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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原配手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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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柔捂住了胸口,额头汗水一颗额砸落地上,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恨,你怨,那场刺杀火灾……曾柔和杨毅儿子葬身火海,烧得尸骨无存,而曾柔胸口中了一剑,血流了一地,可就是这样曾柔硬是从首辅大人外宅中得找到了一本账本,她将账本交给了来接应她徐家家丁。

“呵呵呵,呵呵呵!”

曾柔被脑子里记忆逗笑了,“我竟然做了人鱼公主!”

那本终证明首辅贪污账本成了徐家人找到证据,成了徐丹娘交给杨毅有力铁证!等到首辅垮台,杨毅获封后,杨状元和徐丹娘事迹感动了许多人,世人称赞徐丹娘计谋无双,智勇双全且对状元郎有恩,他们……才是天造地设一对。

徐大学士也借此机会,从内阁末一位提升到次辅位置上。

而丧子床榻上养病三月曾柔什么都没得到,她像是一个微不足道尘埃,没有人关注,也没有人提起她,从生死线上活过来,曾柔没有等到杨毅关爱,只看到越发沉默回家就唉声叹气杨毅。

曾柔并不是个傻子,她也听说了外面议论,她再一次自请下堂,愿意成全杨毅和高义徐丹娘!

当时杨毅复杂眸色直到今日还深深镌刻曾柔记忆中……杨毅说,你是我责任,我怎能抛下你?杨毅说,夫人,我会善待你,丹娘她……是我一辈子挚爱,杨毅说,糟糠之妻不下堂,难道夫人想让人嘲笑我是忘恩负义小人?早些年夫人救了我,我愿意用一辈子偿还,下堂之事,莫要再提。

原主嘴笨不擅长言辞,哪怕心里明白不是那么回事,可也说不出辩驳话。

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过下去,杨毅以不打扰曾柔养病为名搬去了书房,后来杨毅随当今出巡,圣驾临江遇见刺客,杨毅舍身护驾,胸口为皇帝挡了一剑,皇帝大为感动,问生命垂危杨毅有何未了心愿,杨毅没有提起曾柔,只是念着一句话,恨不相逢为嫁时……他对同样随行徐丹娘说,曾氏是我责任,她孤苦无依,我怎能抛下她?丹娘你是我心,是我命儿,来世……希望我们早一点相遇。

据说当时看过这情景人都被他们深刻隐忍,恪守忠贞爱打动了。

太后娘娘做主赐婚,借着杨毅叔叔无子缘由,让杨毅肩挑长房二房,将徐丹娘赐给杨毅做平妻!太后娘娘生怕委屈了徐丹娘,她出嫁时特意给她加了一个贤字。

……

曾柔斩断了脑中原主记忆碎片,手指点着镜子里人影,“就没有人问过你意见么?徐丹娘会那么轻易就遵旨?”

没有!

曾柔慢慢闭上了眼睛,徐丹娘太后娘娘宫外跪求了三日,求太后娘娘收回赐婚旨意,她不是不爱杨毅,而是不想违背道德,她不愿意做名为平妻实则为妾女子。

后来她昏倒慈宁宫外,曾柔平生第一次走进了皇宫,对慈宁宫暖炕上苏醒徐丹娘说,你和相公感情炽烈且惊天动地,我不如也,如果你不嫌弃我蠢笨,我们可以做一辈子姐妹。

曾柔本不想去宫中,她宁可舍了状元妻位置也不愿担着阻止真爱名声,可太后娘娘身边总管亲自来请她,教她怎么说,怎么做,曾柔敢不去么?

由此,徐丹娘勉为其难答应了曾柔,什么都不知道风风光光嫁进了状元府……可她真什么都不知道么?

曾柔揉了揉额头,这个案例很棘手,后援力度几乎为零!

