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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予梦之女主皇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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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上好的碧螺春,还是入不了你的眼啊。”上官逸云拢着手炉,靠在短榻上,调侃的说道。

  萧毓梵闻言一愣,很快明白过来,端起手旁的白玉茶盏,吹开上面飘浮着的碧绿芽叶,连喝了两口,赞道:“好茶。”

  上官逸云嘴角划过了然的轻笑,揶揄道:“那是自然,这可是公主赏赐下来的珍品,岂有不好的道理。”

  萧毓梵被窥破了心事,倒也不慌不乱,眼底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缓缓放下茶盏。

  见状,上官逸云收敛起调侃的神态,关切的问道:“你该不会?”很快直起身,神色庄重的再问道:“莫非你不打算参加这次的公主选婿比试?”

  “难道你也认为我该参加?”

  “有何不可?”上官逸云会心一笑,平静道:“弟媳既已亡故,而你和公主是表兄妹,且相处时日不短,彼此又了解对方,在变幻莫测的权力政治舞台上,联姻是最好也是最能巩固你俩地位的方式,但最重要的是,你有一颗比任何人都深爱着她的心。”

  萧毓梵如美玉般俊雅的面容上泛起复杂的苦笑,嘴里隐隐满是苦涩的滋味,分不清是茶水还是其他,无限怅惘的说道:“我已然错了一次,不但伤害了沁宜和我那未曾出世的骨肉,甚至连赎罪也不能,不想再错了。”

  “你错就错在没能早早明白自己的心。”上官逸云感慨的说道,忆起在他成亲不久后的一个晚上,两人赏月饮酒,他大醉酩酊,醉言醉语间,倾吐出了埋藏心底的秘密,自己乍听之下颇觉惊讶,可在见到那个风华绝代、傲凌霜雪的少女时,却又觉得一切是在情理之中。

  心刺痛着,眸中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痛楚,话音突变的带着丝悲凉,萧毓梵低沉的缓缓答道:“所以我选择了孤身走我的路。”

  “你真的决定了吗?”上官逸云无言的注视着他,眸底隐约有些惋惜,半晌出声问道。

  萧毓梵微一颔首,表情忽转凝重,淡淡道:“逸云兄任天子帝师已有多日,愚弟想知道在你眼中,当今天子是个怎样的人?”

  “聪敏慧悟,机思若流,”上官逸云略一沉思,吐出八字,想了想,又言道:“唯年岁尚轻,欠了些为君者的沉稳和练达。”

  静静的双眸掩藏起凛厉的锋芒,若有所思的将视线投向远处巍峨高耸的重重宫阙。

  几天来,宫内众人都沉浸在为公主选婿的兴奋和喜悦中,毕竟自先帝薨逝后,后宫许久不曾有过这般盛事,所以谁也没察觉到昭阳殿的摄政公主和紫极殿的康显帝两人的不寻常。

  除了上早朝,慕颜都在有意或无意的避开慕维,全心投入到繁重的朝务中,白日里不是和上官逸云等人探讨研究设立盐税署,出台相关政令,就是亲建皇朝禁卫军,和萧毓梵一道挑选心腹武将出任禁卫军统领,而每到深夜无人时,就期盼着长州能早日传回慕夜的消息,直到一日围场传来慕维从马上坠落受伤的消息。

  紫极殿,宫女和太监们忙成一团,或端着铜盆,或端着药盘,进进出出,掩不住惊慌之色。

  金丝绣履在踏进寝殿时微微一滞,慕颜眉簇浅黛,面带忧容,只一瞬,便迈开大步,匆匆入内。

  “为什么?”清冷的嗓音里透着些许无奈,关切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责备。

  自从十多年前,太子慕斐坠马身亡,宫内便有了避忌,围场也成了慕维在诺大的皇宫里唯一不能踏足的地方。

  慕维苍白平静的面容在见到她的刹那,掠过一丝凄然笑意,半垂眼眸,浓密的睫毛覆下一道阴霾,黯然悲伤的语调里,隐隐充斥着一种幸福的味道,道:“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肯来见我。”

  本欲加以责备的话语梗在了喉咙口,慕颜心一下被揪的生疼,细长的睫眉轻颤,晶莹的泪花忍不住翻了出来。

  “我还想着,尽快练好马术,就能带姑姑你一起离开这,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不是皇帝,而你不是公主,我不再是维儿,你……不是姑姑。”

  “这个皇宫是如此冰冷无情,每个人都在你算计着我,我防备着你,仅存的真情都淹没在重重机心和尔谀我诈中,可只有你,是我心底始终唯一的美好,姑姑,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留住你,哪怕是交出无匹的权势,哪怕要用整个生命去换取。”

  “不要……再说了。”慕颜埂声道,别过身,泪水扑簌簌滚落面颊。

  “姑姑。”慕维唤道,伸手向她挪动着,不料从龙床上跌落了下来。

  “维儿。”慕颜听到声音猛的转过身,见状发出一声惊呼,奔过去,跪倒一把扶住他,焦急的问道:“伤哪了?”

