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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炮灰九福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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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林绣听到谷雨的名字,身子一缩,竟然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清雅瞧着她那做作的样子,无语的摇了摇头,这西林绣容姿出众,又是官家小姐,怎么就上杆子的想给人做妾呢。
“谷嬷嬷,适才在厨房里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的说来听听。”
谷雨一愣,望了清雅一眼,见她微微颌首,心下便有了章程,倒还真将适才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九阿哥闻言面色铁青,奇怪的看了清雅一眼,一言不发的甩袖离去。
清雅见状,竟然连位置都没有挪动一分。冲着那西林绣冷哼了一声,“夏芒那丫头最爱直言,常常将不该说的也说出来了。什么丫头、情妹妹的,西林姑娘那是咱们爷奶嬷嬷的女儿,那就是咱们府的主子,若是再敢对她不敬,我定要好好惩罚她一顿。”
谷雨点了点头,“是,奴婢一定好好训诫夏芒。只是福晋,爷怕是生了您的气了,您瞧……”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将爷卧室隔壁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今夜我带蝈蝈在那里歇。”说完也不看那西林绣,转身便出了门。哪里还有先头里贤惠亲热的样子。
直到谷雨也出了门去。西林绣方才回过神来?这福晋架子也太大了吧,她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妇人。明明是她指使丫头对夫君看重的女人不善,夫君生气了,她不但不道歉,竟然还有恃无恐的要分房!
也亏得九哥哥是个好心的,若是她阿玛,哪里容得下这等泼妇,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不过,这样岂不是正好,九哥哥正是气闷之时。夜里又床帐空虚,想到这里,西林绣不由得计上心来。
她。这辈子是绝对不会嫁给那个皮皱皱的老色鬼的!
这厢西林绣翻箱倒柜的梳妆打扮,那厢清雅坐在小厨房福晋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喝着谷雨熬的莲子百合羹。
谷雨听着船舱里西林绣哼着的欢快小曲儿,忍不住皱了皱眉,“福晋。您就不怕引狼入室么?”
“她若是只狼,我是万万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可惜她只是个披着羊皮的黄鼠狼罢了。她是羊的时候,咱们打不得骂不得,得当那金菩萨一般的供着,你瞧我嫁入府这么久。爷什么时候给我脸子瞧过,可他今儿个为了西林绣便这样做了。如此,我就好好的让他瞧瞧。他的好妹妹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万一爷碍着情分,真纳了这西林绣怎么办?”
“爷是不会对她有那样的心思的。爷是真的将奶嬷嬷当做娘亲在怀念啊,对着和娘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爷他下不了口。”
谷雨听到这里,方才安下心来。不过不管怎么样。有她在,就算闹。也不会让西林绣给福晋添堵的。
一直到了夜里,九阿哥还冷着个脸,愣愣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蝈蝈,玩了一天了,巴拉在他阿玛怀里,呼呼地睡着了,怎么拉都拉不开。
在这船上,刚开始还有些儿兴致,久了便都是差不离的风景了。尤其是到了夜里,河面黑乎乎的,只听得到骇人的风声,卷着浪花,击打着船水相接的地方。
西林绣悄悄的从房间里溜了出来。她的房间是在船尾处,离着九阿哥的寝室尚有一段距离。河风将她身上的红纱吹起,飘飘呼呼的,让人心生寒意。她打了个哆嗦,摸了摸那雪白的玉臂,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她赶忙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瓶,打开盖子,猛地喝了一口。这才一口下肚,便感觉从小腹里燃起了一股暖意。西林绣稳了稳心神,扭着腰肢走到了九阿哥的房门口。
