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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恩难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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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只是着情办理此事而已，唐御前不必客气。”他是想说：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也没有那么讲究，不过卫常青不敢说出来他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若是换做是他人，他人也会这么做。”
唐奴不是傻子，她自然能明白两者之间的不一样，若真是换成是其它的人，选择帮她的几率是百分之零点一，卫常青偏着头看了一眼唐奴，继而与她一齐望着远方，沉默…
唐奴估摸了一下时辰，安贵妃与刘阳帝在含元殿内已经商议了许久，依照她的推断，如果解释，刘阳帝一定会宣召她。
方想至此，内殿就有了传唤“传卫将军与唐御前入殿。”
唐奴与卫常青对望一眼，二人匆匆走入，她又偏头看了一眼流苏，流苏朝她点了点头，待到卫常青与唐奴都进入之后，今日的差事也就到此结束了，按照唐奴事先安排好的策略，她必须先回一趟末央宫内院，假装睡觉。
然后趁机溜出去，这样才不会被人怀疑。流苏进了自己的屋，待到其余的两名宫女也都进入各自房间之后，她才又走了出来，朝着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唐奴与卫常青良人走入内殿，参拜叩头之后刘阳帝又将殿内除他们四人之外的所以人都屏退了出去，唐奴不解的低头说道“殿下如此行为，只怕会引来非议。”她的意思很显然，如今皇后与太后都盯着他，若是他们四个关起来们来议事，那更让人怀疑。
刘阳帝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他督了一眼唐奴“那你给朕说出一个办法。”唐奴面不改色的回道“殿下已经下令屏退了他们，已经是不可收回之言若，小的就算是有想法也敌不过事实，那就不如接受现实，遣走了就遣走了。”
“这说留人的是你，说不让他们回来的也是你，唐奴呀，你还真以为自己长了翅膀就能飞上天呀？”
唐奴匆忙叩头谢罪“小的不敢。”刘阳帝本来挺好的心情，被她这么一搞也就开心不起来了，矗眉“朕问你，正月初一你是否被皇太后邀请到长乐宫？”
唐奴心想：这不是去不去的问题，刘阳帝之所以会问，是因为他想要确定她是不是已经答应了替皇太后办事，十天过后他才在此提及，必定不简单。
“小的那日确实是见过太后娘娘。”她不信他会不知道，她也不想隐瞒，刘阳帝眉头一也不带眨一下继续追问“唐御前可真有本事，就连皇太后也对你起了刮目相看了，看来朕日后的身边要多出一个细作了。”
他的故作不重视让唐奴想起十日前二人的对持与争持。这十日来，刘阳帝也是头一次提到皇太后。但是他既然能猜出皇太后想要拉拢唐奴，却为什么不阻止，甚至是还将她留在身边呢？
她是百思不得其解。
唐奴偷偷的看了一眼安贵妃，她正在把玩着一对收的香囊“唐御前可是有话要对本宫说？”
这女人果真不愧是够的犀利，这么快就知道了她有话要说。唐奴低下头“小的相信皇上会信任奴婢。”
到了这个份上，就算是她不说出来，刘阳帝也早就知道了，若是不信，她就算是再如何辩解也是无济于事，只是。。如果他相信了她，那么此刻就不会召见她，信？
信又怎么会如此审问她？这刘阳帝和安贵妃到底是怎么想的？
“信你？”刘阳帝眼睛也不眨一下，偏头对安贵妃说“爱妃朕最近看似很闲？”
安贵妃盯着唐奴“臣妾到是认为，信或者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么去做事情，又怎么去处理事情，这后、宫深泽也不是一天两天之事，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办到之事，殿下您认为呢？”
“爱妃见解果然不同一般。”他对着哈哈大笑“唐御前，你值不得朕相信，不是朕说了算，朕要看你如何对待朕。”
这到底是什么？唐奴不明白了，刘阳帝召见她，不是再否认她，也不是承认她，他究竟想做什么？来不及细想，唐奴叩头“小的自当守好本分。”
