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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嫡秀:九重莲-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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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春末夏初的时节,三沙镇的海风特别暖人,连气候也热得早了些。
清晨的堵坊里,熬了一夜的赌徒们纷纷散场,季明宣打着呵欠出了门,摸摸腰上鼓鼓的荷包,顿时满意地笑了。
昨天的收获不少,回去他少不得交几两银子给柳姨娘,这一个月的生活便是不愁了。
所以说这赌博有输有赢,他哪里会总是那么倒霉了?
“爹,咱们今天买条肥鱼回去让娘烧了吧!”
季崇天在一旁搓着手,满脸艳羡地盯着季明宣腰间的荷包,他虽然也喜欢赌博这玩意,可有季明宣看着,每次不过也只能得几十个大钱的赌资,哪里能玩得尽兴?
此刻他巴不得季明宣趁着高兴赏他一些,让他荷包丰厚些,底气便也足了。
“你个小鬼头!”
季明宣笑着拍了拍季崇天的头,灰色的袍子一撩,便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块碎银子扔了过去,笑着喝骂道:“买了鱼后剩下的归你,可要省着点花,若是输了去,可别怪你老子我没给过你!”
季明宣满脸的胡茬,眼窝都泛着深青色,一身灰色布袍上斑斑点点的渍印,哪里能见从前的风流潇洒,就是个不修边幅的邋遢中年大叔。
季崇天接过银子一脸欢喜,应了一声后一转头便跑得没影了。
季明宣笑看了一阵,这才转身坐在了一旁的街边小铺,要了两个肉包子,一大碗稀饭,再并一小碟酱牛肉,乐滋滋地吃着这顿丰盛的早饭,没吃完的还可以打包回去给柳姨娘母女,这里稀饭可是管饱,他便有些后悔忘记在怀里揣个羊皮袋子,到时候倒进去两大碗便又省了一顿饭钱了。
早间的三沙镇慢慢热闹了起来,挑担的,卖菜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季明宣一边撕着包子,一边听着隔桌的两个男人说着荤段子,不外乎是哪个楼里的姑娘温柔多情,哪家的寡妇又偷人了,三沙镇里挨着几个蛮族部落,民风也要开放不少。
就连季明宣自己也网络了一个娇俏的小寡妇,暗地里给些钱花花,偶尔留宿,只是柳姨娘不知道罢了。
他不是对柳姨娘负了情,只是看着她日渐苍老的面容,他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兴趣,连原本那身紧致弹性的皮肤也松驰了去,女人到了这份上,还让男人有什么想头?
喝了一碗稀饭下肚,季明宣突然有些感慨了,想当年的他也是风流俊俏,温柔多金,哪个姑娘不爱慕,什么时候也沦落地要与这些贩夫走卒三教九流一般,吃着路边摊的小食也觉得是人间美味了。
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哎!
季明宣重重地叹了口气,刚要取了荷包结了饭钱,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他举目望去,却是猛然怔住了。
远处的中年男子一身雨过天青色的华袍,面容清瘦,但目光精透,足下蹬着大宁朝官员才能穿着的方头青履,不经意间撩开的衣袍内微微露出只有五品文官才能刺绣的鹭鸶图案的一角。
而在中年男子身旁还有一俊逸的少年公子,那位公子穿着一件湖蓝色的织锦罗袍,头上束着金玉冠,华美的衣料衬着他俊朗的五官,在日光下显得神采奕奕,有种让人止不住想要仰望的风采。
有什么在季明宣脑中一闪而过,快地他几乎抓不住。
那个中年男子看起来是那么眼熟……是的,他一定是认识的,只是突然之间想不起来他是谁?
“小二,来!”
季明宣转头招来了铺子里的伙计,塞了几个小钱在他手中,目光瞄向了那一头,试探着问道:“那边那位大人和公子是什么身份,你可知道?”
那伙计目光一动,不动声色地将那几个小钱卷进了袖袋里,这才顺着季明宣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片刻后笑道:“那是盐运司副使秦大人,旁边那位是他的公子,他们都来三沙镇好几天了。”
盐运司副使秦大人……秦大人?
