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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鸣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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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任凭他发泄着心中的情绪,不去打断他的话。只是紧紧地搂着他,一遍一遍地重复道:“不怕,你们还有月儿姐姐!从今往后,你们就跟我在一起!”不久两个孩子倦极地在我们的怀里睡着了。
从那天起每日上午我都会带着柏儿一起来探望他们,用过午膳后才回宫。家庭的突然变故加上自己身体的残疾对程儿的打击挺大的,他总是闷闷不乐,烁儿毕竟还小,没多久就不再提那些往事,人也开朗了许多,他只比柏儿大一岁,跟柏儿相处的极好,只有一次,我听见两个小鬼在吵架,我拉开他们问原因,柏儿皱着眉告诉我:“烁儿说你是他姐姐,我让他改口,他不依。”
一听我就乐了:“母后是他姐姐啊!”
“那他、那他岂不是跟宜鸿舅舅一样成我舅舅啦。”柏儿苦着一张脸望着我。
我同情地朝柏儿点了点头。烁儿一脸的得意,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程儿都露出了笑容。
虽然我很努力地想让程儿开心起来,可像这样的笑容他真的很少有,他总是静静地,静静地看书、静静地看着柏儿和烁儿玩。我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如果我不说话,他也不开口。小时候那个天真活泼的样子全然不见了。我想他可能因为自己的残疾在自卑吧!在这个时代残疾真是一个大问题,他的一切,包括吃喝拉撒都要下人抱着去才行,可这孩子又早熟的很,一次一直抱他去小解的那个太监临时有事不在,我让照顾他的老妈子抱他去,他死活不依,后来还是刘叔陪他去的。
经过几天的回忆,我根据现代轮椅的原理画了一张图,其实制作轮椅对我本应是小菜一碟的事,因为在现代我爸的厂就是生产医疗器械的,轮椅更是他们企业的主打产品,作为小老板的我从小就在爸的厂内玩,对它的构造我能不熟吗!只是我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材质行不行,用木头代替钢材就需要跟那些工人们好好沟通了。
我画好图纸给影炎及刘叔看并跟他们解释木轮椅的结构和制作时,影炎吃惊地望着图纸:“怎么给月儿想出来的!”
我得意地一笑:“陛下不是说过嘛,我从小就是神童,这点算什么,以后让你吃惊的地方还多着呢!”
他愣了愣,然后才恍然大悟地道:“月儿的记性也太好了,朕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罢了。”
“哎,你还别说,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一点,记性好。再说了陛下金口玉言,臣妾敢不记得吗!”我朝他灿烂地一笑带着撒娇的口吻说道。
我这话一出,不仅影炎,连刘叔都笑了,影炎宠溺地望着我,点了点我的额头:“你啊!”
果不出我所料,刘叔找来的那些工人们说木轮椅他们是做过,可不需要别人推,自己能操纵的木轮椅他们是从未听说过,他们本来就对这个新鲜事物没概念,加上我又不擅长画图,他们看不懂我的那些图纸。我只好亲力而为,亲自到现场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那些工人弄明白大车轮、小车轮、手轮圈、刹车之间的关系及结构还有为避免压疮而特地设计的蛋篓型座垫该怎么做以及臂托上架的供读书、用餐用的上搭板该怎么装才最合理。不过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还是让我很佩服的,一旦弄明白了,他们利用有限的工具真的将我的意图完全体现了。
轮椅做成那天,连影炎都亲自来梁王府参观,虽然比起现代轮椅来还有很多差强人意的地方,这样的轮椅如果被爸爸看见,一定要骂我拆他招牌。不过已经让程儿很开心了。最让他开心的是,他终于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用再求人了。
见程儿摇着手柄开心地驶来驶去,我也笑了。影炎搂住我的腰轻声说:“月儿对宁程可真上心,是因为他是宁儒熙的儿子吗?”
这个小心眼,什么事他都要在肚子里打几个弯吗?我正视他道:“在我心里他只是程儿,是我从小抱大的孩子。希望陛下也能这么看他,忘了他是谁的孩子好不好?其实论年纪你都可以当他爹了,你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好吗?”
影炎浅浅一笑,轻抚我还没显怀的腹部:“朕可以忘记他是谁的儿子,可让朕把他当自己的孩子,朕做不到!只有我们的孩子才能让朕真心的怜惜,这是天性使然。哎,你说这次会是个女儿吗?”
