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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原配手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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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后,她死后发誓不再立后,先帝生前几次悼念先皇后,我想他同先皇后感情很深,何况当今陛下几次也说过先皇后如何如何好,是他尊敬嫡母……大隋毕竟是讲究嫡子继承家业,不是有传说当今是先皇后养大么?皇上登基后也晋了先皇后为母后皇太后……太后娘娘几次缅怀先皇后,我想此时有这么个本子出现,陛下会很高兴。”

“这毕竟是歌颂对陛下有恩嫡皇后,对太后有情有意恩人!”

曾柔眼珠一转,又书稿背后加了好几段缠绵悱恻爱情,这一段段可歌可泣感情可以赚各阶层,各年龄段女人眼泪!古人是不可欺负,但娱乐加工,思想解放可是现代人特长,精神文明同物质文明一样重要!

人人都要有娱乐八卦精神!

曾柔除了写了先皇后和先帝恩怨情仇山河恋,还动手改变了真爱无敌论某剧,两个一起上,不把徐次辅逼下一层皮,曾柔出不来这口气。

……

等到曾柔将两份手稿写好后,天已经大亮了,虽然她写了一夜,但曾柔一点不觉得累,盘膝条理了一下内息,曾柔神清气爽想着,怎么将这两份手稿发表,且让戏班子唱出来!

大隋对言论控制比明清时开放许多,而且曾柔所写手稿内容根本就是讴歌先帝英明神武和儿女情长,根本不涉及谋反,料想戏班子班主不会拒绝。

至于印成书册……曾柔没什么银子,但诸葛云应该家财不少,他怎么也是睿王!

不行,他只能出钱,不能让他操作这样事儿,毕竟书稿中涉及到前皇后,那可是诸葛云嫡亲祖母,会被皇上猜忌他,交给谁?到底交给谁?

萧家也不成,萧家若是有胆子话,也不会不理会诸葛云了。

谁呢?到底是谁?

这不单单是用钱印书问题,出面人越是德高望重,这件事波及范围就越广……

一时半刻,曾柔也想不到恰当人选,左右不着急,可以慢慢想,同时曾柔让樱桃可能买些史册给她,曾柔太缺乏对这个时代总结了,原主对大局朝政记忆太少,原主甚是都不知道徐次辅政敌是谁?

如果徐次辅没有政敌,那大隋朝也太和谐了,当今皇帝还坐得稳龙椅么?

平衡朝臣,平衡后宫前朝可是皇帝必修课。

……

“夫人,夫人,您父亲来了。”樱桃小声说道:“他就外面,奴婢看他仿佛慌张。”

曾柔放下了手中书卷,慌张?杨毅下手了?“请父亲进来。”

……

一位五十岁左右面容凄苦老者从禅房外走进来,没看曾柔作甚,直接哭道:“女儿,你得帮帮你哥哥呐。”

“您别忙,先坐下喝口水。”

曾柔扶着泪流满面,枯瘦没有精神曾父坐下,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您慢慢说,到底怎么会事儿?哥哥他是不是又闯祸了?”

“自打他进了京城,又有了姑爷做靠山,他闯下祸事还少?以前我找你拿银子为他还账,我……我不是不知你艰难。”曾父神色痛苦,悔恨说道:“可我除了找你外,实是想不到别办法,当初我就不该来京城……结果店铺没开起来,还把好好儿子养成了纨绔公子哥,明明晓得你过不好,还找让你去求姑爷。”

“您别这么说,如果不是我嫁给他,曾家也不至于落到看人脸色地步。”

“女儿啊,这次爹是真没办法了,你哥哥不是欠钱不还,而是同人打群架把张员外独子左眼给刺瞎了。”

刑事案件?曾柔眼睛那叫一个锃亮啊,手臂控制不住颤抖,舔了舔发干嘴唇,她可是精通各种官司大律师,穿了两世就不知道衙门门向哪边开,光顾着打离婚争产官司了,曾柔都忘了打刑事案子滋味了。

“您同我好好说说……”

曾柔皱了皱眉头,“衙门还没定罪,那人眼睛也不一定是哥哥弄瞎,你说哥哥夜宿青楼,去赌场厮混,这我信,可说哥哥动手伤人,不是我说,打架时候,您哪次见哥哥不要命向上冲?好一好,他会躲到角落扔砖头,不熟悉……他不是都吓哆嗦趴窝了么?哥哥伤人事情,您听谁?”