“眼下朕正好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刘阳帝终于开了口“朕尤为喜吃不挑刺的鱼，正月十五时，你吩咐御膳房让御膳房替朕准备，退下吧。”
唐奴低头“小的立刻就去吩咐。”
唐奴才走出含元殿，安贵妃瞧了一眼刘阳帝一语不发，灵机一动“殿下，臣妾有些乏了，想会寝宫休息一会儿。”
正想与卫常青议事却因为安贵妃在场所以不便商议的刘阳帝听到安贵妃这话，便点头“去罢。”安贵妃欠身退出含元殿，风公公迎向前，扶住安贵妃“娘娘，今年御膳房负责煎煮的是圭御厨，是皇后的人，咱们要不要惊醒一下皇上？”
“皇上不相信本宫，本宫就算是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安贵妃突然严肃了脸“本宫让你盯着雅淑妃那边的动静，可有什么情况？”
“昨日太医给她号过脉了，没什么动静，梅良人倒是做了一些手脚。”
梅良人？末央宫宫女梅花？才不到一个月竟然就升成了良人“她怎么了？。”
“今日司乐坊与御膳房都向末央宫借人，可是唐御前却不肯，消息传开了之后，梅良人立马就带着连卿与凤雅到了司乐坊，将二人借给了司乐坊，娘娘咱们要盯着么？”
安贵妃立住脚“让春兰盯着罢，虽然是个小喽喽，但是一旦被人强迫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一定。”
安贵妃之所以会注意梅花不过是因为两年前，兰香还尚是末央宫大宫女时，梅花在兰香的背后捅过她一刀，那一刀虽然没有威胁得到兰香，却让兰香半个月下不来床，若不是后来兰香犯错被赶到宫奴院，皇帝再不许宫女伺候他入睡，不然梅花早就已经是末央宫内的大宫女。
“那么唐御前呢？咱们还需要人看着她么？”
安贵妃抬脚走路，眼神谈定又温柔“本宫相信流苏办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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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抵达宫门，偷偷躲在暗处，远远的看见御膳房采办的队伍经受守卫的盘查。她一眼就望见了一个水缸，面积足足占据一个马车，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就是采办回来的鱼。
另一辆马车全是青菜与肉类，她心中作想：姑姑果然没有猜错，果然有人让御膳房提前买了鱼。
另一边，唐奴步入御膳房正门，海公公瞧见她，当即过来打理“哟，唐御前您怎么来了？”唐奴看了他以前，转头望向正站在不远处指挥的曹公公，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她心中当即明白过来：曹公公这是再气她早上没有派人给他呢。
唐奴自从接任了大宫女职位，就经常来御膳房，曹公公她不是没有印像，只是每次她来，他总是会人忍心奉晟，如今如此对待，一定是气氛。
唐奴走向前，在背后叫住他“曹公公。”曹公公当作没听到，不理，唐奴再叫第二声，曹公公他还是不理，唐奴忍无可忍，最后靠近他说到“殿下说让御膳房准备鱼膳。”
曹公公顿时回头，傻愣愣的再问一次唐奴“当着？”
“奴家重来不说谎话。”唐奴又道“你负责采办罢，殿下说了想吃带刺的鱼儿，所以正月十五那日，不用剃去鱼刺，煮好之后呈上即可。”
“可是，皇上重来都不爱吃鱼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吃鱼呢？”
“皇上的喜好那是我们这些奴才该要去摸索的事情，我们只要知道，殿下想出什么，我们就要弄出来就好，其它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知道会比较好。”唐奴不想给曹公公有反驳的机会“你快去叫人准备吧。”
曹公公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唐奴是带着命令来的，所以也就不好说什么，叫来海公公“你明早就吩咐人快些准备鱼，还有一些煎煮的配料。”
海公公一听笑了一笑“真是巧，今日负责采办的曾公公已经回来了，听说带了一条很大的鱼儿回来。”
