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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绝宠毒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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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现今宫里可是有不少人都羡慕敏妃,因为只有她得过你七王妃赠送东西。这回我也得你七王妃相送,必能让她们好好羡慕嫉妒一把。”陈妃笑着,摇曳生姿。
“敏妃可还好?这么些日子,我都快把她忘了。”岳楚人淡淡问道。
“天冷了,她基本上不会出她的房门一步。其实这十几年来,她过的也很煎熬。最起码在我看来,还不如一死了之来的痛快。”如若是她,想必她早就抹了脖子了。
“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舍不得死,更多的可能是放心不下丰延星,还有皇上。”撇嘴,对敏妃,岳楚人生不起同情之心。
“敏妃很迷恋皇上,据说当年那是义无反顾。就算现今知道他并非良人,那也仍旧很痴迷。”陈妃的语调有几分讽刺,其实她又何尝不是?不过对象却不是她丈夫。
“那个宫里,奇女子众多。”摇摇头,岳楚人有些望尘莫及。
但她又怎知,在别人眼里,她也是奇女子。
与陈妃闲聊了很久,之后陈妃又陪在床前和她吃了午饭。陈妃这个女子看起来很奢华,是个极其讲究的人,但却能够陪着岳楚人在床边吃饭,就是叮当也惊讶了许久。在宫里看见她的时候,叮当只觉得华贵妖艳,并且绝对不能触怒,否则,会很惨。
但现今,两个女人在床边谈笑风生,大有义结金兰的模样,恐怕说给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晌午过后,陈妃回去了,并且还搬走了几盆已经发芽的花儿。
叮当在卧室里擦拭着家具,嘴里一边碎碎念着,“这陈妃娘娘真是个好脾气,以前奴婢真是没想到过,她会是这样的性格。”赞叹着,叮当很是稀奇的模样。
躺在床上,岳楚人唇角弯弯,“不过都是被情势所逼迫的无奈人罢了。若是给她个选择,她肯定不会要现在这种生活,哪怕吃糠咽菜,心里也是开心的。”
叮当停下手里的动作,回头看着岳楚人,眼里有几分不确定,“王妃,您也是这样想的?”
“怎样想?她们那是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但我能掌控的了。所以,那些情况也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无谓的撇嘴,岳楚人气势岿然。
叮当乐,然后点头,“王妃这脾性一般人驾驭不住,也只有王爷有这心胸和能力。”她对丰延苍倒是评价很高。
岳楚人哼了哼,驾驭她?她觉得是她在驾驭他!
裹在被子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依稀的感觉有人走到了床边,然后便有一只温热的手在摸她的脸。摸着摸着便顺着被子进去了,划过她的肩膀手臂,然后放在了她的腰间。
“姓丰的,别乱摸。”扭动了两下,岳楚人懒懒的警告。话音落下去半晌她才睁眼,果然,坐在床边的某人正笑看着她。
“好点了么?”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丰延苍捏着她的脸颊晃了晃,温声道。
“还好吧,不过不想起床,只想赖在被窝里。”看着他,岳楚人声调慵懒。整个房间只有他们俩,而且还这般情意绵绵的对视着,她感觉很踏实。
“呵呵,那就躺着。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为夫。”他凤眸含笑,那瞳眸恍若一潭荡漾着波浪的湖水,如此迷人。
撇嘴,眼睛却是在笑。岳楚人握住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掌心,“今儿板脸吓唬人了?”
