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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宠千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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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宠千爱
作者:林千夏
一切的最初。
墨云逐日,步步紧随,怎能因为墨的颜色,便责备他的追求是不正当的呢?
常言道,女人活得好不如嫁得好。到底怎样才算嫁得好?
一位知书达理的良家女,虽有些小j小e,仍可鉴定为‘秉性c良,根正苗红’。回到古代后,却每每遇人不淑。
思想正统的标准男主因为g家大义,终究忍痛舍弃了她——虽然她至始至终没办法理解这份挣扎是为了什么;
楔子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在广袤的大陆上,有一个富饶美丽的王朝,居天下之中,幅员辽阔,人民勤劳、勇敢,智慧,拥有四大发明等灿烂的文化瑰宝,号称礼仪之邦,谦逊和顺,富饶而繁荣,四方城邦莫不以‘天朝’为尊。
只可惜百年前,这个中土疆域最广阔,山川壮丽,物质丰裕的国度遭到了外族的入侵,拉开了一连窜屈辱历史的帷幕。
一名穿越者以生命为代价,意图力挽狂澜,怎知蝴蝶效应,无奈奸佞当道,他反倒害得一干忠臣枉送性命,天朝更从此偏安一隅,延口残喘,衰败得一塌糊涂。
无独有偶,数十年后,另一名穿越者来到了这个时空,遇上了被奸臣迫害,流落民间的嫡皇子——皇十子毓昱景,一代皇后林千夏的故事由此展开。
没有惊世才名,没有夺目容颜,没有歌舞妖娆,没有曲意逢迎,淡雅如菊的一代皇后林千夏亲眼见证了中华雄狮之崛起,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巍巍华夏,无愧四方来朝——
陋字拙笔,一切堪堪开始……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看过动物世界的都知道,那些个摄影师,专家们从来不敢踩踏、覆盖动物们的足迹,这是必须的平衡,破坏生态规律是不可饶恕的大罪,蝴蝶一振翅,后果很严重。
千夏自认没有能力颠覆历史,玩弄异世界。她也从不准备将自己的足迹覆盖在自然的足迹上。
但她总得混口饭吃,扮丫鬟人家嫌她装嫩,当奶妈先天条件不足,当嬷嬷婆子更不容易,人家都是从基层做起的,她一没经验,二没人脉,应聘粗使的婆子还被嫌弃手无缚鸡之力。
千夏心酸地感叹,在山野荒村觅食求生真不容易。
不过,生物总能自己找到出路。
正因为穷乡僻壤,面朝黄土背朝天,有学历的知识分子不多,于是乎,男子扮相一揖身,她终于混得不少敬仰,在小村子的一户乡绅家中混到一份西席工作,负责教一名女学生学些启蒙知识。
根据质朴、外表憨厚纯良的乡绅老爷反映,他膝下有三儿一女,儿子们已到私塾读书,小女儿乃嫡妻所出,年龄还小,但生得玉雪可爱,聪明清秀,父母无不爱若珍宝,便欲让她也读书识几个字。
这世道民风并不开放,女娃娃自是没有资格进入学堂的,是以乡绅欲聘千夏入府教学。
两人的想法如此投机,怎不一拍即合。
于是乎,千夏成功混入了当地唯一一间有石狮子看门的大宅院里。
乡绅姓毓,千夏的女学生乳名昱景。
不像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这是千夏对女学生的第一印象。
毓府的三名公子,嫡妻所出长子昱昊,年仅十八,但在学里已颇有风采,性喜读书,精通文墨,阖府上下无不对他寄予厚望;次子由姬妾杨氏所出,名昱晏,十七岁,也懂事乖巧,可惜上不及兄长才华横溢,下不似弟妹顽劣淘气,并不很受重视;老三名昱晟,另一房姬妾游氏所出,未足十六岁,其淘气劲却堪比混世魔王。
