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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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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和真潘金莲互相看了一眼,便齐齐用了求助的目光望向我。

于是我又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太后笑着说:“哎呀太后,人家应伯爵是土生土长的云南人,对京城的生活习惯会不大适应啦,让他来京城,就英雄无用武之地啦。再说,人家应伯爵是个有骨气的男人,让他随着姐姐到京城来,不就是等于他嫁给姐姐了吗?这种吃软饭的事儿,是真正男人的,肯定是士可死不可辱是不是?”

太后说:“可你的娘亲,是想着跟你姐姐回云南去,你的娘亲在京城陪你不好么?”

我说:“不是不好。只是太后,只是臣妾的娘家留在京城,和臣妾见面的时间又不多,娘亲不能随便到宫中看臣妾,臣妾也不能出宫去看娘亲。娘亲大多数的日子只能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府中,不如到云南去陪着姐姐,到时候还可以教姐姐的孩子吟诗作词。”

太后看了我一眼:“那你当年,为什么又不跟着你的娘亲学吟诗作词?难道你的娘亲不愿意教你么?”

我嬉皮笑脸:“不是娘亲不教臣妾吟诗作词,而是臣妾不学无术,不愿意学。”

太后又再气结,又再对夫人说:“你看,这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夫人只是陪着笑,大气也不敢出。

我又再说:“太后啊,如今臣妾不是很听话,很努力了么?臣妾努力的学写字,努力的学着吟诗作词,好像臣妾还进步得挺快的。”

“嗯。”太后点点头:“哀家前些日子看了你写的字,倒是挺娟秀清丽,飘逸灵动的,看上去也不比德妃的差,这倒是挺难得。就是你那些诗词,全是些歪诗歪词,似通非通,哀家看起来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真假潘金莲(6)

说了半天的话,太后倦了,看着夫人,不耐烦起来,她说:“算了,这些事儿,还是你们自己决定,想如何做就如何做,哀家也不想管那么多事。哀家再管,就给别人闲话,说哀家连自己的娘家也要管,像什么话?”太后又再说:“哀家唯一的亲弟弟,早早的去了,哀家心里也不好受。还好哀家身边还有淑妃相陪,淑妃也尽得皇上的宠爱,哀家总算还有点安慰。”

夫人一个劲地陪着笑,话也不敢多说。

真潘金莲也不敢多说话,只是低着头,忐忑不安地一味的玩着自己的衣衫。

出了长乐宫,夫人和真潘金莲对我千谢万谢。

夫人拉着我的手,看着我,轻轻地说:“淑妃娘娘,难为你了。臣妾原本没想到,淑妃娘娘做得这样好。”——夫人并不是不知道,在宫中混,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荣华富贵又如何?自己的人生,可是像在走钢丝绳,险象环生,略略不小心,就有掉下去粉身碎骨的危险。

真潘金莲是个直性子,看到我真心的帮她,她一改以往对我的嚣张态度,跪下来,向我磕头,她诚心诚意地说:“谢淑妃娘娘的成全。”

我把她扶了起来:“自家人,不必说这些客气话。”

真潘金莲站了起来,突然就很亲热地抱了我,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谢谢姐姐不念旧恶。姐姐,谢谢!”——虽然她和我调了包,而事实上,我比她大了好几个时辰,所以她叫我“姐姐”。这一声“姐姐”,让我和她之间的隔阂解除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有着热泪盈眶的感觉,有一种暖暖的类似亲情的东西,流窜在心头。我分别地抱了抱夫人和真潘金莲,我轻轻地说:“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们好好体重。”

夫人抹着眼泪:“淑妃娘娘也要好好保重。”

真潘金莲说:“好好保重。”

这一别,当时谁都没有想到,我和真潘金莲就成了永别,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真潘金莲。但我不是最后一次见到夫人,我和夫人还有着未完的缘——不过,这已是后话。

红杏出墙,人没出墙

年后,宫中的喜事连连,先是武三郎成亲,迎娶了他那位娇小秀丽的王妃;接着是谢迎儿有“喜”了,再接着,是武二郎另外一个侧妃也传来有喜讯。

太后在欣喜之余,也感到美中不足——武大郎成亲N年,妃嫔侍姬一大堆,可就是没一个能够挺胸凸肚,骄傲的显摆显摆一下。私底下,众人都偷偷地指派我的不是,说我霸着龙床不生蛋——靠,关我什么鸟事?那龙床,我又不想霸,是武大郎三头两天的让我去“侍寝”,又不是我死皮赖脸的挤上去。

