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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予梦之女主皇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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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愉悦的点头道:“是啊,雪儿,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做姐姐吗?可不,现如今就有妹妹了,母后还为她取了个小名,叫晚晚,呵呵。”
小女孩用力挣脱了哥哥的手,开心的奔上前,凑近到慕颜的小脸旁,甜甜的唤道:“晚晚,你是我的妹妹啊,呵呵,太好了,我有妹妹了。”而后一回头,嘟着小嘴对着哥哥说道:“溆哥哥,以后可不许再说我是小孩子了,我是姐姐,不是小孩了。”
随即伸出胖乎乎的魔爪,左按一下,右捏一下,直弄得她脸颊生疼,过分啊,早知道刚才就不出声解围了,引火烧身嘛,那些平日里尽忠职守的一干人纷纷选择自动失明,就任由自己被蹂躏吗,要不就哭,不行,那样太没出息,忍住,一定要忍住,被一个孩子弄哭,实在太丢脸。
皇后一脸欣慰的看着两个女儿联络感情,完全想不到会是另一番光景,半晌,她别开视线,秋水般幽深的眼眸对上少年踯躅的目光,浅浅一笑,风华绝代,轻启樱唇,诱说道:“溆儿,难道就不想看看小妹?”
少年灰暗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却很快的弥漫开了铺天盖地的冷酷和恨意,皇后如蔷薇般的红唇边那抹微笑慢慢凝固,搁在床沿的一只手不自觉抓住锦被,指节发白,眉笔润饰的双眉蹙起,低头轻轻咳了一声,唤道:“依兰,杵在那犯什么糊涂,还不给殿下搬座。”
在一旁忐忑不安的依兰毫无防备的被点,不由“啊”的一声,接收到皇后投过来嗔怪的眼神,忙向少年福了福身,歉疚地说道:“请殿下恕罪,奴婢怠慢了。”转身,便去取座。
“母后,时辰不早了,儿臣还是先行告退,不打扰母后休息了。”少年语出突然,话音清冷毫无感情,依兰闻言顿住身形,猛地回首,吃惊不解的看了眼少年,又看看面目表情的皇后,心头“砰砰”狂跳。
这边辞行,那边的慕颜已被折腾的筋疲力尽,一张脸被弄得斜来歪去,自己凌厉的杀人眼神居然起不到一丝震慑的作用,两条短腿使劲上下捣腾,也是无济于事,那位“姐姐”兴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很努力很友善的为她做脸部按摩,她终于体验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和痛苦,转而眼泪汪汪的无声控诉她的罪行。
听到哥哥说要辞行,肆虐的魔爪终于离开了自己惨被蹂躏的脸蛋,小女孩回头朝少年不悦的挥着小手,喊道:“二哥哥先走,我还要陪妹妹再玩会,真有意思,软软的,香香的。”咬音不准,那“二”字听上去就像“爱”字,爱哥哥,慕颜嘴角一阵抽搐。
什么?还要,不要啊,如果要走,就把她一起带走吧,慕颜迫切的向上帝、佛祖、玉皇大帝一切能想到的各路神仙祈祷,也不管中的洋的全部胡乱抓来。
少年无奈的摇摇头,冰冷的眼眸在望向小女孩的瞬间变得温暖清澈,语气也一下变得温柔许多;还带着一丝宠溺,说道:“雪儿,不要闹了,母后和小妹妹需要休息,二哥哥带你去上驷苑喂小马驹,还有你最喜欢的小白,好吗?”
