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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家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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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的雨声中,他听到车来车往,喇叭声,铃声,沿街的人声嘈杂,音乐飞扬,大千世界一如既往。但他没时间颓唐,那热心肠的芳邻枕在他腿上,发烫的手能融化他的手心,偶尔流出一声呻吟只能让他无可奈何。
“她除了发烧,还有别的不妥吗?”他问小丹。
“说实话吗?”小丹反过来问他。
“很难开口?”他眼跳,感觉很坏。
“脖子,肩膀,锁骨附近有被咬或被亲过的痕迹,只是如此。”小丹不动声色。
他很尴尬,后悔自己问了,但头脑却自动发挥想象,非常暧mei不清的画面。他摸不着头绪,反而坐立难安。当小丹说医院到了的时候,他如释重负。
检查下来,她身体极度虚弱,淋雨受寒,为避免肺炎,必须留院接受治疗。还好,没严重到性命攸关。
他守在她病床前,听医生跟小丹交流她的病情,一言不发。他憎恨医院,因为它不能给他光明。每日被消毒水,药水,酒精的味道包围着,他的眼睛却没有进展。他痛得夜夜失眠,那些镇静剂,安眠药却统统失效。他恨不得就这么死了,但外公令他改了主意。活着吧!外公说。因为他这个经历了丧女之痛的老人,再也承受不住唯一亲人的离去。所以,他对自己说,苟且活着,直到别人无法忍受自己,直到再没有人需要自己。他以为,需要自己的唯有外公,但为什么,她来了?那样的孱弱,那样的狼狈,她喊着他的名字,在昏迷的最后一刻为他指明了方向。他只是个无能的瞎子,她难道忘了?他连自己都没办法照顾,她却向他求助。不可思议的女子!
“先生,我去办入院手续。”小丹说,“如果有事,床头上方有呼叫铃。”
想说自己看不见,但自尊没能让他说出口,默默点点头,听见门被关上。
“都怪你。”他摸到她的额头,滚烫。但点滴正流入她的体内,会慢慢降温。
“该被照顾的人不是我吗?”但他的语气一点怨也没有。
“没有下次了。”他的警告因为没人回应,显得虚张声势。
他身在黑暗里,本已经绝望地只有自己。然后,她缓和的呼吸,渐渐地,渐渐地,安抚了他焦躁不安的心。
第九十七章 有晴(下)
“护士小姐,麻烦你倒杯水。”令人舒服的声音。
我睁开眼,满目皆白。白色天花板,白色墙,白色被子,就连在眼前晃动的两个人也一身白。身体虽然有些酸痛,但手腕间滴入的凉意带来了舒适。我猜到这是医院,只是不明白自己怎么来的,头脑混乱如麻。
“你醒了。”说话的是小护士,她帮我拔去针头。
下一个凑到我跟前的是白色毛衣,白色牛仔的海粟,看上去好清爽。
“海粟,你还是穿白色最好看。”我说。
“白色?”他突然忿忿,“让他们别买白色衣服,竟然骗我。”
“很好看。”我看他可能要拿家里的助理开刀,“他们也和我同感,才给你买的吧。对了,我怎么在医院?”
