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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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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笑了起来。

    说了几句闲话,纪老夫人就让姜氏带宋箬溪出去安置,宋濂亲事,不好当着她的面谈论。

    晌午,纪芸吃过午饭,就回要宋家。

    宋箬溪地送她出门,“娘,你选中哪家的姑娘?”

    “挑选了一下,有七家比较合适。”纪芸小声道。

    “是哪七家?”宋箬溪追问道。

    “等过几天,你外婆会请她们过府来玩,你到时候帮娘好好参谋参谋,挑两三个比较好的,再让你哥哥选。”纪芸笑道。

    “好。”宋箬溪笑着点头,“我一定仔细观察。”

    纪芸笑了笑,出门自去,

    宋箬溪就留在纪家小住,住在纪家比在宋家舒服的多。早上去给纪老夫人请安,吃了早饭,跟着纪大夫人学管家,下午或陪着纪老夫人和纪二夫人去花园子里逛逛,赏赏花,吹两首曲子给她们听。或者就房里看书、画画,又或者去找姜氏一起做做针线活,累了就和丫鬟们在院子里踢毽子玩。

    ------题外话------

    这一个月任务比较重,天天出门,再跑几天,我任务就能达标了,我就可以专心码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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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章节 第一百零九章 出门为兄选嫡妻

    蒙蒙细雨,飘飘洒洒,窗外的景色笼罩在薄薄的水雾中,白墙、绿柳、红花构成了一幅美丽的水墨丹青画。

    这样的美景应当留在纸上,宋箬溪兴致勃勃地踩着木屐,打着油纸伞,带着香绣和青荷去了纪承宣的书房。

    书房内,玉华香清雅悠远,宋箬溪表情认真地站在案前,提笔作画。廊下,香绣青荷和打扫书房的点染边绣花边小声地闲聊。

    雨越下越大,风带来了丝丝凉意,点染打了个寒颤,“变天了,好冷。”

    “青荷,你在这里守着,我去房里拿件披风给姑娘。”香绣道。

    “还是我去吧。”青荷咬断绣线,扬扬手上的帕子,“我已经绣好了。”

    香绣看了眼她手中的帕子下方那几片竹叶,道:“你又偷懒。”

    “不是我要偷懒,是姑娘说要绣竹叶的。”青荷笑,穿上木屐,打着伞,扬长而去。

    青荷离开后,点染也回房去添衣服,香绣低着头继续专心地绣那朵杏花。

    “香绣,我口渴,去泡壶茶来。”宋箬溪已画了半个时辰,画作将成。

    “哦。”香绣放下手中的帕子,答应着往茶房走去。

    门外无人把守,纪承宣领着人从外面走进来时,并没有觉察到宋箬溪在里面,进门才看到她在房内伏案作画,此时已不能让她退避离去,只好问道:“溪儿,你在做什么?”

    宋箬溪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发现纪承宣身后站着的男人是上官墨询,愣了一下,“外公,您回来了。”

    “溪儿,这位是雒淇公子。”纪承宣介绍道。

    上官墨询没想到会在此遇上宋箬溪,拱手道:“不知姑娘在房中作画,打扰了!”

    宋箬溪眸光一闪,搁下手中的笔,走了过去,收裣行礼道:“小女见过雒淇公子。”

    “姑娘不必多礼。”看着面前这个穿着银红色绣云团对襟褙子,杏色百褶长裙,挽着小巧的玲珑髻,戴着卷须蝴蝶簪,清雅中透着妩媚的少女。上官墨询幽深的眼眸中异光闪动,邺疏华会对她动了向佛之心并不奇怪。

    “溪儿,画已画好,就回房歇着去,别累着。”虽然纪承宣欣赏上官墨询的才华,结成忘年之交,但是他毕竟是外男,在书房不巧遇上倒也罢了,过多接触却不好,找借口让宋箬溪离开。

    上官墨询客气地问道:“雒淇冒昧,想看看姑娘的画作,不知可否?”

    “雒淇公子画艺超群,能得到公子的指点,是小女的荣幸。”宋箬溪勾唇笑道。

    上官墨询是有名的画师,会画之人谁不盼着他提点一二。纪承宣不疑有他,笑道:“溪儿的画若能得雒淇公子的指点,她必然受益非浅。”

    “纪相客气。”上官墨询笑了笑,走到案前,低头看画,布局尚算合理,只是画风稍显稚嫩,线条也过于生硬。

    “这幅画画得怎么样?”宋箬溪满怀期待地问道。

    “笔墨无力,疏密欠妥,过于雕琢。”上官墨询毫不客气地批评道。

    宋箬溪瞪着上官墨询,要不要说的这么直接?委婉点,会死啊?

