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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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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吾着说:“我,我不知道。”
春梅虽然疑惑,却不问了。
一个阳光灿烂的午日,我又再去给太后请安。可太后在午睡,还没有起床。我坐不住,又不好回去,于是周围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后花园。长乐宫的后花园虽然比不上御花园,但建造得很精美,景色秀丽,小小的假山,弯弯的溪流,精巧的亭台楼阁,满园苍翠,桃红樱白,鸟语花香。
然后远远的,我看到武二郎,他独自一个人在一个小亭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忽然就喜悦起来,轻快得就像阳光下的水滴。
到底,还是忍不住(3)
我停下了脚步,有心的要把春梅支开。
我眼珠子转了一转,便对身边跟着的春梅说:“哎呀,我的口干了,又不想走回头去喝茶。要不春梅,你回去拿一杯茶来给我喝,我在这儿等你。春梅,你要记得,这么热的天,我可不想喝热的,喝凉的。我在这儿等你。”
春梅说:“知道啦娘娘。”
春梅离开后,我便朝了小亭子走过去。
走到小亭子后,我才发觉,原来武二郎坐在那儿,头靠在柱头上,竟然闭着眼睛,睡着了。光线很明亮,投到武二郎那张帅得是能再帅的脸上,他睡得很安稳,安稳到我走到他跟前,嚷嚷了两声:“喂!喂!”他也不知道。
我站在武二郎跟前,歪着头,很仔细,很认真地看着他。睡熟的武二郎,脸色很平和,神情像了一个婴儿,他的前额,贴着几缕头发,嘴唇微微张开,很性感的厚度,他均匀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散发着浅浅的,氤氲的雾气。
我的视线,落到武二郎的嘴唇上,就不愿意挪开了。
武二郎的唇,仿佛天生是用来接吻的,很自然很健康的粉色,轮廓分明,线条饱满,上唇有点薄,下唇略略厚,弯度恰到好处,微微带着点湿润。
我忽然的,就很想去触碰一下,那个性感的唇,两片淡淡胡须下的小世界,哪怕,只是轻轻一下——那种诱惑,很是致命。仿佛,就是蜜蜂闻到了花蕊中的甜粉末,迷恋从味蕾深处蔓延。
到底,我还是忍不住。
沸腾的热血,此时此刻,已冲破了理智的堤岸。
我弯下了腰,像作贼那样,鬼鬼祟祟的,我把我的头凑了近去,我嘴唇,一点一点地靠近武二郎的嘴唇。当我的嘴唇,快要接触到武二郎那诱人的嘴唇的时候,一直安稳睡着的武二郎,突然就睁开了眼睛。
我吓了个魂飞魄散,血液瞬间就涌上大脑。
我如一头惊慌失措的小鹿,又仿佛是大街头欲要下手,却被捉了个正着的小偷。我连忙僵硬地直起了腰,站了起来,还向后退了好几步。
到底,还是忍不住(4)
我憋红着脸,张了张嘴,想努力的说些什么,却一时三刻的说不出来,只好手足无措地站着,尴尬得不能再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隙,钻进去,永不要再见到武二郎了。
靠啊,我的脸,可丢尽了。我出的丑,也够大的了。
武二郎坐直了身子,好像不知道刚才我要非礼他似的,他若无其事地看着我,若无其事笑:“咦?刚刚我睡着了呀?”
我的目光躲闪着,不敢看他:“嗯。”
武二郎问:“我睡着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我小声地说:“不丑。”
武二郎笑了:“不丑,那就是好看罗?”
我老实地说:“嗯。”
武二郎瞧了瞧我,突然叫了我的名字:“潘金莲——”
我问:“干嘛?”
武二郎一本正经:“你过来一下。”
我又再问:“干嘛呀?”
武二郎说:“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别那么多干嘛!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武二郎大概要教训我,让我放尊重点。我咬了咬嘴唇,脸红耳赤,乖乖地走过去。
武二郎低头瞧了瞧我,然后轻轻的笑了起来,他说:“潘金莲——我还是喜欢叫你潘金莲,不喜欢叫你淑妃娘娘,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潘金莲。潘金莲,你还真可爱,比小时候可爱得多了。别人说女大十八变,你又何止十八变?一百八十变都有了。”
我红着脸,没说话。
武二郎又再笑了。
这个时候,匆匆忙忙走过来一个宫女,她先给我请安:“奴婢拜见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安康!”又再给武二郎请安:“奴婢拜见靖仁王爷!”宫女站了起来,垂着手,恭敬地说:“靖仁王爷,太后午睡刚醒来,靖仁王府便有人来报,说靖仁王妃生下了一个公子哥儿,太后让奴婢到这儿来找靖仁王爷,给靖仁王爷报喜。”
啊,谢迎儿生孩子了,生了一个儿子。武二郎见不得很开心,他看了我一眼,对了小宫女淡淡地说:“哦,生了啊?”
