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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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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如意的着一种说不清道不白的好感,当下笑着说:“如意姑姑不必多礼,快平身。”

如意又再施了一个万福,才站起来。

如意含笑说:“前些日子奴婢给淑妃娘娘打了几个打络子,一直找不到机会给淑妃娘娘送去,今儿看到淑妃娘娘了,就给淑妃娘娘送来。奴婢打的络子,望淑妃娘娘喜欢。”

络子,就是传统绳编工艺品,有装饰,也有可以装物的小网袋。

如意送给我那几个络子,一只是用青色绳子编的小青蛙;一只绚丽多彩的小金鱼;还有一只翩翩如生的小蜜蜂停在一朵盛开的鲜花上。

“达令”闯的祸(2)

最可爱的,是如意照着“达令”打的络子,一双灵活的眼睛,白色的毛,小小红色背心,小小西瓜帽,神气活现。

我看着这些络子,爱不释手:“哎呀呀,如意姑姑,我很喜欢这些络子,谢谢你了。”

如意微笑:“淑妃娘娘喜欢就好。”

我又再说:“谢谢。”

如意又再施了个万福:“奴婢告退了。淑妃娘娘安康。”

我怀里的“达令”,看着照着它样子做的络子,“喵喵”了两声。

这“达令”,有意想不到的好玩。

它机灵得不得了,也很听话,会用嘴巴为我叼手绢,或叼扇子。我吹一声口哨,“达令”就会屁颠屁颠地朝我跑过来,摇着尾巴,谄媚地看着我,如果我烦了,它“喵喵”的朝我啊了几声,看到我不搭理它,便很知趣的自个儿跑到一边去。

喜欢“达令”的不单单是我,西门庆也喜欢。

西门庆有事没事的,喜欢拿了一条红色的绢子包裹着的一块生肉,训练“达令”扑食。“达令”虽然可爱,可毕竟是动物,有时候也会露出强壮凶野的一面,看到了红绢子,顿时猛冲上去,跳了老高,利爪狠狠的就抓破了绢子,露出了生肉,然后一口就咬下去,完全激发了天生的捕猎能力!

“太残忍了。”我摇头。

西门庆笑:“娘娘,这可是猫儿的本性呢。奴才猜想着,‘达令’是把绢子包裹着的生肉当了老鼠了。”

我笑骂:“你别误导了‘达令’,让它以为老鼠就是长得像了绢子包裹着的生肉样子。”

春梅“咯咯”地笑。

当时我没有想到,“达令”竟然闯出祸来了,而且还是一个很大的祸。

“达令”也像我一样,闲不住,常常有事没事的,也到处溜达溜达。“达令”去的地方也不是很远,偶尔也会溜到离桂宫不远的北宫去。

李瓶儿生的儿子,武大郎一直没有给他取名字,太后近来身体不好,也常常病着,更没有闲心给孩子取名字,因此李瓶儿便给儿子取了个小名字叫“官哥儿”。

“达令”闯的祸(3)

大概官哥儿很喜欢看到“达令”,因此“达令”到北宫溜达的时候,那儿的太监和宫女常常拿了好东西招待“达令”,好让“达令”留在北宫的时间长些。

官哥儿的身体一直不好,三头两天闹着病,都快在六个月了,还是瘦瘦弱弱的,每次生病的时候,官哥儿就是不停地抽搐,嘴里流出一股股白沫,两个眼珠像被吊着的黑玻璃球一般,给人一种阎王爷随时要驾到的感觉,这使李瓶儿无比的揪心。

太医也无能为力:“小皇子的体质太差了,一定要小心护理,尽量不要让他受到惊吓。”

官哥儿还是受到惊吓了,是“达令”闯的祸。

那天“达令”又跑到北宫去溜达,官哥儿睡在护炕上,身上穿着红绢布的肚兜儿——古代的小孩童,不管男孩女孩,大人们常常喜欢给他们穿红绢布的肚兜儿。因为“达令”常常去,众人看到“达令”了也不以为意,甚至看护官哥儿的小宫女迎春和绣春,一个站得远远的倒茶喝,另外一个上茅房。

那天“达令”就莫名的就发了疯——也不是莫名,平日里西门庆喜欢用红色的绢子包裹着的一块生肉训练“达令”扑食,而官哥儿刚好穿了红绢布的肚兜儿,估计“达令”一时之间产生了错觉,以为那是猎物。因此“达令”瞧瞧见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朝官哥儿冲了过去,一双利爪以了闪电的速度狠狠的就抓破了官哥儿身上的红绢子,官哥给吓着了,“哇”的一声大哭。

