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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宠千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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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昱晟也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怒火,立刻将自己所见原原本本的说了。咬定必是千夏吓坏了妹妹,还指不定干了什么龌龊事,才闹得昱景病重。
  毓老爷一番抑扬顿挫的厉声斥责,终于让千夏摸索出当日原委了。眼见毓老爷要唤下人拉自己去衙门办了,千夏急忙原原本本将老底摊出去,澄清误会。
  “毓老爷,您误会了,其实,我也是女儿身……又怎会轻薄小姐?”
  她的酒品不佳,有没有做过什么荒唐事,千夏也不敢肯定,但这关头拼死也不能承认了。
  毓老爷惊愕,初初还不信,毕竟千夏全无女儿家的娇态,良久才被千夏的信誓旦旦说服。
  “既然你是女儿身,又怎可以男子自居,还与男子同住在一处……”
  毓老爷非常反对,认为千夏有失妇德。
  “毓老爷,林家虽非大富大贵之家,但也门第青白,我也素来娇生惯养的,夏日里从未受过暑气蒸熏,冬日里新鲜瓜果不缺,且不提反季蔬果,便是那远渡重洋的食品物件,我也是常吃到得到的。是以,家里不分男女族人皆读过几年书,知些道理,识些大体。
  该怨我贪恋安逸,隐瞒了身份,但我敢指天立誓,自己清清白白的,家风严谨,那些偷鸡摸狗,不干不净之事我断不敢做的。只因我并非本朝之人,家乡的风俗习惯不同,原在我们那里,心正不怕影子斜,并不忌讳男女共事,才坏了您家的规矩。
  事到如今,我走便是,但毓老爷,您也是个读书人,请不要随便诋毁我的名节。”
  毓老爷听千夏之言,心中骇然。什么叫不是本朝中人?
  但观其谈吐,形态,确有大家风范,平日衣冠整洁,仪表堂堂,听下人说,她每日清洁数次,连喝水亦须层层净化,饮食卫生要求甚高。非条件极其优越的家庭,断培育不出这样的人物的。
  思及此,虽不知千夏家乡何处,但应非敌国人,毓老爷已有几分敬重。毓家亦有种种难言之隐,毓老爷便揣测,千夏乃同道中人,感同身受,不再多问。望着千夏的眼神倒越发复杂起来。
  “既是如此……”毓老爷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才慢吞吞的继续道,“即便如此,我儿却不知你身世,此番被你惊吓,可怜他素来体弱,眼看竟快不行了。”
  毓老爷真情流露,真真切切的哽咽起来。
  千夏又悔又怕,什么叫快不行了?竟然如此严重吗?
  抹抹泪,毓老爷清清喉咙,“事以至此,我们也无他法,医师们都撒手不管了……”
  千夏不敢置信地反问,“医生不管了?”
  “老人家倒有一个办法,冲喜、冲喜,林姑娘,不知你是否愿意与我儿冲喜,我们毓家的品行,我儿的人品你也是清楚的。倘若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姐妹相称。我们必会待你如亲生女儿,可能不及你在家时的境况,但决不会亏待于你。”
  千夏未听出毓老爷的话中之话,只琢磨着,这冲喜能有什么用?不过……
  望着面色灰白,满眼哀求无助的毓老爷,千夏如何说得出拒绝的话。这一丝虚渺的希望对他而言已是救命稻草。
  “……我可是女儿身……”冲喜不该是阴阳调和吗?
  毓老爷轻咳数声,“正因为你是女儿身,我才放心,断不能找名男子误了我儿名声。”
  ————————————
  千夏应该负起这个责任,也很愿意帮忙,却听说昱景死活不答应。
  也难怪,少女情怀总是诗,何况古人将名节看得比生命还重。
  戏本子里小姐莫名其妙就看上一个落魄书生,然后跟着他私奔的桥段只是男子自己的YY罢了。
  千夏也是女人,怎会不明白,哪个女人不希望嫁个有钱有势,才华洋溢并且专情挚爱自己的俊美男子。即便随着年龄的增大,筛选条件不断缩小,也看不上她这种长得不咋样,不够油嘴滑舌,没房没轿子,寄人篱下的穷教书匠的。
  更何况,少女还未及笄,她这个老男人都大她一轮了。简直是美女与野兽的搭配。
  千夏汗颜,左思右想,甚觉不妥。
  万一又因为自己,让这女学生更心灰意冷,宁愿一死以图个干净,她岂不罪过。
  不行,得在昱景断气前跟她解释清楚,不然人家做鬼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千夏到时,昱景房里的丫鬟站着直淌泪。
  昱景倚在床头,面色如雪,气息微细,见她方微微睁眼。
  娇花零落,情景何其悲催,千夏心酸,未语,眼泪先落了下来。
  “这病……”
  昇屏回道,“姑娘之前又咳又吐,现在好些了。”
  昱景反倒微微一笑,“这次恐怕难好了。”
  见状,千夏更流泪不止。急忙将自己的身世又说了一遍。
  昇屏等虽已知此事,仍旧暗暗道奇,天下间竟有这等巧合,偏着两人遇上了。
  昱景垂下眼睑,低语道,“你也不容易。”
  “昱景,女儿家也可以做很多事,你还有很广阔的天地没有看到,怎可轻易放弃?