甚至有多管闲事的大臣,居然斗胆上奏:“皇上纳妃多年,却没见到有皇子的降生,大概是皇上宠幸所专,而受宠幸所专者,虽溥皇上恩泽,却一直不曾传来佳音。没有皇储,就等于没有国本。请皇上为祖宗,为社稷考虑,望均恩爱,多亲近其他嫔妃,普降甘露,以广继嗣。”

武大郎当即就黑了脸。

靠!这是什么跟什么?真是令人汗颜!这些老家伙,还真的是吃饱饭给撑着的,闲着没事做。丫的,该管事儿不去管的不管,像管国家大事什么的,居然有闲心,管起武大郎和谁上床的事儿来,好像巴不得,要武大郎当了他们的面,和我之外的女人,来一个XXOO现场秀给他们欣赏,他们才心满意足。

据说,武大郎当着众多大臣的脸,当场把那折奏撕了个稀巴烂碎,然后大力地一拍桌子,重重地“哼”了声:“这是朕的家事,不必众爱卿操心。”

据说,吓得众大臣,屁都不敢放。

晚上的时候武大郎又再找我“侍寝”,他抱了我,良久良久后,他说:“淑妃,给朕生个孩子吧?”

我身子一僵,没有动。

生孩子对我来说,好像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我都没法管好我自己,我又能怎么能够管好孩子?再说了,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宫中的环境太复杂,难道我能保证,我的孩子能够无忧无虑,健健康康成长吗?

我有着太多的茅盾,太多的无奈,也太多的不甘。

红杏出墙,人没出墙(2)

武大郎看到我身子僵硬,知道我不愿意,也没有对我强硬——其实就算武大郎对我强硬,我也决定下来,不反抗,无条件服从。凡事,听天由命。

但武大郎,只是抱着我,把头深深的埋在我的发间,叹了一口气,很伤感地说:“淑妃,难道你的心,是铁石做的吗?难道朕,就无法把你的心溶化吗?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心甘情愿的把你给了我?”

我只是低头,没有说话。

我和武大郎,总是错过机会,一次又一次,就像两条平行线,没有相交点——他想要我的时候,我又不愿意给他,我想给他的时候,他又没察觉。这是不是像别人所说的,情不投意不合?没有产生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几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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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月春暖花开的时候,信佛的太后带着宫中的众女同胞们,浩浩荡荡的去了西池南苑的月水庵,念经,拜佛,祈福——祈祷一切安好顺利。

太后信佛,她还是皇后的时候,便在西池南苑的佛教圣地兴建月水庵,每逢初一十五,她都派身边的林嬷嬷,还有两个宫女,代表着她到月水庵来烧香,吃斋。

西池南苑宫殿区附近,有苑景区,万树园,东湖岛,佛教圣地,等等。月水庵在佛教圣地最前面的西边,青砖黄瓦,青灯古佛,木鱼声声。

门前摆放着一只大香炉,进门去,中间是弥勒佛,两侧是四大金刚,背后是韦驮。二进厅是一个大院落,两侧是绿树,有一尊立在圆池内莲花上的观音菩萨,手握净瓶,轻轻弹指,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形象。再过去是大雄宝殿,宝殿的左边是观音殿,功德堂,右边是玉佛殿,祖师堂,周围烛光闪耀,轻烟萦绕。

还有厢房,斋餐厅。再后面,是出家尼姑的住舍,天井。

厢房的对面,是一个大院子。种着树干笔直的菩提树,参天的古槐,周围是两个高的围墙,墙边有一枝红杏,盘根绕栏,不屈不挠伸出墙外去,应了那句诗词: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只是红杏出墙,人没出墙。

红杏出墙,人没出墙(3)

月水庵里面,有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尼姑,其中不乏体力过盛,荷尔蒙过多,渴望着有一天,自己也能“一枝红杏出墙来”的年轻女子。只是这些年轻女子,过着长年见不着男人,与世隔绝的悲惨日子,整天吃斋念佛,因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因此“一枝红杏出墙来”,对众多尼姑们来说,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做尼姑,也像做宫女那样,都是古代女人最苦逼的终身制职业。

有时候,不单单是男人怕入错行,连女人也一样。

太后领着众女眷——她三个儿子所有的妃嫔侍姬,齐齐端坐在大雄宝殿内,听着月水庵主持薛姑子,还有副主持王姑子讲佛经。

先是王姑子,轻飘飘的公鸭嗓给大家唱了一个佛曲儿:“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长大成人方是我,合眼朦胧又是谁?不如不来也不去,来时欢喜去时悲……”

