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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炮灰九福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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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介福的时候,清雅发现他的眼睛明显的亮了些,好似有些激动,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也给了介福一个福袋,便让众人散了。
清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无论是哥哥,还是父亲,都好似知道些什么秘密,却无法吐露出来。
打开福袋一看,不过是些做成吉祥图案的金银裸子罢了,没有什么特别的。
吃过饺子之后,清雅便和介福一起,随着佟国纲回了荣光堂。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佟国纲说道:“介福随嬷嬷去歇着,清雅跟我来内堂一下。”声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清雅一凛,紧随着佟国纲进了内堂。地龙烧的暖烘烘,丫头们帮主子卸下了身上的大麾,备了茶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佟国纲捋了捋胡子,问道:“父兄待你若何?”
清雅见他不似开玩笑,正色道:“怕是因母亲之事,对清雅姐弟心有隔阂。整个佟府,怕是只有玛法,是真心疼爱清雅与阿福了。”
佟国纲摇了摇头,“若不是你二人是可造之材,我也不会多花一分气力在你们身上。这个世上哪里会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疼爱,尤其是在我们这样的世家里。你很聪明,但是终归是稚嫩了些,凡事要三思而后行。”
清雅垂着头,刚要开口,便被佟国纲打断了,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喜争斗,若不是介福,怕是想要一辈子窝在那翠玉阁里。现如今你已经上了我佟家族谱,想要缩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你可知你们现在最大的难题是什么?”
“克母流言。”
“不错。”佟国纲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他停了停,却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半响才开口:“皇上有意亲征葛尔丹,怕是节后大军就要启程了,我佟家好男儿都是要上战场的。”
清雅大惊,玛法一走,他们姐弟俩又要重回原来孤苦无依的境地了。而且,战争,保不齐就是要有伤亡的。她突然开始痛恨自己,当初怎么不仔细的研读清史,那样就能够知道玛法在这场战争中的处境了。
“你且好自为之吧。我会将路威留下来教介福习武,你那大丫头的三脚猫功夫还是不要出来害人子孙了。至于丫头什么的,不要给介福身边安排多了,他是个好的。”
“是,孙女知道了。”清雅有些茫然,突然得知佟国纲就要走了,这让她有些手足无措。原本想着依靠玛法的力量来查清楚章佳氏之死以及天花事件的幕后黑手,现在看来,时间也不够了。
佟国纲说了不少话,像是有些乏了,不等清雅多说,便叫她下去。只是临走到门口时,清雅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丫头,与其做期待磐石无转移的菟丝草,不如自己就是那磐石呢。”
清雅身子一顿,轻声的掩好了门,便走出门去。子时的炮竹声响破了半边天,整个京城里都充满了烟火的味道。炮竹的碎片儿落在雪地上,砸出一个又一个的小窟窿儿。介福捂着红彤彤的耳朵,飞快的向清雅奔来:“阿姐,玛法可是欺负你了,怎么眼红红的?”
清雅摇了摇头,“玛法叫我新的一年好好敦促你练武呢!”
介福松了一口气,“阿姐放心,介福最喜欢练武了呢。”
新的一年到了啊!
