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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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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鞠萍更是矛盾。云居雁的境况已经够艰难了,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沈君昊,若是惹得他起了疑心,再被人扣上勾引小叔子的罪名,主子的日子恐怕过不下去了。可另一方面,她只是一个丫鬟,又岂能对主子蓄意隐瞒?
云居雁哪里知道鞠萍心里的千回百转。他直觉以为沈君烨这是要挟沈君昊,她用眼神询问他这是为了何事。沈君昊的第一反应便是妁桃肚子里的孩子。可这事沈绣为何参与其中?他一时闹不明白,只能对云居雁说:“我先去枫临苑看看,说不定待会儿要出门,舅父那边,你吩咐马管事派个人过去问问吧,至于父亲那里,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过去。”
云居雁点头,看着沈君昊远去。沈君烨此时正在城外的寺庙,若是他真在庙里闹一出“削发为僧”的戏码,恐怕沈家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沈君烨会那么蠢吗?亦或是他受了别人挑拨?
“大奶奶!”鞠萍紧张地上前半步,艰难地说:“刚刚大爷在的时候,奴婢没敢说。”她把沈绣挨了沈沧一巴掌的事告之了云居雁,担心地问:“大奶奶,奴婢刚刚不敢说,可现在想想,大爷去了枫临苑马上会知道,万一大爷为了这无中生有的事心里不舒服,这可如何是好?”
云居雁默然地听着,虽然她的心中亦有担心。但更多的是觉得可笑。她相信沈君昊。他们经历了这么多事,彼此间的信任不是别人一两句话就可以破坏的,只是她不懂,沈君烨、沈绣就这么恨她吗?非要置她死地不可?之前她怜惜沈绣的遭遇,可此刻只觉得自己是世上最笨的人。
“你亲自去找如意,让她的男人骑快去偷偷看看二叔到底剃度了没有。另外,让苁蓉去枫临苑看着,若是看到大爷出门。马上来告诉我。”她沉声吩咐。她不想让沈君昊看到她泼妇的一面,但既然每个人都在逼迫她,她不能一直当软柿子被人拿捏。
这一刻,云居雁的冷静与鞠萍的急切形成了截然的对比。鞠萍看她胸有成竹,原本不安的心也慢慢平静了。她应声而去。
枫临苑内,沈绣跪在沈沧脚边,右脸颊红肿,眼泪簌簌直流,却又不敢哭出声音。沈沧闭目坐在太师椅上,看得出。他正极力压抑着胸中的怒火。
沈君昊从枫临苑的大门一路走来,见下人们全都避开了。心中明白沈沧一定是动了真火,且事情恐怕还有不能为外人知的隐情。他的心中立马生出了几分戒心,轻轻敲了敲房门,告诉沈沧是他来了。
沈沧看到只有沈君昊一人,冷哼一声。沈绣回头朝沈君昊看去,低头咬住了下唇。昨日她给沈君烨写了信,询问是否应该告诉云居雁妁桃之事的内情。今日她收到了沈君烨的回信。他告诉她,他会亲自向沈君昊坦诚一切,负起这个责任。字里行间流露出了厌世之情,甚至写到了出家修行。她只有这么一个与她同命相连的二哥,她怎么能看着他为遁入空门?
这一切都是云居雁的错!
沈绣依然记得沈君昊成亲之前,沈君烨兴高采烈地向她描述他看到他们的未来大嫂的情景。当时沈绣就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沈君烨从未如此夸赞过一个女人。果然,云居雁进门那天,在红盖头揭开的那刻,她留心到沈君烨愣了一下,他的眼神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艳,但他很快就不自然地别开了目光。至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沈君烨再没对她提起云居雁,但她能感觉到,他特别关心她的事,连带的,他甚至不敢正眼看沈君昊。她知道,她的二哥在心虚。
终于,在她的一再追问下,他痛苦地说,她是他们的大嫂,以他的身份,就算没有沈君昊,他也是配不上她的,所以他会摆正自己的态度。
那一刻,沈绣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直响。也是在那一天,他们知道了对方也知道沈子寒,知道凤箫的存在。她憎恶云居雁的朝三暮四,但沈君烨告诉她,别人喜欢她并不是她的错,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沈君烨越是觉得云居雁无辜,沈绣就愈加讨厌她。在妁桃袭击云居雁的那天,有那么一刻,她万分希望她就那样消失,永远地消失,结果她的二哥失手杀了妁桃,杀了他与妁桃的孩子。他为了云居雁,居然亲手杀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而当他看到她晕倒,上前抱起她的时候,他的眼中只有她,只有纯然的担心。
他居然如此迷恋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男人们一个个前仆后继地爱慕她,不顾一切地想保护她?
