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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家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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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母亲让夜家开始走上正道。时间上吻合。”
“她也为此付出生命。”奶奶同意我,“而夜无云却没有保护她。”
“没有人知道真相,所以奶奶,让我去查。”我并不是帮夜无云说话,也并不是要认他这个失职的父亲。
“你是凤家女这代的唯一血脉。”奶奶的手杖重重点地,“我们不能冒这个险。”那个害死灵韵的凶手,一定藏在夜家。
“这也是公会的意思。”姆妈说。
我呆住。公会的意思?
“出来了吗?”妈妈问。
“刚到我手上。”姆妈的气质变了,和奶奶一样有领袖之风。
“念给小丫头听听。”奶奶说。
“等等,公会通知不应该有律师在场吗?”我质疑。
“灵心就是七大律师之首。”姆妈说,“而我是公会主席。”
我觉得我还真是凤家人。这家子,老的,中的,小的都有秘密,谁也别想超过谁。一直呆在家里养身的妈妈,居然是七人律师团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团长。照顾奶奶很多年的姆妈,是公会主席。
“姆妈,您是刚当上的吧?公会成员每三年选一次,最多两任。”我发挥勤学好问精神。
“主席可以连任四届,加上之前成员两届,可以再公会里服务十八年。今年是我的第十年。”姆妈解释。
“那公会成员是哪些炫?”我想走走捷径。
“等你当上家主,自然知道。”奶奶说。
我高度怀疑这个公会的公正性。
不是怕对我不公正,而是对我会太偏心。
“奶奶,不管我是不是您的新孙女,我都会当家主,对不对?”问一下不伤自尊。
“如果孤清通过正当途径,公会和我都会通过测试评分选出家主,但她没有。而且这些天她在公司的表现也不尽人意。”奶奶看血缘,更看能力。
“所以您打算帮我作弊?”不是我什么都行,而是被捧红的。
“什么作弊!这是布置给你的任务。不合格的话,就会测试孤影。”奶奶总被我气到。
“孤清呢?”还不太公平。测试不是同时进行,而是一个个挨着来。后面的人就算做得再好,只要前面的人达标,就没用了。不是作弊,是什么?
“阿鸿,你以为凤家公会存在意义是什么?”妈妈站了起来,目光睿智,没有任何软弱,“不是公正,却是为了保护凤家的利益而存在。这个凤家不包括四姓五姓,只有凤姓。孤清联合四大董事罢你的职,逼奶奶退出家主的位置,为了她自己,承诺给四大董事罢你的权,损害了凤家利益。这样的人,公会不能选作家主。她在不吿而取的同时,已经失去候选资格。家主也不是那么容易选出来的。早在你们进入凤家第一天,就进入观察期。孤爱恨优秀,在结婚前,公会问过她的意思,她自动放弃了候选资格。孤影自认还小,说要历练。现在的形式紧迫,所以你就成了最合适的人选。即使这样,要做家主,你一定得经过最后的考验。”
原来如此,还是我资历太浅,傻傻以为公会像法庭一样。其实,是凤家人为保护家族设的一道屏障。
“也不问我愿不愿意?”我有点牢骚。
“听完后,你还可以选择。”妈妈律师尽职。
“念吧。”有的选就好。
透过玻璃,看着外面凋零的景色,不知不觉,冬天来了。今年会不会格外冷,我不担心,我却担心这只垂垂老已的凤凰能不能熬过最艰难的季节。
从花房里出来,我满脑都是公会布置的任务。他们给了我三天时间,可以考虑是否接受。一阵叱呵从梨林深处传来,令我转过方向,走了不一会儿,离树屋不远的林间空地上,两人打成双影,一人抱臂旁观。
“真打假打?”我问旁观者雪。
“你看呢?”雪清冽如初。毫不费力穿过枯枝的初日冬阳全力烘烤,也难得半分热力。
我细细观战。
红莺正飞身而来,借腿力直打,身形犹如子燕,眨眼脚尖已抵杰的心窝。而面对险招,杰分寸不让,同样出腿,一个漂亮大圆弧,霹雳压向红莺。红莺双臂去挡,杰的力量刚猛,竟无视她的防御,动作一气呵成,将她劈向地面。红莺双腿一字开,生生撞地。杰也因她一脚之力,后腿两步,膝盖触地,成半跪姿势。