果然如佟国纲所说,康熙29年春天,御驾亲征葛尔丹,佟家祖孙三代长男一起去了战场。
第六章 哭丧
转眼间离玛法佟国纲随驾出征已经数月了,荣光堂里没有了主人显得越发的宁静。许是家里的男人都出征了,后宅的女人们一个个也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清雅伸了伸懒腰,看着窗外正努力练拳的介福,这样的安宁生活真是想让人沉溺其中啊,果然种田什么的最有爱了。
“姐儿,她们真是太过分了。您瞧?”清雅才刚开始幻想幸福种田生活,就被荣嬷嬷的怒吼打断了。只见那小圆桌上搁着今儿的午食:窝窝头搭咸菜。“今天奴婢午食半响都没有送来,奴婢去大厨房催,接过她们就给了这些。真是老太爷不在,她们便得意了。”
清雅低了低头,长长的刘海在太阳的照射下,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片阴影,让人几乎看不出她的表情。
“嬷嬷,玛法在前线许是不好了。”她还小,身边没有什么势力,自然是不能知道消息的,而后宅的那些女人们,依着家族怕是知道了什么,佟国纲或许真的回不来了。
窗外,介福已经收了拳,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整了整衣衫,回过头来冲着清雅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清雅拍了拍脸,对荣嬷嬷说道:“嬷嬷,端起那些吃食,咱们孝敬‘额娘’去。”
相比起荣光堂的冷清,丽春院倒是不管什么时候都热闹得很。随着春意愈浓,丽春院的门帘儿也由厚厚的棉缎,换成了艳丽的霞锦。打帘儿的丫头梳了新髻,显得越发的俊俏了。一进门,还是那股浓浓的脂粉味儿,清雅照旧顿了顿。
小薛佳氏今儿穿了件新绿色的旗装,正哄着拒绝吃饭的元雅,温柔的笑着,“元雅,这可是额娘特意让厨房为你准备的牛奶蛋羹哦,来你试一口,看好不好吃?”元雅扭过头去,用手一挡,小薛佳氏手里的勺子砰的一下落到了地上,她端着碗的手一紧,不一会便转过头来说道:“绿意,换个勺子来。哎呀,清雅来了,怎地不吭声。”
清雅红了红脸,羡慕的望着元雅,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清雅看到额娘待元雅姐姐如此,一时竟然呆住了。对了,额娘,清雅昨儿个尝了厨房里做的西湖牛肉羹,觉得甚好,今儿个便吩咐厨房再做了些,想送给额娘尝尝,来到这儿才想到,额娘许是早就尝过了。”
小薛佳氏尚未开口,元雅便吩咐绿意将食盒端了上来:“额娘,我想吃牛肉羹,不想吃鸡蛋”,巴巴的一看,元雅气急:“这就是你说的西湖牛肉羹么,不过是连狗都不吃的东西罢了,竟敢欺骗额娘。”
清雅伸了伸脖子,朝食盒的方向一看,大惊,顿时眼泪就要涌了出来。她委屈的看着荣嬷嬷问道:“嬷嬷,不是让你吩咐厨房今儿个做牛肉羹么,可是我特地为额娘准备的,怎地会变成窝窝头?”她咬了咬嘴唇,又可怜巴巴的望着小薛佳氏:“许是嬷嬷端错了,女儿这就让人换了去。”
荣嬷嬷扑通的一下跪在地上:“小主子,今儿奴婢去厨房比日常晚了些,去倒时就只剩咱们荣光堂的份例了,这万万是不会错的。”
小薛佳氏望着眼前的小姑娘,眼神有些复杂。明明她今儿中午吩咐厨房给送窝窝头了。“好啦,怕是厨房里的人犯了错,给留错了吃食,额娘定会惩戒他们。”
清雅闻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可是一路上清雅还开心的告诉园子里的姐姐们,清雅要给母亲送西湖牛肉羹呢!现在……额娘,等明儿厨房里做了牛肉羹,清雅在送来给母亲。”
小薛佳氏抚了抚头,“绿意,给三小姐梳洗一下,吩咐厨房再做份吃食,送到荣光堂去。那些刁奴们,就交由你处置了。我乏了,红句,你喂二小姐,我先歇着了。”
清雅走出丽春院的大门,刚哭过的小脸红扑扑的,一双大眼睛,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的明亮。她无比的想要快快长大,果然,装小孩什么的最讨厌了。
自打“西湖牛肉羹”事件之后,荣光堂里倒是再也没有缺衣少食的情况了。毕竟克扣份例原本也不是什么好的手段。只是佟国纲在前线中箭昏迷的消息在这后宅中传得是沸沸扬扬了。几年前被压下去的流言又再度被提起了,那就是双胞胎是果然是灾星,这不刚住进荣光堂,佟国纲就被克得只剩一口气了。
这流言,看不见摸不着,有人纵容着,饶是清雅也无计可施。好在,只是昏迷了,还有希望不是。若是佟国纲真的去了,那姐弟俩怕是再也难摆脱这灾星的称呼了。
介福听到这个传言之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越发的勤奋练武了。
三日之后,京城里有了确切的消息,佟府的老太爷佟国纲去了。小薛佳氏也无心再为难姐弟俩,她是个新妇,尚未有孕丈夫便出征了,如今公公又去了,得守孝三年,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怀上自己的孩子。倒是那个庶姐,不过是个姨娘,倒在鄂伦岱走后不久,便查出了身孕,如今已经有七个月了,真真是个好命的。
鄂伦岱与补熙扶灵回京,两父子都瘦脱了形。整个街道都被护送的卫兵们堵了个水泄不通。三三两两的小民们远远的望着,身前享尽富贵荣华,身后连皇上都亲自哀悼,满大清的有几人得此荣耀。
棺木到达佟府门口时,新年才挂上的尚未褪色的红灯笼已经被换了下来,满目都是白色。小薛佳氏披麻戴孝的带领着后宅众人一起在门口迎接。清雅和介福被挤在后面,只在最后瞧见了那漆黑的棺木的边。
“阿福,可记得姐姐之前与你说的?”
