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难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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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御女昨天应该想不到她会自己扎自己的胸口，一直盯着她的双手和双脚，唐奴真该庆幸自己扎的是自己的胸口，若不是这样，恐怕她昨天早就废掉了一只手或者一只脚。

　　重新穿好衣服时，文殊显然有些等不及，在门口着急的问“姐姐，快些吧，去晚了玉良人要是知道了，怕是又被骂了。”

　　虽然唐奴与文殊都是香御女的宫女，但是这里是在弈纺宫，是玉良人的掌管，所以每天早晨都是去正殿莲姑姑报到的，为各殿主人烧开水，做早饭，一切的杂活全部都是要做的。唐奴穿好衣衫，瞧了一瞧自己的这一身新宫装，多少有些讽刺，宫奴院有多少个女人都想穿上这身衣裳内，偏偏让她这个不想做宫女的人穿上了。

　　打开门有些道歉的对文殊说道“让妹妹久等了。”文殊哈了一口气暖和自己的手，看见唐奴换好的衣衫，不由的一惊，宫奴的衣裳确实比宫女的衣裳要低等许多，却不想看惯她穿宫奴裳了，怎么一看她穿上的宫装还真不一样。

　　她敢保证，唐奴这身板是弈纺宫内最好的，瞧她纤细的小腰与玲珑有致的胸围，头发也收拾了一下，越发的端装了起来，不想是昨天那个有些脏乱的宫奴，文殊嘿嘿的笑“姐姐真是细致。”被文殊这莫名其妙的夸赞，唐奴也上下看了一眼自己，她也才发现，这宫装确实是收腰的，恰恰与宫奴的衣裳相反。

　　穿起来也比宫奴装要暖和一些，这大冷的冬天能传这么暖和的衣裳也是万幸的。唐奴是这么想的。

　　两人一同到了弈纺宫膳房，常事的莲姑姑和几个宫女都已经在了，唐奴和文殊来得是最晚的，莲姑姑白了两人一眼，便开始分配工作。

　　莲姑姑分给唐奴的工作是做糕点“早听玉娘娘夸赞你的糕点坐得极好，昨天还特意吩咐老奴早晨让你做一桌点心；分送给各宫的娘娘门尝一尝，你可别辜负了玉娘娘的厚望、”

　　唐奴一听，她只觉得浑身冷意侵来，瞪大了双眼，干咽下一口口水，还让她做糕点？她的糕点明明已经被人利用了两会。还会有谁敢吃她的糕点？

　　再说唐奴也没胆做了，两次她幸运的躲过了一劫，第三次还会不会怎么幸运，谁又能看得见？不做才是硬道理。可玉良人偏偏下了这样的差事，这不是将她往绝路上逼么？

　　她不过是才成为宫女的小宫女，玉良人若是真是要取她性命，一个命令她早就已经死多少回了，没必要浪费这么多的力气来要她性命才是啊。难道是考验？

　　可是如今她要是拒绝的话，莲姑姑就不会放过她吧。唐奴挽起衣袖“那就劳烦姑姑了。”

　　她早该有了觉悟才是，身为奴才她没有拒绝的借口，只要顺从才是保护自己唯一的武器。

　　才来头一天就被分配制作糕点，再烧水的宫女们眼中，这是无尚的荣耀，看唐奴咬着牙和面粉的时候，分明多了一层嫉妒。

　　从卯时做到辰时，整整做了三个时辰，到最后唐奴连揉面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能感受到胸口的伤口又裂开了一些，额头上的汗珠一点一点的侵透，明明是冬天极冷的冬天，唐奴却是满身大汗，其它的宫女也已经做好了所以的杂活。

　　而这只是唐奴头三个时辰的工作，接下来的就是要端水去伺候主人醒来时的梳洗，考虑到主人可能还没醒来，装热水的器材也就变成了比较笨重的器皿，文殊与唐奴各替一个。

　　这器皿是十五公斤，从玉殿膳房到华殿，唐奴都是只用左手，她的右手已经不住的颤抖，想来一定是因为伤口裂开了的关系与早上三个时辰的揉捏的关系。

　　这么一来，她的两只手都颤抖不已，却不见她喊半句疼，冯公公跟着胡公公走进弈纺宫时，正巧看见唐奴那小小的身边，双手不住的颤抖时的模样，见她如此，冯公公心头一紧，眉头皱成一块，正想走上前，唐奴便已经将器皿放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就算双手还略有些颤抖，但是只要休息一下便会无碍。冯公公心中酸痛起来，虽说与这丫头毫无关系，也没有要保护她的义务，可见她如此对待自己，切不说昨日一天她经历了什么。光瞧她虚弱的脸色，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罢。

