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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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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夜色苍茫,上弦月被云遮掩住,漆黑一团,景物难以分辨,只有悬挂在船檐上的灯笼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上官墨询坐在前厅,静静地守候着。
宋箬溪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这一路上,上官墨询草木皆兵,弄得她也神经紧张,束手束脚,凡是他不同意的事,她都不敢做,这千年防贼防得着实辛苦。
东方天际泛起了鱼肚白,太阳从地平线是升起,一夜已经过去,平安无事。
是他们太过多疑,还是贼人知难而退?
不得而知。
只是看着上官墨询眉宇间的疲惫,宋箬溪心中酸楚,垂睑道:“你去内室睡一觉,我就在厅内,哪里都不会去。”
上官墨询犹豫片刻,没有坚持到上层舱房内去休息,绕过屏风,睡在了内室的罗汉床上。
宋箬溪净手焚香,在厅内抄写经文,一步都没有离开。
那三十七人老实的呆在第四层,没有丝毫的异动。
船继续在河上平稳地行进,依照行程,明天申时未就能抵达曲沃,敌人若要在船上动手,今夜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上官墨询再次要求宋箬溪晚上换房。
宋箬溪无有异议,乖乖听从。
午后,云朵堆积在天空中,阳光时隐时现,酝酿着一场大雨。
蚕娘做了碗寿面,放在上官墨询的面前,笑道:“上官少爷,祝你年年有今日。”
上官墨询淡淡地道:“多谢,有心了。”
宋箬溪这才知道今天是上官墨询的二十八岁的生日,目光微转,起身回了房。
上官墨询看着她的背影,眸色忽沉,那碗寿面吃在嘴,寡淡无味。
一个时辰后,宋箬溪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个紫色的荷包,“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上官墨询展眉一笑,接过荷包紧紧地捏在手心,荷包里面有一颗念珠,那是宋箬溪从觉明大师送她那串念珠中取下来的。觉明大师是圣僧,世人深信他法力无边,宋箬溪希望他赠送的念珠能保佑上官墨询平安康健。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宋箬溪垂下眼睑,轻声道。
上官墨询正要说话,厅外有人道:“公子,那位习姑娘病了,她的女仆在下面吵闹不休。”
宋箬溪见上官墨询皱眉,抢先道:“去告诉庹世子,让他处理此事。”
上官墨询看了她一眼。
“让他做点事,省得他一天到晚阴阳怪气。”宋箬溪笑道。
“你不怕他让那姑娘住到这一层来?”
“我不会同意的。”宋箬溪笑道。
上官墨询不幸言中,庹焰果然要让那位习姑娘搬上来。
“她要过了病气给本郡主,让本郡主生了病,你担待的起吗?”宋箬溪沉声问道。
庹焰脸黑了,他担待不起。
宋箬溪勾唇冷笑,道:“来人,用小船把她们主仆送上岸去,让她们赶紧找大夫看病。”
这话一传下去,那位习姑娘的病就变成晕船了。
果然有猫腻。
“上官少爷,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把她们给宰了?”蚕娘目露凶光,冷冷地问道。
“你觉得怎么做好?”上官墨询问宋箬溪的意见。
宋箬溪叹了口气,道:“人命关天,万一杀错人了……”
“为免误杀,还是等她们动手时再杀她们为好。”上官墨询也不想草菅人命,重新布置了一番,黄昏时,命船家将船停靠在悬崖边,这样的话,就算那些人有办法将宋箬溪从船上带走,也上不了岸。
用过晚饭后,宋箬溪在左侧第二间房内沐浴更衣,等到戌时,灭了灯火,再悄声进入左侧第三间房,香朵和薄荷守在她身边,子时四守在门口,蚕娘带着香绣和青荷留在左侧第二间房,上官墨询带着两个随从坐在内室,严阵以待,静候贼人。
已过了子时,除了船头悬挂的灯,舱房内都无亮光,船上人似乎都已入睡,可就在这时,下起了雨,雨点敲打在船上,越来越急,越来越响,这时若有夜行人走动,不但无法听到来人的脚步声,甚至连衣袂带风的声都听不到,偷雨不偷雪,雨夜正是夜行人出没的好时机。
上官墨询握紧了手中的软剑,闭上了双眼,静心听着外面的雨声。
“叮当”示警用的铃铛声,从舱房中传来。
甲板上也传来兵刃交接的声音!