    “溪儿,快谢过雒淇公子的指点。”上官墨询的实话,惹恼了宋箬溪,但是纪承宣十分的高兴,明知溪儿是他的外孙女儿,也不阿谀奉承,他没看错人。

    “雒淇就画论画,若有失言之处,还请姑娘见谅。”上官墨询彬彬有礼地道。

    宋箬溪看着面前笑得妖孽无比的男人,恨得牙痒痒的,可是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当着纪承宣的面,也不好当真闹脾气,优雅地欠身道:“小女谢谢公子提出小女画作上的不足之处。”

    这时,香绣泡好茶端了进来,看到上官墨询,呆怔住了。

    纪承宣只当她被上官墨询美色所迷,轻咳一声,道:“香绣陪姑娘回房。”

    “外公,溪儿告退。”宋箬溪行了礼,带着香绣退出房去,走到门口遇到拿着披风的青荷。

    纪承宣和上官墨询在书房里相谈甚欢,对弈数局,正午,就留他在府中用午饭,还把珍藏数十年的好酒拿出来待客。纪蓁和纪蕻做陪,美酒佳肴,谈笑风生。

    宋箬溪隔着屏风听他们交谈,越听越觉得上官墨询这人不简单,他可以既可以跟纪承宣、纪蕻说音律绘画,这些风雅之事,又可与他们谈时事政治,还能和纪蓁说兵法布阵。

    上官墨询极佳的表现,不但令纪承宣对他的欣赏度直线上升,就连纪蓁兄弟也对他好感倍增,引为知己。

    宴罢,纪承宣亲自送上官墨询出门,目送他离去,才乐呵呵回正房,坐在榻上,满口酒味地对纪老夫人道:“雒淇不愧是世家公子,文韬武略样样皆精,他能得皇上宠信,绝非城中传言那般的不堪。”

    纪老夫人把醒酒汤递给纪承宣,“诋毁之言,多因嫉妒而生。”

    纪承宣接过碗,一口饮尽,摸着胡子问道:“听老二说,你借了姜家的别院请客,你要做什么?”

    “给濂儿挑媳妇。”纪老夫人素知纪承宣饮了酒,就话多,笑着在他身边坐下,“顺便也帮祯儿祥儿看看,要是挑到合适的姑娘,兄弟三人的亲事全定下,省得被人算计了去。”

    “谁敢算计我的孙子和外孙?”纪承宣吹胡子瞪眼。

    “你这些天忙,有些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三个小子被人算计是小事,算计溪儿才是大事。芸儿说宋老头子看上了登瀛城少城主邺疏华,想把溪儿送……”

    “老匹夫,好大的狗胆!”纪承宣猛地站了起来,怒形于色,“想送我纪承宣的外孙女去当妾,门都没有。”

    纪老夫人按住他,“你别急了,先听我说,溪儿六月十九日就要及笄,这定亲一事迫在眉睫。芸儿的意思是,先选好一个门第相当的人家,私下里商量好,等二十日由姜夫人出面保媒,把溪儿的亲事给定下来,这样宋老头子就不能指手画脚了。”

    “相中哪户人家?”纪承宣问道。

    “芸儿相中广陵府易家的两兄弟,说易家家规好,四十无子方能纳妾,只是那两小子是白丁。”

    “白丁无妨,只要明年春闱他们争气,金榜题名,就可入仕为官。”

    “宋老头是不会让溪儿的亲事拖到明年春闱的。”纪老夫人冷笑。

    纪承宣皱眉,“京中可有合适人选?”

    “京中各府的公子少爷是不少,可是能配上我家溪儿的聊聊无几。”在纪老夫人眼中宋箬溪的样貌性格智慧身份都近乎完美,对她的夫婿挑选十分苛刻和挑剔,但凡有一点不好之处,就弃之。

    纪承宣想了想,问道:“老婆子,雒淇配给我们溪儿如何?”

    “老头子,你在说什么醉话呢?”纪老夫人瞪大双眼。

    “这不是醉话是实在话,雒淇的容貌、人品、才学、家世配溪儿都极好。”

    “他是样样都好,可是年龄不相当,他比溪儿大了十几岁,要是年轻几岁就好了。”纪老夫人遗憾地叹道。

    “年龄差距不是问题,他比溪儿大,成熟稳重,成亲后,会对溪儿十分疼爱。”纪承宣看好上官墨询。

    纪老夫人不乐意,轻嗤一声,“我家溪儿青春年少,为什么要找个老头子?”

