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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宠千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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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喷、喷,继续喷,千夏毫不吝惜辣椒油防狼喷雾剂,一面喷,一面照着男子的重点部分狂踩。
哼,碰上变态后,自己吸取教训。历经无数次失败,终于制造出古代版的防狼喷雾剂,可惜弄不出电击棒,不然让他体验全套现代女子防狼术的厉害。
已经抢到锦囊的男子欲赶回营救同伴,千夏指着他大喊,“抓小偷,快来抓小偷,锦囊里面有一万两银票,谁帮我抓住他,我给谁500两赏银。”
一万两,一万两,一万两……原来因财行凶,难怪他出手这么狠。
众人起哄,暴动。谁还抓小偷,蜂拥而上,浑水摸鱼的抢银票,你争我夺起来。
趁机挤进人群中,片刻后,千夏衣冠不整,蓬头后面的从另一头出来。
“啧,倒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虽然招式卑鄙毒辣,但合他的胃口。
千夏瞪大眼,难怪觉得声音耳熟,原来是这个死变态——亏她这么拼命——
重重将怀中之物掷出,六爷单手接住。
“竟是你?还你,下次死远点,不要连累别人。”
这么不友善?这可不行,他专程找上她的。枉费某人的一番苦心,不过,这样才有意思。
“原来是兄台,之前我们有些误会,今日却蒙兄台仗义,小弟汗颜,现无以为报,不如让小弟请兄台喝一杯?”
这算请客?千夏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初时被阻隔的护卫们此刻全聚回六爷身边,诚心诚意的‘簇拥’着千夏进了明珠小栈——名满帝都的青楼。
没有喧嚣的劝酒,没有肆意的嬉笑,轻歌曼舞的妖娆,腰肢款摆的妩媚,有羽茜的前车之鉴,千夏不露痕迹地一挪再挪,移到离六爷尽可能远的地方。
虽然六爷特意解释,此次表现得可圈可点,极其友善,仿佛立志让千夏对他的印象改观,但千夏没有撤下心防。
六爷笑问,“林兄可是看不上这些个庸脂俗粉?嬷嬷,再换几个姐儿上来——”
千夏摇头道,“且慢,小弟谢过六爷美意,但小弟并不偏好眠花宿柳,既已与六爷‘冰释前嫌’,六爷也无需再介怀,让小弟家去吧。”
“这怎行?”六爷的神情越发暧昧,“倘若林兄爱龙阳之兴,这里也有一些粉妆玉琢的相公,林兄且看看入不入得了眼?”
小男生、小男生,小男生……千夏此刻最忌讳这个话题。
‘刷’声站起,千夏拂袖欲走。
一直在六爷身边奉承的老鸨读出六爷取笑之态,特意讨好,竟抢先拦下千夏,向她伸出手去。
“六爷这眼力,难怪奴家感觉林相公样子缱绻,倒有些女儿家的风流……”
老鸨还未摸到千夏,先被她重重打了一个耳光。
指不定这变态在玩什么游戏。千夏指着老鸨训斥,“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凭你也配对爷动手动脚,爷们之间称兄道弟,取笑玩乐,你也配多嘴多舌?”
瞥一眼站在六爷身后,始终沉默的中年男子,千夏竟然命令道,“给我掌嘴——”
中年男子一愣,六爷盯着她低笑。她这招明哲保身使得不错,反应倒快。
皇族即律法,管你认识多少达官贵人,最顶层的贵族是随意要人脑袋的。老鸨本意讨好六爷,见状岂敢再造次,无需中年男子动手,自己先跪了下来,自打嘴巴,忙不迭求饶讨好千夏。
判断千夏不会轻易误了大事,六爷决定放纵游戏,让千夏进宫。
“嬷嬷,你也真没有眼色,竟没瞧出林兄家中有位美娇娘,可谓‘倾国倾城,绝代风华’的风流尤物,你这里的庸脂俗粉算什么?”
千夏睁大眼,怀疑地瞪着他。
六爷轻敲桌面,赔礼笑道,“也怪本王没眼色,不如本王与林兄一道家去吧,倘若嫂子怪罪下来,由本王替林兄解释,嫂子怕也等急了。”
本王……什么王?六爷,排行第六的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很少能称王的吧?除非……他的老爹是皇帝……
“走吧,林兄,不是急着要家去吗?”
