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原配手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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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娘子拽了拽曾柔衣袖，曾柔自嘲说道：“怎么，还不许抱怨两句？就算是寺庙里塑像也是有脾气，若是点都不生气，只怕是早就得道成仙了！”

曾柔甩衣袖，走了前面，嘴角微微翘起，就怕明不告诉赵王！

顾家祠堂门口站满了顾家各房头老老小小，李雨欣有孕，比赵王围场丢脸还要严重。

李雨欣此时已然清醒，白嫩脖颈上还残留着拓跋侧妃抽出来鞭痕，双手护着小腹，李雨欣含泪道：“孩子是大叔骨血！同大叔之前直是清白，们不能冤枉！”

“大叔，同他们说说啊。”

李雨欣求助看向后背血淋淋且布满伤痕赵王，“大叔答应过要保护，大叔不期望们儿子降临么？”

虽是显得狼狈，可将母亲保护孩子决心展现得很到位。

李雨欣擦了擦嘴角血丝，不肯示弱看向二老爷太爷，“便是要了命儿，也不会让伤害儿子！”

二老太爷坐祠堂门内椅子上，扶着椅子扶手冷笑道：“说是清白，除了王爷外谁能证明？有元帕么？”

赵王道：“叔祖，当时本王没想到。”

“这是顾家大事，若是以王爷身份来同说，绝无二话，想怎样就怎样！“二老太爷冷冷瞥了赵王眼，“顾炎承，可还当自己是顾家子孙？可还记得上面供着祖训？可还记得顾家列祖列宗？”

赵王双膝跪倒，强忍着后背疼痛，脸庞苍白说道：“叔祖，侄孙时刻不敢忘！”

“既是不曾忘记，还为这贱人求情？”二老爷太爷胡子头发花白，怒道：”顾家有今日不容易，怎么就不晓得珍惜？不说旁，李氏拐带忘记了顾家血海深仇，就不能容！”

曾柔直没同二老太爷碰过面，这位顾家辈分高老祖宗直住庄子上，曾柔成亲时他都没到场，这足以证明他对大夏朝恨意。曾柔见他空着只袖管……断臂，对了，万马敌军中，他为了救赵王祖父，失去了只胳膊。

“身为顾家子孙，们谁敢忘记血仇！”

二老太爷话响彻祠堂，顾家人纷纷低头停训，齐声道：“时刻不忘！永记于心。”

坏了，这老头子出场，坏了曾柔经营起来优势。

曾柔上前步，镇定般说道：“身为顾家三媒六聘娶进门媳妇，自是也不能忘记顾家血海深仇！可叔祖能不能说说，顾家仇家到底是哪个？”

“谁说话！”二老太爷厉声问道：“是谁？”

顾家人向旁边闪身，将曾柔露了出来。

赵王见是曾柔，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心疼……

“……”

“赵王妃。”

曾柔缓缓走上前，有礼福身道：“见过叔祖太爷。”。

二老爷太爷亲眼见过四代顾家嫡妻，他嫡母是被他逼疯，长嫂受了刺激，吐血而亡，侄儿媳妇……二老太爷瞄了样太妃华氏，倒是个能忍，丧子都压不垮……他想将华氏留给赵王收拾，遂他才没有动手。

眼前侄孙媳妇，不卑不亢，倒是比以前从大夏朝嫁过来女子有意思

难怪能让顾家人认同，如果他不回顾家来，指不定顾家就被曾柔给分化蚕食了

“侄儿媳妇，我可没认下！”

“可是顾家祖宗认可了，大夏朝皇帝亲自赐婚，三媒六聘证为王爷嫡妻。”

曾柔淡淡笑道：“宗老认可固然是重要，但为顾家族长夫人，名字写进顾家族谱，顾家不常开宗祠，宗老没见过族长夫人也不算是失礼。”

好大胆子！

就算是赵王都对曾柔刮目相看起来，他是顾家族长却不敢二叔祖面前说个不字。

“呵呵，族长夫人？好大威风呐，是不是老朽得参拜族长夫人？”

