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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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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说的声音太大,武大郎听到了,看了一眼过来。
唬得我连忙闭嘴。
我心里很不甘,恨恨的瞪了三郎一眼。武三郎咧嘴,恐天下不乱似的扮个鬼脸,嘻嘻笑。
武大郎坐在大殿内正中的椅子里,很威严的扫了大家一眼,然后扬声:“靖仁王——”
武二郎往前走了两步,垂首而立:“臣弟在。”
武大郎说:“过些日子你就要远赴云南了,该准备好的事情你准备好了没有?”
武二郎恭恭敬敬回答:“回皇上,臣弟已准备得差不多了。”
淑妃,你是不是要抗旨?(2)
武大郎点点头:“嗯。这儿没你什么事了,你就先回你府里些你的事去吧。”
武二郎行了个礼:“那臣弟告退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武二郎没事,估计我也不会有什么事——就是有,也不会是什么大事,顶多是被责骂几句什么的。
那边的孙雪娥和王婆,被几个太监押着,脸色惨白,不住的哆嗦着——就是要害人,搞些阴谋诡计的把戏,再怎么着,也先要加强学习提高一下业务水平,去了解一下敌方情报,搞个什么反间计,谍中谍之类的高难度智力比拚,太过急于求成,直奔主题,鲁莽行事,事实证明是行不通的。
结果好了,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今武二郎没事,就证明我没事。有事的,是孙雪娥和王婆,谁叫她们死蠢?果然,武大郎把头转了过来,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们,威严地问:“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孙雪娥和王婆给吓坏了,“扑通”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下次再也不敢了。”
武大郎沉着脸,冷眼地看着她们:“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的么?你们不是不知道,靖仁王和淑妃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走得亲近些也是难免,如今虽然是嫂子和小叔子关系,可有时候在一起说说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何况是大白日,身边还有小宫女看着呢,你们这样造谣惑众,安的是什么心?”
孙雪娥吓得连连磕头,声音不止地颤抖着:“皇上,不关臣妾的事呀,都是王婆不好,教唆臣妾的。臣妾当时都训她了,靖仁王爷和淑妃娘娘是清白的,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可是王婆说,有些事儿,哪怕是假,也可以说成真,哪怕是真,也可以说成假!真真假假,不就是靠一张嘴巴么?”
孙雪娥为了自保,连王婆都出卖了,把什么过错都推到了王婆身上来。王婆这个时候是百口莫辩,唯一能够的只是磕头,声音带着哭腔,战战兢兢地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知错了,下次再不敢了!”
淑妃,你是不是要抗旨?(3)
还有下次么?这丫的也太过胆大包天,竟然教唆自己的主子去陷害人,险些造成千古恨。王婆这行为,不是欺上犯乱是什么?武大郎可容不下她。
当下,武大郎便一拍桌子,凛声说:“来人,把丧尽天良的王婆拉下,关在牢子里,处以坐木驴游街示众的刑罚。”
王婆吓得几乎要晕过去,瘫软在地上,她哭着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很快有几个太监训过来,强行的把王婆拉了下去。
武大郎又再一拍桌子:“还有你,孙充仪,听从下人教唆,颠倒黑白,是非不分,该当何罪?”
