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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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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氏靠在他的怀里,唇角微扬,笑得甜蜜,用一个孩子换登瀛城城主夫人的位置,值得。

    邺孝顺和明氏夫妻的密谋,无人知晓。

    欧阳氏审问燕子后,没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燕子一口咬定她的帕子丢了,找帕子找到暖香坞,被宋箬溪冤枉,一时气愤,才以死证明清白。

    这个说辞,欧阳氏不信,宋箬溪不信,邺疏华也不信,可是受了重刑的燕子不改口,也只能作罢。

    燕子是东苑的侍女,她的举动害得明氏流了产,做为她主子的邺疏华和宋箬溪肯定要有所表示,将她杖毙,又送了一堆补品到顺公府安抚明氏。

    宋箬溪坐在灯下,双手托腮,叹道:“我请二嫂嫂赴宴赏花,却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害她失去了一个孩子。”

    “这样的无妄之灾,谁也不想的。只能说那孩子与二公子和明二夫人无缘吧,他们还年轻,还会有孩子,少夫人不必太难过。”蚕娘劝道。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为了护我才让孩子流掉。等我脚好了,再去看看她。”宋箬溪内疚地道。

    欧阳氏目光微闪,道:“少夫人,奴婢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宋箬溪看着她,不解地问道:“哪里蹊跷?”

    “奴婢听青荷说,那贱婢站在阶梯下,离少夫人有一定的距离,她冲撞过来时,少夫人是可以避开的,而且还有香绣她们在,可以出手拦住她,根本用不着明二夫人出手保护少夫人。奴婢怀疑明二夫人明知道少夫人没危险,还故意出手保护少夫人,是为了施恩给少夫人,用一个孩子换取少夫人的信任。”欧阳氏分析道。

    “这……这不可能吧。”宋箬溪不愿相信,“虎毒尚且不食子。”

    欧阳氏悲痛地道:“当年罪妇宾氏曾用过类似的一招,换取夫人的信任,害得夫人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少夫人,您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小故事 第二百零五章

    “奴婢听青荷说,那贱婢站在阶梯下,离少夫人有一定的距离,她冲撞过来时,少夫人是可以避开的,而且还有香绣她们在,可以出手拦住她,根本用不着明二夫人出手保护少夫人。奴婢怀疑明二夫人明知道少夫人没危险,还故意出手保护少夫人,是为了施恩给少夫人,用一个孩子换取少夫人的信任。”欧阳氏分析道。

    “这……这不可能吧。”宋箬溪对这几个妯娌是有所防备,不太信任她们,可是这件事,她实在不愿意把明氏想得太过阴狠恶毒,“虎毒尚且不食子。”

    欧阳氏悲痛地道:“当年罪妇宾氏曾用过类似的一招,换取夫人的信任,害得夫人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少夫人,您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宅门内的争斗,宋箬溪在宋家见识过,也曾听纪老夫人、纪芸她们说过别家的事,虽然不见刀光剑影,却能在不动声色之间,将对手消灭于无形,胜就一世富贵荣华,败就只能饮恨吞声。来登瀛城数月,她也经历了一些事,对这些妯娌才会小心防备,不与她们来往,欧阳氏的话,让她的警惕性再次提高,沉声道:“妯娌之间,因为利益纠结,本就是面子上的事,我和明氏的关系也不亲密,在燕子冲撞过来时,一般人都会避开,她却没有避开,还出手来扶我,我不是没有怀疑她的用心。只是她伸手扶我,失去了孩子,这个代价太大,我才会觉得她或许是下意识出的手,现在听奶娘你这么说,她应该是有意而为。她这心肠太狠毒了,居然不惜牺牲掉亲生骨肉来算计我。”

    “这些人为达到目的,是不择手段的。莫说是腹中还没生出来的孩子,就是生了出来,为了诬陷别人,也能活生生地掐死。”欧阳氏忆起往事,语带嘘唏。

    蚕娘感慨道:“这宅门里,不怕明处枪和棍,就怕阴阳两面刀。”

    香绣眼底闪过一抹阴霾,双手紧紧地捏着帕子,用力过度,指节泛白。

    宋箬溪三人在说话,没有留意到她的异样。

    “对这样的人,宁可千日备,不可一日松。”欧阳氏道。

    “是啊,夜夜防贼不受害,天天防虫不受灾。”蚕娘附和道。

    “那个燕子应该也是她一早就安排好的,为得就是演这出戏,让我承她这个恩情。”宋箬溪冷笑道。

    “可恨的那个燕子不知道有什么把柄被她掌握,不肯说实话。要不然,就可以拆穿她这个把戏。”欧阳氏气愤地道。

    宋箬溪淡淡地道:“她既然挑了她来做这件事,自然有把握,她不会供出她来。”

    “已经知道明氏不怀好意,少夫人还要出城去看她吗?”香绣问道。

    “去,不去的话,可就枉费了她这一番心思。”宋箬溪勾起唇角,笑得嘲讽,“我真得很想知道她施这么大的‘恩’给我,目的何在?所求何事?”