小白,额头冒出三条黑线,这个时空太诡异,时不时能出来几个词让她寒下。小女孩抿着嘴,耷拉着小脑袋,挣扎了片刻,两眼放光道:“好吧,二哥哥,我们现在就去啊,呵呵。”
少年上前,牵过她的小手,两人向皇后欠了欠身,说道:“孩儿告退。”
皇后一颔首,两人便转身离去,慕颜这才舒了口气。
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外殿响起太监宫女们“恭送殿下”的整齐声音,皇后侧脸望向窗外,目光游离,若有所思。
依兰不语,盯着皇后半边俏脸生寒,她是皇后带进宫的家养奴仆,二十年来,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了无数风风雨雨,娘娘早已不是原来善良懵懂的世家小姐,而她也已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苯丫头,都回不到从前了,这个华丽的宫闱埋藏了太多浓重的悲哀和几许无奈。
“兰,让她们先退下,你把公主给本宫抱过来。”幽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是。”依兰挥手摈退内殿所有的闲杂人等,环佩轻响,一股子香香甜甜的气息钻进鼻孔,慕颜格外喜欢依兰的怀抱,她的手臂总是那么柔软,她的眼神总是那么温暖,她的心跳总是让人安心,有如春风般温和的笑靥,如兰般超然的气韵,这样一个好女人,就这样被埋葬在重重宫阙,有朝一日,是否会像白居易写得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一样凄凉呢。
想着想着,慕颜不觉鼻头一酸,直想落泪,她不曾想到来到这陌生世界,还未有几日,就会对人产生感情,因为孤独寂寞了吗,所以想紧紧抓住这一点点温暖。
皇后从依兰手中接过襁褓中的女儿,轻手抚摸着她细嫩的脸蛋,慕颜眼珠子骨溜溜地转着,一派天真可爱,喃喃失神道:“晚晚,母后只有你,只有你是我的。”指尖划过她的眉,眼,鼻再到唇,“我的骨,我的血,这个世间我唯一的宝贝。”
闻言,慕颜体内似有一股血气上行,在血管里叫嚣奔涌,最后汇聚到心间,薄薄水汽蒙上眼,这就是血脉相连,母女连心吗。想起她前世的母亲,痛彻心扉,白发人送黑发人,沐妍何尝不是另一个母亲的骨血,无价之宝。她想问上天,为何要这般作弄人。
慕颜张张小嘴,似要言语,皇后已抬起头,原本温柔的眼神凌厉如刀,问道:“兰,太子现在何处?”
“呃,娘娘,太子他……”支支吾吾的态度让皇后极其不悦,皱起眉头,沉声斥责道:“兰,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宫女们的那套托词,看本宫太好糊弄了,是吗?”
依兰一听,忙跪了下来,颤声说道:“娘娘恕罪,奴婢实在不是有意隐瞒。”抬头,看着皇后冰冷如霜的玉容,继续说道:“娘娘您尚在月子里,实在不宜操劳伤神,让娘娘动了怒,请责罚奴婢吧。”语气恳切,动情。
言毕,她弯腰磕头。皇后轻轻拍着慕颜,言道:“罢了,念在你对本宫的这份心意上,也不追究了。说吧,太子究竟回宫没有?”
依兰起身,点头禀道:“谢娘娘,太子,三日前已由神机营回东宫了。”
太子?方才见到的是二皇子和大公主,还有一个太子,没见到,慕颜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嗯,这个皇帝的子嗣是少了点,以往看电视剧,宫廷戏里哪个皇帝不是儿女成群,算上自己,才四个孩子,这个皇帝不是不好女色,勤于政务,就是……,她的眼珠子紧紧盯着将自己抱在怀中的女子,滴溜溜转了两圈。
“三日前……”皇后沉吟片刻,抬眼道:“光远候四天前上京面圣,兰儿,这不是太巧了点吗?”
“娘娘是说……”依兰惊讶的说道。
皇后嘴边泛起一丝冷冷的讥笑,不急不徐的言道:“果然还只是个孩子,连这一点气都沉不住。”
依兰眸光闪动,犹豫的问道:“那二皇子?”
“他们兄弟俩感情一直不错,想来有些事他应该知道了吧,也好,本宫很好奇他接下来的举动,兰,他们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本宫都要了如指掌,明白了吗?”