“你们去外面。”话音未落,上官墨询已冲向了通道。
子时四人已与从后舱房大洞中窜出来的人交上了手。舱房内无有声响,显然那些人并不知道宋箬溪身处那间房内。
通道狭窄,光线昏暗,一堆人扭打在一起,施展不开,上官墨询提着软剑,站在一旁观战,并没有加入打斗。
那两个随从迅速来到船头的甲板上,风雨中,留在甲板上的人在与八个黑衣人对打,在他们旁边,一小队巡逻护卫倒在血泊里,已无有声息。
兵刃的撞击声,将其他侍卫也惊动了,纷纷涌上甲板。黑衣人见事情已败露,抽身想逃,却被护卫们封住退路,就连跳水也不行。
上官墨询所带的人和子时四人一样,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需要上官墨询出手,那些黑衣人和舱房内的人就全军覆没,甲板上有雨水的冲洗,鲜血流向了大渡河,船舱里弥漫着重重的血腥味。
“郡主,你可安好?”上官墨询站在通道中,沉声问道。
“我没事。”宋箬溪在房内应道。
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共有十九人,这里面并不包括那位习姑娘主仆八人,不知道她们是真的只是普通路人,还是有意留着后手。
天明后,宋箬溪从房间里出来,舱房隔板已补好,通道里也没有了血腥味,尸体也拖走了,若不是木门上还残留着刀痕,昨夜那场厮杀就象没有发生过一样。
“雒淇公子盼了这么久,总算把贼人给盼来了。”庹焰语带嘲讽地道。
上官墨询靠在栏杆边,手里端着个白釉红莲茶杯,看着河岸上的景色,优雅地品茗,听而不闻。
庹焰走到他面前,脸色阴沉地问道:“其余的人,你打算放任不管,就这么让他们留在船上?”
上官墨询运手如飞,封住了他的哑穴,边转身离去,边道:“你很吵。”
庹焰怒目而视,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船在申时末停靠在了曲沃的码头上,曲沃县的县令亲到码头迎接,热情洋溢地给诸人行礼请安。
宋箬溪的马车还没从船上拖下来,只能先乘坐县令的马车进城。上官墨询等人则和县令一起骑马。
那位习姑娘带着她的人雇了一顶小轿,扬长而去,没有与宋箬溪等人打照面,也没言谢。
宋箬溪有些庆幸没有听蚕娘的话,先下手为强,要不然误杀八条人命,罪孽深重。
县令大摆筵席款待众人,盛情难却下,上官墨询等人喝了不少酒,一脸醉意地被人搀扶到房间里休息。
黑漆漆的夜里,曲沃城内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宋箬溪早已上床睡觉,就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分,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守夜的蚕娘睁开了双眼,伸手握住放在床头的柳叶刀,掀开被子,一个箭步窜到门口。
门栓被来人用刀拨开,“吱”的一声,门被推一开。蚕娘的刀瞬间刺了过去,与来人的刀相交,发现清脆的响声。
香朵和薄荷也被惊醒过来,双双拿起柳叶刀,扑了过去,与来人厮杀,只有床上的人一动没动。这时,屋顶的瓦被人掀开,一个纤细的人影从上面滑落下来,直扑向床边,撩开帐幔,掀开被子,却发现被子下面是用另一床被子摆出来的人形,宋箬溪根本就不在床上。
来人知道中计,想顺着绳子再爬上去,却发现有人从那洞跳了下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县令劝着喝了许多酒,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上官墨询。
睡在隔壁房间的子时四人也拿着兵器冲了出来,与黑衣人交上了手。
上官墨询想生擒,没有拨出腰间的软剑,拳来掌去几个来回,使出擒拿手抓住了来人,怕她咬毒自尽,立刻封住了她的穴道。
屋外的打斗也结束了,死五人,生擒一人,逃走两人。点亮屋内的蜡烛,扯下两人的面纱。上官墨询抓住的那个女人,正是那位歌女,另一个却是从沉船中救下来的那位老者。
蚕娘打开衣橱门,把宋箬溪从里面扶了出来,“姑娘,有没有被吓倒?”