六爷起身,径直率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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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已被万贵妃与国师控制,大悟帝相当于软禁起来,昱景的一举一动着人监视,但七皇子负责内廷护卫工作,亲自领人,带个人入宫还是使得的。
重重殿宇绰约巍峨,廊腰缦回,高檐崇壁,黑暗中借着硕大的的夜明珠与烛台层层烁灼,梁饶飞龙,柱悬舞凤,绸绫纱缎宫灯争相辉映,映衬得金银焕彩。
千夏被带入一间内室,前堂销金小鼎上轻烟缭绕,锦绣幔屏错隔开澄桂犀萼,仅有一名年长宫女守夜,安静地掀开层层玉石,水晶,金银绢花等精致珠帘,直领着千夏进入寝室。
这名宫女显然被吩咐过,一言不发,行礼奉茶后悄声退下,见状,千夏一时也不敢放肆,只端正静坐更仔细打量一番这金窗玉槛,等待昱景。
昱景正在偏殿与六爷密探。
“你这心也偏得可以,毓府快被抄家,娇滴滴的侍妾不顾,偏生这时候让本王领人进来。”
原本他的侍妾还怀孕了。六爷谑笑,“她便这么重要?”
昱景冷静答道,“不过是一个女人,我怎偏心?但千夏是我的妻子,当日因怕失败,将后路留在她身上,让她保管紫玉金龙,将她送到南陵王府。有所交代,以图再起。
此次抄家,国师等人必定不等他定夺,抢先拷审跟着我的人,千夏如何落得他们手上?”
六爷别有深意地审视他,昱景一派平稳,最终六爷诡异一笑,“如此说来,她还真不能落到国师手里。”
如此漏洞百出之言指望谁信,亏他言之凿凿。六爷心知肚明,但不欲再纠缠。
本来他便是个狂肆放纵人物,越危险的挑战,越有意思,他不在意输赢,过程最重要。是以才故意试探千夏,倘若千夏没有游戏的价值,只坏大事败了他的兴致,他会当场杀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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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府左等右等不见千夏归来,但因为情势太敏感,又不敢聚众大肆寻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终于别无他法,告诉了笙姒,问她的意见。
听闻此事,笙姒一口气上不来,咳嗽不止,满嘴血腥味。
昇屏一面替她抚背,一面急道,“既这样,只不声张,还要多派些人寻其他借口去找……”
“不用,不用找了——”笙姒冷笑,“我自有主意,你们下去吧。”
众人退去,昇屏无法谅解地瞪着她。
“你怎么这般糊涂,你的心结我也不是不知道,但林姑娘何等的人物,别说现在这样的状况,便是寻常时候,一名女子如何能夜深未归?”
“现在什么样的状况?她什么样的人物,你倒与我说说?便是小门小户,哪一家的妇人会独自上街,哪一家的妇人会男子扮相?便是寻常人家,碰上亲戚家的男子也必要躲着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不识礼数,孟浪放荡至此?”
一急,笙姒更咳嗽不止,昇屏忙过去,却被她重重推开。
“也只有昱景将她当成宝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她有那么金贵吗?我们有哪点比不上她?比她识大体,比她懂规矩,她从不避讳与男子讲话,还没人跟着胡乱出府,将来有了孩子也指不定是谁的种——”
笙姒泪流满面,但听她越说越不像话,昇屏既急且气,“好端端的怎么这样说?”
