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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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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箬溪接过风筝,迟疑片刻,问道:“你知道陆綮颜在做什么吗?”

    上官墨询眸色微凝,道:“他离京去办事。”

    “他什么时候回来?”

    “事情办好,他就会回来。”

    宋箬溪了解的点了点头,“那么我们明天见。”

    上官墨询微微颔首。

    宋箬溪拿着风筝往回走,上官墨询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护送她,直到她遇到来寻她的香绣和青荷,才飘然飞身离去。

    看到宋箬溪安然无恙,香绣和青荷松了口气。

    走到放风筝的地方,宋箬溪有意大声地问道:“李姑娘还没回来吗?”

    “没有看到她。”

    “她好象没回来。”

    姑娘们放风筝放累了,坐在廊下休息,听到她问,就随口答道。

    宋箬溪撇撇嘴道:“和她一起去捡风筝,走着走着,就不见她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七姐姐,进来坐下来休息,等下就该吃午宴了。”宋箬池笑道。

    宋箬溪刚走进去坐下,就听到有人大叫,“不好了,有人掉到水里了。”

    掉进水里的人正是和宋箬溪捡风筝走散的李晓芦,救她的人是京中长兴候的庶子孟骏,一个在京城传闻中懦弱无能的瘦弱男子。就在孟骏救李晓芦的同时,在别院厢房内等候的美人上门的祺郡王世子和他的几个随从平空消失。

    “想不到李晓芦跟她姐姐一样,都失足落水,被人所救。”

    “怎么会一样,一个祺郡王世子,一个候爷庶子,地位天差地别。”

    “她又不是世子妃,不过是个妾。”

    “当世子的妾室,也比当庶子的正妻强。”

    几个姑娘似嘲讽又似羡慕的话飘进了宋箬溪的耳中,宋箬溪眸光微闪,想起几年前的事,了然一笑。

    百花会的午宴效仿桃花宴,只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好在各位姑娘并不在意,吃罢午宴,品茶闲聊了一会,公子们的才艺比拼就开始了。上午宋箬滟的画得到了好评,这天后,京中各府陆续都知道宋家六姑娘不但容貌出众,还擅画。

    一楼被李梦蝶和几个李氏一族的姑娘给霸占,宋家的六位姑娘随其他几位姑娘上了二楼。这场才艺比拼到申时正才结束,京中有名的几位才子,象宋濂、姜绍维等人没有来,才艺比拼没有太出彩的地方。

    有一位公子的吹的埙声,让人耳目一新,得到了诸位姑娘的一致称赞。只是曾听过上官墨询吹埙的宋箬溪,觉得这位公子吹得太过一般,长音不够饱满圆润,震音不够均匀流畅,眸光流转,看到不远的树上,在茂密的枝叶间隐隐约约有一抹紫色,唇角微扬。

    应酬完,各府的公子姑娘辞别,出院门时,发现长兴候兴师动众绑了孟骏前来向承恩候以及李晓芦的父亲李五爷负荆请罪。当晚,李五爷就和长兴候交换信物,定下儿女婚事,商定年底李晓芦及笄之后就下聘定亲,婚期定在明年,成就一对英雄救美人,美人以身相许的佳话。

    这门亲事,长兴候是满意的,用庶子与承候府攀扯上关系,可攻可守。李五爷是憋屈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嫡出女儿结了两门无用的亲事,白白的浪费。

    次日清晨,天色蒙蒙亮,早起的人们发现,在城门下有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绑在一起。闽国许多男人有断袖之癖,但是有这爱好是一回事,被人知道又是另一回事。

    光天化日之下,两个男人股股相连,这是百年难得一见奇景!不一会儿,城门口就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对着两人指指点点,伤风败俗。

    挂在城门的其中一人就是祺郡王世子,他胡子被人收拾干净,身子也搓洗了一番,快天亮时,才被人挂在这城门口。饶是祺郡王世子的脸皮厚如城墙,这下也羞愧难当。

    五城兵马指挥司的人很快赶开,训斥了几句守城门的小兵,让他们把人放了下来。

    就是那好男色之人,在说起男色之事上,也要鄙夷几句,更何况这几个不好男色的小兵,对两人毫不客气,离地还有三尺,就松了手,两人叭唧摔在地上,痛得五脏险移位。

    “哎呀,这不是祺郡王世子,脱了裤子和一般人也没什么两样嘛。”人群中有人认了他出来。

    “我听说祺郡王府和诚晋候府是儿女亲家。”

