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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炮灰九福晋-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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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失去的人,只会是那些已经得到的人。
他是个性子闷的,有什么也只是憋在心里,好不容易今夜富察氏要应酬那些福晋们,便想着一个人去那御花园子里散散心。
却不想,这一切都被那个名叫穆旗儿的女人瞧在了眼里。
刚行至那处僻静的林子,便传来女人哀怨的哭声,他心想着这还是避嫌的好,却是没有想到,刚一转身,便听到那姑娘说道:“来者可是太子爷,妾身是弘春家的福晋。因不小心扭伤了脚,不得动弹,我那小婢去了假山那头替我寻发簪去了,劳烦太子爷唤她一声,让她使人带妾身回宴席上去。”
她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又丝毫没有违背礼数,这黑灯瞎火的,怎么着也不能当作没有看见,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不是,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蝈蝈想着。便往那假山处行去。
却是没有想到,还没有走出几步,就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都被半空悬挂了起来。
再看那穆旗儿,蹭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哪里有半点扭了脚的样子,她拍了拍手上的雪,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却是笑得花枝乱颤。
“太子爷这样的美人儿,穆旗儿早就想要一亲芳泽了。”
蝈蝈只觉得全身的黑气压都压不住,这怎么听着怎么像是那山寨劫色的女大王!这穆旗儿当初选秀的时候,便没脸没皮的,却是没有想到,竟然这样的一朵人间奇葩!
蝈蝈没有想到的是。这姑娘奇葩的地方还在后头。
只见她咯咯的笑着,拨乱了自己的头发,便开始当着他的面。脱起衣衫来,自己个在那雪地里滚着,造成了一副春事正好的假象。
蝈蝈刚想一个风刃割断绳索,赶紧逃离这个现场,便是再蠢钝的人。也知道,这穆旗儿今儿便是想要将这个作为把柄。拿捏他了。
怕是不到一会儿,十四阿哥府或者是八阿哥府的人,便要领着重要的证人来说他欲对弟媳妇图谋不轨了。
只是那穆旗儿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那林子的大树上,正坐着一个看好戏的少年,大哥的窘况,可不是这么容易看到的,不知道可以凭借这个场景,勒索他多少银子,元宝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算盘子,噼里啪啦的算了一通。
他站得高,也看得远,竟然让他瞧见康熙爷正带着呼啦子一群人往这御花园里走呢,他不知道这其中谁是。
这可是大事不妙了!
元宝一惊,四下看了看,却见十四阿哥正好在那通往林子的岔路口焦急的等待着,想来是想在哪里,将康熙爷单独引过来。毕竟这等事情,若是传开了,于他们府里也颜面无光,可若是只有老爷子知道太子爷德行有亏,那便是另外一档子事情了。
这样想着,元宝一个御剑术,便飞到了十四阿哥身后,一个手刀将他打晕了抗了过来。而另外一边,蝈蝈也自己跳了下来,吓坏了在一旁自导自演一场闹剧的穆旗儿。
两兄弟一见面,心中那个气啊,这起子小人都算计到他们头上来了,若是不狠狠的还回去,那岂不是愧对他们额娘这么多年来有仇必报的教诲!
“绿珠,赶紧的,幻术幻术!”
只听到一阵鸟鸣,那穆旗儿眼神里的惊恐渐渐地消失,只剩下了一阵迷离。
细细的呻吟声在这雪夜里格外的明显。
元宝将十四阿哥往穆旗儿身上一扔,穆旗儿便如干柴遇到了烈火,上下其手起来。
倒是元宝在一旁咳了咳,说道:“绿珠,你别看不该看的,小心长针眼儿。”
他说着转了转眼珠子,看了看一旁的蝈蝈,正色道:“哥哥,如今朝中,便只有八伯和十四叔领着一帮人,对阿玛不服,专门抬杠。不管是铁路还是学校的工程,他们都明着暗着使绊子,如今又撺掇博尔济吉特氏叛乱。可谓是心腹大患,若不让他们消停,阿玛额娘如何安心退隐。”
蝈蝈抿了抿嘴唇,“你待若何?”