毓昱景虽然女儿身,但从了兄长之字。
千夏不禁喟叹一声,早前她误会了。
原以为入学儿童的启蒙教育,这女娃娃必定年岁不大,谁知毓昱景已有十二三岁的光景,只因身体极怯弱,娘胎里带下了病根,早年离不开病榻,日日与药为伍,直到近两年身体才渐渐好些,家里怜惜她身子不好,便想让她学几个字。
但毓老爷所言不虚,这女学生粉雕玉琢,真真玉雪一般的人物,已可窥见日后倾国倾城的盛事,且极聪明,悟性极高,即使不教导她什么,千夏肯定她也能自学成才,只是这品性太遗世独立了,日后恐怕人生的劫数也就大了。千夏怎舍得任其陨落。
按照千夏的理解,恐是怕她的学生因为生理不健康,难以生育,嫁到夫家以后不受待见,最终导致心理变态,无所依托,觅死觅活的,才让她读书习字,有个心灵寄托。
因此千夏总教导昱景些励志,发散思维的辩证思想观,也顾不上细分现代思想与古典正统思想的界限,努力让学生心胸开阔些。
相处的日子一久,千夏惊骇的发现,不单名字无重男轻女之风,这女学生竟还是达尔文进化论中凤毛麟角的基因突变者,虽然还只是雏形,她可能遇上了这时代最了不起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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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房里密布着一条条石头巷子,亭台楼阁,雕廊画栋的美景在宅子的另一头,是老爷内眷们的独享的景致,千夏这寄居的穷儒便与内院里等级高一些的杂使仆役们住在一处。
毓家是大户人家,很多奴役们是内生的家养奴才。
毓老爷虽未考取过什么功名,毓家也算是书香世家,读书仕宦之族。
毓老爷的曾曾祖父在京里做过大官,据说还与天朝的开国功勋XX公有着什么关系。只不过,吃皇粮的基业在毓老爷父辈时已尽了。
虽与杂使仆役们住在一处,毓老爷对于千夏,仍旧给予特殊待遇的。他以读书人自居,千夏纵然家境地位不济,到底还与他在同一层次上,自然不能与其他下人们一样。
故以,千夏与毓家的账房先生住到了一处院子里。
那位账房先生也是屡试不第的读书人,表字别号工工整整的。与千夏谈话间,每每感叹命运多舛,怀才不遇,若非受了毓老爷一个大恩,宁愿以卖字作文为生,也不愿降低身份到毓家来的。
不过,读书人永远不会失掉的便是‘节气’。
尽管身价低了,账房先生仍旧不会与小厮们同流合污,平日里只愿与千夏,毓老爷之流说说话,尽管洗衣打扫的婆子们看不上他微薄的行囊,背地里十分厌弃他,他却从不会亏待自己,按需求指挥着他们做事。遭到冷嘲热讽时,他便红着脸轻哼一声,‘市井之流,安知鸿鹄之志?’
千夏比不得他正统,因为只得一身换洗衣物,每每勤洗勤换,倒与洗衣的小丫头们混熟了,因她面皮白净,举止斯文不失活泼,暗地里,甚至有小丫头对她起了情愫。
对此,千夏毫无所觉。并非她性情鲁钝,实在是她与女孩子们厮混了二十多年,很难感悟到来自同胞的诗情画意了。
虽然毓老爷也有几房貌美,正值心情容易波动年岁的妾室,不过戏本子上的风月戏码尚未在千夏身上发生。毓家的内眷们是真真正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即便窜门,也窜不到千夏住的院子来。
至于千夏,她在内院的活动范围至多只到女学生的书房里。
虽说是启蒙思想,怎知这女学生早已会读书写字,毓老爷所谓的识得几个字不过是谦虚的说法。
上学的第一日,昱景看到千夏的握笔姿势先是一愣,然后竟然诚心诚意的请教,还以为她要书写什么绝作,害她好生尴尬。幸亏最后混了过去。四书五经她更是教不来,大学语文也没真正学过四书五经呀。
也幸亏昱景是个女孩子,原也不需要学这些东西的。至于诗词歌赋,恐怕昱景已在她之上,千夏连对子也不能对得齐,全靠卖弄些诗仙诗圣的名句充充场面。