二老太爷作势起身，嘲讽之意十足，曾柔不慌不忙说道：“让长辈行礼，愧不敢当。然有句话说得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往后宗老多注意旁支和宗房区别就好！”

旁支！二老太爷气得胡子乱窜，“竟然敢说是旁支？”

“您同王爷还没出五服，还是比较亲近。”曾柔回头对顾庭瑞道：“瑞哥儿，上前来拜见叔太祖，即便出了五服，瑞哥儿也不敢不敬重您，亲戚关系总不能因为不是服亲就疏远了去。”

这个打击对二老太爷重。

欺负老人不是曾柔所愿，可眼前这位老头子对没有善意。

总不能将个祖宗供到头上，二老太爷打了赵王固然让曾柔心生好感，可他固执和顾家权威，很影响曾柔计划。

同拓跋太夫人不样，二老太爷如何都不会善待曾柔！

他不是曾柔拉拢争取目标人物。

顾庭瑞没露出胆怯，彬彬有礼上前给二老太爷磕头，“见过宗老太爷！”

这对母子……竟然视他于无物！

二老太爷哪受过这些？刚想张口教训曾柔，只听到曾柔对顾庭瑞道：“瑞哥儿往后可要敬着宗老太爷，他是顾家长辈，为曾祖父，祖父……王爷呕心沥血，不顾生死。”

这还算是好话，可曾柔有这么简单么？

二老太爷盯着教子侄孙媳妇，赵王同样看着淡定从容曾柔，心底涌起丝异样来，是他从了解过曾柔，还是曾柔长大了？

他还记得曾柔嫁过来时，总是胆战心惊看着他……那时曾柔让他倒了胃口。

赵王已经是天下间有数诸侯列强，虽是他不敢对二老太爷有意见，但也不想见二老太爷时不时对他非打既骂！

“宗老是个有分寸人，不愿意将效忠族长事情提了又提，但瑞哥儿可不能忘了宗老对顾家贡献！”

二老太爷揉了揉耳朵，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可又分不出哪里别扭。

顾庭瑞点头道：“宗老是不是就是娘所说为顾家奉献切顾家子弟？”

“是，”曾柔勾了勾嘴角，儿子果然是聪明！配合得也好。

顾庭瑞再次向二老太爷鞠躬，“顾家不会忘记宗老，顾家子嗣都应该效仿宗老且谨记有顾家才有他们，为顾家舍身忘死，乃顾家子弟本能，不应该总是夸耀为顾家做过什么，反倒应该记住，顾家给了什么！”

“宗老，您说说得对么？”

终于明白哪块别扭了，二老太爷瞪着顾庭瑞，小兔崽子，看不出他也是个心肠黑，大夏朝女人生贱种！

顾庭瑞活生生眼前，二老太爷总不能当着众人面捏死他，他将对曾柔母子恨意转移到同是大夏女子李雨欣身上，奈何不了赵王嫡子，还奈何不了李雨欣？

二老太爷心知曾柔口舌厉害，直接对赵王道：“顾炎承，还不动手？莫非还用提醒顾家当家人责任？给诵读祖训？”

“二叔祖……”

赵王实是不舍将李雨欣打死，“同侄孙时真得是清白好姑娘！”

“清白！若是有自尊话能同围场做下那样丑事！”

二老太爷冷笑连连，嘲讽说道：“大夏朝女子有很多不贞洁且放荡，顾家族谱上为此划去了多少姓氏？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谁晓得是不是偷了人栽赃到头上？”

“大夏朝女子都是下贱坯子，不值得信任！”

“敢问宗老，能否说说有多少大夏朝嫁过来嫡妻或是妾室偷人不贞？”

曾柔平静问道：“您能同说说么？也好给个警示。”

“很多，有十几个吧，谁耐烦记得贱人名字？”