我的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我强笑着,对武二郎说:“恭喜靖仁王爷。”
武二郎说:“臣弟谢过淑妃娘娘了。”
李瓶儿生了皇长子
于是我朝了春梅走过去。春梅笑着说:“娘娘怎么到这儿来啦?奴婢一阵好找。”春梅又再说:“太后午睡醒过来了,听说靖仁王妃生了个公子哥儿,太后很是开心,说要到靖仁王府去看呢。娘娘不快些过去,说不定就来不及给太后请安了呢。”
谢迎儿生了孩子,作为祖母,太后开心是应该的。奇怪的是,太后听说李瓶儿怀孕了,太后不但很开心,还似乎很烦恼的样子,要知道,李瓶儿怀的,可是武大郎第一个孩子。
不过奇怪的事儿多了。
我懒得费头脑想十万个为什么。
没过多久,我又再去看了李瓶儿一次。李瓶儿住在北宫,与我的桂宫没有多远,只隔着几座假山,一个长廊,不过是走几分钟的路,是属于左邻右舍。
我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北宫的管事太监在院子里责骂一个那个老宫女。
那老宫女,竟然是如意。原来,李瓶儿喝的药,一个小宫女捧上来的时候,如意无意中走过来,不小心的就把那碗药弄倒了。如意吓得连忙跪下来谢罪,可那管事太监,不肯罢休,不停不歇骂着,还喝令旁边的太监,要给玉意打板子。
那管事太监的趾高气扬让我看得很不顺眼,我最讨厌的是就是男人欺负女人——哪怕太监没了那个东东,但也是半个男人对不?于是我多管闲事,说了几句:“不就是一碗药么,弄倒了,不可以再熬么?这么大动干戈干嘛?真是的,分明是小题大做!”
太监看到我出口帮如意,于是双手垂立,低头,站在那儿不敢吭声了。
我看了他一眼:“得饶人处且饶人,说不定下次,做错事的是你。”
太监大气也不敢出,站在那儿乖乖的听我训。
李瓶儿听到我的声音,走了出来,她先给我行礼请安,然后对那太监说:“饶了她吧。这药,本宫也不想喝,嗅到那药味子,本宫就想吐。以后也不要熬了。”
太监说:“是。”
李瓶儿虽然还是郁郁寡欢,人瘦得厉害,脸上没什么血色,但精神已比在西池南苑好了许多,肚了也开始显出来了,神情中,有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李瓶儿生了皇长子(2)
我刚坐一会儿,李娇和孙雪娥也来了。
这两个八卦女人,很惊讶我也在,本来对李瓶儿一脸妒嫉的神态,见到我了,互相看了一眼,那妒嫉的神态顿时变成了幸灾乐祸,很是解恨的样子——她们是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大概她们认为,我也像了她们一样的心理,不希望看到李瓶儿有“喜”。
李娇和孙雪娥因为在我手上吃过大亏,她们怕我的同时,也憎恨我。
一番礼数,拜来又拜去后,孙雪娥就眉开眼笑地说:“恭喜贤妃娘娘!贺喜贤妃娘娘!贤妃娘娘这么快就怀上了龙胎,这可是一件大喜事,普天下共欢庆呀!臣妾也替贤妃娘娘开心,哎,这么多年了,皇上终于有后了。”
李娇也说:“贤妃娘娘真是功德无量,如果这一胎怀的是龙子,贤妃娘娘发后的身价就与如今不一样了。”
“俗话说,母凭子贵。”孙雪娥说:“贤妃娘娘真是好福气,天生富贵相。”
言下之意,如果李瓶儿生的是儿子,那皇后是李瓶儿做,我没份——我没得做皇后,在李娇和孙雪娥心中,这是一件很大快人心的事。
宫中那么多的人,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两个喜欢造谣生事的八卦女人,当下我皱了皱眉,横了她们一眼,一点面子也不给她们,“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我对李瓶儿说:“本宫出来大半日了,有点困,要回去休息了。”
李娇和孙雪娥又再互相看了一眼,这两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以为她们说的话,刺中了我的心,因此脸上不禁有得色。