　　兰香的担心果然是没错的，这丫头还没有保护自己的拳头，若是不帮她，别说活命了，只怕死了连骨头都不剩半点。

　　既是兰香让他保护的人，他自然会拼命保护。

　　唐奴与文殊也看见了不远处走来的胡公公与马公公，看见马公公，唐奴不由一惊，马公公不好好待在宫奴院到这儿来做什么？再说胡公公又是送来了什么旨意？

　　而且还是直接跳过玉良人直接到了香御女的寝殿来的，想来一定不会简单到哪里去。唐奴与文殊皆向胡公公请安。

　　“胡公公金安。”身为当今天子身边的红人，唐奴等人得罪不起这样的人，胡公公看了一眼华殿这两个还算是乖巧的宫女，只是一眼，缓和的下了吩咐“叫你们香御女出来接旨罢。”

　　“是，公公。”

　　两人一起敲门，正想说话，香御女已经着好装开门出来，唐奴与文殊低下头，各站一旁跟着香御女半曲膝盖。

　　胡公公拉开圣旨，念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及香御女护常德妃娘娘有功，才德兼备，具有皇妃风范，赐位正五品上，封号香良人，掌御寒宫，钦此。”

　　秋香愣了一愣，屈膝行礼“臣妾谢主隆恩。”她升位了。而且还是跳过了常在，直跳了两品。好，很好，她果然没有找错常德妃。

　　唐奴听了圣旨不仅眨眨眼，香良人？才不过是两天的时间，秋香就已经从御女直升到了良人，而且还顶替了杨良人的御寒殿。

　　那么说，杨良人已经…死了？？？

　　

　　022章　收敛

　　更新时间2011…11…7　10：32：45　　字数：3002

　　秋香被封良人，顶替了杨良人的位置是要搬到御寒殿去的，胡公公颁了圣旨，便离开了，秋香见马公公不走，瞪了一眼，有些吃惊之后，便对唐奴说“替本宫端水进来。”

　　唐奴也颇感好奇，再重新端起装水器皿时，她多看了马公公一眼，却不问，她不该问，也不能问，倒是马公公拉住了她“这两天我就在弈纺宫里当差，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

　　唐奴心下愣了一会儿，被文殊一叫“姐姐，该进去了。”时，她才恍然回神，向马公公点了一下头，转身便端着水进去了，马公公也走了，走近香良人时，她面对文殊问唐奴“走了？”

　　想来一定是问马公公“是。”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痴心妄想。”唐奴分明看到香良人的眼睛充满了嫉妒与愤恨，因为马公公？

　　“兰香可真是护着你啊。”

　　唐奴不知道她为何会提及兰香，但是这到是惊醒了唐奴，兰香，秋香，梅花三个人都是互相讨厌的，尤其是秋香与梅花，可是既然都是皇帝身边出来的人，就一同共事过吧？如此想来，有点小结也是可以原谅的。

　　话又说回来，既然都是香字辈，为什么梅花不叫香梅或是花香？难道还有隐情？

　　如果说秋香是因为想要证实她是否有孕而求常德妃威逼她做她宫女的话，以她过去御女的身份，直接把帐号个御医来诊脉便详细得清清楚楚，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唐奴督一眼秋香，将温热的脸布巾递给她，秋香冷眼接下，过去的热情全部都是假的，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尚没用到早饭，秋香就打算去御寒宫，这去就是去接手的意思，玉良人刚好起身了，正殿里咿咿呀呀的声音，像是玉良人唱戏的声音，又好像不像，香良人听见着咿咿呀呀的声音，回头望了一眼正殿里紧关着的门。

　　她没有必要要向她告别。她吩咐唐奴“你去替本宫向玉娘娘辞别一两句。”但她可以吩咐别人去做。唐奴低着头，手中掺着自己的包裹，小跑上前，对守在门口的莲姑姑说“我们娘娘让我来向玉娘娘请别一声。”

　　莲姑姑立即拉开了嗓门喊“香娘娘向娘娘请别来了，娘娘召还是不召？”这还是示威的意思，玉良人之所以不开门，便也是同秋香有一样的想法。

　　大家都是良人，你走，她不哈腰相送。唐奴不敢回头去看秋香会是什么反应，那么爱面子的秋香，被莲姑姑这么一喊，想来脸色应该不会好看到哪里去，玉殿内的咿咿呀呀声音还在继续，显然是不想理会的意思。