正欲敲门,却又住了手。她低下头去,瞧了瞧自己雪白的胸脯,不由得挺高了下,又将那肚兜儿可着劲儿的往下拉了拉,直到双峰露了大半,方才罢休。就她这样的尤物,她自信饶是御女无数的九阿哥也抵挡不住。
只要一夜,九阿哥便食髓知味,再也不想瞧那不解风情的九福晋。
“九哥哥,你可歇了,我煮了些酒酿汤圆,你且尝尝吧。”说着她推了推门,门竟然没有锁。
“妹妹快进来吧。”九阿哥的声音慵懒中带着些沙哑,与白日里听起来大为不同,多了几分撩人的性感。
西林绣听得那是面红耳赤,九哥哥不关门,莫非是在等她?她顿时觉得一股暖流从身体里流过,这继母给的药果然名不虚传,今儿个夜里,她是来对了。想着她应了声:“这就来了。”说着将那小瓶儿里剩下的药一股脑儿的倒进了汤圆里,将那瓶子,扑通一声扔进了水了。
虽然是在船上,但九阿哥的住所却精致得像府里一样。厚厚的羊绒地毯,精致华丽的红色床幔,景泰蓝的大瓷花瓶,寥寥地熏香,甚至还有那一闪一闪的温暖的大红蜡烛。西林绣觉得她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仿佛就是老天爷为她准备的洞房花烛夜一样。
想到这里,她感觉全身简直都要热得冒出汽来了。九阿哥躺在床帐里,烛光映出他的身影,竟然比她想象中来得更为纤细与曼妙。
西林绣把心一横,若是让九哥哥吃了药,那事情是会进展得顺利些,可当他回想起来,总是会心生嫌隙,可如今九哥哥分明对她有意,这药不用也罢。
西林绣将那托盘往桌上轻轻一搁。伸出双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下,又是一拽,那薄得透明的红纱顺着她年轻滑嫩的肌肤一直掉落到脚下。
她如今正是大好年华,这年轻的胴体,即便是她自己,看了都怦然心动。
果不其然,床帐里的那人瞧见她这一举动,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下子翻坐起来。拉开帘子,“妹妹!”
西林绣脸色大变,双腿一软。就要跌坐在地。她伸出手,指了指床上那人的脸:“你你你……你不是说要去隔壁睡么,九哥哥呢?”
正在这时,九阿哥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他的声音是性感中带些冷清。与适才的声音有几分相似,却又截然不同,“清雅,我好不容易哄得蝈蝈那臭小子安分的睡了。”
清雅大喊道:“你先不要进来。”
九阿哥一愣,“怎么啦?”虽然有些奇怪,但是清雅既然这样说了。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九阿哥那推门的手僵在了那里,静静地候在门外。
清雅瞧了西林绣一眼,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既不能动,又口不能言。免得她瞎嚷嚷,平白的让人看了笑话。做完此事,清雅便自顾自的穿好了衣服。走出门去,忙不迭的关好了门。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清雅冷哼了一声,“你倒是好命。大半夜的竟然有美人前来投怀送抱。如今人正在里面光溜溜的喊着九哥哥呢。”
九阿哥的脸色又红又白,半晌叹了口气,“可是西林绣?白日里我便瞧着她有些不对劲,已经避着她了。没有想到,她还是存了这等心思。这事你处理吧,到底是奶嬷嬷的女儿,别坏了名声,等到了杭州,便寻个人,将她嫁了吧。”
清雅一愣,她倒是没有想到九阿哥得知此事之后,竟然如此干脆。她点了点头,又红着脸说道:“适才妹妹将我当作你了。不过我瞧着她脸色不对,像是服用了那种药。我已经点了她的穴道。一会儿就送她回房吧。这种情况,也不好让大夫瞧。”
九阿哥闻言,面色又黑了几分,“就照你说的的办吧,咱们以后住隔壁的房间吧。一会你处理好了,就过来。”
清雅点了点,走进房间里去。西林绣呆呆地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夹杂着泪水,让她那抹了胭脂的小脸儿,花得没法看了。
清雅叹了口气,拾起地上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适才爷的话,你听到了吧。其实你是个好姑娘,就冲着你是奶嬷嬷的妹妹,我们也会给你寻个好人家,让你风风光光的去做嫡妻。你又何必做下这等让人不耻的事情?九爷若是对你有意,当初就不必想法设法的让你免了选,直接求额娘指了你来府中做格格不是更合适?”