我也懒得鸟她们。
我带着春梅和秋菊走出北宫门口的时候,有人从后面追了上来;“淑妃娘娘——”
我回头,原来是如意。
如意跪了下来,向我磕头:“奴婢谢过淑妃娘娘刚才搭救之恩。”
我让春梅把如意扶了起来。这如意,年龄已不轻,真正算得上是老宫女,四十来岁的年龄,个子极高,人很瘦,眼角上有了皱纹,但五官还是很秀丽,看上去人也是精灵——据说,如意到北宫之前,一直呆在未央宫,侍候武大郎多年,略受玳安看重,这便是为什么玳安让她到北宫的缘故。
李瓶儿生了皇长子(3)
我说:“如意姑姑不必客气,那不过是举手之劳,下次做事小心些,便不会有事。”
如意诚惶诚恐:“淑妃娘娘折杀奴婢了,叫奴婢如意就可。”
我笑:“如意姑姑年龄比我大了那么多,我称号一声姑姑也是应该的。”
如意站了起来,低着头:“淑妃娘娘心地善良,好人自会有好报的。”
我说:“谢谢。”
几个月后,李瓶儿还真的为武大郎生下了一个皇子。
那婴儿,瘦瘦弱弱的,脸色暗黄,嘴唇苍白,像了营养不良的小猫咪。太医说,贤妃娘娘怀小皇子的时候健康状况不好,体质差,因此导致小皇子营养不良,神末气血不足。太医又说,小皇子要小心护理,慢慢调节身体。
武大郎还真他丫的冷血,不但对李瓶儿不闻不理,对他的儿子也不闻不理,要知道,那可是他的骨肉。
武大郎不闻不理,并不代表着别人也不闻不理。
最热心的是那些大臣们,齐齐上书,说贤妃李瓶儿生皇长子有功,母凭子贵,应该要立为皇后——那是西门庆,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小道消息,他绘声绘色向我汇报着:“皇上看到那些奏折,当时就龙颜大怒,猛地一拍案台,大声说‘你们是不是都没事干了是不是?以后有谁再上这类无关国家大事的奏折,朕就斩谁的人头’!”
西门庆又再说:“皇上这样发话了,可也有不怕死的大臣继续上书,说这也是国家大事,皇上有了皇储,就等于有了国本。那些大臣还说,后宫不能一直无后,万望皇上为祖宗和社稷考虑。后来还是谢大公子站出来说,皇上就是因为为着祖宗和社稷考虑,所以才没有决定下来。立皇后这事,不可凭一时冲动,要慎重考虑。皇上对微臣说过,一来皇子如今年幼,身子太弱,立为太子还尚早,二来贤妃娘娘是外族人,立一个外族人做皇后,应该不应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也是关系到整个国家的问题,”
因为谢希大说到厉害关系,那些热心肠且爱多管闲事的大臣,终于不作声了。
热火朝天的闹立皇后之事,就这样不了之之。
不如,就今晚吧!
没过过多久,武大郎又再宣我去“侍寝”。
我刚刚到了未央宫的椒房殿,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跑到了我有脚边,我吓得毛骨悚然,不禁跑了起来,“哎呀”的一声尖叫。那毛茸茸的东西也朝我叫:“喵喵喵!”
我定眼一看,不禁就睁大眼睛,再次“哎呀”的叫。
哇噻!这可是一只超级可爱的小猫咪,浑身纯白,那些毛发又雪白又长又干净。更超级超级可爱的是,这小猫咪的身上穿了一件红色小背心,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西瓜帽,更显了它身上的毛雪白雪白的一片。小猫咪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骨碌碌”地看着我。
我兴奋得“哇哇”大叫,蹲了下来,瞧着小猫咪。
小猫咪也不怕生,居然撒娇那样,用它的身子朝我蹭过来,还不停地摆着尾巴,“喵喵喵”的叫着,头上的西瓜帽一拌一抖的。我更是乐不可支,哎呀呀,这小猫咪,真的是太可爱了!
我忍不住抱起了它,左瞧右瞧:“小猫咪,你叫什么名字?”
“别人都叫它‘雪狮子’。”武大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他走到我跟前,低着头,看着我,微笑:“是不是很喜欢它?”
