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粲然人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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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看穿

“程姐姐，我那天去找你的时候，看到一个人站在你家门口。不会就是你弟弟吧，看上去年纪比你还大呀。”一天，苏然借口有功课要请教，在二楼装作无意的问道。

“啊，你看到……不，不是的。”程莉看当天苏然没提什么，以为她没注意到瘦虎，有些语无伦次的回答道。又说“不，他不是我弟弟，只是个熟人。”

“哦，我说呢，程姐姐长的这么漂亮，弟弟肯定也长的好看，那个人丑死了。”苏然拍拍胸口，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

程莉呵呵一笑，“我弟弟叫程飞，在云林高中，马上要读高二了。他成绩很好的，肯定可以考上大学，人长得也好看。”说起弟弟，程莉脸上泛起红光，骄傲又自信。就跟妈妈在外人面前说起自己时一样的表情，苏然心里想。

到了七月初，程莉有些反常起来。常常一个人发呆，问她又什么又不说。没过几天，私底下向杨明艳辞工。杨明艳大吃一惊，这年头工作都比较稳定，少有干不了几天就走的事。还以为她家出了什么事，追问之下才知道程莉打算去深圳打工。既然人家有志向去大城市，杨明艳也没有拦着人家前程的道理，一分不少的结算了工钱交给她。心里不免惆怅，这样明事又好用的人只怕再难找到了。

苏然听到心里一突，是想躲开瘦虎的纠缠吗？那她成功了没有？

找到一天，苏然买了一个旅行包，拎着去了程莉家。开门的是程飞，看来已经放了暑假，高中生的暑假都比较短。看着面前这个粉团似的小姑娘，程飞面带疑惑“你找谁。”

“我找程姐姐，她在家吗。”苏然在接近程莉时就知道会有一天面对程飞，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面色坦然的看着这个如白面书生一样的少年。难怪前世的自己会一眼看到他就认定了，光看外表和父亲真有几分相似，都是斯文白净又带书生气质。

外表相似内心却差的太远，可叹前世识人的本事太差。只看到外表而看不到他内心的阴暗与绝情。

“在，进来吧。”程飞微微一笑，这个可能就是姐姐常起来的东家聪明的女儿吧。看她身穿一件圆领T恤，上面印着蓝精灵的图案。下面一条卡其色背带短裤，两根细细的皮带绕在身上在背后交叉。脚下一双透明的水晶凉鞋，都是十分流行的样式。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校服，放了假却仍穿着校服的可能只有自己吧。

苏然冲他点点头，目光在对方的校服上打了一个转，心里一突。上次岔道的那片衣角会是他吗？如果真的是他，苏然知道的已经有二次程飞眼见瘦虎欺凌自己的亲姐姐，却选择沉默。

想到程莉说起程飞时那骄傲又自信的模样，再想想程飞。看来前世他对自己的狠心绝情并不是头一份，一个能对亲姐姐如此的人。还能指望他对其他人有真心吗。

程莉看到苏然明显很意外，苏然将手里拎的旅行袋放在桌上说“听妈妈说程姐姐要去外地，我就想送你一样礼物。想来想去，就买了这个。不知道程姐姐用不用得上。”

“干嘛破费呀。”程莉正坐在床边收拾衣服。本来没几件，而且件件洗的发白。但程莉仍仔细的整理着，连衣服上的皱痕也被她动作轻柔的一一抚平。

“程姐姐教了我这么久，也算我半个老师，我送点东西给老师送行，算不得破费。”

“那……那谢谢你了。”程莉本有心要推，但看看脚下的编织袋，工资除了买车票，其余的要留下来给弟弟开学当学费，人家的东西送到了心坎上，真是想不收都难。

“程姐姐跟我客气什么，不知道定了什么时候的车票，我去送送你吧。”苏然很自然的接口道。

“这……我定了后天的车票，程飞会送我到火车站的。你就别去了，那里人多又乱又杂。”

“哦，那岂不是今天之后就见不到程姐姐了，你干吗忽然要去深圳这么远的地方呢。”苏然好奇的问道。

“程飞有个初中同学一家都搬去了哪儿，写信回来说城市里到处搞开发，很好找工作。”程莉觉得弟弟说的对，只要她走的远远的。程飞再搬到学校去住，等程莉赚了钱还给瘦虎。他们之间的恩怨也就算清了。只等程飞考上大学把家里的房子一卖，他们就再也不回云林市。