一招胜负未分,两人起身如闪电,又开打。招招使对方的软肋要害,又狠又辣。如果不是力道收敛,一方倒地,另一方没有追击,我会以为两人生死搏命。
第一百七十章 谋定(上)
当然,红莺和杰只是在切磋。
“杰的动作慢了。”雪的评价。
“伤势还没好吧。”我手指搓搓眉心,“两人都是玩命的打法。”
“攻击只求在最短时间内有效。”否则,死的是自己。
这点,我切身体验过。
“和夜无云联络了?”我想起来问他。
他点头,细长的发丝随风飞着。
“怎么说?”和雪对话,我说一句,他答一句。闷死人的性子。
“会再联络。”寥寥几句。
“他了不错吧?”子女不会真正憎恨父母。虽然夜无云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故作不以为然,心里却被牵动着。
雪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无视过去。
“那个叫健康的家伙是平安的弟弟?”他主动开口。
“嗯,怎么了?”我奇怪他居然问起健康。
“他为了我很多那天的事。”而且非常耐性,要求每个精确细节。
“你告诉他了?”因为我当时得含糊,李家人心里有些疙瘩。
“噢。”没什么好隐瞒,而且那家伙和平安不同,对孤鸿好像不满。所以他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
说就说吧,平安都不在了。我只要握紧自己的坚持向前走。
“你来这儿以前有没有见过红莺?”另一个疑惑。
“有。”他过目不忘。
“原来你们早认识了。”是我想太多。
“算不上认识。我在船上时,看见蓝蒙身边有她。”那些女人不戴面具。
“后来呢?”又不对了。
“没再见过。”雪回答。
“你怎么伤的夜主夫炫?用枪吗?”不然应该没那么容易。
“远距离狙击,一枪,射入左肩胛骨。”可惜,那天风太大。
“你有没有听说她还被别人暗算?”雪那时应该还有些眼线。
“没有。我亲眼看见她走进去,毫无异常。被我射伤后,她闭门不出。”雪开始看我,他察觉我问得过分仔细了。两次最危险的地方遇见,是个心思非常细腻的人,所以每个问题都应该有目的。
我并不没很留意雪的神情,只想,这么一来,莫红莺就有问题。她为什么说谎?来我身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此时,再看场地中央,红莺已露败象,杰开始收势。
“红莺,用你对付我的招式,窜上去,抓脸拔头发。”我手舞足蹈让她争气,“咬他。”
没人再动,连风都不吹,至使三道目光能在我脸上定格。
“臭孤鸿,当我是泼妇啊。”又抓又拔,还要咬,那么没武格。
“又不是没打过。”我小声说,“头发还被你揪了不少。”
距离远,红莺没听见。她对杰摆手,“我败了。”
“承让。”杰走回雪身边。
“你!”红莺划大步走向我,“跟我打一场。”
“不要。”谁要跟她打啊!“我不欺负弱小。”对这个儿时的朋友,我喜欢逗她。
“我打不过你?哈哈,好笑。”她想到的却是船上生死相搏的那场血腥游戏。
“你的确打不过她。”雪说得貌似中肯。
我得意洋洋。
“就算打得过,也不能在这里动手。”他还没说完。
我和红莺一齐问为什么。
“这里是她的地盘。你一出手伤到她,就会被扔出去。”现在说完了。
我的结论是在无奈中得出来的:世人,没有一成不变的性格,表象则用来欺瞒懵懂的陌生人。一旦相熟,什么怪里吧唧的本质都会一窝蜂跑出来秀。这个千年不化万年雪,就是一例。看他冷冰冰,却是个得理不饶人。
吃过晚饭才回四季园,在书房里找到海粟,他还在工作。接替正在读数据的大新,我为他报某地区沧海集团的年终财务结算。一个地区的盈利超过十亿,那么全球沧海集团的财富是多少,我也不用算。
大新见我来,乐得轻松,回了自己的房间。书房里只有我们俩。
“吃过晚饭了?”吃完后,他用十分钟整理了一下,然后放下公事。
“在奶奶家吃的。”像所有的夫妻一样,日常生活的对话,平淡,却珍贵。
“意心要求辞职,我同意了。”这算是好结果。
“听说她能力相当不错。”记得单秋寒也曾想挖角,“我并没想让她离开。”只要她别再耍手段。
“她什么都没说,递完辞职信,就走了。”他却有心理准备。
“你为什么把她从黎城调过来?”我不明白,“在同一个地方,我和她总会见面。她知道以前的顾鸿是现在的凤孤鸿,当然呆不下去。”又不是缺心眼。
