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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予梦之女主皇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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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宴会,不愿看到那张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脸,当得知薛沁宜有了身孕的一刹那,难过,失落,彷徨过后,却也由衷的祈求上苍,赐福给自己曾深深爱过的男人和她的妻子,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上天总是喜爱作弄自己,让祈求一次又一次的落空,当她带着刚出世的孩子从西宁归京省亲,听到的却是这样的消息,她该高兴得意么,不,她有的只是悲哀同情和重新燃起的愤怒。
“薛沁宜?”慕颜一愣,这才想起真正的薛沁宜已被自己悄悄送走了,尊重她的意见,让薛沁宜这个名字自此以后长埋地下,因而替代的不过是个因难产而死的妇人,叹了口气说道:“皇姐,关于此事我暂不便做解释,请相信,我也有难言的苦衷。还有,请不要扯上母后,这是我的决定,与她无关。”
“苦衷?”慕雪柳眉一扬,轻蔑的回道,情绪不禁变的更加激动,接着言道:“不要和我提什么苦衷,你们都一样,做了那么多天理难容的坏事,却依旧戴着伪善的面具,将身边的人尽情的玩弄于股掌之上。”
“你为何不去问问你的好母后,她是如何逼死我的母妃,我真傻,傻到唤了杀母仇人那么多年母后,还无法为她报仇。”她眼角含泪,面容哀戚,语中透着浓浓的悲伤与自责。
毫无准备听到这番话,慕颜震惊之下,瞪大了双眼,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般,动弹不得,望着眼前已近乎疯狂的女子,张了张口,竟挤不出一个字来。
慕雪眼神涣散,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继续说道:“还有太子哥哥,他的坐骑为何会突然莫名的发狂,太子妃又为什么会撇下年幼的维儿作出自焚这样的举动,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怀疑过么,还是你……根本不敢去想。”
“不!这都是你的臆测,无凭无据,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栽在我母后身上。”慕颜失去冷静的反驳道,苍白的面容因过度激动而泛起不健康的红晕。
“无凭无据?哈哈哈哈”她凄凉的长笑道,浑身散发着冷冽的寒意:“你母后心思缜密,又怎会留下把柄给他人,可惜她忘了,就算她做的再天衣无缝,机关算尽,终究是天在看,皇天庇佑,让唯一能指证她的人侥幸活了下来。”
“证……人。”慕颜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喃喃重复道,随即摇摇头,坚定的说道:“这,这决不可能。”
“溆哥哥向来温和敦厚,对父皇极其孝顺,他之所以选择谋反,也是被你母后给逼的,他发兵不过是想要救出被禁锢多年的生母仪妃,不料见到却是母亲惨死在他眼前,她为了不拖累溆哥哥,不愿成为别人要挟他的筹码,就用发簪自绝于阵前。那可怜的仪妃……她也是我素未蒙面的亲生母亲啊!”
面对着接踵而至的一项项对母后言辞凿凿的指控,慕颜本就疼痛的脑袋像要炸开般,眼前的人影越变越模糊,身体摇摇欲坠。
不,不要……不要再说了,我不会相信,这全是捏造的,是污蔑,是阴谋,她无声的在心里喝阻道,依稀能看到慕雪的嘴仍在一张一合,奇怪的是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耳朵里充斥的只有自己沉重急促的呼吸声。
模模糊糊,似看到有一道人影朝自己奔过来,慕颜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无穷尽的黑暗中。
“姑姑,没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慕维眉宇深锁,面带忧色,注视着床榻上那昏迷不醒的人儿说道。
她就这样一直静静的躺着,整整一天了,面容苍白,双目紧闭,气若游丝,只脸颊处艳丽的嫣红显示了迟迟不退的热度。
慕维颓然的闭上眼,回想起看到慕颜在自己眼前昏厥的那一幕,一瞬间只觉得天地万物仿佛都消失无踪,他一面失去理智对已接近疯狂的大姑母大吼让她闭嘴,一面茫然无措的接住她倒下的身躯,一遍又一遍呼喊着姑姑,却得不到任何回应,那种被遗弃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不由紧紧握住她的手。
宫女们将冒着丝丝寒气的冰盒端进,又将一个个已融化了盛满水的盒子端了出去,反反复复,小寇子哭丧着个脸,双眼通红,手里绞着湿帕子,心里不停的责备自己。
“太医,已经一天了,为何公主到现在依旧高热不退?”慕维按捺不住怒气,厉声责问道。
“回……回禀殿下,公主她是邪寒入体,气虚体弱,再加上受刺激,故而”太医战战兢兢的答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慕维打断道:“别罗罗嗦嗦讲一堆有的没的废话,说重点,怎么做才能让公主清醒过来,并且尽快的好起来。”
“公主她无法喝下为臣调配的汤药,光靠冰块来降体热,恐无多大效力,所以为臣想……”太医停顿了下,说道:“为臣斗胆想替殿下施针。”
“施针?”慕维剑眉一扬,随即双眉紧紧蹙拢,凝视着那张一点点失去生机却仍绝美的脸庞,心如刀绞,连声音都不觉变的有些颤抖,问道:“还有其他法子吗?”
