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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宠千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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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安慰下,笙姒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虽然她们整日守在昱景身边,但与林姑娘成婚后,昱景真的不一样了。
在人前越来越威严,私底下的玩笑胡闹多与林姑娘一道时,才能看见。虽然她们仍旧称呼昱景‘姑娘’,但他与她们并不一样,他是一名男子,她们的……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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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拉扯间没注意,竟险些弄掉昱景的紫玉金龙。将玉龙塞回衣领内,千夏拍拍胸口舒了口气。
好险,古代的治安真让人没有安全感。莫怪当日昱景被自己吓得大病一场,毓老爷从此四处聘请护院保镖,时刻跟在昱景身边。
才这么想,忽见前方众人慌慌忙忙的向她奔来。
“快跑,跑快点——”
“坚持住,快点——”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通知官府,快通知官府——”
发生了什么事?
千夏欲拦下一个人问个明白,谁知一眨眼的功夫,众人跑得老远,仿佛在逃命似的。
喧嚣的马嘶声,一阵尘土飞扬,数匹油光可鉴的勃发骏马停在千夏前方不远处。马上的骑士各个笔挺高壮,五官突出,手提兵器,煞气十足。
疾驰的骏马能够瞬间停下,骑士的控制力可见一斑,非经严格的训练难以办到。与众不同的衣着,锋芒毕露的兵器……军人?
仔细打量一番,千夏确定,骑士中间正俯视她的希腊式美男子是他们的头头。
“这位……兄台,不知前方发生了何事,为何大家匆忙奔走?”
要抓一只兔子相公有何难,尤其这只兔子还在状况外,但兔子傻傻的问题,令大灰狼很不愉快。
他怎么知道这些愚民在跑什么?
没错,他身上有异族的血统,没错,他喜欢杀戮——但他在边关浴血奋战,出生入死,这些愚民哪个没受过他的恩惠,他们不感恩戴德地跪谢他,噼里啪啦地跑什么?
六爷喜欢穿些稀奇古怪的服饰吓人,喜欢开些残忍的玩笑作弄人,但只有一件事,只有一件事,他永远不会讲出来。
端详千夏的神情,她故意的?
六爷拉拉缰绳,哼笑道,“爷怎么知道?”
他不知道,她知道。
千夏仗义执言,“这位兄台,请恕小弟直言,你们不该在城里超速骑行——所到之处尘土飞扬,让人吃一鼻子灰,很容易一不小心误伤到路人的。”
这里的人随地吐痰,随地大小便,这尘土不知有多脏,很容易传播疾病的。
别以为人长的帅一点,又有军人的身份,便可以不守交通规则。可怜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只能到处闪躲。
“……”
六爷唇边的笑意更深,“你怎么知道爷的马……超速?”超速骑行,她这么说的吧。
“兄台莫要强辩,这地上的马蹄印便是证据,兄台是否超速骑行请行家一测便知。”
“何必这么麻烦?”
六爷怪笑,见状,千夏汗毛直立,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的确,是否超速,一试便知。”
六爷拍拍身下的棕黑色大马,“爷这匹可是汗血宝马,日行千里,行走自与其他马不同。不过,马匹行走毕竟不比策马疾行。
既要验证,你便在前面全力奔跑吧。爷在后面策马行走,倘若追不上你,便证明爷的马并未超速;倘若追上你,你方才所言,恐怕是真的了。”到时若踩伤她,便应了她的话。
“……”这什么跟什么?完全不通。
棕黑色名驹前腿高扬,放声嘶鸣,眼看便要重重踩踏到她,千夏哪还顾得上讲理,立刻夺命狂奔起来。
嗒嗒嗒的马蹄声被掩盖,千夏目瞪口呆地看着争先恐后挡住她去路的人群。没见到她在逃命吗?他们跟着起什么哄,一个接一个地窜到她前面,还趁机推撞她。
早知道出门前先看看黄历,怎么这么倒霉,竟连连碰上不讲理的仗势欺人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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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景一行回到江林,走不多时,便被奔走的行人堵住道路。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小厮领命上前探路,这一看,不得了了。