海粟不说话,表情有些狡猾。
“该不会是你故意调她来的吧?”我揣摩他的面部变化,“只为了见到我,让她知难而退。”越想越有可能。
“我不想亡羊补牢。”上次去黎城,意心的行为几乎算是挑逗了。他不喜欢,并且确认fsktxt。com这是隐忧,一个能影响'炫'婚姻的隐忧。再回想和孤'书'鸿失去联络,他在医'网'院的日子,不用证据也知道意心动了手脚。所以他把她调来凤城,制造和孤鸿碰面的机会。意心是聪明人,自然领会精神。
“欲擒故纵,兵不血刃。”作为女人,我能想象钟意心的痛苦和挣扎。
“我还是向你学的。”他认为皆大欢喜。
“什么时候我那么高明?”我想皱了五官。
“当年你让我放过张小菊,就用了欲擒故纵。”他记忆犹新,那次才知道被劝的可以发过来劝人。
还真的是。虽然过了好久,张小菊这女人我记得很牢。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当时哀求海粟放她结婚去,应该日子过得不错吧。
“那男人骗光了她的钱之后,她来找过我一次。”还想做他的情妇。听声音哭得厉害,但他知道她干打雷不下雨的演技。
还有后续发展?我饶有兴趣,“接着呢?”
“没了。”他说。
我不信!
“海粟,你曾经要我做你的情妇。我可不可以认为,那时候你和不少女性有过——呃——不寻常的亲密关系。”这人颓废过一段不短的时间。
海粟顿时很尴尬,“都过去很久了。”
“想我不提,就说实话。你把张小菊怎么了?”该不会再回收?
“我能把她怎么样”他还在兜圈子。
“沧海粟!”我越觉得他有鬼,心里就越气。
海粟哈哈笑起来,“孤鸿,你吃醋了。”
我半秒不停,“吃醋?我还添油呢!你说不说?不说我离婚了。”
“好吧,我给了她一笔钱,就没再见过面。马可说,她又找过我一次,但只留下花束和卡片,好像开了个花店。你呀,别动不动把离婚两字挂着。”他不爱听。
“谁让你鬼鬼祟祟?”这词又夸张了。
“我怕你多心。”他颇无奈。
“你做得很好。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心宽广,如海天无垠。从相识额最初,海粟就是如此。
“海粟。”我只叫名字。
他心想,真正的谈话将要开始。那晚的反常,他还在等待解释。
“我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想第一个告诉他。
海粟如果已在心中猜测了一千种肯能,这就是第一千零一种。
“我以为你是孤儿。”很普通的那种。
“别惊讶,我父亲很健康。”而且身份还非常不一般。
海粟深吸一口气,“怎么可能不惊讶?奶奶告诉你的?”他都不可置信,更别说当事人了。
“她是我亲奶奶。而妈妈的妹妹,我一直以为的二姨,是我的生母。”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转过弯。
“——”他说不出话来。这是凤家最深的秘密了吧。
我把那天晚上所听所见细细说给海粟听,他的神情从震惊到哀痛到陷入沉思。
“孤鸿,别太伤心。”他说。
我走过去,跪坐在厚厚的地毯上,看着他。海粟啊——总能如此轻易看清我的情绪。他没说恭喜找到亲人,也没说替我高兴,因为还有个父亲。他只说,别太伤心。因为他知道,天人永隔的薄命母亲离开人世的方式那么凄惨,只会让我哀痛到无法承受。这一切不是欢喜大团圆,而是一层恐怖的黑雾,带着不祥的阴影。
“我必须找出真相。”对奶奶说的话,也对海粟说一次。“那个害死母亲的人还藏在某处,如果我不把他找不出来,就等于抛弃了母亲。”不是母亲抛弃了我,从来不是。
“那就去把凶手找出来。”他虽然担心,但不想阻止,也阻止不了那样的决定。
“海粟!”我又惊又喜,以为他会和奶奶相同意见,反对我行动。
“但是我们一起。”阻止不了,就决心一致。
那瞬间,我突然想哭,原来寂寞早不在了。单秋寒在我心中留下的炽热情感,已经慢慢沉淀剔透,可是海粟的似水柔情渐渐催开了潮汐,不知不觉快要涨满新湖。感觉,很快乐。
“谢谢你。”我说不了别的。很多人说,夫妻之间不用客气。但是其实,说谢谢只是一种爱的方式,对爱尊敬的方式。彻底忽略,或认为心安理得,都是误区。
“不客气,一个人的话,会钻牛角尖。”他这么说,“还记得你那时候猜谁是绑架我的幕后主使吗?”