季明宣瞪大了双眼,一手重重地拍向自己的大腿,突然之间便咧嘴笑了
怪不得他觉得那人眼熟,竟然是当年与他一同落榜的秦佐俊,忆起当年俩人不得志时一同饮酒作乐的场景,季明宣只觉得喜不自禁。
那次之后他们便各奔东西,自己当时也没怎么在意,原以为只是个落魄书生,没想到十年过去了,秦佐俊竟然还能有这份造化。
盐运司副使那可是从五品的差使,别人想也想不到的肥差啊!
季明宣知道秦佐俊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小的三沙镇了,三沙镇旁就是四沙群岛,这可是大宁国的几个大盐场所在,他来到这里巡视也就不稀奇了。
“小二,你再多给我讲讲秦家的事……”
季明宣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眼珠子一转,又与那伙计低声说着什么,探问到秦佐俊父子落脚的地方,他这才忙不迭地赶回了家去。
一回去便是翻箱倒柜地找着东西,柳姨娘正好刚做完早饭,见着季明宣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什么话也不说就进了屋去,她心里奇怪着,两手在围裙上一抹便跟了进去。
“你在干什么?”
见着满室的狼藉,柳姨娘心里略有些火气,季明宣一边在那里翻腾着,柳姨娘跟着就在一边收拾。
“你别忙那些没用的!”
季明宣回头看了柳姨娘一眼,焦急地问道:“快帮我找找当年落第时留下的那个箱子,最老旧的那个,你放在哪里的?”
“落第时留下的那个箱子……。楠木雕如意纹那个?”
柳姨娘皱了皱眉,那个箱子那么沉旧了,若不是看着里面还有些文房四宝和应考书籍,她才不会带上,那些东西也是从前季老太爷赏给季明宣的,她只当留着给季崇天用,谁知道这孩子那么不上进,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对,那个箱子在哪里?”
季明宣眼睛一亮,忙赶了过来握住了柳姨娘的手,情绪那叫一个激动,直让柳姨娘疑惑不已,“莫非那箱子里还有什么宝贝不成?”
季明宣拍手叫好,喜形于色,“宝贝,那可是天大的宝贝啊!”
柳姨娘瘪了瘪嘴,自然不相信季明宣所说,那个箱子她早已经翻了一遍,可没见过什么宝贝,虽然这样想着,但她还是依言给找了出来。
箱子不大,不过两尺见方,平日里便被她搁在了床角下,很久没用过,上面都铺了一层厚灰。
柳姨娘用粗布抹了一遍,季明宣这才扑了过来,如获至宝一般地打开了箱子,三下五除二地翻出了一本泛黄的书本。
柳姨娘正在纳闷,已见得季明宣小心翼翼地从书本里取出一张薄薄的有些泛黄的纸张,从背面看纸上有着墨迹和印章,像是契约书之类的。
“什么东西也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
见季明宣找到了想要的,柳姨娘便开始收拾屋里乱了一摊的东西,一脸地不以为意。
季明宣摊开那张薄薄的纸,递到柳姨娘面前,如同献宝一般地神秘,“有了这个东西,咱们家便能飞黄腾达了!”
柳姨娘瞪了季明宣一眼,显然是觉得他异想天开了!
“你别不信!”
季明宣噘起了嘴角,“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柳姨娘抽空瞄了一眼,突然便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抢了过来,“婚约契结书?”
季明宣得意洋洋地坐在了圆桌旁,伸手便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抿了一口,不急不慢地说道:“这可是我跟秦佐俊定下的儿女亲,你知道秦佐俊是谁?那可是如今的盐运司副使秦大人!”
“盐运使副使……这可是真的?”
柳姨娘拿着薄纸的手抖了抖,只觉得脚步飘浮,犹在梦中的感觉。
“那可不是,我今天亲眼见到的!”
季明宣昂起了头颅,似乎与有荣焉一般。
“快跟我说说,你和那秦大人叙旧了,那他也认下了这门亲事,薇儿的婚事有着落了?”
柳姨娘赶忙拉了一张圆凳坐到季明宣跟前,急得摇晃着他的手臂,眸中现出一抹热切。
若是他们真能与盐运司副使做上姻亲,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咳咳……”
季明宣被柳姨娘这连珠带炮似地问话给呛住了,捂住唇猛咳了几声,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这才与柳姨娘说了他打听到的事。
秦佐俊的盐运司副使听说也是才上任不久,从前在哪里当差倒不得而知,但重点不是这个,他的儿子秦子都,便是他今日见到的翩翩少年,竟然是新科进士,还是皇上亲点的探花郎,前途不可限量!
