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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恩难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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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良人一听,脸色更见难看了,德妃娘娘说她…“娘娘,臣妾也吃了这糕点,腹中也是一阵阵吃疼,一定是这奴才在糕点里头放置了什么东西,才会使得娘娘会这样。”

  德妃却全然不停她的说辞,继续责骂“要是换做是其它的人来做这些糕点,本宫也许会相信你说的话,但唐奴在进入广明殿时不曾去过御药房,她这低等下贱的身份也进不去,她今日才授封香御女身边宫女,便被本宫遣去膳房做糕点,怎么可能会是她在糕点路做了手脚?一定是你带来的面粉有问题,你想谋害本宫。”

  她句句字字都愤怒破口,杨良人彻底的傻掉了,正要起身为自己辩解,御医和容姑姑便匆匆而来,她本来想要移开位置,让太医能快点为德妃娘娘诊治,谁知,脚下突然松空,一个不稳,便失去了重心,踩在厚厚的雪堆上头,整个人摔倒在地。

  地面的冰冷虽说冰冷,可是也掩盖不住她感受到下体温润液体往外流,众人见她如此,是吃惊也是紧张。望着那雪地里的血红,唐奴只觉得很深冰冷,从唐奴这个觉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容姑姑推了杨良人一把。

  为什么德妃娘娘会用杨良人送来的面粉?要切底的废掉杨良人这是最好的办法,使用杨良人送来的面粉,又不让怡真插手帮忙,只是为了更好的诬陷给杨良人。

  她是存心与秋香勾结好了,才会吩咐唐奴做糕点,依照唐奴宫奴的身份,也确实是能有一定的说服力,面粉根本就没有事,她们假装中毒,杨良人若是没事便会更加的引人联想到是面粉的问题,于是杨良人也跟着一起假装中毒。

  更重要的是,德妃与香御女算计好了,太医一来,杨良人势必会让出位置来,容姑姑只要稍微一使力,便像是经过一搬毫无痕迹的将杨良人推出外围。杨良人一定是心中着急,试求平衡点,一定会站稳脚跟基底,可如今天下大雪,地面滑溜不堪,杨良人全心悬在德妃身上,一定不会注意脚下的石阶,摔倒是必然…

  如此一来,杨良人流产只因失足导致,与德妃与糕点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唐奴吃惊,是因为香御女与德妃会如此算计,害怕是因为这要是宫妃们之间的算计,那就好比是一场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却处处水深火热,惊险万分,稍不注意便尸骨无存。杨良人就是最好的证明,杨良人本想施压小计威迫郁常在,却不想被德妃算计在内,山比山高,要怨只能怨杨良人还不够德妃凶狠。

  

  019章 分开

  更新时间2011…11…6 10:30:39  字数:3085

  广明殿一阵喧闹沸腾之后,杨良人害人不成,反人害,也算是咎由自取,唐奴还跪在地凉亭上,远远的看着广明殿里面匆匆往往的宫人。

  才不过三天的时间,她就经历了两场死亡,首先是孝御女痛失皇子,香菊和春兮被赐毒酒,如今就是这个杨良人,德妃娘娘上报上头的人,上头的人下了御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杨良人御花园布针人,试图加害郁常在在前,事后又将有巴豆之面粉送来广明殿,缺德缺淑,且对腹中之胎儿保护不周,削去妃位,打入冷宫,钦此。”

  皇宫真的是一个前一刻荣华富贵后一秒身首异处的残忍地方。

  唐奴远远的看到兰香站在德妃娘娘的身后,低头乖巧顺从,从不多言,不得不说,兰香虽然已经置身与内,却从来都只是过客,以求活命安分守己也不过如此了。

  杨良人被打入了冷宫,广明殿也就安静了下来,好似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秋香走到唐奴所在的凉亭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唐奴“起来吧。”

  唐怒不敢不从,她站起身来,低着头等候秋香的吩咐,只见秋香上前拉过唐奴的手,呼了一口气才说道“妹妹,姐姐可算是把你拉到身边来了。”

  啦?也是,她如今是她的宫女了。

  秋香突然翻开唐奴的手心,一道清晰可见的伤口。“那日你离开禁宫,姐姐我扶起你的手时,触摸到了你流血的手心,姐姐以为是你受伤,好生担心,如今没事了吧?”又好似发觉了什么一般的吃惊“呀,伤口都没恢复呢。”又自责起来“都怨我疏忽了,妹妹是不能进御药房的,走,我们回去,我替你收拾伤口。”

  秋香一句一字都是句句含针,唐奴的脸青一块绿一块,好看不到哪里去,秋香的示好是什么意思?远远的看见兰香独自出了广明殿,她这是要去那里?