“谁说的?”丰延苍轻笑,并不以为意。
“陈妃娘娘,她今天来了你知道吧?陪我说了一上午的话,特意的转达了你今儿在朝上的表现,据说吓坏了不少的人。”她饶有兴味,看着他的脸,怎么看都好看。
“心虚的人才会害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微微摇头,他倒是不觉得他今天的模样吓人。或许是较之平常有些不同,更严重的可能是咄咄逼人一些。
挑眉,岳楚人轻叱,“害怕你的都是做过亏心事的?你这古人,思想怪异。”抬手推着他的脸,他转过去又转回来,使得岳楚人笑不可抑。
“你也害怕我?”握住她的手腕压在床上,丰延苍倾身欺近她,呼吸扑来,岳楚人微微眯眼,深深地呼吸一口气,都是他的气味儿。
“怕你个鬼。”轻叱,随着他贴近,她的声音也渐无。
四目相对,瞳眸里都清晰的倒映着对方的脸。丰延苍彻底压下来,不等岳楚人抗议他很重,下一刻他温热的吻落在她脸颊鼻梁四处,将她的抗议逼退了回去。
唇瓣相贴,辗转几许,继而唇舌纠缠,热烈急切。
抬手搂住丰延苍的颈项,岳楚人微微用力,丰延苍顺势上床,两个人滚入大床里侧,被床边的纱帐遮挡,看不见了影子。
偌大的皇城有一只无形的手,那只手总是能悄无声息的把一些秘密发生的事儿推出去,让大街小巷都得知。
发生在宝镇塔大牢的事在彩灯节的第二天传遍四处,一伙会巫术的人强闯大牢打算救走宁誉,数百禁军不敌,最终七王妃以一己之力逼退众敌,却因此身受重伤。
外面的谣言传的有些过分,不过却是再次让众人见识到了七王妃那个女子。前些日子在朝堂上惩罚朝臣,如今朝下一己退敌,这个女子不寻常。
今日岳楚人有了些力气,倒是能下床行走,但还是不如以往生龙活虎。
在丰延苍的卧室里走动,绕过卧房,就是一个小偏厅,除却茶座、窗边的软榻,还有个靠墙而立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倒是很符合丰延苍的性子。他那个人,无事之时的爱好恐怕就是看书了。岳楚人觉得他看书不是因为兴趣,恐怕只是想让自己的脑子里存更多的东西,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他就是那种人。
走到书架前,岳楚人随手翻了几本。各种各样的书籍都有,各地山水,上古传说,玉石宝鉴,种类齐全。
不过这些岳楚人都不感兴趣,因为都很难懂,晦涩的很。
视线不经意的一扫,第四层最边角有一长方形的檀木盒摆在书籍旁,虽是不打眼,但是摆在这里,岳楚人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把椅子拖过来,岳楚人踩上椅子,然后将那木盒拿了下来。
掂了掂,还是挺有分量的。挑眉,岳楚人猜想或许是什么武功秘籍也说不定。遂而更有兴趣,站在桌子前迫不及待的打开。
厚厚的一摞整齐的摆放在里面,书册有点旧,不过保持的很整洁。
拿起一本翻开,下一刻,岳楚人的表情有些怪。
这是、、、、这是文字版的房事秘籍?
她有些呆,放下手里的这本又翻了翻其他的,差不多都是这方面的,讲的都是闺房之事,若说它是黄色小本儿,其实更倾向于教导类别。
眉梢挑的老高,岳楚人无言。脑子里想了几种可能,最后她肯定,丰延苍这古人是在学习呢!
肯定了这个想法,她便忍不住笑,这人、、、、真是太可爱了!
笑不可抑的把书册重新摆放好,然后站在椅子上把檀木盒子放回原位,保持原状,她不戳穿他,不然他会很没面子。
“王妃,您在这儿呢?宫里来人了,抬着软轿来的,说要接您进宫。”叮当从外跑进来,瞧着岳楚人从椅子上下来,奔上前扶着她一边急急道。
“我不舒服,不去。”反正外面都盛传说她身受重伤卧床不起云云,正好她借此推脱。
“所以宫里抬着软轿来的,就是怕您拒绝。”叮当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因为事实如此。
“呦呵,这是和我杠上了?我要是说我卧床不起,他们是不是还得弄个担架把我抬进宫?”不乐意,岳楚人想不出进宫看见丰兆天要做什么。
“昨儿陈妃娘娘特意来看您,今儿皇上要您进宫,若是不去,恐怕不太好。”叮当不理解岳楚人,有多少人想得丰兆天的传唤那都得不到。
看着叮当,半晌,岳楚人哼了哼,“更衣吧。我头不梳脸不洗,看起来像病得很重是不是?”