西林绣听着,眨了眨眼,泪珠儿越滚越厉害,止都止不住。当初继母让她学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时,她是多么的不齿,可是如今,她竟然也用上了。她也是怕啊,她怕自己再也遇不到比九阿哥更好的男人,她想着与其去给老男人做妾,还不如把身心都给了温柔的九哥哥。
可是,现在居然有人告诉她,原本是想让她去做嫡妻的。是啊,她差点忘记了,她西林绣也不一定是要做妾的,她也是可以做妻的。从什么时候开始了,从继母为她请了教坊里的嬷嬷来教导的时候,她便不记得了,她也是官家嫡女,她也是嫁个好人家的。
“你也别想着大喊大叫,将这事情嚷嚷出去,逼着我们认了你,我倒是不介意府里多了一个吃饭的,只是你若是背上了那不洁的名声,今后走到哪里,可都要被人指指点点的了。”
西林绣眨了眨眼,示意她知道了。清雅一个手刀,便将那西林绣打晕在地。仔细看了看门外,很好,空无一人。便将那西林绣送归了房间里。
回到房里的时候,九阿哥静静地坐在窗边,喝着小酒儿。见清雅进来,递过一个杯子,斟满了酒。
“到底,奶嬷嬷已经去了啊!”
第九十二章救年贵妃(二更)
许是那媚药的作用,又或许是穿得单薄着了凉,西林绣大病了一场,直到快到杭州时,方才堪堪出得了房门。
她面色苍白,身形削瘦,这下子真像是被继母虐待的女儿了。清雅倒是不甚在意,人总是在经历了一些磨砺之后,才能够变得圆润光泽。起码如今的西林绣,已经丝毫没有半点轻浮的风尘气,一举一动都循规踏距,颇有做人妹妹的模样了。
“九哥,九嫂,是西林绣一念之差,犯了大错,还望九哥九嫂莫放在心上。西林绣自知罪不可赦,还望九哥九嫂念在当年与额娘的情分上,万万莫将小女嫁到杭州。苏杭相接,西林怕……一旦到了广州,一切自由九哥九嫂做主。”
九阿哥自打那日恼了她,便处处避着,心心念念着男女大防了。此刻西林绣说得情真意切,他也只是看了看清雅,示意全权由她处理了。
清雅看了看正在将行李放上马车的诸位侍卫,叹了口气。他们如今名义上毕竟是被押送的“犯人”,一举一动都被盯得牢牢的,在未到广州之前,是万万不可以出什么幺蛾子的。这西林绣到底是个女孩儿,哪里能够随随便便在杭州便找个人嫁了。
“你且随我们一同去广州吧,今日之话,昨日之训,还望妹妹谨记。”
西林绣点了点头,面露喜色。乖乖地坐上了清雅身后的马车。
众人也不耽搁,一口气的往前面赶路,待到福建境内,人烟越发的稀疏,隔三差五的看见一两个流民,打着短褂儿,拿着斧子之类的凶器。竟然打着劫道的主意。一看到队伍整齐的官家,便熄了火,只是双眼盯着那华贵的马车,不敢轻举妄动。
九阿哥掀开帘子,看着窗外的景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若是皇阿玛瞧着这里的景象,定是夜不能寐了。福建贫瘠,倭寇丛生,山匪林立。以前识文断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都是不大相信的,如今亲眼瞧着。才阵阵发虚。若不是活不下去了,谁又愿意落草为寇呢?”
清雅点了点头,窝在京城里,一叶障目,看到的都是盛世的繁华。却不知道这万里江山,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我们便只能平日里多行善,遇到能出手的便出手罢了。这天下之大,黎明百姓,都是天家的责任,是臣工的责任。正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我们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方能不祸及家人。”
两人正唏嘘着,突然听得小豆子禀道:“爷。福晋,前头有个凉茶铺子,如今日头正烈,不若在前头歇歇,也好有个补给。”
九阿哥闻言回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清雅是出嫁了的媳妇子。又最是豪爽,自是没有遮面。与九阿哥一同抱着蝈蝈便下了马车。只是他们这一队人马刚刚坐下,原本在这里饮茶的马队却一下子慌了神,悄摸着就想离开。
清雅仔细的瞅了瞅,一群叽里呱啦不知道说着哪里方言的莽汉,竟然带着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其中一人,遮着面纱,穿着湖蓝色的马面裙,走起路来,一晃三摇,为了跟上那莽汉的步履,竟然出了薄汗,踉跄着小跑。看上去像是裹了三寸金莲的千金小姐。
而她身旁的那个丫头,梳着双环髻。步履轻盈,行家一看,便知道她是有些功夫底子的。那丫头拉着小姐的手,被莽汉一推,回过头来,张嘴就想骂。她若是不回头还好,这一回头,竟然把清雅吓了一大跳。
“来人,替我将前头那些拐子抓起来。好大的狗胆,竟敢挟持官家小姐。”
那群莽汉一看便是没有受过正规训练的,一听这阵仗,拖着人家小姑娘拔腿就跑。一些乌合之众,哪里敌得过军士。
“福晋,你怎么得知这群人有可疑?”那领头的军官瞧着跪在地上的一堆莽汉,问道。他是佟佳氏旁枝的,对于这位嫡出的小姐可是久闻其名,临出发前,鄂伦岱将他拉过去,好好的交代了一顿。他自然是唯福晋马首是瞻的。
“一群大汉,带着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自然是形迹可疑。而且这小姑娘官话说得甚好,自与他们不是一路货色。”
其实她哪里是因为这些,分明是因为此刻年遐龄的幼女,未来雍正朝的皇贵妃,钮钴禄云曦上辈子最大的敌人年小蝶身边的那个丫头,是她之前送进去的探子啊!