曾父嘴唇蠕动,额头多了一层密密实实汗水,女儿这是为儿子开脱么?是开脱说好话吧,虽然听着不怎么像,不过女儿还真了解儿子呐。

“同你哥哥去打架人众口一词,都说你哥哥伤了人,如今你哥哥被压京兆尹大牢里。”

曾父将他所知道前因后果讲了一遍,“京兆尹同女婿是同科,如果女婿同他说说情,没准会将你哥哥放出来,女儿……我……”

“又是谁告诉你京兆尹和杨毅是同科进士?”

“我去衙门里看你哥哥时候,听京兆尹大人师爷说了一句,师爷对我很客气,这还不是看女婿面上?”

曾柔按了按额头,这场官司有得打,仅从曾父口述上,曾柔就发现了诸多疑点,再结合她刚市井大闹败坏了徐丹娘和秦姨娘名声,杨毅这是逼她就范……为了逼她,陷害曾家就这么牺牲赵员外儿子眼睛么?

杨毅,你给等着!我会让你看看什么叫司法界女王!

这个案子,她曾柔接了!

“您先别忙着求杨毅,我想先听听哥哥怎么说,您放心,我是不会眼看着哥哥被判有罪。”

曾柔起身,“您先回去,旁人问什么,你就说一切有我,明白么?”

“……好……”

59、第五十九章结盟

曾柔送走了曾父后坐上了停放伽蓝寺侧门口马车;她就是坐着这辆马车到伽蓝寺,这回儿正好让赶马车人送她去京兆衙门。

哪个朝代都少不了讼师,大隋朝也有写状纸讼师,但是很少有人会请讼师辩护,因为既然拿到公堂上说案子大多是证据确凿铁案,很少有犯人能脱罪。

与其请没有用讼师,还不如拿银子疏通县官父母官;所以说大隋讼师地位并不高;写状纸活便是寺庙门口专门给人写书信人也能做到。

“律法不健全,讼师没饭吃!”

“夫人……”

樱桃不再诧异从曾柔口中蹦出话,“您是要打算去看您哥哥?”

“嗯。”

曾柔忙着啃大隋律法;枯燥;无趣律法对她来说像是一颗灵丹妙药;染墨纸香让曾柔很是怀念当时法庭舌辩,虽然她只是匆匆看过一遍,但这本律法曾柔眼里到处都是漏洞!

大隋民风接近于隋唐时期,街道上也有外出小娘子,对女子束缚相对明清时小一些,这也给曾柔提供了便利条件。

民风开放,不意味着不重视嫡庶,不意味着不兴盛女子裹小脚。

大多数长着天足女子都对能裹小脚小姐很羡慕,因为大隋约定俗成规矩,只有士族,世家,勋贵,读书人家女儿才能裹脚,不是识字人都叫读书人,想要裹脚起码得是秀才人家女儿。

于是,虽然街上也有名门小姐命妇走动,但曾柔看她们走路摇摇摆摆样子,都替她们累得慌。

曾柔再也不抱怨老天给她烂牌了,如果她穿到裹小脚身体里,曾柔宁可自杀,裹脚是对女子严重摧残,没有之一!喜欢把玩女子三寸金兰男人都是变态,没有幸免冤枉。

如果她和诸葛云能够篡位成功话,曾柔一定会给那群变态点颜色看看,让他们亲自尝尝裹脚滋味,他们双脚裹成了三寸金莲,他们随时都可以把玩,这样不是好?