接着是薛姑子读一段开场白:“画堂绣阁,命尽有若长空;极品高官,禄绝犹如作梦。黄金白玉,空为祸患之资;红粉轻衣,总是尘劳之费。妻孥无百载之欢,黑暗有千重之苦。一朝枕上,命掩黄泉。青史扬虚假之名,黄土埋不坚之骨……”

再接着,是王姑子讲法:“当时释迦牟尼乃诸佛之祖,他是怎么出家的?当日观音菩萨如何修行,有了庄严法力的?下面请听演说。”

王姑子在讲法的过程中,偶然停下来一会儿,然后是薛姑子教大家齐声不停默念:“唵,嘛,呢,叭,咪,吽。”薛姑子说:“这六字真言,只要大家坚持着念下去,一定会觉得心平气和的境界”

据说,“唵,嘛,呢,叭,咪,吽”这六个字,由佛经翻译过来,便是:啊!愿我功德圆满,与佛融合,阿门!

我对佛经没有兴趣。

我坐在太后的身后,念了好几遍“哦妈咪妈咪轰”后,不但没有心平气和,倒烦得不得了。太后说,我们这些女同胞们,要在这儿坐上整整三天,听佛经,吃斋,念“唵,嘛,呢,叭,咪,吽”,三天结束后,才算功德圆满。

红杏出墙,人没出墙(4)

靠啊,这不是把我憋死嘛?

我乖乖的坐了第一天,乖乖的念了N遍“哦妈咪妈咪轰”。第二天就不乖了,王姑子的公鸭嗓还没有唱完“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的歌,我便站了起来,对旁边的孟玉楼做了一个“肚子不舒服,要蹲大号”的手势,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我带着春梅,四周围的溜达着,不知不觉,便到了东湖岛。

我对三面环水,碧水清流,清静幽雅,亭台楼阁,石拱桥,一片江南景色的东湖岛情有独钟。坐在亭子里,静静的看着小桥流水潺潺,感觉到比念那劳什子的“唵,嘛,呢,叭,咪,吽”还要心平气和。

我问春梅:“你觉得这儿景色漂亮不?”

春梅说:“漂亮。这是奴婢见到的,最漂亮的地方。”

我很是惆怅:“你还记得以前,我对你说过的江南水乡吗?其实这儿,比江南水乡差多了,比不上十分之一。只有江南水乡的景色,才能形容得上是人间天堂。”

说过江南水乡,我不禁想起那个叫画童的太监来。

那次我利用了画童,和春梅出逃,想到江南水乡去,后来东窗事发——其实第一次利用画童出宫,给谢希大捉了现场,那次不知道是谁告的密,才是东窗事发;第二次不属于东窗事发,而是武大郎设下的诡计,让画童诱惑我出宫,接着武大郎亲自出马,把我和春梅“捉拿归案”。

那事后,我就一直见不着画童。

后来听说,画童被打了三十板子;再后来,画童被驱赶出宫,罚到孝陵去守墓,随便种菜菜啊什么的去了。对于画童,我一直愧疚,如果我不生事,他怎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当然,责任也不完全在我,如果他不贪心,也不会发生我带着春梅偷溜出宫的事。

有时候,人算往往不如天算。

春梅一脸的疑惑,她问我:“娘娘又没去过江南水乡,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

我说:“我上辈子去过。”——我的上辈子,是二十一世纪。

“娘娘,真的有上辈子?”春梅问。

红杏出墙,人没出墙(3…U…W…W)

我说:“传说中,人是生生世世轮回反复,这一世的终结,不过是下一世的起点。”

春梅眨了一下眼睛:“娘娘,奴婢不是很明白。”

我给她解释:“传说中,在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忘川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桥边上有个老妇人在卖孟婆汤。按规定,每个人在转世投胎之前,都会在奈何桥上喝下忘记前尘往事的孟婆汤,这样投生的时候,便不会带着前世的记忆。”

春梅想了一下,突然说:“娘娘,奴婢明白了。”

我问:“你明白什么?”

春梅说:“奴婢想,娘娘前世经过奈何桥的时候,一定是没有喝孟婆汤。”

我不禁笑了,然后自吹自擂:“也许是。要不,我怎么会这样聪明?”