“是。”
不管了,周遭的一切都与己无关,她不过是错入这个时空的异世的一抹冤魂,这样想着,慕颜的眼皮子慢慢沉重起来,在皇后轻柔有节奏的拍打下,沉入梦乡。
但很快她发现她错了。
宫闱深深
原来公主不好当,至少慕颜当的是一点都不舒坦,自从那日雪公主见了妹妹,隔三岔五就爱往露华殿跑,连她在睡觉都不放过,“妹妹”长“妹妹”短,哄得皇后很开心,她可就惨了,除了魔爪突袭,还多了一重口水的洗礼。
要赶走敌人,怎么赶呢,咬她吗,不是她下不了口,实在是没长牙,没有武器怎么反击,不行了,忍不下去,只能厚颜无耻一回了,嘿嘿,谁让自己在别人眼中还是个婴儿呢,哭,嚎啕大哭,听到她的声音,就哭的天崩地裂,管他三七二十一。
成功摆脱这灾星了吗?没有,因为她这个“姐姐”一咧嘴,哭得比她还情真意切,还要摧人心肝。
结果很快整个皇宫传遍了大公主与小公主姐妹不和的消息,慕颜听到的时候,简直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可这种八卦也太离奇了,真亏他们想得出,姐妹失和,一个八岁的孩子和一个婴儿,自己出错了招还真怨不了别人。
此刻,她正懒洋洋的伏在依兰的胸前,晒着太阳,大殿四周植满了翠竹和蔷薇,红绿相间,倒不显俗气,反而相得益彰,奇异的是蔷薇绽放的季节已过,却依然娇艳,可自己没有心思去研究,秋日近正午的阳光带着融融暖意,许久都待在内殿里,整个人都快发霉了。
皇后正在接待来访的两个后妃,一个是现实版的林妹妹,行动如弱柳扶风,常作西子捧心状,娇喘微微,罕言寡语,另一个恰好相反,丹唇未启笑先闻,嘴皮麻利,讲起话来声如银铃,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对皇后极尽逢迎拍马之能事,活脱脱是凤姐的处世风格。
这两人自她落地开始,就眼见着走动得很勤快,可不,又在里头和皇后侃上了。
“晚晚,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公主?”轻不可闻的声音飘入耳里,慕颜吃惊的扬起小头颅,晶亮的眼眸正对上依兰高挺秀气的鼻梁,咳咳,受打击的低下脑袋,郁卒到极点。
在她们的身后几步外,宫女和太监浩浩荡荡跟了一大群,慕颜等着她说下文,可惜再也没有声响,耳边只有徐徐的风声和她和谐有力的心跳声,那一句问话,彷佛刚刚只是她的错觉。
依兰抱着她,随意的在殿外的园子里散步,整座宫殿在阳光下反射着柔和的白光,地面以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青石板铺就,两旁每五步就有一白玉石座路灯,夜幕降临,烛火一一点明,照出满地的亮。
忽然,慕颜感觉到她的心跳猛地加快了,“咚咚”作响就像要蹦出胸口,她惊诧不已,只听依兰恭敬柔顺的说道:“奴婢恭迎圣驾。”因抱着慕颜的关系,只身子微微向前倾,身后响起一片跪地叩头声和整齐的恭迎声。
“都平身吧。”皇上说道,听得出心情极佳,算算时辰,应是刚下朝回来,这些日子,她的皇上老爹可没少来,次数可比里头那两位妃子多多了。看来,她的爹娘感情甚好。
脚步声停在了面前,慕颜正欲闭目假寐,却一把被皇上接了过去,“颜儿,父皇来了,嗯,让父皇看看,长高没有?”
被举到半空,慕颜俯视眼前玉带锦袍,头束金冠,一派雍容华贵的男子,张开小嘴“咯咯”笑出声,心里暗想这样才像正常孩子应有的反应吧,不知为何,在这个人面前,她经常提醒自己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对。
皇上慈悦的将她抱在怀中,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鼻息,那是殿内常熏染的龙涎香,很好闻,语气轻柔的对着爱女说道:“外面风大,父皇这就带你回寝宫去。”
就这样,难得的一次放风被中途扼杀了,慕颜窝在皇帝老爹怀里,没人瞧见她的一张小脸已臭到了极点。
“皇上驾到。”宫门外传来太监独特的尖细嗓音,打断了皇后和两位姐妹的叙话,三人皆离座接驾。
皇后云鬓高挽,紫裙曳地,施施然行礼,嫣然一笑道:“陛下今日来的好早,可巧了,良妃和德妃两位妹妹也正在臣妾这闲聊。”声音琅琅动人。
皇上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她俩,笑道:“朕一下朝,就急着给皇后送好消息来了。”径直坐到玉榻上,低头去逗弄慕颜,也不言语。
皇后抿嘴一笑,风情万种,端过香茶奉上。
一旁的德妃,陪着笑脸急不可耐道:“陛下,是什么好消息,也让臣妾和良妃妹妹一起沾沾喜气。”