    “啧啧,诚晋候倒八辈子霉了,把女儿嫁给这种人。”

    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的说着闲话,有些断袖之癖的男子猥琐的目光在两人的腰臀处流连忘返。祺郡王府的面子丢到庆原城来了,而诚晋候府的面子也不保。

    在城门口边的一间酒楼上,上官墨询目光阴冷注视着这一切。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很快城中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诚晋候深觉丢脸,闭门谢客;庹嬑在房里哭得晕死过去,尹夫人气得脸色发青。庹焰头痛不已,派人去查这件事是谁做的。

    这样龌龊的丑事是不会传到深闺里去的,宋箬溪在纪芸的指点下,记好账,净了手,凑到纪芸面前,请求道:“娘,女儿想出府去。”

    “你昨天才出去,今天又要出去,都快成野丫头了。”纪芸看着她,“你出府要去做什么?”

    “前些天,淮儿给我带了城东的煎酿斑鸠,很好吃。”宋箬溪脸微红,露出不好意思的娇憨模样。

    “原来是嘴馋了。”纪芸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我让人去买回来给你吃。”

    “娘,淮儿说刚做出来的更好吃。”宋箬溪眨眨眼睛,企盼地看着她。

    “早去早回。”纪芸松口了。

    “知道了。”宋箬溪回院子换外出的衣服,粉紫绣折枝梅花缎面圆领对襟褂子,米黄色长裙,挽着反绾髻,髻上插着白银卷须红宝石簪、云头镶红宝步摇,银丝流苏耳珠,一直垂到肩。

    刘四娘在一旁小声嘀咕:“姑娘年纪一天大似一天,还天天出去,象什么话。”

    “奶娘,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想天天出去,娘也不会同意的啊。”宋箬溪接过香朵递来的帕子,微微一笑,“香草,你进京后就没出去过,今天带你去吃好吃的。”

    香草笑着点头。

    宋箬溪带着香绣、香草、蚕娘和两个护院出了门。

    “小木子,去食为楼。”宋箬溪已经出来过几回,再没有看街道景象的兴致,斜靠在软垫上,静静地想这些天发生的事。

    马车转了过弯,猛地停了下来。惯性作用,害宋箬溪差点滚下来,“小木子,突然停车做什么?”

    “七姑娘,有人晕倒在路中间。”小木子道。

    后面跟着两个护院翻身下马,“七姑娘,小的这就把他赶走。”

    “别为难他,把他扶到路边去就是了。”宋箬溪道。

    “是,七姑娘。”两个护院一左一右架起那晕倒的乞丐,拖到路边。

    那个老乞丐饿晕了,倒在路中间,被护院一拖,就醒了过来,惊恐地缩紧身体,两只手抱在胸前,“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香绣从车里递出一包糕点给小木子,“拿给那个乞丐。”

    小木子拿着糕点跳下马车,把糕点给老乞丐,“这包糕点是我家姑娘给你的。”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老乞丐感激地把糕点搂进怀里。

    这一幕,被匆匆从路边茶楼上走下来的邺疏华看在了眼里,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从人群里挤了过去,扬声问道:“车上坐着可是师弟?”

    宋箬溪听到声音,微微撩开窗帘,笑靥如花地道:“师兄,你好。”

    “师弟,这是要去桃花庵?”邺疏华笑问道。

    “我前两天才去过,要再六天才会去。”

    “姑娘,大街上,不宜停车太久,会堵着后面的马车。”蚕娘下意识的不愿宋箬溪与邺疏华过多接触。

    “师弟,小僧在桃花庵等你。”邺疏华道。

    “好的。”宋箬溪放下窗帘。

    “小木子,走吧!”蚕娘急忙道。

    马车缓缓离去,邺疏华转身又回了茶楼的厢房内,坐在茶楼另一个男人,正是当今圣上。

    “七姑娘,到了。”马车在食为楼外停了下来。

    香绣给宋箬溪戴上帷帽,才拉开车门,扶她下去。此时是吃饭的时辰,食为楼坐满了食客,掌柜的迎了上来,行礼道:“姑娘可有订雅房?”