    纪承宣语噎,眼中忽一亮,道:“对了,雒淇说他有个侄儿,比溪儿大四五岁,过几日就来京中,到时候安排一下,相看相看,若是有雒淇的七八分,就把这事定了。”

    纪老夫人眸光微转,问道:“老头子,这雒淇公子为什么跟你说他侄儿的事?”

    纪承宣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这滑头小子。”

    “老头子,溪儿是孙子辈中唯一的女孩子,她的终身大事比那几个小子还要紧上几分,除了这个人选,你再多想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合适的,让老大老二去好好打听,务必要帮溪儿挑个好的。”纪老夫人眼眶微红,“不能让溪儿象芸儿一样过得那样的辛苦艰难。”

    纪承宣紧紧地握住纪老夫人的手,“半生宦海沉浮,方争到今天这个位置,若是还不能保家人安宁,儿孙顺遂,那我这一辈子,当真是不知所谓了。”

    伴着他落地有声的话是一声霹雳的雷鸣,正午亮一亮,下午雨更旺,天空阴沉沉的,闷雷一阵接着一阵,暴雨整整下了三天,护城河河水暴涨,城中低洼处满是积水。

    见雨过天晴,纪老夫人喜笑颜开,请客不用改期了,一边打发人去城外姜家别院收拾,一边派人通知那七家。第二天清晨,带着纪大夫人、纪二夫人、姜氏、宋箬溪坐着三辆马车。

    姜家别院是姜夫人的陪嫁,不算大,景色也普通,但是有个马场,养着十几匹性情温顺的矮脚马,姑娘们可以骑马遛遛。

    七位姑娘只来了五位,分别是中书省郎中颜大人嫡次女、翰林院学士孟大人的嫡三女,京卫指挥使司镇抚林大人的嫡长女,刑部郎中吴大人的嫡女,尚宝司少卿闵大人的嫡次女。另外两位姑娘受寒生了病,没能前来赴宴。

    纪老夫人一听这话,立刻放弃了那两家姑娘,身体病弱之人,娶回来,难伺候。

    各位夫人坐在正厅内说话,宋箬溪则陪着五位姑娘在偏厅就坐,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香绣等人就肃手在边上立着,不时地帮着添茶倒水。

    吟诗作对女孩可以不会,但是女红针黹,要是有人敢说不会,那可就丢人之极。宋箬溪拿出了她绣的两块帕子,抛砖引玉,好从五人的绣艺中看姑娘的家教。

    “姐姐这幅看起来和寻常的花样子不一般。”颜氏盯着绣品仔细端详。

    “这是我哥哥的一幅习作,我看着喜欢,就照着绣出来了。”宋箬溪有意提起宋濂。

    其四位姑娘瞧了瞧,果然与普通的花样子不同。孟氏笑赞道:“绘画习作和花样自然是有区别的,我没看出来,还是颜妹妹眼力好。”

    颜氏脸微红,垂下头道:“我平日里常做这些,不像姐姐们读书有见识。”

    “颜妹妹的绣艺定然非凡,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吧!”林氏眸光微闪,笑道。

    “我绣得不好,大家别笑话。”颜氏拿出绣品铺在桌上,上面绣着一朵盛开牡丹和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别致新颖,针法娴熟。

    宋箬溪瞄了眼香绣,见她微微颔首,就知道颜氏绣艺不错。

    “你绣得这么好,还怕笑话,那我这个怎么拿得出手?”话是这么说,孟氏还是拿出绣品,往桌上一放,“有我在此,相信没有谁会绣得比我的还难看。”

    帕子上乱七八糟的一团,这绣得是什么?

    “原来孟妹妹绣的是绣球花。”宋箬溪怕孟氏尴尬,为她解围。

    孟氏爽朗地笑道:“宋姐姐说错了,我绣的是芍药。”

    “绣得这么粗鄙,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林氏鄙夷地撇撇嘴,拿出她的绣品,上面绣着一丛兰花,还绣着一句诗,“蕙心纨质,玉貌绛唇。”

    宋箬溪不喜林氏的自恋,但脸上半点没露,笑盈盈地赞道:“林妹妹的绣艺不同凡响。”