原来是程飞提议的，表面上是想让姐姐避开瘦虎。苏然相信一定还有更深的原因，程飞习惯了想事情比一般人多绕几个弯。如果表面看起来是这样，那只是他希望别人这样想罢了。他真实的想法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人发现。

告别了程莉，另一个房间的程飞听到动静也出来说了二句客套话。还把他送到路口，才转回去。

苏然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将头发盘在脑头。又把过年玩过的一个面具翻了出来，吃过晚饭说要找同学玩就拿着面具出了门。

程家的路口，苏然已经来来回回绕了几个圈。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苏然给自己打气，如果有事发现一定就是在程莉去深圳前二天。如果她顺利去了深圳就是自己想多了。

听到程家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苏然戴上面具探出头看了一眼，果然是程飞走了出来。认准他走出去的方向，苏然悄悄跟了上去。

怕跟的太近被他发现，苏然只敢远远的缀在身后。还好，老城区的小孩子们都在路边玩耍，她走在后面并不打眼。很快走上大街，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路上的行人慢慢变少。如果再跟下去很容易就会被发现。苏然拿着手里的面具举棋不定，猛的发现和程飞擦身而过的小男孩，和上次去蛋糕店报信的分明是同一个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感觉两个人似乎是交换了一个眼神。很快程飞加快了脚步，而那个男孩也加快了脚步，不同的是两人方向相反。而程飞的方向……

苏然站在原地，七月流火，酷暑难当。她却手脚冰凉，全身发冷。怎么办，怎么办。苏然只希望自己想错了，可理智告诉她十之八九没有错。她一个人该怎么办……对了，葛军。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苏然乱七八糟的想着。发力狂奔，到了葛军家，只说了一句，跟我去救人。葛军二话不说，提了鞋子就跑出来。苏然心急如焚，偏这个时候脑子却异常清楚。

越想越觉得整件事清晰无比，自己还是小看了程飞的狠厉。脑海中想到的是前世时，两人确定了婚期。带他来云林市的墓园给父母扫墓。他百般推托，可迫于苏然在这事情上非常坚持，他只好一起回来。在最后一刻，程飞竟无论如何不肯进墓园的门，只肯在外面遥遥拜奠一番。当时是怎么相信他胡扯的那一番身体敏感，不能进墓园的鬼话的。

苏然重生后回想还以为这是他不敢面对被自己害死的人。再想一想，他毫不手软的利用被自己害死父母的苏然，又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的抛弃她。他不肯进墓园明显是另有隐情。

第二十七章　救人

葛军看着跑在前面的苏然，身上一条很旧的格子裙，裙摆的花边洗的有些发白。这……好象是去年火灾后别人给的旧衣服，她早就不穿了，怎么今天会穿出来。

葛军紧紧跟在苏然身后，清楚的看到格子裙被汗水浸透，早已贴在她的后背上。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又要救谁。竟能让她这么着急，不过，想到苏然最危机的时候会找自己，心里又是窃喜。看来苏然真的把他当朋友了。

一路跑到转角，苏然收住脚步，回头作了个“嘘”声。探出头，看到一个黑瘦的少年蹲在程家的大门口抽着烟，仔细一看，不是黑豹又是哪个。

苏然向葛军招手，葛军低下头附耳过去。苏然凑在他耳边说道“你能对付外面那个抽烟的人吗，我去里面救人。”

“没问题。”葛军虽然年纪不大，但个头已经很高了。块头也大，又练过武，多了不好说，一对一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她和葛军装作路过，慢慢走近。此时天色已暗，黑豹抬起头看到只是二个小孩儿浑没有在意，仍是蹲在地上专心的抽着烟。近了，近了，苏然的掌心全是汗，嗓子眼干干的，心突突直跳。

就是现在，葛军忽然一掌将蹲在地上的黑豹推了个仰倒。人顺势扑了上去，还没等他喊出声上来就连抽两个耳光，直抽得他眼冒金星。

苏然不敢耽误时间，拿出面具戴到脸上，推开大门。程莉所住的房间果然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声，苏然三步并作二步冲上去在院子里推开房间的窗户。

程莉的床在靠在窗户边，浑身精光的瘦虎正骑坐在程莉身上。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扒住程莉的衣服拼命撕扯。被压在身下的程莉双腿乱蹬，双手死命抓扯着瘦虎的头脸。