樱桃轻声说道:“夫人,用不用奴婢找人写张状纸?”

“不用,我先了解一下详情。”

曾柔翻到了大隋律例后一页,找不到女子不能做讼师规定,这么说她可以做第一个女讼师,也可以给不景气讼师行业立一个标杆,讼师应该怎当?

现代律师可以体面工种,社会地位同医生一样很高。

曾柔原本打算了解详情后,找个口齿伶俐讼师培养一下,遥控指挥他去衙门打官司,但看了大隋律法后,曾柔改变了主意,她身上有二品诰命夫人名分,京兆府尹只是六品官,他见到自己不管情愿还是不情愿都得磕头行礼,没有一个讼师比她合适打这场官司了。

况且,曾柔需要竖起自己名声来,如果她有个好名声,杨毅和徐丹娘也不敢轻易谋害她。

府尹若是寻常地方,那是一方父母官,但京城天子脚下,府尹是很难做官,因为京城有太多官员比京兆府尹官职高,一般重臣勋贵们有了纠纷,京兆府尹就得受夹板气。

万一京城出了轰动案子,第一个到倒霉人不是犯人而是京兆府尹,因为他就皇上眼皮子底下,随时都会被皇上听京兆府尹官声。

但凡有能耐,有志气官员都不愿意补京兆府尹缺。

如今京兆府尹也希望能挪挪位置,所以他听懂了吏部侍郎杨毅暗示,将杨毅名正言顺小舅子关了牢房里,并且让随曾天成打架同伙都承认是曾天成弄瞎了赵员外公子。

吏部侍郎,天官下第一人,杨毅轻轻松松就能让京兆府尹得个好缺,再也不用受夹板气。

因此京兆府尹办起曾天成案子格外用心。

京兆府衙,师爷对京兆府尹道:”东翁,学生已经同曾老头暗示过了,学生眼看着他去了伽蓝寺,如今曾夫人可不就伽蓝寺里?“

“说来杨年兄也是倒霉,偏偏娶了个商户女。”京兆府尹很信任自己师爷,“商户女做妾还好,她做状元娘子实是上不得台面,何况杨年兄还有个平妻徐夫人,他实是不忍徐次辅爱女受个商户女欺压才行此下策。”

师爷暗自撇嘴,还不是不想担着让糟糠之妻下堂名声?不过杨侍郎同师爷地位差得太远,师爷也不敢说杨侍郎做得不妥,怪只能怪曾氏嫁给了杨侍郎。

京兆府尹长叹一声:“你也不用这么看我,我不是不明白,只是杨年兄背后有次辅大人,有驸马,有三皇子,曾氏……想同他们争实是太不自量力了,曾氏若是聪明话,或是去家庙,或是自我了解,总好过牵连娘家,看曾家救过杨侍郎份上,许是曾家后代还能有个好结果,否则……”

“大人,曾夫人想见犯人曾天成。”

“让她见,曾夫人可是二品诰命,你们好好伺候着,千万不能让她京兆府衙门出事。”

京兆府尹想了一会,不放心交代:“另外,你们若是见曾夫人乱说乱动,便直接打晕她,下手有分寸些,别伤了她性命。”

“大人,她是二品诰命夫人呐,小人哪敢打晕曾夫人?”

“我可不是杨侍郎,我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再让曾夫人衙门上演一出哭丧,本官别说外放出京了,就是京兆府尹都坐不稳。”

京兆府尹低声道:“打晕也不成,你们自己想办法,务必不能让她多嚷嚷一句。”

差役都是兵油子,京兆府尹接到师爷暗示,将麻烦事情直接扔给他们,差役苦着脸让曾柔进了牢房,暗自祈祷者老天开眼,让曾夫人太太平平吧。

……

牢房里只关着曾天成一个人,曾柔看出他很受优待,牢房基础措施还不错,曾天成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悠然样子实是不像是做牢。

是他心太大不乎,还是对杨毅有信心?