    “可是少夫人,您出城去顺公府,太危险了。”香绣不赞同。

    “香绣说的没错,这顺公府,少夫人去不得。”蚕娘也不愿宋箬溪去冒险。

    “明氏心怀叵测,少夫人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为好。”欧阳氏劝道。

    宋箬溪笑道:“你们用不着这么担心,明氏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在顺公府动手。”

    “少夫人,明氏虽然不敢在府内动手,但是您去公府的途中,或者返回时,他们要是派人来劫杀,那可太危险了。”欧阳氏吓唬宋箬溪。

    “奶娘,不管她是假意还是真情,在外人眼里,她是为了保护我,才小产的,我若是不去看她,就会落个忘‘恩’负义的恶名。若她施恩是为了引我出去,好劫杀我,那我就如她所愿。”宋箬溪看着跳跃的烛光,眸色微寒,“先前是不知道谁在出招,只能小心防备,见招拆招,现在邺孝顺和明氏已经冒了出来,若还是只防守不还击,就太憋屈了。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将计就计除掉他们。”

    “少夫人,您这么做太冒险了,万一……不行的,少夫人,您……”欧阳氏急得语无论次,她是怕宋箬溪一时心软,受了蒙骗,才用说出以前事告诫,却不想宋箬溪会生出除掉邺孝顺和明氏的念头。

    宋箬溪往后靠在锦垫上,绝美的脸上带着坚毅的神色,“只要好好布置,就不会有危险的。”

    欧阳氏还要再劝,蚕娘扯了下她的衣角,摇摇头。欧阳氏虽把话吞了回去,却打定主意等明日找时间要再好好劝宋箬溪,让她打消这个念头,这么娇娇柔柔的美人儿,不适合做这打打杀杀的事。

    “香草今天给少夫人准备的宵夜是果仁莲籽胭脂米粥,少夫人现在可想吃?”蚕娘把话题岔开。

    宋箬溪看了眼时辰钟,“还早,再等等吧,我还不饿。”

    欧阳氏和蚕娘相视一笑,知道她想等邺疏华回来一起吃。

    这时,香朵等人洗了澡进来伺候,换欧阳氏三人去洗澡,先前的话就没再提起,宋箬溪歪在软榻上想事。

    约等了一刻钟,邺疏华就回来了,见宋箬溪还没睡,歪在榻上看书,道:“你身上有伤,该早点上床歇着,不用等我。”

    “这点小伤不碍事,擦了药酒,已经不痛了。”宋箬溪把书丢到一旁,坐直身子,笑道。

    邺疏华解下外袍,递给香朵,走到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心疼地道:“上次是被马蜂蛰,这次是扭着脚,每次遇上她们都没好事,以后你离她们远些。”

    宋箬溪眸底闪过一抹异色,燕子虽没招供,可邺疏华还是觉得明氏有可疑,把她受伤的事算在了明氏头上,这男人狠起心来,是比女人要狠的多,她都有点心软要相信明氏,他却没有上当,见香朵等人知趣地退了出去,轻叹道:“我也想离她们远些,可是她们百折不挠,想尽法子要攀扯上我,甚至不惜残害亲生骨肉来施恩于我。”

    邺疏华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箬溪把欧阳氏所言告诉了邺疏华,“奶娘担心我会上当,才会重提旧事的,我醍醐灌顶,清醒了不少。害人之心不可人,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以后凡事都要多琢磨才行了,省得被人害了,还以为她是好人。”

    “二嫂嫂是商户出身,为人有些世故,但二哥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很循规蹈矩,从北苑搬走时,他也没有拖延时间,私下里与官员们也没有过多的接触。”邺疏华对邺孝顺的印象不错。