就在“达令”凶神恶煞的张嘴朝官哥儿咬下去的时候,站得远远的拿着杯子正喝茶的迎春吓得魂飞魄散,“怦”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怀子扔了,飞快地冲了过来,一把将官哥儿搂在怀里。

官哥儿早给吓傻了,手脚不断的抽搐,嘴吐白沫。而“达令”还不肯罢休,追着迎春还要对官哥儿扑杀,迎春躲闪着,去茅房回来的绣春看到了,也惨白着脸,跑了过来,狠狠的朝了“达令”踢了几脚,又抓起了一根拂子,气急败坏的将“达令”赶了出去。

“达令”闯的祸(4)

官哥儿这惊吓,吓得不轻。

我听说后,也给吓着了,赶了过去看。

官哥儿躺在李瓶儿的怀里,屎尿一齐流了出来,他的眼睛一会闭,一会睁开,脸色紫白,气若游丝。大概,他难受得厉害,张开嘴巴,不停地哭。但那哭声,很虚弱,似有似无。然而,比官哥儿更痛苦,是李瓶儿,李瓶儿紧紧抱着官哥儿,哭得柔肠寸断。

太医站在旁边,神色凝重。

我站在那儿,也苍白着脸,手足无措——到底,是我的猫闯的祸。

太后也来了。

太后看了一眼官哥儿,然后沉声问:“怎么回事?”

迎春和绣春战战兢兢跪了下来,绣春偷偷摸摸地瞄了我一眼,吞吞吐吐地说:“是,是,是淑妃娘娘的猫,惊,惊吓了小皇子。”

太后问:“淑妃的猫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绣春小声地说:“淑妃娘娘的猫平日里常常跑过来玩。”

太后再问:“那平日里你们怎么不赶它?”

绣春说:“平日里这猫很温顺,小皇子也喜欢看到它,还喜欢和它玩,所以奴婢们就没有赶。”

太后又问:“平日里猫没扑过来,今日里怎么扑起来了?”

绣春又再小声地回答:“奴婢不知道。”

太后一拍桌子,厉声地说:“明明知道小皇子的身体不好,受不了惊吓,叫你们看管好小皇子,你们到底哪儿去啦?”

迎春和绣春吓得只管磕头,话也不敢多说了。

这个时候“达令”不知好歹的又再溜达了过来,它根本不知道自己闯了祸,也不知道它闯的祸到底有多重,看到我了,竟然兴高采烈,“喵”的一声,亲热的要朝我扑过来。太后见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喝令:“就是这只猫吓着了小皇子是不是?你们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只猫打死?往死里打!”

我想说:“不要打!”

可我又不敢说——小皇子的命,不比我的猫重要?

于是我眼巴巴的看着一个太监冲了过来,一把拎起了“达令”,然后冲出了屋外的石阶处,把“达令”放了下来,狠狠的踹它。

“达令”闯的祸(3…U…W…W)

“达令”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喵!喵!喵!”太监打得兴起,还居然又再抓起了“达令”,狠命的往石阶摔去。

“达令”的脑袋摔到石阶上,仿佛向我求救那样,又发出一声微弱凄惨的“喵”,那太监暴残忍的又飞了一脚过去,“达令”的身子顿时冲出了几米远,“怦”的一声撞到柱子上,脑浆顿时迸出,几颗带血的猫牙散落在地上,“达令”落到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太残忍了,这场面太血腥了。

我本来就有点晕血,加上完全给吓傻了,那边是李瓶儿柔肠寸断的哭声,夹着官哥儿一阵阵气若游丝令人毛骨悚然似哭非哭的“咕噜噜”声音,这边又是被摔得血肉模糊惨死的“达令”,我眼前不禁一喑,双脚软绵绵的,顿时整个人就瘫坐了在地上。

春梅吓着了,连忙扶起我:“娘娘——”

太后看了过来,她问:“这猫是如何来的?”

春梅苍白着脸,也给吓傻了,战战兢兢:“是,是,是……”

春梅还没有说完,外面就听到有人说:“猫是孩儿给淑妃解闷儿的。”

是武大郎,也来了,人未到,声已到。接着,武大郎大踏步走了进来,他看也没有看李瓶儿,还有他的儿子,好像他们与他无关似的——这武大郎,他,他怎么能够这样若无其事?还这样冷血?