曾柔烦指桑骂槐，以顾家先祖们对嫡妻态度，嫡妻偷人怎么看怎么正常！“您有没有听过句话，每个偷人妻子后面都跟着个无能丈夫！”

“

放肆！”

“是觉得，顾家从祖上传下来不过是十余代，竟然出了十几个偷人嫡妻，比大夏朝要多得多，这……您认为正常么？没有猫腻么？换个寻常人听说这事，除了怪罪不贞嫡妻之外，定会嘲笑偷人嫡妻丈夫无能，连妻子都管不住！吸引不了！”

曾柔无所畏惧同二老太爷对视，愤怒清澈目光让二老太爷有点心虚，“左右嫁过来得都是不好。”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宗老不喜欢或者不信任大夏皇帝眼光？可每位从大夏嫁过来女子都是名门望族之后，您这几句打了很多望族脸面呢。”

“顾家列祖列宗受了委屈，用不用让人责去问那些望族族长，他们是怎么教得女儿？怎能到了顾家就偷人放荡呢？”

“不知那些犯了错嫡妻娘家姐妹品行如何，肯定也是像顾家嫡妻样不贤惠，不贞洁，因为大夏朝望族对嫡女教养是样，嫡女虽然性情，资质各有不同，但请进来师傅都是个，教养妈妈也是个！”

曾柔眼里冒出火了，顾家还能不能再无耻点？欺负女人势弱么？欺负那些个远嫁过来女人说不出冤屈么？

“前阵子，随王爷外出，去过趟大夏边境，偶然得了册节妇手札。”

曾柔愤怒盯着二老太爷，“用不用说说这些节妇姓名，看看们是不是欺骗世人，当了婊子还想这立牌坊，明明肚子龌龊偏要做出烈妇样子！”

“曾柔！”

赵王脸上火辣辣，再让曾柔说下去，顾家列祖列宗会被曾柔剥得丝脸面也不剩，“以前事儿，不必再提了。”

曾柔深深吸了口气，“宗老呢？您想听话，背给听。”

二老太爷道：“只想听怎么处置李雨欣！”

“王爷相信贞节。”曾柔缓了缓语气，不咄咄逼人，“可宗老却不信，眼下还看不出究竟，不如让生下来……到时候滴血认亲岂不是目了然？”

赵王点头道：“说得不错……”

“不用麻烦了，既是分不清楚，就不要再分，顾家脸面要紧。；”二老太爷冷笑道：“旦是孽种，王爷打算怎么办？无法证明怀得是顾家血脉，王爷又舍不得，拿掉肚子里这块肉，灌下绝育汤药，想赵王府不会容不下个私宠玩物儿！”

37、残障

方才曾柔同二老太爷交锋；场顾家人看得很过瘾。

爱顾家一直如同老佛爷一般二老太爷被曾柔逼得不得不闭嘴，这让顾家人再一次认识到赵王妃厉害之处。

从此之后；赵王妃不再是随便搓磨软柿子。

赵王妃如此强势；顾庭瑞又围场射杀猛虎救父；这对母子赵地彻底打响了名头；他们容不得任何人轻贱，欺辱。

打铁还要自身硬；曾柔用实际行动证明这句话正确性，只有自身够坚强，旁人才会尊重你，才不敢轻易设陷阱害你。

泪水盈盈李雨欣一直旁边瞧着……曾柔强势，冷静；无惧；让她羡慕嫉妒。

顾家人面前侃侃而谈，冷静从容应该是她！

她不应该像是等待判决弱小无能不能之辈，她不应该跪角落里……

曾柔建议让她留下孩子，李雨欣并觉得感激，滴血认亲可操作余地很大，而且准确率很差，不相溶血不一定不是父子，相溶也可能是陌生人。

以曾柔见识，也只能想到这个不得罪赵王方法了。

曾柔想向赵王卖好！想重笼络住赵王……李雨欣怎会让曾柔如愿？

李雨欣水盈盈目光中透出一抹鱼死网破般仇恨，要让曾柔明白，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赵王是她李雨欣！曾柔再出色都无法挽回破碎失败婚姻！