宋箬溪摇了摇头,把此处交给上官墨询,主仆四人去了另一间房歇息。
子时捏开那歌女的嘴巴,把她含在口里的毒囊拿出来。上官墨询点昏了那老者,盘问那个歌女,“你的主子是谁?”
那歌女把脸撇开,嘴巴抿得紧紧的。
“子时,把她的指甲给拨了。”上官墨询冷冷地道。
子时依言行事,抓起她的手,将她左手小拇指的指甲血淋淋的拨了下来,痛得她一声惨叫,全身颤抖。
“你的主子是谁?”上官墨询重复问题。
那歌女瞪着他,道:“你给我一个痛快,杀了我。”
“继续。”上官墨询淡淡地道。
歌女右手小拇指的指甲不见了。
“你的主子是谁?”
那歌女痛得缩成一团,脸色苍白如纸,“是赫国东璧候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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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坏了,八百度的近视,没了眼镜,啥都看不清,上街去配眼镜,折腾了一上午,用了几百块,暴利啊暴利!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约来生忘记彼此
从老者口中问出了同样的答案,宋箬溪知晓后,只觉得头痛无比,这个天杀的陈疯子到底要怎样?
陈陌不在场,没办法用言语来回来这个问题,他用行动来表示他要纠缠到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清晨,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城,离城十里上了紫金山,上山没多久就下起了雨,下了近半个时辰,雨势稍减,上官墨询听到前方隐隐有马蹄声传来,“嗖”地一声从马车中飞了出去,凝眸远眺。
似乎只是眨眼功夫,马蹄声就已逼近,近三十个身着劲装的男人拦住了去路,为首之人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他废话一句没有,直接挥刀道:“抢人!”
上官墨询抽出腰间软剑,揉身而上,与那壮汉打得难分难解,兵刃相接,迸出的火光四溅。
激烈的打斗声,金属碰撞声,刀刃没入肉体的呻吟声,让这条依山势而建,下面是陡峭悬崖的狭长山路顿时成了血腥的杀戮战场。子时等人并没有出手,站在马车边,保护宋箬溪。
庹焰、谢侍郎和张少卿缩在马车上,面带惧色,瑟瑟发抖,这一趟送亲太凶险,下次再也不来了。
有三个持着剑飞跃而来,几落几跃,径直冲上马车,子时等人迎了上去。马车边一个骑马的护卫正欲退避让开,却没来得及,来人一掌劈向马头,宋箬溪被马甩了下来,落到地上滚了几滚,从悬崖边掉了下去
“姑娘!”
“郡主!”
原来上官墨询为了宋箬溪的安全,没让她坐在马车上,而是让她戴着面具,穿着男装,扮成护卫骑着马跟马车边,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道反而让她先遭了难。
听到众人的呼喊,上官墨询回眸一看,只见那灰色的衣角迅速消失在悬崖处,手中软剑刷刷几下,逼得壮汉退开两步,他一个旋身,飞掠到宋箬溪落崖的地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公子。”
“上官少爷!”
“少主!”
众人再次惊呼,可是敌人近在眉睫,他们自顾不暇。
宋箬溪下坠的速度快得惊人,上官墨询就算紧随她跳了下去,都会相差一段距离,更何况,他还晚了一些,眼看着宋箬溪朝着未知地方坠落下去,险些魂飞天外,为了在落地之前抓住她,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加速了下坠,总算后发而先至,长臂一伸,搂住了她的腰,软剑一抖,缠住了长在山壁隙缝中的树。
只是那长在山壁缝隙里的树木并不能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住两人的重量,再加上剑刃锋利,那根树枝就算不断裂,也会被剑刃割断,上官墨询一咬牙,将软剑收回,缠在腰间,再次下坠一段距离,徒手抓住山壁上一块突起的石头。
宋箬溪脸色苍白,那种腾空下坠的感觉,让人恐惧,心脏几乎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不住那失重的感觉,当上官墨询搂住她时,她凭着本能紧紧地抱着他不放,等她缓过神来,就看到上官墨询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抓着石头。
“你有没有受伤?”上官墨询气息不稳地问道。
宋箬溪只是在地上滚了几滚,就是受伤也只是皮肉伤,不想让他担心,忙道:“我没有受伤。”
山壁上本就长着青苔,刚刚才下了雨,异常的湿滑,上官墨询的轻功是不错,只是抱着个人,又悬在半空中,无处可以借力上去,等他的力气耗尽,抓不住那块石头,两人势必会再次下坠。
悬崖下方是什么,宋箬溪不知道,电视里那些情节终归只是情节,他们掉下去死的几率比活的要高,她没有武功,帮不忙,还拖累了他,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她想让上官墨询松手,可是她知道他不会这么做,轻叹一声,什么都不说。
上官墨询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深邃的眼眸中一片柔情,她身上淡淡如兰的体香,钻入他的心底,忽然有一种松开手,就这么坠下悬崖,生死在一起的念头。
可是她愿不愿意和他死在一起?