“光是这宫廷丑闻,顶多是要了那个女人的命,皇玛法一定会为了维持爱新觉罗家的脸面,让那女人暴毙了,然后此事就被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可若是他要谋杀太子,那便是不一样了。皇玛法年纪大了,最是看不得一家人亲人相残。”
蝈蝈点了点头,正是这个理儿,十四阿哥不服气,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康熙爷能不知道?他就是不想一家子人拔刀相向,他已经整废了几个儿子了,他老了,舍不得废了十四,如果不下帖子猛药,这事情没完。
元宝见他同意了。也听得康熙爷那群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喊道:“绿珠,施个幻术,让大家看到我哥就快要死了呢。”
蝈蝈却拦住了他,走到假山旁,抄起一块大石头,说道:“幻术终究是有破绽,皇玛法心智坚定,若是被看出来了,反倒得不偿失了。拿这个,砸头!”
这……当真是太子不狠,江山坐不稳!
元宝也不是那扭捏的。二话不说,拿着那石头便往蝈蝈的脑袋上砸去。想着还不忘记将那血弄了一些到十四阿哥的衣袖上。
对着绿珠说道:“你便在树上瞧着,若是出了什么破绽,赶紧再施展幻术弥补。我去引人来。”
说着他揉了揉眼睛,直到将两眼都揉得红红的。像是要哭了似的,方才拔腿便往康熙爷的方向跑。
“皇玛法,太子哥哥和十四叔因为蒙古的事情,意见相左,要寻您做个定断呢。”说着他特意的看了人群中的弘春一眼,却见他脖子一缩。眼光左右摇摆,显然是知道什么的样子。
康熙爷如今已经不管事了,陡然听到这么一个事儿。心中哪里有不明白那树林里出了事的道理,便只领了梁九功,往那林子里走去。
刚一不见了那群人,元宝的眼泪便落了下来,强忍着哽咽。将十四阿哥杀人灭口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康熙爷起初不接话茬儿,待看到树林里的场景。方才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有站稳。
而元宝则扑到一旁去,探了探蝈蝈的鼻息,然后面露惊喜,喊道:“皇玛法,哥哥还有救,吓死元宝了。好在额娘怕我们出事,给我们每个人都戴着吊命的人参。”
说着从自己的脖子上挂着的小荷包里,小心翼翼的翻出了一颗丸药形状的人参给蝈蝈塞了进去。不一会儿,蝈蝈便闷哼一声,醒了过来。
康熙爷一瞧,他小小的一团缩在那里,惊喜的笑着,脸上却是挂着泪。便叹了口气,到底是个还没有成家的小毛孩子。他想了想自己,身上也有那么个荷包,里头装着的,正是有几颗千年人参制成的丸药,是清雅孝敬上来的。
而树上的绿珠也恰好解除了幻术,若是有人来了,那二人还进行得下去,那就太假了。
“你去唤弘春和你十四婶过来,顺便让大家都散了,不要到这里来。”
元宝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勾了勾嘴角,若是康熙爷不打算处置十四叔,那是绝对不会让他去叫弘春和十四福晋的,只会让梁九功迅速的解决了穆旗儿,然后清理现场。
果然当过皇帝的人,最不能够容忍的便是“弑君”,十四叔今儿个敢杀太子,明儿个他就敢杀皇上,敢杀太上皇!
再后来,便是清雅与九阿哥到乾清宫看到的事情了。
清雅闻言叹了口气,拍了拍蝈蝈的手,说道:“快起来罢,是阿玛额娘苦了你了。”
蝈蝈眼眶儿一红,站起身来,“是儿子大意了,贪心太多。”
倒是元宝缩了缩脑袋,笑道:“我当哥哥忧心什么,嫂嫂不过是没有灵根罢了,可是上古方子里,还有那假灵根呢,虽然大道无望,延年益寿却是可以的。”
蝈蝈面色一喜,又摇了摇头,“一切自有缘法。”他的心底里,却委实是松了一口气,原来只要想,都是可以的。
九阿哥看着兄弟俩的样子,骂道,“要收拾你十四叔,方法多得是,你们怎么自残还洋洋得意了,通通给我面壁思过去!”
蝈蝈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纱布,晃了几下身子,“阿玛,儿子失血过多,实在是头晕眼花,待身子好了,定来领罚。”
元宝一急,舔着脸笑道:“知我者当属阿玛也,阿玛你是怎么知道我睡觉的时候,最喜欢面着壁睡的?”
九阿哥只觉得心头一梗,这都是什么熊孩子啊!
