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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秀:九重莲-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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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也不会主动告诉她!”

    苏小婉唇角一翘,颇为不屑道:“她自己就在上京城里,想打听什么还不容易,我只怕她嘴碎胡乱说道,坏了你们季家的名声。”

    “苏姐姐这般为季家着想,妹妹在这里谢谢了。”

    季重莲起身对着苏小婉施了一礼,忙被她一手给拦住了,不悦道:“咱们是什么样的关系,你再如此客气我可要生气了!”

    “好!”

    季重莲笑着点了点头,握紧了苏小婉的手,“十八那天等着你来吃席,到时候咱们再好好聊!”

    *

    季芙蓉出嫁那天,裴氏也来了。

    裴家老族长到底也没熬过这个冬天,听说在年节前几天便去世了,这还没过年呢二太太陆氏便吵着要分家了,裴氏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陆氏都不怕丢人,她又怕什么?

    这族长之位由二房继任了,二房占了大片的祖产连同这个老宅子,裴宁这个老七不过分到了几百亩田地的庄子并一座小宅子,听说年前就搬了出去。

    裴氏是个很能随遇而安的人,富贵的日子她又不是没过过,清贫一点又算什么呢?

    再说还有几百亩地的庄子,那出息和进项也足够他们一家四口生活不愁了。

    裴氏还是那么优雅大方,在她的脸上半点找不出郁闷和窘迫的影子,看到她这个模样,季重莲遂放下心来。

    季乐明还在学堂,所以裴氏只带了季乐晴来,小丫头梳着两个包包头,穿着一身红色绣万福的小夹袄,脖子上套着金锁项圈,看着就像个年娃娃,别提有多可爱了,好多家的太太都喜欢她,她嘴巴也甜,人又活泼,围着季重莲舅妈长舅妈短地叫个不停。

    季重莲陪着季乐晴玩了一会,便让丫环带着她和奶娘一起下去吃点心喝茶水,这才拉了裴氏到一旁说话。

    裴氏却是先开口了,“你可是真要到西北去?”

    裴母给她写信来时她还有些不敢确定,那个地方男人都活得苦累,更不用说女人了,她也在心中为季重莲担忧。

    季重莲笑着点了点头,“总这样分开也不是办法,好在家里的事情也理顺了,我将林梅和春华留下,家里的庶务也不用母亲操心。”

    “说得也是,”裴氏点头道:“阿衍那边也没个确定,你们早日生下嫡子也是好的,裴家的香火可不能断。”

    “姐姐过得可还好?”

    季重莲摸了摸裴氏的手心,手掌细腻没有茧子,看来还是和从前一样,依照季宁姐夫对她的爱护程度,裴氏的日子应该不难过。

    “你看我这样能不好吗?”

    裴氏捋了捋头发,她笑容明媚,那是真地看淡了一切后的超脱与淡然,这一点和裴母用礼佛颂经来掩饰那颗向往权势的心有本质上的不同。

    “姐姐好了,我和阿衍才能放心。”

    季重莲也笑了,俩人又说笑了一阵,家里宴席开了,有丫环来请,她们便相携着一起过去了。

    季芙蓉出嫁之后,季重莲又在家里呆了一段日子,她预计是三月初启程。

    季老太太的身体有些不好了,平日里白天老打瞌睡,连精力都有些不集中,据宋妈妈说老太太还经常忘记事情,常常是正在做着什么一下便茫然地找不到北了,反倒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在她脑海中逐渐清晰了起来,就像发生在昨天一般。

    季重莲陪着季老太太说话时,老太太还拉着她的手回忆起她出生时的情景,还和她说起生母沈氏,以及从前的季家在上京城里的辉煌,说起这些时老太太眼中闪着异样的神彩,人看着都精神了好几分。

    人老了难免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季重莲心中有些难过,但生老病死谁都避免不了,好在季老太太还没到那个程度,再坚持个几年该是不成问题的。

    但想到自己又要远去西北,将来再回到丹阳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季重莲便觉着有些酸楚,是以趁着在丹阳的日子她都陪在季老太太跟前,为她排遣寂寞。

    季崇宇在县学里读书,二月里也回来过一次,他今年才十四岁,已经是个秀才了,杜夫子建议他不要参加明年的科考,再等上三年,等着人情练达,学业上也更通明时再应考,这样把握更大一些。