“禀姑娘,姑爷、姑爷他正被一群骑马的番人追赶,大伙儿四处逃难呢。”
什么也顾不上,昇屏、笙姒还来不及反应,昱景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奔向千夏,时间仿佛在此刻定格。
六爷目不转睛地凝视他,勾起嘴角,忽然拔出手中之剑直指千夏。
狰狞的狼头在剑柄上露出利齿,不,那并非狼,不知道的人误会了。
昱景立刻明白对方的身份,豺首龙身——龙七子,睚眦。
紧紧抱住千夏,他低声喝止护卫们,不许他们反抗。
“不许出手——”
没有不知者无罪一说,伤害皇嗣,论罪当诛九族。
没想到昱景会出现在自己身边,更想不到她的力气这么大。
千夏拼命挣扎,却始终无法挣脱昱景的钳制,被他牢牢地按在怀里。
马蹄将踢到昱景,千夏双目泛红,毫不犹豫地抽出身旁护卫手中之剑,大喝一声,猛力向汗血宝马砍去。
银光一闪,即使训练有素,因始料未及,六爷险些被甩掉,汗血宝马痛苦地嘶鸣,右腿血流不止。
‘刷’声,六爷的护卫们整齐一致的将他们团团围住,手中利器指向千夏。
昱景凝视千夏,无奈地微笑,“我早知道,你不会听我的。”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不听他的话,只要她在他身边。
即使人人皆道君权神授,他仍旧相信她,所以为营救母亲,他可以在神殿逼死神的侍者,他可以捣毁神像——报应什么的,他不怕,因为他相信她,神明顾不来这么多事的。
但方才听到她被番人追赶的那一刹那,他如遭雷击,无法呼吸。即便真有报应,也不能选择千夏——即使是神的决定,他也决不允许。
握紧千夏的手,昱景挡在她身前。
六爷双手环胸,慢条斯理道,“爷一直觉得你不像男人,果然,竟让你的娘子保护。”
毓府奴役们的称谓让他玩味,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原以为是只兔子相公,谁知遇上一出假凤虚凰的戏码。
话似针对千夏,他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昱景。
昱景与千夏的表情证实了六爷的猜测,显然只有一人听懂了他的话,六爷哼笑。
这人还笑得出来?千夏怒火中烧,高声道,“早知道应该用力点砍掉那个畜生的头。”
“放肆,不得无礼,你可知在跟谁说话?”
六爷身边的中年男子大喝,但因为认出与大贞皇后一模一样的昱景,加上六爷似乎没有追究千夏伤害爱驹的意思,并未出手。
“无礼?”千夏冷笑,不顾昱景阻拦,挡在他身前。
沉静的黑眸一片暖意。
“管你们是谁,或许你们真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连一只畜生也比人命值钱。但你们能嚣张多久,世上只有两种人,上面的人与下面的人。你们上面也有人,今天你们玩弄我们,草菅人命,你们下面的人越来越少,你们的地位越来越低,换你们被越来越多的人玩弄。”
千夏来自现代,只知道正当防卫,谁也不能侵犯她的生命权。
“别以为我们好欺负,天底下有王法的,横竖要死,我们势必拿起武器拼死战斗。”
六爷讽笑,“这话倒吼得中气十足,可惜很蠢。你刚才的举动可是与‘欺君’之罪一样,论罪当诛九族。“
“……”
什么大官?皇亲国戚?既如此,更不该欺负老百姓了,但与他争辩无异于对牛弹琴。诛九族……这万恶的古代,千夏惊惧。
“王法?爷倒要看看,爷在街上策马行走违背了哪条律法?又有哪条律法规定不许当街拔剑观赏,反倒许随意拔剑砍人的。去,将此地的……”
不待他下令,昱景搂住千夏,盈盈一屈身,“爷,我家相公担心妾身受惊,才一时情急误伤了您……的马,希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家相公吧。”
六爷诡异一笑。
这家伙一直在色迷迷的盯着昱景,千夏气极,更恨大色狼竟然询问昱景府上何处,然后搁下一句‘你们给爷等着’,大摇大摆的离去。
握着剑的手关节微微泛白,千夏不住颤抖,既怒又怕。
温暖的手包裹住她的手,昱景缓缓取下她手中利剑,抬起她的脸。
对上他幽深的黑眸,千夏紧绷的心弦渐渐放松。
“别怕,不管发生何事,由我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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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景一回毓府便到毓老爷书房,千夏则被毓夫人叫走。
“这么说,六皇子认出你了?”