杨毅是朝廷二品大员吏部侍郎,曾柔只是个困内宅中妇人。

徐丹娘父亲是次辅大人,曾柔父亲只是匠人商人,记忆里杨毅将曾柔娘家也接到了京城,曾柔父亲曾老爹显然水土不服,本来祖传手艺京城完全不够看,曾家店铺虽然开到了京城,但无限接近于倒闭,经营十分困难。

徐丹娘嫡亲哥哥是才华横溢公主驸马,曾柔嫡亲哥哥当纨绔公子都不够格儿,他整日里仗着是杨毅小舅子外面显摆胡闹,欠下酒钱还得曾柔向徐丹娘讨银子为他还账。

有对比才能看出差距,曾柔将双方背景重比较了一番,她这生比上一世还要悲催,上一世直到后来曾家都没找过她,可这一世娘家不给她添乱就不错了。

根基深厚,颇得太后娘娘宠爱徐丹娘面前,她曾柔连只蚂蚁都不如!

曾柔重重叹了一口气,不想了,再想下去,曾柔非得憋屈死不可。

见院子里小丫头们赞叹天上礼花,赞叹着杨毅和徐丹娘旷世真爱……她们是不会记得给曾柔准备晚膳了。

好一顿不吃也饿不死,曾柔为了保持身材晚膳用得很少,以前还是阿逸和诸葛云喂她才肯用一点……曾柔合衣倒了床榻上,入目奢华富贵摆设有什么用?再多富贵也不如身边有个肯心疼她人!

阿逸……诸葛云,诸葛云……阿逸,曾柔向天空比划了一个鄙视中指,“用不用这么折磨我?”

原主曾柔两次求下堂而不可去,足以证明杨毅是个既要里子又要面子人,他不会让自己承担上忘恩负义罪名,不会做让糟糠之妻下堂蠢事,他不愿破坏忠孝节义好名声……虽然他正做逼死曾柔勾当,但外面人只会称赞他一句好男儿!

是,哪怕妻子同他地位不相配,没有共同语言,他依然不肯抛下妻子,将照顾妻子责任担自己肩上,哪怕委屈了同他情投意合徐丹娘,他依然无法放弃曾柔。

自请下堂这条路是走不通……可曾柔也不想憋屈死状元妻位置上,谁晓得她会不会还有下一世?万一下一世比这世还棘手呢?

曾柔脑子里勾勒出徐丹娘淡然绝美容貌,徐丹娘时而如绽放牡丹富贵冷艳,时而如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她同杨毅一样,竭力照顾曾柔,但他们照顾退让等同于施舍……施舍?曾柔苦笑,没错,就是施舍,他们以责任为名,实际行逼死曾柔事儿。

环境让曾柔只能自己委屈憋死状元妻位置上,以她死亡证明杨毅有多么正直,多么君子,多么富有责任心!

难怪堂会会唱节妇词,原来这出戏是唱给曾柔听,是唱给曾柔听死神之歌,原主也是明白,才心力交瘁下生生委屈死了自己,而曾柔恰好穿越而来,接手了这把烂到极致破牌。

“不能,我如何也不能成全这对道貌岸然狗男女!”

曾柔咬牙切齿发誓,杨毅这种道貌岸然做法太无耻了!曾柔可不管徐丹娘是不是无辜,既然她被杨毅爱着,他们都该死……曾柔摸了摸嘴角,粘稠鲜血黏她手中上,内息因为愤怒而混乱,曾柔眼珠一转,今日不是徐丹娘生日吗?“我送你送你一份大礼。”

虽然背后实力不如徐丹娘,但曾柔可有一身不错内功心法,即便无法像拓跋太夫人那样成为武力值超级高女人,但装死上,她不会比谁差了。

杨毅钟情徐丹娘后,他就没有再碰过曾柔,自打徐丹娘嫁进状元府,杨毅夜夜都安置徐丹娘房中,哪怕是徐丹娘来大姨妈时候,他依然她身边,徐丹娘怀孕生子,杨毅此期间为她守身如玉,没碰过任何女子。

曾柔握紧了拳头,忍不住爆粗口:“我操!这绝壁是真爱啊,我操!我又成了真爱一个悲催注脚!”