    “你不相信奶娘的推测?”宋箬溪讶然问道。

    “奶娘跟着母亲经历过这些事,当发生类似的事,她就会有这样的联想,我不能说她的话没有道理,只是事关重大,不能凭着这一件没有实证,仅有奶娘的一点推测的事,就定他们的罪。”邺疏华沉稳地道。

    “那过两日,我去顺公府看看二嫂嫂。她要真是象奶娘所言,居心不良有意施恩,我前去看她,她一定会借机提出来要求,这样就有实证了。”宋箬溪道。

    “你脚没好,哪里都不许去。”

    “我脚没事了。”宋箬溪把白嫩嫩的脚丫子从锦被里伸出来,晃了晃,“要不是还有点药酒味,根本就看不出来受了伤。”

    邺疏华盯着她的脚踝,眸底幽光一闪,道:“明明这里还有些红。”

    “这一点点,明天就消了。”宋箬溪看着那淡淡的红,撇嘴道。

    “脚没事,也不许去。”

    “为什么?”宋箬溪瞪他,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

    “她要真象奶娘所言,另有所图,你去顺公府就会有危险。”

    “她不会笨到在顺公府对付我的。”

    “那也不行。”邺疏华伸手一把抱起她,“夜深了,我们睡觉。”

    “我还不困,我不睡觉。”宋箬溪不肯就范,举起小粉拳捶他,“你放我下来,我话还没说完呢。”

    “过几日,我会去见二哥,向他表示谢意,若是他有所求,跟我提更直接。”

    “他的要求,是能直接跟你提,就不会绕这么大个弯了。”

    邺疏华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柔似水,“那我就更不能让你去面对。”

    宋箬溪心中一暖,这男人在竭尽所能的为她遮住狂风暴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让我去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不行。”邺疏华态度坚决。

    “师兄!”宋箬溪娇声喊道。

    “不行。”邺疏华不为所动,把人轻轻地放在床上。

    宋箬溪明眸流转,嗲声嗲气地喊道:“夫君。”

    邺疏华上了床,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要管了,安心养伤。”

    “这点小伤不碍事,我整天困在院子里好无聊,你就让我做点事吧。”宋箬溪改变策略,一脸郁闷地道。

    “璎璎,帮我做件衣服好不好?”

    宋箬溪撇嘴,“你知道我针线不行,做些小件还行,衣服太大,我做不来,你这存心要让我丢丑。”

    邺疏华搂住她,手不安分地游走在她的后背上,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不做衣服,做根腰带。”

    “我给你做根腰带,你让我去顺公府。”

小故事 第二百零六章

    这个呆子就是不打算让她去,宋箬溪生气有之,感动有之,伸手用力挠了他一下。

    邺疏华闷笑,“璎璎成小猫了!”

    “你才小猫。”

    “我们都是小猫。”

    两人滚到了一起,屋外来送宵夜的蚕娘含笑转身离开。

    邺疏华态度异常的坚决,不管宋箬溪撒娇还是撒泼,扮可怜还是扮凶悍,他就是不同意她去顺公府。欧阳氏及蚕娘等人也纷纷劝阻,如此宋箬溪只能妥协了。其实她觉得东苑并不安全,可惜邺疏华却认定东苑比城外安全,非把她困在房里,让侍卫围得严严实实,把她当成易碎品在保护。

    “少夫人,您噘着嘴在房里生了一上午的闷气,还没气够吗?”香绣抱着一青一蓝两匹布走了进来,笑着问道。

    “我哪有生闷气了,我在看书。”宋箬溪扬了扬手上的书,她没那么大的气性,何况邺疏华是一番好意,他要当英雄,她就做个被英雄保护的娇弱美人好了,虽然有点憋屈,可是有男人保护的女人才是幸福的女人。

    香绣抿着嘴笑,把两匹布料搁在桌上。

    “是做腰带,不是做衣服,你拿整匹布料来做什么?”宋箬溪把书丢在一旁。

    香绣笑道:“难得少夫人肯动针线,索性就帮少城主做身衣服吧!等少城主生辰时送给少城主,少城主一定会开心的合不拢嘴。”

    “送衣服给他当礼物是不错,不过离他生辰还有好几月,用不着这么着急准备。”宋箬溪接受了香绣的建议。

    “少夫人在那之前能做出来就不错了。”香绣鄙夷地撇嘴,她和宋箬溪两个人在一起时,说话就会放肆些。

    “香绣你这句大实话可伤了你家少夫人的面子了。”宋箬溪佯装生气地板起了脸,“你家少夫人很不高兴哟。”