沈绣想不出答案。而这两天的接触,原本她慢慢觉得云居雁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讨厌,结果却迎来了沈君烨想为她出家的消息。
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让她的大哥看清楚,她娶的是什么样的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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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混乱的一天,我说我自己,还欠1k,我记着。上海的同学,推荐大家看话剧《轻度深爱》,现实与爱情的碰撞,我们今天刚看完,李伯男导演的,虽然个人认为比不上《最后14堂星期二的课》,但也算很不错的戏了。某人说,相比上次的《伊库斯》,这次他总算看明白了。
第451章 护妻
沈君昊虽然没有看到沈绣的表情,但他看到她的头动了动,他相信事情很可能是针对他或者云居雁的。他上前两步,率先开口道:“祖父,关于矿上的事,我正要向您禀告。如若三妹有话与您说,不知能否请她稍待片刻?”他不屑与女流之辈对质争辩。
沈沧听他说得不容置疑,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沈绣之前说的话,这会儿正在生气。在沈沧看来,如若沈君昊继承了王府,也需要沈绣的未来夫家支持,他当然不希望两兄妹心中有什么疙瘩,因此沉声对沈绣说:“你先去隔壁屋子等着。”
“祖父!”沈绣抬头朝沈沧看去。她想当着沈君昊的面说出云居雁勾三搭四的“丑事”,让他看清楚她的真面目。看到沈沧瞪了自己一眼,她吓了一跳,只能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
沈君昊转头看了她一眼,转而对着沈沧说:“其实三妹在一旁听着也无妨。”
沈绣诧异地抬头看他,只见他面色沉静,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却又有着难以名状的坚定。他们是兄妹,在她十岁之前,他们也曾很亲近。在很大程度上,她了解他的脾气,恐怕他待会儿要说的话根本就是说给她听的。她心中一紧。若是他对沈沧说出她对沈子寒的爱慕之情,沈沧一定不会饶过她的。她一阵心慌。
沈沧看着神色各异的两兄妹,对沈君昊点点头。沈绣的心慌让他起疑,但云居雁招惹来的是非更让他生气。不管她是不是故意招蜂引蝶,她惹出这些事,总归是她的错,再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沈君昊只当没发现沈绣正看着自己,他对着沈沧道:“祖父,早上的时候,居雁不让我对您说,其实这次矿场的事之所以能顺利解决。多半是她的功劳,应该说,是她总是对人存着善心,不止把原有的问题解决了,还让我找不出了那些心怀不轨之徒。”
沈君昊的语气极为平淡,却听得沈绣又伤心又愤恨。在她看来,这些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所以他才故意把她留下。他们是十几年的兄妹。他成亲不过三四个月,他就这般赤裸裸地帮着自己的媳妇,在他们的祖父面前数落她心存不善。而他那句“居雁不让我说”,分明是警告她,若不是云居雁拦着,他一定会抖出沈子寒的事。
事实上,沈君昊哪里有这么多心思,他只是在告诉沈沧和沈绣,云居雁帮了他很多,是他的贤内助。无论他们想说什么,她都是他的好妻子。
听到沈君昊说。是云居雁提醒他小心死者遗孤闹事,坏了沈家的名声,沈沧颇为惊讶。一般的女人,哪个不是希望丈夫在身边陪着自己,哪里会想到这些事。再想想,他交给沈君昊的几千亩地,都是云居雁打理的。据说因为她一早命人挖了深井。又准备了灌溉的农具,所以地里的秧苗一点都未受久旱未雨的影响。最难得的,虽是她命人开凿的水井。但也没有霸着不让近边的农户使用,哪家要借农具,只要得闲,也都是能借则借。她能做到这样,也算难能可贵了。
