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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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蛋儿，所以，乘马才是最好的逃亡方式。

第十三章又逢乐师

即时，无数的追兵追剿过来，碧瑶不愧是一个奇女子，银针暗器施法起来，直有百发百中的趋势。很快，就放倒了一个骑兵，碧瑶轻功飞舞，恍若一个窈窕仙子，粉衣飘曳，驾到了一匹棕马之上。

虽有追兵，但是却不敢紧闭，毕竟大康官兵对碧瑶的暗器还是比较忌讳的。所以保持着很远的距离，却又不肯懈怠下来，以免上官怪罪。

“碧瑶，我们该去哪里呢？”唐傲放慢速度，如此的奔忙，马匹也有些体力不支，况且此马品劣，绝非那日行千里的良马。如没有什么打算的，的确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逃亡的日子就是如此，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该出现的在哪个地方。四处飘荡，不是为了游历，只是为了逃难。

“赵国接壤秦、楚，此时秦国削弱，国力稍逊，咱们暂时就去那里。”碧瑶早有打算。有她断后，唐傲也十分放心。

虽说赵国是一个附属亡国，但是辖下还有十余城池之多。这里不像大康和赵国那般，只有一江之隔。真的要逃离赵国至秦的话，最近的路程驾马都得三天三夜。那时候，赵国其他城门早已关闭，恐怕又是一番铺天盖地的海捕公文。

“碧瑶，后边还有几骑士兵，先干掉他们再说。”唐傲剑眉之间显露杀机，冷酷的面孔一下子暴发，马儿就被唐傲如此的扭转回头，只听得“驾”的一声，就往回杀去。

紧接着，碧瑶也不甘示弱，寒光匕首丝毫也不输于唐傲，赶了这么一程路，能苦苦撑下的只有几个骑兵，虽然是精兵骁骑，唐傲和碧瑶都觉得能够轻易摆平。

话不多说，唐傲一马当先，刀柄反侧，立时刀锋就传出一阵萧瑟劲风，坐在马屁股后边的李蛋儿也感觉唐傲的出招有些强劲。果不其然，刀锋未尝见血，那骑兵跌落马下。

几个区区骑兵就想追击唐傲和碧瑶两位高手，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剩余的几个，都感觉有些以卵击石，拍马按逃。不想，碧瑶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有时候心狠手辣是必然的，至少杀人灭口，令高士晋狗官不会知道他们藏身何处。

甫一几枚银针齐发，“嗖嗖”声不绝于耳，每个骑兵都被刺中面门，跌落而亡。

唐傲和碧瑶相互击掌，碧瑶更是有些得意，在这个杀掉大康骑兵的时候，忘却了适才凌风盟刚死去的兄弟，实在是太痛快了。“唐傲，我还行吧？”

唐傲右手伸出了食指，浅笑一声，“嘿嘿，行是行，不过比我还差了一点。”

……

说实话，碧瑶这样的装扮走到哪里都很是被容易吸引，特别是她粉色轻纱裹面。令人看起来就很是神秘。李蛋儿提出这一观点之后，碧瑶也欣赏接受。寻了一件普通的布衣，找了一块黑布。

李蛋儿这厮也甚不成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泥土，随意的让碧瑶抹了一把涂在脸上，彼时守城士兵问及，就说是得了一种怪病。而碧瑶的那一张古琴，则藏匿在马腹之下，琴乃是碧瑶的贴身武器，绝不离身。碧瑶更有如此豪迈的誓言，琴在人在，琴断人亡。

赵国城池武安，此处异常萧瑟，想必可知，赵国都城邯郸都是如此，更何况一个小城池呢？闹市之中，把手城池的士兵不是很多，显然，大康皇帝没有将此处作为军事要地。当然，这里地理位置上，也不是十分的辽阔，况且偏远了一些，所以即便是放弃此城也不会威胁都城邯郸。

当地太守还是原来的赵国官员，此人姓午名阳，为人正派，不拘一格。在赵国时期，并不受重用，只落得一个皇子门客，为此，自感哀愁。其人自比张良，颇有计谋。赵亡国之后，被大康皇帝身为赏识，拜为武安太守。