　　莲姑姑又喊了一遍“香娘娘来向娘娘请别了，娘娘是召还是不召？”

　　莲姑姑的声音这么大，玉良人不可能听不到，她是故意的。秋香愤愤的叫住唐奴“你快回来。”她果然憋了好久的气，唐奴向莲姑姑低了一下头，有礼的辞别便匆匆的跟着秋香的踏着雪，向着御寒殿走去。

　　弈纺宫与御寒殿相差不愿，住有三位宫妃，郁常在，庚采女，剩下的就是正殿的位置了，出门相迎的只有一个小丫头，看似也就十三岁左右的年龄，这该就是今年才被选上的庚采女了，庚采女身后还有十几个御寒殿的宫女太监。一见秋香，便都伏地跪拜“奴婢恭迎良人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奴才恭迎良人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郁常在却不在场，她身边的玉凤宫女慌慌张张的跑来“回禀良人娘娘，常在娘娘还尚未睡醒呢。”

　　秋香一眼督去，那玉凤宫女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是不想见还是真的在睡觉？秋香微微一笑“那就劳烦你告诉郁常在，说本宫在正殿里等着她。”

　　下了吩咐，又打发了庚采女，才走进了正殿宫门，到底是正殿的位置，自然要好过华殿的院子，一排的宫人跟在唐奴与文殊的身后，御寒殿的掌事姑姑桂姑姑站在文殊与唐奴身前，她是姑姑，唐奴二人不过是个宫女，虽说是秋香带来的人，可也不能越了规矩。

　　桂姑姑看似很年轻，该是二十五岁左右的年龄，双手规矩的放在身前，弯着腰，低着头“奴才是御寒殿的掌事姑姑，娘娘方接御寒殿，若是有不详之处，奴才愿意为娘娘鞠躬尽瘁。”

　　秋香听了这话，猛然站住了双脚，转头看了一眼那谦和的掌事姑姑“桂姑姑以下犯上，不分尊卑，辞去御寒殿掌事姑姑之职，遣送浣衣局。”

　　众人不由瞪大了双眼，将头埋得更低一些，就连唐奴与文殊也大为吃惊，才刚迁入便免去了掌事姑姑之位，桂姑姑不过是说了一句话，竟然便是以下犯上，不分尊卑了，错在了哪里？

　　桂姑姑也是回不来神，她好心想要表现，却被贬职，所谓枪大出头鸟，她也没有很出头啊，这…当两个公公夹住她双肩的时候，桂姑姑终于回过了神，挣开两位太监，跪地求饶“娘娘，奴婢知道错了，求娘娘绕了奴才，奴才再也不敢了。”桂姑姑哭哭啼啼的认错“这御寒宫是娘娘的，奴才全听娘娘的，奴才只听娘娘的。”

　　秋香是铁了心的要桂姑姑来给这御寒宫的人下下马威，就算桂姑姑磕破头也是徒劳，最后还是逃不过被遣送浣衣局的命运。

　　“带下去。”只听歌秋香冰冰冷冷的声音发出，两位公公便拉着桂姑姑走了，即便是被拖走，桂姑姑还是求饶，可秋香还是不为所动。

　　怪只能怪桂姑姑巴结的不是时候，先是玉良人再到郁常在，桂姑姑这事情，不过秋香演给不服她的人，想要爬到她头上的人看的。

　　秋香到御寒宫下的第二道，命令就是提拉玉凤做了掌事姑姑，唐奴起先不解，自然是要立自己的人，为什么不立文殊或者是她做掌事姑姑？这样一来，御寒宫就彻彻底底的是她秋香的了。

　　仔细一想，秋香是舍不得文殊的，如果文殊做了御寒殿的掌事姑姑，日后若是秋香去了别处，是带不走文殊的，秋香的目的肯本就不在这儿，她还想要飞得更高。

　　而秋香之所以不封她做掌事姑姑，一定是因为秋香忌讳兰香，一旦她做了掌事姑姑，秋香惧怕她威胁不到唐奴，所以换一个可以控制的玉凤宫女。

　　接近午时时，郁常在才来请安，秋香正在看书，忽然听到玉凤宫女，现在的凤姑姑传唤时，她抬眼望了一眼唐奴与文殊，最后指着唐奴说道“就说本宫午休了。”

　　这明摆着就是要惩罚郁常在，诚心报复，唐奴与文殊对望一眼，唐奴低着头，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便退步出了大殿，低头恭敬的对郁常在说“良人娘娘已经睡下了。”