  慕维冰冷的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笑意,手心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抹去泪痕,言道:“姑姑,对不起,维儿又让你伤心了。”

  “不,你一直都是姑姑的好孩子,”泪水强忍着,在眼眶中打着转,慕颜挤出一丝微笑道,想搀扶起他,没想到重心一斜,慕维整个人沉沉压了下来,来不及惊呼出口,就被压在了他的身下。

  两具躯体紧密贴在一起,慕维的脸颊近在咫尺,粗重炽热的鼻息喷在慕颜有些苍白的俏脸上,越来越重,目光变的迷离,低沉沙哑的唤道:“姑……姑。”

  望着一寸寸压下来的脸,慕颜不由瞪大了眼,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心仿佛要迸出胸腔,猛的回过神,挣扎着想用力推开他:“不,”下一刻所有的话语便被淹没在无边无际的吻中。

  舌尖窜入,贪婪的汲取着她独有的甜美,恨不能将她揉入胸膛,眼底的清明随风而逝,苍白的面颊因激动而染上胭脂般的红色。

  狂放凌乱的吻里充满了无助,带着深深的渴求和希翼,让她放弃了挣扎,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悄然滑落,漫天盖地的,缠绕着绝望,淡淡的血腥味在嘴里在心头一点点化开。

  难以克制不断加深的悸动,宽厚的手掌颤栗着,动情的抚上她的发丝,指尖慕然触到冰冷湿湿的液体,察觉到身下人异样的柔顺和平静,濒临崩塌的理智一下被拉了回来,眼眸中氤氲的情欲一点一点褪去。

  移开唇,任交织着爱与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苍白平静的绝美脸庞上,慕维痛苦的呢喃道:“对不起,姑姑,对……不起。”

  泪眼迷蒙着,两两相望,薄唇因被咬破,沾染上的殷红血渍,妖艳诡异,就像是一个绝望的印记。

  温柔如水的吻去她脸上的泪痕,不带一丝情欲,接着扶起慕颜,小心翼翼把她纤柔的身体纳入怀中,笨拙的拍着她的后背,歉然说道:“别哭,都是我的错,别哭。”

  落日余辉斜照,宫殿内随风飘荡轻摆的明黄鲛纱,飘着袅袅青烟的九龙香炉,插着绣球白菊的青花瓷瓶都被如血的残阳镀上一层绯红,拥抱重叠在一起的身影被拉的又窄又长,嘤嘤低泣呢喃声,仿佛在吟唱着一支哀婉凄绝的挽歌。

  围场搭建起高台,御马监的二十名太监各牵引着一匹壮硕、高大的骏马进入围场,阳光下鬃毛闪闪发亮,马鼻喷嘶着白气。

  “温丞相,一切都预备妥当了。”礼部尚书恭敬的回报道。

  本闭目养神的温左丞闻言张开眼,好整以暇的捋了捋花白的长须,站起身放目远眺,威沉的一点头,吩咐道:“去请萧右相和其他大人前来吧,半个时辰后初选正式开始。”

  除去了箭头的箭支,箭头那端包上了白布,每一支都沾上了面粉,层层叠叠摆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几个侍卫正在做着最后的检查。

  “大人,这是第一场比试的名单,请过目。”礼部侍郎韩瑞点完比试人选,匆匆从围场边赶到,奉上名单道。

  “念!”温左丞闭上眼,继续养神,沉声道。

  “泸州冯肃,江州洛子汐,越州司庆,肃州欧阳成……淮阴龙绪,共计二十人。”

  半个时辰后,十数名官员齐齐落座,温左丞扫了一圈,忽的扬起眉,惊讶的出声问道:“萧右相人去了哪?”