太医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轻轻摇了摇头,答道:“眼下只有这个法子可行,再耽搁下去,为臣恐公主她……”
他沉默的垂下眼帘,似要隐藏那沮丧和无力,片刻后,声音喑哑,极缓慢沉重的说道:“好,就依你所言行事。”
说完,他不顾众人的眼光,跪倒在床头,无比轻柔爱怜的为她理了理散乱的发丝,接着吻了下他一直紧握的手,低声对慕颜说道:“姑姑,别怕,维儿会一直守着你的,你一定要醒过来,你答应过我,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所以不可以不守承诺哦,姑姑。”
良久,他缓缓起身,负手看向太医,眼底寒芒毕现,冷冷说道:“不过,待会施针你最好小心,若公主有个闪失,你该很清楚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太医打了个哆嗦,颤声回道:“请殿下放心,为臣定当竭尽所能。”
东方渐明,官道上扬起滚滚烟尘,几道矫健的身影,风驰电掣般,向京城方向急驰而去,为首之人风尘仆仆,却难掩眉宇间自然蕴涵的英气。
本是去定城迎接赤炎国派来参加新帝登基大典的使节,不料到了驿站却是人去马空,据当地的县令回报,说是在他来的前一日,那使节竟已自己简装入城,思及此,萧毓梵扬起马鞭,朝跨下的骏马狠狠的一抽,马吃痛撒开蹄子,狂奔了起来。
“吁”路边突然冲出一道人影,让他措手不及,猛的勒住缰绳,马儿长嘶一声,在那人跟前险险停了下来。
“你不要命了么?”近身侍卫大声呵斥道。
“敢问马上的可是萧毓梵萧大人?”挡在路中央的一个身穿黑色粗布衣的中年男子,面色焦灼,抬首问道。
萧毓梵打量了他一番,颇觉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他是何许人,沉声道:“萧某在此,你又是何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子脸色稍宽,心头如卸下了千斤重负,抱拳朗声道:“在下是皇后娘娘的御前侍卫副统领陈素,奉娘娘懿旨,要将一封信亲自交到萧大人的手上。”
萧毓梵心头一惊,要知道自己和姑母的联络信笺一直是由萧家训练的暗影来传递的,从不假手他人,可算算姑母离京已有月余,暗影却迟迟未有信笺送来,而自己忙于平叛一事,也有些疏忽了,莫非这当中出了什么状况,于是不动声色的问道:“信在何处?”
陈素忙从胸口贴身处掏出一样物什,用黄色绸缎包着,上前恭敬的递给了他。
萧毓梵看了他两眼,随即打开绸缎,展开了信,只粗粗看了几行,面色遽变,失声问道:“你是何时出发来送这信的?“
“回大人,是十天前。”陈素略一沉吟,回道。
“十天前。”萧毓梵双眉紧蹙,神情凝肃的把信看完,再度开口询问道:“当日你出发之时,娘娘的銮驾行至何处?”
“泗水畔的越州府。”
“上马,先行随我回京。”萧毓梵喝令道,一扬马鞭,绝尘而去。
冰封前尘
“萧贤弟。”一声熟悉的呼唤止住了萧毓梵行色匆匆的脚步,他转过头望去,但见上华苑八角亭前凛然而立着一人,披着一领水烟色斗篷,若柳临风,高洁博雅。
“逸云兄。”萧毓梵脸色稍霁,出声唤道。
上官逸云向他走去,步履迟缓坚定,面色分外凝重,说道:“我专程在此等候你,有要事相告。”
“逸云兄,愚弟现有要务在身,要即刻赶往天机府,不便久留,还请兄台见谅。”萧毓梵微微欠身,说道。
“天下间难道还会有什么事比公主病重还要紧急的吗?”上官逸云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似有若无的愁绪。
闻言,萧毓梵身形明显一震,随即惊诧的追问道:“你说什么?颜儿她怎么了?”
