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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家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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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新忽地站起来,“先生,可以走了。”

海粟连声说好,去换上班衣服。

“咦?我还没说完呢。”我喊那两个仓皇背影。

踏歌笑说:“快吃早餐,你该上班了。”

“居然嫌我啰嗦?”我其实知道,于是控诉,“这家里阳盛阴衰,女人没地位。”

“据说新助理是女的。”踏歌这也算小小安慰。

门铃响。我一看时间,八点半。应该是她。看到人走进来,本来咬在嘴里的面包片,整个掉了。

“你好,我是新任私人助理莫红莺,请多指教。”她没伸出友好的手,那是因为她不想对我不友好。

“红莺?”我一时转不过弯,“你不用改个名字?易个容?”

“干吗?看我不顺眼啊!”红莺白我一眼。

“你到底是哪边的炫?”我稀里糊涂,“蓝蒙知道我见过你,不可能派你来卧底。夜日的话,我和他交情没深到会派人保护的程度。”再说,有这么大咧咧出现的探子吗?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态度很嚣张,“到底上不上班?”

莫红莺,这个比我脾气还大的女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得成了我的私人助理。原因不能问,目的不能提,闲话不能聊。唯一的对话,只能限于公事。

偷空,我问了人事部。红莺是通过正式面试笔试,一关关上来的。既然如此,我只能压下满腹疑问。感觉放了一枚定时炸弹在身边,不知她这次是友是敌,但她的工作能力确实惊人,为我减轻不少负担。

“老夫人让你今晚回家吃饭,我已经通知了大新。”快下班时,红莺进来说。

“你要跟我去吗?”两星期以来,我到哪儿,她跟到哪儿,连住都在一个屋檐下。

“我会出席。”冰山美人脸色不变。

“好像是我个人的私事。”我刁难着她。

“难道我不是你的私人——助理吗?”这个女人从小就是我的竞争对手,“那么,我去备车。”

“红莺?”我叫住她,“你该不会是打海粟的主意吧?”那两人相处得也很愉快,毕竟海粟是很温柔很尊重女性的男人。

红莺回过头,笑得美丽万分:“那又怎样?你从我这儿夺走的东西,一个价值连城的老公或许能赔偿。”

“你尽管拿,千万别客气。”我也眯起眼,勾起玩味的笑容。

红莺立刻瞪我,“谁稀罕!”走了出去。

我趴在桌上笑。莫红莺,还是一样不惜得施舍,宁可拼实力。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个性一如既往的她,就算给我致命一击,躲开的机率还是很大的。

我问过红莺蓝蒙的下落。她虽然不肯多说,透露出来的意思却和夜日的说法差不多。蓝蒙被夜主严格管束在家里,不能随意外出。那个可怕的,精算到每一步的男人,会乖乖听指挥?我不信。调出文档,打开。那张夜日给我的公司名单,三分之一正在被官方严密调查,其余三分之二没有动静,那证明蓝蒙真的不自由。或许我不该神经质,否则,这么大的计划,花了近二十年才组建起来的隐秘集团,他怎能不管不顾?这百来家公司针对的是凤凰集团。和阳墨的存在类似,他们的经营范围同凤凰相近,都致力于女性市场。在不知不觉中,凤凰的市场zhan有额已经跌去10%,而蓝蒙的公司正渐渐扩大。这种占领的速度很慢,很低调,仿佛不想让人察觉,进两步退一步。我和海粟分析过,对方的目标是在未来十年内将凤凰挤出市场。比起单凉直接而快捷的收购法,这种方法要可怕得多,缓慢,迂回,却很严密周详。二十年前,蓝蒙才多大?最多十七八岁。他和凤家又有什么过节?以至于准备了这个数十年的蚕食计划。

每想到这儿,我彷徨无比。

回到家时,才发现大姐和东雷耀华来了,孤清,孤影,还有多月不见的鸣池到了。

“有大事?”我看着全家几乎都在,于是悄声问大姐。

“同感。”大姐说,“你去问问。”

“小妹,来。”大的差小的,我也会。

“大姐,二姐。”孤影兴冲冲跑过来。

“知道今晚有什么事?”大姐问。

“我也是被叫回来的。”孤影说,“不过,我问过妈妈。她很高兴的样子,虽然不肯透露半个字。”

“能使妈妈高兴的事,就只有——”我猜,“又有女儿要结婚了?”