正说着,春梅无意中转过头,往了前方看过去,突然怔了一下,表情很是惊诧,她小声地说:“娘娘你看,靖仁王爷和贤妃娘娘在那儿呢。”

我一愣,看了过去。

可不是,武二郎和李瓶儿在不远竹林里,两人在说着些什么,李瓶儿低着头,好像哭了,而武二郎带着一条小帕子,正在给李瓶儿擦眼泪。咦?奇怪,这次到西池南苑的,不全是些女同胞们吗?武二郎怎么也来了?更奇怪的是,李瓶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月水庵出来了,竟然鬼鬼祟祟的和武二郎在一起。

李瓶儿和武二郎到底有什么关系?

两人是不是地下情侣?有情人不成眷属那种情侣?

我甩了一下头,不禁失笑了起来。我觉得我真是八婆,思想很不纯洁。真的,什么地下情侣嘛?其实两人在一起也正常得很,当时不是武二郎从大西北的边陲重镇把李瓶儿带回来的嘛?说不定在回京城的路途中,两人就结下了兄弟姐妹间,或朋友间的友谊。

像我和谢希大,不是常常两人单独在一起嘛?

我和谢希大,不就是有着兄弟姐妹间和朋友间的友谊嘛?

我再看过去的时候,李瓶儿已不见了,武二郎则含笑着,大踏步朝我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也要做淑女

待走近了,武二郎向我作揖行礼,笑着说:“原来淑妃娘娘也在这儿,真巧。”

我笑:“是啊,真巧。”

我很庆幸,此时的我,穿了去年太后给我的那件通体是白色的狐皮子斗蓬,依然是高高瘦瘦的我,给人的感觉,就有着一种空灵,飘逸,不食人间烟火味的气质。

果然,武二郎打量了我一下,眼里全是赞赏:“这狐皮子斗蓬,还真是适合淑妃娘娘,只有淑妃娘娘才能穿上这韵味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突然就泛起了红云,有着自己控制不了的挨挨蹭蹭不肯散去的颜色。而我的一颗心,“哗啦哗啦”的,就仿佛阳光下的水滴,袅然飞翔着,那种陡拾的喜悦与快乐,莫名地从内到外,从头到脚,掩都掩不住的,溢了出来。

—小说下载:炫 书:fsktxt—笑,不知不觉就扬上了我的嘴角。

—书—每次看到武二郎,我都会有着怦然心动的感觉。

—小说下载:炫 书:fsktxt—我低下头:“谢谢。”过了一会儿,我说:“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到月水庵去了,要不太后念完经后不见我,我会被骂的。”

武二郎说:“臣弟送淑妃娘娘回去。”

我说:“谢谢。”一路上,我无端矜持起来,竟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笑不露齿,行不摆裙,目不斜视——不是说,是男人的,都喜欢淑女的么?

我也要做淑女。

原来淑女的样子,并不是很难学。

武二郎走在我后面,我没有向后面盯了他看。我略略地低头,看到太阳底下武二郎那浅浅的,修长的影子,一会儿拉得长长的,一会儿又拉得很短,有时候把他和我的影子分得远远,有时候又让他和我的影子又彼此交织着,重叠在一起。

我感觉到,武二郎每走出一步,都像踩在我心上一样。

我的嘴角,一直挂着那个浅浅淡淡的笑容,我估计此时此刻我的脸,就像一朵盛开的芙蓉花那样。

后来走过一座小桥。风很大,吹得我身上的狐皮子斗蓬,竟然微微的飞扬起来。走到桥中间的时候,我装了弱不禁风的样子,款摆着,还故意的踢着一块小石头,脚步踉跄了一下,冲到桥的边沿,作出险要掉下小桥落到水中之状。

我也要做淑女(2)

果然如我所料的,我身后的武二郎,并没有置我不顾,而是赶紧向前冲了两步,顾不得男女之别,情急情危,连忙伸出了手,把我抓扶住。武二郎的手,强健,有力,宽厚,温暖无比。

在那一瞬那,我看着武二郎,武二郎也看着我。

四目相对。

我鼓起勇气,很很勇敢的,把我自己,一点点的溶进了武二郎的目光里。我看到武二郎的目光,有着清晰的震荡,瞳孔里有着蓝色的火焰,在幽幽地燃烧。不知过了多久,武二郎反应过来,终于松开了抓着我的手。

我红着脸,为了掩饰我的窘相,我伸手按了按胸膛,装着样子,故作花容失色:“啊,好险!吓死我了!”