  秋香一眼就看穿了唐奴的心思“德妃娘娘念及旧情,将兰香姐姐收在身边,这会儿得德妃厚恩,该是回宫奴院收拾包裹罢。”

  “娘娘,奴婢也想回去。。”

  “呀,我有些累了呢,我们回宫罢,回宫之后,再让文殊同你一起去。”

  唐奴愣住,示好是假,试探是真,唐奴低下头“谢娘娘隆恩。”

  秋香目前住在弈纺宫的华殿,受玉良人所掌管,唐奴几经周折又重新回到弈纺宫,不仅感伤,她跟弈纺宫还真有缘啊。

  入门便见一名清秀的宫女走来,体态优美,想来她应该就是文殊,三月新进的宫女,唐奴跟在秋香的后背,一颗心想得都是会宫奴院的事情,秋香还算说话算数,回到华殿之后,便支开了唐奴与文殊。

  “文殊你同唐奴回一趟宫奴院罢。”

  “是,娘娘。”文殊与唐奴双双退下,合上门,唐奴正想往前走,却听见文殊说道“姐姐可是唐奴?”

  “阿,是。”想不到会有人叫她姐姐,唐奴愣了一愣才会了神“怎么了?”

  “两日前,我才被分来弈纺宫,听宫内的姐姐们说,姐姐制作的糕点是一方宫内最好的,我也爱做糕点,姐姐可愿意教一教我个笨学生?”

  她做的糕点好?唐奴觉得讽刺,好是好,可是每次做都是要人命的,说是好吃,倒不如说是夺命糕点。即便是想做,也再不敢随意做了。

  真成了夺命糕点就大悲了。

  “好啊,你若是想学,我高兴都来不及呢。”文殊是不是真的想学还不知道,说不定只是拿她敷衍而已。她现在要去宫奴院,从广明殿走到弈纺宫,已经浪费了一些时间,她可不想在浪费时间在这些事情上,她想立刻见到兰香,问一问她为什么对她隐瞒了自己的过往,隐瞒了两年。

  就算是不好开口,可是两年的朝夕相处,至少告诉她啊,怎么的话,她多少能够多安慰一下她。

  可是她竟然隐瞒了她两年,简直可恶。

  心中有所想,脚上的步伐加快了不层发现,唐奴匆匆疾步而行,若不是在皇宫内,不能如此快速的奔跑,不然她早就已经跑了起来,真是恨不得立马见到兰香。

  唐奴推开她与兰香相处了两年的厢房,内心满是期待的望着厢房内空空如也,兰香走了。虽然还同在皇宫内,可是日后能见面的机会还会有吗?

  唐奴失望的望着兰香空空的床铺,心仿佛就想是被虫子咬住了一样的阵阵吃疼,众然强忍着眼泪,不想文殊看到,还是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她紧咬着下唇,双眼模糊“兰香,你怎么能如此绝情,竟然连这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也不曾给我?”

  文殊追上来时,便看见唐奴站在厢房门处,背对着她不住的抽泣,她四顾望了一望,只见不远处的木柱上,一个身穿同唐奴一样的宫奴站在远处,怀中抱着包袱。

  她也看见了文殊,再望一眼唐奴,转身便离开了。才走没几步,便听到唐奴大声的哭喊生“姐姐,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

  兰香眼中不仅闪过一抹热湿,又觉得欣慰,望着唐奴背影轻笑一声“你也是。”

  马公公不知不觉站在了兰香的身后,长叹一声气“兰姑姑为什么不跟她道个别呢?反正都已经回不到当初,到不如分开时,好好的道一个别,唐奴这丫头也没这么伤心。”

  兰香轻叹,回身认真的对马公公说“你到她的身边去照顾她吧。”

  马公公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奴才听姑姑的。”

  唐奴收拾了自己的行装,同文殊一起回了弈纺宫,已经是传午膳的时候,文殊受秋香的吩咐送来唐奴宫女的替身衣裳,望着那一身衣裳,唐奴想起了三天前她因为这一身衣服深夜跑去求玉良人的情景,才不过是三天的时间,就经理了这么多的事情。