“怎么可能?”大姐说,“奶奶也没问我人选之类的事。”

“反正不是我,我是最小的。”孤影说。

“感情却最早熟。”我笑她。“为了某个竹马,从小学跟到中学,又到大学。”

“就连科系和未来职业都随着走。”大姐也来凑趣。

“两位姐姐饶命。”孤影学上红楼梦了。

“你要是继续暗恋,迟早有一天被人抢走。”大姐说。

“支持。”没出息啊!身为凤家女,暗恋单恋一个人这么多年,简直——

“过了月底,如果他还不能体会到我的心意,我就放弃了。”孤影是个很认真的女孩子,说出来的话就会执行。就好像当年她铁了心上考古系,奶奶要和她断绝关系,她还是走了。

“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大姐好奇。

“他交了那么多女朋友,感情的事比谁都清楚。”完全是看透女人心的那种男人。

“最讨厌花心男。”我说。

“小姨子又骂我了。”东雷和海粟说完话,走过来。

“某人的过去确实很辉煌。”大姐嘲一句。

“老婆大人,过去的就请让它随风而逝。”东雷说的那个小白。

我挽着海粟一起笑。孤影搓着手臂,直喊肉麻。我留意到孤清和鸣池就在另一头说话,很专心,完全没有看我们这边。孤清还是很美,添了些干练,却更妩媚。鸣池说得比较多,和喝醉的那天不同,意气风发。这两人挺合拍,这么想的我心一跳。

“我有事宣布。”饭后,奶奶和我们在偏厅吃茶。

果然——

“孤清和鸣池订婚了。”那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第152章 清梨

  订婚了。这是过去式。奶奶那么冷淡,再看孤清手上的戒指,应该鸣池先求婚,孤清收下了,才告诉的长辈。这等于违背了家规。就算叛逆如我,婚事和海粟私底下商量了协议,但表面上却是遵照长辈们的意思一步一步到位。

所以说,人心难测。平时乖巧听话的三妹,居然私订婚约,我看大姐和小妹震惊的表情就知道,大家的想法和我无二致。

奶奶说完就走,怒气未平。妈妈笑盈盈的,倒是真心喜欢。

“我们这代个个是问题女儿。妈妈,是不是?”大姐感慨。

“不是,你们很好,时代不同了。”妈妈以宠女儿为乐,“就是嫁得太快。阿鸿才结婚,小清也要结婚了。”

“妈,我还有一个月。”小妹凑热闹,“到时候,要么嫁人,要么就当老姑婆。”

妈妈赶紧问她为什么。大姐笑她没羞没臊。东雷帮腔。一时间闹闹哄哄,嬉笑连连。孤清和鸣池有些尴尬,虽然坐得很近,姿势却各自独立,和整个家庭气氛格格不入。

“鸣池,订婚前应该先得到奶奶的同意。”我没有责怪的意思,只说事实。

“是我决定那么做的。”孤清说,“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即使鸣池征求奶奶的同意,也不会得到允许。”

孤清是对的。鸣池很优秀,但他没有东雷的显赫背景,也没有海粟的卓绝能力。

“婚礼什么时候?”大姐不想冷了场面。

“两个星期后,我们登记结婚,不打算办婚礼。”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才是令人头疼的小孩。

“这怎么行?”小妹大声反对,“凤家嫁女儿,没听说过不办婚礼的。女人一生的梦想,最美丽辉煌的时刻,别那么随便啊!”

“奶奶也同意了。领证后,自家人吃顿饭就好。”孤清平时软软的性子,居然关键时候极有主见,谁的话都不听。

“没关系。婚礼不管大小,婚纱一定要穿的。妈妈帮你挑。”还能乐观积极的,也就是妈妈。

孤清突出露出羞涩的笑容。我想,只要当事人觉得好,我们就尊重他们的选择。

“那得在黎城找个好住处,交给我吧。”我说。

“二姐。”孤清感激地叫我。

“就当结婚礼物。”我拉拉海粟,“你姐夫有钱。”