曾柔越琢磨,越觉得徐丹娘才是天之骄女,她才是幸福女人。

徐家徐丹娘虽是庶女,却有疼她父亲和祖母祖父,亲娘又得宠,她徐家日子据说过得比嫡出小姐还要尊贵幸福,出嫁后,徐丹娘虽是平妻,可有个为她守身如玉对她专一丈夫,而且杨毅还是个有本事,有才华,有名声,没有意外话必将名垂史册名臣。

为什么说意外呢?对不起,曾柔就是意外。

曾柔稳住了乱窜内息,人人都愿意做徐丹娘,不愿意做曾柔,可如果没有曾柔和一群陪衬又怎么能显出徐丹娘幸福?

幸福人都一样,不幸人各有各不幸。

曾柔从床上爬起来,几步走到桌前,抓起冰冷茶水灌到了肚里,见到了坐上放着果子,曾柔拿起两个嚼碎了吞了下去,既然他们想表现出各种善良,那么曾柔怎能忍心给徐丹娘机会?

哐当,曾柔推到了古董架子,摆上面古董,珍宝稀里哗啦碎了一地,曾柔运了运气,倒了古董架子旁边,眼下唯一能利用得就是她这病弱身体了。

每个女人过生日时候都希望有心爱人陪伴,曾柔怎能成全徐丹娘和杨毅花好月圆?

你们接招吧!

……

曾柔闹出来动静,果然将门口小丫头吸引进来,小丫头不耐烦进门,“夫人,您又有什么……”

见到曾柔倒古董架旁边,并且嘴角渗出鲜血,小丫头惊声尖叫,“啊,啊,夫人要死了,要死了。”

尖叫声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一个中年女人说道;”翠儿,你瞎叫唤什么?夫人好好做寿,怎会?”

“齐妈妈,我说得是曾夫人。”翠儿停下了尖叫,指着昏迷不醒曾柔道:“您去去看看,曾夫人是不是去了?从今儿早起,我瞧她状态就不妥。”

齐妈妈眸子一亮,几步走到曾柔身边,没搀扶曾柔起来,她将手指放到曾柔鼻下,显然是看曾柔死透没,齐妈妈感觉到曾柔时断时续呼吸后,失望说道:“真真是好人不偿命,赖人活千年,曾夫人也是……病了好些年就是硬拖着不肯去,大少爷都会叫夫人娘了,可她还活着,总是听她说疼爱夭折少爷,可我没见哪个当娘这么狠心,儿子去了那么久,她还不肯下去陪儿子……我看她对儿子疼爱也都是假,她就是不想让夫人和老爷好过……”

如果曾柔不是处绝对劣势之下,她能跳起来踹飞这个恬不知耻齐妈妈,曾柔泛起一阵阵恶心,见过捧臭脚,没见过这么恶心下人。

曾柔身边连一个可以说话人都没有,徐丹娘……真会用软刀子伤人心呐。

原主这样环境下,不自己委屈死自己也算是心宽了,不,也许原主是用一口怨念撑着,撑到曾柔穿越,她无法报复杨毅和徐丹娘,所以让曾柔来?

“你先扶着曾夫人起来,我去禀告夫人,看看怎么处理她。”

齐妈妈又仔细端详了曾柔状态,眼珠一子一转,脚下生风去西跨院禀告徐丹娘,以前曾柔不肯用药,几乎不喝汤药,眼下曾柔病得这么重,岂不是是夫人好机会?

也不用汤药上动手脚,那样会落了下成,一不留神还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只需要多给曾柔准备点人参就行……齐妈妈本就是徐丹娘陪嫁,被徐丹娘派来照顾曾柔,可她心里只有一个主子——徐丹娘。

钟鸣鼎食徐家阴私也不少,大宅门里有几个干净?谁家后院水井不埋人?

……

西跨院比女主人住院落修缮还要完美,此处并不是一味讲究奢华,院落布置以清雅为主,即便是院落里种植牡丹花也多是淡色,偶尔有几株红牡丹为西跨院增添了别样贵气。

伺候徐丹娘仆从,少说也有二十个,这还只是近身奴婢,不近身三等和粗使或是小丫头亦有很多。

“丹娘!”风流倜傥杨毅将一只他亲手雕琢木簪插爱妻头上,“愿我心似你心,定不负相思意。”

徐丹娘靠杨毅怀里,“毅郎,我美么?”