“你不记得?”他想想又说,“果然烧糊涂了。”
“我记得啊!家里没人,我找不到药,怕自己昏过去,死了也没人知道,所以跑到你家求救。”记忆断断续续接上的同时,在叶秋寒家的场景轰然出现,那样的暧mei,那样的炽烈,羞辱委屈一齐涌现,我惨白了脸,痛苦难当。
“怎么了?”他感觉我声音的颤抖。
“海粟。”我想要找个人分享。
“嗯。”他坐在我床前,眼睛里不再空无一物,仿佛某种力量从灵魂里透出来。
“你发生什么事了?”我心思飞转的速度,自己也很诧异。
“别扯开话题。”他皱皱鼻子,有点不满。
“海粟。”他硬要把话题拉回来,我又陷入交战。
“不要一直重复我的名字。”他恼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是说,昨晚去你那儿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只是个误会。”我没办法说出细节,只会令自己再度颤栗。
“噢,误会的话,解开就好。”他淡淡的笑容已经给了我安慰。他不问事情的缘由,让我感激。
“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我没有信心立刻面对那个可恶的男人。
“那就慢慢解。”他递过来一杯水,“喝点水。想要大哭一场,就要先补充水分。”
“我才不哭。”我本来想哭,但他云淡风清的坦然,让我觉得自己庸人自扰,“根本没什么好哭的,做错的人不是我。”
“误会的产生不是单方面的责任。”他说。
我刚想辩驳,马可走进来,“少爷,医生说可以出院了。还有两瓶盐水,小丹在家里挂就行。”
这种高烧虽然可怕,治疗及时,我又是练武的,热度退下去,就不用太担心。更何况小丹是专业护士,可以随时观察病情。
“那么,要不要回家?”他问我。
“好。”我这才想到,“家里没人。”
“去我家。”他根本没打算让我回自己家。
“糟了,公司那儿还没请假。”我头疼。
“把电话告诉马可,让他去办。”他干净利落就把我从头疼中解救了。
我和海粟在护士站等马可办出院手续。几个小护士看着我们,小声说话。我身体尚虚弱,坐在轮椅里,一句没听清楚。海粟耳根泛红了。
“她们说你什么?”他反应那么奇怪,小护士八卦的对象可能是他。
“没什么。”死要面子的男人,比比皆是。
“你脸红了。”我眼睛不眨,戳穿他。
“怎么可能?”他一愣。
“真的。”我感觉比昨日利索,心情恢复大半。
小护士们嬉笑的过程中,马可也往我们这里看了好几次,脸上美滋滋的。看来,他也听得很清楚。他走过来时,我决定问他。
“马伯,小护士们说海粟什么?”我笑。
“她们说少爷又帅又体贴,简直是白马王子。其中一个好像很想问少爷的地址,能不能交朋友呢。”他老脸有光,得意到完全没明白海粟咳嗽的暗示。
“当然啦,海粟超帅的。”我早就知道。
“三十岁的老女人能说出这么幼稚的话,我真佩服。”他讥讽我,“别忘了,我是瞎子。”
“还不是照样有人喜欢你。”我撇撇嘴,不以为然。
是啊,他没想到,还有人会喜欢他。可是,为什么?他分明一无所有,失去了眼睛,也失去了能力和自信,失去了富贵和地位。
仿佛回应他的疑惑,我说:“你还有善良的心,还有自尊和骄傲,还有智慧和才华。这些东西,不会轻易消失。路,只有一直走下去,才会有令你惊喜的好事发生。”
看着他沉思的表情,我想这次接受治疗的不止是我,还有他。如果他能振作,那就太好了。他要真能恢复,不会继续找凤凰的麻烦吧?想到这里,有投敌叛国的感觉。再想到大姐的火爆性子,我缩缩脖子。
雨势变小,天边隐隐放蓝。
我蘑菇在海粟的房间里等盐水滴完,热度退了,手反而变得很冰。马可敲门进来,说已经帮我请了两天假。
“对方怎么说?”我给马可的是叶秋寒办公室的电话,所以等的时候,很紧张。
“你上司不在,有个叫小东的,说会转达,而且请你好好养身体。”马可说。
松了口气,他不在最好。下周一,就回财务部上班,以后接触自然少了。这样的话,那些令人窒息的画面会随着时间褪色,应该可以放心。
马可才出去,海粟就进来了。我一看表,才十一点。他只睡了两小时。
“睡好了?”我问。
“嗯。”他对这个房间很熟悉,直接坐在床边,“快滴完了?”