书到用时方恨少,千夏平日看书杂,喜欢弄些博闻强识的东西,但系统深入的精确理论到底涉及的少。所以只能努力塑造学生的人生观了,一些学习的理论经验她还是可以传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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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花镜依稀映照出形容尚小,但顾盼生辉,灵气逼人,让人见之忘俗的绝色容颜。
昱景端坐在镜前,贴身丫鬟正在为其梳妆,尽管身体蒲柳一般柔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沉稳态度。
另一名贴身丫鬟捧着一盒熏香进入内室,细细打量主子一番。
“姑娘今日身体不错,心情大好呢。”
她们一名昇屏,一名笙姒,不过年方十几岁,已有一番别致形容。加上衣饰举止不同其他奴婢,堪堪有些小姐的模样。
仔细将纹金珠翠蝴蝶步摇插入昱景发间,昇屏替昱景/炫/书/网/整理衣角边取笑道,“姑娘心情好,怕还有能够见到林夫子的缘故吧。”
她们是昱景的伴读丫鬟,正值贪耍爱玩的妙龄,素日见千夏不似其他夫子一样板着个脸,生怕因为科举不利,不得不做个教书先生,被人看扁了,故意端起四不像的官架子,自然敢放肆些。
昱景似笑非笑的轻哼一声,“别太放肆,仔细嬷嬷罚你。”
虽然身体不争气,但到底也是活泼好动的年龄,更何况他的身份特殊,自然耐不得静。
毓老爷早前也给他请了不少夫子,但他们不是一本正经的摆架子,便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严厉些便弄出个不好,而且还有一点通病,因为他是女孩扮相,他们从没正眼看过他,骨子里看不起他,不愿认真教学。拿了毓家的钱竟然还敢端着架子敷衍他,最后都让他以无趣为由撵了出去。
“这次的夫子倒与旁人不太一样。”昱景微微一笑,“颇有趣的。”
笙姒立刻点头附和,“他倒放得开,能与我们说笑,以前的夫子像根木头一样。”
昇屏急忙阻止她。“夫子自然要严肃些,太过放纵学生,让他们爬到头上,学生可还怎么学得到那些正经的大道理。”
主子身子不好,不能像其他少爷们一样能骑马爬树,但孩子的顽劣心性倒与他哥哥们无异,早前常作弄夫子们,老爷夫人怜惜他身子骨弱,责难全到她们头上了。
昱景不以为意,“若今日毓家还似京里时风光,那些书生怕会以门客为名,抢破头要来吧。”
发觉他的脸色阴沉下来,昇屏纵然欲提醒他‘士农工商’,应该要尊重读书人,也不敢再开口了。
笙姒也急忙低下头。
他们主子的个性阴晴不定,年岁虽小,却已十分威严,她们知些缘故,也猜到了他此刻必定心情又焦躁起来。偏偏她们无能为力,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其实,具体的事情她们也不是很清楚。
似乎她们主子是京里某官宦人家的小儿子,结果一日,一名算命先生跑到他家里说这个孩子命不好,尚在襁褓中的主子便被送人了。
后来,又有一名算命先生找到老爷,让毓府上下好生养着主子,说主子是大富大贵的命,前途不可限量。
不过主子的身体现在还受不得这般富贵,所以艰难了些,需要将主子当成女孩子来养。至少要到三十岁后,主子才会发迹。
多么遥远的时间,到时生命都过了一半。这算命先生没什么名气,老爷他们都半信半疑,按照他的说法,主子命中注定的贵人会在这几年自动出现。
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贵人却不见踪影,不消说老爷,主子更担心。
昱景的确在思索着这事,又急又气之下,郁结攻心,猛烈咳嗽起来。
笙姒递上帕子替她擦拭,昇屏端过一杯茶,轻拍昱景胸口,替他舒缓。
“姑娘也别多想,医生都让姑娘平日且放宽心,不然这病就难好了。”
倘若他注定命运悲惨,还要拖着这破身体等待更悲惨的明天吗?