叮当点点头,却是忍笑,“人家要是面见天颜,哪个不打扮的漂漂亮亮神采奕奕的,唯独王妃你,偏要弄得虚弱无力。”
“本来就有人看我不顺眼奈何动不得,如今我也算立了一功,为了立此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我得向皇帝他老人家讨要些奖赏,若是不给,我就一病不起。”眸子晶亮,她这个模样,哪像是受伤有病。
怪不得叮当说这次宫里来人她非去不可,因为这软轿真的很上档次。这都是平日里宫中皇后贵妃行走是代步的软轿,舒适奢华。
因着没有梳洗,头发也是简单的束起来,又披着纯白的狐裘披风,映衬的她的脸更白了,很虚弱的模样。
坐进轿子里,岳楚人挑着眉尾环顾了一圈,这里面也都是顶级的配备,供人靠坐着,舒适至极。
一路朝着皇宫进发,抬轿子的也相当专业,一点都不颠,晃悠的她都要睡着了。
许久,软轿停下,岳楚人'免费小说'整 理了下披风,随后走出轿子。
不是大和殿,不是御书房,眼前的这个叫做承德殿。恢弘大气,汉白玉的栏杆因着太阳的照射泛着光。
“杂家见过七王妃,七王妃请。”一个有些眼熟的公公早就候在这儿了,弓着身子请岳楚人进殿。
放慢脚步,岳楚人第一次这样走路,看着她的步伐好似整个人都很温顺的模样。
进殿,热气扑面,淡淡的熏香飘在空中,虽然很香,但是岳楚人不喜欢这味道。
那公公指引着她转过殿后,这是供丰兆天小憩的地方,装修精致。
宽大的榻上,丰兆天身着便服坐在那里,身边的小几上摆放着茶盏,还有一摞折子。
“见过父皇。”这里仅有丰兆天一人,平日里跟随他身边的公公也不在。
“起来,坐吧。”抬头,丰兆天看向岳楚人一边放下手里的折子。那双深邃的眼眸无法让人看透,被他注视着,无形中就有一股压力压在头顶。
按照他说的,岳楚人在太师椅上坐下,为了舒服还向后倚靠着,颇有老大的姿态。
与丰兆天对视,岳楚人蓦地叹口气,“不知父皇叫我来有何事?这毒倒是要不了我的命,可是让我没力气。若是一会儿儿媳体力不支睡过去,父皇可别生气。”
丰兆天倚在榻上,听闻此话不禁哼了一声,“吓唬朕?你这丫头鬼话连篇,实是不可信。”
岳楚人轻动了两下眉尾,“给父皇卖命,父皇还不相信我?真是伤人啊!以后,我做任何事之前可得好好想想,若是一个不留神死了,可惜了我如花的命,倒是乐坏了某些人。”语气虽是不重,却也咄咄逼人。
“你这丫头十分放肆,在朕面前也胆敢如此说话。影射朕?”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颇具威慑。
岳楚人不惧,转了转眼睛,还是叹气,“儿媳乏了,若是父皇再没别的事儿,儿媳退下了。”说着,欲起身离开。
“哼,怪不得你和老七能做夫妻,夫妻二人一个脾性。”脸色十分不好的冷哼着,丰兆天抬手将一折子扔给她。
看起来很虚弱,但接东西时很是灵巧,一把接住飞来的折子,岳楚人重新坐下打开来看。
看了两遍,岳楚人高高的挑起眉尾,抬头看向丰兆天,他依旧板着脸,那气势很慑人,不过在岳楚人眼里却觉得很可笑。
“加封小苍子为勤王,儿媳为一品勤王妃?呵呵,父皇这份礼倒是挺大。”笑起来,岳楚人直言谢谢。朝上只有襄王是丰兆天亲敕的亲王,如今,丰延苍是第二个。
“满意便好。朕的江山,还得指望你们这些后辈守着,以朕一人之力,又年逾耳顺,难保太平。”丰兆天闭上眼睛说出最后几个字。听他的语气有些压抑,岳楚人不禁莞尔,莫不是有谁恐吓他了?不然,他也不会像是赌气似的说出这番话来。
“父皇还年轻,若是您想要长命百岁,儿媳肯定能让你如愿。”拿着折子,岳楚人笑道,也没有刚进来时那虚弱的模样了,看起来神采奕奕。
丰兆天睁开眼睛看着她,眸光深邃,“所以,现在朕的命被你攥在手里了?”