一张青面撩牙的鬼脸忽然出现在窗台上，衬上清冷的月色。唬得瘦虎一跳，被他压在身下的程莉趁机奋力将他推开。可一个面具显然吓不倒瘦虎，瞬间就镇定下来。眼见好事被搅黄，气得大骂“那里来的小崽子，敢坏老子的好事。看老子不抽死你。”说完顾不得身上精光，就要从窗户跳出来。程莉挣脱了瘦虎的禁锢，从床头扯过一床被单，裹住半祼的身子。脸早哭得花掉了，眼睛更是肿得桃核一般。身子抖抖索索如一片风中的落叶。

苏然往后连退几步，喊道“程姐姐别怕，程飞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瘦虎听到这话，已经一脚跨出窗外的身子又缩了回去。从地上捡了衣服骂骂咧咧的胡乱套上，这功夫苏然已经退到院外。葛军早把黑豹揍趴下，黑豹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匍匐在地面。双手被葛军反扭到背后，用皮带捆绑着。

正在绕皮带的最后一圈，看到苏然出来。喜道“这个人被我捉住了，你要救的人呢。”

“你们……黑豹……”瘦虎见同伙被擒，葛军的大高个象铁塔似的站在苏然身前。瘦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寸长的匕首，叫嚣道“你们放了他，否则别怪老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黑豹被葛军牢牢压住时，嘴里啃进不少泥灰，此刻拼命昂起头，声撕力竭地喊道“老……咳咳……老大……救……救我。”

苏然抬腿一脚踢了过去，正中黑豹的腮帮子。痛得他哭爹喊娘，眼泪鼻涕齐下，好不凄惨。

寸长的匕首在月光下反射出幽寒的冷意，葛军有些紧张。他赤手空拳要对付一个拿着武器的成年人，这种体验还是头一回。瘦虎说动就动，一点征兆没有拿着匕首就向葛军直刺过来。瘦虎个头比较高，大约有一米七五左右。葛军再怎么高大也还是个孩子，刚刚一米七，比瘦虎矮了小半个头，看着直刺胸口的匕首，心里反而沉稳下来。摆开架势，大吼“苏然躲开。”随着匕首刺过来的位置一个转身避了开去，身子一转已经来到瘦虎身后，抬腿就向他后心踢去。

瘦虎不亏是拿打架当饭吃的主，一个懒驴打滚竟躲了过去。翻了个跟头又站起来，瘦虎心知这下是踢到铁板上了。

呜啦呜啦的警笛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一声响似一声。苏然和葛军听到这声音觉得如天籁般悦耳动听，听到瘦虎和黑豹耳里则如催命符般让人惊恐万分。

瘦虎看了看犹在地上拼命挣扎的黑豹，又看看葛军和戴着面具的古怪孩子。心里一横，喊道“黑豹，老大会为你报仇的。”说完这一句，竟丢下黑豹独自逃走了。

葛军正要去追，被苏然一把拉住。“谁知道他有没有同伙，万一再来几个拿刀的你怎么办。而且我一个人也看不住他。”说着指指地上的黑豹。

说话间的功夫，警察已经到了。看到从警车上下来的程飞，苏然脸上浮现出嘲讽的讥笑。果然没有料错。前世的程莉恐怕就是这样被他害死的吧，借着姐姐的死除掉了瘦虎和黑豹。害死了二条人命的纵火犯就永远不会被人发现，更少了两个时时威胁于他的人。

至于前世程莉是在反抗时被凶性大发的瘦虎杀死，还是欺辱后自杀就不得而知了。不管是哪一种，瘦虎和黑豹就算不死，这辈子也要把牢底坐穿。

虽然程莉是程飞的姐姐，但两世加起来她也没害过人。反而是个被人欺凌又被亲弟弟设计的可怜女人，怨有头，债有主。苏然不会放过一个仇人，但也不会拿无辜的人出气。

警察见到葛军都有些意外，拿下面具的苏然看着程飞。他下车后见到这番景像有些惊慌不知所措，但很快镇定下来。装作茫然的样子，喊着程莉的名字冲进了自己的家门。

其实他左顾右盼就是想看看瘦虎有没有被抓吧，苏然冷哼。嘴角微扯，在几个警察的包围中找到葛军，拍了拍他的背，想拍肩膀来着，够不着。

“我好累，可不可以回去了。”葛军忙向一个体形微胖的中年人说“那是我同学，我先送她因家，事情我都清楚，一会就去派出所找你们。”