  她有试图逃脱,却不想如今却逃不过成为宫女命运,唐奴和文殊都用了午膳之后,秋香吩咐文殊替唐奴准备热水,让她净身,唐奴虽然心怀感激,却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她现在是月事周期,一旦沐浴洗澡,那便是败露出一切啊。

  她猛然惊醒之后,惊慌推辞“娘娘美意,奴才叩谢厚恩,只是因奴婢尚在月事当中,恐不能接受娘娘美意。”

  她真是糊涂,险些就露了馅,果真香御女只是望了她一眼,轻“哦”了一声。唐奴俱她会不相信她,再找机会试探,便咬着牙说道“娘娘若是不相信奴才,奴才可以证明给娘娘看。”

  “证明?怎么证明?难不成你要当着本宫的面脱下来确定你是真真确确的来了月事?”秋香靠在坐榻上,紧紧的盯着唐奴“实不相瞒,本宫对你那日手心里的血迹颇感兴趣,对你床铺上的血迹也颇感兴趣。你当真来了月事?还是借故逃出禁宫?”

  唐奴眨眨眼,后背已经吓了一身冷汗,尚在广明殿时她不问是因为那不是她的地板,也不好意思开口,如今她打发了文殊,目的便是要逼她证实这件事是否是真的。唐奴想起了离开禁宫时她那意会的笑意。

  她一紧张就全身上下都冒汗,即便是冬天,外面还漂着丁零小雪,地面都结着厚厚的雪堆,今天她若是不给秋香一个好的交代,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可是当着她的面脱下来,也确实是有点难堪,再说她虽然放着布片,可是一直都是装装样子而已,她的月事迟迟不来,叫她怎么证明?

  殿内的气氛冷了下来,唐奴却在不住的冒汗,香御女看着她那紧张的模样,又不仅加快了逼问的进程“不如你当着本宫的面摘下来,只要是真的,本宫自然会相信你所说的,也就相信你那日流血的手只是因为受伤,阿,对了,说起来,本宫还说要帮你清理伤口呢。”

  唐奴已经紧张得连话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却睁着大大的双眼,眼眶内血丝清晰可见,不能再让香御女有抓住她的机会了,如今这样,只能试一下了“若是能让娘娘相信,奴婢愿意脱下,可是当着娘娘的面,奴婢只怕是玷污了娘娘的眼睛,奴婢恳请娘娘能让奴婢回厢房内脱下,再…”

  “就在我这儿摘下吧。”香御女顿了一下又道“本宫赐你屏风一扇。”

  香御女怎么可能会让唐奴回去,这是唐奴唯一的机会了,唐奴咬压,伏地跪谢“谢谢娘娘相信奴婢。”

  众然不用当着她的面摘下来,可也都还是在她的寝殿内,回了厢房她也许还能去找什么血来代替,替他还有一跳活路,可是如今这样,结果不过就是只有一个,月事布上洁白干净,唐奴定然因为欺君被处死刑。

  唐奴双手不住颤抖的站起身,险些没站位,她抬起头望着得意的秋香,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想要即刻拆穿了她的谎言,至她于死地。

  不是对你笑的人,就是真正的对你好的。唐奴咬牙窃齿的愤力转身,走到屏风后面,双手颤抖的褪去自己的外衣,冷意下一子侵透全身,她却双眼无比鉴定的伸手拿出怀中的金色发簪。

  撩开胸前的一块肉面,狠狠的扎了下去…

  

  020章 红血迹 (周日加更)

  更新时间2011…11…6 10:32:39  字数:2041

  右胸口的血顺着唐奴的金簪溢出,金色的发簪即可被血渲染,簪子封口虽然细致,却是生生扎进去的,很疼,唐奴觉得心口就想是要裂开了一般的疼,不过她不能在这屏风呆太久,手也不能占上血,不快点出去,香御女一定会走进来。被她看见的话,就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她单手从衣兜中取出随身携带的月事布,干净又洁白,拔出金簪,将月事布粘在流血的胸口上,红色的血粘在月事布上,格外的暗红,华殿很安静,如死一般的沉寂,正当唐奴收好占了血的月事布时,一个细细悠悠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唐奴顿时瞪大了双眼,是秋香的脚步声。