清雅见着气氛又恢复了,赶忙拉着九阿哥的手,笑道:“都折腾一夜了,让孩子们早点歇了吧。明儿个,我还等着看我的乖媳妇儿绿珠呢。”
第二五六章 元宵赛灯
年节因着敏珠和穆旗儿那么一闹腾,宗亲府里头很是沸沸扬扬了一番,这洪水能堵住,口又怎么封得住呢?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但想必是博尔济吉特氏的俩姑侄闹出宫廷丑闻了,一下子穆旗儿瞒着弘春广纳美人的事情如那雨后春笋,一茬接一茬的冒了出来。
九阿哥忙着善后,康熙爷被气病了回了畅春园,清雅亦忙着侍疾,这节委实是过得憋屈。一晃眼,便到了那元宵节了。
养心殿里今日格外的热闹,隔得老远儿都能听到屋里的欢声笑语。
“好容易还剩个年节尾巴,咱们一家子可得当作除夕来过才是,咱们也来比比谁做的灯儿最好,可是重重的有赏。”
清雅坐在九阿哥身边,一边吃着他递过来的蜜饯,一边开心的说道,蝈蝈的伤好了,这朝堂上的障碍也没有了,嫡长孙又离出世没有几个月了。若不提倒霉的八阿哥府和十四阿哥府,至少她这一家子,是和乐昌盛得很。
因着都是一家人,今儿个谁都没有盛装打扮,只穿着最寻常舒适的常服,尤其是清雅,还穿了一双软乎乎的平底子绣花鞋,内里还镶嵌了皮毛,踩在烧了地龙的大殿里,暖洋洋的。
“额娘,那金银俗物黛玉可不要,且先说说这赏是什么吧?”黛玉自打大婚之后,也融入了这一家子,虽然还是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却脸上光泽又红润,带着一股子勃勃生机。
她穿着一件大腥红子的缎面绣着缠枝花儿的小袄,一副若是不好我便不依的娇俏模样,看得一旁的蛐蛐儿又红了脸。
“额娘常说这几个儿媳妇中,我是那最难缠的,今儿个额娘可要好好看看。这最精乖的当属三弟妹呢,瞧这一张巧嘴儿,儿媳恨不得抢过来,安到自己个脸上。”富察氏摸了摸肚子,那着帕子轻掩了一下口,笑道。
“太子妃嫂嫂说的哪里的话,黛玉这可是为我们大家争取个大彩头呢,等我夺了那头彩,给大家伙儿买酒喝。”一旁的董鄂氏常与黛玉一块儿谈诗弄画,两人最是亲香。自然是站在她那边说话的。
清雅看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忍不住笑开了花,“看你们争的那个样子。像是这头名已经安到你们头上了似的,羞不羞,若是一会儿输了哭鼻子,那额娘给你们买酒!”
众人越说,兴致越高。此刻小路子和谷雨等人也从库里头领了许多扎灯笼用的材料,堆在屋子的一角,满满当当的。
九阿哥瞧着清雅高兴,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的,他这一辈子也不枉生了。
“媳妇儿,你想要扎个什么样的灯笼啊。上次咱们要做并蒂莲花花灯便没有做成,不若这次便一块儿做了吧?”
清雅一听那并蒂莲花四字,赶忙捂住了九阿哥的嘴。嗔怪道:“老不羞的,儿子媳妇儿都在呢,咱们做那个干啥?再说了,这赛花灯,可不能一下子便将老底儿给揭穿了。”
“额娘。你不用捂着阿玛了,我们可都是听到了。”
清雅扭过头去。只见满屋子的人都在那里偷笑,只有那蛐蛐儿,站在哪里,一脸促狭的说着话。
她随手捡起地上的络子,往蛐蛐儿头上一扔,笑骂道:“我和你阿玛还偏做那并蒂莲花了,你要怎地?”
蛐蛐一把接过络子,蹲下来对黛玉说道:“妹妹快看,额娘给咱们打赏了。”
这话一出,满堂哄笑起来。
这个没脸没皮的。
待选好了材料,夏芒有眼力劲的寻来了两个蒲团儿,放到清雅和九阿哥的脚边,然后眼巴巴的站在一旁。
“好啦,你那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自己个寻了东西,也扎着玩儿吧,谷雨和小路子也是,一块儿热闹热闹。”
三人一听,赶忙冲到了材料堆里,寻捡起来。
九阿哥一屁股坐在那蒲团垫上,摇了摇头,这几个身边的人,都被他们给宠坏了。
因着有了上一次扎河灯的经验,这次做起并蒂莲花来,格外的顺手。两人还是做了两盏灯,合在一块,便是那并蒂莲花,分离开来,便都是缺了一块芯儿的莲。
扭过头去一看,发现他们是最快的,其他的人,才刚扎好了个骨架子而已。
“媳妇,等到我们这里的事情了了之后,你最想去哪里?”