直到二老太爷说给她灌药堕胎……李雨欣除了恐慌之外，也知道她表现机会来了。

她不用再跪角落里看曾柔表演，拉拢赵王！

曾柔走得是贤惠端庄，且大度暗藏锋芒路线，曾柔像是一株迎风怒放红梅，有气节，品行高洁……

以李雨欣眼下身份，显然不适合走曾柔那条路，但她若是一味需要赵王保护也不适合，有曾柔比着，李雨欣再无法做一个依附于男人生活傻女人。

片刻工夫，李雨欣心底速衡量出得失。

她之所以落到这步田地，不是她做得不够好，而是她小看了对手，太过信任赵王……她万万没有料到曾柔像是突然开启了人工智能一样进化了，没有想到顾家还有二老太爷这位活祖宗……当然，如果不是曾柔提前戳破了她大夏朝身份，她也不至于成为人人轻蔑贱人！

归根结底，她得失败都是曾柔害。

怒放红梅固然吸引人，但赵王并不爱……李雨欣自信可以笼络住赵王，大叔喜欢得是时而明艳，时而婉约，时而耍小性子外柔内刚萝莉！

没错，曾柔已经算是老女人了，再保养还能比得上风华正茂她么？

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漂亮女子？

谁也不能否认男人都是爱颜色，况且李雨欣并不是花瓶，她有内涵，有野心！

李雨欣抬头见下人捧着汤药走近，很痛苦摇头：“大叔！”

赵王低头不忍看李雨欣……他不是不想救她，可怎么救？像曾柔一样违抗二叔祖命令？

他肩膀上承担着顾家重担，责任容不得他任性妄为，顶多将来他会逐渐削去二叔祖威势，可眼下……他只能以责任为重。

曾柔牵着顾庭瑞手退到一旁，她没为李雨欣伸张正义心思，不加罪孩童是曾柔做人底线，然她能力不足，此时爱莫能助。

李雨欣睫翼轻颤，手臂颤抖着接过汤碗，心如死灰一般将汤碗放到唇边，直冲鼻子苦涩刺激得她泪珠簌簌滚落，似自问一般喃喃道：“大叔若是让我喝下这碗药……我喝！”

曾柔目光一亮，李雨欣果然出招了！这步棋走得漂亮！轻轻捏了捏顾庭瑞手心，示意他认真看着，女人手段有时候比男人争霸天下复杂诡异。

顾庭瑞将来不能做像赵王那样男人，也不能做瞧不起女子男人。

曾柔希望他做一个专一，有作为好男人！但是他专一要给真正值女人。

穿越者都不希望自己丈夫是种马，儿子……也不能做种马。别说古代不准许，穿越者丈夫怎么做到？

李雨欣话直刺赵王内心，他是个男人，是赵地王，连自己心爱女人都保不住么？

赵王攥紧了拳头，紧紧绷着下颚，别人不相信李雨欣清白，可他确信李雨欣肚子里孩子是他，他满心期盼儿子！

围场爆出丑闻时，赵王不是没有埋怨过李雨欣，可眼下……可怜，脆弱，为他不顾一切李雨欣让赵王感动。

她不是不爱孩子，可为了心爱赵王，宁可舍弃骨肉！

赵王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这出人间惨剧。

顾庭瑞抬头，无声问曾柔，她会喝么？

曾柔摸了摸他脑袋，摇摇头，不会！这个孩子对李雨欣来说很重要，她拼死也要留下来……

“月儿圆，风儿吹，树叶遮窗帘……小宝宝点睡……”

李雨欣仿若失神般哼唱着童谣，似断似续歌声，让每一个人心中都泛起一丝不忍。

李雨欣苦涩悲凉笑道：“我没法让你看见这五彩斑斓世界，无法让你听清悦耳歌声……儿子，娘对不起你……如果……如果有来世记得托生好人家，娘不是个好母亲……”