    季崇宇将杜夫子的话告诉了季重莲,季重莲想了想也很是赞同,就算再等着下一届应试季崇宇不过才十八的年纪,到时候身体长成了更健壮也能应对考试时的疲累与辛劳,再有三年多的巩固,于学业上肯定也是更精明通达。

    两个与季崇宇最亲近的人都是这样想,他自然更没有话说,平时里还是该读书读书,该练功练功,整个人亦发老成和淡定了。

    时间眨眼便到了三月,即使季重莲再想多留,胡氏也催着她启程了。

    出嫁的女儿一直呆在娘家也不像话,顾好婆家和自己的丈夫才是本分,季重莲虽然不舍,还是挥泪辞别了亲人,踏上了前往西北的旅程。

 第【136】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第【136】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季重莲大致估算了一下,若是按照他们目前的行程,要到达西北的梁城最少都要两个半月,这还不包括中途可能遇到的意外或是变故什么地延误了时间。

    西北确实太远了,春天出发,到达的时候极有可能都已经转成了夏天。

    林桃最初就是极其兴奋的,但走了一段路程后她也没劲了,不再每天坐在车辕上看着一路的景色,而是有气无力地窝在了马车里。

    这一次去西北算是轻装简行了,一辆车坐人,一辆车拉的全是细软行囊,两个车夫一个是梁嫂子的丈夫梁宽,一个是她儿子梁佑,梁嫂子和女儿梁芬就跟着坐在拉行礼那车上。

    当初跟着季重莲嫁过来的陪房除了原本留在庄上做活计的,就只有红英两口子,梁嫂子他们一家四口,余嫂子一家五口,梁嫂子本来管着浆洗房的活计,这次也一并交托给余嫂子,全家人一起跟着季重莲到西北去。

    马车沿河而过,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季重莲微微撩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原是河面上结的冰块裂开了缝,已经有人按捺不住架着乌梭船下了水,用铁锥子轻轻敲开冰层,那冰上的裂缝便像蛛网一般延展开来,细碎的浮冰四散,一漾一漾地化作了水。

    已是三月中了,春天的气息很是浓郁,枝头上有新绽的绿芽,小草也从石缝中破土而出,一场细雨之后,似乎空气中都弥漫着泥土的芳香。

    在上路之前,季重莲的心里还有许多留恋不舍以及对前途的迷茫,可是时间越往后走她的信心就越坚定,她这是去与丈夫一同开辟新的生活,那份热情与向往渐渐填满了她整个胸怀。

    车马又行了半个月,这一日他们路过一个城镇,这座城镇虽然比不了上京城的繁华,但还算是热闹的,他们坐在客栈的二楼包厢里用晚膳,楼下的大厅里搭着戏台子,有父女俩正唱着堂会。

    季重莲透过窗缝向下望了一眼,那位父亲年过四十头发花白,颌上的胡须稀稀拉拉,穿着一身灰色夹袄坐在圆凳上拉着二胡,间或唱上两句过门,少女面容娇美,穿一身鹅黄色绣木兰花的通袖长袄,咿咿呀呀地唱着,她声音婉转,颇似江南口音,季重莲笑了笑,一手不觉在膝盖上打起了拍子。

    安叶抬头看了一眼,很是不感兴趣,采秋与林桃却是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梁宽去打点他们的住行了,梁嫂子带着儿女在下面大厅的一角用饭,他们可不是在季重莲身边伺候过的大丫环亲信什么的,可不敢跟主子同室同食,即使季重莲让他们留下用膳估计这一家人也吃得战战兢兢,坏了胃口也不好,季重莲便由得他们了。

    楼下的戏曲唱罢,便有人在台下打赏,父女俩个不断拜谢,季重莲转头对安叶吩咐道:“去,赏他们二两银子。”

    也许是越往北地走碰到的南方人越少,季重莲对这对父女有一丝亲切感,远离家乡四处卖艺本就不易,若不是她投身的门第好,指不定也是要如这少女一般抛头露面讨生活,谁不想身娇肉贵做个千金小姐,但却是身不由己,这就是各人的命。