季明宣自己没能科举出仕,但如今能做上探花郎的岳父,他这辈子还想什么?
柳姨娘激动地全身都在打颤,紧紧地抓住了季明宣的手腕,面上的表情简直是欣喜若狂,“那这么说……将来咱们薇儿便是探花郎夫人?”
“那可不是!”
季明宣肯定地点了点头,双臂环在胸前,一脸地得意。
“不过……咱们眼下的情景,秦大人还看得上吗?”
柳姨娘低下了头,看着自己一身朴素的打扮,再看看满屋简陋的家具和摆设,官场中人向来是迎高踩低的,现在他们又这般落魄,难免不会被人看低了去。
“他敢?!”
季明宣眉毛一竖,“我手中还有这一纸婚约,若是他不想毁了自己与儿子的前程,势必要履行当年的承诺。”
这纸婚书虽然是当年俩人不得志时一同饮酒作乐后立下的,但白纸黑字,还盖了印信的,岂容抵赖?
季明宣早已经想到了种种的可能,这才招了柳姨娘附耳过来,低声商量着,“如此……这般……咱们不怕他不就范!”
第【79】章 骑虎难下,被迫履约
第【79】章骑虎难下,被迫履约
秦佐俊这几年春风得意,只觉得仕途大好,没什么是不顺心的,儿子秦子都今年殿试上又被皇上钦点了探花郎,父子俩人真正是光耀了秦家的门楣,让上京那一众斜着眼角看人的世家名门们趋之若鹜。
当然,风光的背后也有心酸,不过没有当年的顺势而为,也不会有今天的拔地而起。
秦佐俊对自己当年的决定并没有后悔过。
“父亲,可是母亲又催您回去了?”
秦子都拐进了屋里,一撩衣袍便坐在了秦佐俊的下首,英俊少年一身气度不凡,眉梢眼角都是化不开的笑意。
“那可不是,咱们不过出来一段日子,你母亲主念得慌。”
秦佐俊微微捋了捋颌下的寸长短须,忽而眉心一跳,看向秦子都,眸色沉凝,“若是这次回去,你外公依然坚持让你改姓,你当如何?”
这便是秦佐俊化不开的心结了,当年秦子都母亲离世,他便带着儿子入赘了方家,当时的方老爷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可俩人成亲后这些年,除了育有一女方秀丽便再无所出,入赘的女婿也不好再纳妾,更何况秦佐俊也不好那一口。
好在这些年方家的人对他们父子甚好,因为没有儿子,更是将秦子都视为己出,再加上自己又考取了功名,仕途一帆风顺,可以说是总算扬眉吐气了一番。
可没有子嗣继承大业始终是方老爷的一块心病,这已经游说他们父子几年了,却迟迟达不到目的。
“儿子觉得这姓很好,为何要改?”
秦子都嘴角一翘,不以为意地轻扣着指间,“再说外公若是真要个继承人,大可以让妹妹招赘上门,生下的孩子便是他们方家的继承人,岂不是更好?”
“你外公那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他可是只中意你!”
秦佐俊头痛地抚了额,秦子都是他唯一的继承人,秦家的香火还要靠他延续,他自然不可能将儿子拱手让人,再说他这个年纪若是要再生个儿子,那等儿子长成时,说不定他早就被一把黄土给掩了。
方老爷做了一辈子县令,也算是为官清廉做人耿直,在官场中声名不错,但就是为人迂腐了些,有些道理怎么也和他说不通。
若不是方家人真地对他们父子不错,指不定秦佐俊眼下已是弃家而去了。
秦子都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这是秦佐俊的难题他没必要掺和进去。
“对了,跟着我已是跑了许多时日,你什么时候上任?”