    林氏面露得色。

    闵氏和吴氏也拿出了各自的绣品,比不上颜氏、林氏和宋箬溪,比孟氏好多了。颜氏绣艺最好,孟氏最差,但是宋箬溪却很喜欢孟氏这位不做作的姑娘。

    姑娘们的谈话声隐隐约约的传到外面,各位夫人表情各异。纪老夫人和宋箬溪想法一样,已将林氏剔除。

    谈了一会针法花样子,宋箬溪再次抛砖引玉,让香绣送上箜篌,弹奏了应景之曲春意》。

    闵氏弹琴,一首将军令》,弹得铿锵有力,令人振奋。

    “我才学了两个月的筝,抚得不好,还请各位姐姐别笑话。”颜氏脸红红地道。

    颜氏学筝时日尚浅,只弹了一首短曲,还错了三处,羞愧的揉搓着手中的丝帕。

    “弹筝是熟能生巧的,颜妹妹日后多练习,一定能弹好的。”宋箬溪笑道。

    “没有天份,纵然勤奋也无用。”林氏横了颜氏一眼,在筝旁坐下,抚了一曲秋月雁鸣》,技艺高超,悠扬动听。

    “我又要献丑一回。”孟氏笑,拿出随身携带的箫吹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不出彩却也没丢丑。

    吴氏擅长琵琶,弹了首夕阳箫鼓》。

VIP章节 第一百一十章 转瞬间错失良机

    音律好与不好,跟居家过日子没关系,不过是借此展开话题,谈谈琴棋书画,了解一下几位姑娘的学识。才学出众的宋濂,不能找个文墨不通的妻子,风花雪月虽无大用,但成亲后,不能总说柴米油盐这些俗事,闲暇之余说说诗词歌赋,谈谈明月繁星亦能增进夫妻感情。

    宋箬溪含笑端着茶杯,小口的品茗,在一旁观察五人。

    颜氏年纪小,性情温顺,刚说了几句,就被林氏挤兑的说不出话来,怯怯地缩在一边,再没开口。

    闵氏对他人的不同意见,一笑置之,虽不出言反驳,但也不认同,颇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

    吴氏为人圆滑,不愿与人起争执,别人不赞同她的意思,她笑笑道:“姐姐言之有理。”

    林氏和孟氏一个自恃才高,一个性情倔拗,两人舌剑唇枪,大有不辩个输赢,誓不罢休之势。

    宋箬溪见两人先争箫笛长短,再琴筝优劣,争得面红脖子粗,知道不能再放任下去,笑道:“两位妹妹所言皆在理,不过我觉得琴声含蓄深沉,古朴典雅,如孤崖上的傲梅,空谷中的幽兰,听之忘我,清静无心。筝声淳厚优美,悠扬悦耳,似晴日下的杜鹃,朝露中的石榴,听之漂浮,荡漾醉心。傲梅幽兰虽美,但杜鹃石榴亦不逊色也。”

    这话传到厅中,林夫人和孟夫人都满意地笑了起来。

    姜氏走进来,禀报道:“祖母,宴席已备好!”

    纪老夫人笑道:“去请姑娘出来入席。”

    厅中,夫人们一桌,姑娘们一桌。

    纪老夫人举杯,笑道:“我这外孙女儿随她父亲在任上数年,去年岁末才回来,与各家的姑娘都不相熟,借今日这个机会,彼此认识,以后多多来往。”

    今天宴请,打着给宋箬溪交友的旗号,但五位夫人都是经历世事之人,岂不知这背后之意?再次称赞了宋箬溪的容貌才情品性,客气地道能与她结交是小女的荣幸之类的话。

    宴席上,五位姑娘用餐的礼仪丝毫不错,宾主尽欢,用完了饭,净手洗脸,婢女送上消食茶,闲聊了一会,姑娘们起身去换上紧身束脚的衣服,绑好发髻,前往马场骑马。

    颜氏不会骑马,在婢女的帮助下才上了马,双手牢牢地抓住缰绳,小脸绷得紧紧的。

    林氏是武将之后,挑了一匹毛色光亮,比其他马高大的马,翻身坐了上去,动作利落。

    孟氏是文臣之女,但生性好动,常随兄长骑马出游,她也挑了一匹高大的马,英姿飒爽。

    闵氏和吴氏虽没要婢女帮助上了马,但动作生疏,显然骑术不佳,和宋箬溪一样是遛马的命。

    “你们谁愿与我赛一场?”林氏问得是大家,眼睛却盯着孟氏。

    “我和你赛。”孟氏用马鞭指着远处的一个小山坡,“看谁先跑到那里”

    “两位妹妹,要赛马,就在这马场里赛吧,别跑远了。”地形不熟,宋箬溪怕她们出事,劝道。

    林氏和孟氏根本不听她的话,挥鞭催马,跑得飞快。

    “你们快追过去。”宋箬溪对孟氏的喜欢度降低了些,头隐隐作痛。

    两个马夫翻身上马,追赶了过去。

    “我自己拉缰绳。”闵氏侧身对宋箬溪笑,“宋姐姐,我们慢慢骑过去吧。”

    “好。”宋箬溪抖了下缰绳,马缓缓向前。

    没走多远,落下最后的颜氏就被颠痛了,皱眉道:“我要下马,我不骑了。”

    宋箬溪回头笑道:“颜妹妹在这里等会,等追回林妹妹和孟妹妹,我们去摘花斗草玩。”

    “我在这里等几位姐姐。”颜氏如释重负地笑了。

    骑了一段路,突听到前面传来呼喊声:“救命啊!救命啊!”