杨毅拥着徐丹娘,“只有丹娘你能诱惑我,吸引我全部注意,我眼里没有人比你美。”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写吐了,越想越生气,这回一定要下狠手虐人!!!

53、报复

杨毅用亲手做乌金木簪子证明对徐丹娘爱;他用夜空中久久不散牡丹向天下证明挚爱徐丹娘,这个夜晚;徐丹娘是美幸福女子。

徐丹娘闭上那双沉稳漂亮明眸;“毅郎;我宁可永远今日。”

“丹娘;往后我会疼你。”杨毅轻轻吻着美人脸庞,炙热气息夹杂着男人味道喷洒徐丹娘鼻间;“我妻,我唯一妻子!”

她浓密挺翘眼睫如同蝴蝶翅膀般轻颤,嫩若娇蕊唇瓣亦轻轻颤抖,双手环住杨毅腰,低声道:“君未娶;妾未嫁;患难时节与君逢……毅郎,我很感谢她救了你,可我多希望当时救你是我。”

“丹娘。”

杨毅低头含住了徐丹娘嘴唇,恨不得将这个懂他,知她温柔女子融进他骨髓里,或是将她捧手心,百般呵护,再不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如果能够重来,我一定不会娶她,丹娘,如果能重来过,我会上京来寻你。”

“丹娘,是我委屈了你,你可知我看你她面前卑躬屈膝,我有多难过?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让你受一个匠人商户女羞辱,我恨我自己作甚担着照顾她责任?”

“丹娘,没有我,她活不下去,没有我,曾家早就完了。”

杨毅英俊眉头郁结成一个大大疙瘩,似朝圣寻求救赎一般亲吻着丹娘嘴唇,“因为遇见你,让我明白什么是誓死不渝爱情,什么是因感激而生恩情,丹娘,我晓得我委屈了你,可我也恳求你,别离开我……没有你,我宁可做个醉生梦死庸人!”

“毅郎别这么说,我既是嫁给了你,就不会离开。”

徐丹娘柔情万种同杨毅接吻,两张口凑成一个吕字,彼此交换着爱情津液,彼此唇舌纠缠证明他们是那么相爱。

此时他们只是遗憾没有初时候相逢,可他们谁也没去想,如果没有曾柔,杨毅早就被冻死了,如果不是曾柔让杨毅逆转了命运,他没准还是个江南乡下穷酸秀才。

杨毅如果不是状元,他又怎么遇见钟鸣鼎食徐家出身小姐?穷酸秀才见贵族小姐一面都是很难,徐丹娘又是那么受宠庶女,穷酸秀根本没有亲近他资格!

如果不是曾柔拼死将账册偷出来,杨毅只怕会把天牢牢底坐穿!

他们只是遗憾没能早点相知相许,遗憾一个无法摆脱责任插他们真爱中间,他们只愿意想所想事情,曾柔累死累活,受得痛苦,从未入杨毅眼中。

一帆风顺仕途之路,百姓交口称赞让杨毅以为没有曾柔,他一样是万民期待大贤臣,是青史留名名臣。

他才华注定会明传天下,曾柔只是好运气他尚未扬名立万时候帮了他一把,而为了这个小小恩情,他不能抛弃不识字曾柔,不能抛弃鄙俗曾家。

徐丹娘委屈,杨毅他自己又何尝不觉得委屈?为了报恩,他得娶一个粗糙鄙俗女人为妻,为了糟糠之妻不下堂那句话,他得善待曾柔,这世上还有比他纠结痛苦男人么?