该地辖原赵国的五千虎贲锐士，精兵三万。分配士兵少了一点，但是午阳坐镇，大康皇帝也十分放心。

治下，并没有什么很过分的事情，赵国百姓在此也能安居乐业，但凡原赵国客商，都是为大康士兵服务的，经常食宿不掏一文。

城门边上，大大的“武安城”挂在城墙之上，唐傲略看了情形，此地易守难攻，城防也格外的精锐，但看那守城将士一丝不苟，城门即便是大开，碧瑶也有些由于该进不进。

“怎么了？”李蛋儿望了一眼碧瑶，少有的犹豫出现在了碧瑶这个武断的女子身上。说实话，李蛋儿从中看到了一丝惧怕，像她如此表情，真的还是第一次。

“把守此城的是我们原赵国的谋士午阳，之前在赵国不受重用，而今被大康赏识，定然会为大康皇帝卖命。你难道没看到此处城门大开，却表现了太守的极度自信么？”

李蛋儿不屑一顾，朝着地下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什么狗屁的午阳，待我李蛋儿杀入城中，定叫他身边精兵一个不留。”

“你少吹牛了。”碧瑶一个白眼，啐道。

一进城门，便要卸马，哪个国家都有严令，不得在城中骑马，然而，这一点却并没有约束到王亲贵族的身上，所以一般在城中骑马的，都是身份十分显耀的。唐傲和碧瑶卸马停放，准备卖些价钱换些银子。

不一会，便有一人，白发齐眉，谈不上什么羽扇纶巾，却也戴了一个黑布帽子。从他步形来看，张弛有度，是一个潇洒之人。再看年龄，约莫就在三十岁之间，只是长了白头发，好不怪哉！

“好马！真乃好马，我欲出银百贯，如何？”来人拍了拍唐傲的马头，禁不住的啧啧称赞，就好像是一个相马名士。

当然，唐傲和碧瑶也懂得此人并非那懂马之人，此等劣马，如何能称得上一个“好”字。能给出这个价钱，两人都有些欢喜。只不过李蛋儿却被闷了一刻，听这声音，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再抬头看看此人，啊！他不就是以前教自己学习音律的乐师么？没想到，数年之别，竟然会在赵国相见，顿然，李蛋儿虔诚一拜，“先生……”其余的话，溢于言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碧瑶也惊叹了，此人竟然是李蛋儿给她提及的那个乐师！一时间也有些羞愧，竟然为了贪小便宜而及早的答应卖马。若知是李蛋儿的师父，送与他又如何？

“哈哈，休拜！蛋儿，为师从未料到，你竟然会有如此的作为。而今，你等应该想必遇难，且到我寒舍一聚相谈。”

乐师的屋子乃是一个茅草棚，这里山水不错，没有丝竹之乱，也没有案牍劳形。只是有些凄凉。茅草棚内，古琴一张，茶具一套，乐师不慌不忙的为李蛋儿等人斟茶。好一个世外高人，竟然在乱世之中藏身于此。

“请便。”说完，就没再理会李蛋儿等人，只顾一个人潇洒的谈起琴曲来。说是到屋里相谈，却只字不提，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卖的什么葫芦。

琴声悠扬，碧瑶乃是一个音律高手，又从曲中听到了万马奔腾，这一曲柔中带刚，异常的柔弱却又像一把利器刺中人的心脏。高手弹琴，碧瑶也不免拿出自己的琴具一较高低。

顿然间，二曲交错，杂乱嘈杂，即便连屋外的竹叶也开始摇曳起来，李蛋儿的脑袋感觉天旋地转。

唐傲闭目轻笑，仿佛从中意会到了，碧瑶的琴声落败许多，虽然弹得是一首疾风之曲，但是比起乐师的柔弱之音，竟然丝毫也敌不过。乱世之中，能有此意境的，决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况且，能久居深山，不谙世事、不问权贵的，这份心境，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够拥有？

碧瑶俯首，双手一揖，粉色裹纱之下有一些愧疚，“先生果然深谙音律，碧瑶不及。”

“呵呵……”

李蛋儿却有些焦急了，师父不知道卖得是什么关子，明显的说到要相谈，却只字不提，感觉好像被人戏耍了一般。再者，又被那难听的音乐给恶心了一阵，更加觉得心里不平。不免屁颠的走到乐师旁边，“师父，您不是所要和我们商谈什么事情么？”

“蛋儿，为师让你学习音律，不想你甚不成人。刚才弹奏之时，异常狂躁，难道为师弹奏之曲就有那么的难听？”

“这倒没有，只是我们现在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如果师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不过我们不能在师父这里久留，以免牵连了师父才是。”

乐师眉毛一扬，潇洒的拂了衣袖，“哈哈，为师有何需要你帮忙的呢？况且你遇到的也不是什么小麻烦，现在大康以及附属赵国都在通缉你们。捕获活人，赏千金，万户侯。即便是找到你们的尸体，也有五百绸缎。”

