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雁回-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舅舅都好。他与父亲也算知己。父亲自然是明白了这点,才与祖父商量着让二弟过继。母亲,你为何觉得父亲非要亲生儿子不可呢?”
“囡囡,世上有哪个男子不想要儿子,更何况你父亲又是长房嫡子。你祖父、祖母不知道埋怨我多少回了。以后你进了沈家,什么都是假的,儿子才是真的。”许氏叹了一口气。有些话她不想说,她希望女儿的婚姻美满,但是——
她抬头看着云居雁。她养育了十五年的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女儿,很快就要嫁人了。未来女婿的品性让她担忧,偏偏这桩婚事是指腹为婚,又有皇后的“佳偶天成”,她忍不住叹息:“事情为什么会到这番地步……”
云居雁误会了许氏的意思,劝道:“母亲,您说的男子一定不包括外祖父。外祖父也只有您和姨妈两个亲生女儿。”
听女儿提起自己的父亲,许氏更是悲从心生。曾经她多么希望丈夫能像父亲一样,对自己的妻子一心一意。十多年前,她多么希望他能够拒绝长辈赐的通房,拒绝她安排的女人,可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有时候她忍不住想,丈夫对自己的心,能有父亲对母亲的一半,她便知足了。可十几年过去了,他们的女儿都快出嫁了,她也差不多该绝望了。
云居雁凝视着低头不语的母亲。两世的母女,她知道许氏有多爱她,也知道她有多在乎自己的丈夫。可是有一点她始终不明白。“母亲,您更想要父亲对您像外祖父对外祖母那般,还是更怕别人在背后说您误了父亲的子嗣?”
许氏的手微微一颤,白色的药粉洒落在了青石地板上。她定了定神,避重就轻地说:“家里上上下下都在背后说我跋扈,我怎么会在乎那些无谓的话。”
云居雁瞬时明白,母亲是在乎的,甚至因为做不到,所以格外在乎。
======
晚一点有第二更,求粉红票啊!每十票就会有第三更。
第110章 遗传
前世的云居雁因为成亲多年未曾怀孕,她面对过许弘文时不时的叹息,听过婆婆的冷嘲热讽,看过妯娌妾室的挖苦讥笑,所以她能深切地明白母亲的苦楚。不过现在的她知道,生子这种事不是求神拜佛就能如愿以偿的。
她挽住许氏,压低声音,故意说道:“母亲,世上的事总是难以两全其美。如若你在乎别人怎么说多过在乎父亲,就去人牙子那里买些身家清白的女人回来。从此以后,你也别管父亲晚上去哪里,是不是会陪你一起吃饭,和你说话聊天,更不要指望他会买东西哄你开心。你就当世上没有这个人。”
“囡囡,你怎么……说出这话!”许氏艰难地开口。她也想不在乎他,不在乎那些女人,不在乎其他女人生的孩子,但是她做不到。如果她能做到,她就不会如此痛苦。
云居雁看着母亲。她知道她现在的感受。前世她也曾像母亲这般,咬着牙为许弘文纳妾收通房,然后变得闷闷不快,易怒,总是故意与他吵架。“母亲,我是您唯一的女儿,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她希望母亲不要再像前世的她那样,内心受尽煎熬。
许氏深深叹了一口气,为女儿包上伤口,承诺道:“我知道每次我和你父亲有争执,你都是最难过的一个。你放心,以后我会忍着……”
“母亲,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上一次父亲不想要柳易,这一次也是一样。那些人都是你塞给他的,为了不想别人说您误了他的子嗣。”
许氏摇头,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她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顾,但是她担不起这个罪名。她很怕现在没有为他纳妾,将来他会埋怨她,厌弃她。
云居雁知道。接下去的话很残酷,却也是赤裸裸的现实。她本以为只要没了柳易,就能绕过这一关。但现在看来,世上并不止柳易一个女人。要彻底解决父母的问题。这一关必须要过。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心肠说:“母亲,您为父亲安排通房,你希望父亲能拒绝,这样将来他便怪不到你头上。可是您没想到他接受了,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都接受了。所以你难过,你生气,可人是你自己安排的,你有苦难言,你只能不断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子嗣。可惜,您虽很努力地劝诫自己,但是您太在乎父亲了,您根本做不到。所以你看谁都觉得父亲对她有想法。您这根本就是疑人偷斧……”