秦佐俊见儿子不感兴趣,遂转移了话题。
“年末吧,那边还要理清手头上的东西,我赶着去他也是手忙脚乱的。”
秦子都低垂了眉眼,唇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秦佐俊轻咳了一声,对秦子都的不以为然很是不喜,这才理了理衣袍,准备教育儿子一番。
“子都,通政司知事虽然只是个七品官员,但却掌内外章奏和臣民密封申诉之件,耳目最是灵通,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官职,若是做好了,将来晋升六部甚至直入内阁都是有可能的,你切不可大意为之。”
秦佐俊一番语重心长,他当年也是走了许多弯路,摸爬滚打才有了今日的成就,他可不想秦子都如他一般浪费许多时间,有捷径可走,谁愿意绕着路子攀爬?
“知道了,父亲。”
秦子都这才打起精神坐正了身子,对着秦佐俊点了点头。
俩父子一时之间相对无言,突然,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子都探头望去,秦佐俊的长随秦仲已是扑腾着跑了进来,来不及行礼,口中却在嚷嚷道:“不好了老爷,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你且好声说话!”
秦佐俊沉了脸色,冷厉的目光扫了秦仲一眼,他立马一个激灵站直了去。
秦子都也饶有兴趣了望了过来,他们来到三沙镇也没几天,不过赁下个院子住着,这还没闹得人尽皆知呢,会出什么事?
难不成是这里的乡绅要赶着来拜见?
“老爷……”
秦仲瞄了秦子都一眼,这才小声说道:“外面都传闻……传闻少爷与季家姑娘定了亲,那什么当年的一纸婚约如今都传为了佳话,茶馆里都在说着这段子呢!”
“什么季家姑娘,莫明其妙!”
秦子都黑着脸站了起来,这哪里钻出来的季家姑娘,他根本不认识这么一号人,不会是知道他是探花郎这才来钻空子乱攀干系吧?
“慢着……”
秦佐俊却是脸色大变,缓缓地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看向秦仲,“你可听清楚了?”
季家……当年的一纸婚约……
秦佐俊只觉得脑海中有一记闪电劈过,惊讶地回不过神来,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难道……是他?
“听清楚了,听说那季家老爷还将婚约当众读了出来,三沙镇里的民众连同几个秀才都亲眼做了见证呢,白纸黑字,还有老爷您当年的印信,错不了!”
秦仲跟着抹了一把汗,看着秦佐俊父子亦加阴沉的脸色,他只觉得口干舌燥,这嗓子眼都快冒出烟来了。
“父亲,您可是真地与季家人定过婚约?”
看着秦佐俊有些迟疑有些忿忿的神色,秦子都脸色大变,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这不可能是真的,他早就有了心仪的女人,万万不可能再娶季家的姑娘,再说这是什么门第家世都不知,怎么可能呢?这也太荒谬了!
“我……”
面对儿子质问的眼光,秦佐俊目光有些躲闪,不由懊恼地跌坐回了椅子上,喃喃地说道:“当年一时酒口失言……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早就成了儿戏,却不想他……”
这就是承认了?
秦子都失望至极,不由咬紧了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到底是哪个季家?”
秦佐俊看了一眼秦子都沉郁的脸色,事已至此,不若和儿子全盘交待了,总要想个解决的办法出来,而不是俩父子闹起内讧。
“事情是这样的……”
秦佐俊长叹了一声,开始追忆起了当年的光景。
苦读十年,一朝落第,他失落的心情可想而知,当时与季明宣又是同年应试,同时落了榜,心灰意冷之下便在酒楼买醉,不想却是交谈甚欢。
那时的季明宣可是季家的嫡子,父亲又在翰林院任职,出手阔绰,他们在一起挥霍潇洒了三天三夜,全是季明宣请客做东,秦佐俊当时也意识到他结交到的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世家子弟,这才留了个心眼,戏说俩人不如定个娃娃亲。
秦子都当时已经七八岁的年纪了,而季明宣也有女儿,俩人朦胧之际,半醉半醒之间当真便写下了婚约,双方还各按上了印信,一人一张留存着,只待他日履行。
秦佐俊当时便存了攀权附贵之心,却不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秦子都的母亲去世,他入赘了方家,而季老太爷却被皇帝罢了官,全家远走丹阳,如今更是死在了故乡,连唯一为官的季明德也不得不回乡丁忧,季家的一门权势算是到头了。
而秦佐俊的事业却是如日中天,有老丈人帮衬着,他交好了当时的学政大人,这才又一举中第,之后在官场如鱼得水青云直上,早就忘记了当年落魄时的一纸婚约。
更何况秦子都如今是新鲜出炉的探花郎,京中权贵名门之女都上赶着想要嫁给他,秦佐俊又怎么会去留意那个已经淡出视线很久的季家。
“父亲,季家如今落败,自然是想巴着咱们重新上位,我可不愿做他们的跳板!”