“我倒说不得她,等昱景回来让他治死我吧。我们留下来等着被抄家,助他成就大业,指不定还能不能活着等他救我们出来。
昱景何等的人物,他的手段我们看在眼里,只有那林姑娘什么也不知道,只怕已被昱景带走藏起来避难了。可怜我的孩子早死了也好,不然如何受得了严刑拷打,必也活不下来的。”
昇屏叹气,她一急,只想着不知如何与昱景交代,生怕千夏倘若出了什么事,她连一死之心也有了。倒没想到可能昱景接走了她。
倒了杯茶与笙姒,昇屏取过帕子,轻柔替她搽拭泪痕。
“你也素知我笨,倒没想到,林姑娘这么大一个人,素日也聪慧过人,丢不得的。再者,她穿着男装,旁人也不易想到这层关系,只怕真是昱景接走她了。”
笙姒双手握拳,掐出血来了。
“昱景当日也问过我们的,跟着他,还是离开避走,是我们自愿留下来。昱景给过我们选择,怎不尊重我们?”笙姒性子倔强,即使身子不爽利,仍旧硬撑,这才失了孩子。
“避走?一旦离开,以昱景的性子,我们还回得来吗?只有他的‘千夏’是金雕玉砌,天上的仙女下凡,他舍不得她,不但什么都替她准备妥当,还什么都瞒着她,生怕惹她不快,被她跑掉。”
“……昱景也给过林姑娘选择的,冲喜前,林姑娘说过,定跟着昱景了。他们夫妻本是一体,共享着生命,自不比旁人。”
昱景从不许旁人放肆,但在昇屏看来,昱景虽然对林姑娘百宠千爱,言行上百依百顺,实际上再不给林姑娘选择的机会,他决定着一切,掌控着一切,更不同寻常的霸道。
“可怜的孩子……他死了也好,免得跟我一起活着受苦……”
笙姒语调一变,恨道,“但我不甘心,她一直蒙在鼓里,什么也帮不上昱景,什么也不知道——她却活得那么轻松,只因为昱景宠着她,昱景护着她……她甚至可以不听他的——”
昇屏只得抱紧笙姒,但再无法言语宽慰。
在她看来,林姑娘也是极好的,担心她们的安危冒险跋涉进京,若了解真相,必也不会独自避难。
林姑娘逢善不欺,逢恶不惧,凡事有主见,有自己的一套准则标尺——笙姒脾性刚烈,林姑娘却是秉性刚烈,一旦她认定的事,再无转圜的余地。
笙姒愿意为昱景改变,林姑娘只怕宁愿离开昱景。昱景的个性与林姑娘相似,也是一旦决定一件事再无商议余地的主,他们各有各的准则标尺,昱景怕失去她,才凡事瞒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孩子没了,他没念着我,她一来,他便立刻将她接走。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
她失去了孩子,她一生再无机会披上凤冠大红嫁衣,她一生的梦想全给了他,但最终,她始终比不上一个林千夏……
大明宫内求凰殿原是文景太后的寝宫昭阳殿,当年大悟帝耗费巨大翻修了昭阳殿,更名求凰殿,闻名宇内的一代皇后大贞在此大婚。直到她被打入冷宫前,一直居住于此。
大悟帝将此处赐给了昱景——这个仍旧没有正名的儿子。
大悟帝生性疑心重,在巩固地位上有着异乎寻常的阴谋与手段。尤其在大病中,国师与万贵妃的妄动更让他的执着与恐惧频临崩溃。
终于见到昱景,果然长得与大贞皇后一样国色天香,并且温顺恭谨——尽管大悟帝内心起疑,但仍旧无法抑制兴奋与自豪。这是他的战利品,他征服了一代红颜的证明。
他是爱大贞皇后的,只不过,比起其他人,他更爱自己。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位皇十子仍旧气虚体弱,更像雏鸟失去庇护,没有南陵王府的庇护,没有实权的庇护,虽然有一堆群臣乱嚷嚷,但终究纸上谈兵,给不了他任何实质帮助。
他是孱弱的,周围更有群狼在虎视眈眈,霭垣巷走水,国师更抓住机会表示老天一定要灭了皇十子——但这一次,他是悖理皇帝的意思行动,不仅这样,他更藐视天威,自行抄家,大悟帝事后愿意追认,但疑心更重了。
南陵王府没有一点动静,其余儿子表面上观望,私底下已经开始瓜分夺权,唯独昱景,像被砍了双手的新生儿,现在国师的魔爪更伸到了他的双脚。
大悟帝着急了,他喜欢隔岸观战,煽风点火,但此刻,国师针对的不是昱景,而是他的利益。大悟帝着急了,像吝啬的葛朗台,他急于保护自己的每一分财产——昱景这来之不易的战利品更不能轻易损毁,这是他的财产——
他知道,自己必须行动了。大悟帝执政多年,拥有所有昱景没有的东西,实权,兵马,威信以及号召力,他的财富,他的权利,他岂会不紧紧的拽在手里。一片倒的势头必须止住,他要扶植昱景这个傀儡。