“这……”李蛋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原来师父什么都知道。

“蛋儿，为师让你学习音律，却不想你还是如此一个焦躁的模样，罢了，此后你必会有此一难方可真正的成熟起来，而今，如果你们能逃出赵国城池武安，有什么打算？”

第十四章皇子无尘

“如果真能逃出武安，我们便潜至秦国。那里时局正乱，又聚集了很多他国商人，所以藏匿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很大的难题。”碧瑶分析着，不知为何，给她的总有一种感觉，就是李蛋儿的师父深不可测，决然不会只是一个深通音律的乐师。

唐傲也有些压抑不住，乐师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根本令他这样一个武功好手都压制不住。仿佛心里的每一个想法都被人看穿了一般的，活脱脱的站在别人的跟前，这种滋味，唐傲是第一次感受。

碧瑶深服，李蛋儿师父的音律冠古绝今，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先生，请问您有没有听过音律之密这个传说？”

被问及这个问题，乐师眉头一皱，很快就恢复了刚才的平淡神色。失口否认道：“哈哈，那只不过是一个传闻，当不得真的。里边没有什么宝藏，不要信以为真。”

不一会儿，来了一个自称是秦国皇子的人。但见他清眉淡鼻，五官方正，样貌奇清，的确能称得上是一个美男子，毫不夸张的说，与唐傲颇有一比。丝毫没有料到的是，这个自称秦国皇子的人对乐师还是万分的尊敬，首先就给乐师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立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

“呵呵，无尘，别来无恙。”乐师一笑，脸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小酒窝。

“次来就是请先生出山，力挺秦国。否则，秦国的子民休矣。”说到动情之处的时候，无尘竟然不顾什么皇子尊严，双腿就跪在了乐师的胯下。

亲亲子衿，悠悠我心，让李蛋儿不得不想到曹操的那首诗，当时天下祸乱，各国都追慕贤士，曹操招贤若渴，才写下了这首诗。而今，看到无尘下跪，李蛋儿觉得秦国的的确确是需要人才。

乐师并没有急于答应，首先把无尘给扶了起来，“无尘，你知道现在的局势么？”顿足后，乐师又道：“方今天下，大康、晋二国相互鼎力，魏国和赵国又成为了大康的附属国，赵国更加是穷困潦倒，国已不国。”

李蛋儿也不禁卖弄了几分，站出来说道：“秦国咸阳一战大败，国力微弱，必定会有灭国的危机。”

这一话，无尘脸色惨白，的确，李蛋儿分析很是在理，这就是秦国现今的局势。虽然国内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动乱，国内贵族也齐心协力共御外敌，但是毕竟国力不强。

乐师还是万分镇静，心如止水，俨然一副高人模样。“韩、齐国二国休养生息，却屯兵百万，欲寻找良好时机蚕食燕、大康；楚国发展财力，借势铸造兵器，从各国战事巧分一杯羹。”

“好！在理在理！”李蛋儿沉声一喝，好像他很是在行一般，其实也只不过是为了凑热闹。这不，美女碧瑶当前，当然得装出一分不懂也得懂的样子。电视里边差不多就是这样演的，听到别人分析在理的时候，突然就这么暴喝一声，显示了对别人的赞同又显示了自己肚子里边的墨水。

当然，碧瑶和唐傲、乐师三人对李蛋儿那是知根知底的，并不理睬，碧瑶更加是翻了一个白眼。反正李蛋儿上次放走了姬舞雁，碧瑶就没对李蛋儿好脸色过。

“先生，能否出山相助秦国？”这个时候，无尘的脸上已经有一些焦急的状态。

“哈哈，小可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倒是刚才叫好的李兄，才华横溢，颇有策略，不妨可以让他一试。”乐师不慌不忙的指了指李蛋儿，嘴角落了一个笑容。

“什么？不会吧？”李蛋儿暴跳一下，这怎么可能，战事祸乱，他李蛋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捣乱还行，要让一个国家经常的打胜战，除了要有好的谋士和武将之外，财力方面也是不可小觑的。而今，师父竟然要将他李蛋儿推置于水深火热当中，这怎么可以！

“我看你可以。”碧瑶也插了一句，明显就是故意在整李蛋儿。而今的情况，对李蛋儿他们来说，如果不铤而走险，赵国武安这座城池还是很难出去的。有了秦国皇子，虽说国力破落，但是午阳至少还是会卖一些情面的。