阿福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儿,坚定的点了点头:“阿福知道,即便是阿姐不说,阿福也会守着玛法的。”
清雅点了点头,摸了摸介福圆圆的脑袋,挺了挺身子。随着众人,一起走了进去。
棺木停在了荣光堂的正厅里。现在已是春季,为了保持遗容,整个荣光堂里到处摆满了冰,企图让气温更低一些。养尊处优的女人们那里受得了这个罪,当了会孝子贤孙,便各自找理由散了去。小薛佳氏是主母,要准备接待一会前来吊唁的客人,薛佳氏有孕在身,自是不得操劳,郎氏的介德还小,需要照顾。
偌大的灵堂里,就只剩得了鄂伦岱、补熙、清雅和介福四人。
清雅拉着介福的手,轻轻的走上前去。回来之后,已经有人重新'看书吧:WWW。fsktxt。com'整 理过了遗容,才数月不见,佟国纲原本有些过于粗壮的身形迅速的消瘦下来,早前准备的寿衣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闹闹的。脸色有些发青,嘴唇也是乌黑乌黑的,不知道是因为中了毒还是因为冰棺的温度实在是太低。清雅一见,便红了眼。原本亲近他多少是要利用他作为姐弟的靠山,现如今看着那生龙活虎的老人躺在这里没了气息,却让人打心眼里觉得心酸,清雅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庞,冰冰的。
不一会便陆陆续续的有了前来吊唁的人,清雅与介福哭倒在地,那声声凄厉的哭声,让来客们忍不住都伤心流泪。玛法走后,俩姐弟在这后宅之中再无可依,任何一个人依着“刑克”的流言都可以置她们姐弟俩于死地。所以他们只有哭,哭得整个京城里都知道,他们是真正的孝子贤孙。
突然,只听得砰的一声,清雅只觉得一个重物击来,背心窝里一阵钝疼。她扭过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麻质长衫的老太太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她皮肤透白,形容威严,可见久居上位。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儿,右手里拿着个木鱼槌子,原本砸到她身上的是一个木鱼啊。着老太太是谁?
只见那老太太怒气未消,抬脚又是一踹,那烧着纸钱儿的火盆子便向姐弟俩飞扑而来。清雅大惊,连忙扑倒在介福身上。厅里那些胆小的妇人们都闭上了眼,这下子,这姐弟俩可就惨了。
半响也没有见那火盆子砸到身上,清雅松了口气,扭过头去,只见一个身形瘦弱的少年挡在姐弟二人跟前,那火盆子落在不远处正骨碌地打着转,火星子溅了一地,显然这火盆刚刚被自己的哥哥补熙踢了出去。
“玛嬷,你这是做甚?你是要杀了弟弟妹妹么?”佟补熙怒视着眼前的老太太,心里一阵后怕,若是他不出手,那清雅的背可整个就毁掉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无疑是要断了她的生路啊。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我佟家可没有这种克死额娘,又克死玛法的好子孙!”