“溪儿,我们一起掉下去好不好?”上官墨询的声音很小,几不可闻,带着一丝企盼。
宋箬溪心头微颤,抬眸看着他,她的眼望入他的墨瞳里,那里有个小小的人影,目光交缠,他眼中的情思似海,悲叹道:“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死,为什么要拒绝和我在一起?”
上官墨询的双眸盈满了哀伤,还有痛到极致的绝望,“俗规道道似藩篱……我若……会惹人非议……我不能拖累你。”
宋箬溪早已猜到实情,只是当听上官墨询亲口说出,依旧感到难过,正要说话,头顶处传来了蚕娘等人的呼喊声。
“姑娘!”
“上官少爷!”
“郡主!”
“公子!”
悬在山壁处的两人目光相对,没有应声。
呼喊声没有停止,喊得声嘶力竭。
身处世俗之中,他们不能不管不顾。
“应声吧,别让她们担心。”宋箬溪黯然道。
上官墨询提气应道:“我们没事,丢根绳子下来,拉我们上去。”
一根长长的麻绳从上面抛了下来,落在宋箬溪的面前,她伸手拽住,上官墨询松开抓着石头的手,抓住绳子。
“墨询,若有来生,希望彼此,不要记得。”宋箬溪仰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中依稀浮起泪光。不记得,才会有新一轮的相见,才会心无挂碍的相爱,忘记也许是送给彼此最美好的祝愿。今生,他们只能彼此错过,不是他的错,是她的错,错不该轻易与人约定终身,而那个人还偏偏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上官墨询凝视着她,良久,眸光闪烁不定,由浅转深,又从深变浅,薄唇扬起一抹浅笑,低头在她额间落下轻吻,“来生你要等我,不可以再与别人有约定。”
宋箬溪含着泪,用力地点了点头。有缘无份或许是托辞,可在无奈的情况也只能这般慰藉,放下了就不落泪,转身了就莫回首。
两人再无交谈,在上面的人帮助下,攀爬了上去,上面一片惨状,到处是断肢残腿,山路上血迹斑斑,清点了人数,一共损失了二十四人,对方死一十九人,马也死了两匹。就连香绣、巧桃和子武也受了伤,好在伤势不是太重。
宋箬溪想到陈陌为了她,害这么多无辜的人丧命,既愤怒又后悔,她不过说了那么几句话,居然会让陈陌产生如此强烈的执念,纠缠至今,若早知今日之事,那时她定一言不发,绝不结这段孽缘。
从紫金山上下来,已近戌时,天已黑尽,在山下的小村落借宿,宋箬溪沐浴更衣,用清水漱口,将白玉观音请出来,燃香下跪,双手合十,嘴里喃喃念道:“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念了二十一遍,才停下来,为那些逝去之人念,也为在生的人念,愿佛光普照,逝者去往极乐世界,不怨不怼,轮回转世;生者事事顺利,吉祥如意,幸福平安。
天明时分,送亲队伍离开这个小村落,车轮滚滚辗过泥泞的道路,驶向沥州。离开此处,就意味着远离闽国的疆土,宋箬溪撩开车帘回首看去,高高的紫金山阻隔了她远眺的视线,离开快两个月了,不知道家人是否安好?秋闱已过,不知道哥哥是否已经通过?