  若你担心与我成亲会坏你名节,等你身体好些,我便带你离开此处,你我以兄妹相称,我们好好游遍大江南北,赏玩各种新奇事物,眼界宽了,心境自不一样。到时你若有了喜欢的人,不管你父母如何不答应,我必会帮你的。”
  “既非真正夫妻,岂不误了你?”
  “多一个人挂记着你,你会不会更舍不得离开?我没办法替你迈出生活的每一步,但我可以与你一起庆祝你走出的每一步,我们做好姐妹,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你的父母呢?你的家人呢?”
  “他们都不在了。”千夏努力鼓励她,“从此,你便是我最亲之人,所以你不要轻易放弃,我们可以一起做很多事。”
  “最亲……”
  毓家有自己真正的公子,只有他不一样,从一出生便不一样。
  “最亲的人……所以你离不开我,非我不可?”
  千夏涕泪纵横,未及多想,“我会视你如亲姐妹,你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们可以相互依靠。”
  “……”
  他身体病弱,比前途未卜更悲惨的是有个活神仙神断他一生不济,命运多舛,他不怕流血牺牲,不怕付出努力,但若穷其一生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也无法达成其心愿,骄傲如他如何甘心。
  苍白的手温柔轻拭千夏面上泪水,昱景深深凝视她,吐字沉稳清晰地说,“有一个人曾告诉我,我生命中的贵人会在我及笄前出现。倘若这次我能逃过此劫,你,便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我此生定不负你。”
  她也不可负她,否则……
  大悟帝修元第十五年,流落民间的皇十子大婚,一段不伦之恋由此展开。
  世人无不对此美女与野兽的组合腹诽不已,他们只看到那似锦的繁花,何曾想过这两人如何相濡以沫,相互依偎,相互契合,最终越过生理的吸引,将心牢牢锁在一起。
  
  


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时光冉冉,曾经无法承受心理压力而呕吐崩溃的昱景因为找到了信心,信念战胜病魔,身体渐渐强壮起来。不过,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千夏的功劳,深信千夏是他的命中注定的贵人。
  旁人只道他命不该绝,冲喜起了作用,只有他知道,千夏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人的心太脆弱,太容易害怕,太容易受伤。在他再无法用谎言欺骗自己,沮丧、恐惧、无助时,千夏出现了,她没有做什么,但她的存在已是他生命的救赎。
  毓府近年来喜事连连。
  先是昱景撑了下来,身体日渐康复,然后毓府三位公子进京赶考,竟然全员中试,昱昊更考了个状元,现在翰林院任职;昱晏在江林做地方官,从七品的官职;昱晟终于如愿以偿,进了军营,驻守边关。
  毓府上下便跟着昱晏迁到了江林,杨氏大大的扬眉吐气。
  下人们虽然背地里仍嚼舌根,嫌弃她商贾出身,但杨氏毕竟母凭子贵,跻身入仕宦人家,心里不平衡的闲言碎语便不得不寻求新的攻击对象了。
  这么一来,被下人们津津乐道的麻雀千夏,越发受人器重了。
  毕竟小门小户出身,回到劳动力低廉的古代,真正与昱景住到一个院子里,体验到深宅大户的奢侈精致——洗个脸五六个丫鬟来回四五趟的端水,房里房外,院里院外,丫鬟仆役更分了四五级……千夏难免不受宠若惊,适应不良。
  昱景的乳母嬷嬷看不上不习惯丫鬟服侍,喜好男装,长着一双天足,不守妇道的千夏。