正当此时，门外果然也有两辆马车进入御膳房正院，曹公公与唐奴一块儿走了出来，果真看见一个马车上载着一个大鱼缸，唐奴不解的问“这是为哪一个宫需要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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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十点半没能发文，现在补上。
069章 鱼刺（三）
更新时间2011…12…6 10：31：29 字数：2124
问了之后唐奴又觉得后悔了，这鱼虽然摆在这儿，但是这会儿怕是没有人敢认领了，然而不认领不代表唐奴没有办法。
她转头看向负责采办的曾公公“曾公公不会不知道吧？”
曾公公面不改色的低下头“回姑姑，说来蹊跷，这鱼儿并非是我们采买回来的，而是奴才等人回来时的路上，一个好心的酒楼老板送的，说是要献给殿下的贺礼。”
曾公公担心唐奴不相信，又继续解释“百姓们是因为感激殿下所以才会送进来的，我们检查过，此鱼是好的，并没有染毒。”
她却看也没看，对着曹公公“御膳房经常接受百姓送来的食物？”想不到曾公公竟然会搬出这样的一个理由，再问下去也只是徒劳，反正她是问不出她想要的答案了。曹公公很不甘心的低头说道“恕奴才管教不严，姑姑要怎么罚，奴才都没有任何异议。”
明面是怎么说，心里头却有着另一层愤怒：竟然敢给老子脸色看。
唐奴一直盯着曹公公，虽然曹公公没有表露得很明显，但是她能猜到曹公公内心一股火气，这一猜就能猜出是因为什么事情，什么原因。
她扫了一眼那鱼缸内的鱼“殿下想吃的鱼，公公想办法吧，奴家还有事情要处理。”道完话，人匆匆的走出御膳房，没走几步，角落里躲着的流苏跟上她的脚步。
“姑姑让奴婢查的，奴婢都已经查清楚了。”
“结果是什么？”她吩咐流苏替她办的事情是盯着御膳房的采办人员，本来还以为他们会偷偷摸摸进行，谁想他们竟然都敢明目张胆的带入后、宫，给他们依靠的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只是刘阳帝告诉她之后，她就立马到了御膳房，可以说，如果刘阳帝没有说给其它的人那么就该有安贵妃、卫将军还有她知道而已。可是如今卫常青与安贵妃应该陪着刘阳帝才是。
难道说这条鱼当真只是蹊跷？不可能的。
没想到会在御花园内遇见司乐坊彩排，唐奴与流苏见此远远的站着，顾姑姑竟然能看见她们，眼神却不怀好意，唐奴转回身，没有向前，而是绕了一个圈回到末央宫。到了末央宫她问流苏“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她说的自然是早上司乐坊要人之事与顾姑姑对她不好的眼神，她能忍到末央宫才问就已经极限。她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接了大宫女的位置之后，她确实做得实在太好，也正式因为如此，何况身边又没有可以帮助的人，越是这样她就会不停的问自己：她做得对吗？
就好比现在，相信曹公公对她的态度与顾姑姑对她的态度，她虽然没有做错，却否认了自己。流苏低下头“小的会永远跟在姑姑的身后。就算姑姑做错了事，流苏也会一直跟随。”
她的意思再简单不过：就算是唐奴做错了事，也要当成是没错一般。
唐奴一下子就明白了流苏话里头的意思，没错，她现在是大宫女，她走的每一步都有人监视着，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必须要对，就算是不对，也要说是对的，没错，她不能轻易的就被两个人给打倒。
不过就是两个小人物，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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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忙碌了好几天，终于到了正月十五上元节，一早刘阳帝就吩咐唐奴“朕交待你的事都办好了吗？”
唐奴替他拉上龙袍，低着头道“御膳房已经禀报上来了，不过御膳房还拿不定主意，殿下是打算怎么吃？清蒸还是水煮？”
“随意罢。朕相信御膳房御厨们做出来的食物。”