    安叶应了一声,转身便下了楼去。

    季重莲让采秋推开了一旁的窗户,微微探头,倒是能够看清大厅里的全貌了,她目光微微一扫,却不觉皱起了眉头。

    大厅里渐渐有些喧闹了起来,有一个着褐黄色衣衫的男子站起了身来,他长得一脸獐头鼠目,在一桌人的围哄下晃晃悠悠地上了戏台,一手便攥住了那唱戏少女的手腕。

    少女莹白玉润的手腕上带着一只成色差劣的玛瑙镯子,纤纤玉指不断地扭动挣扎着,眸中一下便浮现出了泪水,面色凄惶而无助。

    那位父亲只能在一旁苦苦哀求着男子手下留情,满堂的看客竟然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都像看戏一般地将目光投在了戏台子上。

    这样的戏码在哪个地方都能见着,地痞流氓敢随意欺凌这些唱戏的,不就是知道他们身后没有什么依仗吗,堂下起哄声阵阵,男子亦发肆无忌惮,那只手就要摸向了少女的脸蛋。

    安叶已经走到了戏台边上,她的目光向上望了一眼,似乎在询问季重莲的意思,到底要不要帮忙?

    季重莲怔了怔,一时之间犹豫不决,没有立刻作出决定。

    行走江湖四处卖艺之人总会遇到这种骚扰欺负,她救得了他们一次,却救不了他们许多次,或许忍上一忍,过了这茬便好了,若真将这帮人得罪了,他们倒是走了,这父女俩还能不能再在这里唱堂会讨生活便是个问题了。

    有时候帮人却是害人,这个道理季重莲还是懂的。

    没有季重莲的吩咐,安叶自然作壁上观,她转了个身倚在廊柱后,抱着手臂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男子的动作亦发下作,少女不断地求饶哭泣着,她父亲听不过只伸手想要扯那男子的袖袍,却不想反被男子一脚给踹飞,眼见就要重重地摔在台下,这时,一位刚刚进门的年轻公子见状脚下一点一踏就飞跃上前,一把便接住了老人,清脆的声音含着不可压抑的怒气,“你们这等仗势欺人之辈,我先打了再说!”

    那年轻公子唇红齿白,中等个子,着一身豆青色的长袍,袍上绣着的青竹根根挺立,往那一站,颇有些玉树临风的感觉。

    “公子救我!”

    少女已是粉面含春,即使被人攥住了手腕,眸中依然点亮了希冀的光芒,一眨不眨地看向眼前的男子。

    “小白脸,我劝你滚一边去,别打扰大爷的好事!”

    那着褐黄色衣衫的男子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颊边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吐气便是一股恶心的酸臭,少女挣脱不开,眸中大颗的泪水更是如雨点般地落下。

    男子说完话后,原本坐他那一桌的几人都争相跃上了戏台子,人人看起来都不是好惹之辈,横眉吊眼地站在那儿,一时之间显得声势浩大。

    “不过几个跳梁小丑,也敢学别人逞威风!”

    年轻公子却并没有惧怕,反倒是冷哼一声,目光非常不屑地扫了过来。

    “兄弟们,给我教训教训他!”

    褐黄色衣衫的男子一挥后,那几个人便一起扑了上去,年轻公子冷笑一声迎了上去,他并没有拔出腰间长剑,不过唰唰几下用剑柄便将那几人给打趴下了,手腕挽了一朵剑花,夹杂着犀利的冷风向前一送,竟然就直直地点在了那褐黄衣男子的门牙上。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诡异的安静,片刻之后才听到褐黄衣男子一声惨嚎,他一手捂嘴倒退几步,再翻掌一看,手掌心上赫然是两颗带血的门牙,他再一呲牙,那漏风的门牙露在众人眼中是无比地滑稽,堂下立时便是一阵轰堂大笑。

    “你……你给我等着!”

    褐黄衣男子惊怒交加,看向年轻公子的眼神无比怨毒,因为少了两颗门牙,连说话都有些吐词不清了,堂下的笑声顿时更大了。

    掌柜的这时才上来打圆场,几个被打翻在地的人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年轻公子,却只敢在心头咒骂着,带着一腔怨恨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客栈。

    年轻公子扶起了倒地的少女,又好言安慰了一番,堂下这才响起了如雷的掌声,更有人吹起了口哨,显然是对年轻公子这番仗义相助行为的赞扬与激赏。

    林桃看了也不由快慰地抚了抚胸口,面上难掩激动,“还好有这位公子出手相助,不然那姑娘铁定是惨了。”

    “那可不是位公子。”

    季重莲笑着摇了摇头,转头看向采秋,“你看出来了吗?”