    原来连日大雨,山坡上的泥土松散,林孟两人跑过去了,引起了震动,泥土倾泄而下,顿时将两个马夫连人带马给掩埋住了。孟氏听到声响,回头一看,发现出事,大声呼救。

    “不好,出事了!快过去。”宋箬溪是主人,要是林孟两人出了什么事,就麻烦了,猛抽了一下马屁股。

    快过去不是说给闵氏等人听的,而是要不知隐身在何处的魃和魅去救人。

    “宋姐姐,小心啊!”闵氏急声喊道。

    “姑娘,不要去!”香绣和青荷大惊失色,拍马追了上去。

    “怎么办?怎么办?”吴氏慌张地问道。

    闵氏咬咬牙,道:“吴妹妹,你快回去叫人,我追过去看看。”

    “姑娘,不行,太危险。”闵氏的两个婢女拦住她。

    吴氏已经调转马头,带着两个婢女回去找人。

    “我们一起出来,必要一起回去,宋姐姐已赶过去了,我若不去帮忙,别人会怎么看我?快让开,别耽误事。”闵氏厉声道。

    两个婢女知她的脾气,只好随她前行。

    只是闵氏的骑术太差,跑着跑着摇摇欲坠,吓得两个婢女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地飞身扑了过去,主仆三人从马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滚成一团。

    知道宋箬溪主仆的骑术不好,马夫给三人选的都是温顺的马,跑了一段路,马就停了下,不肯发全力,宋箬溪就抽一鞭子,它又继续跑,然后又停下。

    马跑跑停停,把宋箬溪急得半死,拿马鞭狠狠地抽了几下,马吃痛,狂奔起来。跑快了,颠簸的厉害,宋箬溪就有些驾驭不住,只得压低身体,紧紧地扯着缰绳,双脚夹紧马腹,不让马把她甩下去,至于马跑向何方,她无力去理会。

    “姑娘,姑娘。”香绣和青荷在后面大声呼喊。只是她们骑的是两匹老马,任她们怎么抽打,也跑不快,眼睁睁看着宋箬溪骑着马消失在远处。

    马跑了一段路,力竭,速度虽然减慢了些,但是宋箬溪不敢冒险从马上跳下来,瞄到不远处的有人影晃动,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啊!”

    那一行人正是出宫微服私访的皇上以及邺疏华和上官墨询等人,邺疏华慈悲为怀,听到有人呼救,手一按马背,象箭一般,飞身而出。

    “骑着矮脚马,还喊救命,有意思,走,过去瞧瞧是什么人?”皇上笑道。

    上官墨询神色淡漠,勾了勾唇角,拉马随行。

    邺疏华离得近了,发现马上坐着的是宋箬溪,忙喊道:“师弟莫怕,小僧来救你。”

    这声师弟,让上官墨询愕然一惊,马上的人难道是宋箬溪?

    “师兄,救我!”宋箬溪为保护手,戴了棉质的护手套,可是拉了这么久,勒得生疼,听到邺疏华温和的声音,绷紧的神经一下松懈,声音里就带上了哭腔。

    “脱蹬、松手!”邺疏华跟着马跑,长臂一伸,搂住了宋箬溪的腰。

    宋箬溪听话地照做,邺疏华用力一带,看似轻松地将她从马上抱了下来,马继续朝前跑去。

    宋箬溪双脚落地,身子往下滑。邺疏华没敢松手,扶着她,“师弟别怕,已经没事了。”

    宋箬溪大喘了两口气,看到那行人骑着马往这边来了,她只认识上官墨询,“师兄,那些人是与你一起的吗?”

    “我陪皇上出宫微服私访。”邺疏华信任宋箬溪,没有隐瞒,实言相告。

    宋箬溪被皇上两字给吓着,要是让这个色鬼皇上看到她,会惹大麻烦的,一个转身,扑进了邺疏华怀里,双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襟,“师兄,我双腿发软,走不动,你送我回家。”

    邺疏华见宋箬溪站稳,刚要松开手,不提防她又扑进了怀中,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她。

    上官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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