为了以防云曦翻盘,毕竟她有主角的王八之气,若是再翻身了,总要给她认真培养几个对手不是。于是便事先在钮钴禄云曦的嫡亲妹妹,未来的熹妃身边,以及这位年贵妃身边安插了人手。只是这年遐龄如今在湖广做总督,他的女儿,怎么就到了这福建了呢?
这是官道,抓着这起子凶人也没法赶路,九阿哥便使了小路子拿着自己的牌子去寻了近处的官员,将这起子人给带了下去。
“敢问姑娘家住何方?姓甚名谁?我们此行前去广州,若是顺路,可捎带姑娘一程。”
那年姑娘闻言就地一拜,“多谢恩人。小女父亲乃是湖广总督年遐龄。若是小女没有看错的话,诸位是紫禁城里来的贵人吧,还望贵人将小女得救之事,传信父亲,以宽其心。”
清雅瞧她口齿伶俐,临危不乱,真真不是个浅水物,不由得点了点头。就这样的女子,如今虽然只有八九岁,却已然有贵女风范了。难怪那冷情冷性的四阿哥,将来都会极为宠爱她。
九阿哥闻言一惊,没有想到他们这么误打误撞,居然救了个封疆大吏的女儿,那年遐龄是四阿哥的门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却是个连皇上都赞不绝口的能吏。说起来,去年这年遐龄在湖广还真真做了一件大事儿。
四十一年,红苗叛乱。便是那年遐龄出兵平息的。他还与郭琇一起参了湖北官员一本,在湖广大分田地。此事在朝中引发了很大的争议,便是上朝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九阿哥,也是知道的。
思及此,再想想那群大汉的言语举止,九阿哥不由问道:“那些抓你的人,可是苗匪余孽?”
年姑娘一愣,看了九阿哥一眼,点了点头。“自从父亲平息叛乱之后,流匪怀恨在心。趁着我施粥归家之时,便挟持了我逃出湖广。可怜我身边的那些人,便只剩下棋书一个忠婢了。”
棋书。便是清雅送进年府的那个丫头。
既然这年姑娘是个有身份,清雅也不含糊,让她上了马车,与西林绣待在一起。虽说她目前只有八九岁,但是古人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让她与九阿哥一同,多少是有些不便。
九阿哥摇了摇昏睡的蝈蝈。对清雅说道:“我此前便思考过要入手米行的生意。只是一直苦无廉价货源,如今救了这年遐龄之女,湖广是鱼米之乡,正是一个契机。等到广州之后,咱们便亲自使人送这姑娘回府。与那年大人好好往来往来。”
清雅有些迟疑的提醒道:“这年大人。可算是四哥的旗下的,咱们这样会不会?”