清雅看了看九阿哥,见他的脸上的确是没有一点不舍之色,方知道蝈蝈可以独当一面,所以他的心结也放下了,大清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杭州好不好?早就听闻,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指不定去那断桥上,还能遇到个许相公。”
九阿哥嘴角一抽,拉了拉清雅的手,笑道:“你早就有了九相公了,还要许相公做甚?”
清雅睁大了眼睛,诧异的看了看四周,问道:“我有九个相公?在哪里,怎么就瞧见一个最丑的?”
……
媳妇儿,就算是爷今儿个早上吃了一罐子蜜,这甜言蜜语也说不下去了好吗?
想到这里,他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爷一个顶九个。”
清雅看着他那模样,咯咯地笑了起来,凑到他的耳边说道:“你在我心里,一个顶一百个,不管是哪个相公,都比不过你。”
九阿哥一听,耳朵悄悄的红了起来,左顾右盼的看了看,说道:“孩子们的灯也扎好了,咱们快些去瞅瞅。”说着拉起坐在地上的清雅,便往大殿中央走去。
果不其然,大家的灯都全不扎好了,一溜儿排开,看起来倒是颇为壮观。
才看到第一盏,清雅与九阿哥便有些满头黑线。
蝈蝈他扎了一个蝈蝈,好冷……
蝈蝈的花灯,扎的是一直蝈蝈儿,在他的头部放了两只小蜡烛,充当眼睛。在肚子处则放置了一个大蜡烛。灯是极好的,只是能不要把虫子做得这么惟妙惟肖么?
没看到暖心都吓得躲到元宝身后去了……
放在他一旁的是富察氏的灯,她扎的是鲤鱼灯,红灿灿的鳞片,偏偏清晰可见,可见她这个当额娘的,到底是有多想一举得男了。
看着清雅颇有兴味的看着她,富察氏笑了笑,开口说道:“额娘,我就是个大俗人。”
九阿哥倒是冲着她点了点头。“放心吧,没有比我和你额娘更俗的了。”
再到弘暲,他倒是扎了八面宫灯。那灯上画有一个男子,做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姿势,从幼年到老年,看到众人是一头雾水。
看到大家都看了过来,弘暲有些局促的说道:“我这个是要和董鄂氏的灯一块儿看的。青梅竹马。”
那董鄂氏的灯上画着的却是一个女子,从扎着辫子的黄毛丫头,到白发苍苍的老妪。两盏灯儿并排放在一起,都朝着那内里转,便可以看到一男一女,小时候一块儿放牛斗鸡。长大了相知相许,到老了相伴白头……
“好一对青梅竹马,难怪你敢夸下海口。取个头彩了!”
这对小夫妻,怕是最能琴瑟和鸣了,她的几个儿子媳妇,都是比不上的。
再过来便是蛐蛐的灯,与方才那精致又有寓意的灯儿相比。这盏简直是不忍直视……
这是一个鸡腿形状的灯……
清雅看着大家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忍不住咳了咳。“你这灯笼,和你大哥的不相上下。”
蛐蛐一听,眼睛亮了,额娘竟然说他和他那个能文能武,自以为天下无敌的大哥差不多也!
“……都是没有人敢挂出来的灯!哈哈……”
这一下子,大家也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见过有大门口挂个虫子或者一个鸡腿的么?
再看到黛玉的灯,却是让人眼前一亮。
让清雅都忍不住想说,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鸡腿上,白瞎了这么个好仙子!