    “奴婢知错,请少夫人恕罪。”香绣忍笑欠身道。

    “哼,虽然你已知错,但是本夫人一向赏罚分明,你犯了错就要罚,就罚你……”宋箬溪流转的明眸里满是笑意,“就罚你裁衣服好了。”

    “奴婢认罚。”香绣笑,出门把香朵她们叫进来,帮着一起裁衣服。

    宋箬溪乖乖留在院中为邺疏华缝制衣服和腰带,明氏在顺公府等她等得望眼欲穿。

    一天没来,明氏能理解,脚扭伤,不方便出来。

    两天没来,明氏也能理解,伤势或许还没好。

    三天没来,明氏就有些着急。

    等到四天的黄昏,还不见宋箬溪前来探望,明氏气极败坏,她失去了个孩子,这么大的恩情,居然都换不来宋箬溪的信任,这个女人……

    这时,邺孝顺一身酒气的进了门。

    明氏拢了拢头发,坐起身来,笑问道:“夫君这是和谁喝酒去了?”

    “你们都下去。”邺孝顺口气不太好。

    等侍女们退出房去,明氏小声问道:“夫君,出什么事了?”

    “宋氏不会来了。”

    “夫君莫急,她扭伤了脚,总要多休养两天才会过来。”明氏虽然已经等了四天,可还是不愿就此放弃,心存侥幸。

    “今天邺疏华来找我喝酒,交谈时多有试探。”邺孝顺眼眸阴沉,“他已对我起疑心了,以他对宋氏的重视,他是不会轻易让宋氏过来的。”

    “怎么会?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他怎么会起疑心的?”

    “天衣无缝?”邺孝顺冷嗤一声,“定是你露出了破绽而不自知,让宋氏看出来了。”

    “我……”明氏欲辩解,可是宋箬溪没来是事实,她要是多嘴辩解,定会火上加油,让他怒上添怒,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改了口,“夫君,那这现在该怎么办?离陌公子给的最后期限就只有十天了。”

    “这个还用你说,我难道还不知道。”邺孝顺烦躁地吼道。

    明氏看着他难看的脸色,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夫妻俩沉默地坐在房里许久,直到屋外传来几声怪鸟叫,邺孝顺才起身离开,去了书房,里面有三个人在等他。

    四个人在书房商量了一会,邺孝顺阴沉的脸色有所好转,“这一次必须成功。”

    身穿蓝色的中年男子道:“二公子请放心,卑职一定会说服城主让邺疏华和宋氏代替他和夫人去弥陀寺参加法会的。法会人多,我们的人混进去,他们不会发现,到时候肯定能将宋氏顺利掳走。”

    邺孝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点笑意,道:“这事就有劳文叔了。”

    “二公子客气,这是卑职份内的事。”中年男子笑得一脸奸诈。

    三人没有在顺公府多逗留,商量好事情就迅速离开。

    邺孝顺没有回正房找明氏,去了小妾房中,两人把木床摇得吱吱作响,足足闹了半宵才消停。

    清晨的阳光干净而温暖,透过雕花的窗棂照射进来,斑驳地打在地面上,宋箬溪醒来,见邺疏华平静侧躺在她身边,还没睡醒,就捏起一缕发丝,轻轻地拨弄他的鼻翼,

    “啊……切!”邺疏华鼻子奇痒,打了个喷嚏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看到宋箬溪淘气的笑,伸手搂住她,“璎璎,早。”

    “不早了,太阳都要晒在屁股上了。”宋箬溪靠在他的怀里,“你今天不去忠勇堂议事吗?睡到现在还不起来。”

    “今天是花朝节,沐休一日。”邺疏华笑道。

    “你天天都有沐浴,用不着为了沐浴再特意放假了。”宋箬溪笑道。

    “不是每个人都习惯天天沐浴的。”

    “七天才沐休一次,非要等沐休才肯沐浴,那到夏天,身上的味一定能让人退避三舍。”宋箬溪皱着鼻子,嫌恶地道。

    邺疏华笑出了声,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夏天天气热,他们就会天天沐浴的。”

    两人躺在床上,闲聊了一会,起来梳洗更衣。

    用过早饭,邺疏华问道:“璎璎,今天想做什么?”