‘姑娘’——
凤眸一沉,冷哼一声,昱景甩手,将昇屏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
“这样死了倒也干净。”
昇屏觉得委屈,只敢含着眼泪跪在地上道歉。
“是奴婢不好,竟惹得姑娘生气。姑娘便是要打要骂,奴婢也是受得的,只求姑娘不要憋在心理,气坏了身子,奴婢也没脸活下去了。”
笙姒也含泪跪下,“姑娘好端端的又多想了,何苦说这气话。倘若姑娘有个万一,笙姒也不要活了。”
闻言,昱景看她一眼,见她脸都哭花了,跟花猫一样,反倒笑了。
“都别哭了,小心真弄拧了我今日的好心情。起来吧,快重新梳妆一下,吓到夫子便不好了。”
他的确有点期待与林夫子见面,他们可以聊很多事情。
因为被当成女儿身来养,毓家的男孩们即使真心疼爱他,也没多少时间与他厮混在一起。偏他身体不好,但胸怀大志,却得不到周围人的“重视”,这让他内心颇为苦闷。
虽然林夫子也因为她是女儿家,没有教些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更因顾及他的身体,不似正统的教学,但他的见解与常人不一样,让自己感到受到了尊重——与从其他人处得来的不一样的尊重。与他交谈,让自己受益颇多,心情也放松起来。
两人忙应声退下,离开前,昇屏重新沏了一杯参茶给昱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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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立夏,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毓府内院假山林立,更有由山间接入潺潺活水的大池塘。池边杨柳依依,夹杂着桃杏,妩媚宜人,各有风情。远距离凝视,近距离轻嗅赏玩,无不美哉。
如此明媚春光,书房被花团锦簇妆点得分外可人,千夏不禁生出‘惜取少年时’的读书豪情。
可惜,理想与现实永远存在不小的差距。
千夏愁眉苦脸的望着手中书卷,壮志未酬身先死。
这排版,这印刷字体,这句式字意……真真跟天书一样,弄了半天,她只是在观赏一件艺术品,望文而不知其意。
惭愧呀,汗颜呀,不学之过,不学之过。千夏全神贯注的与手中书卷大眼瞪小眼。
笙姒扶着昱景透过窗户,远远看到她凝重的眉头,一脸惨淡的愁容,不禁笑道,“呀,该不会又哪个不知好歹的小蹄子惹了夫子不快吧。真该好好教训教训了,我们家姑娘的心情才好些,谁却这么没眼色,竟又惹上了夫子。”
听她取笑昱景,昇屏低头抿嘴一笑。
笙姒的性子活泼爽利,素日昱景与她玩到一处,笑闹间也让着她些,不禁被惯出了些小姐脾气。现听她这么说,想必仍有些介怀刚才之事。
昱景怎会不知其中缘由,也由着她了。
“瞧夫子这模样,倒有几分像昱晟被老爷抽查功课时,苦情着脸的样子呢。”
今朝崇尚文治,偏安一隅,朝中嬉戏游园盛行,即使不入流的助兴小词也大受追捧,偏唯独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们不受待见。
这毓家老三一心一意不肯好好读书,成日只愿舞刀弄剑,嚷嚷着日后必做个大将军保家卫土,让毓老爷哭笑不得。
儿子这份心是极好的,铿铿锵锵,戏本子上的大英雄哪个不让群情振奋,便是他小时候也极崇拜那些大英雄的。
但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如何承受大漠寒疆的狂风暴雨,这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太大,毓老爷只怕由了儿子,等他觉悟时,已是一具尸体抬回来了。
昱晟倒毅力惊人,也不知确是心意已决,还是叛逆期到了硬要标新立异,吃苦当吃补,打不听骂不听,就是不肯拿起书本装个样子安抚安抚毓老爷。
“这不争气的儿子如此笨,只怕还没上战场,便与人冲突,被自己人安个名目弄死了。果真如此,让我情何以堪——”
从操刀屠夫到布阵将领实乃质的飞跃,儿子却一根筋的单蠢,令毓老爷怒在眼里,愁在心里,一日席间酒醉之际,再也顾不上体面,与千夏涕泪纵横的诉苦。
千夏唏嘘不已,可怜天下父母心,真真让人心酸。
这毓家三少爷不爱读书的脾性,已成为阖府上下的谈资,笙姒等小厮丫鬟们也经常取笑于他。
昱晟素日个性大刺刺,倒有开得起玩笑的度量,平生只怕父亲抽查功课,不畏旁的人言。
听昇屏这么一说,笙姒拍掌一笑。
“对,对,我说看着怪眼熟的。夫子拿起书来怎么也跟昱晟一个样。”
她本意取笑,但听者有心。
略一思索,昱景将脚步放迟些,缓缓步入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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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绫粉缎衬着象牙白裙袄,玉瓷凝脂上粉霞轻染,但不知是运动所致,亦或是日照所致……
千夏回过神来,仔细端详面前天仙般的女学生,确定她的唇色不似病时泛紫,才放下心来。
“昱景见过先生。”
每每女学生施施然的见礼,总看得千夏心惊肉跳。全因这女学生体态之袅娜,已非身如柳絮随风摆可以形容。
怕什么来什么,千夏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一屈膝,昱景偏离轨迹的轻轻一歪,堪堪倒向一旁,昇屏一时撑不起她的重量,撞到了紫檀书案上。
“姑娘,你没事吧?撞到哪儿了吗?”