皇上飞快扫了她一眼,转而别过头,笑着对皇后说道:“国丈和国舅率十万大军直取大梁重镇幽州,平叛之日指日可待,捷报传回,朝野大震,朕心甚悦,皇后,你的父兄实在是朝之栋梁啊。等他们凯旋而回,朕必有厚赐。”
殿内几人皆是一震,连同慕颜在内,原来皇后的父兄手握重兵,那就是权臣啊,还打了胜仗,头冒金星,好复杂,这亲戚是越来越多,连眼前这两个女人算起来也是自己的半个娘啊。
皇后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喜悦,不动声色道:“臣妾替父兄谢谢陛下的夸赞,斗胆请陛下不要厚赐他们。”
“哦?”皇上剑眉一挑,有些吃惊的问道:“皇后何出此言?”其余人也一样疑惑不解。
“陛下,父兄已封候拜将,位极人臣,尽忠报国自是分内之事,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若再行太多赏赐,臣妾担心会遭来非议,还请陛下封赏十万将士中的有功之臣,那些冲锋陷阵的军士不该白白流血,唯有如此,万民归心,天下方能一统。”皇后的一番话掷地有声,换来皇上的频频点头赞许。
她的话音刚落,四周静寂一片,半晌,响起他的一声长叹:“没想到琪儿有这番心思,不愧是朕的皇后,胸襟见识堪比男儿。”
皇后面上绯红一片,娇羞不已,说道:“陛下,在取笑臣妾了,方才那番话,完全是有感而发,若有不敬之处,还请陛下海涵。”
“哈哈。”两人相视一笑,浓情蜜意看得人好生羡,慕颜看见良妃和德妃两人是完全被无视,黯然垂下眼帘。心里生出几分同情。
“让两位妹妹见笑了。”皇后侧过身,点头致歉。
皇上这才注意到两人,握住慕颜的白嫩小手,送到嘴边轻啃,笑道:“良妃的身子向来不是很好,朕已命人送了上等的补品到你宫里,还有德妃,你也有好多年没和家人相聚过了,朕会命人将他们接进宫和你共叙天伦。”
两人皆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倒是德妃先反应过来,盈盈拜倒,良妃也随之跪下,叩谢皇恩。
等她们一走,内殿又只剩下了他们一家三口,慕颜百无聊赖,伸出小手,去拨弄皇上腰间的墨玉,滑滑的,透着凉意,玉质很奇特,她从未曾见到过。
皇后抱过慕颜,坐到了皇上身边,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亲密的挨在一起,空气中流淌着浓浓的温馨。
“对不起,琪儿。” 皇上说道,他的语气低沉而迟缓。
皇后慢慢将头移开,注视着他道:“何出此言,陛下?”
“斐儿,一定让你很伤心吧?”皇上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一丝歉疚。
斐儿?那是谁,听上去有点耳熟,但却想不起来,慕颜竖起耳朵,静待下文,立刻变成了一个好奇宝宝。
“陛下言重了,臣妾若说不伤心,那必定是欺君,”皇后直起身子,无比郑重的言道:“但陛下,臣妾是斐儿的母后啊,天下哪有母亲不爱孩子的道理,斐儿阅历尚浅,有些事情他不明白,加上有些居心不良的人从中挑唆,才误会了臣妾,臣妾明白,不会多作计较。”
皇上无限爱怜的看着她,忽的站起身,在殿内踱起步子,说道:“朕生平最恨乱嚼舌根的狗奴才,斐儿是国之储君,岂能留这种人在身边。”声色俱厉,拳头紧握,铁青着俊颜。
皇后低头,温柔抚摸着慕颜的小脑袋,默不作声。
国之储君,那就是太子,未曾蒙面的大哥,说来奇怪,二皇子和大公主自己已见过,只有他从不曾来过,虽说皇后是他后母,但也不至于有违伦常,连问候一声都不肯吧,古人不是最讲孝道的吗?慕颜暗自分析,听他们的对话,太子和皇后相处的并不融洽,好像存在误会似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误会呢。
“陛下”皇后轻轻出声唤道:“臣妾在想,斐儿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娶个太子妃了,或许成了家,会变得更加稳重,明辨事理。”
皇上负手转过身,脸色有所缓和,言道:“琪儿所言甚是。”
乾月皇朝,元宗二十年冬,原太子太傅、少师、少傅均被下旨免去官职,门下客卿不是被遣散,就是被问罪流放。
三个月后,太子慕斐大婚,奉旨迎娶礼部尚书千金欧阳芊芊。
太子大婚十日后,身体向来孱弱的良妃半夜猝然离世,终年二十三岁,因红白事相冲,加上未诞下子嗣,丧事从简,第二日便被仓促葬入皇陵,连个谥号也没有,就这样在宫里女人的几声叹息声中,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一帘噩梦