    采秋抿唇一笑,“那位姑娘真是好身手!”

    林桃一怔,顿时有些傻眼了,又不可置信地转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公子……是个姑娘?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一个女子出门在外作男装打扮也便利,若不是咱们人太多,也可以这般行事。”

    季重莲笑着拂了拂衣袖,转身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刚才的确是好险,那位姑娘虽然出手相助帮了这对父女,但接下来会怎么样,倒当真是不好说了。

    安叶给了赏钱后便转了回来,林桃巴巴地凑了上去,眨眼道:“安叶,你看出什么没?”

    “什么?”安叶瞥了林桃一眼,不以为意地说道:“是说那位公子女扮男装吗?”

    安叶从前出任务的时候也经常女扮男装,所以看穿那年轻公子的装扮并不困难,且女人的身形和男人并不相同,仔细看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你们竟然都看出来了,我得有多笨啊!”

    林桃闷闷不乐地踱到角落里,暗自反省心伤去了。

    采秋捂着唇笑,连安叶都弯起了嘴角,季重莲笑着摇了摇头,转头问安叶,“那两父女有没有说什么?”

    “说了。”

    安叶神情一敛,点头道:“除了向那位姑娘道谢外,便是劝她尽快离开这里,他们父女也要趁夜走了,好像遇到的这拨人是镇上有名的地痞流氓,谁也不愿意去招惹,这些人可是什么下作招数都使得出来的……不过那位姑娘并没有听进去,我看着她找掌柜的投店了。”

    季重莲点了点头,沉思了一阵后,才道:“咱们今夜就在这里歇息,安叶多留个心眼,若是那位姑娘有什么事,你能帮就帮她一把。”

    “是。”

    安叶恭敬地应了一声,抬头与季重莲对视一眼,俩人心中都有了相同的感觉,看那褐黄衣男子离去时怨毒的眼神便能猜到他不会这般容易就罢手,今晚或许还有得瞧。

    *

    是夜,风声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越往北走,这气候越是干燥,远没有南方的温润和潮湿,听说这个镇子已经两个月没有下过雨水了。

    季重莲梳洗之后,在脸上抹了茉莉花香味的面脂膏,这才觉得紧绷的皮肤稍稍缓和了一些。

    采秋在一旁收着妆奁的盒子,放进去最后一把坠着流苏的黄铜靶镜,这才转头道:“太太,怪不得人说北地的姑娘皮肤没有南方的好,婢子走这一趟远门才是深有感触。”

    南方的姑娘若风扶柳玲珑娇小,那一把江南烟雨得养出多少细皮嫩肉的美人,而北地则是不同,气候干燥且少雨,人的皮肤都觉得紧绷绷的,少了湿润的空气那自然就显得粗老得多。

    季重莲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所以这一路大家都要好好保养着皮肤,将来到了梁城也别替我省着,女人就这几年的青春,我可不想咱们再回到南方时被人说老了十岁不止。”

    采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太太天生丽质,怎么样也不会显老的。”

    季重莲呵呵一笑,奉承的话谁都爱听,“那只是说说,谁会不老啊,那不得成妖怪了!”

    “就算是妖怪,那也是只美丽的妖怪!”

    采秋笑着眨了眨眼,季重莲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嘴巴就是甜,怎么样都能给掰出朵花来。

    林桃正在收拾季重莲沐浴后换下的衣物,人站在隔扇里听得不是很清楚,不由探头出来问了一句,“什么妖怪,哪里有妖怪?”

    季重莲与采秋对视一眼,笑得乐不可支,果然带上林桃还是有种种好处的,没心没肺,吃饱能睡。

    春华的性子也活泼,但人却是比林桃精明多了,太精明的人也不是不好,只是精明了为自己打算得就多了,季重莲这次将春华留在林梅身边帮忙也是有深意的。

    主仆几人笑闹了一会便各自歇下了,安叶与林桃睡在外间,采秋晚上值夜与季重莲睡在里间。

    夜深人静时,不多会便响起几人平和的呼吸声。

    安叶很是警醒,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便坐直了,看着身旁睡得烂熟的林桃,她瘪了瘪嘴,手掌一撑,利落地翻身下床,寻着那动静声而去。

    她已经查探过今日救人的那位姑娘住在哪间房里,离她们住的地方倒是不远,不然她也不敢撇下季重莲走远了。

    夜光将几个鬼祟的身影拉得老长,安叶看着他们摸起了房里,这才跃到了就近的一颗树上,挑了个制高点,将屋里发生的一切都收入眼中。

    这些人的招数乏善可陈,无非就是放了迷烟先把对方给撂倒,进了房后该做什么做什么,静夜里,传来一声惊喜的低呼,“老大,她是个女的!”