“也就这点好处。”海粟谦虚。

大家笑,连沉默的鸣池也笑了。

“我去拿梨酒来。虽然订婚过了,但也得庆祝。”小妹蹦出去。

“分明就是自己想喝。”大姐说。

“只希望她在喝醉前,能把酒拿来。”我说。

孤影很快拿了酒来,还叫人帮忙搬,竟有一大坛。这些全喝完,我们估计都得趴下。但孤清和鸣池的好日子,趴下也得喝。更何况,我的酒量好很多。妈妈在时,大家喝得比较文明。等她累了回去睡觉,都是年轻人,就放的开了。满厅皆飘酒香。真正喝得多的,是除我以外的三姐妹,到后来简直是拼酒。大姐是被东雷抱回房的,鸣池扶孤清回去,孤影被身边的鸣蝉搀走。

“看来我酒量最好。”我对海粟说。

他躺在床上,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醉的。帮他盖好被子,我却没有睡意。对孤清的婚事,心提着放不下。

秋夜的梨花林,有别样的美。黄橙橙的果实坠在枝头,染金了月色和星光。华丽的醇香熏暖凉冽的空气,沉淀了温意。

我披了件长衣,提了个篮子,准备摘些梨子回去。为新婚夫妻酿梨酒,是凤家流传至今的习俗。

“你想一直跟着我吗?”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那个脚步声曾经跟了我很多年。“鸣池。”

鸣池从树后走出来,那副眼镜总挡住他内心的世界。

“恭喜你。”我刚才忘了跟他说。

“对不起。”他却说。

“正常应该说谢谢吧。”我转身往前走,有梨子碰到头,就摘下来。

“我该早点告诉你。”他只是说不出口。

“这倒是。”我同意,“虽然这几年疏远了,但名义上你还是我的助手兼保护者。”

他始终离我两米远。这个和我一起长大的伙伴,我比他认为的还要了解他。他喜欢我,我知道,却无法回应。但这种突然转向孤清的做法,我并不认同。孤清是我的妹妹,我希望她能嫁给爱她的男人。

“鸣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你?”想容离开后,我在一排孩子中选了他做陪伴。

他今天话真少。

“因为你的眼睛和我进凤家的时候一模一样。”我回想当年,“够苦,够惨,也够利,够锐。那双眼睛在说选我选我,所以我选了你。因为相信你会站到顶端,俯视所有受过的苦难,获得成功的人生。”

“你今天成功了?还是才刚刚开始?”我的问题犀利起来。

他不说话,并不代表我说错了。

“从很久以前,我以为自己知道你要什么。”树叶在我脚下沙沙,“比起依雷被动等待我的出息,你更相信自己的力量。我知道,所以尽全力帮助了你,因为你是像我哥哥一样的亲人。黎城执行总裁,这是我能给你的最高位。你的能力,你的努力,全能证明这是你应得的回报。可是,请你告诉我,究竟怎样才能满足你?”

身后的脚步一顿,立刻又跟上。听到我熟悉的笑声,原来过于清冷。

“本来只要能站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他的声音里很多无奈,“但为什么?老夫人宁可把你嫁给一个瞎子,也不认同我?”

“鸣池,不要说了。”我才知道他那天表现那么怪异,原来奶奶拒绝了他。“你其实很清楚,如果我不能当上凤凰集团总裁,即使娶到我,你也不会满足。你的事业心太强,不会屈居在别人手下,哪怕那个人是我。你总是把事业放在第一位的。”从小开始,他就致力于表现。

“我是男人。”他一语中的。

“是的。或许当初我不该选你进凤家,那么今天你可能不同。”凤家阴盛阳衰。

“或许。”他说。

“真心的吗?”我想知道,“真心爱上了孤清吗?”

他再次选择沉默,令人生气。

“她是我妹妹。”被他利用了?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并不是亲密的姐妹,他很清楚。

“血缘不代表一切。”我讨厌动不动就说这个。

“有时候,血缘却非常重要。”他和我观点不同。

“你和孤清的婚姻无论出发点是什么,我希望最终目的地会是幸福。”我不愿意继续谈下去,“如果你辜负了她,你会失去所有。虽然我不喜欢威胁,而且真把你当作哥哥,但你很了解我,只要下定决心,总要拼尽全力。”

“别再跟着,鸣池。”我还是没回头,“会记得那些一起长大的时光,但终归,我们不同路了。”

脚步声猛地消音,那个相伴童年的男子终止了他的角色。

我往林子深处走去,依恋在身侧的,唯有梨香不变。

第153章 唱晨(上) 海粟篇

  海粟醒时,身边没人。就算孤鸿的呼吸很轻悄,他还是能听得到。可现在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他摸摸表,才五点。孤鸿最早的起床记录是六点半。