唐奴怔愣住，刘阳帝没有要求就等于是放任想借此机会搞出事情来，暗着是步步为营，明的却只是后、宫正在筹办上元宴会，皇帝高兴邀请众位大臣而已。可是唐奴却觉得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到了此刻她还不知道敌人想怎么对付刘阳帝，虽然刘阳帝已经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但是他们会不会用？敢不敢用，这些唐奴猜不到，她便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宴会开席，前台是一片祥和，后台却是手忙脚乱，曹公公带着他御膳房的队伍，等候刘阳帝传膳，此时正式各主说话与贺词，一排排官员与贵族等候，要道贺完也需要一些时辰，唐奴扫了一眼御膳房的人，他们手中多半都拿着盖好的盘，当中人群最末尾就是曾公公与三名太监一人抓一个木架角，一猜就能知道这么气派的安排，定然就是刘阳帝想要的鱼。
到不是说唐奴不够警醒，而是她实在是不敢看，今晚的预谋里，谁会死去？谁又可以安活？
唐奴还重来没有体会过想此刻的心情，她巴不得发生点什么事情，她更加希望宫妃们都斗得你死我活的，到时候就不会有人能管得住她，更不会有人在意她腹中的孩儿。
她顶多还能隐瞒两个月，两个月以后，腹部隆起，到时候就算是她不想说别人也会知道。
还有一点，她需要权力，怎么样才能得到后、宫的权力？第一，收拢刘阳帝的信任。第二，宫妃们互相残杀之后，她趁机偷走她们手中的人脉与势力，极少成多。她不信她办不到。
“姑姑，什么时候传膳。”马公公就站在她的后背，轻声问她，唐奴回神偏头看了一眼高坐在龙椅上的刘阳帝，祝贺还在继续，不过人数已经过半，曹公公也道“再不传膳，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每一个桌子地下面都有一个暖炉子，一是用来给大臣妃子们取暖，第二是就是温菜，就算是冷了，也不会让他们吃到冷菜，他这不过是在找她的麻烦，只是他麻烦找错了人，唐奴瞪了他一眼“冷了是你们御膳房服的责任，奴家可不会生火，跟奴家说只是徒劳。”
曹公公一听这话就气得眉头都连在了一起，唐奴却没有半分客气的模样“难不成是公公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若真是如此，奴家与宫嬷嬷虽然没有交情，却还能搭上话，公公若是想去高处，奴家可以替公公去求求她。”
耻辱，简直就不把他当一回事。曹公公咬着牙，愤恨的看着唐奴。
070章 鱼刺（四）
更新时间2011…12…7 10：30：55 字数：2441
曹公公再如何生气，也是不敢说出来的，他忍着心口的那一口气，他就不信她会一辈子都走好运，就不信她没有栽倒的一天。
百官贵族参拜快结束之时，胡公公来了“殿下说可以进膳了。”
“是。”唐奴转身对着曹公公，绕过他，对着身后排成长队的御膳房的宫女太监们“殿下传膳了，你们跟在本司身后，切记不能出现什么马脚，让殿下丢了面子，一旦有人犯了错误，那么本司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们。”
其实就算唐奴不警醒他们，他们也都会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所以的宫女宫奴都低下头，纷纷应声“是。”
眼看事情局势已经足够，唐奴面不改色的对着众人道“那就开始吧。”
身为末央宫的大宫女，传膳本不应该是唐奴负责，她之所以抢了曹公公的事情，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差池，让别人抓住她的把柄。
唐奴领着御膳房的宫人们走向刘阳帝，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宫人，端菜端汤的速度可不能小视，都很麻利的将各自手中的餐盘放会各处，按照规定，先呈上给刘阳帝再给皇太后，然后皇后，其它的宫妃们是同桌，三桌，小公主们随旁，文臣三桌，武将三桌，还有皇亲国戚一共十六桌人数。
光是负责端菜上桌的宫人就有上百人，来回不停的端送之后，没多久就是满满的一桌子的吃食，有些小皇亲等得肚子实在是饿得慌，就偷偷的在吃了起来。
反正刘阳帝与他们坐得太远，他们也看不到，忻王爷的小儿子刘潇也因为敌不住肚子饿，王妃柳氏看见了便打他的手。刘潇这才不敢再动。
尽管如此，饭菜还是没有能上齐，唐奴心中暗想：这是怎么回事啊？用了那么久的时辰也没把饭菜端上来，再看曹公公等人已经忙得头晕脑胀。
的确，一下子从御膳房端这么多人的饭菜，一定是很不容易，这是她没有考虑到的，安排节目项目是胡公公负责的，这个时候他也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是国宴，皇帝邀请他们来吃饭，可是如今这样干巴巴的等着，也实在是让刘阳帝脸面不知道放去哪里。唐奴直从吩咐她们传膳之后，便本分的站在刘阳帝的后面，皇太后显然很不满意就怎么干等着，脸色不喜，只是又不能不等，这饭菜没齐，又不好动筷子。