　　“是吗？那可有说让臣妾回去？”

　　“娘娘已经睡下了，奴婢不敢惊扰良人娘娘。”既然香良人想要惩罚郁常在，那即可是不可能会见郁常在的，至少也得下一下郁常在的威。

　　不说让不让走，也不会要不要留，把难题全丢给郁常在，如果走，御寒殿的宫人们一定就会认为是郁常在不知礼数，不把良人放在眼里，早上她说还未睡醒，所以不曾相迎，如今良人睡下了，她也没有理由要走。

　　这一步心记的棋是香良人胜了。

　　郁常在的脸色果然很难看，不过当着宫女的面，黑得不是很久便立刻恢复了美丽的脸，她笑着道“那臣妾就在这儿等娘娘起身吧。”

　　杀千刀的，不过就是一个低等的宫女出身得了龙嗣吗，就敢爬到她的头上来了，要不是常德妃的护罩，这良人的位置哪里轮得到她来耀虎扬威，她千方百计的激怒杨良人，忍受杨良人的责骂，处心积虑的想要拉拢宫女，好不容易除掉了杨良人，却不想又来了一个香良人。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来一个除一个。

　　唐奴久见郁常在不走，心想她一定也是知道了良人再试探她的意图，便折回殿内，如是的说“娘娘，郁常在说要等见过娘娘才会离开。”

　　秋香品了一口茶，拿起书继续看“那就让她等吧。”又吩咐文殊“书可真是一件奥妙的宝贝，再替本宫拿几本书来。”

　　“是，娘娘。”

　　唐奴站会帘子前头，既然香良人不召见郁常在，又吩咐文殊去拿书，想来今日是要站着待命很久了。

　　“你进来吧，本宫有话要跟你说。”唐奴轻声应了一声“是。”故意支开了文殊，又会是什么事情呢？

　　“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本宫希望你能将你那胆怯的胆子收一收，在本宫这儿当值，可不能如此的俱危。”

　　她还真把她当成宫女使唤了，昨天可还是姐妹相称呢，这脸变得也实在是太快了。

　　唐奴低头答话“是，奴婢知道了。”

　　秋香低下头，边看书边说“去禁宫替本宫传一句话给张公公。”

　　

　　023章　传话

　　更新时间2011…11…8　10：30：51　　字数：3146

　　隔了五天再回到禁宫，唐奴换了一个身份，前一个身份是宫奴如今是宫女，奉命前来的，回到这个当初令她彻夜不敢安睡的地方，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才一进门整个人就提防了又提防，头低得再不能低头，像是要把头都砖如地中她才甘心，禁宫也分正殿，偏殿，两旁也都有厢房，唐奴走进，跟守卫的士兵说是来找张公公的。

　　那守门的护卫瞧了一瞧她，想她一定是刚入宫的小宫女，不让她进去“这禁宫是你想进去就进去的吗？”

　　唐奴急了，见不到张公公，回去就不知道怎么向香良人交代，指不定又被她惩罚，唐奴心里一急，险些就要哭出来。

　　“大哥，你们让我进去吧，若是进不去，回去我又要被我家娘娘一顿打。”都是宫人，打板子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新鲜的事情，一板一板打下来，皮开肉烂的，是个人都会为之心疼，唐奴就不信她这苦肉计调动不起这两人的可怜。

　　那知那两个守门的军士，却还是扳着脸，丝毫不卖半点人情，唐奴见此，眨眨眼，又一声祈求“既是不让进，那能否替我请来张公公？”

　　二人还是像铁一样的站在原地，瞧也不多瞧唐奴一眼，唐奴匆匆忙忙的赶紧掏出袖中银两，正要塞给当中一个人时，却听闻一声大喝“大胆奴才。”

　　唐奴惊慌回头，背对着赶紧将自己手中的银两收回袖中，转回头，也不看是谁，便弯身低头“。公公有礼。”

　　来人不是别人，古公公，也是皇帝身边的服侍太监，同行而来的是一位军爷，唐奴看不到他的脸，却见他腰间佩的刀，皇宫内能带刀的不过是御林军，既是同古公公一起来的，那就是御林军统领卫常青。

　　“奴婢参见卫统领。”

　　“这禁宫是你一个奴才随意出入的吗？快些滚开。”古公公一声娇滴滴声音，唐奴只觉得浑身上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见过不少的太监，唯独这个古公公娘得比女人还娘。

　　唐奴一听立即跪了下来“古公公，奴婢是奉了命前来找张公公的，求公公让奴婢把话带给给张公公。”