“果然,你还不知道,”上官逸云一副意料中的神情,说道:“目前殿下那的具体状况我也并不十分清楚,只是太医院现下已经忙成一锅粥了,据内宫传出的消息,殿下最初只是不慎感染了风寒,却不知为何突然病势加重了。”
“如此大事,为何没有人向我禀报?”萧毓梵薄怒道,加上心中挂怀姑母的下落,不禁握紧了双拳,脸色发青,全然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和从容。
“萧贤弟,为今还是先去探视公主要紧,其他的容后再议吧。”
“多谢逸云兄了,告辞了。”
话音刚落,人已如一阵风般消失在自己眼前,上官逸云抬头看了看渐渐阴沉的天,暗暗叹了口气,在心中默默言道,望上天能保佑那个聪颖不凡的女子早日转危为安,但愿风雨飘摇中的皇朝能迎来久违的阳光。
此身如置炼狱,一会像被烈火炙烤般,全身筋骨脉络疼痛不止;一会却像被寒冰冻住般,齿颤心寒关节僵硬不堪。
前尘往事一幕幕飞快在慕颜脑海中闪过,模模糊糊似听到了有谁在自己耳畔凄凄哀唤,一声声带着深刻的绝望和哀伤,是维儿,哦,是那个在绿色无垠的草地上对着自己撒娇,快活打滚的可爱孩子。
一滴,两滴,三滴,滚烫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嘴角,咸咸的,苦苦的,是谁在哭泣,是木头吗,那个在树后找到哭泣的自己并送上木像,一次次在危难时刻保护自己的沉默少年。
慢慢的,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身子也变的轻飘飘的,有如身处飘渺云雾之中,忽然眼前出现一道门,光亮刺眼无比。
她以手遮眼,情不自禁的向那道门走去,仿佛穿过那道门就能到达永恒的彼岸,正欲伸手,就在这时,门奇迹般的自动打开了。
漫步在百花丛中,彩蝶萦绕飞舞,仿佛走进了一个不知名的仙境,嗅着浓郁的花香,隐约听到几个清脆的童声笑语,这是哪,慕颜好奇的向四周张望。
“哥哥,原来你躲在这,被我抓到了吧,哈哈。”一个稚嫩甜美的嗓音得意洋洋的欢呼道。
慕颜寻声望去,但见不远处的花丛中冒出个红衣小姑娘,她高兴的拍着手,脖颈上还套着个明晃晃的金项圈,紧接着弯下腰,又拽起个浅笑盈盈的紫衣少年,她叉着腰,昂着小脑袋对着少年说道:“哥哥,我厉害么?”
“厉害,厉害,亭亭最了不起了,母皇不是说了么,红颜薄命不认命,生女当如小慕亭,哈哈。”少年怜爱的轻点小姑娘的鼻尖,笑道。
“哥哥,不过我还不是最厉害的哦,最厉害的该是雨哥哥才对,母皇说要封他做太子呢,太子,太子是什么啊?”红衣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少年神色一冷,说道:“哼,他不过是母皇的外甥,还轮不到他来做太子,母皇只是说笑罢了,何况他一头银发,男生女相,说不定是什么妖孽转世,亭亭,你记住哥哥的话,要离他远一点。”
红衣小姑娘一脸的不情不愿,噘着嘴道:“不要,我就找雨哥哥玩,你不喜欢他,可母皇就很喜欢他啊,还常夸他天什么异禀呢。”
少年脸一沉,嗔怪道:“难道你就不听哥哥说的话了吗?”