早知道这个男人是现实的,除了自己的孩子他哪会有那份爱心。他能让我照顾他们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再过半个月就能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像,这次的反应跟怀柏儿时完全不同!”我也轻抚自己的腹部。
转眼我们回东都已经一个月了,这天沐浴完后,影炎还没回宫,闲着无事我给自己号了号脉,脉象显示这胎真的是女儿,我兴冲冲地跑到御书房:“影炎,告诉你,这胎真的是个女儿呢!”
影炎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月儿总能让朕心想事成!”
说着他拉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瞧你跑的气喘吁吁的,先坐会儿,待会儿让丁公公先送你回宫。”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吗?”我低声问。
他歉意地朝我一笑:“乖!今天你先睡,朕这儿还有许多事呢!”
“哦!”我失落地应了声。
然后我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他,影炎认真工作的样子真性感,不知不觉中我都看呆了,我在心里对女儿说:宝贝,看见了吗?这个人是你爹,你要长得像他哦,那样的话,你就是天下最美的女人了!
他无意中抬眼,见我这幅神情,低声警告道:“月儿这是勾引为夫吗?别用这种眼神看为夫,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他想哪儿去了,我在做胎教好不好!我忙垂下头:“哪里,我是在给女儿做胎教呢!希望女儿长得像你啊!” 心里有个声音低声说:虽然有那么一点点意乱情迷,可绝没有勾引!
他白我一眼:“胡说!哪有这样看看就会长得像的,那月儿每日对着丁公公,朕的女儿就会长得像丁公公啦!”
那倒是哦!我呵呵笑了起来:“你忙吧,我不看你就是了。”
不一会儿我又直勾勾地看着他,他扔下手里的奏折拉过我,抱我坐到他的膝上,在我耳边上下摩挲:“你存心是不是?明知道我这儿事多得不得了,还这么看着为夫,让为夫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我娇柔地笑了起来:“你自己不专心,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轻咬我的耳垂:“笑得这么媚惑,分明就是想勾引为夫,还不承认。哦!对了,今日三月危险期满了吧!怪不得这样看着为夫,倒是为夫不解风情了。”他低头朝我吻来。
“嗯……不是你想的……那样。”
“闭嘴!”他霸道地又吻住我。
“好!嗯……不……你不是说……还有很多事吗?”
“先放放,它们没你重要!真甜!宝贝,我想你,想你……”那晚御书房内满室旖旎,春光无限,完事后,影炎还不肯放过我,他抱着我穿过半个大名宫,又把春光播在了凤仪宫,第二天自登基以来一向勤政的皇帝陛下居然没有把奏折发放给大臣们。
当晚激情过后,影炎轻抚我的长发,把早朝时大臣们听说他没有批完奏折的表情讲给我听,我咯咯地笑了起来:“陛下是在怪臣妾妖媚惑主吗?”
“难道不是吗?”他斜睨我。
我翻身把他压到身下:“当然不是!是你先魅惑我的。谁让你长得这么倾国倾城!我只不过是经不住勾引罢了。”
他轻轻把我抱下去,开怀大笑起来:“好了,我有正经事要告诉你,再过五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祭祀求雨的日子,后日起朕就要去太常寺斋戒,三日后朕要去垣丘坛举行常雩礼求甘雨,我们要分开四天了,这四天你要乖乖地呆在宫里,任何人来找你出去,你都不许信,如果朕有事找你,会拿白玉佛珠为凭的。”说着他又搂紧了我。
我知道他又想起我们分离九个月的那些日子,往他怀里拱了拱低笑道:“你以为我是傻瓜啊!同样的错误还会犯第二次?”
“月儿有时是迷迷糊糊的,把你一个人留下朕还真不放心,这样吧,把刘叔跟敬文留下。”思索了会儿他说。
我忙摇头:“祭祀这么大的事怎么能少了敬文?刘叔也不能留下,他可是你的侍卫长。我保证会乖乖的,不让你担心。”
见我这么坚持,影炎沉吟了会儿说:“那让刘叔跟着朕,敬文留下!”见我还要反对,他点住我的唇:“听我说,其实祭祀不关丞相什么事,今日由寿王到牺牲所察看为祭天时屠宰而准备的牲畜。接着由太常寺卿率部下安排好神牌位、供器、祭品;乐部就绪乐队陈设;最后由礼部侍郎进行全面检查。敬文倒是空着的,再说不是还有你爹帮着朕嘛!让敬文陪着你,朕也安心。”
我点头:“好吧!”