  她匆匆忙忙的从衣袖中取出手帕,一阵乱塞住胸口,也不管是不是真的能止住血,颤抖的双手整好衣裳,转身退出屏风,这么一转身,便看见秋香正站在距她两步的距离看着她。

  如此之进的距离,如果不是她听见了替她的脚步声,只要她再多迈一个脚步就被看得真真切切了吧?想到这里,唐奴紧张的干咽了下一口口水。

  双手奉上半折的月事布“奴婢不敬,碍了娘娘的眼,这便是奴婢的月事布,娘娘请过目。”

  香御女望着唐奴,再看那摊开了血红月事布,牟利的打量唐奴,她腿上似乎没有伤,会是手臂?香御女只看了一眼,转身走回坐榻之后,挡着脸只露出半边双眼半颗头,这血腥味可真重。

  “是本宫误会了你。”她的眼睛始终盯着唐奴,如果是割伤,能弄出这么多血的月事布,就一定是不小的伤口,她就不信她还能顶着这么大的伤口坚持多久“去替本宫提洗脸水来。”

  这又不是早晨醒来要晨洗,如此吩咐不过是要试探她是不是扎了自己,唐奴咬住牙口,应声转身走出华殿,唐奴深呼吸一口气,试探就试探吧,前脚刚迈出,抬起头,屋外下起了毛绒雪,唐奴拢了拢自己身上还算厚实的宫奴装和棉袄。

  这么一扯,便感觉到布料擦过伤口的疼,隐隐作痛,唐奴也不敢回头,怕被别人看见她胸前的伤口,纵然想好好的找一块布来包扎一下伤口,也不能在过多停留,拢了拢衣服,抬起脚步走进了大雪中。

  她在也不到宫奴院,就意味这还要做八年的宫女才会放出宫,她真的能在这皇宫里安然度过么?她看不到她的未来,如果怀孕肚子一定会大起来,到时候又要怎么办?难道要向皇帝坦白?一辈**妃?

  不,绝对要出去,绝对不能这么块就倒下。

  *************-

  折腾了一天,到了晚上,伺候了限于女就寝之后,唐奴与文殊关华殿的门,各自回房,好在香御女身边的宫女还不多,偏殿的宫女厢房也是空的,文殊来得比较早,她选了西边的厢房,唐奴选的是南边的厢房,行装中午就已经放了进去,只是没有整理。

  唐奴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终于松下了防备,虚脱的靠在房门上,伤口疼得她想哭。凭着意志,她走到床边,鞋子也不脱直接躺上去,这床虽然比宫奴院要好一些,却异常的冰冷。

  拉过被子,倒地是冬天,被子捎一暖和一些,唐奴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华殿锦床上躺着的人,在昏黑的夜色中,突然猛然睁开了眼,仔细一看,就能看见她双眼带着一丝的不安,秋香坐起身,撩开棉被,看着床上那一抹红血,她是又惊又紧张。

  来了,来了,她的月事来了。

  秋香气愤的一脚推开锦被,抱住自己的双脚,将头埋在其中,低声喃喃哭泣。

  ***********-

  冷宫也许是最冷的地方,没有宫女伺候,没有暖被,有的只是冰冰冷冷的墙面与寂寥的夜,废弃的一张床上,杨良人悲觉的双眼望着远处站着的人。她的眼神不仅阴狠了起来,突然发出哈哈大笑的逛笑与嘴边绝望的声音。

  “郁常在,你果真是赶紧杀绝啊!”远处站在的身躯,嘴角上扬,抬手摘下衣帽“臣妾可真是喜欢听到这个声音呢,姐姐。”

  站在黑暗里的郁常在虽然看不清她娇美的脸色,依稀的看见半个轮廓,她对身后的宫女玉凤宫女说“去吧,向我证明你的忠城吧。”

  玉凤宫女当即吓得两眼发直,颤抖的说道“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小宫女还没说完,便被郁常在阴冷的瞪了一眼,她的眼神就像鬼的眼神阴冷可怕,像是要吃人的,玉凤宫女双脚一软,便瘫倒在地上,惊慌失措的望着前方。

  “真是一个不成气候的狗奴才。”

  玉凤惧怕胆怯的连连求饶“娘娘饶命。”郁常在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对着身后的另外一个宫女怜姬说“你来。”她修长的手指指向落破的杨良人的方向“本宫最爱听见有人向我求饶,本宫也最喜欢看见别不人悲伤的哭泣。”

  怜姬轻声应和,拿起白绫悬挂上房梁上,打好结,走上前,拉起奄奄一息的杨良人,郁常在扫一眼玉凤,玉凤惊惊慌慌站起身,上前一同与怜姬将杨良人挂上白绫。

  郁常在冷眼旁观的望着宫女们的行动,手指因为颤抖而握紧了起来,双眼也跟着杨良人难愤怒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凶狠。