嘴唇沾了沾汤药，李雨欣作势要喝进口中……二老太爷出边勾起冷笑，搞那么多事还不是乖乖喝药？

突然，汤碗飞向了二老太爷，李雨欣拼全部力气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掷出汤碗，措不及防，二老太爷被汤药淋了一身，“你……”

李雨欣站起身不示弱说道：“王爷信我！我便能活！王爷爱我，我儿可活！你有什么资格来管王爷家事？我清白不需要别人证明！我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向你屈服，不会亲手错杀爱子。”

二老太爷脸上流淌着药汁，愤怒骂道：“反了！反了！大夏朝贱人都反了！”

“贱人骂谁？”

“贱人骂你！”

二老太爷回头对问话曾柔怒道：“骂得就是……”

二老太爷反应过来，场顾家人有人憋不住笑了，旁边人捅了捅哄笑人，二老太爷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怒视曾柔：“狡猾……”

此时他不敢再骂曾柔贱人！

曾柔自嘲说道：“我脑袋笨，确实是不知贱人骂谁……叔祖怎么如此激动？我说错了什么？”

……

曾柔轻轻松松就将场人目光重凝自己身上，将李雨欣经营起来优势化为无形。

曾柔不意李雨欣发现她秘密，她也不意李雨欣是不是穿越者，还是先穿越后重生，或者就是个重生者……亦或者是土著。

她们彼此之间是仇敌，知道这一点足够了。

二老太爷怒视赵王，气呼呼说道：“你就容得她装傻气我？容得她顾家祠堂大放厥词？顾炎承，你可是堂堂赵王，是赵王府主人！”

赵王摸了摸脸上手掌印，“您说得没错，本王是赵地主人！”

他走到李雨欣面前，李雨欣泪睫于盈，泛白嘴唇蠕动着：“大叔，你是让我死？还是让我活？”

脆弱又坚强李雨欣扣动了赵王心底柔软那根琴弦。

因为围场丑闻对李雨欣抱怨已然消失了，赵王只记得曾经明媚娇艳，体贴妩媚小姑娘，记得她理解自己志向，记得她支持自己，记得她同自己撒娇，记得她柔软紧致身体……

也许李雨欣不如曾柔有气势，不如曾柔聪明，赵王会为曾柔心折，甚至可怜疼惜曾柔，但他却爱着李雨欣。

曾柔见赵王为李雨欣擦拭眼泪，默默叹息了一声，不是所有男人都会喜欢她！

爱情啊，是很奇妙。

可他们之间真爱又能经过多少次折磨？

“欣儿，本王让你活，本王也会让我们儿子活着！”

李雨欣听到这话，投入赵王怀里，呜咽哭泣着，眼角余光瞄向曾柔，期望能看到曾柔眼里嫉妒，羡慕……可惜曾柔不会如她所愿，曾柔平静得如同看别人丈夫心疼怀里女子。

曾柔漂亮眸子闪过几许嘲讽，她眸子冷，宁静，仿佛李雨欣再折腾都无法引起曾柔重视，轻蔑……她看不起她！

李雨欣虽然被赵王抱怀里，肚子里有了赵王骨血，可她感觉自己败了，败给了独自一人站立顾家祠堂里曾柔。

赵王将李雨欣护身后，直接面对二老太爷，道：“叔祖，我要留下她。”

“顾炎承，你忘了祖训！”

“本王没忘。”

赵王平静回道：“本王不能眼看着顾家一代一代重复着先祖不幸，如果今日还需要用雷霆手段维护顾家血统，本王这些苦心经营赵地，对抗大夏朝，养了百万精锐又算是什么？赵地已经不是以前赵地了，顾家也不是以前顾家，子从父血，二叔祖，她肚子里孩子也是顾家血脉，是顾家子嗣。”

“有朝一日本王若是逐鹿中原，问鼎神器，难道能将大夏朝所有人都杀光么？”