“差不多。”我说。
他把小丹叫进来,我的手终于能放在被窝里。
“你睡一会儿吧,多休息,恢复得快。”他的手探上我的额头,满意得收了回去,“你朋友回家的话,我会通知他们的。”
“踏歌明天才回来,明明就不知道了。她一回来,我就回去。”占了他的房间,我不好意思。
“睡觉。”他只说。
“睡了一晚上,现在不困。”我想跟他聊天,“我读书给你听。”想起昨晚进来时,他在听收音机。得帮他找点娱乐。
“墨心吗?”他现在不太吝啬笑容,虽然还很淡。(墨心:InkHeart电影)
“如果我真有那样的能力,就帮你读一双眼睛出来。”我说完立刻捂住嘴,完了,戳到他死穴。
他没说话,只是眉宇间浮起了伤感。他终究不能完全放开,因为现实太残酷。
“我给你读报纸。”床头柜上放着今日早报,我拿过来,朗朗上读。
“不用那么大声。”他无奈,这女人完全没有生病的自觉。
我放低了声量,也放慢了速度。说也奇怪,精神非常好。
小丹和马可在门口停了一会儿,齐齐往楼下走去。
“一直走下去的话,真会有好事发生。”马可摸摸胡子,他总算盼到了。
“午餐做粤式点心吧。”小丹说。
阳光照亮着半个厅堂,后院里的花折射着彩虹的颜色,草地绿亮得鲜活。春风唱暖,日出有晴。
第九十八章 金缕
到了星期五,踏歌打电话给我,说要晚一天回来。明明也两晚没回家,打手机没人接。有些事正在看不见的角落里发生,我预感。
午后,海粟和我坐在院子里喝茶。他在踏出第一步后,心放宽了很多。
“担心朋友?”他听我不语。
“有点。”踏歌推迟归期,明明双夜不回,我不能只顾自己的事。
“或许今晚就能见到了。”他啜茶的样子让我想起过去那个儒雅男孩。
“如果还不回来,我大概需要报警。”白明明够格失踪四十八小时,“我突然发现,即使朝夕相处的人,消失的话,竟不知道如何找。”
“心慌则乱。慢慢想,你就能找到更多途径。譬如说从朋友的家里人,同事朋友那里,常去的地方。要不然,警察怎么办?只要对方不是有心躲你,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他旁观者清。
“也对。”我赞同。
“反正你在这儿很逍遥自在。”他清楚厨房出尽花样。才几顿饭,法式,意式,南方菜系走马灯得换。
“真得很舒服。”我不否认。不过帮他读读书,读读报,待遇超级好。
倒是不谦虚,他听在耳里,欣赏那份直率。
“今晚我要出门。”没有忘记艾伦的邀请,“参加今夏时装发布会。”
“坐我的车去。”他的话不容拒绝。
“谢谢。”我接受。
“买衣服买得开心点。”他印象里,女人能趁此机会大购物。
我哑然失笑。买得开心点?那种品牌的高级时装,掏光我的钱包,恐怕也买不到一片衣袖。我嗯了两声,随便敷衍过去。
星光之夜。
我换上艾伦送的晚装,照在镜中,不得不佩服他设计的天分。看似式样简洁的半袖长裙,下摆却藏着加宽的褶边。金盏花被藤蔓丝丝从裙边往上绕,完美连接到袖子。水样的金银纱,随着我走动,就成了一湖微澜,花朵和藤蔓仿佛在水中活现。金色珠子串成花蕊状,垂在腰间,正好镶嵌上花朵,好像身侧的金盏漂浮出水面。这样的杰作,他没有展示在人前,只是默默送给了我。本来不想好好化妆的,但为了配得起这件裙子,我精描细画,还特地做了头发。所以几乎——面目全非。我的意思是,很不象我本来的样子。
结果,下楼的时候,人人都盯着我。
突然鸦雀无声,海粟就问:“怎么回事?”
“少爷,顾小姐换了张脸。”马可答曰。
“这张脸比原来那张呢?”海粟好奇。
“完全没有可比性。”马可毕恭毕敬看着我。
“小丹,你说呢?”海粟再问。
“画皮之鬼不及顾小姐化妆的功力。”小丹目不转睛盯着我。
“有没有那么夸张啊?”我气笑。
两人异口同声说不夸张,海粟的浅笑几乎变成大笑。
“女人化妆前和化妆后两个样子。”海粟得出结论。
“应该说我的脸比较适合化妆而已。”我不在乎地承认。
到了发布会的酒店,时间尚早,但做前期准备的工作人员已经来了。一路走过,回头率突然增高。经历过多次妆前妆后的不同待遇,我习以为常,看着手中的说明册,原来这次发布会由纺织协会举办,地区好几家公司的设计师都有参加。我打量着这家豪华酒店,每家公司有自己的休息厅,阳墨紧挨着凤凰。我在黎城混了几个月,今天才和阳墨挨上边。其办事效率,令自己汗颜。说明册上阳墨只有一位设计师参加,叫孟天。
我很想进阳墨的地盘闯一闯,无奈身上的行头太耀眼,不可能混进去。可难得的机会,放弃可惜。我往它门口踱去,思考两全其美的方法。谁知,门大开,蹬蹬出来一个高挑女子,一身香槟白,大方贵气,但如风似火地,和我撞在一起。脚下轻转,重心移动,我稳稳退开。那女子却收势不住,跌坐在地,痛呼。我忙上前扶她,却被甩开。
“你不长眼睛啊!”经典台词再现。
“长了,所以才撞到美女。”如果我是男的,这么回答就是调戏。
“你GL啊!”女子厌恶看我一眼。(注:GL,GirlsLove的缩写,同性之爱。出处:无依据。)
我微笑着看她,她还真敢说出口。
一个瘦高男人从门里出来,站在她面前,自高而下,“美芙,你胡闹什么?”