　　“是什么话？”古公公不屑的说“再着说了，一个宫妃与太监私自传话，像什么样子？”

　　唐奴想不到会引起股公共如此误会，她一着急便道“公公误会了，我家娘娘念及张公公过去对娘娘多有照顾，又不便与公公当面道谢，才令奴婢向张公公道谢，实属感激之意，并无其它。”

　　古公公半信半疑的扶起兰花指问“当真如此？”

　　“千真万确。”唐奴回得急切，卫常青瞧她那胆小如鼠的惨白小脸，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什么前途的宫人，发了话“她起不了什么风浪，就让她进去罢。”

　　禁军统领卫常青都发了话，古公公也就不说话了，白了那伏在地上的宫女“让你进去，算你好命，快去快回吧。”

　　唐奴感激的站起身，朝着古公公与卫常青深深的鞠了一躬，正要往前跑，却被卫常青一手抓住了臂膀，她慌张回头，盯着卫常青傻傻发呆，适才没看见他的模样，如今看来，他还真像是宫女们论的那般，是个难得美男子。

　　唐奴当下觉得失礼，便低下头，卫常青督一眼四周，冰冷说道“跟在我的身后。”跟在他的身后，额？？唐奴眨眨眼，吃惊抬头，卫常青也才发现自己一向少言少语，这才导致起了误会“我的意思是…”

　　“是…”卫常青呼了一口气“我带你去找张公公。”

　　说完，松开抓着唐奴的手，稍有些便扭的一步跨进了禁宫，古公公也是头一回看见卫将军如此失去大将之范，似懂非懂的摇着白佛跟着一起进去。

　　唐奴抬起头，望着卫常青那宽厚的背影，这个家伙虽然看似冰冰冷冷的，可也还算是个好人吗，竟然会帮她这个小宫女，果然人不可貌相。得到卫常青的允许，那两个守卫自然不会再拦着唐奴。

　　唐奴跟在卫常青与古公公的身后进了禁宫，才步入不久，唐奴便感觉全身都毛骨悚然，张公公同一两位太监，扛着一具尸体匆匆的走了出来，那女子显然是吊死的，眼睛挣得大大的，不光如此，脸色苍白，就连脖子也有一条清晰的裂痕，这让她联想到，她在禁宫时看见的那一名上吊的宫女。

　　心不由的又纠起来，尸体抬过来时，她闭着眼睛将头偏过一旁，不想再看，谁知道，张公公却站着向卫将军与古公公问礼，尸体便在她眼前，不想看又不能不看。

　　她心想一定要挨过去，这个时候如果吓了魂，肯定会被赶出去，胃很不舒服，一股恶心的气息攻心，实在难敌它的急躁，转头干呕，吐出来的都是苦水，卫常青等人见她如此，便吩咐那两名太监暂且把尸体抬去“送去饲养司吧。”

　　这是要送去喂狼啊，唐奴即便还想再呕，却不敢了，她捂着嘴巴，双眼两眼闪闪发光的看着卫常青，她想替这宫女求情，连死了都还不能安息，这简直不是冷漠到了极致，可一定会被认为是越距，皇宫一直都是怎么没有人情的，她怎么又忘记了？

　　这禁宫她是不想在多呆下去了，想着把话都带给张公公，便离开这禁宫，不光是这尸体让她毛骨悚然，就连这禁宫死一般的气氛她也觉得可怕。

　　这禁宫有如此多的宫奴宫女在这儿，能风风光光走出去的有多少个？

　　唐奴原原本本的把香良人交代她说的话都当着卫常青的面又说了一遍“奴婢主人，香良人让奴婢转告张公公，说过去在含元殿受公公照顾甚多，为此颇为感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玉饼“娘娘说张公公会偶感哮疾，这是娘娘让奴婢转交给公公的，望公公哮疾能快些好起来。”

　　唐奴面呈给张公公之时，张公公显然有些吃惊，却又哈哈笑起来“难得良人小主还能记住老奴曾经的点滴，不过是举手之劳，叫你家娘娘别在为奴才费力了。”

　　张公公接过玉瓶，塞入衣兜中，笑着打发唐奴“你回罢，这禁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日后也不要来了。”

　　唐奴低头“是。”鞠躬，退三步，转身便快速的走，听了张公公的话，她只觉得心绪不宁，香良人这明摆着就是要拉拢张公公，她当真以为是真诚的来道谢了，听了张公公的回绝了之后，唐奴才擦觉到了里头的寓意，竟然还当这古公公和卫将军的面就直觉的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