曾柔记忆里,曾天成原先不是这个样子。

他虽然不会像五好青年一样向上正直,但她绝不是纨绔子弟,家乡时候,他跟着曾父学习手艺,也曾想过要读书,但他实是没什么天赋,他唯一志向就是将曾家店铺发扬光大……可自打进京后,他就变了,变得好逸恶劳,夜宿花街柳巷,他还成了赌坊常客。

每一次他惹下麻烦,都是杨毅帮忙善后,因为得不到教训,他越发放纵无忌,他根本不知道,杨毅虽然帮他善后却用轻蔑鄙夷目光折磨着曾柔。

曾柔事事完美徐丹娘面前,越来越卑微,越来越憋屈。

一个人学好并不容易,但学坏只是分分秒秒事儿。

曾天成变成这样固然有自己自制力不行受不住诱惑原因,但曾柔不相信陪着曾天成玩人没有得过杨毅或是徐次辅暗示,他们为了用猥琐低贱曾家凸显完美徐丹娘真可谓不予余力,他们只是想让徐丹娘名正言顺骑曾柔头上!

曾天成什么都不知道,可因为他,曾柔受过多少委屈?流过多少屈辱绝望泪水?

如果原来曾柔是个什么都不懂傻大姐,也许会过舒心一点,可惜原主虽然不懂大道理,但还是能分清好坏,只是她无力挣扎,无法摆脱徐丹娘一家噩梦。

“曾天成,你还有心思哼小调?”

曾柔压下原主存身体深处哀伤,走进牢房,上去一把将曾天成从草堆上拽起来,一手提起放牢门口水桶,直接泼了曾天成身上。

哗啦,凉水浇透了曾天成,他打了个哆嗦,“妹妹?你拿水泼我?”

曾柔扔掉了水桶,对牢房外衙役说道;“我想单独同他谈一谈。”

牢房牢头被曾柔吓瞠目结舌,好霸道妇人!忙点头道:“小外面等您。”

曾柔运起全部真气,狠狠拍了一下牢房圆木栅栏,咔吧一声,木头从中间断裂,曾柔暗暗出了一口气,好没演砸,曾柔抽空了全部真元,丹田刺痛也觉得不是很好受。

牢头眼睛瞪得大了,听曾夫人柔弱话语,“我一生气力气就很大,真愁人!”

“您慢慢说。”

牢头步离开,连偷听心思都不敢再有,万一让曾夫人一巴掌拍他身上,不知他还有用命不?曾夫人可是二品诰命,收拾他还不跟收拾小鸡子似?

不敬诰命夫人,他死了都是白死。虽然上面赏银重要,但小命重要。

……

曾天成擦着脸上冷水,小心翼翼看了眼曾柔,“妹妹,谁惹你生气了?”

以前他妹妹可没这么霸道且由此气势,如果他有妹妹那两手,“如果我有妹妹身手打架时候,也不需要旁人帮忙,不至于总是第一个被打趴下,嘿嘿,嘿嘿嘿。”

曾天成害臊般摸着湿漉漉脑袋,“打架我是真不行!对了,妹妹,我什么时候能出去?你同妹夫说一声,一定要将赵家那个小兔崽也抓起来,本少爷好不容易路见不平一次……没救到美人,反倒被关进了牢房,他奶奶,这口气我实是咽不下去!”

“你转告妹夫一定要为我出口气,他当街调戏美人……”曾天成眼底闪过羡慕,“我都没这么干过,不是不想,也不是没看到心动,但总不好给你添麻烦,让妹夫脸上无光!其实,其实……”

曾天成见曾柔板着一张脸,手掌尴尬蹭了蹭衣服,“其实我惹出麻烦都是能用银子摆平,妹妹,哥哥没惹那些惹不起人!也没做伤天害理事儿,晓得你不愿意让我去青楼楚馆,可那地方有男人都想去,况且青楼打开门做生意,如果我不光顾,也会有别人,左右不过是花银子买个乐子,至于赌坊……说起这事我才生气呢,你晓得京城大赌坊后台是谁?”