“孟天,你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以为我是死人哪!”这女子嗓门够大,引得人们纷纷看过来。
我心喊糟糕,离他俩太近,可能波及到我。孟天?阳墨的设计师。我移到能看清他的角度,长相算是英俊,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引不起好感。
“美芙,有必要在这里谈私事吗?你身上穿的是我金缕系列中最好的作品,要是嫌不够好,我可以让别人来穿。”他伸手扶起她,看似温柔,我听着像威胁。
“怎么可以?你答应了由我压轴。”模特的命运掌握在设计师手里,这一点她很清楚。
“那么,乖乖进去,化妆师在等你。”他推了一把她的纤腰,送进门去。
他本来也要进去了,视线环绕一圈,落在我身上时,眼眸闪了闪,“小姐,刚才美芙撞到你,没事吧?”说着,走过来。
“没事。”我依旧微笑。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他递过来卡片。
会有什么问题?尽管疑惑,我还是收了,并谢谢他。
“小姐也是今晚发布会的客人吗?”他又问。
“嗯。”我想,这家伙有完没完?
“那你会比T型台上的模特更耀眼。”他微微躬身,走了回去。
我突然想到,他是在和我搭讪吗?不会吧!难不成上天的意思让我用美人计?
来不及为自己的异想天开感到好笑,我需要立刻找到艾伦。艾伦走到今天,顺利得让我放松警惕,还检讨是不是把人想得太坏。原来在这儿等着呢!那女子身上的衣服分明和艾伦的同系列。手法仍然是偷天换日,不过不是便宜自己人,而是把艾伦的设计泄露给了竞争对手。到时候,脏水统统倒在艾伦身上,的确是赶尽杀绝的妙着。我一时也想不出主意,最直接的就是阻止艾伦的衣服上台,但消除不了后患。在这之前,我必须先确认,毕竟只见过一套而已。
我径直走进凤凰休息厅,比想象中大很多,因为人也很多,并不显得宽敞。尽管人人忙得热火朝天,我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请问找谁?”年轻助理走上前,开口很谨慎。
“艾伦。”正好,节省我时间。
“非工作人员不能进入。”杨辉的声音傲慢插入,和他妹妹一样,不讨人喜欢。
我侧脸一看,除了围绕他的漂亮模特们,还有总设计师唐梅站在身边。这位美神目光如炬,紧盯着我的脸,又上下打量我身上的衣服。我大方看回去。她是一袭黑色晚装,做工一流,设计和艾伦的比,无法出挑。我自信得笑着,朝他们走去。这一动,仿佛带着满湖春意,金盏花若隐若现,若沉若浮。女人的眼光里多是嫉妒和羡慕,男人的多是惊艳和赞叹。
“我是凤凰的职员。”我从手袋里拿出工作证晃了晃,“不好意思,现在我可以找艾伦了吗?”既然都被注意了,索性绚烂夺目,才不枉这身美服。
“你是哪个部门的?”姜是老的辣。在杨辉出神时,唐梅已先声夺人。
“财务部。”我知道她要干什么。
“即使如此,不是我们部门的人,最好不要随便进来。”标准女强人的不近人情。
“顾鸿。”艾伦在身后叫我。
人找到,我也不想跟这群人耗,“对不起。想着是好同事,所以进来帮着打气加油。我现在就出去。”故意曼妙夸张转身,裙摆惊起涟漪。好几个人情不自禁哇着,这下成了荷塘蛙声一片。
嘴角含笑,我对着不明所以的艾伦,“我们出去说。”
第九十九章 玉衣(上)
“几乎没认出来。”艾伦惊道。
“不是叫出名字了吗?”我说。
“看到衣服,就想着应该是你。”艾伦解释。
“怎么样?还算对得起你的心血吧。”我问,“为了配合,我只有浓妆艳抹了。”
“是衣服配得上人。你把它穿得非常漂亮,谢谢。”他说得很真诚。
“在染缸里才待了几天,你就花花绿绿了?”我开玩笑。
他抓抓头,怕我继续调侃,“找我什么事?”