武大郎先是走到太后跟前,给太后请安:“孩儿见过母后。”太后一声“免礼”后,武大郎就走到我身边来,抱着吓得全身“簌簌”不已地颤抖的我,低下头,柔声地说:“你这来这儿干什么?这事与你根本无关。是猫惹的事儿,猫是动物,懂得些什么?要怪,也怪那些狗奴才,不好好看管。”

一直跪在地上吓得不住哆嗦的迎春和绣春,听到这话,更吓得面无血色,魂飞魄散,她们磕着头,战战兢兢地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武大郎没看他们,而是转头说:“春梅,扶娘娘回去休息。”

春梅说:“是。”

太后看过来,点了点头,也赞同武大郎的话:“淑妃,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事是与你无关。”

“达令”闯的祸(6)

春梅扶着我,刚要走,那边突然传来了李瓶儿一声恐慌的尖叫,她嚎啕了起来:“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啊……”她怀里的官哥儿,小脸发紫,喉咙有痰声,黑眼珠直直往上翻,一口口的往外呼气,终于,他的喉咙里“咕噜咕噜”了一下,四肢一阵乱摆,接着身子一僵,便不动了。

李瓶儿给吓坏了,脸色大变,有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渗出来,她惊慌失措地大叫:“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怎么啦?”

但官哥儿一动也不动,已不会回答她了。

李瓶儿抱着官哥儿,呆呆的,连哭也不会了。过了一会儿,李瓶儿反应了过来,一声惨叫,她怀里的官可儿掉到了地上,而她整个人就软绵绵的,也倒了在地上,晕了过去。

周围的人乱成了一团。

李瓶儿身边的太监宫女们一边哭,一边上前,有人给李瓶儿掐人中,有人给捶背顺气。李瓶儿很快苏醒过来,她又扑到官哥儿身上,紧紧抱了他,放声大哭,哭得柔肠寸断,痛不欲生:“我的儿啊,我的心肝啊,你不能死啊,你不撇下娘亲一个人在世上啊,没了你,娘亲怎么活啊……”

但官哥儿,还是死了,他还是撇下他的娘亲李瓶儿一个人在世上。

官哥儿死的时候,差三天才够半岁,还没有自己的名字。

官哥儿的死,太后和武大郎见不得特别的伤心,就像官哥儿来到这个世上,太后和武大郎见不得特别开心那样。

太后只是摇了一下头,说了一句:“这便是命。”

武大郎的话,更令人寻味,他只是走了过去,看了他儿子一眼,然后用了很平静的声音对李瓶儿说:“佛陀说:造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便是因果。”

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没人知道。

倒是我,心很不好受,总觉得官哥儿的死,是我害的——如果我不养“达令”,或者我不给“达令”跑到北宫去,也许,官哥儿就不会死。

我难过了很久。

宫中很多人,也传着,说是我故意的害死了官哥儿。倒是孟玉楼,来看我的时候对我说:“妹妹知道,这事与姐姐没有关系。姐姐对做皇后根本就上心。其实,妹妹也和姐姐一样,不喜欢皇宫。可这便是命,我们都作不了自己的主。”

是,这便是命。

我们都作不了自己的主。

因为,我喜欢你!

没过多久,太后又病了,听说是感染了风寒。

我到长乐宫去探望。

太后躺在床上,并不是病得很重,只是精神不大好,还不时伴着咳嗽。太后看到我,微微一笑,突然说:“昨儿哀家作梦,梦见了你爹爹。”

我爹爹?我一愣,要过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我“爹爹”,是老爷。

太后说:“是啊,哀家梦见了你爹爹。哀家的梦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哀家还没有出嫁,而你爹爹,还很小,哀家让他读书识字,可他却贪玩不愿意,哀家就拿了一根拂子,追了他满院子打。”

我笑:“臣妾爹爹那么胖,肯定不够太后跑。”

太后摇头:“你爹爹小时候不胖,机灵得很。哀家记得小时候,他一看到哀家拿了根拂子,他通常就一溜乎的跑了个无踪无影,哀家常常找他半日也找不到。”

我好奇:“太后,臣妾爹爹小时候很顽皮?”