这里边就有了一个小插曲了，原来午阳以前也在秦国谋事过，秦国皇帝兵不看好午阳，而无尘却十分的力挺，最终午阳还是被一些奸佞陷害，不得不才转投大康。现今，无尘借故是看望故人拜访午阳，实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你跟我去秦国么？”李蛋儿皱眉问道，却是唐傲的一个哈哈大笑。

“鬼才和你去。”碧瑶把脸撇向一边，实在是没有兴趣再和李蛋儿搅和，要不是武安城池难逃，早就要和李蛋儿分道扬镳了。依照一个刺客的脾气，不杀李蛋儿已经算是万分幸运了。

“好了好了，凌姑娘，凌风盟的几十条人命李蛋儿自然会帮你血债血偿的。而今，你心思聪慧，有你辅助李蛋儿，我也就放心许多。唐兄，麻烦你也适时的关照一下李蛋儿，他资质不浅，有你们辅佐，定能完成不小的宏图伟业。”

看到乐师极力的推荐李蛋儿，无尘初次见面，李蛋儿给他的印象也十分的不错，为人没有丝毫的拘谨，豪迈不羁，直言不讳，秦国现今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才。朝着李蛋儿作了一揖，“李兄，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李蛋儿挥了挥手，“这个嘛……去你们秦国也不是不可以，而今我们现在在赵国遇到了一些麻烦，就是城里城外都在通缉我们三人。你若果真有心的话，就把我们安排出去。至于相助你们秦国，这个都好说。救命之恩，我李蛋儿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

“啊！这个好办，那武安城城池的太守午阳与我有旧，只要先生三人跟随于我，保准让你们无恙。”

李蛋儿点了点头，深深的望了一下无尘，此人性情温和，值得深交。但是唯一缺少的就是一股锋锐，一股王者的霸气。如此的年纪轻轻，竟然比一个上了年纪大康国的皇帝威风都不如，或许这就是秦国衰弱的病因。王者威风不足，士兵谈何会有什么士气。

如此，又和乐师匆匆告别，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他相见。

马车行驶在泥泞的小道，乐师高山俯视，但愿李蛋儿能够风平浪静，至少在乱世之中能够学会保存自己。

武安城池，仍旧城门大开，城内行驶马车自然会被军官扣留下来。主要是现在是风声渐紧，大康忙于抓刺客，所以不得不防备异常。

“站住！”

马车内的李蛋儿四人都把心眼给悬到了嗓子眼，他们的画像此刻正被张贴在城门之外，一旦露脸，马上就会被认出。无尘收拾了衣裳，“嘘”了一声，示意李蛋儿等人不要说话。

“秦国宾客，作客于午阳太守门下。难道你们也要查么？”这一句顿挫激扬，大有质问的意思在里边。

“秦国宾客？那就更加要查了，谁都知道秦国三教九流，说不定你这马车内就有刺客。”为首的官军丝毫也没有把无尘放在眼里。秦国现在没落，虎落平阳，谁都没有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军官如此，更不要说大康皇帝和大臣了。

城外吵闹，城楼上的午阳下楼来，这才看到无尘。“无尘兄，游玩归来了？哈哈，我可是等你许久了，要不咱们再饮三杯？”

“不了不了，在下还有回国。改日再和午兄相聚。”无尘告谢道，手心里边也有一些汗水。虽然午阳和他有旧，但是藏匿大康刺客的事情一旦被揭发，恐怕现在为大康谋士的午阳也不会念旧，毕竟各为其主。

午阳挥手示意士兵退下，“哈哈，无尘兄，你这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这一句话，令马车内的李蛋儿也有些心紧，午阳出了名的谋士，会不会怀疑马车之内有赵国的刺客？这一切都不好说，不过唐傲和碧瑶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便是被发现，也要弄出一个鱼死网破才罢休。这就是他们武者的风范，没有丝毫的办法。

赵国城池武安一出，再行百里，就属于秦国的范围，只要出了城池就能安全，无尘还是心情平静，丝毫也找不出什么些许的破绽。“午兄，你的士兵要查我，说我马车之内藏匿了大康的刺客，要不，你也帮忙查查。午阳兄现在发达了，便忘记了秦国落难的时候，唉，罢了罢了，谁叫我们秦国没落呢，对吧？”

原来，当初午阳秦国被陷害，正是太子无尘放午阳出城，并且置信于赵，力荐午阳，虽不得重用，但至少也救了午阳一命。而今道出这个事实，正是想要午阳不要忘记当时的救命之恩。