杨毅轻柔抱起徐丹娘,“丹娘,今夜让为夫好好疼爱你,一会你我结发如何?”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早遇见你。”

“我亦然。”

红彤彤蜡烛燃烧着,烛光映衬着俊男美女脸庞,雪白墙壁上两道身影合二为一,一缕青丝徐丹娘一双妙手之下结成了一个牢不可破辫子,“生生世世,永结同心。”

徐丹娘羞红了绝美脸庞,杨毅低笑道:“我保证。”

“夫人,夫人。”

徐丹娘养娘卫妈妈站了屏风后,低声道:“东院齐妈妈方才来禀告,说是曾夫人突然昏厥,她气息微弱,眼眶深陷,嘴角流血……齐妈妈说,看曾夫人状况不好,她不敢擅自做主,请夫人决断!”

“什么?姐姐怎么会病得那么重?下午看戏时候还好好。”

徐丹娘慌忙起身,她忘记了头发还同杨毅编制一起,一人想要站起,一人还卧松软床榻上,彼此之间发丝纠缠,让两人同时呼疼,徐丹娘瞪了一眼杨毅,“还不解开?我得去看看姐姐,万一姐姐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辈子都难以安心。”

杨毅道:“你想别急,她身子骨不好,即便是去了,同你有何干系?你对她晨昏定情,时时关照,刻刻陪进小心,不仅我看到了,但凡有眼睛人都看得到。”

徐丹娘推了推耍懒杨毅,“我这样也不是全因为可怜她,平妻总得敬重发妻呀,太后娘娘已经很关爱我了,我总不能为了一点点事儿让人议论太后娘娘,我不想给关爱我人添麻烦,我想让所有对我好人,都能过得舒心幸福。”

“丹娘,你太善良了,我何德何能,能得你为妻。”

杨毅感动亲吻徐丹娘嘴唇,眼里闪过火热般欲!望,“你又不是大夫,何必亲自过去?况且今日是你寿日,万一染了她病气怎么办?丹娘,你已经融进了骨血中,我离不开你!让卫妈妈请大夫来给她看看就是了。”

“不亲自去一趟,我不放心姐姐。”

徐丹娘轻柔拍了拍杨毅脸庞,顺手解开缠一起发辫,“你先我这歇息,若是姐姐不好,我再请你过去。不是我阻你去看望姐姐,而是她病着,万一传染给了你,反而耽搁了你朝廷上要事,我如何都无法同皇上交代,当初陛下说让我好好伺候照料你……你肩头担子千斤重,你身体才是要紧。”

“皇上真这么说?”杨毅揽住徐丹娘肩头。“让你好好伺候我?”

“嗯。”

徐丹娘羞涩嗯了一声,推开了杨毅,“我去去就回,希望姐姐能吉人天相,转危为安。”

她步绕过屏风,离开前还不忘回眸对杨毅浅笑,无声说道,等我,毅郎。

杨毅倒了松软床榻上,嗅到徐丹娘内室用得清雅香料,他仿佛置身于徐丹娘怀里,杨毅松缓开眉头,一个念头涌上……如果曾柔去了,他是不是就可以扶正丹娘?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别人……百年后,他也会让儿子们将他同丹娘合葬!

徐丹娘同卫妈妈向东跨院赶去,“怎么回事?她怎会突然就吐血昏厥?”徐丹娘全无方才冷静温柔模样,略带焦急问:“齐妈妈是怎么回话?我不是命她好好照顾她么?”

卫妈妈是徐丹娘养娘,一直把她当作亲生姑娘看,扶着徐丹娘手臂:“我方才骂过齐妈妈了,我晓得小姐心善,曾夫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小姐生辰上去了。”

“我不想听这个,卫妈妈,我同你说,她是相公嫡妻。”

“是,是,是,是老奴说错话了,小姐仔细脚下,别急,别急。”

卫妈妈连忙赔不是,小心搀扶着徐丹娘。

这个时代望族闺秀们都是缠脚,钟鸣鼎食人家对小姐缠足要求很严,徐丹娘缠了一双标准三寸金莲,小巧双足仅仅裙摆间露出一点点,似蜻蜓点水一般,因为小脚,像徐丹娘这样女子走路大多是靠下人搀扶。