太后瞪我一眼:“你以为你的顽皮像谁?就是像你爹爹!你如今是什么样子,你爹爹以前就是什么样子!哀家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给你们父女俩折磨,以前哀家最头疼的就是你爹爹,如今最头疼的是你。”

我嬉皮笑脸:“估计太后前世是臣妾的娘亲,所以今生太后这么疼臣妾。”

太后又再瞪了我一眼:“油嘴滑舌。”

我伸伸舌头,嘻嘻笑。

太后不过是寂寞,她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女儿,因为整天板着一张脸孔,神态威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人人都怕她,对她毕恭毕敬。而我却不知天高地厚,怕是怕她,却不像众人那样怕得战战兢兢,太后对我头疼的同时,也带着一种溺爱,对我比较亲厚。

太后此时的神情很茫然,她对我回忆着那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你祖母去世得早,那个时候,你爹爹才四五岁,哀家也不过十来岁。你祖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爹爹,当时哀家拉着你爹爹的手,跪在你祖母跟前发誓:哀家今生今世,一定要全力照顾好你爹爹,不让你爹爹受半点委曲。”

因为,我喜欢你!(2)

太后黯然:“想不到,你爹爹去世那么早。”

我安慰她:“臣妾爹爹虽然去世得早,可他这一生,因为有太后的照顾,过得无忧无虑,也是无憾了。”

太后看我,突然说:“金莲,哀家近来一直想着,让你进宫来嫁给皇上,到底是对还是错?你的脾气和个性,其实,并不适应在皇宫。哀家感到欣慰的是,幸好皇上如今对你还不错,处处维护你,以后命运如何,得看你造化了。”

我有点纳闷:“太后,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些啦?”

太后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近来哀家总觉得伤感。”

我说:“太后,别想那么多,别杞人忧天什么的。人家李白不是说了么,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哎呀不对,好像不是李白说的,好像是罗隐说的。”

太后心情再不好,还是忍不住失笑:“你这个人,就是这么糊里糊涂,乱七八糟的。”

这个时候,有宫女进来报:“太后,李昭媛和孙充仪给太后请安来了。”

太后皱皱眉:“告诉她们,哀家睡着了。”

宫女说:“是,太后。”

我又再坐了一会儿,才告辞。

走到大厅的时候,看到李娇和孙雪娥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太后虽“睡”着了,可既然来了,也不敢擅自离去,得乖乖的等候着太后“睡醒”过来。看到我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从太后卧室出来,她们那脆弱的心灵,不是不受伤的,只是人比人,气死人,有些人,天生的白菜命,却有着肉的理想,失落是难免的。

李娇和孙雪娥站了起来,向我行礼请安。

我点点头,说:“你们慢慢的等候,本宫先走一步了。”

我刚走出屋子,远远看到武二郎修长俊秀的身影走在那儿,然后一闪,他往院子里的假山石那边的亭子走去。我的心,不禁就“扑通”一声,疯了那样的狂跳了起来,而我整个人,仿佛轻飘飘浮了起来,快乐地飞翔着,一种醉人的红晕,不知不觉,就从我的脖子浸到了脸颊。

因为,我喜欢你!(3)

哎呀呀,这武二郎,他丫的有着太大的诱惑力,每次看到他,我的身和心,总是不受控制地汹涌澎湃,心血沸腾。

这不是我的错,是爱情的错。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就像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一样。人的一生,总会遇到一个令自己痴恋的人,这便是爱的感觉。爱的感觉,并不是永恒不灭的燃烧,更多的时候,它就像迷茫时的星火,闪亮在彷徨不巡的心底——就像飞蛾扑火。

我停了下来,想了一下,就用了一个不久之前曾经用过的支开春梅的烂法子:“春梅,我突然觉得口干了,又不想走回头去喝茶——呃,我不想看到李昭媛和孙充仪。要不春梅,你回去拿一杯茶来给我喝,我在这儿等你。”

春梅人老实,不疑有诈:“是,娘娘。”

春梅走后,我朝着武二郎所走的方向,快步追了上去。

果然,武二郎在假山石那边的亭子等着我,看到我后,轻轻的笑:“人挺聪明,反应挺快的嘛。”又再说:“我一直在等着你,好不容易看到你出来了,就引着你往这个偏僻的地方而来。”

我红了脸。

武二郎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他指了他身旁的一个地方:“别站在那儿,到这儿来,我有话和你说呢。”

我问:“什么话?”