“不是不是,您干嘛这样说话?可是吓着了我。我没别的本事儿,但若是想让谁长命百岁或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那都是很简单的事。”她笑得纯善,可是说出的话却完全威胁。
丰兆天深呼吸,确实是在压抑着什么。想必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而且还饱含威胁。而此时,不仅有人在威胁他,还笑得春花灿烂。
“父皇别发火儿,我看您最近可能睡得不好吧,脸色不太好。回头我配几服药给您送来,保证您吃了之后会睡得分外香甜。”很是孝顺的说着,看着丰兆天那带着火气的眼睛,她觉得更舒畅了。
在承德殿坐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岳楚人才离开。离开时脚步轻松,哪有刚刚来时那般虚弱无力。
那引着她进殿的公公候在外,瞧着岳楚人出来,赶紧上前。看她前后如此大的差距,也是有些诧异,不过却是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她,二月初四大和殿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七王妃的厉害没人敢领教。
大步的走向还等候在那里的软轿,她昂首阔步,可谓意气风发。
坐进轿子,然后顺着原路出宫返回七王府。
回到王府,丰延苍已经回来了。于大厅当中等着岳楚人,看样子心情也相当不错。
快步的走进大厅,一边解开身上的披风,岳楚人一边笑道:“勤王殿下安康啊!”
纤薄的唇上扬,丰延苍笑着注视着她走近,“勤王妃神采奕奕,看来所有的力气都回来了。”
“是啊,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本人现在相当爽。”身子一转,刷的坐在他的腿上,抬手搭在他的肩上,完全不管厅中的下人护卫。
凤眸如渊,丰延苍笑看着她,“可有为难你?”
“为难我?呵呵,刚开始是给我脸色吓唬我来着。我那时就在琢磨,他或许是在你那儿受气了,所以特意把我找去撒气的。”酒窝浅浅,她高兴的很。
丰延苍微微颌首,脸上闪过一抹不掩饰的讽刺,“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吓唬他来着。以为我那么好吓唬?我这人啊,除了死,什么都不怕。”扬起下颌,眼角眉梢间尽是得意。
“他或许是真的老了,握着权利不松手,却又无力支配。纵观所有人,他都无法控制,想必现在气愤的很。”握着岳楚人的手轻轻的捏着,丰延苍的语气轻淡,像是在叙述一件平凡无奇的事儿。
“加封这事儿,是你威胁的?我倒是真没想到你会讨要这个。”看着他的模样,岳楚人有些怜惜。
“你多想了,他是父皇,我又怎会威胁他?一切不过是他逼迫的,他一直在派人私下寻找他的太子,就在昨日半夜,丰延毅差点被救走。”说道此事,凤眸中一片凉薄。
岳楚人蹙眉,“他还在找丰延毅?怎么,他还是想让丰延毅接他的位置?”
“放眼所有人,丰延毅是最容易控制的。”抬眼,他幽深的瞳眸一片漆黑。
岳楚人点点头,懂了其中关键。
“所以你生气了?别气,这次你把他也气得不轻。”抬手顺着他的胸口,岳楚人安慰。其实她觉得丰兆天虽是可能觉得丰延毅好控制,想必大部分,可能还是因为他喜爱那个儿子。那是一种别人理解不了的喜爱,任何一个儿子都替代不了。
“呵呵,我没气。看你恢复了气力生龙活虎,我很高兴。”任她抚摸着自己,丰延苍笑看着她,眸子里凉薄不再,满是柔情。
086、控制、南下
自彩灯节后,皇城隐隐的发生了些变化。若是仔细打听,便能知道,似乎这皇城要易主了。
皇城内城守军权令一直归属襄王,宫内禁军统领是五王侧妃的亲兄。如今皇城守军权令被五王掌控,等同于无形中,这皇城落入了五王的手里。
朝上,人员也有调动,看似不重要的位置,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动了六部的表面平静。
以往的七王,如今的勤王,在朝上亦是炙手可热。许多人欲登门拜访,但奈何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入勤王府,能够进入那扇门的,不止与勤王亲近,也得与勤王妃亲近才行。
二月末,气温开始回升,这个季节,大燕南方都已经春满大地了;北方却还是白雪皑皑。