这个时候的刘阳帝心理也一定觉得难看，唐奴心想，再这样下去，等御膳房的人把饭菜都端好了，只怕是要招骂了，她转身，吩咐流苏与琉璃“你们两个马上叫上末央宫的所以没有轮值的宫女和公公们，都速速去膳房帮忙做事。”
她的手下有十二个宫女，十个太监，虽然不能一下子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好歹也能帮上一些忙。流苏与琉璃点头就带着那二十个人匆匆的去了。
刘阳帝瞄了她一眼，却假装没专心看，他无力的说道“让司乐坊的人为我们助助兴罢。”
没错呀，这个时候让司乐坊的人来助兴就可以缓解了这个问题，大家的精力就不会只专注与宴席上的饭菜，不过唐奴万万没有想到，皇太后开了口“哀家饿了，哀家要用膳。”
不知道刘阳帝与皇太后已经产生分歧的人还以为皇太后这是在撒娇，不过知道内幕的唐奴却不敢怎么想，她明白皇太后的意思，她是存心想要刘阳帝难看，所以才会怎么说。唐奴怔愣的了一会儿，缓过神，皇后也闻到了不好的气味，堆着笑容打圆场道“母后，臣妾听说顾姑姑今年排了一支非常好看的舞蹈，叫做飞天舞，臣妾真是想要马上就能欣赏得到飞天舞的风采。”
这也不是她一个人就能说动皇太后的，唐奴原本以为安贵妃会说些什么，谁想仔细一看，安贵妃竟然坐在下下位，就算是她想要说话也实在是不好办，而这个时候能说上话的也就只有她了。
但是皇太后已经威胁过她，让她替她办事，如果这个时候站出来替刘阳帝说话，那么皇太后会不会对她起疑心？但是如果这个时候不说出来，只怕刘阳帝也不会轻易放过她。这是一个机会。也是在考验她，到底是要帮谁。
她能感受到刘阳帝那炙热的后背，仿佛长着一双眼睛正在嘲笑她，伴随着唐奴的低头，而且一语不发，皇后一个人孤军奋战的抱着满脸的笑容“姑妈，您就依了臣妾吧。”
皇太后瞪了一眼唐奴，对她的沉默表现很是满意，便笑着说道“好吧，哀家依你。”为什么不依呢，如今刘阳帝已然在大臣们失去了面子，若她这个时候再‘宽容’这一切，顶着饿腹为刘阳帝排忧解难，必定会反衬出她的宽容。
她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能得到这么好的回报，还能知道皇帝身边的大宫女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这样一来，心情就更加好了。
“那就看看罢。”
唐奴在无颜面抬起头，只顾一位低头，不过就算是如此，她依旧能看见台上翩翩起舞，不得不说，顾姑姑的身舞是司乐坊里最好的，不过素有传闻，她再如何好也不敌安贵妃的舞。
唐奴不禁又多看了一眼顾姑姑，她身姿曼妙，轻盈如燕，脚上只踩着宫人搭建起来的荷花台，如飞一般。
顾姑姑先像刘阳帝行礼“奴婢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后娘娘。”随后她身后的二十名宫娥也跟着行礼“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得不说，在御膳房丢尽了刘阳帝面子之后，也颇为扫兴之后，看见一群身段优美的她们，总能让人赏心悦目，唐奴也是心头暗喜，好在还有她们。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正当她仔细一看之后，在顾姑姑的队伍里竟然有两张熟悉的面孔，是弈纺宫内的连卿与凤雅，她在弈纺宫内呆过，自然会知道她们。
这两个人可都是梅花的人啊。她吃惊是因为她想不明白，练舞可不是一天两天之事，若说她们之前在弈纺宫做宫女，那就很显然不是司乐坊的丫头，如此一来，难道是梅花将人借给了她？
唐奴看向梅花，她坐在最角落，远远的只看见一个背影，也同时看见了秋香，两人像是低声轻语，唐奴皱眉，梅花以前就不喜欢秋香，这么会跟她走在一起？
事实上，梅花确实是很不喜欢秋香，秋香之所以那么靠近梅花，只是因为看见唐奴正在打量着梅花，她当即灵机一动，低声对梅花说道“唐御前正在看着你这一处。”又道“别回头。”
秋香的话，梅花向来不往心理去，她回头，只见唐奴望着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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