    宋箬溪眨眨眼睛,道:“今天是花朝节,我想去郊外踏青赏花。”

    “苑中的花比郊外的花好看。”

    宋箬溪撇嘴,就知道会是这样。

    两人从院中侧门出去,沿着小径去了碧悠湖,半月形的碧悠湖种着莲花,湖里养着锦鲤,在湖边一座筑湖阁,阁分为上下两层,在上面倚着栏杆往下看去,阳光下的碧悠湖,闪着一泓粼粼金光,岸畔的柳树斜斜垂下,随着清风左右飘摇,美景如画。

    看了湖,邺疏华又带她去爬假山,把苑中的景色看了十之六七,宋箬溪累了,两人才转回漱玉院。

    午后,小睡起来,闲着无事,邺疏华就拉着宋箬溪陪他下棋,他执黑子,宋箬溪执白子。

    下了约半个时辰,棋盘上已布满了黑白子,宋箬溪手捏着一子,久久未落,算了算,发现输得很惨,手一抬,白子划了个漂亮的弧线落入玉盒中,娇嗔道:“不玩了,你都不让让我。”

    邺疏华笑,伸手把棋子互换,道:“璎璎下黑子,我下白子,这样如何?”

    宋箬溪眸光一转,轻轻挑眉道:“这盘棋,你若还能扭转乾坤,我就给你写个服字。”

    “我尽力而为。”邺疏华笑,拈子落在棋盘上。

    宋箬溪看他落的地方,轻吸了口气,“置之死地而后生。”

    “璎璎聪慧,一眼就看出来了。”邺疏华赞道。

    “是你下了,我才看出来的。”

    两人一子一子落在棋盘上,邺疏华不计小处得失,在他的布局下,那一线生机渐渐扩大,又下了半个时辰,胜负已分。

    邺疏华仅输给宋箬溪三子,笑道:“力不能及,只能下到如此。”

    “能下到如此,已出乎我意料之外了。我去写个服字给你,以后下棋,你要让我三子才行。”宋箬溪棋艺虽逊,棋品甚好。

    两人携手去了偏房,宋箬溪写了个大大的服字给他。

    过了两日,邺繁跟邺疏华说法会的事,“二月十九日,是释迦牟尼佛的涅槃日,弥陀寺要举办法会。上次毓娴出事,多亏德愚大师来为她颂经,你就带毓娴去参加法会,算是还他这个人情。”

    “父亲,您说错了,二月十五是释迦牟尼佛涅槃日,二月十九日是观世音菩萨的圣诞。因弥陀寺供奉的是观世音菩萨,所以才会在观世音菩萨圣诞这天举行法会。”邺疏华笑纠正他的错误。

    “佛门就是事多,菩萨也多,不是涅槃就是圣诞。”邺繁信道不信佛。

    邺疏华笑了笑,转身出了门,神色有些凝重。他并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带宋箬溪出远门,担心路上会有伏击,可是父亲发了话,又不能不去,要好好布置一番才行。

    到了二月十九日,天还没亮,香朵等人就起来收拾东西。

    宋箬溪也早早的醒来了,见侍女们个个满脸喜色,笑道:“怎么了,出去玩就这么高兴啊?”

    巧桃咯咯笑,声如黄莺,道:“奴婢高兴了,依奴婢看,少夫人也十分想去。”

    宋箬溪嫣然一笑,宛若春花,一双眼睛熠亮如星。

    邺疏华看得一呆,好多天都没见她笑得如此愉悦和明媚,她是喜欢出门,可是他却将她困在这院中,虽然是为了她的安危,可是还是禁锢住她,让她不快了。

小故事 第二百零七章 螳捕蝉黄雀在后

    宋箬溪愣了一下,侧脸看着他,问道:“好好的你又道什么歉?”

    “璎璎,我……”

    侍女们早已知趣地退出房去。

    宋箬溪眸光闪了闪,问道:“是不是不能去弥陀寺参加法会了?没关系,不去就不去,反正我也不喜欢听讲经。”

    “不是,不是不能去参加法会,而是。”邺疏华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看着她眼睛,“璎璎,我娶你,愿是想让你过轻松快乐的日子,希望你幸福,却不想适得其反,害得你远离故土,远离亲人,陷在这危机四伏的登瀛城内,束缚了你,让你无法过你想要的……”

    宋箬溪伸手掩住他的嘴,“我想要的和真心相守的人过平静安宁的生活,虽然脚下满是荆棘,但是只要未来的路,我们一起携手同行,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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