  “回左相大人,适才边关送来紧急军报,右相大人带着兵部尚书赶去议事了。”

  微一沉思,看了看外头刺目的阳光,温左丞点头道:“那,开始吧。”

  二十人分四组进行比试,千米距离,每五人边骑马边互相对射,谁先到达终点,且身上未沾上白色面粉,为优胜者,之后四组的优胜者再做比试,胜者进入下一轮,因各地的人选是分批入京,故而比赛共需半个月,每日产生一名佼佼者,共计十五名,同为驸马侯选者,最后入瑶台,面见公主,由公主簪花亲选出准驸马。

  “今日初试胜者为何人?”低沉的嗓音透着落寞的气息,萧毓梵停住脚步,抬头向天,目光悠长。

  “乃淮阴龙绪。”

  “什么?”难以置信的回身,温润俊美的容颜笼罩上一层阴霾,按捺不住怒气,责问道:“初选名单上我早已将此人剔除,为何还会出赛,给我查出来,是谁那么大胆子,竟敢从中动了手脚?”

  “那要取消他的资格吗?”答话的官员被怒气骇到,神色一凛,忙回道。

  萧毓梵冷哼一声,目光寒芒闪动,反问道:“现在还能取消吗?揭穿他假冒我朝人士出赛,只会引来赤炎的敌意,给他们找到借口动武,哼,果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握紧了拳头,渐渐冷静下来,缓缓言道:“唯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了。”

  瑶台选婿(下)

  “第二天的胜出者梁州宋奕前日离奇身亡,第三天的胜出者越州司徒圣今天一早,被发现不告而别,还有”官员偷觑了一眼萧毓梵,见他脸上虽毫无表情,但眸底透出的寒意却令人不寒而栗,心一慌,声音越来越轻。

  “还有什么?”很平静的嗓音,一如往昔的优雅淡定,可只有他身边的贴身随从萧诃暗暗捏了把冷汗,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还有,还有。”官员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萧毓梵面上浮起冷澈笑意,话音依旧平静,言道:“不用说了,今日之后,你这身官服也不用再穿了,”转过脸,不再看他,对萧诃道:“你来说吧。”

  “是,”萧诃一拱手,沉声道:“第四和第五日的胜出者如今神智不清,整个人疯疯癫癫的,经太医诊治后亦未好转,温左丞已决定将两人送返回所在州府,剩下的只有第一天和第六天的胜出者目前暂时无恙,为防万一,已将两人安置在了栖梧轩,加派了人手保护。”

  “是那个龙绪在暗中搞鬼吗?”

  “不像是,因为在前一日,曾有刺客乔装混入意图行刺他,结果被他擒住,可惜,那刺客当场自尽身亡,幕后指使者无从追查。听影卫探察后回报,连着发生的几桩事件,不只是一批人马下的手,应该有两到三拨不同的人马在动作,影卫正在追查中。”

  没想到一场公主选婿,竟引来各方势力的群起角逐,这当中究竟有哪些人参与其间,自己一时也无法查清,但若任由情势如此演变下去,只怕到颜儿亲定夫婿那天,没有一个候选者能幸免,萧毓梵略一沉思,冷酷决绝道:“把四阁影卫全派去保护,但凡发现任何人有异常举动,一律格杀勿论。”

  “是,公子爷,”萧诃犹豫了下,问道:“您真的打算不遵从老王爷和候爷的命令,参加此次的候选吗?”

  萧毓梵淡淡瞥了他一眼,默不做声,片刻后,缓缓出声言道:“把司徒朝恩的罪状,收集/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好,明天一早放到我的案桌上。”

  看来公子爷是决定要拿司徒朝恩开刀了,萧诃心一沉,不敢再多言。

  呵斥完几个在私下传递选婿流言的小宫女,翠浓抱着采摘来的蔷薇,叹了口气,低头走入清冷的露华殿。

  蓦然见到纱窗下立着的那一抹娉婷袅袅的纤细身姿,怀里的花撒落一地,【恍【然【网】间似重回到皇后离宫前的岁月,一梦芳华,佳人依旧,不由喃喃唤道:“娘娘。”

  那人回转头,见是翠浓,浅浅一笑,若徐徐幽风,带着说不出的落寞和孤寂,柔声道:“翠浓,是你,你又给母后采了花啊。”

  “公……公主。”翠浓这才回过神,忙行礼道:“见过殿下,您怎么来了?”