    “我姓宋。”宋箬溪轻笑道。

    掌柜的立即明白这位是少东家等的人,“宋姑娘请随小的来。”

    宋箬溪微侧了侧脸,“你们留在楼下吃饭,不必跟上来。”

    “是,七姑娘。”两个护院应声道。

    宋箬溪主仆四人随掌柜的上到三楼,走到最里面的那间厢房。掌柜的轻轻地叩门,“公子,宋姑娘来了。”

    “请她进来。”上官墨询清朗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掌柜的推开门,宋箬溪走了进来,上官墨询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穿着紫衣锦袍,玉簪挽着长发欲散未散,手中端着黑瓷茶杯,风流不羁的模样。

    “上官少爷。”蚕娘惊讶地喊道。

    “蚕娘,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上官墨询勾唇浅笑。

    宋箬溪吩咐道。“蚕娘,你们守在外面,别让人来打扰,我有话要跟他说。”

    蚕娘三人退了出去,将门拉上。

    “你说的人呢?”宋箬溪在上官墨询对面坐下,直接开口问道。

    “出来。”上官墨询道。

    “嗖嗖”两声,从开启的木窗跳进来两个穿着灰衣,高矮胖瘦容貌皆一模一样的女子。两人单膝下跪道:“魃(魅)见过公子,见过姑娘。”

    “你们叫什么名字?”宋箬溪没太听清。

    “你若不喜欢她们的名字,可以改。”上官墨询道。

    “没有不喜欢。”宋箬溪笑,起身上前扶起她们,“以后就要靠你们保护我了。”

    “魃(魅)定会竭尽全力,护卫姑娘周全。”两人齐声道。

    “她们是隐卫,会暗中保护你,这样就算你身边的婢女被人支开,你也不会出危险。”上官墨询派出女子隐卫中武功最高强的两个来保护宋箬溪。

    “墨询,谢谢你。”宋箬溪感激地道谢。

    上官墨询眸光微闪,淡然一笑道:“以后她们就是你的人,听从你的吩咐。”

    宋箬溪明眸流转,“你们先下去吧。”

    “是,姑娘。”魃和魅又飞出窗外,消失不见。

    “为了表示感谢,今天这餐饭,我请你。”宋箬溪笑弯了双眸,明有香绣她们,暗有魃和魅,她就不怕再被人给算计了。

    “食为楼的东西很贵,你带足银子没有?”上官墨询笑问道。

    宋箬溪拿出荷包,里面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和几两碎银,“这些够吗?”

    “下次你请。”

    “好,没问题,我叫掌柜的来上菜。”宋箬溪打开门,“香绣叫掌柜的把食为楼的拿手好菜端上来。”

    香绣应声下楼去找掌柜。

    吃完午饭,宋箬溪打包走一份煎酿斑鸠带回去。

    站在楼上,看着远去的马车,上官墨询幽深的眸底神色难明。

    ------题外话------

    这几天很抱歉,纤雪身体不舒服,脑子反应慢,码字速度更是奇慢,堪比蜗牛,好在总算保持日更,爬到床上躺倒装死去也!

 第九十五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回到宋府,宋箬溪先去见纪芸,欧阳氏也在,妯娌俩对坐在暖榻上聊天,上前行礼道:“溪儿给二伯母请安,二伯母万福。”

    欧阳氏伸手扶起宋箬溪,顺势将她搂入怀里,笑眯眯地道:“三弟妹,别的我都不羡慕你,我就羡慕你生了个好女儿。”

    纪芸嫌弃地撇嘴,“什么好女儿,就一野丫头,你要喜欢,送你了。”

    “少来,我要把溪儿带走了,你转眼就得哭天抹泪,大叫二嫂嫂是坏人,抢我家宝贝闺女。”欧阳氏打趣地笑道。

    宋箬溪笑道:“二伯母,娘,我从外面带了一份煎酿斑鸠回……”

    “救命啊!三太太救命啊!”一声凄厉的声音传了进来。

    纪芸一惊,问道:“谁在叫救命?”

    “哎,你不能进去。”

    “三太太,奴婢是六姑娘身边的彩屏,求您快去救救我家姑娘吧!”彩屏被福茶几个给拦在了外面。

    “荣荞,让她进来。”纪芸道。

    彩屏跑了进来,看到欧阳氏也在,跪在地上,“二太太,三太太,大太太要打死六姑娘,求两位太太快去救救我家姑娘吧!”

    纪绎和纪缜纪绥一样是庶出,在老太太手下吃过亏,小蒋氏和欧阳氏纪芸不一样,她与老太太同出一门,纪绎比缜纪绥更防备她,他怕小蒋氏虐待两个庶出的子女,时常询问,暗中补贴,宋箬滟的日子不算太难过。小蒋氏平时最多就是拿邹姨娘出出气,不敢动宋箬滟,今天她这是怎么了?