“钟氏祸延九族,南陵王一系素来人丁凋零,加上我的年岁,恐已有所怀疑。”
大贞皇后乃世袭南陵王唯一的外孙女,先南陵王子息单薄,只得一对孙子女。他临终时,外孙女堪堪及笄,孙子刚出世不久,自对大贞皇后珍爱有加。
世袭南陵王战功赫赫,受天朝开国之君恩赐免死金牌并世袭爵位,封地内自持军队,以骁勇善战闻名天下。
当年先帝召集天下兵马,先南陵王敷衍了事,并未召集全部兵马,不过年迈的老王爷披甲上阵,最终战死沙场,加上臣民大多反对开战,先帝放弃追究南陵王府的责任。
正因为躲过死伤无数的惨败战争,南陵王封邑内仍旧兵强马壮,大贞皇后才得以保全,不至于牵连南陵王府。
毓老爷叹气,“该如何是好?”
“现在母后被困,性命难保,唯有先下手为强了。”
“果真要如此?只怕太过仓促,诸事难以周全。”
昱景非常镇静。
“等待机会,不如自己制造机会。我也不会给国师一伙儿周密计划如何对付我们的机会。唯有一点……必须将千夏送走。”
所知越少,牵涉越少越安全,为在东窗事发时保全千夏,他特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包括男儿身的真相。万一失败,必须保住千夏,绝不能让千夏出事。
毓老爷点头,思索片刻,提议道,“你看,这样如何,美琴(毓夫人)来自南陵王府,不妨向南陵王府讨个人情,告诉她们千夏在这里惹上了纨绔恶少,不得不避避风头。”
毓府此刻处处波涛汹涌。
“跪下——”
千夏被领到毓夫人面前,还不及反应,毓夫人跟前的嬷嬷强摁着她,逼她跪到地上。
“你既嫁进毓家,便得守规矩。三从四德,你有哪一样德行,整日衣冠不整,竟还私自出府游戏,惹下大祸,我们毓家可曾亏待于你,却被你连累自此——你故意要害死我们的?”
千夏脸色苍白,呐呐不能言。
“……对、对不起,对不起……”
可惜,此番诚心真意的道歉得不到毓夫人的宽恕。时代的沟壑横在两人之间。
莫名遭人挑衅,千夏饱受惊吓,怎不委屈,但这委屈在‘三从四德’跟前不值一提。与男子相撞,不问谁之过,妇道人家咎由自取,挥刀断臂方贞烈。
“今日不端出家法来,你越发不知道规矩了。来人,家法伺候。”
昱景一出书房,昇屏急冲冲迎上来。
“姑娘,不好了,夫人跟前的嬷嬷气势汹汹地将林姑娘带走,怕要动用家法了。”
笙姒撇撇嘴,不以为意。
林姑娘太不知分寸,差点连累昱景受伤,活该受教训,昇屏弄什么好心。方才姹紫跑来求救,被她打发回去了。
闻言,昱景疾行赶去。
这些狗奴才反了。
没错,他故意令众人孤立千夏,这样,她只能依靠他——他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只有彼此。但他的妻子,岂容他人欺辱。
他曾交代,千夏离府,必须有人跟着保护,她今日险些受伤,自己正准备找这群狗奴才算账。
人未到声先到。
“住手——”
平静温和的语调,昱景未提高音量,却无人不听出其中的威慑,似墨黑眸中一片深沉,看不出情绪,更让人倍觉胆寒。
嬷嬷讪讪地放下手,垂头不敢看昱景。不关她的事,是夫人让她掌嘴的。
昱景扶起千夏,仔细检查她,柔声询问,“她可打了你?”
千夏摇头。
这家法实施前必须诵读一遍,这样受罚者才能牢牢记在心里,并感恩戴德的痛改前非。拜摊开数米长的家法所赐,她到现在才读完。
想必‘容嬷嬷’此刻极其痛苦。酝酿了这么久的情绪被迫戈然而止,难为她了。
昱景搂住她,下令道,“速将伺候千夏的婆子带来。”
婆子们跪了一地,毓夫人神色冷凝,但一语不发。
“千夏这么大一个人,穿了男装离府,你们竟然懵懂不觉?身为奴才,不跟在主子身边,这样的废物,毓府岂不白养你们。家法伺候,撵出府去。”
“姑娘冤枉,姑娘冤枉,奴婢们劝过林姑娘,她不听……不关奴婢的事,不关奴婢的事。”
领头的婆子拼命磕头求饶,在大户人家当差,等级远非市井小民可比。光日常的赏赐便抵得上寻常人家一年的花销。
“你们怎么不及时禀告夫人这件事?”