沈君昊见沈沧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接着又道:“祖父,不瞒您说,昨夜我匆匆赶回来,其实是想让居雁帮我看两本账册。我觉得矿上的账目有问题,却又看不出问题具体出在哪里,而她心细如发,又聪慧过人,往往能看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你这话为免说得太过了。”沈沧打断了他。他一直相信沈君昊的能力,因此沉着脸说:“再说,不管怎么样,女人也不该管男人在外面的事。”他不愿看他为了护着妻子,把什么功劳都推给她。
“祖父,您一向尊重祖母,不正是因为祖母不止贤良宽厚,还能在您需要的时候帮着您吗?您也一直说,女人最要不得的就是黑白不分,却又爱搬弄是非。”沈君昊说着,瞥了一眼沈绣。关于账目,他确实要云居雁帮忙,不过不是要她看,只是向她借灯草罢了。他一直知道,云居雁根本不爱看账册。很多事她能够做好,却不是她喜欢的。想到这,他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沈绣听到沈君昊指责她黑白不分又爱搬弄是非,顿时满脸通红,偏偏他又没有指名道姓。她若出口辩驳,就等于对号入座。她想开口,一时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沈沧听到沈君昊把自己的发妻都搬了出来,不由地更加惊讶。转念想想,沈君昊的脾气他很清楚,若是他觉得自己可能戴了绿帽,不用旁人说什么,他第一个会跳出来要求休妻,绝不会忍气吞声,外加一力维护。
沈沧拿起茶杯,轻轻吹着上面的茶叶沫子。陆航和沈君烨对云居雁的心思,基本都可以算是当事人自己承认的,他不相信沈君昊什么都不知道。他有些好奇,沉着脸放下杯子,对着沈绣说:“你都听到你大哥说的话了?”
沈绣很庆幸沈沧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她点头道:“是,祖父,孙女谨遵大哥的教诲,只是——”她抬头看向沈君昊,说道:“只是大哥离开京城不少的日子,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这几天发生的事。”
沈君昊一听就明白,沈绣的话根本就是针对云居雁的。想着云居雁一心希望她过得好,而她却在背后想捅她一刀,他的心中更是不悦,反问道:“三妹是说陆家二公子陆航的事吗?”
沈绣明显愣了一下。她怎么都没想到沈君昊居然会主动提及。
沈君昊知道,自己即将说的话太过冲动,毕竟整件事未成定局,其中的变数太多。但是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试图污蔑自己的妻子,而他的祖父更是满眼怀疑。他转头对着沈沧说:“其实这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原来陆家想为陆二公子求娶居雁的表妹,昨日舅母来找居雁,正是为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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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事,若是今晚十点没有第二更,今天就只有一更。少的明天会补。
第452章 砸
沈沧一听陆航可能迎娶许慎之的女儿,不由地精神一振。他当然明白,这就意味着沈君昊得到了启昌侯的全力支持。另一方面,只要许慎之愿意出面,陆航在茶楼痴等的事,完全可以掩盖过去,而沈君烨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作为祖父,自然能让他永远闭嘴。
不多会儿之前,沈沧觉得云居雁即便没有行差踏错,但她惹得其他男人对她念念不忘,就是她的错,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可眼下他立马觉得,只有庸才才不招人嫉妒,别人爱慕她,只是证明他的眼光好,替孙子选了一个优秀的孙媳妇。
沈君昊默默观察着沈沧的神色转变。他眼中的喜色让他疑惑,他一直以为沈沧真正中意的是沈君儒。想着应该尽快清查许史两家的渊源,他顺势说道:“祖父,其实孙儿想与居雁去启昌侯府正式拜见舅父、舅母。自居雁进门,我们从未登门,舅母之前已经对居雁说过多次了。”
沈君昊这么一说,沈沧立马想起鲁氏确实多次上门,庇护之姿十分明确。一年前,他让沈君昊自己选择是否履行婚约,多半是因为许氏与许慎之的感情很是一般,不过事实证明云居雁比许氏聪明,知道即便许慎之只是过继来的舅父,但怎么说都是启昌侯,又同在京城。他们才是她的依仗,比只懂吟风弄月的父亲更实际。