  慕颜眸底划过刹那彷徨,目光悠长,卸去了一身坚强,笑脸下绵延着如泉水般的忧伤,缓缓轻启朱唇,言道:“等人。”

  视线一一掠过熟悉的桌案椅榻,道:“等两个我深爱着却一去不回的人。”

  已经第八日了,木头还是音讯全无,而长州洛郡王的一封回信更是让她焦灼不安的心冷到了极点,原来,他并没有照自己信里的安排去长州,那他会去哪,如今人又身处何方,母后,为什么此刻连您也不在我身边,是不是离开了这冰冷华丽的囚笼,你们都不愿再回来了。

  “殿下,您是想娘娘了吧,嗯,没准啊,等您选好了夫婿,她也就回来了呢。”翠浓安抚道。

  “他们都会回来吗?”慕颜眼神迷惘的问道,看到翠浓坚定的点了点头,随即展露出孩童般醉人的笑容。

  芙蓉醉瑶台,淡淡花香,混杂着袅袅的檀香轻扬,垂落的珠帘后,端座着一人,熠熠珠光映耀在一张高贵出尘的绝美面容上,犹如镀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光泽,眸光清幽,透过珠帘,似落在遥远的天际,散发着淡漠疏离的气息。

  “开始吧。”淡淡的语气昭示着无法回头的决心。

  木头,最后一天了,你依然没有出现,巨大的失望和苦涩泛白了手指,慕颜缓缓合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底不见一丝哀伤,比往日更加的平静从容。

  “宣第一位候选者龙绪觐见。”长音回响,不多时,一人已立于珠帘三步开外。

  “龙绪见驾跪拜”司礼太监刚扯开嗓门,就被一声雄浑霸气的嗓音打断,直言道:“在下并非淮阴龙绪,乃赤炎武昭太子呼延隆绪。”

  武昭太子?猝不及防,慕颜心一惊,随即马上冷静下来,仔细望向帘外那道挺拔颀长的身影,唇角上扬起清浅弧度,眼眸中浮起冷诮之色,言道:“太子好雅兴,冒充我朝人士参加比试,意欲何为?”

  紫眸深锁帘后身影,呼延隆绪见她薄有怒意,一笑,眉目间飞扬着的傲岸自信,一时让周遭的太监也看失了神,回道:“自是为了公主而来。”

  “为本宫?”慕颜薄唇勾起轻蔑的淡笑:“还是为了朔月至高无上的皇权?”

  “世上能与我比肩的女子,只有公主一人尔,”呼延隆绪炽热的目光透出几许豪迈,刀削斧凿的面容散发出狷狂的霸气。

  “若公主允婚,则朔月和赤炎可结为秦晋之好,日后成为一家,我与公主亦可一同执掌天下。”

  慕颜嗤嗤一笑,眼眸里尽是冰冷的笑意,宽袖一挥,狠力撩起的珠帘摇晃碰撞着发出清响,倾城华颜在阳光下折射着摄人心扉的冷峻和傲气,柔和的嗓音里充满了压迫人心的威仪:“太子难道不知道吗,大殿上的龙椅一个人坐似太宽,两个人坐……则定太挤。”

  “自古王者只一人,何以断定本宫就甘心与他人同享天下。”

  风吹起她鬓角细发飞舞,天蓝色的裙角宛如水波涟漪,让她卓然而立的身姿多了几分曼妙和灵动。

  言毕赫然对上那双紫眸,慕颜有瞬间的怔愣,心里不免有些熟悉和诧异,言道:“只怕本宫要让太子您失望了。”

  呼延隆绪看着她微笑,笑容中隐着激赏,饶有兴味道:“不知公主要找的夫婿是何样人物?据我所知,今天已是最后一天,除了最后一组尚在比试,能来此应选的也只有在下了,公主难道不担心,选不出夫婿而成为天下人的笑柄。所以请您不要这么快就下断言。”

  转身离去,忽的顿住脚步,嗓音一反方才的孤高冷傲,变的温柔低沉,带着股若有似无的失落:“美丽的月神,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可惜……你没认出我。”

  一声月神,像电光火石般划过脑海,让她想起了一切,原来他就是那晚在寝殿外遇见的紫眸男子,静静的垂下眼眸,深思不语。

  “禀殿下,最后一名侯选者已产生,即刻就到。”匆匆赶到的司礼太监与呼延隆绪擦肩而过,说道。

  “是你?”见到来人,慕颜身形一晃,睫毛轻颤,嘴唇也轻颤着,用不可思议的口吻言道。

  “是我。”来人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映出她褪去血色的面容,沉定的答道。

  神情间渐渐恢复镇定,慕颜凝视着他的面容,不放过他任何的表情变化,用只有两个人才听的到的声音道:“为什么?”