“记得,除了爷爷,你的家人被我一个个猜过来。”我笑着,却僵住。
婚礼时,我只看见他爷爷一个。
第一百七十一章 谋定(中)
“结婚时,你继父,阿姨,还有你的哥哥都没来。”当时没注意。
“娟姨和文智作为主谋各被判了十年,继父从犯,判了五年。我和他们完全没有联系了。”他平静地说出来。
对我而言,和听到自己身世时一样震惊。
“你猜对了。他们说只是为了拿一笔钱,可以供文智舒适的生活。却从来没问过我和爷爷,是不是能给他们这笔钱。我最相信的家人,却没有给我想同的信任。不对,他们从来都不是我的家人,只是假的,不得不装出来的。”他说得苦涩,“其实,他们要钱的话,我们就会给,为什么偏偏用这样的方式?让我对亲情彻底失去信心。认了亲生父亲后,我还是跟爷爷住,很少过去那边的家,因为不想和他们有感情。帮爸爸打理事业,在商场上见识太多的尔虞我诈,觉得被抛弃过的我真适合经商的角色。连亲人都不会相信的自己,对别人的虚情假意,奉承谄媚,阴谋诡计,看得非常清楚。所以,颓废了很久,荒唐了很久,迷惘了很久。”
“你从没说过这些事。”我为他难过。在洛神,他对家人的信任如此坚定,结果却被全盘否定,累及他以后的人生也战战兢兢。
“已经快忘光了。”他说。
“呃?”
“因为你又出现了。”他的双眸透出强烈的情感,“你告诉我,人生还有希望,路可以一直走下去,只要努力,总会有惊喜。”直面自己的人生路,他终于走出了一片广阔的天空。
“孤鸿,我会支持你寻找过去,但不是为了增加仇恨,而是为了了解除困惑。如果因为你母亲的死,而陷入复仇的怪圈中不可自拔,只会迷失方向。你要将她守护的心意牢牢记住,在追踪过去的影子时,保护好自己。”他握住我放在他膝头的手,紧紧不放。
“知道了。”我豁然开朗。是的,不偏执,不怀恨。
“不过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执行公会派给的任务。”差点忘了说。
“什么任务?”他问。
“向公会交出我认为能解决凤家危机最好的计划书后,执行它。”非常巨大的麻烦,“我可以选择不接受任务,但他们以后不支持我去找夜无云查当年的真相。如果接受任务,无论完成与否,我都可以自己处理身世的事。”
“那你就得接受了。”海粟说。
“我可不是那么听话的小孩。”依我的性子,想做的事不需要经过家里同意。谁叫我是叛逆的骨头!