看沈君昊看着自己,沈沧点头道:“亲戚间自然应该多多走动,这种小事,你们自己安排便是。”
“祖父!”沈绣急急唤了一声。她觉得许慎之嫁女根本就是为了帮助云居雁遮掩丑事,她的心中更是愤愤不平。在她看来云居雁不过是长得漂亮,凭什么每个人都宠着她,护着她?她想开口揭露她的真面目,却被沈沧狠狠瞪了一眼,吓得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沈沧见沈沧老实地垂下了眼眸。把桌上的书信递给沈君昊,言道:“这是你二弟写给你三妹的,你看过之后替我去看看他吧。”
沈君昊看沈沧是把信纸摊开了才交给他的,便拿起来细看。一看之下,眉头紧皱,心中更是愤怒。沈君烨与云居雁前前后后不过见了三四次,且大多数时候他也在场,毫不夸张地说。云居雁根本没有正眼看过他,怎么就让他情难自禁,做出断发斩情丝的决定了?再看他的措辞,他明知沈绣不会坐视不理,这信根本就是挑拨她来闹事的。
“祖父。”沈君昊跪在沈沧面前,严正地说:“不如您派人接了二弟回来,我们当着您的面把事情说清楚。有些话他可以说是无心之言,但在别人看来,恐怕就是一桩非同小可的大罪。”
沈沧瞥了一眼再次想开口的沈绣,对着沈君昊说:“我把信给你看。就是想让你们兄弟把话当面说清楚。你就对他说,若是他不能想明白。他想修行就修行吧,老宅那边比较清净,他可以搬过去静修。”
“祖父!”沈绣吓得脸都白了。这事若是传出去,沈君烨刚定下的那门婚事一定会告吹。不止如此,若薛氏趁火打劫,静修恐怕真的会变成出家。
沈君昊见沈绣一脸愤懑,正欲开口。沈沧命他先去见了沈君烨再说,而他有话对沈绣说。沈君昊想着此事的关键还在沈君烨,他只得先行退下。
待房门关上。沈沧沉着脸问沈绣:“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沈绣紧咬下唇,低头不语。她和沈君烨一直知道沈沧偏心沈君昊和沈君儒,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原本对云居雁颇为不满的沈沧,居然在沈君昊三言两语间就把一切罪责推在了沈君烨身上。她的眼泪源源而下。以前沈君烨经常劝她,他们没办法改变庶出的身份,所以只能接受。可是她真的不甘心。有时候她忍不住想,如果她的生母不是丫鬟,如果她是沈君昊的胞妹,是否一切都会不同?
沈沧看着低头啜泣的沈绣。他平日虽严厉,但从没动手打过子孙,今天他的一巴掌,实在是气急了,当下确有些后悔。这次沈绣虽口不择言,但还是知道分寸的,那句话也是在下人们都出去之后才说的,想来她也并不是真要置云居雁于死地。他沉声说:“你也是快要出嫁的人了,你仔细想想你大哥刚才说的话。”
沈绣决定豁出去了。她抬头道:“祖父,圣人言娶妻求淑女,您觉得大嫂当得了这个‘淑’字吗?”
“嘭”一声,沈沧撂下了手中的茶杯,质问道:“她是你大嫂,这话是你应该说的吗?”
“祖父……”
“住嘴!”沈沧厉声呵斥,“你因为一封无头无尾的信,就跑来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你如此这般不明是非,不知轻重,你父亲、母亲是这么教你的吗?”
沈绣的眼泪顿时掉得更凶了,心中自然更是不甘。可沈沧是祖父,她不敢辩驳。
“我来问你,你对你大嫂为何心存不满?因为你二哥?”
沈绣缓缓摇头,低声喃喃:“是大嫂有错在先……”
“她错在哪里,你倒是说给我听听!”
沈绣语塞。事实上,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看得很清楚,云居雁自进门后一直十分谨慎小心,对他们这些小叔子,小姑子,也是一视同仁,对沈君烨从没有任何不恰当的言行,甚至可以说守礼得过分。而且她也知道,她和沈君昊的感情很好,她是真的喜欢他,而且只喜欢他一个。
想到沈君昊与云居雁相携走在廊下的画面,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践踏了别人的感情才换来她和沈君昊的幸福,他们的幸福太碍眼了。她,沈子寒,陆航,沈君烨,难道他们就活该给她当陪衬吗?
“怎么,说不出话吗?”沈沧追问。
沈绣摇头,再摇头。她的眼睛并没看到云居雁做错了什么,除了沈君烨曾经抱过她。男女授受不亲。这绝对是一桩错处,她应该说吗?