“无妨的,又不涉及什么国家大事。我这也是想着行善。若是咱们手中有屯粮,等待灾年,便可救下多条人命,也算是为蝈蝈祈福。再说了,我那小舅子如今不是在军营里如鱼得水么。等他当了大将军,你就让他上咱们手里买粮军用。这生意亏不了。”
九阿哥擦了擦蝈蝈额头上的汗珠,笑眯眯地说道,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若是以后他不幸受到了什么牵连。凭借着手里的粮草总能够卖某人一个大人情,届时也算是给蝈蝈和清雅留了一条生路。
清雅点了点头,“你考虑好了就行。这交好年姑娘的事情就交给我了罢,她父兄硬气,我瞧着是个有大出息的。”
九阿哥闻言笑出声来,“她再出息,还能有福晋你出息不成。”
清雅白了他一眼,你还别说,这姑娘还真比我出息,人家是皇贵妃。
待到夜里,众人都睡去了之后。那驿站的一间空房间里,两个黑影一前一后的跃了进去。
那后来者一进房间,便跪倒在地:“禀主子,奴婢起初是姑娘身边的二等丫头,经过这番动乱,她已经对我信任有加。只是,姑娘中了苗蛊,以后怕是子嗣艰难,生下的孩子都养不大。”
清雅闻言一惊,她看镜子的时候就奇怪来着,这云曦都没有出手,为什么年侧福晋生的孩子却一个都养不大,敢情她小时候竟然遇过这么邪门的事情。看来就算没有遇到他们,也会有其他的人救了这年小蝶。
“她知道么?”
黑影摇了摇头,“那时她昏睡过去了。”
清雅点了点头,“你且安心待在她身边,我并非要你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以你不必情义两难。若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切莫自作主张,我虽然待人和气,可最恨的便是那背主之人。他日你若是不愿意待在她身边,便知会我一声。我自会放你离去。”
黑影伏在地上,磕了个响头,“主子对奴婢姐弟,恩同再造,哪怕是刀山火海,奴婢也是万死不辞。”
“什么死不死的,我可不是让你去送死的,这次事态险恶,还好你没有事,不然我便是无颜面对你弟弟了。快些回去罢,今后咱们便不再见面了,免得惹人生疑。那解蛊之事,我自会放在心上。”
说完,清雅一个纵身,悄悄地回了房间。九阿哥抱着枕头,睡得正是酣畅淋漓。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梦话儿:“媳妇儿,好大一只蝈蝈……”
清雅笑了笑,褪了衣衫,翻身上床。这个家她一定会好好的守着,九阿哥绝对不会落到上辈子那样的境地。
第九十二章美男相迎(一更)
待到一行人马抵达广州之时,年小蝶已经亲热的唤清雅姐姐了,虽然还是保持着大户千金的娇羞与矜持,但是偶尔也会露出小儿的痴态,惹得众人纷纷打趣她。
这一路上瞧着这姑娘的做派,清雅只觉得自己活得实在是才粗糙了。那是真真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粗粮万万入不得口,拿颗豌豆放在褥子底下,都能让她较弱的肌肤枕出青紫来。就这么金贵的瓷娃娃,那也只有老年得女的年遐龄方才养得出来。
广州与那京城里整月下不了一场雨的光景不同,总是让人感觉蒙蒙地带有一些湿气。抵达驿站的那日,恰好下了场大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泥土清新的气息。街道上三三两两撑着伞儿的姑娘婆子,穿着与那京城里分外不同的裙衫,姿态摇曳。
夏芒刚一跳下马车,便被那花花绿绿的伞迷花了眼,“福晋,这里的雨具可比京里的油纸伞和蓑衣要好看多了。”
清雅撑开伞来,笑了笑,“咱们的伞也自有一番风味,只不过你初见洋伞,自然觉得有些新鲜。”
“九爷,福晋,兆佳?齐方可在这里恭候多时了。”众人正说笑着,便听得前方传来一句清脆的声音。
清雅抬头一看,好一个标志的美男。与九阿哥那略带阴柔的感觉不同,这男子就像是天上的太阳,微微一笑,便让人觉得身心都暖洋洋的,他的声音比一般的男子要来得高亢一些,出口的话,总让人感觉欢心雀跃,真真是个讨喜的人物。
他的皮肤是十分健康的小麦色,浓眉虎目,鼻梁又高又挺。红红的嘴唇张开时,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九阿哥点了点头,问道:“可是粤海关的兆佳大人。”他是一个犯了错的光头阿哥,与这些臣工相处总是有几分尴尬。满臣还好,多是盘根错节的勋贵人家,谁不知道谁,到了那汉臣跟前,没有几分底气,可是要被清流鄙视的。
说起来皇上儿子众多,京城里最不缺少的便是黄带子。可是封疆大吏或是像兆佳?齐方这样的执掌海关的亲信,却是不多的。
“正是。舍妹今年被万岁爷指为十三福晋。十三爷得知九爷要来广州,便提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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