  这哪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姑娘,分明是一个命贱的蹄子,不知规矩,不守仪注,不知说了什么诓了老爷,昱景,自以为飞上了枝头,妄称起主子来,别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带入这院子才好。
  有样学样,对自己的工作非常自豪的婆子、丫鬟们少不了跟风,明里不敢对上千夏,但服侍起来不冷不热,眼神轻蔑并无休止的嘀嘀咕咕。
  某日,毓老爷、毓夫人谈笑间戏语千夏乃福星,这话更让有心人牢牢搁在心底了。
  千夏也看不过一群嬷嬷婆子对她冷言冷语,对这分工细致的大户人家的生活不以为然。
  现代竞争激烈,哪个雇员不领一份工资,干五六个人的活,工作能力是自身价值的体现。但在这里,付出的劳动与收获反比例增长,劳动力呈现畸形配置,越到主管阶层,米虫越多,架子越高。
  千夏待得很是难受。可叹寄人篱下,底气全无。
  发现竟连离开毓府的自由都没有后,她终于拉下脸皮,找昱景商量借些银子周转。
  缓缓勾下最后一笔,奔腾骏马跃然纸上,昱景满意的点点头。放下白玉雕花的狼毫,他望着千夏困窘的侧脸。
  “可是月例不够?再向账房支取便是。”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她讲得吞吞吐吐,连耳根都红了。不过,倒别有一番风韵,昱景微微一笑。
  “可是看上了什么东西,买下来便是。”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千夏急忙摆手,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向人借钱,且是向自己的女学生借钱,难免窘迫。
  “我是想向你借些钱,出外做些生意,约莫一年半载,也就……”
  商贾?他的妻子岂可出外抛头露面,这绝无可能。
  走到千夏身边,执起她的手,昱景面上仍旧温柔,“好端端的怎想到这些?”
  打量她,千夏不禁感慨,当真女大十八变。
  这女学生不但出落得夺目耀眼,气质更不一般。当日她还道昱景娇气,如今昱景容貌虽越发风流妩媚,言语也越发温柔缠绵,但这气质……
  虽不知该如何形容,真真不一样,单从府里的丫鬟家丁们对她的态度改变,渐渐敬畏胜于怜惜呵护,便可见一斑。
  千夏怎知,昱景只在她面前百般温柔,千般体贴——甚至为了保护她,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生怕他日东窗事发牵连到她。
  她不知,他们结下了一段假凤虚凰的真实姻缘;她不知,自己的少年夫君真正金枝玉叶之身,天潢贵胄之实;她不知,自己的少年夫君远比她认为的高深莫测,手段犹有过之。
  “总叨扰你们也不是办法……”
  “怎的说这话,你我可是拜过天地的,既是夫妻,何分你我?”
  昔日她道他娇气,但大婚当日,即便无法站立,他也让人掺扶着自己与她拜堂的。她既成了他的妻子,照顾她便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骄傲。
  千夏一脸为难,这女学生是真心待她的,她心里也认定了这个妹妹,但即便再多的不满,也不该她这个外人说主人家的闲话。
  摸摸下巴,千夏转换表情。
  明眸漆黑如夜,星辰闪烁,昱景并未遗漏千夏先前的为难之状。他何等心细,略一思索,已猜出大概。
  “其实,一直以来的月银我有留着。你看,平日在府里也花不了什么;但我想多接触一些新事物,学些新东西。”
  随着身体逐渐康复,这女学生不但每日坚持散步,现在更发展到学习骑马、射箭,言谈间大有志气,绝非一般的深闺淑媛。
  据说,她小时候已很有见解。
  昇屏、笙姒初初被婆子们强行折了双脚,昱景扬言道,“我断不要残废服侍。快打发她们出去,省的眼见心烦。可在怨我身体虚弱,竟让一群病秧子在我身边气我——走不快,跑不动的累赘,还指望我来照顾她们吗?”