“别说了!”许氏已经泣不成声。她多么希望丈夫能拒绝,但一次次的失望犹如一把把利刃,反复切割着同一个伤口。
云居雁摇头,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对她而言。她并不是在劝许氏,她只是在说前世的自己。不想全功尽弃,她擦干眼泪,继续说道:“母亲,您觉得父亲不如外祖父,可是您看到的只是外祖父没有妾室,您怎么知道是他主动拒绝……”
“一定是的。你外祖父经常说,如果我有你外祖母一半的温柔体贴……”
“母亲,温柔体贴不是用在纳妾上的。”
“囡囡,你还小,你不懂。”许氏渐渐止了眼泪,“总之我不会再和你父亲怄气,我会忍让着,谁让我只生了你一个女儿。”
云居雁又急又气。父亲画上的母亲不是眼前自哀自怜的女人。“母亲,就算你打算忍着,你有没有为父亲想过?或许父亲是为了您,为了您的名声才没有拒绝,或许他也觉得委屈。”
许氏不语,心底并不认同这话。她已经三十多快四十了,试问世上有哪个男人不爱十七八岁的少女?她不想再与女儿纠缠这个话题,吩咐云居雁先行回房洗漱。她不想让鲁氏和许慎之看出任何异常。
云居雁知自己并未说服许氏,急道:“母亲,难道您真的是在乎自己的名声多过在乎父亲?”在许氏欲表态前她又抢着说:“如果你真的在乎父亲,不如就明明白白问他,他是不是想要纳妾,是不是非要生儿子不可。如果他说是,他便不值得你为他如此痛苦。如果不是,以后您就不要再提妾室、通房之类的话题。”
许氏依然不语。有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她也想过索性问清楚,但她害怕听到答案。如果他真的说出口了,一切就都来不及了,她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
云居雁看着沉默的母亲,她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又恍惚见到了将来的自己。她曾经深爱许弘文,但那只是一场骗局;她爱沈君昊,而他却厌弃她。她紧紧咬住下唇。两世的不幸,她比任何人都渴望幸福,至少要让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幸福。
“母亲,迈出第一步并不难的。或许走出了这一步,您会发现一切都只是您误会了父亲。退一万步,即便父亲让您失望了,您还有我。”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能有多复杂?”云居雁反问,继续劝道:“您不是说,外祖父经常说,您唯一的优点便是敢作敢当,不放弃吗?面对父亲,难道您就做不到了吗?您不是说,您和父亲的婚事是您从大长公主手里争来的吗?你现在又为何不敢争一争父亲的真心呢?或许您真的只是顾着自己的名声,一点都不在乎父亲。”
话说到这份上,云居雁知道母亲这边她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了。眼下她应该尽快去探一探父亲的心思。辞别了许氏,她借口脚伤,让春芽送她离去,偷偷吩咐她,暂时不要让张妈妈和赵妈妈单独在许氏身边伺候。
春芽亦觉得许氏突然想到收通房,肯定是受了两人之一的鼓动,甚至上一次柳易的事也是。不过她只是一个奴婢,不好说什么。如今云居雁开口了,她自然明白她的意图,马上就答应了。
云居雁原本打算去找父亲,出了院子便遇上了鲁氏,告诉她云平昭和许慎之出去喝酒了。她转念一想,鲁氏肯定是知道了她父母争执的事,特意在这里侯着。“不知舅母这是想去找母亲,亦或是有话对我说。”她笑着问,尽量不让鲁氏看出自己的膝盖受了伤。
鲁氏在得知云平昭甩门而出的时候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她与许慎之一直知道许氏夫妻唯一的问题便是“子嗣”二字。不过云平昭他们都是十多年的夫妻了,此时他们担心的不是许氏,而是云居雁。因此许慎之邀了云平昭出去喝酒,想趁机劝一劝他,而鲁氏就在这边等着云居雁。
两人走到树荫下的亭子内坐下,石凳上早已摆上茶具水果。鲁氏亲手剥了一个橘子交到云居雁手中。云居雁只得吃了一口。很酸,眼下还不是橘子成熟的季节。