海粟从电脑中打开文档,屏射在墙上,“看看吧。”
我浏览一下,是份长长的名单,看页数,大致也有两千多个名字,翻到某页的时候,我看到了认识的名字,还有熟悉的人。王姐,陈姐,谭艺和她老公,人事部长,黎城这些我亲选的骨干多数在里面。
“只是——”直觉不好。
“这些人能不能成为你的理由?”海粟静静地问我,充满着睿智。
“他们失业了吗?”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
“是。”他给以肯定,“最近你没看新闻,所以不知道。”
一个集团核心人物的交替,除非是政策上的必要裁员,否则不会影响大范围的职工。而如今那些勤奋工作却被内部斗争牺牲的人在闪烁,刺痛了我的双目。
当宋王以及任职期间和我关系不错的精英团队出现在最后一页,我忍不住冷笑:凤孤清,你做的好啊!聪明有余,心胸狭窄。
“这些人一半是凤姓衍生的衷心旁支,另一半是不肯归附于四姓和孤清的高级干部,被挤了出来。这是第一批。”他差得很清楚,“三个月后,会有第三批。”
大换血,是控制集团最快的捷径,却也伤元气。凤凰本来就岌岌可危,现在雪上加霜。我已经看到它的末日。
“海粟,陪我下盘棋。”心昂扬,斗志烈,却无法深思。感激海粟,因为他,我找到了动力和目标。
“好。”无论做什么,他都不想再缺席。
啪嗒,啪嗒,白子黑子落盘。
究竟是秋日的最后一场雨,还是冬日的第一场初雨,只看谁先。
只下了一夜雨。日出时分,天空已清远。
我沿着红砖小道,慢慢往上跑,不时踩出飞扬的水滴,在初晨中透亮。到半山腰时,转过弯,一栋栋小别墅显得雨后清新。在某家门前原地跑了几步,看看寂静的街道,我按下门铃。
一个女人打开门,看到我,愣了愣,随即大喜过望,连忙拉着我进去。
“老公,老公!”她直喊。
先跑下来的,是五岁和七岁的两个女孩,懂事地喊我姐姐。论辈分,该是阿姨,但我不介意自己永远年轻。
“大清早,失火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睡衣下楼,还揉着惺忪的眼睛。
女人尖叫一声,“老公,衣服!衣服!”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推着男人上楼去。
我和两个孩子大眼相望。
“爸爸最近都睡懒觉。”五岁说。
“我们放学了,他还在睡。”七岁说。
“爸爸大懒猪。”我帮腔。
两个小家伙赶忙应和,叽叽喳喳说爸爸坏话,表情可爱极了。
“不过有爸爸陪着,很好对不对?”我知道那男人忙得几乎没有家庭生活。
“嗯。”五岁甜甜地笑着点头。
“开始还好,后来就很烦。一个大男人,不能养家,就成吃软饭的了。”七岁已经是精灵古怪的大女了。
“对,爸爸天天吃妈妈做的软软的饭,没出息。”五岁是姐姐的小小应声虫一只。
当男人,压力很大。所以,比女人老得快。
我正要附和两句,吃软饭的爸爸换了家常服,很威严得下楼来。
“谁说爸爸吃软饭?”他被身边的老婆一顶,赶紧说,“爸爸是喜欢吃妈妈做的软饭。”
我很辛苦才能憋住笑意。
“你穿成这样来我家,还真是无事一身轻。”矛头向我,不留情面,“来干嘛?”不顾老婆的又掐又捏。
“晨练,顺便吃早饭。”我皮厚,不怕。
“城北的,跑到城南来,你好兴致。”他的气还没发泄完。
“不是完全用跑的。先跑到山脚,坐巴士,换地铁,再跑上来的。”我拉着两个小女娃坐到餐桌上,带领一起敲桌,“吃饭,吃饭——”
他翻白眼。
混完一顿不错的饭,我在书房里坐好,看着宋王。这个人,三年来,是我最得力的帮手。现在,我想知道他还愿不愿意跟随我冒险。
“说吧,到底什么事?”他语气中的兴奋其实够明显。对着我凶,大概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
“帮你找了一份新工作,免得连你女儿们都嫌你。”我多好啊。
“你以为我找不到?请我的人很多。”他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
“那你为什么还待在家?”奇怪,有钱不赚?
“待价而沽,懂不懂?”他在等一个人出现,今天终于来了。
“多少?”我问。
“20%。”在原有工资基础上。
“10%。”不是我太抠,而是讨价还价是习惯。
“15%。”他也不多说。
“成交。”我再加个鼓励奖,“每年调薪10%,年底看业绩配股分红。”看吧,我很大方的。
“什么工作?”他开始认真对待。
“这是你老板的名片,后天报到。公司会帮你解决家属住宿,孩子转学的问题。”这份工作不在凤城。
“我以为你是老板。”他看一眼名片,很大的集团,但出乎意料。
我笑了笑,“宋王,谁是老板不重要。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千万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去吧,祝你大展宏图。”
他觉得没那么简单。这个前任老板实力隐藏很深,时不时爆发,已经惊人。现在那双眼睛是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好像正在酝酿巨大的冲击波。终于要展现真正的实力了?连带着他也兴奋期待起来。
“我可以带多少人过去?”他的得力干将们在这场替主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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