  萧毓梵一袭玄色劲装武士服,较之平日的温文尔雅,更添几分英气,带着令人无法质疑的坚定:“已错过了一次,我不想再错第二次。”

  嘴角浮起了一抹浅笑,温柔的嗓音如水般缓缓流泻而出,却不知为何在一点点的渗出悲伤:“你曾说过在这个世上没有谁可以永远陪着谁,我……不奢求永远,只想用自己有限的全部的生命去看护你,照顾你。”

  伴着珠帘摇曳飘荡发出的低低脆响,缈缈飘入耳际,慕颜愕然,无言对视着,静静的,仿若两尊白玉雕像。

  “殿下,时辰已到,请簪花择选驸马。”司礼太监笑盈盈的呈上一个漆金雕龙乌木盘,盘里摆放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蔷薇花。

  慕颜伸出手,猛地停在了半空,瞥了眼放在她面前的两个名牌,犹豫着又收了回来。

  她撇下不解的众人,一步步走到白玉栏前,把目光投向遥远的天边,依稀似在朵朵白云间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那张脸,不知不觉湿了眼,任冷冷的风模糊了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久得心痛到麻木,正欲转身,忽然望见不远处的宫阙高台上立着一道身影,明黄锦袍,衣袂猎猎,僵硬着挺直的背脊,透着无比的尊贵、冷傲,也深沉着别人看不透的悲伤和绝望。

  心像被刺了一剑,慕颜咬紧了牙,仰头将所有的痛苦和眼泪咽下,转身走了回去,面容飘忽而淡然,纤纤素手执起蔷薇花,轻放在了其中一个名牌上。

  康显二年三月初九,皇朝发皇榜诏告天下,右相萧毓梵系出名门,且人品贵重,才德兼备,选为驸马,择吉日完婚。

  荒凉的边陲小镇,呼啸的风声裹挟着风沙,遮天蔽日,路上不见一个行人,一家略显破旧的小客栈里,一角安静的坐着两桌人,低头吃着小二送上的泡馍,只有靠窗的一人不时张望着外头的天色。

  “重光大哥,看这天,怕是今天我们也要耽搁在这里了。”韩虎面露忧色,放下手里的半个馍,轻声说道。

  因当日慕夜杀了韩风,而遭到官府悬赏通缉,他们一行人为了避开追捕,刻意绕开了繁闹的城镇,露宿荒郊,穿山越岭,用了一个月终于到了安西城外的六水镇。

  已改名重光的慕夜不紧不慢将最后一点馍吃进嘴里,淡漠的面容,清冷的气质,黑色的斗篷,使他看上去像是从黑夜中走出,又像下一刻就会融入黑夜中一般,平静的说道:“这阵沙尘很快就会过去,再等等,今日我们一定要进城。”

  韩虎和其他人用充满信任的眼神望着眼前的男子,纷纷点点头,忽的只见门外走进两个信差打扮的男子。

  “哎呀,风沙太大了,娘的,把我们派到这鬼地方遭罪。”一人气恼的大声抱怨道。

  另一人安慰道:“唉,等把皇榜送到城里,我们就能回去了,老弟,再忍忍吧。”

  小二迎上前,接过他们包袱放到一边的桌上,招呼他俩坐下,点菜。

  眼眸掠过一丝寒意,听见外头的风沙声渐息,慕夜腾的起身,众人也忙跟着站了起来,一行人疾步走出了客栈。

  对他们的离去毫无所察,两人自顾自聊的起劲:“如果不是摄政公主要大婚,咱也不用跑大老远,千里迢迢一路送什么皇榜啊。”

  “你这说的什么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公主不是女人吗,嫁人是自然的,而且她嫁的那可是萧右相呢,看来从今往后萧家的权势,啧啧,会像外头的风沙一样,遮天蔽日呢。”

  门外响起的一阵急促马蹄声淹没了他们的话,那一袭黑色的斗篷如黑翼般展开,疾驰消失在了飞扬的尘土中。

  月沉望川

  女帝史记记载,康显二年三月十五,时仍为摄政皇长公主的女帝,在选婿后的第六日,秘密离宫,由驸马萧毓梵等人沿途护送,亲往泗水寻母。

  车轮辘辘,碾出深深的辙痕,渐渐的,繁华落在了身后。

  舒适宽敞的马车内,暗香浮动,不奢华却极其雅致,清漆小几上摆放着一沓厚厚的奏折,只待慕颜批阅完,即由快马专人送往京都,另一边的架子上则整齐的摆放着几摞书籍,都是沿途收罗来的地方异志和典籍,以供她闲暇之时翻看。

  尽管走的是大路,却仍有些颠簸,但慕颜下笔依然稳健,认真的在批阅着每一份奏折。

  明媚的阳光透过垂着素色鲛纱的小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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