武二郎看我一眼:“你站得那么远,叫我怎么和你说?”

于是我便走了过去,没坐在他刚才指的那个地方,只是离着他远远的坐着。

武二郎又再轻笑了起来:“没胆坐这儿?是不是怕我吃了你?”武二郎说这话,莫不有调情的成分。如果出自武大郎的嘴里,是理所当然。但出在武二郎嘴里,感觉就很特别,有着怪怪的的味儿——到底,我是武二郎的嫂子,武二郎是我的小叔子。

我的脸又红了。

两人坐了一会儿后,武二郎叹了一口气:“没过多久,我就要离开京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以后想见到你,也不容易了。”

我一愣:“你为什么要离开京城?”

武二郎瞧瞧我:“皇上没和你说么?”

我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皇上没和我说。”

因为,我喜欢你!(4)

武二郎说:“近这大半年来,云南不安宁,经常有外族人生事,为了预防战事发生,皇上前两日下了圣旨,封我做云南番王,让我管辖云南。皇上下的圣旨说,十日之内,靖仁王府全家大小老小,一定要离开京城,前往云南,如有缓迟,当抗旨处置。”

番王和节度使不同,番王只是授予宗室——也就是说,皇上的叔伯,或兄弟,或儿子。番王在自己的封国内,完全是土皇帝,拥有相当大司法,人事权,其官属除长史及镇守指挥,护卫指挥,由朝廷进行派遣外,其余均在封国境内或所部军职内选用,藩王对他们有生杀予夺之权。

做番王的,也像做节度使一样,不能随便离开自己管辖的地方。如果要到京城来,要得到皇上批准,或皇上要接见,而且番王进京朝觐时,停留京时间,不得超过十天,十天之内,即遣返封国。

我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我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武二郎被武大郎派遣到遥远的云南去,是与我有关——这武大郎,做事深藏不露,没人猜得透,他前一步和下一步的动作。

“潘金莲,想些什么?”武二郎问我。

我回过神来:“没什么。”

“是不是不舍得我?”武二郎笑着问。

“没有。”我否认。

“口是心非!是不是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武二郎一边笑,一边摇头,他好像很了解女人似的。过了一会儿,武二郎又再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潘金莲,如果你真的舍不得我,那我不去云南做番王,我们私奔好不好?”

我唬得跳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他:“私奔?我干嘛要和你私奔?”

武二郎半认真,半开玩笑:“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我?”我鹦鹉学舌。武二郎这话,虽然是我盼望的,也是我作梦作不来的,可是真正听到从武二郎嘴里说出来,我还是吓着了,不知所措。

“是,我喜欢你!”武二郎说。

我又再鹦鹉学舌:“你喜欢我?”

武二郎问:“不相信?”

我低头,没有回答。

因为,我喜欢你!(3…U…W…W)

武二郎轻轻地说:“前年重阳节的时候,看到你斗胆拿皇上来开玩笑,对那‘臭屁不响,响屁不臭,那个人放的屁又响又臭’句子的时候,就觉得你这个人有点意思,再看到你跳那个很狂野的什么钢管舞,更觉得你有意思,感觉到你和别的女子是不一样。后来看到你跳到水里,不顾一切把贤妃娘娘救起来的时候,我就不可抑止的喜欢上了你。”

我红着脸,更是手足无措。

我觉得我这个人真没用,别的事还犹可,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天不怕地不怕,但遇男女感情的事,就六神无主,属于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窝囊废。

武二郎说:“潘金莲,我是说真的,我真的是喜欢你!快,快答应我,我们私奔去。”

我低着头,踌躇着说:“如何私奔?你以为是小P孩玩家家?估计我们出皇宫没多久,就给皇上,要不你母后派血滴子去追杀,取你我的人头!”

武二郎失望:“潘金莲,你不喜欢我?”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说:“不是不喜欢,但我更喜欢我的人头,安安全全的长在我的脖子上。”

私奔虽然好玩——可是,这太不现实了。

古代私奔最出名的,当数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可人家司马相如,可不是一般人,是后来出了名的辞赋家,音乐家,卓文君除了漂亮外,还善琴,文采非凡,勇气亦可嘉。两人私奔后,生活窘迫,卓文君就放得下富家大小姐身份,把自已的首饰当了,开了一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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