是别扭，不过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任你轻功再好，终究带的还有一个不会武功的李蛋儿，所以，乘马才是最好的逃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