黛玉做的是一株铃兰花,便是走近来看,都栩栩如生,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假花儿。每一朵铃兰花,都是一截小蜡烛。而那长长的细叶子上,竟然抹上了一层荧光粉。
黛玉看着大家有些疑惑,微微的红着脸道:“若是夜里点了灯,岂不是只能看到花骨朵儿,看不到叶子了。便涂了些荧光粉,发出绿色的光,倒也称了叶子的名。”
这哪里是灯啊,简直就是精湛的艺术品,“这玩意都可以放到博古架子上了,黛玉当真是好手艺,这下子头名有得争了。”
元宝的不用说了,和他的三个哥哥一样,都是个没有创意的,他这么会就扎了一堆金银元宝儿。
蛐蛐一瞧,乐了,“元宝,绿珠没有来,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啊,哪里有自己叫啥名字就扎什么灯的。”
这话刚落地,便感觉周身一阵寒凉,他打着哆嗦扭过头去一看,只见蝈蝈站在那里,阴深深的看着他,满眼里都写着“你丫等着吧,看爷之后怎么教训你”……
接下来是暖心和夏芒几个人的,暖心的是个兔子灯,夏芒扎了个最常见的大圆红灯笼,谷雨扎的是个西瓜灯,而小路子则扎了个四面方灯,灯倒是不错,只是他不会写字,也不会画画,只好按了朱砂,在上头弄了几个手印儿。
若是点了烛光,可想而见,这该是一盏带着血手印的鬼灯……
九阿哥咳了咳,不用多少,林妹妹夺了头彩,而董鄂氏与弘暲都得了赏。
至于其他那几个,清雅有些心酸的将九阿哥拉到一边,嘟嚷道:“爷,咱们的孩子好像养坏了……这都是啥玩意啊……怎么好孩子都是别人家的……”
九阿哥点了点头,这说起来都是泪啊……
第二五七章 蝈蝈得子(二更)
景阳宫进进出出的全是人,宫女嬷嬷们端着热水盆子、毛巾褥子、老参汤鱼贯而入,环佩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清雅紧紧拽着九阿哥的手,站在院子里,眼巴巴的看着产房那紧闭的窗,这当真是比她自己个生孩子,还要来得紧张。
九阿哥拍了拍她的肩,脸上肌肉有些扭曲的说道:“媳妇儿,你力气小点,爷的手都要被你拽废了……”
清雅一听赶忙松了手,低头一开,先前被自己抓着的地方,果然是一片青紫,明晃晃的露出了几个手指印儿。
“嘿嘿,我这是紧张的,太子妃进去这么久了,怎么都没有什么动静?”
九阿哥摇了摇头,“你这是关心则乱,你们女人哪次生孩子,不是要老久了。”
一旁不停转着圈儿,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蝈蝈闻言顿了顿脚,松来了拽紧的手心,长出了一口气,没过一会儿,又转起圈儿来。
“阿玛,额娘,大嫂怎么样了?”
清雅回过头一看,只见蛐蛐扶着黛玉急忙忙的走了过来,她今日穿了件绣有迎春花儿的常服,显得又清减了不少。
“你怎么领着玉儿过来了,她才有了身子一个多月,正是需要休养保胎的时候。你大嫂才发动没有多久,怕是还且得等呢。”
清雅说着,狠狠地瞪了蛐蛐一眼,这个不懂事的臭儿子。
黛玉身子骨弱,谁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早便有了喜讯,太医也说,这孩子有些凶险,应该多加休息才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了春装,显得她越发的弱不禁风了。
“额娘,我哪里就有那么弱了。在屋子里也憋闷。这不嫂嫂要生小侄子了,我和蛐蛐都激动着呢。”
清雅点了点头,既然来了,也不能撵回去不是!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你媳妇坐下,去给她寻个小毯子。”
蛐蛐笑了笑,扶着黛玉坐下,便寻了景阳宫的一个宫女儿,去取毯子了。
不一会儿,屋子里又传来了富察氏的哭喊声。还夹杂着她亲额娘的安慰声,这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往那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当真是活受罪。
黛玉听着,倒是有些害怕起来。肚子里有了这个小生命,她先是有些不知所措,可瞧着蛐蛐那欢天喜地的样子,她也被感染了。高兴起来,如今瞧着富察氏这模样,又让她有些害怕了。
富察氏是什么人,那是端庄贤淑的太子妃,哪里见过她大哭大喊的样子,可见这生孩子到底有多疼。黛玉越想。脸色越是苍白。
“风大,赶紧盖着。你别害怕,有额娘在。保证不会让你们出事的,你若是怕疼,那我们……那我们就不要这个孩子,不生了。”
黛玉眼眶一热,嗔道:“说的是什么混话。我们的孩子,自然是好的。便是要了我这条命,也是要将他生下来的。”
清雅听着,知道黛玉又有些悲观了,赶忙打岔道:“你莫要思虑过多,有额娘在,出不了事,我瞧着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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