昱景平静的神色令人看不出端倪,婆子急切地辩解。
“小的有及时上报,姑娘,林姑娘一离府,小的立刻回禀夫人了。”
“如此说来,若非你愚蠢无能,不懂得办事,便是蛇蝎心肠,故意坑害主子。
千夏未离开毓府前怎么不劝下她,是你认为事情闹得不够大,不足以在夫人面前邀功,有意陷害主子,还是你的能力根本无法照顾主子妥帖?”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惴惴不安,领头的婆子满头大汗,再无法回答,只不断地求饶。
昱景微微扬手,一个跟着他的婆子上前,狠狠掌掴领头的婆子耳光。
“狼心狗肺也罢,废物也罢,毓府定容不下此等奴才的。家法完毕,立刻撵出府去。”
千夏旁观得目瞪口呆,感慨万千,她这女学生真真了不起。将来任谁使出宫心计,怕也不是她的对手。
毓夫人板着脸,怒气难消,昱景这样维护千夏,更让她下不了台。
但出嫁从夫,别人正经的丈夫都不追究,她也不好再为难千夏。
小惩大诫,这一立威,仆妇们无不战战兢兢,小心恭送她们离去。
昱景牵着千夏回到院子,命人备了一席酒菜。
其实昱景的身体不适合饮酒,但他喜欢让千夏喝酒,然后静静地凝视她,任她酒后失宜,耍小性子。
果然,千夏涕泪纵横,呜呜咽咽痛哭起来。
“昱景,你对我太好了,一直护着我,我却连累你们……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呢?”
这女学生太懂事了。当她的夫子时,她对她恭敬有礼,与她姐妹相称后,她对她更体贴入微——她真心真意待她,是古代对她最好的人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昱景,你对我太好了,对我太好了……”
昱景微微一笑。没错,只有他最疼她,牢牢记下才行。
“千夏,你不但爱穿男装,这性子也与男子差不多,否则怎会放任院里的下人没大没小。”
只有喝醉酒的时候,她才跟他抱怨,将心理话统统倒出来,真不像女子。
千夏委曲,“她们在背后嘀嘀咕咕,言论自由,我有什么办法?倘若她们当面招惹我,我非扒了她们一层皮不可。”
她可是激烈竞争环境下打造的职业妇女,肉食性动物,别以为她好欺负。
他偏爱欺负她。昱景掩嘴思索,言论自由?不明白。
但可以肯定,世上没有人能够冒犯他——为了君临天下,他降生到这个世界上,虽性子内敛,但淡然的神情下,他迷恋于掌控他人生死,睥睨对手深陷恐惧、绝望,完全失去理智,因他而疯狂。
他从不畏惧战斗,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渐渐康复,他骨子里流淌着肆虐的渴望越发明显,对这种快感的追求,如同情欲一样深嵌在本能里,不可理喻。
望着面泛潮红的千夏,昱景抿嘴,伸手拦下她续杯的动作。
“千夏,别喝了,小心酒醉伤身……”
千夏条件反射的嘟囔,“我没醉——”
昱景勾起嘴角,但黑眸中没有丝毫笑意,“你醉了。”
“我没醉——”
千夏努力抢夺酒壶,可惜徒劳无功。
“你真的没醉?”
“我没醉,真的没醉——”
“即然这样……”
俊美的容颜越来越近,近到他们可以清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脉搏的悸动声,以及暧昧又清浅的呼吸声。
“……千夏,我们今夜圆房吧。”
不管大事成败如何,他势必护住她,但即使他死了,她也是他的妻子,此生此世绝不能再嫁给第二个男人。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鲜红的大‘囍’字,明红的纱帐,昱景俯身注视两人纠缠的青丝。
她竟然与他比试气力,强硬喝下交杯酒……昱景轻轻一笑。
鱼水之欢,交颈缠绵,夫妻之道——日渐复原的身体,日夜成熟的欲望,半知半解,朦胧希翼尝试的撩人,青春的渴望如此强烈,她可知道,他多么渴望她,又多么压抑?