我忙不迭点头:“喜欢!喜欢!”我又再说:“它太可爱了,衣服和帽子也可爱。”
武大郎还在微笑:“衣服和帽子,是朕画了样子,让宫里的裁缝给做的,还有好几个款式。”武大郎又再说:“如果你喜欢它,那朕就把它送给你。”
“真的?”我大喜:“皇上真的把它送给臣妾?”
武大郎点点头。
我兴奋不已:“小猫咪,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会把你养得白白肥肥的,好不好?”我想了一下,觉得“雪狮子”这名字太俗气,我问了武大郎:“皇上,臣妾可不可给它另外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武大郎在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他倒了茶喝,一边问:“要给它取什么好听的名字?”
我侧头想了一下,嘻嘻笑:“就叫它darling。”
不如,就今晚吧!(2)
武大郎一口茶给喷了出来,人也差点给摔下椅子去。
我眨眨眼睛,瞧瞧他——这武大郎,又不懂英文,不知道“darling”英文翻译过来,是“亲爱的”意思,他用得着这样夸张的反应么?
大概武大郎也感觉到他的反应太过失常,连忙端坐好,咳嗽了一声,很认真地说:“打令?淑妃这两个字,是不是来自洪迈的《容斋续笔?唐人酒令》,‘又有旗幡令、闪擪令、抛打令,今人不復晓其法矣。惟优伶家,犹用手打令以为戏云’?不错嘛,不再是不学无术,懂得取这样高雅的字眼了。”
我又再眨眨眼睛:“皇上,不是‘打令’,是darling——呃,是达令。不是‘打’,是‘达’。达令。
武大郎眼里,全是笑意,忍俊不禁的样子:“达令就达令吧。”武大郎又再咳嗽了一声,他说:“淑妃,朕送了‘达令’给你,你怎么着,也应该对朕有所表示表示吧。”
我不禁差羞红了脸:“皇上要什么表示?”
武大郎似笑非笑:“你说呢?”
我又再红了脸。我想了想,想了想同,便走了过去,鼓足勇气,很主动的在武大郎的额头上,给了一个很响亮的吻。
武大郎不满:“就这样简单?”
我又再想了想,想了想,又再红着脸,把我的嘴唇,落到武大郎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武大郎还是不满意,板了脸孔:“淑妃,你这样是不是太马虎了?像是敷衍一样,一点诚意也没有。”他瞧了我一下,然后拍了拍他的大腿;“坐在朕这儿来。”
我的脸更红,估计比关公脸还要红。
武大郎挑起一角眼眉:“不愿意?”他似笑非笑,然后威胁我:“不愿意算了!那‘达令’朕收回来,不送给你了。”
我急:“你是皇上,一国之君,君无戏言,怎么能够说话不算数?”
武大郎又再拍了拍他的大腿——靠啊,亏他还是皇上,如今这举动,一点皇上的样子也没有,倒像了一个无赖,他说:“那你坐不坐朕这儿来?朕数三声,三声过后,反悔就无效了。1——,2——”
不如,就今晚吧!(3)
我没辙,只好说:“臣妾坐,还不行么?”
武大郎得意:“那还不快点?”
我只好一屁股坐到武大郎的大腿上。
武大郎又有意见了:“姿势不对——”
我嘀咕:“怎么姿势不对啦?”
武大郎说:“你坐反了方向,有像你这样用背脊对着朕的么?”
我又再小声嘀咕:“要求多多。”
武大郎又再开始耍无赖,他丫的捉弄我,这武大郎,他心情好的时候,就喜欢捉弄我,他又再开始数三声:“1——,2——”吓得我连忙按了他的话做,乖乖的把身子转过来,不敢用背脊对着他,面对着他,坐在他大腿上。
武大郎阴谋得逞的样子,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哈哈”地大笑,竟然一脸得色——他丫,不知道有什么事这样开心。
“淑妃——”
“臣妾在。”
“淑妃,给朕生一个孩子?”