昱景要的正是大悟帝的一切,避免重蹈钟氏的覆辙,两虎相争,渔翁得利,他不会再给大悟帝隔岸观火的机会,他要得到的是大悟帝的一切,要看他可悲的急于保护当日要极力的毁掉的财产,要让大悟帝尝下自己酿下的苦果。
慢慢的放权,些许的权利,谅昱景即便有异心,也无法翻云覆雨,这是大悟帝的想法。岂知,昱景是大贞皇后的儿子,拥有大悟帝没有的魄力,没有慢吞吞的温火细炖,雷霆万钧的行动力加上杀伐果决的狠戾,成败只在一瞬间。
当大悟帝察觉万贵妃不但监控他,还把持了整个禁宫,计划着毒害他,再诬陷昱景,以护主之名兵变篡位的意图后,他开始行动了。
冷眼旁观这一切,昱景只觉得这个为保住皇位机关算尽,对内逞勇斗狠,对外全无抵御外敌、收复失地的骨气,政事无能,弄得朝纲不振,民不聊生的懦夫丑陋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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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王府已经知道帝都大变的消息,谋士们纷纷向轩辕律建议。
“王爷,这天……只怕要变了,我们必须及早准备。”
“我们必要帮皇十子的……”
“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我们出兵无名,到时担上乱臣贼子图谋造反之名……这次再没有退路了。”
谋士们叹息不已。皇十子原本最名正言顺,偏偏闹出个‘天理不容’,现在又没有虎符,师出无名,等同于谋朝篡位,没人服他们的。
轩辕律轻敲桌面,千头万绪,细细思量。甫清理完门户,这名单如何落到外头去的?且被抄的,被牵连的人家终究与名册不太一样,难道……
唯独将自己的妻子送到南陵王府,依目前的手段来看,应该是要保护他的妻子的。
“倘若有人来抄南陵王府,他们第一要事是什么?”
“夫人们会被看管起来,王爷只怕会被立刻押送上京的。”到时再反,必落实贼寇之名。
“……”轩辕律沉吟片刻,下令道,“按兵不动,要抄家,要随意找什么理由治轩辕氏之罪,便让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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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凰殿的寝殿内,千夏拾起一副绣画细细欣赏,忽然一双手从背后搂住她的腰。
千夏唬了一跳。
昱景搂住她,将头挨在她肩膀上低笑。
温热的气息轻拂在颈间,昱景无可奈何地笑道,“我早知道你不会听我的……你知道了?怎么会进京来的?”
千夏又解释了一遍,此刻的姿势让她十分不自在,欲转身,昱景却不让。
“昱景,你……”现在知道你是男人……不,是男生,但你这样抱着我也是很危险的。
千夏一顿,伸手轻轻抚上颈项,这湿滑的触感……他哭了?
“……千夏,母后死了,我一直希望见她一面,将她救出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但她……又是因为我,终究是我害了她。”
昱景不让千夏转身,将脸埋在她颈项,语调透出浓浓的悲伤与委屈,似在撒娇。
“千夏,你可知……这求凰殿正是母后的宫殿,后来因为我的出生,她被打入冷宫,在那里一待十六年。”
千夏不知该如何安慰,昱景蒙住她的眼,牵着她来到大床边,轻轻一拉,一起躺了上去。昱景从身后搂着她,只不让千夏看清他此刻的神情。
越过千夏,昱景举起绣画示意千夏,“这座是望月楼,我便是在那里出生的。”
千夏心里更难过。
她一路上听了很多他的事情,进了帝都,周围人更津津乐道,讨论得无比欢快,谁知道他的血泪。
“这么高的楼很容易遭雷雨的……”
昱景打断她,“千夏,你还记得你跟我提过,你们那里的高楼大厦都安有避雷针的事吗?”
“嗯。”
她同昱景解释过雷电地震海啸自燃等自然现象,不然动不动这神那神,实在雷人。
“仔细看……这里……”
千夏瞪大眼,难道……
“这里原来设计了一个日晷,这部分全是金属,但没你提过的接地线。”
“……”故意的?还是无知的失误?