“是谁?”

“三皇子爱妾娘家兄弟拜把子哥哥!”

曾天成气愤说道:“十赌九输,我银子都被赌场赚去了,还以为去那家赌场,能看妹夫面子能让我赢几把,可是我输得多,不对,就是我运气好先赢了一堆银票回来,后也得空手离开,那家赌场黑了!”

曾柔皱了皱眉头,曾天成说话颠三倒四,但曾柔从他话里总能找到些许玄机。

三皇子……号称为俊秀有才华皇子,曾柔喃喃说道:“若说京城大赌场不给他孝敬,猪都笑了。”

……

“哈哈哈,哈哈。”曾天成大笑,“小妹说得太好了,可不是猪都笑……喂,妹妹不是说我吧。”

曾天成笑容僵硬了,曾柔抬了抬眼睑,上嘴唇一碰下嘴唇,道:“没错,说得就是你!”

“我还不如猪聪明?”

“没错!”

曾柔目光让曾天成很难受,“妹妹,我可是你哥哥,你不能这么说我。”

“那我这么说你,蠢得被人卖了还帮着卖你人数钱!”

“妹妹!”

曾天成跳脚道:“谁敢卖我?我可是吏部侍郎小舅子。”

“你难道不知道我状元府过得是什么日子?”曾柔看出这桩案子疑点,同时也看出曾天成并非无药可救,他本性还是善良且胆小,也许经过这次事后,他会重振作起来,“你不是不知道,但你从没想过,我不信你没听见满京城称赞徐丹娘同杨毅是真爱话!”

曾天成讪讪道:“他们再是真爱,徐丹娘也越不过你去,你才是妹夫嫡妻原配。”

“他心不我身上,徐丹娘又是那么完美无缺,备受徐次辅和秦姨娘呵护,我光有个嫡妻名声,我拿什么同徐丹娘比?你难道不知道状元府是她当家么?你难道看不到徐次辅和驸马有多疼她?我有什么?只有不停给我闯祸让我他们面前抬不起头哥哥!”

曾天成向后倒退了几步,挣扎说道:“妹妹,我……我……”

“你也做到头了。”曾柔坐矮小马扎上,理了理衣裙,“我已经决定不再忍下去,所以你进了京兆府大牢,你事儿,我不会求杨毅。”

“那我……岂不是一时半会出不去?”

“你不仅出不去,若是罪名成立话,你会被流放苦寒之地。”

“什么?我不过是同赵家公子打了一仗,怎会被流放?况且我是做路见不平啊。”

“据我得到消息,你同伙可没说你路见不平,反倒是你先挑衅伤者,并且你故意弄瞎了赵公子眼睛。”

曾天成脚底下一软,身体瘫软地上,“什么?我弄瞎了他眼睛?不是,妹妹,你要相信我!”

曾柔安慰他道:“你想别急,慢慢说,一字一句说,从你遇见赵公子前说起,好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哥哥,我不会眼看着你被人冤枉。”

“你能救我?”曾天成很怀疑这一点,曾柔道:“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帮你,你也别指望着杨毅了,如果我没猜错这桩事儿没准就是他安排。”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曾家再不好也救过他,不是你用嫁妆供他读书应考,他怎么会有今日?当年你为了支持他进京考试,将嫁妆换成银子给了他,不够还是父亲和我填上,他这不是忘恩负义么?”

“有了真爱,他哪还记得救命之恩?”