“这才乖!”他吻了吻我的额头。
“嗯,影炎,有一事我一直想问你,你答应过让我去探视小师叔的,怎么还不安排啊?”
“朕答应你的,自然会兑现,你不说让你送送他嘛,他问斩要到秋后,还有四个月呢,你急什么!”他眼中精光一闪定定地望着我。
唉!其实我是想早点见到宁儒熙,好想办法消除他跟影炎之间的矛盾,影炎一直强调是宁儒熙不肯放过他,他才一定要杀宁儒熙,如果我能劝宁儒熙放弃复仇,那么影炎是不是能放宁儒熙一条生路呢!可看影炎这个态度似乎难度很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起小虐一下。其实也不算虐,只是有些混乱罢了。但是结局会美好的。
第58章 探监
我撒娇地拉过他的手臂垫在颈下:“谁急啦,我只是问问而已。对了,穆里的证词得到证实了吗?”
“月儿关心的人真不少呢!”影炎不阴不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翻身勾住他的脖子:“小心眼,我只爱你啊!”
他低低一笑:“为夫知道!为夫就喜欢听月儿说这种腻死人的甜言蜜语!证实了!朕准备把他贬为庶民,流放漠北。”
“证实了还要罚啊!他一个南方人,你把他贬到漠北去不是要他命嘛!”我不满地嘟囔道。
他瞪我一眼:“虽然他没有参与谋逆,可他知道你是皇后却不报总是有罪的,难道朕不该惩罚他!”
“那也太重了,他一个小王爷贬为庶民已经是惩罚了,再去漠北太过了,放他回苗疆吧!”我软语哀求道。
他眼中精光一闪:“月儿没发现吗?穆里在苗疆威望极高,甚至超过他父王。苗疆男子各个会骑马射箭,骁勇异常,如果穆里真有反心,他只要振臂一呼,恐怕又是朝廷大患。所以朕绝不能让他回苗疆。”
我心里反驳道:穆里在苗疆是挺有威信的,可他也不至于造反吧。不过影炎既然为上位,未雨绸缪也不能说他错,想到这儿我开口道:“你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虽然穆里现在绝无反心,可人心难测倒是挺难说的!不过越是这样你越不该让他远离你的视线才对。”
“看样子月儿是有主意了?” 影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慢吞吞地答道:“有倒是有个想法,就怕你会想歪,到时又要生气,还是不说的好。”
“月儿会怕朕生气?谁信啊!”他笑着白我一眼。
我一本正经地点头:“真的!有时我是真的挺怕你的,尤其是你生气不理我时。”
他轻笑:“行了,说得跟真的似的,哪次吵过后不是为夫主动来找你的。别卖关子了,讲吧!”
“那我可说啦?不过我只是就事论事,并没其它想法,其实你也应该想到,像这次你有事要带刘叔走,又不放心我一个人留下,如果有另一个侍卫长不就没问题了吗?”说到这儿我偷偷看了他一眼。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见我停顿,他替我接下去:“月儿想说,让穆里担任皇后的侍卫长,是吧!”
“嗯!你如果觉得不合适就算了。”我急急地补充一句。
他淡淡地一笑搂住我:“穆里当你的侍卫长,忠心肯定是没问题的,武功也行,这事让朕考虑一下,等祭祀回来再说吧!”
第三天影炎告别我跟柏儿,去太常寺斋戒了,敬文倒是真的挺尽职,影炎一走他就来宫里担任临时侍卫长一职,他陪我一起去探望程儿和烁儿,两个孩子一见他就吓得直往我的怀里躲。敬文没办法只好呆在外院。
回到宫里,我们说起宁儒熙的事,我问他:“你知道小师叔为什么一定要杀影炎吗?”
“应该是为了郓城之战吧!具体的原因这些日子微臣问过他多次,他都不愿详谈。”
“你说小师叔跟陛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敬文定定地望着我:“不管小师叔是因为什么理由要杀陛下,也不管是不是误会!他想杀陛下是事实,那是绝对的死罪。历史上有多少人,只因皇上怀疑他们有反叛之心就被杀了,比如你爷爷,别说小师叔是证据确凿的谋逆了。”
“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听程儿说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们根本不会知道他的身份是不是?”