进了沥州城,子时拿出邺疏华交给他的令牌,调用了飞鹰营的士兵来护送宋箬溪前往登瀛城。飞鹰营的士兵身穿清一色的黑色劲装,织锦腰带上绣着飞鹰,腰上悬挂着佩剑,银色头盔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显得威武不凡。
看着这群训练有素的精锐士兵,宋箬溪知道为什么登瀛城能独立于五国之外,享有特殊的地位了。
从沥州到常州要两日,从常州到登瀛城要三日,一路上平安无事。邺繁为了表示对闽国毓娴郡主的欢迎和看重,特命左右护城首领率登瀛城的官员到城外十里处迎接。
宋箬溪没有下马车,上官墨询也避而不见,由庹焰、谢侍郎和张少卿去应酬。
登瀛城城池占地面积巨大,共有三道城墙,外城城墙高三丈九,宽二丈二,城墙修着数十个望楼和角楼,因来往商家众多,共有六个城门,东西城墙各增开一门,城内瓦房鳞次栉比,店铺纵横,摊贩沿街,叫卖声此起彼伏。
内城城墙高三丈二,宽一丈八,官员和富商住在内城。再往里去,才是真正的登瀛城,城墙高三丈六,宽二丈,分为东南西北中五苑,中苑是邺繁和他的诸位夫人居住,东苑是少城主的住所,南苑本是其他嫡子的住所,只是邺繁仅邺疏华这一个嫡子,南苑暂无人居住,北苑是各个庶子居住,西苑是年满十岁,尚未出阁的姑娘们居住。
宋箬溪放下手中记载着登瀛城资料的小册子,撩开些许帘子,看着车外繁华的景色,眸光微转,她的余生就将在此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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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下一章开始,就是小溪在登瀛城的生活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马车缓缓驶进了凤仪院的大门,停在了雕着凤穿牡丹的仪门外,八位宫女从后面的马车下来,穿着统一的粉红宫装,站在了华丽的马车前,恭声道:“郡主请下车。”
依照习俗,在成亲前,邺疏华是不能与宋箬溪见面,代表邺家在凤仪院处迎接宋箬溪的是邺疏华的庶长兄邺孝安、他的嫡妻魏氏,还有邺疏华的奶娘欧阳氏以及凤仪院的总管柳氏。
宋箬溪从车上下来,粉红花卉纹样缎面对襟立领出风毛褂子和石榴红百褶裙,乌黑的秀发挽着流云髻,髻上缀满了细小的珠玑花钿,在夕阳的照映下闪闪发光,发髻上斜插着三枝镶珠圆簪,额前是用羊脂玉雕成的莲花玉额饰。脸上略施胭粉,柳眉轻画,樱唇浅描,绝美无双的容光里更添了几分艳色,媚而不俗,雅而不冷。
“奴婢甘菊见过郡主,郡主一路辛苦了!”欧阳氏不止是邺疏华的奶娘,还是昭平县主的心腹,她看到宋箬溪,轻舒了口气,不管小主人是不是迷恋美色而娶妻,只要小主子愿意娶,两人能生儿育女那就成了,恭敬的给这位未来的主子夫人屈膝行礼。
“奴婢柳叶见过郡主,郡主万福。”柳氏行礼。
“欧阳妈妈不必多礼,柳总管不必多礼,两位请起。”子时已将欧阳氏和柳氏的身份提前告诉宋箬溪。
“郡主,这位是大公子,这位是魏夫人。”欧阳氏主动为宋箬溪做介绍。
“大公子有礼,魏夫人有礼。”宋箬溪福身道。
“郡主安好!”看着美如天仙的宋箬溪,邺孝安眼中满是惊艳,喉节不由自主地上下蠕动,邺疏华那病鬼的眼光不错,挑了这么个绝色佳人。
“郡主有礼,郡主这一路上车马劳顿了,夙缘阁已收拾好,郡主请随妾身进歇息片刻,一会再来用晚饭吧!”魏氏说里说的客气,眼中却流露出不屑,男人总归是男人,说什么清心寡欲,还是不贪婪美色,唇边闪过一抹轻蔑的冷笑,这个闽国女子仗着有几分颜色入了那病鬼的眼,只是以色侍人,焉能久矣?
“有劳魏夫人了。”宋箬溪留意到了两人的表情和神色,唇角微抿,邺孝安的相貌与邺疏华没有一丝相像之处,皮肤稍黑,眉毛浓密,细长眼睛微向上挑,鼻高唇厚。
魏氏闺名灵娟,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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