“姑娘,可是头晕心闷?”
千夏急忙起身帮忙。
尊师重道,礼不可废,但这礼也行得太劳神了。
放开手中的书卷,昱景取出手绢轻咳,表示一时有些眩晕,已没什么大碍。
昇屏欲扶昱景回房休息,她却不肯。
千夏知她身上虽有不足之症,但个性要强,便归坐,不再说什么。
“夫子,至圣曾言,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恕学生驽钝,该如何区分小人与君子呢?”
女子与小人?唔,这问题还真有难度。
虽然活得不堂堂正正,但她绝对自豪于自己女性的身份的,所以她绝对没办法认同这种观点。但向一名封建大家族的少女大谈妇女解放运动,而且是以男人的身份大谈女权,估计会立刻被整条村的人拉去浸猪笼。
“君子也,君子坦荡荡,君子……”
千夏一顿。糟糕,最怕这女学生提问题;滥竽充数摇头摆脑地念念书还行,这大道理……
“君子也——所谓君子——”
昱景恭敬又诚恳的凝视她,明眸里充满求知的渴望。
“这小人……”
小人什么来着,小人常戚戚?
千夏放弃,清清喉咙,再次打破传统的教育模式,乱侃起来。
“昱景,这至圣之话自然奥妙无穷。惟惜孔大圣人旷古绝今,门下弟子三千,谁也不能达到其境界了。即便亚圣,其思想也不尽与至圣一般无二的。
吾等之辈岂能妄断其缘由,后世贤人无不是自行感悟,身体力行君子之道的。为师以为,这君子与妇人、小人行径的区别不在于性别,而在于言行举止上。”
世人大谈古时仕途经济,现代贪官污吏,市场上卖菜的阿婆也能朗朗上口城管政府如何如何黑暗。这原是言论自由,没有什么。
倘若一群‘知识分子’也像市井妇人一样念念碎,宣扬以讹传讹的‘内幕消息’,句句不忘政府如何如何,哪位官员如何如何,自以为掺杂些‘政治词汇’,这妇道人家的念念碎便成为有深度的针砭时弊,便着实可笑了。
‘三姑六婆’可不单是性别歧视问题,她们不受待见是因为成日只会家长里短,闲话八卦,只会指责别人却无所建树,所言毫无深度。
哪个时代没矛盾冲突,哪个时代没躲在幕后占小便宜,坐享其成,随波逐流的阿Q,哪个时代没拿了沾血馒头的无知妇人。你是谁不要紧,但必须有自知之名,不能硬替自己立个牌坊。
至于‘君子’,更是世人最美好的心愿。
“为师以为,修身、治国、平天下。君子之德,何等清高的境界,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在于舍弃小家,成全大家的感悟。最基本的在于在其位,谋其事。
上位者,为君,征收了赋税,而后改善民生,像改善饮用水源问题,解决温饱问题之类,努力让国家富裕起来。
其他国家的臣民自然争着要来我们国家,替我们增加劳动力,为我们创造更多的财富,可以用到军饷上的财富——我们无需去掠夺,也不允许小人侵犯,这便是君子之道。
下位者,为臣为民,不随地吐痰,不随地大小便,不在背后随便讲别人坏话,乱扔垃圾,经常清理门前道路……”
错觉吗?似乎女学生看她的眼神越来越诡异?
“咳咳……这便是为师的想法,学无止境,言教不如身教,苦背不如力行,你回去好好感悟吧。”
昱景有礼地告辞退下,神态如常的得体柔弱,千夏放松下来。恐因自己心虚,才多疑了。停步观赏园中的景致,倏地,昱景低吟。
“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君子道人以言,而禁以行。故言则虑其所终,行则稽其所敝。则民慎于言而谨于行。”
笙姒奇怪道:“既然姑娘明白,刚才怎不回复夫子?”
“……夫子自然明白这道理的。”
方才夫子所阅书卷,正是收集了先贤语录的《君子说》,凡读书人无不能朗朗上口。
“便不知……是君子,还是小人了。”
回答得真不一样。眼波流转,昱景微微一笑。
不知何故,昇屏与笙姒面面相觑。
死生契阔,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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