越发搂紧千夏,与她耳鬓厮磨,昱景紧闭双眼。并非人人明事理,多半子民只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必须有人站出来领导他们,他必要……君临天下的。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伸手向后抚去,昱景先任她胡乱摸索他的脸,最后伸出手,牢牢握住她。
再也忍不住,千夏深深低叹。
“昱景……我好想你……”
“……我好担心,写了两封信给你,你却不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那个六爷将你怎么了……你怎么会与他关系这么好,竟然愿意帮你……昱景,你在深宫如何知道我来到帝都的……糟糕,忘了通知昇屏她们——”
千夏连珠炮似的讲了一堆,最后才记起昇屏她们,一听到能见到昱景,她竟然立刻忘了其他。
不知何时,两人变为面对面躺着,昱景沉静地听着,最后见她一脸慌张才伸手拉住她。
“别急,我已经派人通知。”
昱景自然没有告知毓府,他特意保护她,怎会再让人知晓。
千夏放下心来,怔怔地望着他,有千言万语,最后化为呢喃。
“我好担心,你一点音讯也没有,我想见你一面……见你平平安安的……”
闻言,昱景紧紧抱住她,柔声解释,“我没有看到你的信。千夏,我必须瞒着你,这样你才能置身事外。离开毓府时,我已经交代,切断与你的联系。”
昇屏不敢多言告诉千夏之事,昱景一一与她解释。
“你还记得当日皇七子拔剑吗?你从不留心这些,自然不知,这饰物亦有品制,我见到那剑鞘上的图腾,便知晓了他的身份。因与母后相似的容貌,皇七子也认出我来。之后,他果然到毓府寻我,我当时虽不能贸然进京,但我们私下已有往来。”
上用之物与民间不一样,南陵王府与毓府的气派大不同,也没有龙凤饰物,她竟然没有注意到。
“我也猜到有些原委。”千夏垂下眼睑,取出深藏在衣襟里的紫玉金龙。
“……你特意将我送到南陵王府,可是希望在关键时刻,让我将这个转交给南陵王?”只怕被她搞砸了,她当时只希望能够立刻见到他,竟没考虑到这一层。
见她一脸愧疚,昱景轻笑,“不是,你倒多虑。千夏,你是我的妻子,这自是留给你的,倘若我发生什么事,由你自主支配。”
千夏不知该如何接话,妻子……难为他有这份心,只可惜他们的思想终究不同。他对她有一份责任,与笙姒才郎情妾意,青梅竹马。
父母媒妁之命的童养媳或许会与丈夫有一段情缘,但少年真正知情晓事后,热情如火,刻骨铭心的爱情只发生在之后介入的妙龄女子身上。
该她自作多情,陷了下去,但她宁愿不要他这份怜惜,这份体恤。
他们最恰如其分的身份是忘年交,知己。士为知己者死,他是这个时代最了解她,与她心灵相通的知己,她愿意为他而死。
丧母之悲,重逢之喜,护妻之忧……种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昱景纵有千言万语,一时只拥着千夏,有一搭没一搭的低语轻问。
两人或无言相视,或悲喜相谈,相聚在一轮明月之下,即使辜负月色,没有梦中的煽情撩人、激情滂湃,他们也已经非常满足。
久别重逢,夜色苦短,拂晓将至,昱景不得不起身更衣。
“千夏,清漪是一直服侍母后的,对母后忠心耿耿,只是被割了舌头,不能言语。”
大悟帝因护主不利,要活活打死清漪。清漪不得不千般求饶,万般奉承,故意提些大贞皇后的旧事,希望大悟帝念旧情,开恩。
这恩的确求下了。但清漪的伶牙俐齿着实令万贵妃可恼,寻个缘由便割了清漪的舌头。
千夏惊悚,还以为昨夜那名宫女故意不多言,竟已经不能说话了。
“我曾交代过,身体渐渐康复,再不喜欢一群人守在跟前,忆起往昔,徒让人不快。故夜里只有她守夜。”
一干宫女太监即将到来服侍昱景,昱景让千夏暂随清漪下去,躲进密道。
“求凰殿原是文景太后居住的昭阳殿,早年战事凶险,本朝还有过皇室被掳的奇耻大辱,是以这殿里修了密道,供皇族逃跑之用。千夏,暂时委屈你白日躲在里面了。”
耻辱,奇耻大辱,他不明白那个男人怎能偏安一隅,一昧向仇人阿谀奉承,不思进取,不图光复天威,收复失地。
“密道通往哪里?”
“城郊。”
“我可以回毓府……”
不可以。倘若他发生不测,她必须立刻离开帝都。他定护着她脱身。
昱景微笑着摇头,“只怕不行,密道的另一头已经堵上了,出不去的。”你乖乖地陪在我身边,晚上与我相会吧。
千夏欲言又止,忍不住执起他的手,再三叮嘱道,“一切小心。”
那个万贵妃如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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