“千夏,我要你,你要我吗?”
“为什么不要?”
黑眸忽明忽暗,昱景撑起自己,一手附上千夏左胸处,执意要听到满意的回答。“千夏,你要我吗?”
与‘比翼鸟’无关,她要他吗?
千夏迷蒙的回望他,竟然答不切题,“昱景,你如此美丽,谁会不喜欢你?”
别担心了,以后你夫君将你捧在手心里还唯恐不及,不会不要你的。
“……”右手微微收紧,掌下软绵何其风情万种,昱景艰难的克制自己,半诱哄半命令道,“千夏,说你要我——”
“自然要的,要你……”
这便足矣。
昱景粲然一笑,他多么渴望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但不行,他不能将她置于险境……既然这样,他要她将自己牢牢地烙印心里,铭刻入骨,这份疼痛缠绵而永世难忘。
千夏的确醉了,她酒醉时虽咬字清晰,对答如流,醒来后却什么也记不得。因此,翌日醒来,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吃了。
修元第十八年春,江林发生了一件大事。
修道之人淫秽庙宇,主持并小尼十数人自杀,翌日神像在众目睽睽之下,坍塌损毁。世人皆道神灵发怒,但凡修道之人无不怕被迁怒。
万贵妃与国师一派的太守晋长音教子无方,惹出此等大祸,大臣们纷纷上书,还没等卧病在床的大悟帝发落,深谙官场之道的晋长音便痛打逆子,令其跪祠堂,其子饱受惊吓,再没能撑下去。
可惜,晋长音竹篮打水一场空。大悟帝认定自身病重与丑事有关,修道尊师国师且被迁怒,自然很干脆地抛弃了他。
修元第十八年秋,大明宫迎回流落民间的皇十子。
倭国细作灵姬等人只当六爷兽性大发,将魔爪伸向另一名无辜女子,怎料变态自有傲人之处,他们往往心思慎密,善于谋略,灵姬错失了令她懊悔一生的机会。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自觉连累毓家,昱景却时刻替她着想,为了保护她,甚至不惜拉关系将她送入南陵王府,这份恩情,千夏铭感于心。
惹了这等大祸,又隔了一层关系才能住进南陵王府,千夏这回吸取教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衣着得体——因千夏喜欢读书,被昱景栽培的略有所成之后,每日看看书,下下棋,弹弹琴,也耐得住静。
南陵王府果然不简单,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南陵王是世袭的爵位,现任南陵王是冷宫传奇大贞皇后的表弟,货真不价实的国舅爷,虽然长相一般,但才华横溢,能力出众,事业有成,妻妾们各个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
便是选秀被刷下来,到南陵王府当差,再被配给千夏的丫鬟羽茜也容貌出众,更有一手梳妆打扮的绝妙巧艺。
不过,羽茜只在兴致大发时,才偶尔替千夏打扮。
对于羽茜不冷不热的怠慢,千夏十分理解,并替她惋惜。
细推起来,羽茜与千夏来自同一个地方,且身份不知比千夏高几倍。
人家是官家小姐,可惜受困于万恶的选秀制度,不得不进入南陵王府当丫鬟,不得不纡尊服侍千夏这厚着脸皮拉关系的原南陵王府丫鬟的攀亲带故的人情债。
岂非令人悲愤不已的遭遇。
“千夏……姑娘,听说你在江林喜欢穿男装偷偷出府游玩?”
似乎还遇上了什么糟糕事,羽茜非常渴望知道千夏的遭遇。她也险些堕入魔爪,梦靥般回忆让她惊悸不已。幸亏……幸亏一根不解风情的榆木道士救下她……
千夏玩味。从哪儿听说的?亏她还以为与南陵王的姬妾们处得不错。至少她们表面上待她挺热络的,果然人生就像一出戏。
羽茜是个心灵手巧的剔透人,见她不愿提起这事,立刻换了个话题。
“千夏,你知道世上有一种鸟叫比翼鸟吗?”
千夏揣摩她的话,“你是说,世上真有书上说的‘比翼鸟’?”
“对,初初听到时,我也很惊奇。但在宫里,似乎真有‘比翼鸟’——”
羽茜特意压低的音调,挑起了千夏旺盛的好奇心。
“宫里的比翼鸟不是雌雄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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