果然，午阳听到这里，微微一笑，摸了摸嘴上的胡须，“哪里哪里，小弟没有这个意思。无尘兄不就是出城么，希望下次再能相聚啊。”

第十五章韩国奸商

无尘没有再多说什么废话，毕竟这里属于赵国的地界，随时都是瞬息万变的，只要午阳稍微改动了一个主意，那么就很有可能造成悲剧的发生。

驾车远去，留下了午阳一个人在武安城池思索……

不知不觉，已经是夜傍十分，天色萧索，乌云倒挂，馋虫啼叫，动静结合，好一副美丽的画卷！

“先生，我们今晚且在这里夜宿一宿，您看如何？”无尘对李蛋儿敬畏有加，不管怎么说，李蛋儿都是乐师极力推荐的人选，在他看来，能力至少不会比乐师低到哪里去。所以才尊称李蛋儿为先生。

李蛋儿却是一个随性之人，挥手就把现代江湖哥们的气息带到了古代去，一只手就搭到了无尘的肩膀上边，“无尘兄，不要跟我这么的客气，今后你就叫我李兄就好。再一个，今天晚上我们肯定也到不了秦国，所以在这里休息也不妨。”

李蛋儿的这一随性让无尘宽慰了许多，的的确确是一个豪迈不羁的人，更加在心底认可了李蛋儿。有才而不傲，在天下是很难得见的人。

夜色朦脓，碧瑶坐在马车里边一句话未说，反正是不想看到李蛋儿，唐傲只在一边摇头叹息，决然是两个冤家。好的时候比谁都要好，可是闹脾气的时候，也能闹出半边天来。

不一会儿，几个人的肚子里边都有些饥饿，特别是碧瑶身为女子，又卖力杀了那么多的大康骑兵，肚子里边已经“砰哝”作响。只不过，这个不雅的举动在碧瑶看来万分的羞涩，实在是不好意思。

尽管没有谁在看她，但是她还是把脸撇在了一边。借着朦脓的月色，李蛋儿依稀的看清楚了碧瑶的脸上似乎刺着一只蝴蝶，那蝴蝶是翠绿色的，绝不暗淡，在月光之下还能略微的发光。难道凌风盟的人都是如此，怪不得碧瑶要裹纱，竟然是这个道理。

李蛋儿假装不知，呼过了无尘，“无尘兄，我们随随便便的找点东西来果腹吧，我也有些饿得慌了。唐兄，你意下如何呢？”

“哈哈，如此甚好。”唐傲喟然一笑，随着李蛋儿、无尘、马夫三人寻找食物。

……

“无尘兄，小弟有一事不明，你们秦国有没有一个大将军叫做白起的，或者有没有一个叫做嬴政的？”李蛋儿还在纠结这是哪个朝代，可是根本就没有人能告诉他。

“这个倒没听说，莫非他们都是李兄失散多年的朋友？这个我可以帮忙找找看哦。”

“算了算了，我随口问问而已。”

突然间，李蛋儿看到不远处有一些火光，还能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最为可恼的是，香喷喷的烤野味扑鼻而来，让李蛋儿有些蠢蠢欲动。

“走，我们去看看。”李蛋儿率先走在了前边，野味当前，又十分的饥饿，不得不想去凑一把热闹，看看能不能碰到好的运气。

原来，不远处有几个商人，不知道里边卖的是什么，不过他们在此处夜宿，可以肯定的是要寻往秦国的客商。好家伙，竟然是几只肥大的山鸡还有野兔，顿然让李蛋儿口水直冒，看着别人吃的那个香，再加上一口好酒。

不过，李蛋儿倒看到有两个样貌不错的姑娘，年龄大概在二十岁左右，都穿着纱衣，披肩上挂着一件貂皮，看样子的确是富态人家的小姐。她们啃鸡腿的动作就显得有些矜持了，细嚼慢咽着，李蛋儿担心的是这鸡腿能不能被她们啃完。

“几位老兄，你们这么多也吃不完，能不能分我们一点，我给钱给你们。”李蛋儿免俗不了，毕竟肚子实在是太饿了，也管不了什么粗俗不粗俗，先管好自己的肚子再说。其余的什么狗屁，那都是扯淡的事情。

唐傲是想拦都没拦住，早知道李蛋儿会有这么一招，不过的确是够丢脸的，况且还有两个美女，罢了，这就是李蛋儿，一个豪迈的李蛋儿，正是因为他的直爽，所以唐傲才会和他深交。

几位客商是韩国的商人，看到李蛋儿这么一个情形，都以为是盗匪什么的，俨然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