武二郎七尺男子汉,有意想不到的柔情似水,他怜花惜玉般地说:“淑妃娘娘,小心点,路不平呢。”

我垂下头,轻声说:“谢谢靖仁王爷。”

武二郎笑:“淑妃娘娘不用客气,臣弟应该的。”

我的样子还是羞羞答答:“是要谢的。”

武二郎说:“淑妃娘娘太客气了。”

武二郎把我送到月水庵门口——月水庵是男士止步,因为男女有别,哪怕是王爷,也不能随便进去。武二郎朝我朝我作了一个揖,微笑着:“淑妃娘娘,臣弟在此别过。”我点点头,看着他高大俊秀的身形离去,很快的,便没了踪影。

众女同胞们呆在月水庵中,三天三夜。

白日众人坐在大雄宝殿内,面对着青灯古佛,木鱼声声,在香火环绕中,还有不停地念“唵,嘛,呢,叭,咪,吽”。吃饭在斋餐厅,因为要吃斋,餐餐粗茶淡饭。为了表示对佛的诚心,晚上还得睡在月水庵的厢房中。

厢房不到十间,除了太后独占一间之外,有身份地位的嫔妃,两个人挤一间,地位比较低的,四个人挤一间。而跟随来的宫女,则挤了一大间。

和我挤一间厢房的,是李瓶儿。

李瓶儿话不多,笑容也不少,就是笑了,也是五官勉强的牵动在一起。大概是远离家乡,水土不服的缘故,李瓶儿越来越瘦,也越来越憔悴。每天傍晚,吃完斋饭后,她便带了她的宫女绣春周围的散步,要很晚才回来。

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

而我怕冷,倒春寒时分,到了晚上,北风“呼呼”地吹,寒冷刺骨,我早早上了床,缩在被子里。

古代没有空调,但有保暖。

在宫中,地面下都挖有火道,添火的门设在殿外廊子下,是两个一人多深的坑洞,即灶。凡是居室,都有炕床,炕下有火道。除此之外,还有火炉,又叫火盆,或叫熏笼。小的火炉,随手可以提动,像西瓜那么大小,放在脚下暖脚的叫脚炉,用来暖手的叫手炉。

月水庵的保暖设备和措施虽然不及宫中,但房里还是很温暖。

我睡得很死,李瓶儿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

半夜里,在朦朦胧胧中,我仿佛听到了一阵“嘤嘤”的很压抑的哭声,好像伤心,很绝望,虽然只是犹如蚊子那样大小,可还是很清晰钻到我的耳朵里?谁?是谁在哭?哭得那么凄凉,可我实在太困了,眼睛睁不开来,于是翻了一个身,嘴里嘟哝了一句什么,又再昏昏沉沉的睡去。

翌日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亮了。李瓶儿早已醒来,她坐在梳妆台前,一张脸儿早已上好了妆,涂得红是红,白是白的,明眸皓齿,光彩照人之极,她含笑着看我:“姐姐昨儿睡得好香甜。”

我不好意思地问她:“我是不是睡得像猪?”

李瓶儿还是笑着:“姐姐真会开玩笑。姐姐是个绝色美人儿,怎么会是猪?”

我脸皮再厚,也不敢在一个长得比人家范冰冰还要像狐狸精的绝色美人跟前称绝色,我耸耸肩说:“什么绝色美人儿?宫中美女如云,随便抓一个,谁不是国色天香?我不沦落为最丑那个,已是阿弥陀佛。”

“姐姐谦虚了。姐姐是个体‘与众不同的人,皇上这么宠爱姐姐,姐姐自然有姐姐的过人之处。”我还没有说话,李瓶儿又再说:“昨儿妹妹听到姐姐在梦中叫皇上的名字了。妹妹好生羡慕,姐姐和皇上这么恩爱甜蜜。”

我怔了一怔:“我昨儿在梦里叫皇上的名字了?”

我有叫“武大郎”了吗——如果我在梦里叫“武大郎”,要知道,此“武大郎”可不是彼“武大郎”。

那是人家夫妻间的事(2)

奇怪,我好久没有想武植了,我怎么会在梦里莫明其妙的叫“武大郎”?我好像没有梦到武大郎,倒好像梦到有人哭了,哭得很伤心,很绝望,哭的那个人,还好像不是我。但,不是我,又是谁呢?

不会是李瓶儿吧?

我很迷惑地瞧瞧李瓶儿。但此时的李瓶儿,一双美目明眸善睐,神色动人,那轻轻浅浅笑着的样子,美丽得没有天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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