犹豫半晌,敬文点了点头:“是!我们在娘娘的马车上发现了一个锦囊,那是苗族人特有的布艺和绣法,我见过小师叔佩戴的,因此才顺藤摸瓜地找到了小师叔。在此之前我真的从没有怀疑过他。就是现在对他的那些暗队、商队的情况我们也不是完全掌握。”
“我想去看看他。只是看看,你帮帮我好不好!”我轻轻拉着敬文的衣袖道。
敬文沉吟不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道:“娘娘今夜午时到宫门口等微臣。”
晚上敬文果然依约前来,他带来一身小厮的衣裳让我换上,我跟着他一起进入死牢,一路上顺利得简直让我不敢相信,到了牢内,他对执勤的牢头吩咐道:“你们先退下吧,未尽传召不许进来。”
敬文引我进去,自己在门口等候,牢房很干净,宁儒熙看上去除了憔悴些,其余倒都还挺好,看来影炎没有骗我,他真的没有虐待小师叔,也没有对他施刑。
见到我,宁儒熙一点也不意外:“月儿来了?”
“小师叔知道我会来?”我奇怪他的态度。
他儒雅地一笑:“凭月儿这个脾气,心里有事不弄明白你肯罢休吗?就算他不让你来,你也会千方百计偷着来的。看你这个装束应该是偷着来的吧!”
他倒是真了解我,我头一歪笑道:“那小师叔能猜到我想问什么吗?”
“月儿是想问为什么我要害你,是吗?”他歉意地望着我。
我摇了摇头:“小师叔没害我,也不会害我。如果你想害我,就不会到万崖谷去救我,更不会把我托付给穆里,让他好好照顾我了。那药应该是小师婶给商辰博他们的吧?”虽然我用的是疑问句,不过语气却是肯定的。
“月儿这么信任我?”他满眼笑意望着我。
我知道我猜对了,也开心地笑了起来:“因为我了解小师叔的医术,如果小师叔希望我失忆,那就绝不会让我有恢复的机会。可我想不明白,小师婶这是为什么?”
宁儒熙脸色有些尴尬,不过他并没有回避我的眼光:“月儿猜对了。当我知道莎儿给九皇叔他们那些药时,急匆匆地赶到万崖谷,幸亏来得及救下你,不然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师傅。至于她为什么要害你,也许她是为了我吧!”
“为了你?”我不解地望着他。
“她知道我的国仇家恨,也知道我的报复计划,可这三年来,因为你在他的身边,我迟迟没有动手,所以她想替我除掉你。可她不知道月儿你是我这生最不愿伤害、最珍惜的人,我怎么会允许你受到任何伤害呢!”
听他这么说,泪一下子就溢满了眼眶,我知道宁儒熙对我很好,那是一种如父如兄的感情,也许是因为太近了,一直被我视为理所当然,今天听他这么讲出来,我才发觉这种感情是多么珍贵:“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做那些事!他是我丈夫啊!你存心让我左右为难是不是!”
他轻搂我入怀,柔声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从小到大,真的很少见月儿哭呢!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师傅抱你回青跞山的情景,那时你才一、两个月,别的孩子在这个年纪不是吃就是睡,可你不一样,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乌溜溜地转,居然听得懂我们的谈话,听见门口说:“吃饭了。”你的眼睛立刻就会望向门外,要三急了,你就会不住的扭身子。一次师傅抱着你看书,师傅看书看的快,他一翻页你就皱眉,刚开始师傅还没当回事,次数多了,师傅才发现你的异样,他故意把书放在你的床头,出门偷偷观察你,我跟师傅居然看见才两三个月大的你,翻过身来细细地看起书来,那时师傅就说,此女非凡人。果然稍微大些,你就显露出超人的智慧。虽然你是我的师侄女,可我从没把你当成小孩子看过,我有什么事,无论悲喜,只要跟你聊几句,有时你什么也不用说,只是静静地陪我坐会儿,我的心就会平静下来。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让我不舍的,月儿就是其中之一吧!”
他的怀抱还是这么温暖,我慢慢止住了哭泣问:“其实今天我来是想问你,你真的是为了南复国的事才铤而走险的?”