中年人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小姑娘家家的，恐怕吓坏了。要是有需要明天再找她吧。”

苏然回到家，见葛军脏兮兮的样子，不敢让他上楼。万一被父母瞧见又有话说了。

第二天，苏然还是被请到派出所，详细做了一次笔录。苏然只说她是舍不得程莉走，晚上想再去跟她说说话。结果发现瘦虎和黑豹进了她们家院子，她知道这二个不是好人，就去找了葛军陪他一起去看看。后面的事，葛军已经讲的很详细了。苏然只把进院子后的事补充了几句，也就是了。

葛军陪着苏然做完了笔录，上前说“瘦虎已经被通缉了，可惜他跑的太快。可能离开云林市了，昨天晚上有人在火车站见过他。唉！”中国之大很多人一辈子都跑不了一半的地方，又不是杀人的重罪，这样一跑，很难再找到，过几年又可以大摇大摆的回来。

“不是还抓到了黑豹吗？”苏然笑，心里却恨恨的想，你是第一个。不过请放心，这只是开始。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慢慢品尝属于你的人生吧。

“嗯，嘻嘻，这倒也是。我爸可高兴啦，他们今年已经满了十八岁，可以判刑了。”黑豹是他亲手抓住的第一个罪犯，这几天爸爸还有爸爸的同事都在夸他，可把他乐坏了。

第二十八章　聪明人

看葛军喜形于色的样子，苏然有些内疚。只顾着让葛军来帮忙，却没想到他其实也是个孩子。瘦虎手上有刀，如果有个好歹，她怎么对得起这样信任自己的人。

“昨天晚上的事真是谢谢你，可是太危险了。我现在想一想都后怕，有些后悔不该让你去冒险。”苏然有些感慨，也不知道人家的父母会怎么想。人家把孩子交给她学功课，她却带着人家孩子去打架。还好警察及时赶到，如果晚一点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葛军一愣，他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沉浸在兴奋的情绪里。压根没想到苏然竟会情绪低落，吃惊的道“可是……可是我们是朋友啊，你不找我就是不把我当朋友啊。”

朋友吗？苏然眼眶一热，是啊，自己终于有朋友了。原来这就是朋友，想到这里忧郁了半天的心情大好，灿然一笑说道“好，我们是朋友，就这样说定了。”

葛军也腼腆的笑了，随后又道“你让我打听的，我打听到了。程飞说他在外面散步，回去的时候看到瘦虎和黑豹进了他们家。瘦虎之前就说了要是他姐姐不嫁给他，就要杀了他姐姐。他一害怕就跑出来报警了。”

苏然满意的笑了，希望程莉是个聪明人吧。葛军有些不解的说道“我爸爸还说奇怪呢。”

“奇怪什么。”苏然问道，葛中华能看出其中的问题是正常的，不然白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了。

“我也不知道，爸爸让我自己想，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明白奇怪在哪里。”葛军摸着头傻笑。

“呵呵，自己想。”苏然大笑。

“好苏然，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苏然被求不过，只好问他“从程莉家到警察局和到你们家谁近谁远。”

“这个嘛……差不多吧。”云林市只是一个中等城市，并不算大。老城区基本就是靠近天桥，葛军家住的就是派出所的房子。几个地方相距并不远，不然昨天也来不急救下程莉了。

葛军思索半天，终于抬起来，皱眉道“我是不是什么地方想错了，事情怎么会这样。”显然他也有些明白了，只是犹自有些不敢相信。

这件事，苏然让葛军瞒下自己的父母，事情都过去了，说出来只让父母白白担心，没有必要。

程莉按计划去了深圳，离开半个月后。苏然收到了两封信，都是从深圳寄出的。苏然拆开比较厚的一封，是程莉写来的，在信中对她郑重的道谢。留下了自己在深圳的地址，说一切都好，让她和杨姐不要挂念，并请他们有空来玩。

另一封信很薄，似乎只有一张纸。打开一看，巴掌大的纸片掉了出来。飞出几个血淋淋的大字“纵火者程飞。”

仔细看了信封，没有寄出的地址，但邮戳是深圳的没错。苏然拿过一只打火机，将信封和纸片烧得干干净净。看着在眼前化成黑烟的纸片，紧紧攥住打火机喃喃自语道“放过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下一次我们再见面时，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黑豹被判了三年，毕竟是未遂又是从犯，这个已经算是重判了。苏然暗暗记下他出狱的日期。