“哥哥坏,我不要和你玩了,我找雨哥哥去。”
说完,小姑娘一甩手,跑开了去,少年急忙也追了上去。
“哎。”慕颜见状,心急之下出声唤道,紧跟着要追去,忽然脚下绊到了什么,差点摔倒,她低头一看,只见一个长的极其俊美的少年伸着懒腰,从自己脚边的草丛中站了起来,阳光下,他一头飘逸的银发折射出十分耀眼夺目的光芒。
莫非这人就是那一对兄妹口中提到的雨,那方才的对话他一定听到了吧,慕颜细细打量着他,不由深深蹙起眉头,奇怪,为什么觉得如此眼熟,他究竟是谁。
银发少年微笑着拾起地上的外衣穿上,看了看天色,然后大步流星的离去。
慕颜紧紧尾随在他身后,穿行在重重巍峨的宫殿,过往的宫娥太监们纷纷恭敬的对少年行礼,全然无视她的存在,即使她冲他们大喊几声,也依旧毫无反应,原来他们当真看不到自己。
银发少年走的很快,忽的停在了一座宫殿外,慕颜匆匆顿住了脚步,却不由瞪大了眼睛,只因那宫门前立着八根黄金大柱,左右各四,每根柱上都雕刻着在火焰中展开双翼的凤凰,盘旋而上,鸟头和鸟身上还镶嵌着八颗五彩宝石,鸟嘴里清一色衔着一朵蔷薇,这不是,这不是巫主居住的宫殿么。
眼前这少年,就是那巫主,慕颜【恍【然【网】大悟,猛然间把一切都联贯起来,方才那对兄妹口中的母皇,难不成是……是圣武女皇,而自己身处的是百来年前的朔月皇宫。
“夙雨,今日你可是迟到了。”宫门口走出一人说道,男性柔和的嗓音里带着笑意,他约莫三十岁光景,气宇宣昂,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有着一双异常温和深邃的眼睛。
银发少年一躬身,恭敬有礼的致歉道:“对不起,师傅,学生来晚了。”
男子站在台阶上,微微弯下腰,浅笑着问道:“夙雨,你为何不去清雅阁同皇子们一道念书,执意要拜我为师呢?”
“因为,因为我想和师傅您一样,成为一名神官,帮姨母守护皇朝。”银发少年露齿腼腆的一笑道。
原来这男子也是名神官,还是巫主的师傅,慕颜知道他们看不见自己,便寻了个离他们极近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这师徒二人,在宫门前练习起了法术。
天色一点点暗淡下来,可他们仿佛不知疲倦般,尤其是那银发少年神情专注,一遍遍演练着,直到男子出声道:“不早了,夙雨,今日就先练到这,你将这法杖送去我房里放好吧。”
“是,师傅”银发少年回道,擦了擦手心的汗,接过法杖,转身进了宫。
慕颜托着粉腮,正觉无聊,想起身去其他地方看看,忽然鼻端飘入一股朦朦胧胧的淡雅香味,她抬眼望去,顿时屏住了呼吸,只见前方青石板路上行来一个绝色佳人,她穿着紫罗绣凤朝服,头顶紫金点翠凤冠,嘴角噙着抹淡定的笑容,妩媚中带着几分英武,几分睿智,全身散发出一种君临天下、俯瞰众生的气质。
慕颜出神的注视着她,缓缓站起身,情不自禁向她走去,她就像是活生生从父皇密室里的那幅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真的是她,圣武女皇,皇朝的开国女皇。
圣武女皇只身一人,步履迟缓,气势威严,她在离神官几步远外停住了脚步,轻启樱唇唤道:“子苏,好久不见了。”
“子苏见过陛下。”神官迎上前,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几分爱慕几分敬畏,说道。
女皇点点头,自衣袖内取出一本奏折,送到他面前,沉声道:“这是百官联名所上的奏折,你看看吧。”
神官有些疑惑的接过打开,粗粗一看,顿时脸色大变,颤声道:“这是?”
女皇一字一顿的说道:“文武百官联名请奏,要朕封你为月神,享有与帝同等的特权。”
神官脸色转白,忙辩解道:“不,这绝不是我的本意。”
女皇凝视了他片刻,低下头,似在思索着什么,就在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剑向神官刺去。
那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沿着剑尖滴淌,一滴滴落在石板上,溅开一朵朵诡异妖艳的血花,他平静的望着眼前挚爱了一生之人,问道:“我为你做尽了一切,为何要如此对我?”
她冷酷的一笑,眉宇间散发出俾睨天下的豪气,淡淡道:“只因为这世上再也不需要凌驾于皇权之上的神的存在。”
慕颜看的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情势会转变的如此之迅速,这般出乎意料,她凝视着这张与自己神似却冷酷无情的脸庞,心竟莫名的疼痛起来。
神官口中不断溢出殷红的鲜血,一颗晶莹的泪珠凝滞在眼角,悬而未落,他踉跄着走到女皇面前,伸手抚向她的玉颜,露出凄楚的笑容,用尽最后的气力,断断续续的说道:“还……记得我一直不肯告诉你的预言么,现在……我告诉你,阴主杀伐,杀戮过盛,岁……不过三十,轮回百世,都必……将死在你最爱之人的手上。”
慕颜一惊,连忙追问道:“那该如何化解?”