阎苏无事都会来勤王府坐坐,向岳楚人讨教一下用毒之道,有时间她还会去济世堂帮忙,作为徒弟,她做的很到位。
“你这花儿长得真好,这个都已经要开花儿了。”在暖室里,阎苏游走在花架间。一个花盆里,一株个子不高的花儿已有了花—苞。
花架另一头,岳楚人拎着精致的小水壶正在浇花,听闻此话笑容满面,“今晚夜半就能开花儿,待得开花儿了,给陈妃送去。”前些日子陈妃派人给送来了几件山萃,价值连城。若是她回以金银珠宝,哪个都比不上山萃,所以她就送别的。
阎苏扭头看了岳楚人一眼,温婉的面庞有着淡淡的笑意,“你与陈妃相处甚好,宫里的娘娘们,只有她是你的座上宾。”
“陈妃很不错,我看着也顺眼。不过,我看你对她评价也很高哦。”陈妃深爱丰延绍,不过阎苏却是没有特别的表示。
阎苏摇摇头,笑得有点无奈,“她本就是个不幸的女人,除却富贵,什么都没有。不过,却一直很坚强的活着,我自是佩服她。当年父亲母亲去世,哥哥远在边关,府中只我一人,那种感觉就好似天都塌了,自己却不能倒下必须扛着。我觉得她和我很像。”
岳楚人看着她,有几分怜惜,说到底,阎苏还是个没成年的小姑娘。
“对了,前些日子我哥给我回信,还特意给你写了一封。边关药材丰富,他询问过药农许多珍奇的药材,皆是边关深山中的特产,问问你可需要。”说着,阎苏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她藏得很严实,其实她也担心丰延苍看见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放下水壶,岳楚人接过阎苏递过来的信,信封上的字迹确实出自阎靳之手,让她不禁的想起那个满身冷漠剑眉星目的少年将军。
绕过花架,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阎苏随着她走出来坐在旁边,注视着岳楚人认真的脸,某一时刻,她觉得若是命运能改变成全了她哥哥,那该多好。
信中写的很详细,阎靳不懂药材,却是写出了许多珍稀药材的名字,可见他确实是与药农做过深入的了解。
边关的深山想必很富饶,依据阎靳的描述,许多进贡的千年人参灵芝等上等药材均出自那里。
如此一番,岳楚人很是感兴趣。大燕的边关条件虽艰苦,但对她来说十分有吸引力。
“如何?我哥这个外行没闹笑话吧?”看着岳楚人在笑,阎苏端起茶杯悠悠道。
“你哥这人真是够意思,那语气像是资深专家。边关的深山特别多,我喜欢。”相较于从药农那里购买药材,她更喜欢自己进山。
阎苏点点头,一边道:“太居山,子巫山,横跨大燕与北疆,连绵出去几千里。那山深处都有人没去过的地方,野兽更是多,相当危险。”
岳楚人挑眉,那深山的诱惑力很大,让她不由得想起以前独闯深山的事情,如此一想,她好似很久都没有进过山了。
“也不知何时能离开皇城到处转转,大燕山水独好,若是不看遍,还真是遗憾。”岳楚人靠着椅子叹道。虽是这么说,其实心下有计量,或许气温再暖和些,她与丰延苍就能离开皇城了。
现今丰延绍逐渐掌控皇城守军,朝上经营了这么多年,他们兄弟俩现在开始收网了。
还有地方的重要官员,还有许多宁誉发展的太子党派,亦是有支持襄王的。那时丰兆天就想结果了他们,也正好合丰延苍的意,所以便应承了下来,这事儿由他们来做。
如今他们兄弟俩隐隐与丰兆天撕破脸皮,不过却是不影响当初的决定。丰延绍稳坐皇城掌控朝堂,丰延苍代为肃清四方,待得那一日,丰延绍绝对是众望所归。
进入三月,大地回春,二月时的寒冷就好似梦一样,显得那么不真实。
朝上如何岳楚人不知,不过这些日子以来的情形她看在眼里,也能猜想出来几分。
她去济世堂时,总是能碰到一些官员家眷去买药,然后借机打听她和丰延苍何时会来药行,目的可见。
近几日,丰延苍总是很晚才回府,虽是不知他在忙什么,但看得出,他有点疲乏。
岳楚人抓了些药材,然后在望月楼的小厨房里亲自看火,一个下午,炖出一碗浓黑的药汤。
药汤颜色虽是不好,但气味儿却还是不错,有一股异香,与寻常的药汤差别很大。
夜幕降临,叮当将饭菜都摆上了桌,不过一会儿,丰延苍趁着夜色回来了。
披着厚重的大氅,里面青色的长袍,看起来格外颀长挺拔。灯火的光亮照在他脸上,那眉眼间不消褪的淡淡笑意更多了些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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