“……”
“还是不愿意?给朕生一个孩子——啊不,最好生几个,最好第一个便是皇子,到时候朕封他为太子,封你为皇后。朕知道你蠢,没一点政治头脑,而且看问题只看眼前不懂想将来,朕也知道你对做皇后并不是很热心,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朕不在了,谁给你撑腰?如果你有孩子,能做皇后,到时候朕不在了,你不用落到陪葬的命运。”
我呆呆地看着武大郎,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话。
武大郎又再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干嘛脸色这样惨白?是不是知道怕了?哎,朕不过是说如果。现在朕年轻,你也年轻,趁早把我们的儿子生出来,让朕教他,培养他,如何做一个皇帝,到时候朕就是不在了,就算你不懂政治,你也能够生活无忧。”
“可是——”我喃喃。
“你还没准备好?”武大郎说:“朕已给这么长时候给你准备了,就算你还没准备好,朕也不管了。淑妃,不如,就今晚吧!不管今晚你愿意不愿意,朕就是要定你了。”
“可是——”我喃喃:“臣妾,臣妾,大,大姨妈——呃,就是那个月信,来了。”
我的“大姨妈”真的来了。
不如,就今晚吧!(4)
因为武大郎每次找我“侍寝”,并没有强硬要我,只是抱着我睡。因此我的“大姨妈”真正来的时候,我也没有戴戒指。
武大郎收敛了笑容,看我:“真?”
我点头:“真。”
武大郎又再问:“是不愿意,还是真的月信来了。”
我说:“是真的月信来了。”
武大郎又再看我好一会儿,像在探索我这话真假。因为是真,我也坦然看他。武大郎突然转过头,骂了一句粗口话:“妈的!”
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武大郎。我并不是惊诧武大郎说粗口话,而是惊诧,一个古代人,怎么会脱口而出骂现代人才用的粗口话。
武大郎也不解释,他突然烦燥了起来——真不明白,他的心情怎么像了春天的气候,说变就变,刚才明明是好好的,如今,就晴转阴。武大郎真的是烦燥了,他突地一把抱了我,站了起来,又再把我放下,他说:“淑妃,你先睡!朕突然想起有一些奏折还没有看完,朕先去忙!”
我还没有说“嗯”,武大郎就转过身子,大踏步的走出房间。
这一走,武大郎一晚没有回来。
我一个人在椒房殿里睡着,也不是很安稳。
我甚至作了恶梦。我梦到我老了,白头苍苍,老态龙钟。而武大郎,比我早一步百年归西了。李瓶儿生的儿子,由一个小小的婴儿,变成了一个男人,他做了皇上。李瓶儿做不成皇后,但她生的儿子做了皇上,她理所当然的母凭子贵,成了皇太后。
而我什么也不是。
武大郎不在了,我从淑妃变成奴才。我跪在他们跟前,向他们行大礼:“臣妾拜见皇上!臣妾拜见太后!”
新皇上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按照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淑妃娘娘无儿无女,又不是皇后,得给朕父皇殉葬。”
我像了灰孙子那样,不停地向新皇上磕头,身子哆嗦得像了秋风中的落叶,我战战兢兢地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我吓得魂飞魄散:“皇,皇上,上皇以前不是说过吗?不用臣妾殉葬的吗?”
“达令”闯的祸
新皇上一拍脑袋:“哎呀,朕忘记了。朕父皇生前极宠爱淑妃娘娘,也曾留下口喻,不用淑妃娘娘殉葬。”新皇上眼珠子一转,突然邪恶地一笑,说:“那就这样吧,淑妃娘娘,不用你为朕父皇殉葬了,你去做苦力舂米吧。”
一大堆穷凶极恶的太监涌上来,把我押下去,带到一个简陋黑暗的房里,给我剪了一个阴阳头,带上脚镣手铐,穿上罪衣裙。我使劲费力地舂米,累得大汗淋漓,但在旁边监管的太监,还嫌我动作慢,不停地用皮鞭抽打着我。
……
醒来,我一头一脸全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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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达令”,和春梅走在未央宫的长长走廊上。
有人走过来,对我行礼:“奴婢拜见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安康!”
原来是如意。李瓶儿生了小皇子后,玳安又再把她调回未央宫了。玳安之所以如此看重如意,是因为如意能做得一手的好针线活,特别是打络子,用长针把线的一头钉在坐垫上,另一端用牙把主轴线咬紧,绷直,然后十个手指,夹着五颜六色彩线,往来不停地编织,又是挑,又是钩,又是拢,又是合,一点点的,编成各种栩栩如生的花鸟鱼虫。
武大郎身上配带着的各种装饰品——佩玉的穗子,香囊的坠子,头发上的绳子,几乎都是出于如意的手。就是“达令”身上的小背心,帽子,也是武大郎画了图案,玳安交给如意做。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如意的着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好感,当下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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