赵王拽着李雨欣手腕，“她是大夏朝人，也是本王姬妾，同大夏朝皇族没有关系。”

“二叔祖，顾家传承下来祖训应该改了一改了。”

“本王不信，祖宗们会不心疼夭折血脉。”

二老太爷身体倒退了两步，脸色煞白，抬手指着赵王，“数典忘祖不孝子！你被大夏女人迷晕了头！”

他抄起旁边放着手杖，向李雨欣狠狠砸去，“我打死你这个迷惑男人狐狸精！”

李雨欣向赵王身后闪躲，赵王握住了袭击过来手杖，颇有威严说道：“二叔祖，本王会让您看到不同以往赵地，您消消气，回府荣养吧。”

试了几次抽不回手杖，二老太爷面如死灰，“你留下这妖孽，赵地会有祸事，顾炎承，你不尊祖训，你会有报应……”

赵王被二老太爷抽过后背伤口很痛，以前赵王不敢违背顾家年长老者，念着二老太爷为他们父子贡献容而容忍他。

可方才曾柔一番话，提醒了赵王，他才是顾家族长，是赵地王！

被一个老人压头上，赵王感觉很没面子，感觉到王者尊仰被挑衅了。

如果他连李雨欣都保护不了，他不算个男人，不配做赵王！

“二叔祖，若是老天动怒，本王一人承担。”

“你承担得起么？”

二老太爷苦涩般摇头，“顾家祖上不是没有人像你一样……可惜结果很惨烈，顾炎承，我说不过你，也命令不了身为赵王你……我会等着看，等着你亲手拿掉孽种那一日！”

推开赵王，二老太爷用仅存手杖拄着地，颤颤巍巍离开了赵王府。

顾家各房头虽然没有一人为二老太爷说话，但他们看向李雨欣目光带着不善，愤恨，她出现让赵王丢了脸面，并且让赵王同顾家宗老闹得这么僵，她不是妖孽，谁是妖孽？

顾家人向赵王齐齐拱了拱手，“王爷，我等告退。”

不大一会功夫，顾家祠堂只剩下几个赵王亲人。

赵王环顾四周，心底涌起了一分悲凉，他做对了么？为什么他会心慌……会后悔？

拓跋太夫人冷笑道：“好儿子，你真是好样！”

……

赵王回头：“娘。”

拓拔太夫人目光像刀子一样直刺李雨欣，却对赵王说话：“我早看不惯那位二老太爷做派，你才是赵王，他虽是隐居庄子上，但赵王府事情很少能瞒过他。凭着他功劳，荣养他也是应当，可他却想牵制束缚你……我一直等，等你真正成为顾家家主一日，等你爆发时候……今日我终于等到了，可惜你却为了她！”

抬手指着李雨欣，拓跋太妃苦笑：“你是我养出大儿子，可我却不认识你了！”

“娘。”

赵王突然涌起莫名心慌意乱，撇下李雨欣上前拦住拓跋太夫人去路，动了动嘴唇，说不出挽留话，他为了他大业，逼着生母隐忍太妃华氏，可让生母疼爱李雨欣，他实是说不出口……”你先听我说。”

拓跋太夫人淡淡说道：“即便你不是我儿子，这话作为医者我也是要说，她怀像不好，之所以到现才晓得有孕，我没猜错话，她小日子对不上，并且每月都有落红。”

李雨欣跑过来，道：“求求太夫人保住我儿子，保住我同大叔骨血，您让我怎样都成，我只想保住他！”

“男女我还看不出，说儿子太早了。”

拓跋太夫人瞄了一样曾柔，抬起手腕道：“我有些站不稳了，瑞哥儿扶着我！”

曾柔眼睛一亮，推了推儿子，顾庭瑞不甚乐意，谁耐烦扶着总是欺负娘老妖婆？

“小瑞瑞！”

“哦。”

顾庭瑞挽住拓跋太妃胳膊，不近不远说道：“您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