  因此,昱景院里的丫鬟保住了一双天足。尽管嬷嬷觉得失了大户人家的体统,只能不甘在心里。原还指望昱景大些,知事后审美观会有所改变,谁知半途冒出千夏,这正名的主子留着一双天足,怎不令人又妒又恨。
  偏偏千夏在妇德方面,‘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境界已日臻修行圆满,每每嬷嬷端出老资格演讲得堪堪尽兴时,她便抹油开溜,暗暗欢喜嬷嬷被晾在一边激愤欲绝。
  “确该多学点东西,平日也可解闷。”
  拜毓老爷良莠不齐的姬妾所赐,昱景太清楚女人受于眼界所困时,能做出什么样的蠢事。
  孟母三迁择邻,趣味索然的母亲如何能教养出品德高尚的孩子。莫怪满朝文武百官整日只为自身利益盘算,尸位素餐,全不顾国家社稷安危,不知何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似笑非笑的凤眼,饱含玩味的语气,千夏讪讪地低下头。
  惭愧、惭愧,这女学生不但自我要求高,显然也很看得起她——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后,更看得起她了。
  昔日,千夏弄了张复建课程表给昱景,她立刻迷上了这种合理分配时间,紧抓效率的学习方式。此后,昱景不仅自行制定课程表,还替千夏安排,严格遵循。
  琴棋书画,骑射礼乐并早读,凡昱景所学,千夏无一落下,令她叫苦连连。
  可怜寒窗苦读十年书,仍旧没有出头日。清晨睡眼惺忪时,千夏便被越来越精力旺盛的昱景拉去早读——往往是昱景朗读,千夏闭眼捣蒜。
  昱景倒心无旁骛,竟将八股文朗读得仿佛扣人心弦的故事,诱得千夏更抗拒不了周公召唤。直到夫子进来,昱景才含笑摇醒她,示意她擦掉嘴边的证据。
  时间积累的优势无处展现,千夏深刻认识到与昱景之间天赋的差距,自叹弗如。
  “但千夏,贪多不精也不行。温故而知新,这从商之事得缓缓。”
  他转向立在一旁伺候的昇屏道,“将那个拿来——”
  昇屏、笙姒互视一眼,领命离去。
  临去前,笙姒还悄悄打量了千夏一番,千夏被勾起了好奇心。
  “你要她们拿什么来?”
  “你等会儿便知。”
  这人真不厚道,千夏惆怅道,“你也太会吊人胃口了。一个使唤一个,天晓得这‘等会儿’要多久。”
  动作一顿,昱景抿嘴笑道,“这东西旁人断碰不得的。”
  果然,昇屏、笙姒很快回来,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纹金小箱。将小箱放到与昱景面前,两人再度退下。
  千夏不住张望,昱景牵过她,解下颈上的吊坠放到她手上。
  紫罗兰小龙口含金钱,鳞角精致,栩栩如生。
  昱景从小龙嘴里取出金钱,轻折细掰,金钱竟变成钥匙形状。他将钥匙递给千夏。
  “打开它——”瑶簪翠珰,紫金古玉,红蓝宝石,祖母绿以及诸多从未见过的奇珍异宝映入眼帘,千夏不自觉屏住呼吸。
  修长玉指拾起一个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昱景低语,“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这时代,女子嫁入夫家,财产也归于夫家,毓夫人早早便为女儿做好打算,连小金库都替她准备妥当,莫怪昱景的思想如此独特自立。
  瞧这些珠宝华丽硕大,雕工精细,定然不菲。可惜自己一介草民,只清楚银票的面值,欣赏不出它们的价值。
  “千夏,这些都是稀世珍宝,市面上寻不到的,黄金万两也求之不得。”
  最后一层暗屉里放着六条金条,并数张银票,票面金额合计也有千两。千夏不由得开始换算。
  按照一般等价物的方式来推算银两价值,物质 丰(书)富(网) 时,银两的兑换率最高。虽这几年天灾人祸,收成不佳,一两银子也可购买400斤的大米;包括朝廷的福利,昱晏一年的俸禄堪堪40两银子……
  这毓夫人到底存了多少私房钱?真没料到,毓府竟如此深藏不露。
  “还有数箱银子埋在宅子下面,白银十万两。”
  千夏的表情逗乐了昱景。
  “千夏,我娘将这些留给我,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施展抱负。所以,这钱断不能随便取用的,现在我将它们交给你保管了。”
  “这怎么行……”
  “本该如此。你既然对理财感兴趣,定比我更用心对待它们。这事不能让旁人知晓,你可愿当我私人的账房先生?”
  千夏明白了。
  昱景看出的她的心结,特意不让她再为吃白食而苦恼。她对她真好。
  ————————————
  甫离开书房,昱景立刻冷声质问,“谁在千夏房里服侍?”