昨晚订婚的消息虽然宣布的很急,他却不觉得有异,因为两人都不为他所熟悉。孤鸿的表现却很不同,她大概没发现双手抓得如何紧,让他的手臂发麻。可孤鸿说要帮他们置办物业时,他也听出那份真心实意。于是他想事情无关男女情爱,可能别有隐情。

他摸着另一半床铺,空冷,可见孤鸿回房后又出去了。不知怎的,这让他有些在意。就像担心彻夜未归的室友,他以此说服了自己。

海粟才走到门外,就有人上来问候。他还不想叫醒大新,只说要去梨林走走。有个女人搭住他的手,说可以带他去,他没推却。

一进林子,满满梨香。

“红莺,知道孤鸿在哪儿吗?”海粟问。

“我才说了一句话而已。”红莺诧异。

“你喜欢用苹果味的香水。”眼睛不好,鼻子就特别灵。

“她用什么香水?”下次换凤孤鸿的那种。

“她从来不用。”却清爽犹如朝露。

“自以为是的女人。”红莺对凤孤鸿的一切都看不惯。

“她在哪儿?”这个新来的私人助理,怎么说呢?孤鸿对她无可奈何,他觉得很有趣。

“在树屋。”红莺说,“说什么走走,直接说找老婆就行了。”她领着他去。

“谢谢你。”海粟笑了笑,看得红莺有点出神。

“那家伙从小运气就好,连找老公都是最好的。”红莺不平衡。真要挑毛病,也就是眼睛看不见。但换个角度看,男人花心,眼睛先尖。看不见,就不会出轨,婚姻就很安全。越想越觉得那女人老谋深算。

他这是被人夸了?海粟心想。但说谢谢很怪,索性当没听见。

“我很不喜欢你老婆。”红莺对海粟摊牌,“所以她越生气,我就越高兴。”

海粟继续听下文。

“我做你们之间的小三,怎么样?”

公然勾引他?的确有趣,海粟勾起嘴角。

“不用你养我,我自己养活自己。金屋我有一栋。你只要时不时抽空在你老婆生日,结婚纪念,情人节,圣诞节缺席一半,去我那儿呆上一半。”她考虑周到。

“红莺,你长得美吗?”海粟问。

男人果然都是色狼,红莺暗骂。嘴上却笑嘻嘻说:“比你老婆漂亮多了。”

“人见人爱?”他又问。

“当然。”才进凤凰两周半,鲜花平均每日两束,号称第一冰山美人。

“那我不要。”他摇头。

“为什么?”她不懂。

“太美,我又看不见。你会包养小白脸,而我会被蒙在鼓里。”他的答案。

这是什么论调?红莺想想可笑,她又不要他养,还管她有没有小白脸。“拒绝我,真的是为了这个原因?”

“不是。”海粟说,“拒绝你,是因为我和孤鸿的世界太小,容不下第三者。”

“说得那么好听。其实是你瞎了,女人再漂亮对你也没区别。”她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坐怀不乱的君子。

“也许吧。”他能分辨美丑,而且更精准,因为不再有美丽的假象能迷惑他,所以直接看到了人心。但他不需要解释太多。

红莺听海粟承认那么快,反而怀疑自己的判断。

“你呢?真的是为了和孤鸿作对来的?听你们两人吵吵闹闹,倒像是老朋友。”他看她们有时争得没道理。

“还是那句话,讨厌凤孤鸿。”她不介意他知道,“这代凤家女是被选出来的,我和她属于第二批。经过三轮选拔之后,我就认定她会是最强劲的对手。我决定和她联手,打败其他人。虽然不至于杀人放火,过程你别期望有多干净,光聪明没用。我和她都是看人脸色长大的,当时只想出人头地。她那时瘦得跟竹竿似的,吃东西就像没下顿。到最后,剩下我们俩,她的成绩略高于我。但她有个缺点,决不伤害朋友。这么说吧,为了朋友义气,她可以舍命。最后那晚,我对她说,输了我就没地方回去,所以请让我赢。她只考虑三秒钟,就点了头。我没觉得愧疚,也没必要。生存是本能,并不可耻。她答应我,我相信她。直到她最终还是被人拉进考场,我醒悟,人算,不如天算。她的好朋友不只我,还有一个小胖子。那小胖子很喜欢她,想留她下来,当然不会让她缺考。她的测试满分通过,我没有。离开了凤家以后,很长时间我都在恨她。她明明可以故意答错,但她没有,就是因为自私。我这么对自己说。因为恨,我没注意到其实自己已经没那么惨了。推荐我候选的凤家远房亲戚收养了我,是我自己沉浸在被全世界抛弃的假想中,不可自拔。离家出走后,成了不良少女,混黑吃黑。这一切,我都算在凤孤鸿身上。”