    母亲教训女儿,天经地义。何况还是大房的事,两个妯娌是管不了,不过既然有人来求救,那么就可以去劝解劝解,顺便看看戏,欧阳氏和纪芸交换了一下眼神。

    “六丫头好歹也叫我们一声婶母,我们若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不去看看,万一她被打出什么好歹来,外人会说我们这些当婶母的心肠狠,连侄女的生死都不管。”欧阳氏起身道。

    纪芸抬手扶了扶发髻上的金簪,“二嫂嫂说的极是,已及笄的姑娘,要是被打伤了,可会耽误大事的。”

    宋箬溪跟着出去,准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纪芸回头道:“溪儿,回你院子去。”

    宋箬溪瘪了瘪嘴,回到院子叫来巧桃,“巧桃,你去兰圃院打听一下,看发生了什么事。”

    “奴婢这就去。”巧桃领命而去。

    巧桃办事效率极高,在吃晚饭时,宋箬溪知道了兰圃院内发生的事。昨天宋箬滟在百花会上扬了名,今天上午就有两户人家的太太上门来叙话。

    到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人家,一个是翰林院正六品的侍读,一个是光禄寺从六品的寺丞,说的也都是庶子。庶子配庶女,六品对五品,算得上门当户对,可是小蒋氏却恼了,宋箬满还没着落,宋箬滟怎么敢起这个心思?不知廉耻的东西。

    先赏了宋箬滟的生母邹姨娘几耳光,狠狠地踹了几脚,再罚她顶着茶叶残渣,脸上带着一串水泡,跪在院子里。

    宋箬溪鄙夷地撇撇嘴,蒋家家教源远流长,姑侄俩一样的毒辣手段。

    “大太太好狠毒,她要婢女拿戒尺打六姑娘的脸。”巧桃压低声音道。

    宋箬溪倒吸了口冷气,用戒尺打脸,小蒋氏分明是要毁宋箬滟的容,“可打着了吗?”

    “没有,六姑娘不等婢女上前,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在房里一团乱砸乱打,象疯了似的,没人敢靠前。邹姨娘见屋里闹腾起来,怕六姑娘吃亏,就叫彩霞和彩屏大呼小叫的喊救命,跑这边来请二太太三太太过去。”

    宋箬溪讶然,原来宋箬滟也能如此的彪悍!“那后来呢?”

    “二太太,三太太过去后,在两位太太的劝说下,六姑娘才放下手中的瓷瓶,不过大太太房里的摆设差不多都六姑娘砸光了,奴婢听说,至少损失上万两银子呢,够让大太太心疼好一阵子的了。”巧桃幸灾乐祸地道。

    宋箬溪咽下嘴里的菜,问道:“大老爷回来后,就没说什么?”

    “说大太太为妻不贤,为母不慈,还有……”巧桃为难地皱了皱眉,“姑娘,大老爷说的那些话,她们都说不清楚,奴婢也没太听懂,反正到后来,大老爷就去求了老太爷,说让大太太去佛堂为生病的老太太祈福,府里的事交给二太太打理。”

    “老太爷有没有同意?”

    “同意了,从明天开始就是二太太当家。”

    如是小蒋氏教训妾室和庶女不成,还把当家权给丢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病中的宋老太太知晓后,气得吐了血,慌得伺候的人赶紧请大夫。

    “急怒攻心,必须静养,要不然……”大夫把不好的话又吞回肚子里,“老太太年事已高,要多保重。”

    若是老太太真去了,三个庶子都要辞官丁忧,宋箬滢和宋箬湖的婚事要延后。众人恳请大夫务必治好老太太,好药不要银子的往房里送。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同样适用于换当家主母,兰圃院门庭冷落,梅欹院人来人往,不过欧阳氏考虑到宋老太爷年事已高,二房迟早要分出去,她就懒得费心往各处塞人,一心一意地搜刮银子。

    当然欧阳氏在捞银子的同时也没忘记照顾曾经被小蒋氏克扣的三房和四房,就在宋箬溪、宋箬涵和宋箬清发现伙食变好的同时,宋箬滢发现伙食变差了。

    宋箬滢沐浴出来,看着宵夜已传来,打开来,拿汤匙捞了捞,脸色微沉,怒问道:“这是什么?”

    “姑娘,这是燕窝羹,姑娘的宵夜。”红苹颤声道。

    “燕窝羹?”宋箬滢柳眉倒竖,清汤寡水,那有燕窝的影子!