神官似听到了她的问话一般,逐渐暗淡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惊诧,缓缓的摇了摇头,颓然的倒在了地上。
轮回百世,都必将死在最爱之人的手上,原来这就是自己一直苦苦追寻的答案,慕颜嘴角泛起苦涩的笑意。
“夙雨!”女皇忽的发出一声惊叫声,手中紧握着的那把青锋宝剑,闪着寒光的剑锋上犹滴着血。
慕颜顺着女皇的视线望去,看到宫门口呆立着的银发少年,他的脸色惨白,目中透着清冽摄人的冷静。
一阵凉风吹过,少年满头银发随风肆意飞扬,额际现出一月牙形的纹痕,颜色一点点加深,最终变成了血红色,浑身散发出阴冷诡谲的气息。
夙雨,慕颜和女皇并肩而立,一起喃喃失神的唤道,忽的她的眼前有一道亮光闪过,只听耳畔传来喜出望外的尖叫声:“快,公主,她,公主她醒了!”
凤临九霄
“小寇子公公,呃,你有没发现公主自从大病一场后,整个人变了很多啊?”慕颜的贴身宫女咬了咬唇,犹豫了下,小声的问道。
刚升任内宫总管的小寇子正弯腰一一清点着要送去给主子过目的物件,闻言神色一凛,没好气的轻声喝斥道:“胡说什么呢?你这话可不许给我到处乱传,公主怎么会变呢,还是原来的公主。”
虽是这样说,其实自己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小寇子低下头,继续理东西,思绪却不由飘回到公主醒来的当日。
昭阳殿内,宽大的凤床上,在太孙殿下、萧大人和众人期盼的目光下,退了热却仍沉睡了足足五日之久,久到众人等的是五内俱焚,公主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居然猛地睁开了眼。
“姑姑,你……你终于醒了。”太孙殿下瞪着血红的双眼,激动的连声音都在发颤。
萧大人透着疲惫的灰青的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只淡淡的说了句:“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撑过来的。”
而自己也是高兴直抹眼泪,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姑姑,你怎么了?”很快,太孙殿下察觉到异样,小心的问道。
他一听,忙向躺着的主子望去,只见那张苍白但依旧美丽的面庞,神情清冷漠然,似海般幽深,如月般清亮的眼眸,像要诉说什么,唇角似有微动,却是一言不发。
“太医,太医,快上前来,帮我看看姑姑到底是怎么了?”太孙殿下紧张的喊道。
太医慌张的上前跪倒在床沿,赶紧为她搭脉,半晌后他抬起头回禀道:“恭喜殿下,公主她脉息平和,已无大碍,只要稍作调理即可。”
就在这时,“木……头。”那虚弱不堪的嗓音似发自灵魂最深处的呼唤,轻的几乎让人听不见,却让萧大人和太孙殿下两人同时变了脸色。
公主是在叫慕侍卫吗,对了,光顾着照顾公主,都差点把慕侍卫给忘了,该告诉公主慕侍卫的情况吗,他怯怯的看了看面色暗沉的萧大人,又瞧了瞧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太孙,不敢出声。
“姑姑,慕侍卫他现下不在这,你先把身体养好,到时自然就能见到他了。”太孙柔声道。
公主她阖了阖眼,再睁开时竟是冷冽如冰,眼球转了转,扫向众人的视线如刀锋般凌厉,就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般,让人忍不住在心底打了一个寒战。
康显元年十月初十,在紫宸殿举行了隆重的继位大典,新帝慕维正式继任朔月皇朝第六任君主,后世史称康显帝,因新帝尚年幼,遵先帝遗命,加封沧月公主慕颜为摄政皇长公主,统领朝政,拜萧毓梵为丞相,佐理政务,并拜上官逸云为帝师,各属地诸侯入帝都朝贡,拜见新帝。自此,萧氏一族的权势也到达了颠峰。
十月初十即日,摄政皇长公主一天内连颁三道懿旨,第一道谕令精简内廷,凡年过二十的宫女一律释放出宫,内宫也不再招收宦官;第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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