这一点原主没有记忆,也许原主也想忘记这一点吧。

如果没有上京赶考银子,也许他们还会是乐乐寻常夫妻,日子过得肯定没有此时富贵,但有曾家支持,他们也不会吃不饱穿不暖。

曾天成咬牙切齿道:”杨毅,他就是个白眼狼!”

曾柔笑盈盈问道:“哥哥想不想痛打大白眼狼呢?”

“自然是想,可自古以来民不同官争,我们斗得过他们?”

“他们已经把我逼到悬崖边上了,哥哥,我不想死,所以不试试怎么知道斗不过?左右坏结果就是个死,就算死我也要临死前咬下他们一块肉!揭穿杨毅真小人假君子面具。”

“哥哥,如果您按我说做,我有五成把握让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曾天成咬牙问道:“你想怎么做?”

“把一切都告诉我!一样不漏,我方才打听了一下凶器……”

曾柔遗憾这里没有法证检验指纹,可没有指纹对犯罪嫌疑人一样有好处,即便证人再多,曾柔也有本事随机应变,告诉世人眼睛也会说谎。

……

傍晚十分,晚霞满天,曾柔出了京兆府大牢,坐到马车上,放下帘子前,曾柔从袖口取出一定银子,玩味般食指中指捻动银子,突然银子飞起,红彤彤落日余晖照射下银子似染上了金光,牢头见飞来银子下意识伸手接住,抬头再看曾夫人时,只见到她唇边自信陶醉笑容……这一幕深深印他心上,杨侍郎真是好福气,不仅有绝色出身名门徐夫人,还有……妖艳曾夫人。

曾夫人气势根本不弱于徐夫人!

……

一处茶室门被拉开,坐茶室里二十左右妇人起身,目光微凝重,“曾夫人!”

“抱歉,让徐夫人久候了。”

曾柔谦和笑了笑,迈步走进茶室,仪态端庄跪坐下来,“徐夫人,请坐下说话。“

“你是曾柔?那个商户女?”

姿容清丽,眉宇间带着一抹郁气徐夫人失态般失口道:“我见过你,你同过去不一样了。”

“令妹看不我不顺眼,想让我给她让地方,我自然不能听之任之,不改变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想死,所以自然同徐夫人记忆中商户女不大一样。””她是我妹妹,你同我说这些作甚?“

徐夫人手臂轻轻颤抖,眼底多了一抹吝色和怨恨,“我妹妹帮过我,我不会帮你害她。”

曾柔看出她力压下对徐丹娘恨意,她做了二十年徐丹娘陪衬,已经被徐丹娘压制怕了。

她精描细画脸庞难以掩盖不幸神色,两道蹙起眉头凝结着一缕麻木,“亲者痛,仇者事儿我不会做!我不能……不能再让父亲轻视我……曾柔,今日当我没见过你!”

徐夫人转身欲拉开房门,等了好久,没听到曾柔挽留声,她满脸愤怒回头,见曾柔悠然品茶……“这就是你同我合作诚意?”

她还是不舍得离开茶室。

“我们两个身份不同,父母不同,家世不同,但我们也许是恨徐丹娘人!”

曾柔举了举茶杯,笑道:“她掠走了你身为嫡女所有荣光,让你活她耀眼光芒下,她让你过得比寻常人家庶女还不如,她是没占据你姻缘,没占据你名分,那是她瞧不上。”

徐夫人眼角潮湿,沙哑道:“不要再说了!”

“你是嫁了个侯府世子,可他不仅妾侍成群,他……你身边是不是常常念道着徐丹娘呢?他养外室像谁?他能做上侯爷世子位置,是不是你去求了徐丹娘?你处置外室人手是不是徐丹娘给你,甚至你丈夫想要以此休妻时,也是她为你挺身而出。‘怒斥’你丈夫。”

“……别再说了!”

徐次辅嫡长女哭得跟个泪人似,呜咽道:“娘家,我处处比不上她,本想着嫁人了,我不用活她善良,大度,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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