    “姑娘,大厨房如今太欺负人,这是人能吃的吗?以前太太待她们不薄,现在太太还没怎么着,老太太还在呢,这些人就落井下石,故意苛待姑娘。”绿柳不顾红苹的眼色,火上浇油。

    宋箬滢娇惯长大的,何曾受过这等对待,午饭晚饭的菜肴已令她不满,宵夜变本加厉,怒火腾腾往上冒,冷冷地道:“你带人去好好教训教训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是,姑娘。”绿柳拿着鸡毛当令箭,召齐院子里几个小婢女和粗使婆子,拿着扫帚和门栓棍子就往大厨房去。

    各房太太姑娘的宵夜都传走了,厨房里的人忙着收拾打扫,准备休息。绿柳带人冲了进来,一言不发,就打砸起来。顿时锅碗瓢盆齐飞,油盐酱醋混成一色。

    于是,刚刚歇下的欧阳氏又被厨房的人给请起来了,得知原委,勾唇冷笑道:“我都知道了,今天已晚,你们回去休息,明日,我自会处理。”

    “三丫头是大哥的女儿,你别苛待她。”宋缜摸着鼻子道。

    欧阳氏斜了他一眼,道:“我可没有苛待她,我都是照家里规矩来的。”

    次日,宋老太爷沐休在家。

    欧阳氏带着账本钥匙和对牌来找他,把东西往桌上一放,跪下磕头道:“父亲,儿媳才能有限,当不好这个家,特来请辞。”

    宋老太爷一愣,“老二家的,你先起来,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谢父亲。”欧阳氏起身,也不多说,直接把帐本递给宋老太爷看。

    宋老太爷翻开账本,细细一看,脸色阴沉,长房的费用是二房四房之和,每月从库房里领的鱼翅、燕窝、人参、当归等要比二房和四房多出数倍。三房回来这两个月的费用与二房四房持平,没有领过鱼翅等物。

    “父亲,就是我、三弟妹和四弟妹也没有日日吃燕窝鱼翅,熬炖补药的,儿媳原以为四房都是一样的,却不想。”欧阳氏顿了顿,“昨儿夜里的宵夜都是腐竹甜汤,三姑娘房里的人嫌送去的都是残羹剩菜,到厨房大闹了一场,打破了许多东西,三姑娘是待嫁的姑娘,儿媳要顾她的脸面,不好多说什么,还是请父亲让大嫂嫂出来,重新管家,免得有人说儿媳苛待侄女。”

    小蒋氏无限度地娇养三个嫡出的女儿,拿着公中的钱大肆挥霍,贴补娘家,欧阳氏和文氏早有怨言,只是上有老太太压着,才忍气吞声。

    欧阳氏管家后,她当然要削减长房的开支,本以为,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长房才会有反应,谁知才两天,宋箬滢就忍不住炸毛。欧阳氏欣喜若狂,趁势打压长房,这样就算老太太病好,小蒋氏日后从佛堂出来,她也不能再当家理事,这算是她回报给文氏的一份厚礼。

    宋老太爷把账本合上,道:“你去找老大家的,就说是我的意思,让她把亏空补上。”

    “父亲,儿媳是弟妹。”欧阳氏可不愿传出她逼迫长嫂的话来。

    宋老太爷看了欧阳氏一眼,几个儿媳之间不合,他是心知肚明,明知欧阳氏以退为进,他也只得假装不知,揉了揉太阳穴,道:“这事我会和老大说,这家你继续管着,一切照规矩来,谁也不敢说你的闲话。”

    “有父亲这句话,儿媳就放心了。”欧阳氏退了出去,去日常理事的小抱厦处理内务,命人把昨夜打砸的绿柳等人抓了来,各打十板,罚三个月月钱,算是小惩大戒。

    打婢伤主,宋箬滢暴跳如雷,就要冲到小抱厦找欧阳氏理论,被她奶娘死死抱住,苦劝道:“姑娘,老太太病着,大太太进了佛堂,没人护着你,你可不能去跟二太太吵闹。一个忤逆长辈之罪压下来,姑娘你什么名声都没了。”

    “难道我就这样任她欺负吗?”宋箬滢不甘心地嚷道。

    “姑娘,忍一忍,等老太太病好了,大太太出了佛堂,重新拿回当家权,到时候再整治她们不迟。”

    宋箬滢喘着粗气,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我忍。”

    这些事,对宋箬溪的生活并无影响,早上去给纪芸请安,用过早饭后,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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