实验中学开学了，苏然背着新书包，神色轻快的走进教室。他们三个被分到了任老师的一班，肖红和李露都分到了童老师的二班。遗憾的是周雨仍旧和他们同班。

开学时班上来了一个转学生，据说是跟随父母工作转到这里的。个子高高的男生，五官立体，一看就是走韩剧男主角的路线。迷得班上的女同学们，差点没尖叫出声。只有苏然不以为然，花美男嘛，前世看多了也就这样了。

帅哥姓白，叫白原。姓白，苏然心里有点打鼓。听他一口熟悉的腔调，十成十是在北津长大的。会和白莹有什么关系吗？那个白家听说背景很深厚，不然白莹的外公苏老爷子也不会让自己的独生女儿嫁入白家了。

唉，现在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苏然暗暗叹口气，翻开课本。她的同桌还是葛军，前排是陈汤汤，看来双方父母的能量真不容小觑。陈汤汤换到前排，不能再拿笔帽戳她，唯一算是值得庆幸的事。

周雨的同桌叫厉冬，个子不高，身子滚圆。可惜长的一点也不可爱，白瞎了这么好的自身条件。听到这名字，想到爸爸提过的事。苏然心知这就是厉科长的儿子，他来云林市后进的是另一所小学。没想到他成绩也不错，居然能分进实验班。

任老师第一节课按大家进校的成绩和排名进行点名。苏然第一个站起来，坦然接受了大家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坐下来后，陈汤汤小声告诉她，那个叫厉冬的不怀好意。唉，这娃还是改不掉上课讲话的小毛病。

她在暑假快结束的时候回来，听说了葛军和苏然联手救人的事。羡慕的口水直流，各种怨念自己没赶上英雄救美。后来看谁都像坏人，要严密监控等着代表正义的美少女汤汤惩恶扬善。看到这娃还没放弃找坏人的念头，苏然只能劝慰自己，没事没事新鲜感一过就恢复正常了。

新来的白原没有参加过这里的考试，是最后一个点名。但这丝毫不妨碍同学们特别是女同学们热烈的掌声，任老师笑着鼓励大家现在的成绩不代表什么，只要努力云云……总之，一切皆有可能。

三个人还跟小学一样，同进同出。只是课业重了留在学校或去蛋糕坊都会耽误吃晚饭。三方的家长商议了一下，轮流去三人家里吃饭。苏然嫌麻烦，最后定在了苏家，由苏易水负责给孩子们做饭。

当然以汤玲和葛中华的性格是必然不会让苏然家吃亏的，又是吃的又是喝的，隔三差五肩挑手抬的送过去。

苏然看陈汤汤和葛军两人个相互打打闹闹，就会想年轻多好啊！虽然自己重生了，可心理年龄摆在这儿。让她偶尔装一装可以。可让她天天这样装傻卖萌可做不来，在外人看来，苏然就是个文静的过份的孩子。

前世严重的防备心理，一时半会还改不过来。除了对葛军和陈汤汤外，面对其他大多数人她还是抱着戒备的心态保持距离。

开学后的两个多月，白原成功竞级校草，更是成为大多数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可白原没有表现出一丁点对某个女生的特别之处，让无数双发红的眼睛又是兴奋又是叹惜。兴奋是没打过交道的觉得自己有机会，叹惜是打过交道的为什么白马王子不喜欢自己。

只有苏然从白原看似礼貌又温和的言谈中，读出了另一种意味，疏离和骄傲。这些女孩子，还看不出人家根本看不上这里吗？苏然果断保持了和他更远的距离。

第二十九章　早恋的传闻

苏然早上洗脸的时候摸着光滑细嫩的皮肤，心里就纳闷。小时候什么都不用，自来水洗洗脸还挺干净。长大了又是洗面奶又是磨砂膏还硬是洗得又长痘又冒油，看来是时候要开始注意一下皮肤的保养了。可再瞅瞅现在的护肤品，一盒面霜就管了总。

寻思着是不是弄点黄瓜或是鸡蛋清，给自己和老妈敷敷脸。

唉呀，苏然拍拍自己的脸，还说给老爸找条退路。这不是现成的吗？化妆品也是暴利行业啊，这样一想，恨不得马上放大假出去看看才好。

随着葛军的成绩越来越好，人也越来越自信了。特别是如愿分到实验班，说话的嗓门都比平时要大些。他的人缘从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