  杀。。杀。。为了升上高位,一定要憋开一切的绊脚石。这个过程,她必须要坚强起来。

  “我杨心如诅咒你郁氏,终身不孕,一世出不了头,攀不上枝节,孤独老死。”

  冷宫的窗外雪花飞舞,杨良人冰冷的尸体挂在白绫上,睁着大大的双眼,张着大嘴,脸色惨白,天仿佛又积了一些怨念,雪下得更大了。

  怜姬心中也是一阵冷意,她走到郁常在的身边道“娘娘,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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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安心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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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1章 当值

  更新时间2011…11…7 10:30:44  字数:3121

  第二日清晨尚不到卯时,唐奴便听到一阵不急不忙的敲门声,这几日来的提心吊胆,唐奴已经稍微有些习惯也睡得不够安稳,听到敲门声,这个时候会来敲她门的也就是文殊了。

  瞬间睡意全消,唐奴看了一眼门外尚还是昏黑的气氛,这个时候天还没亮吧,门又响起敲门声,唐奴应了一声“妹妹请稍等。”

  现在可不是偷懒的时候。她试图要坐起时,她方感到胸口上的痛处,昨夜竟然就怎么昏睡了过去,也没来得及处理伤口,唐奴强忍着疼,坐直了身子,点起灯火,撩开衣服,昨天她匆匆忙忙用绣帕来堵住伤口,虽说侵了不少的血,但好歹也止住了伤口,唐奴小心拉开衣领,棉袄上也已经占了一些血迹。

  必须要换掉这身衣裳。

  唐奴看了一眼桌面上备用的宫女装,由心叹出一口气,就算这宫奴衣裳不沾血,她也该换上着宫女宫衣了吧?文殊还在门外等着她呢。要先打发掉么?

  伤口也需要处理一下的。

  “文殊妹妹,昨夜我昏睡过了头,忘记换了衣裳,妹妹若是着急就先去伺候吧,我换好了衣裳就来。”

  门外的文殊听到唐奴说出来的声音,哈了一口暖气“我等你一块儿去罢,你快些就是了。”香御女吩咐她多看着点唐奴,尤其是不让她与兰香有接触的机会,她自然要看得严实一些。

  唐奴愣了一愣,好在文殊没有要求进来,那么只要她动作快一些,应该也是可以处理伤口的,但是这上哪儿去找水?

  她四顾望了一眼房间内能装水的水壶,远远的看见茶桌上唯一能装水银色普通茶壶,她心中大喜,这水壶中的水起码放了一个通夜吧,该是冷的才是。。。就算是冷水,现在只要有水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稍微一动胸口便疼一次,她捂着伤口,走到桌边,水果然是冷的,唐奴取来脸布巾,将壶中的水倒如少许的水,布巾湿水之后,再撩开胸口的衣裳,光拿布巾就一股冷气便已经侵透了唐奴整个心,这该死的雪天在暖和的胸口敷上这冰冷的布巾,肯定是要冷遍全身。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她要防止不管任由伤口发炎?唐奴咬紧牙关,顾不得再多想,啪的一下便把冰冷的布巾放在胸前。

  冷。。很冷,冷得她觉得她的心都要被冰住了一般的冷。

  不光是冷,还很疼,冷与疼一起交加,唐奴只觉得双脚使不上力气,不住的颤抖,便全身无力瘫坐与椅子上,不想声音太大,引得文殊担心的问“姐姐,你没事吧?”

  好在门是关着的,文殊看不见唐奴此刻的狼狈,唐奴鼓起力气,装作精神饱满的应了一声“没事,不小心磕到了桌子,我快好了。”

  没时间了,再不出去文殊一定会怀疑,如果被她看到并报给香御女,那么这一针简直就是白扎了。

  不知不觉中,唐奴的额头已经全是汗,是她强忍着痛与冷才会因此冒出冷汗,经过前一次的敷衍,第二次时,虽然还是一样的冷,但是也捎好些,唐奴自己一个人包不起扎,好在,伤口已经止住了血,虽然还有一道清晰的口子。只要不太大力气就不会再流血,过几日伤口自然会恢复。

  香御女昨天应该想不到她会自己扎自己的胸口,一直盯着她的双手和双脚,唐奴真该庆幸自己扎的是自己的胸口,若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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