    “什么?”

    第二个声音响了起来,极像今日那个褐黄衣男子的声音,伴随着他走近床榻边的脚步声,安叶听见他嘿嘿笑了两声,阴毒地说道:“既然是个女的,那就先带走,咱们玩了后再给她下点软药,直接卖到窑子里省事。”

    可怜那姑娘被人装进麻袋被人扛在身上却是毫无知觉,安叶不得不感叹了一声,这就是江湖经验太少了,只知道逞强,不去预料别人吃亏受辱后会有的报复。

    既然季重莲早就叮嘱过她,这个姑娘她是一定要救的。

    想到这里,安叶轻轻一纵便落了地,正巧挡在那几人的身前,她眸光微冷地扫过众人,随即不屑地嗤笑道:“把人放下,今晚姑奶奶我不想见血!”

    “你……你是什么人?”

    褐黄衣男子明显有些牙齿打颤了,那翕开的唇间都在漏风。

    眼前的女子能够悄无声息地拦住他们的去路,足可见其武功不低,他娘的,今天怎么接连碰到武功高强的女子,他这是倒了什么血霉了?!

    褐黄衣男子不由在心底低咒了两声,面上却是笑着抱拳道:“姑娘是哪个道上的,不妨报上名来!”

    安叶牵了牵唇角,刚才在树上摘下的叶片已经被她夹在了指间,她手腕一抖,叶片立刻飞射而出,下一刻,一截枝丫已经从树上哗然掉落,在枝丫的断裂口上赫然斜插着一片树叶。

    褐黄衣男子脸色大变,只觉得手脚都在打颤,身后冷汗直冒,连忙恭身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女侠饶命!”

    就凭刚才安叶露的那一手,可比今日给他羞辱的那小丫头要强得多,若是他们还想要性命,自然不敢再招惹眼前这女煞星。

    “滚!”

    安叶冷冷的目光扫了过来,如利剑一般,几个人吓得腿软,放下那姑娘连滚带爬地跑了。

    安叶解开了麻袋口子,露出了那姑娘的真颜。

    夜色下,她一双剑眉斜飞入鬓,鼻梁挺翘双唇饱满,原本该是一脸的英气,只因她紧闭的双眸而泄露了几许脆弱和柔和,倒是个俏丽的北方姑娘。

    安叶去那姑娘的房间查看了一下,迷烟还没有散去,以防自己离开后那帮人又回头找她的麻烦,安叶便将她带往了她们住下的那个房间。

    等着那姑娘清晨一醒,思绪回笼后她微微一怔,下一刻便立马从床榻上跳起,倒是将正准备翻身将安叶抱个满怀的林桃惊得差点掉了下巴。

    剧情狗血了些,但出现的这个姑娘却会成为重莲的一生挚友。

 第【137】章 千里寻夫,身份曝光

    第【137】章千里寻夫,身份曝光

    叶瑾瑜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月白色绫缎亵衣,一摸脑后的长发,果然是全被打散了去,恢复女儿身她不惊讶,她惊讶的是她怎么到了别人的房里?而眼前的女子又是谁?

    林桃也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目光四处扫了扫都没有见着安叶的身影,她顿时又有些慌了。

    采秋早已经服侍着季重莲起了身,安叶又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向她禀报了,此刻,几人转出内室,看着床上床下大眼瞪小眼的俩人不由笑出声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瑾瑜转过头来一脸地茫然,见着被俩人簇拥在中间的季重莲,显然看出她才是主事之人。

    季重莲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姑娘,你昨日虽然救了人,但却没防着别人的暗害,若非安叶救了你,只怕你现在已经落入坏人之手。”

    “我……你们……”

    叶瑾瑜几乎刹那间就相信了季重莲所说的话,女人总有一种直觉,且易相信同性所言,再说季重莲的眼中一片真诚和坦然,她怎么看都不像坏人。

    想起昨日那几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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