她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仿若弱柳扶风,杨毅甚是钟爱她那双三寸金莲,时常床榻上把玩……大隋只有读书人或是勋贵人家女儿才缠足,像曾柔这样商户出身女子想要缠足都没资格!、

天足也被认为女子低贱,身份不高象征。”小姐莫慌,您慢点。”

“我真怕她有个好歹……”徐丹娘走进了屋里,她直奔床榻前,小心推了推曾柔,含泪道:”姐姐,姐姐。”

曾柔静静躺床榻上,面色暗黄,嘴角鲜血尚没擦去,曾柔怎么看都像是命不久矣,随时都有可能咽气。

徐丹娘用帕子将曾柔唇角血擦拭掉,“姐姐,你一定得挺过这一关啊,相公……相公和我离不开你,姐姐。”

“哇,哇,哇。”

“啊!”

徐丹娘一声尖叫,连忙闪身,可她根本躲不开曾柔呕出来赃物,徐丹娘从小锦衣玉食哪见受过这个?稍微差一点东西都不会给她,污秽沾满了她一身,她香喷喷身上满是呕吐物难闻气息,徐丹娘差一点被熏得晕过去。

曾柔吐完了之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似猛然发现面前出现了个陌生人一样惊恐,“啊,什么东西!”

曾柔趁着徐丹娘仆从发呆时候,身体一转抬脚踹向了被呕吐物恶心发愣徐丹娘,碰得一声,徐丹娘愣是被曾柔踹飞了出去,曾柔病弱,气虚扶着床头,“什么脏人都往我这领!”

“夫人,夫人。”

倒地且满身污秽徐丹娘被妈妈婢女们包围了起来,这个要搀扶她,那个要拽起她,徐丹娘被一连串j□j弄蒙了,这些脱离她掌握事儿,也是她从没经历过。

曾柔从夹缝看着徐丹娘凄惨样子,心里稍稍平顺一些,曾柔这看似绵软无力一脚……徐丹娘下个月再来大姨妈得疼死!如果换诸葛云或是拓跋太夫人来,能要徐丹娘半条命儿,曾柔内力修炼不到家,穴位也没找准。

“是……妹妹?”

曾柔见徐丹娘被搀扶起来,卫妈妈为她擦拭眼泪……下人们都不怀好意看着曾柔,曾柔挣扎起身,“妹妹?是你吗?”

演戏谁不会?徐丹娘不是要名声?杨毅不是正直吗?曾柔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没文化泼妇天下无敌!

上一世她用智谋,用大气让赵王李雨欣净身出户,颠覆了整个赵地,这一世局面显然容不得曾柔这么做,徐丹娘才是大隋公认主母,商户女哪里比得过名门望族贵女端庄沉稳?

不同环境,要用不同手段解决问题!

曾柔衡量得失后,发觉这世她不能走高端大气路,装傻扮猪吃老虎才有可能打碎杨毅和徐丹娘如意算盘,其实对付君子,尤其是一心追求名声伪君子,粗俗装傻手段有效。

“对不起,妹妹,我不知道是你!”

曾柔眼泪簌簌滚落,内疚看着狼狈不堪,满身污秽徐丹娘,以前徐丹娘是一朵绚丽牡丹,可现她是被粗暴对待过残花,被淤泥污染了美貌残花!

任何花朵都需要精心呵护,再漂亮花朵被污秽污染也没法子看,只会让人掩鼻而走,可惜……杨毅怎么没有跟过来呢,曾柔想干得就是吐他一身污秽,甩他一脸臭狗屎!

“妹妹,你一定得原谅我!我真真不是故意。”

曾柔说得恳切,内疚感激说道:“不是妹妹你叫我……我只怕是早就被黑白无常领走了,我方才看到他们了……也准备跟他们走,可是我听见你叫我,我便求他们放我回来,同我好妹妹道别。”

曾柔话让屋子里人后背涌起一丝寒意,每个人脸色都不大对劲,吱嘎一声,虚掩窗户被猛然吹开了,夜风阵阵刮进来,曾柔就此时指着某处道:“黑白无常大老爷,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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