“如果你的家人在一夜之间全部被人杀死、你国家所有的成年男子都被杀戮,作为这个国家的太子你会怎么做?”
“像你这么玲珑通透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朝代的更迭历来如此!这不是任何人能阻挡的。”
他低叹了一口气:“明白那是因为事不关己,真的犯到自身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那为什么你只找影炎?那场战争中影炎并不是主帅!”我抬眼死死地盯着他。
他答非所问地反问我:“月儿你很爱钱煜祺,是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他沉默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然后他开口道:“虽然他不是主帅,可如果没有他,大周攻不下郓城,更何况士卒们向他投降时,他答应不伤他们性命,结果呢?四万人被活埋!月儿,你别告诉我那时他无能为力。谁不知道,钱煜祺跟他三哥钱嗣源感情很好!他如果求情钱嗣源会不接受?”
我哑言了,我记得钱嗣源是说过,从影炎16岁第一次上战场时他就爱上了影炎,如果影炎求情,他应该会考虑的,为什么他没答应影炎的求情呢!那只有一个答案就是影炎根本没求情!可我仍挣扎道:“影炎不是那么冷血的人。”
“不是吗?月儿对他了解多少?他向来就是冷血的人!月儿没听说吗?梁王的箭下从没一个活人!在战场上他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对手,因此才能赢得‘战神’之誉,登基后他杀兄弑弟,杯酒释兵权、对九皇叔一家的凌迟处死,做这一切的时候他连眼都不眨一下;这是一个不冷血的人能做到的?”他冷笑着说。
听他这么说影炎,我不满地叫嚷起来:“你怎么知道他做这一切时眼都不眨一下?他的挣扎、他内心的苦你能了解吗?那些事是他做的又怎么样!如果他放过那些人他就得死!这本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只有强者才能笑到最后。为什么你就看不到他的好呢!你只会想到你的国仇家恨,你就没发现影炎是个好皇帝吗?他把这个国家治理的很好!这么多年的战乱百姓过的有多苦你应该比我清楚,可你看看现在,影炎登基只是短短的两年,百姓的生活发生了多大的变化,你扪心自问,如果你的父皇是个好皇帝,会灭国吗?你就不能放弃你那一己之私吗?”
听见我嚷,宁儒熙眯着眼打量我:“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算了,何必增加你的困惑。月儿,我有一事求你。”
我知道他是为了程儿和烁儿:“说什么求不求,你放心,程儿跟烁儿我会照顾好的。”
宁儒熙温柔地笑了:“我知道月儿会照顾好他们,因为他们也是你的亲人。月儿,我想求你的是另一件事,月儿知道当年南复国最著名的是什么吗?”
我摇头,他接着说道:“是商队!当年南复人的生意几乎遍布整个中原大地,他们自成一体,南复灭亡后,这些商队其他人并不能接手,所以他们来找我,这些年来,我在这些商队的基础上又成立了一支暗队,命名郓复宫。现在我这样了,郓复宫群龙无首,请你代我管理郓复宫。”
听他这么说我下意识地回道:“干吗要我代你管,你自己不能管吗?”
他定定地望着我:“月儿以为我还有机会自己管吗?”
我又泪眼婆娑了:“我会争取的。”
他伸手点住我的唇:“别去!他不会听的,别为了我跟他吵。这几年来,我冷眼观察他对你是真的不一样,希望他能永远对你这么好。别像对……可是他对你好也只是对你一个人,不是对你身边所有的人。他不会为了你放过我的。”
说到这儿他顿住了,然后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他从胸口摸出一块玉佩:“凭这块玉佩,你到品雅轩去找彭掌柜,他会把郓复宫的一切都告诉你的。”
见我犹豫着不肯接手,他把这块玉佩塞进我的手里:“月儿,就当你替程儿跟烁儿他们代管,等他们成年了还给他们好不好?”
我这才点头,他又低声吩咐道:“告诉郓复宫的那些人,解散暗队,别再做无谓的牺牲了。月儿有一句话说得不错,不管钱煜祺人品怎么样,他的确是个好皇帝,让老百姓过上了好日子!就为了这,我放手了。”
我哭倒在他怀里:“为什么你到这个时候才想通,早干吗去了。就为了这么点的事,送一条命值得吗?”
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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