“艾伦。”突然正经起来的语气让他呆了呆,“这次发布会对你很重要吧?”
“那是当然。”他下意识回答。
“如果我让你放弃呢?”我问。
他大吃一惊,目光中充满着不解。我把手机递过去,让他自己看。那是趁女子不注意时偷拍的,因为离得近,画面很清晰。
“这是天使爱白的最后一套,还没发布,为什么已经有人穿了?”他死死盯着照片。
“她是阳墨公司的模特,身上那套衣服是设计师孟天的金缕系列的压轴。他们正在凤凰隔壁的休息厅里做准备。”我告诉他,“如果你不知情,让自己的设计上了台——”
“我就完了。”他的神情吓人,愤怒仿佛突来的乌云,酝酿着可怕的风暴。
他把手机递回来,双手紧握,止不住发颤。我看着他阴郁的面容,很担心他。其实,我也不太明白那些人。为什么剽窃了艾伦的才华还不够,非要把他逼入绝境不可呢?
“越是这样对你,证明他们越怕你。怕你的才华盖过他们,怕你的成就高过他们。你一定要自信。”我希望他能振作。
“这世界真不公平。”他好像要走回头路,变成原本愤世嫉俗的颓废艺术家。
“是不公平。所以呢?”我不能放任他消极,“你打算放弃了?”
“我能怎么办?无论天使爱白能不能上台,他们一定会说是我泄露了设计。”他眼圈发红,“连你都让我放弃这次,不是吗?”
“我给你名片的时候说过,除非你自动辞职,否则没有人能开除你。”我点醒他,“这句话现在仍有效。”
“就算是,他们只要架空我,不让我设计,那还不如辞职。”他很累很辛苦,想要过好日子,怎么那么难?
“第一眼看到你,觉得你很有骨气,够坚韧,心想已经太苦的你应该能走得很开阔。”我望着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原来我错了。你只是个自私的人,连家人的感受也不考虑,就要逃走了。”
他听完这话,猛地抬头,神情毅然。是的,他怎能就此退缩?家人那么支持他,也那么需要他。
“不服气?我说得不对?”激将法总能收到点效果,何况他是个大孝子,好哥哥。
“我懂了。就算被架空,我也要待在凤凰。”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真的没人能炒我。”
“开除是可以避免的,工资一分不会少。”有大姐呢,“不过,今后在公司里的日子不那么好过了。”
“现在怎么办?我说不上台,他们也不会同意。”既然是陷阱,不跳也不行。
艾伦提醒了我。如果不上台,顶多是内部处理。但今晚凤凰高层都会来,苦心积滤想要陷害的人,如果造成轰动性的媒体效果,艾伦不辞职,恐怕欧阳伯伯第一个不答应。到时候,大姐就没办法插手了。而且,真在公众前发生这种事,会影响未来我对艾伦的计划。必须,一定要把损失控制到最小。但是放弃已经行不通,要找替代天使爱白的系列。
“艾伦,你应该没有备用的设计吧?”我知道他不太会准备另一系列,他一直以为这次是公平竞争。连我也没料到,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就算有,也来不及重新做。”他捧着头,“虽然我是最后一个出场,也只有四个小时。”
我恨不得学他抱脑袋,真要命,人事怎么那么复杂?像杨辉那种明目张胆的窃贼活得自得意满,安分的反而寸步难行。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是吗?真的要逼自己下狠心了吗?鬼魅伎俩,勾心斗角,步步为营,招招谋算,曾经那样子的我再来临,还能否全身而退?但我已经没有选择。
我拿起电话,和那头的人说了几句,拉着艾伦往外走。叫了车,往城市中心的老区驶去。应该庆幸,喜欢四处旅行的她正歇在家里。
“去哪儿?”不能离开太久。
“我一个长辈家。”我简短得说。
十五分钟,车子开进一条小路,两旁栽着兰铃花,四周静悄悄的。在小路尽头一栋红砖小洋楼前,我们下了车,一身藏青色西装的鸣秀已经等在门口。
“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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