冬去秋至,斗转星移,很快一年过去了,盛大的周岁庆典在紧张忙碌中拉开了帷幕。
慕颜的个头窜得很快,已经开始蹒跚学步,牙牙学语了,如今的她身穿喜庆的大红锦服,乖巧的靠在依兰怀里,转动着乌黑晶莹的眼珠一一扫视在场的众人。
风华无铸的父皇,雍容高贵的母后,清秀文雅的二皇兄,娇憨可爱的大公主,还有,她一直未曾见到的太子,慕斐,五官酷似他的父皇,修长挺拔,剑眉星目,气宇轩昂,无形中散发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他身旁站着的女子,甜美温婉,浑身带着浓浓的书卷气,正是太子妃欧阳芊芊。
宽敞的紫极殿大殿,皇室所有成员都站在玉阶上方,神态各异,玉阶下方,都是一些后妃、贵族命妇,大殿中央摆放着一大张羊毛白地毯,上面摆满了许多物件,粗粗一看,有笔,有荷包,有小金算盘,有玉佩,还有书卷……约有数十件,慕颜看得直犯晕,盘算着到时随意抓一件,应付了事,撇撇嘴,继续闭目养神。
“陛下,吉时已到。”司礼太监禀道。
皇后一个眼神示意,依兰抱着慕颜,款款走下玉阶,众人的视线皆牢牢锁住粉雕玉琢的小公主,无数道视线聚集在她身上。
依兰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了毯子中央,笑着对她说道:“公主,挑自己喜欢的拿吧。”起身站到了一旁。
慕颜仰起小头颅,看向玉阶上方的一群人,父皇和母后一脸期盼的神色,大公主则是好奇的张望,太子和二皇子均面无表情,一副全然无关的态度,再看看依兰,默默凝视着自己,嘴角微微上翘,眼神中透着鼓励和支持。
她低下头,看看这,摸摸那,就是不肯握起一样来,一炷香过去了,大殿里不少人都等得不耐烦起来,但谁也不敢说一句抱怨的话,或是在面上流露出任何的不满来。
拿笔的话,将来做个女才子,就像李清照,想象着自己悲风伤秋挥毫泼墨的模样,不由打了个冷颤,嗯,小金算盘不错,选了的话,难不成去开客栈,做个老板娘,然后和风骚能干的金镶玉一样,来段生死绝恋,再寒一下,……,那个,不是不选,是实在选不出啊,沮丧着一张小脸,用恶狠狠的眼光瞪了瞪负责筹备抓周礼的司礼太监,不要这些,要手机,要电视,最好有时空机器,能送自己回去。
“颜儿。”皇后绽开柔若春水的笑容,唤道:“是不是不喜欢这些物件?母后这就让人重新为你置办。”轻挥淡蓝色洒绣凤凰皇后袍袖,正色道:“司礼太监,把这些全都撤下,去重新选一批给公主。”
“这,娘娘,可这是祖制……”司礼太监为难道。
太子和二皇子本视线一直注视前方,疏离冷漠,听到皇后的话,莫不是像受到什么刺激,变得更加冰冷,眼神中隐隐透着一股恨意。
“去按皇后说的重新置办。”皇上怜爱的看着爱女,笑盈盈出声道。
司礼太监忙喏了一声,擦擦额头的冷汗,赶忙去重新布置。
慕颜暗自惭愧,不是不信什么天定什么命数的吗,她暗骂自己,折腾来折腾去,辛苦的还是自己,没瞧见四周的那些女人个个拉长了脸,面目可怖,活象自己抢了他们丈夫一样。看来古人也有很强的时间观念啊。
一波三折,周遭的物件被全部撤换了,最离谱的是里面还有小拨浪鼓,零嘴,呃,这个也太能搞了,她心里长叹口气,早知如此,刚才就选支笔也比这些好,看也不看,左手随意往身旁一抓,举高了来,全场一片惊叹,这才发现自己抓了一杆玉秤。
众人喜笑颜开,齐声道贺,皇上和皇后也欣慰的相视一笑。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啊!”,骇了众人一跳,却同时被接下来看到的场面惊的说不出话来。
慕颜右手不知何时多出把匕首,刃身薄如蝉翼,锋利无比,闪着清冷的幽光,她正摇摇晃晃吃力的举到自己面前,细细打量,匕首柄上镶嵌着两颗硕大的猫眼石,身旁被她拖过来的匕首鞘身银光闪耀且沉甸甸,精雕一对龙凤,镶嵌了许多绿宝石。听到尖叫声,她也回过神,嘴角抽搐,嗯,谁能告诉自己,这算不算是意图行刺啊?
依兰脸色发白,抢先一个箭步上前,欲去接住那把摇摇欲坠的匕首,一不留神,锋利的刃身割开了她的手掌,殷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到洁白的毯子上,触目惊心,有一种被遗忘的痛被勾起,在她心中不断蔓延。似被刀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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