  “嫣红,姹紫,雾柳,雾月几个小丫头。素日林姑娘不喜她们跟在身边,所以……”
  昇屏不知何事惹恼了昱景,直觉欲先求情,谁知昱景命令道,“将管她们的婆子叫来,我有话要问她。”
  负责的婆子是孙钱家的。
  被带到毓夫人以及一群妾室跟前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她心里非常委屈,越发怨恨千夏,当然,她面上自不敢表露半分。
  “若非你们短了千夏衣裙首饰,她怎会整日穿男装?若非你们疏于照顾,她怎会想出门学做生意?”
  昱景的神情很平静,言语也很平静,但在深沉幽黑的双眸凝视下,婆子忍不住汗毛直立。
  “不懂得伺候主人的奴才,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
  毓夫人也很不快,她对杨氏本有心结,现姬妾们窃窃私语,更觉难堪,也怨起千夏来。
  瞥一眼垂头不语的杨氏,毓夫人‘啪’声将茶杯放到桌上。
  “好好的林姑娘被你们照顾成什么样了,妇道人家竟想去当商贾……”
  婆子扑通跪倒在地。
  “天地良心,奴婢们岂敢怠慢林姑娘,每日无不尽心服侍。只是林姑娘从来听不进老奴说的话,老奴劝也劝过,求也求过……”
  婆子涕泪纵横的哭诉。
  “奴婢也不知道林姑娘从哪儿听来的生意经,奴婢们从不提这些混账事的。怕是林姑娘日常出府,不知接触到什么人。这人言可畏,林姑娘也该懂得避嫌呀。”
  毓夫人望一眼昱景,他面无表情。
  咽下不快,毓夫人继续狠狠骂一通婆子,骂到姬妾们纷纷噤声、低头不语,她才放婆子离去。
  笙姒愤愤不平地替昱景更衣,骂道,“明明平日里这帮婆子倚老卖老,反而有脸向夫人告状。”
  昱景不置一词。
  昇屏犹豫片刻,笑道,“恐怕林姑娘也不是真想做生意,只是有些心结,姑娘也该知晓的……”
  主子何尝没有心结,倘若他不知,又怎会命她们将金盒交给林姑娘。昱景素日的吃穿用度由她们料理,可这院子里的一切哪件事不得向夫人禀报。林姑娘仍旧没有任何实权。
  “依我看,姑娘不该在夫人面前提起这事……”
  婆子们哪个不是人精,最善于看人眼色行事,最会讨夫人她们的欢心。这一状告得不妥,夫人们恐怕对林姑娘有了想法。
  深邃的黑眸瞥她一眼,昇屏急忙低下头。主子的心思越发不形显于色,难以揣测,威慑与日俱增。
  昇屏不寒而栗。难道主子故意这么做的,可在林姑娘面前,主子那么温柔,若对林姑娘有怨言,何不言明。
  “怎么不该,这帮婆子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笙姒不以为然。夫人此番厉声痛骂,实在大快人心。
  昇屏不敢再搭话。笙姒怎知,夫人骂得越厉害,越不满林姑娘的作为。
  昱景终于开口,“千夏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岂会伤害她?”
  没错,他故意的,故意让周围人敌对她,让她看清唯有他会对她百依百顺,千般柔爱。
  谁让她食言了,她并没有将他当成她生命的唯一。他自然要帮她看清楚。她能依靠的,只有他。
  ————————————
  历来皇帝皆有一项无需天赋,总能圆满完成的职责——提供文武百官,平民百姓茶余饭后的消遣谈资。
  即便没有出色的政绩,现任大悟帝仍旧不辱使命的尽了本分。
  他与一干后宫嫔妃们演绎的风流韵事,他与骨肉亲子纠结的血泪史——出世便被赐死的皇十子;因双生子的不祥传说,杀兄留弟的皇七子;母亲被赐死,不足月剖腹,生来残疾的皇三子;妻子变成母妃,窝囊颓废的皇长子;还有一个众说纷纭,很可能是大悟帝强迫臣妃,诞下的私生子南陵王。
  此时,他更被发妻大贞皇后的一封血书吓得卧病在床,药石罔效,怎不耐人寻味?
  目送清俊男子翩然离去,六爷轻笑,“挟天子以令诸侯?”
  假鬼神而衔天命,挟天子以令诸侯,谁不知国师惯用此等伎俩?难为李修贤还如此着急。
  纵然野心昭彰,国师谨慎入微,善于隐踪匿迹,只怕难抓到他的狐狸尾巴。
  一名护卫感叹,“难为观星殿下还有如此忠义之士,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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