第七章 大师断命
玛嬷?想来这老太太就是佟国纲的嫡妻,博尔济吉特氏。据说这蒙古老太太嫁给老太爷之后夫妻二人倒也琴瑟和鸣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是后来不知怎地,产下嫡子鄂伦岱不久却去了庙里清修,一心向佛,这么多年来也甚少回府。
若不是听闻了佟国纲的死讯,怕是也不会赶着回来。只见她的胸脯急速的起伏,两眼发红,显然已是怒极。
清雅立起身来,向老太太福了一福。那礼儿标准得像刻板刻出来的一样,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嫡孙女清雅请玛嬷安。孙女的大名写在佟氏的家谱之上,是正正经经的佟氏子孙,玛法生前待清雅和弟弟甚是亲厚,子欲养而亲不待,清雅只望在最后好好的尽一尽孝心,还望玛嬷成全。倘若玛嬷觉得玛法是受了清雅的影响才……”哭得太久,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说到这里,她哽咽了一下,捏了捏手心,又坚定的说道:“那清雅愿意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为玛法祈福。”
此言一出,厅里顿时炸开了锅。气势汹汹的老太太与弱滴滴的小孩儿行成了鲜明的对比,众人可都是同情弱小的,一下子对那个上来就要打人的老太太不满起来。
老太太看着周围的目光,脸色更是铁青了。“好个伶牙俐齿的贱丫头,倒是和你那个娘一个德性。”
清雅一听,顿时怒火中烧。虽然她与章佳氏只相处了那么几分钟,但也看得出是个好品性的,怎能让这老太婆污了她的名声。
“玛嬷此言差异。既然清雅称您一声玛嬷,您要打要骂,为人子孙的本不该多言。可您辱及先母,为人子女,若不出声,就是大不孝了。清雅斗胆问一句,这就是您博尔济吉特家族的修养么?”
“你……”老太太大怒,正欲脱口大骂,却发现整个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扑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她扭过头去,一见来人,大惊失色,赶忙也跪倒在地。她怎么忘记了呢,这里头躺着的可是那人的舅舅。
看着趴在地上的老太太,清雅轻出了一口气,对待这种暴怒的老太太,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掌握不了分寸,拔剑就上了。好在,那个人总算看够了戏,现身了。
早前与介福哭灵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人必然是会来的。这场哭戏原本就是演给那人看的,只是没有想到出了博尔济吉特氏这个意外,虽然有些险,但效果似乎更好了些。现在她可是正在被欺凌的“孝女”呢。那人讲究仁孝,势必不会置之不理。
清雅不敢抬头,只瞧着那人镶着黄边儿的袍子一抖一抖的,正朝灵前走来。
他没有说话,径直的上前烧了香,拜了三拜。整个过程里,大厅里跪着的人那是一动也不敢动,清雅感觉自己的背上的汗水打湿了衣襟,刚才被木鱼砸到的地方开始疼得厉害。
“这么多年不见,看来舅母活得是越发的精神了。”那人说着也不瞧向趴在地上有些发抖老太太,走过来捏了捏介福的小脸蛋儿,说道:“倒是两个好孩子,若是我大清子民都似他二人一般至纯至孝,朕也不用这般烦心了。”
清雅悄悄地瞅了瞅那双手,瘦瘦地,骨节分明,原来皇帝的手与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同啊。不错,来人正是当今大清朝的九五之尊,康熙爷。
“朕刚进来,听闻什么克母之事?鄂伦岱,这是为何?”
鄂伦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对老太太越发的不满起来。这老太太怕是在庙里待久了罢,都忘了家丑不可外扬了。这下好了,佟家的这场闹剧赶明儿就要传遍整个京城了。
“回皇上,青云观的长春道人当年为臣的一双儿女断命,说是生而克母,命中带煞…”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怒吼:“混账,照那牛鼻子的说法,孤也是生而克母吗?”
鄂伦岱闻言一惊,糟了,居然太子爷也来了。太子一直对生母难产而亡耿耿于怀,谁提跟谁急,这下子又踩着雷了。
思及此,鄂伦岱把心一横,死道友不死贫道:“臣也是不信的,但是长春道人的确是如此批命的。”
“众卿起磕吧。太子,慎言。”康熙不赞同的撇了一旁的太子一眼,还需要历练啊,一点小事就炸毛,如何当得了一国之君。
“善哉善哉,依贫僧看,克母是假,这带煞倒是真。”众人闻言望去,居然是金光寺的圆空大师,这圆空大师是得道高僧,每年想要找其解命的人能够从紫禁城排到小汤山去,并且有传言大师即将坐化,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佟国纲的灵堂上。
清雅也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和尚,眉毛胡子都已经全白了,皮肤却如同婴儿一般粉嫩,明明是一种很违和的样子,却让人见之便心生出一种,啊,高人就是这样子的想法。他的目光清澈却又深邃,像是能够看穿人的前世今生。
“这妇人产子,自有天命,何来刑克一说?两位小友,煞气深重,哥儿自是无妨,若上战场,那定是一员猛将;倒是这姐儿可惜了,若是皇上不介意,那咱们大清保不齐要出个花木兰呢!”