“是不是难以下咽?”鲁氏笑着问。不待云居雁回答,她打开了一个炖盅,里面是用蜂蜜腌过的橘瓣。她舀了一勺,凑到云居雁嘴边。云居雁只得吃下。蜂蜜的清甜掩盖的橘子的酸涩,酸橘那股未成熟的涩味也被蜂蜜的槐花香味遮住了。
“舅母是否有话对我说?”云居雁问。她尝得出,橘子是不久前才腌的,为了入味,用小火炖了一会儿,此刻还是热的。
鲁氏笑着摇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到你们过两天就走了,有些舍不得。”
“舅母,京城与永州不过三天的马程。说不定过几天我就来叨扰你了,到时你可别嫌我烦人。”
“怎么会,有你来陪我,我求之不得。”鲁氏说着,叹了一口气,“看着你,我就想到你姨母,可惜那么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就这么去了,连一儿半女都没留下。偶尔你舅父与我提起的时候,也是忍不住难过。他经常说,若是她能有个孩子,哪怕不是亲生的,她也不会这么早离开。”
云居雁默默听着,搁在裙摆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她的姨母,启昌侯府的嫡长女,十几年前远嫁芳洲望族,亦是世族嫡长媳,可惜不过三年时间便过世了。她听母亲说过,姨母是因为一直没有孩子,抑郁成疾过世的。不过一年时间,对方续了弦,生了儿子,慢慢与许家没了往来。
云居雁死死抓着裙摆,久久无法放开,因为她想到了在现代时学会的一个词:遗传。
她的外祖母只生了两个女儿,她的母亲只生下她,她的姨母长久无法怀孕,而她,前世的她五年都不曾有孩子。那时候她试过各种方法,看遍了京城的大夫,尝过各种偏方,甚至试过吃斋念佛,可怀不上就是怀不上。
如今她重生了,这是老天给她的又一次机会。时至今日,虽然很多事情和前世不同,但有些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她渴望幸福,她努力想改变上一世的悲剧,但如果她真的无法生育,她无力改变这一点。
她不知道自己和沈君昊会走向什么样的将来,但他的嫡长孙身份是绝不会容许他的妻子五年都无法怀孕的。
======
第二更,不要捂着手中的保底粉红啊,它不会生崽的!每十票就会有第三更。
第111章 酸橘
鲁氏知道云居雁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或许她的话很残忍,但有些事未雨绸缪总比措手不及来得好。她对许氏不满,但二十多年前,她娘家连小门小户都算不上。如果老侯爷嫌弃她,逼得许慎之退婚,她家只是忍气吞声的份,今时今日她的父母兄弟也不能过上舒心的日子。
想着许老侯爷的恩情,鲁氏轻轻握住云居雁的手,低声说:“你的身边,那个叫鞠萍的是你母亲的人,年纪又不小了,剩下的,我瞧着也只有那个丫头合用些。”她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玉瑶。“这几日,我这里要添些人手,不如顺便帮你找几个身家清白,性子绵软的丫鬟。你想马上带回永州,或者让她们先学些规矩,等过年的时候我派人送去给你都可以。”见云居雁并不回应,她叹了一口气说:“你不会怪舅妈多事吧?”这些事原本应该由许氏准备的。就算是她想提醒,也应该对许氏说。不过鲁氏已经对许氏绝望了,不想好心反而落得猜忌,也就不想与她说这些。
云居雁慢慢放开紧握的拳头,对着鲁氏摇摇头。“舅母,这些事情我明白,我已经有了打算。我不会像母亲那般与父亲闹别扭,更不会和姨母一样委屈了自己。”话毕,她又郑重而真挚地对鲁氏说了一声“谢谢”。
这次见云居雁,鲁氏知道她或许稚嫩些,但是个有主意的,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她若真给她送丫鬟,就是越俎代庖,甚至有安插眼线的嫌疑。她拿起桌上剥开半个的酸橘。取了一瓣放入嘴里。浓烈的酸味让她皱起了眉头。用清水漱了漱口,她笑道:“外人都说王侯之家的生活一定快活似神仙。其实啊,无论什么样的人家,过日子都像这橘子,有些酸,又有些苦。很多人只知道羡慕别人的好,只看到自己的不如意,殊不知别人的日子也是一样,人家只是懂得用蜂蜜把酸橘腌一腌。如果还是不入味,就再用小火炖一炖。”
云居雁点点头。拿起一瓣橘子放入嘴里。酸味刺激着她的口腔,舌头本能地抗拒着,连牙齿都开始发软。她没有皱眉,因为这是她的选择。咀嚼着。品味着。她任由酸涩的味道从嘴巴进入胃部,随即对着鲁氏说:“舅母,您说的道理我懂。舅父应该对您说了。这桩婚事是我自己的选择,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自己的日子难过的。最重要的,我相信自己并没看错他。”