“所以,你来复仇?”实在不像。

“三年前,虽然帮了她,却是受人之托。组织生活,必须服从上级命令。所以即使恨,也要照做。”红莺说,“如今我已经脱离了组织。”

“上去吧,那女人醉得一塌糊涂。”红莺拍拍木梯。

海粟摸索着往上,这木屋他来过呵——

“前不久,我整理养父母给我的信件,才知道,原来当年还有一场最终测试,题目是考验友情。从前夜开始,我和她的对话一字不漏都被录了下来,她和小胖子之间的也是。我彻头彻尾输了。”红莺自嘲着走远,“我去端盆冷水来,好好浇醒她。”她怨了太久,已经不知道怎么和解。

海粟原以为自己一个人上树屋会很狼狈,左手触到扶梯,手心就感到粒状物。竟是盲文,写着阶梯有十级。只有她才那么细致,能为他做到满分。他按着手下的提示,轻松站在树屋的门前。推开门,秋风送爽,酒味不浓,反而香气扑鼻,和林子里果实的甜味混在一起,令人想痛快畅饮。

在一片宁静中,传入耳中那熟悉的呼吸,沉就安稳心跳。他记得屋子不大,脚步探出,稳扎稳打,两边已没有能让他倚仗的东西,需要靠自己。几步之后,碰到了阻碍,是沙发。

他想,找到了。

沙发垫子下陷,被子拢着一个人。他蹲下身,指尖触到她的脸,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就像若不抓紧,她就会从手中滑出去一般。

他不知道她的样子,也无从想象。子桃说她不好看,参加婚礼的好友们则说是大美女,他就想起顾鸿妆前妆后的变脸术来。

她睡得不安,低声呢喃,头一偏,左脸落入他的右掌心,小小的,被大手包住。他伸出左手,触摸着她的五官。弯弯的眉毛,不是太细。眼线略飞略长,应该很漂亮。鼻子挺而直,嘴型不够樱桃,嘴角带勾。突然,他感觉她是刚从烈火中出炉的瓷娃娃,依然有着温度,却也细腻无比,让人放不开手。

他全然沉溺其中,没察觉有意识的触摸已沾染了无意识的情分。

第154章 唱晨(下)

  一睁开眼,就看到海粟。

“作了个海啸的梦,我到处找高的地方逃,都爬到泰山顶,结果浪头还是比它高。就在海浪扑向我的刹那,醒过来了。吓死人!”我头昏沉沉。

小屋里没有灯光,东面窗口传递泛白的天光,边角层层玫瑰云,同海浪一起涌动。海粟的眼睛就像天边的启明星,诱引着阳光,也诱引着我。

“海粟。”我叫他,“三年前,你在这儿欠了我一样东西。”

“什么?”他蹙眉。

“这个。”我改用侧卧,手肘支撑起半身,头凑过去。

一个,蜻蜓点水般,恶作剧式,酒精作祟之中的,亲吻。

“早安。”我笑。

海粟没有吃惊,他居然还了微笑,“想亲就认真点,别敷衍过去。”

他的手仍然捧着我的脸,跪姿,侧头,身形微压,轻咬住我的下唇。我不由自主闭上眼睛,在他掌中的脸如泡入沸泉,落在唇间的酥麻呵得心乱跳,一声辗转暧mei吓到了自己。他顺势将轻咬变成深吮,唇与唇之间零距离。仿佛感觉到我的无力,他身体越倾越低,直到我可以舒服平躺着。鼻息间有着很好闻的薄荷味,倒是不知道,竟也能营造出煽情的气氛。

我被他亲得呼吸困难,下意识咬了他一口。他却低低笑着,放开了我。我睁开眼,那张神采飞扬的俊脸,倾城绽放。

“算利息。”他说。

有这么算的?我脑袋转了又转,怎么都是他占便宜我吃亏。

“我喝多了;不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好吧,我就装傻。

“那就更激烈点好了。”这个男人可以笑得很妖很艳,亏我总把他归在纯洁的天使类。

“沧海粟!”他该不会被调包了?我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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