沈绣犹豫间,一个丫鬟在外门说,云居雁来了,正在烈日下跪着,她是来请罪的。
沈沧听着,只觉得一阵头痛。若是他一早知道许慎之的决定,就不会故意让人把话传过去了。不过虽说陆航、沈君烨的事非她蓄意。但沈君茗和薛氏的中毒,不能说她一点嫌疑都没有。
“请她进来说话。”沈沧扬声吩咐。
不一会儿,下人在门外禀告,云居雁不愿起来,依然跪着。沈沧看了沈绣一眼,吩咐道:“你去向你大嫂赔个不是,再把她扶进来。”沈绣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沈沧。沈沧随即冷哼一声,质问:“不要告诉我,你至今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沈绣不想屈服,可沈沧的表情告诉她。她若不听话,他立马会命人把她押下去。再关起来。听到沈沧不耐烦地冷哼一声,她只能点头称是,用双手撑地,试图站起身。可能是因为跪得久了,在站起来的瞬间,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膝盖一阵阵的刺痛。她不想示弱。咬着牙转身往屋外走去。
在房门拉开的那刻,一阵热浪扑面而来,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明晃晃的太阳。她下意识朝太阳看去。刺目的阳光射入她的瞳孔,她突然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下了。
云居雁本想在沈绣,沈沧面前大闹一回的。她一直隐忍着,但并不等于她不会耍泼,只会任由别人把污水往她身上泼。她本来还计划借着沈绣的那句“控诉”,索性明明白白告诉沈沧,玉衡院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可让她措手不及的,沈绣居然晕倒在她面前。
薛氏卧床不起,云居雁作为长嫂,只能送了沈绣回去,又命人给她请大夫。因为看到香茶进进出出伺候着,俨然是心腹丫鬟的做派,云居雁害怕再生出什么事端,只能留在了沈绣的闺房。
大约小半盏茶之后,沈绣悠悠醒来。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她根本没病,不过是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再加上跪得太久,又情绪激动。看到云居雁就在床边,两边立着她们的丫鬟,她冷冷动了动嘴角,瞥过头去。她知道,云居雁根本就是害怕自己被陷害了,才把她们的丫鬟都留下了。
“既然三妹醒了,你们在这好好服侍着,我去外面等着大夫过来。”云居雁吩咐沈绣的丫鬟。她不想再刺激她。
沈绣第一反应便是云居雁不愿看到她。她一下子坐起身,激动地说:“既然大嫂事忙,根本就不需要在这里等着。”
云居雁看沈绣一副想找她吵架的模样,她不想让下人看了笑话,有传出不堪的闲话,只得命她们先出去,随后才平静地说:“母亲病了,是祖父命我在这里照看着。如果你不想我在这里等着,那我便先回去。我会留个妥当的人在这里,等大夫来了,开了药方……”
“嘭!”
沈绣突然抓起床边架子上的花瓶,狠狠摔在地上。云居雁急忙闪开一步。沈绣又拿起枕头扔在地上。看云居雁又退开一步,她索性下了床,看到什么东西就往地上扔。
云居雁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她。前世,在许弘文的妾室生下第一个孩子后,她也爱摔东西,因为心中堵得慌,又没有发泄的途径。虽然无法理解沈绣到底在难过什么,但是她知道,她一定是压抑得太久,难过到了极点。
沈绣看云居雁并不劝慰自己,只是冷眼旁观,心中更是难受。直至她把屋里的茶壶,茶杯,花瓶统统摔碎了,还是没等到云居雁开口。
云居雁一直看着沈绣的动作。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根本就是在与她角力,因为她每摔一样东西,就会看她一眼,仿佛想用这个方法逼她开口。云居雁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默然地看着她,反正东西不是她的,她用不着心疼。
眼见着屋里再没有能摔出声响的东西,沈绣终于还是停下了动作。她睁大眼睛瞪着云居雁。她的心中有无数的怨,无数的嫉妒。她怨自己,明明想她死,想她不存在,却不敢对外人说出她的丑事,今日就算气到了极点,又担心沈君烨会出家,她还是在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才敢对沈沧控诉她的罪行。
除了怨,她更嫉妒,她嫉妒每个人都喜欢她,就连沈沧也偏袒她。自他们成亲,她看到沈君昊不止会主动拉她的手,还会对着她笑。不是平日里他对着外人的假笑,而是会心的笑。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们之间流动的幸福与甜蜜。为什么全世界只有他们是幸福的?
云居雁看着沈绣眼中的控诉,她坦然地回看她。静默中,丫鬟在门外说:“大奶奶,大夫来了。”
“叫他走!”沈绣尖声大叫。
云居雁叹了一口气,遣走丫鬟,问道:“三妹,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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