“你以前见过他?”鲁氏问得有些急。她看到了雅竹小筑中云居雁偷瞧沈君昊的眼神。
云居雁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含糊其辞地说:“我一直觉得一个能够帮助陌生人的人,并不会坏到哪里去,所以我相信他的为人。”
鲁氏狐疑地看着云居雁。终究没再追问,只是默默思量着五年前的事。她记得那时候救云居雁的是沈子寒。而非沈君昊。她知道云居雁并不记得那天的事,甚至除了她,没有第三人知道这事,包括许氏。
两人分手之后。鲁氏去找许氏,而云居雁去了父亲房中等待。
直到晚饭时分云平昭才回府。他身上虽有淡淡的酒味,但神志很清醒,显然并未喝多。云居雁向他行了礼。云平昭点点头问道:“你母亲怎么样了?”他已经答应许慎之,不再和妻子怄气。她的安排,他照单全收就是。
云居雁看不出父亲的喜怒,只能回道:“母亲应该正等着父亲用晚膳。”
“恩。”云平昭淡淡应了一声,等着女儿的下文。他进门时下人就告诉他,她已经差不多等了一个时辰,想来应该是有话要说。
云居雁本来的情绪就很糟,又被鲁氏那么一提醒,更没有心思与父亲拐弯抹角,直言道:“父亲,母亲要的不过是您的一句话。”
云平昭瞬时沉下了脸。父母间的事不是为人子女应该管的。
“父亲,您不说,母亲是不知道您的想法的。”
“你先出去吧。”云平昭不悦地下逐客令。
云居雁抬头看着父亲。前世她怨恨他,特别是在母亲病重的时候。不过现在的她知道,一段婚姻的失败大多数时候双方都有责任。像鲁氏暗示的那样,生活不可能永远顺遂,想过怎么样的日子,关键在于如何经营。
“父亲,请恕女儿多嘴。您既然不满意母亲的安排,为何不直接告诉她?”
“够了!”云平昭一声呵斥。在他看来,许氏一味追求名声,不顾他的感受,他有什么可说的?他自认主动要求让云堇过继,已经表明了态度与立场,就算是岳父在世,他也问心无愧。
云居雁知道父亲已经在生气。可能够给母亲安全感的只有父亲一人,她不得不再次开口:“母亲一直在害怕,害怕您埋怨她没有为您生下继承人。”
云平昭不语。
“父亲,请您告诉母亲,您已经认定二弟便是我云家的继承人。”
“是你让堇言去黛墨斋的?”云平昭忽然问。堇言是云堇的字。
云堇去黛墨斋的事没什么好瞒的,也瞒不住,因此她想也没想便点头。
“那个叫章巍的,你是如何知晓这个人的?”云平昭追问。之前喝酒的时候,许慎之告诉他,他去查了章巍的底。章家祖上也算官宦人家,可惜家道中落了。他早早担起了家业,白天干活,晚上读书。他在黛墨斋哀求掌柜把他留下,是生活所迫,在街头卖画,也是为了赚钱给家人买药。
云平昭原本觉得章巍的行径丢了读书人的脸,但听许慎之的言语,对章巍是颇为欣赏的。他细细想想,这人也算有骨气,有责任心。据许慎之说,他的文采不错。
云居雁不知父亲为何突然提起,但见他很感兴趣的样子,马上想到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答道:“其实我只是听旁人说起他,言谈间很是赞赏他。”她停顿了一下,小声说:“父亲,三妹的年纪不小了。”
云平昭马上明白这是在暗示他,章巍是不错的女婿人选。如果他确如许慎之所言,的确是不错的人选,可怕就怕,这个世上有才的人太多。如果没有运,可能考上一辈子科举也中不了状元。这事关系到三女儿的一辈子,他不得不慎重。
“父亲,我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不过我想,章家此刻正值艰难的时候,虽说施恩莫望报,但雪中送炭这种事怎么都能让人心怀感激。”
“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觉得二弟在六艺书院,还缺一个伴读。对我们而言,我们并不缺这点学费。在永州,您或者祖父去讨个人情,只是一句话的事。可是对章巍而言,他既可以上书院读书,又有银子买药,这便是大恩。如果我们对他客客气气的,就算二弟与他成不了朋友,将来对家里只有利,没有害。”
云平昭思量着云居雁的话。把章巍推荐入六艺书院读书,成为云堇的伴读,不止是帮他,还能就近观察他的品行。
云居雁见父亲被自己说动了,没再多言。说实话,她也怕,怕章巍是第二个许弘文,可怕有何用?她不能把以后遇到的每个人都看成居心叵测之徒。
晚饭之后,云居雁听说父母正关起门说话,焦急地等待着。不多会儿,春芽突然过来,问她是不是有话问赵妈妈。云居雁听出了言外之意,问道:“赵妈妈人在哪里,刚才都干了些什么?”