康熙爷闻言,笑了出声:“你这和尚,还打趣起朕来了。咱满洲的女儿,个个都是花木兰!”
“皇上所言甚是,是贫僧一叶障目了。这里有串菩提子,赠与小友,算是结个善缘吧。”圆空大师说着,从手上撸了珠串儿下来,放到清雅的手上。悄声说道:“总算是完成你玛法所托了。”
清雅一听,眼泪就掉了下来。她费心费力,想要演一出戏,好让皇上开金口表扬他们姐弟是纯孝之人,以后任何人想要他们姐弟消失,就得掂量掂量,毕竟是在御前挂过号的了。没想到,玛法连横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那座山,都想法子给搬走了。
有了圆空大师的话,看以后还有谁能用“刑克”“灾星”之类的的罪名来攻击他们!
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疼爱么,到最后,玛法还是对他们姐弟放不下手。思及此,清雅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康熙爷见状,摇了摇头,佟国纲那老头子还老在朕面前夸自己的孙女是多么的聪慧果敢,现在看来不过也是个小孩子罢了。“太子,你也去上柱香,咱们回宫去罢。”
皇上走后,众位前来吊唁的宾客匆匆地上了香,行了礼,便离去了。
博尔济吉特氏冷笑了一声:“鄂伦岱,这下你可明白了。”说罢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兀自的出门休息去了。连柱香也没上。
鄂伦岱望了望母亲,又望了望还在灵前守着的姐弟俩,深深地叹了口气。“补熙,带清雅去上点药吧,那背怕是伤得厉害了。”
补熙走上前去,发现那灵前坐着的小姑娘,竟然哭着哭着便睡着了。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红彤彤的小鼻子一吸一吸的,像是还在抽泣。他觉得有些心酸,又有些好笑。睡着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才那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呢。
回到房里的时候,荣嬷嬷已经准备好了药膏,补熙撩起衣裳一看,乌青乌青的一片,触目惊心。他轻轻的舀了坨药膏往淤青处抹去,许是有些疼,小身体颤了一下,又继续睡着了。
“大少爷,或许有些话照理不该嬷嬷来说,可是,大少爷,三姐儿和福哥儿实在是过得太苦了。这些年您怎么就不闻不问呢?”
补熙身子陡然一僵。
“是我执拗了,以后我回好好的照顾弟弟妹妹的。”边说着,手也没有停。稚子无辜,他也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会在意这些毫无根据的流言,可能越是涉及亲近的人,就越是看不穿。
连续做了七天盛大的法事之后,佟国纲终于下葬了。浩大的葬礼震惊了让所有的人为之侧目,甚至康熙爷都明旨写了祷文。而葬礼那天的闹剧,也悄悄地在八旗贵族之中流传开来。
人人都知道,这佟家出了个至纯至孝的“花木兰”。
第八章 落水阴谋
“春喜,今儿天热,梳两个包包头吧,用红绳绑着就行,那些珠儿翠儿就不必了。”自打灵堂闹剧之后,那个哥哥补熙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换着花儿的往荣光堂里送东西,清雅原本空闹闹的梳妆匣子一下子便给塞满了。
清雅倒是无所谓,只是春喜像久旱逢甘霖似的,一个劲的在清雅头上折腾着,拦都拦不住。也不想着,她才留头不久,就那么几搓毛,能翻出什么鲜来。
荣嬷嬷不赞同的看了眼清雅,“芳仪阁那位今儿生辰,在园子里摆了小宴,姐儿可不能被小瞧了去。”自从被诊断出肚里是个男胎,芳仪阁那位是越发的嚣张了,这还在孝期呢,就敢设宴,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荣嬷嬷想着,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
清雅笑了笑:“嬷嬷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左右不过是个妾罢了。咱越是重视,她越是得瑟不是。”
荣嬷嬷一听,恍然大悟,点头称是。巴不得将清雅手上的小玉镯也给?x下来。那起子人,就应该光秃秃的去,藐视她。
这个荣嬷嬷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谷雨,酸梅汤备下了么?”谷雨是当初自愿留下的丫头中拔尖儿的,做得一手好点心,这才被春喜挑了出来,供清雅近前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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