秦子都气得一拍桌子,谈到季家便是满脸地不屑,那样的人家,就算当初再如何,如今也是彻底地没落了,还想要将女儿嫁给他这个探花郎,当真是痴心妄想!
秦佐俊沉吟良久,转头对秦仲道:“你去打听打听,季家四老爷何时到了这三沙镇,如今又是个什么境况?”
秦佐俊细细想过,他从前到其他地方任职时也没出去这种纰漏,而这事是在三沙镇传开的,季明宣一定是在这里,种种作为不过是逼他就范而已,哪有那么容易?!
秦仲立马领命而去。
“父亲,您是打算……”
秦子都坐直了身子,眸中凝着一抹精光,他是清楚自己父亲的为人,父亲是不会甘心就这么受制于人的。
“先掂掂他的斤两,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秦佐俊微微眯了眼,眸中精光乍现,他可不是当年一无所有的穷酸书生,季明宣再也别想轻易拿捏他!
秦佐俊自有他的安排和打算,可季明宣在暗,他在明,且季明宣能有今天的作为,是以有心算计无心,早就比秦佐俊想前了一步,所以此刻秦仲前脚一出门去打听,后脚季明宣已是带着一众乡绅与秀才前来拜会秦佐俊了。
门房被这一众气势给完全压迫住了,他不过是临时在这房子里给人看门的,见季明宣开口便说是秦大人的亲家,他又怎么敢怠慢,一边让人进去禀报,一边将众人给放了出去。
秦佐俊父子正在苦思着对策,便有小厮进来禀报,秦佐俊奔过去一看,果然一片黑压压的人潮已经近在眼前了。
“来得真快!”
秦子都一记拳头打在门框处,痛得他不禁皱了眉,转头看向秦佐俊,“父亲,这要怎么办?”
秦家当年虽然家境不算富裕,但有父母疼爱着,秦子都是没有吃过什么苦的,到了方家更是养尊处优,他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对俗务反倒有些吃短,眼前看着这一帮人赶了过来,他便有些慌了神。
“咱们先躲躲!”
秦佐俊目光一闪,刚要向后退去,不远处还隔着走廊的季明宣已是高呼一声“秦大哥”,跨着大步走了过来。
“父亲!”
秦子都这下尴尬了,想来那季明宣已是看到人了,他们再逃走就落了下乘,白白毁了自己的名声,想到这里,秦子都微微挺了挺胸膛,人也站直了,还是那副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模样。
“无妨!”
秦佐俊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底的那股愤怒,转身时已是强绷了一张笑脸,“咱们就看看他能玩些什么花样!”
季明宣毕竟在上京城里混了那么多年,那些迎高踩底的嘴脸他如何不知,就是怕秦佐俊提前躲了过去,他才没有急急找上门来,将各种准备措施都到位了,才来到这里堵人。
这样的有心算计无心,若是还被秦佐俊给躲了过去,那他季明宣就白活了这几十年。
“秦大哥!”
季明宣一袭玉色的圆领袍服,腰间配玉,束着织金罗带,满面的胡茬早已经刮尽,眉宇间似乎又恢复了那个曾经在上京城里风流潇洒的贵公子,只是年事渐长,岁月终究在他的眼尾刻华了些许沧桑的痕迹。
“这是……季老弟?”
秦佐俊也是一脸惊讶的模样,眸中泛着喜色,颇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惊喜,只是那笑意浮于表面未达眼底。
看着季明宣这一身装扮,秦佐俊也有些摸不透了,难不成季家如今是找到了其他门道,不然季明宣出现在三沙镇便着实让人意外了。
“秦大哥,总算是找到你了。”
季明宣激动地扶住秦佐俊,将他看了又看,眼眶都泛起了红,这才有些哽咽道:“一别多年,大哥风采更胜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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