春芽答道:“回姑娘,下午的时候,自您走后,她一直在夫人屋里伺候。奴婢们去用晚饭的时候,她中途折了回来。奴婢猜想,若不是奴婢跟着回来,她定然是去夫人跟前了。”
这话说得十分清楚了,但云居雁不明白赵妈妈为什么这么做。她隐约记得赵妈妈是母亲的陪嫁丫鬟之一,后来嫁了云家的管事。生了孩子之后回到许氏身边伺候,也算是许氏的心腹之一。“你知道她家里有些什么人,都在哪里当差?”她问春芽。
春芽一五一十答了。云居雁细细听着,怎么都找不到赵妈妈背主的缘由。回想前世,似乎在她成亲之后就没见过她。她记得前世在云梦双成亲前,钱氏欲向她母亲买一房陪嫁,惹得许氏很是不悦,最后把那房人送给了云梦双,跟着她一起上京了。可惜她不记得那房人是谁。
“她或者她的家人,与二婶娘,二妹她们可有什么关联?”她试探着问。
春芽想了想,欲言又止,迟疑片刻答道:“此事奴婢也不知道准不准,奴婢刚刚听玉锁说,赵妈妈的儿子与二姑娘身边的紫菊走得很近……不过据奴婢所知,以前赵妈妈与紫菊的母亲一直有些误会,奴婢亲眼见过她们起争执。”言下之意不知道玉锁所言是否属实。
云居雁思量着。正犹豫是否直接把赵妈妈拿来质问,玉瑶急急进屋回禀,鲁氏刚刚派人来说,厨房那边突然有人偷偷换班,有些不同寻常,要云居雁有个心理准备,做好打算。
======
还差4票啊,差4票明日就可以三更。今日照常有第二更。
第112章 逼供
在忐忑中,云居雁静静等待着。此时她已经无心质问赵妈妈,只是紧张地等待着鲁氏那边的消息。
如果可以,她想亲眼看到玉锁与许弘文的丑态,她想第一时间质问玉锁一声“为什么!”。有时候她宁愿是前世的自己在不经意间薄待了玉锁,逼得她爬上了许弘文的床。
她恨许弘文,恨不得他死,但这种恨比不上玉锁带给她的伤心。
前世,她伤害了很多人,但唯一主动加害的只有玉锁肚子里的孩子。时至今日云居雁依然记得玉锁得意洋洋站在自己面前,宣布她怀了许弘文的孩子时那种神态。
翩翩的烛火中,只听一阵轻盈而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是一个丫鬟的声音:“表小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云居雁的心一阵狂跳,五指紧紧抓住了衣袖。如果真的抓到了玉锁与许弘文,她应该怎么处置他们?确切地说,她想怎么处置他们?就此彻底砍断前世的怨恨吗?
“姑娘,要不要通知夫人 ?'…3uww'”玉瑶轻声问。她很早就知道玉锁爱慕许弘文,可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们敢在启昌侯府干苟且之事。如果今日证据确凿,按理两人说不定性命难保。
云居雁被她的声音惊醒,摇摇头起身往外走去,示意只需玉瑶一人跟着。
启昌侯府某个院落的耳房内,微弱的烛光从窗户的缝隙透出,反衬得整个院落更加安静漆黑。一路行来,除了领路的丫鬟,守门的婆子,云居雁没有遇到任何人。夏虫此起彼伏的叫声让她的心情愈加烦躁。
吩咐玉瑶在门口侯着。她亲手推开了房门。狭小的房间内,鲁氏独坐在主位。慢慢饮着茶水。她的面前,一男一女被麻绳绑着,俯首跪在地上。
云居雁双目紧盯着两人,缓缓走向鲁氏。随着背影变为侧脸,她看清楚了,女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