孙雪娥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一张漂亮的脸孔,变得像纸那样白,没一点血色,她跪在地上,身子哆嗦着,手足痉挛,不住抖动:“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武大郎“哼”了声:“朕念在你多年侍候太后,也多年侍候朕的份上,留下你一命,饶你死罪。从此刻开始,你由正二品充仪,降为正四品美人。为了让你长记性,当众杖责二十下,如再有下次,你就得小心你的脑袋。”
孙雪娥颤抖着声音说:“臣妾谢皇上不杀之罪。”
有太监走了上来,抓住了孙雪娥,又再有一个太监拿来长凳子,把孙雪娥按了上去,撕开她的裙子,剥下了她的裤子,孙雪娥的PP,顿时暴光在众人眼目之下。有一个强壮的太监,拿了一条长板子,用力地朝了孙雪娥的PP落下去。板子的声音,“啪!啪!啪!”,一声一声地响。孙雪娥呼管口水鼻涕眼泪直流,却不敢喊出声,她的PP很快红肿了起来,再几个板子下去,PP就有血流了出来。
二十板子打完,孙雪娥的PP原来雪白的PP,已是血肉模糊。
周围太监宫女,面无人色,诚惶诚惑。
二十板子下去,孙雪娥被打得气若游丝,半死不活的,她趴了在长凳子上,痛苦不堪,哭得只有出气没入气的份。尽管如此,她还得挣扎着,蓬头垢面,由两个小宫女搀扶着起来,走到武大郎跟前,跪了下来,磕头。
淑妃,你是不是要抗旨?(4)
“臣妾谢过皇上。”孙雪娥嘴唇料索着,努力地说。
被打,还得要谢,这是规矩。
武大郎看着她,冷冷地说:“下次朕再听到这种造谣惑众的话,不管是谁,朕一定要严厉惩罚!不能助长这种不利于宫中安定,无中生有的风气。”武大郎惩罚的是孙雪娥,警告的是众人。
孙雪娥又气,又羞,低声说:“臣妾不敢。”
武大郎说:“下去。”
孙雪娥磕了一个头:“是。臣妾告退了。”
孙雪娥根本走不了路,被她宫中的一个太监背着,连滚带爬走了。
武大郎扫了一眼众人,冷声地说:“此时到此为止,朕不希望听到有人拿这事来讨论,如有违反,朕定然不会饶过。”
众人说:“知道了。”
武大郎一挥手:“你们下去。”
众人毕恭毕敬:“是。”
我松了一口气,学着李娇,低头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拔腿,刚想要跟众人溜之大吉。谁知刚抬脚,武大郎已朝了我看过来,他沉声说:“淑妃——”
我吓了一大跳,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干嘛?”
武大郎说:“你留下。”
我觉得我真他丫的是窝囊废,给武大郎这一说,不禁一哆嗦,吓得差点屁滚尿流,我结结巴巴地问:“干,干嘛要,要我留下?”
武大郎板着脸孔,一点笑容也没有:“淑妃,你是不是要抗旨?”
靠啊,看来武大郎下一个教训目标,就是我了。我很是无奈,用了绝望的表情,悻悻地停下了脚步。刚才孙雪娥的悲催我亲眼目睹了,我,我,我可不愿意像孙雪娥那样,把自己白白嫩嫩的PP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更不愿意自己白白嫩嫩的PP,被打得血肉横飞。
我小声地分辨:“臣妾哪,哪敢抗旨?”
我大气也不敢出,老老实实地站着,也不敢动,我总不能拿鸡蛋去碰石头是不是——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为了屁股不被打,两者皆可抛。
丫的,人不顺了,喝口凉水都塞牙。
众人走光后,武大郎站了起来,走到我跟前来。
淑妃,你是不是要抗旨?(3…U…W…W)
我低着头,自然不敢看武大郎,只是盯着地面看。莫名的,我就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不停地朝我压过来,压下来,压得我好辛苦,辛苦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快要窒息了。这武大郎,不生气的时候没什么,但生气了,别说是我,估计是鬼也会怕他。
武大郎站在我跟前,瞧了我一会儿,冷不防的就用了极粗暴的动作,伸手强行地捏住我的下巴,粗暴的用力让我把脸抬了起来。我极不情愿地抬起我的眼睛,极不情愿地望向武大郎。武大郎的眸子里,映着我一脸的不安。武大郎的眉毛,突然就扬了起来,他的眼神,很亮,亮得可怕,也很冷,冷得像杀手,仿佛暗夜里贪婪捕食的猫。
武大郎冷冷地说:“朕要你亲口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
我嗫嚅了一下,才说:“臣妾给太后请安,出来的时候,就,就周围走了一下,然后臣妆就在小亭子里见到靖仁王爷,和他说了几句话。然,然后臣妾就离开,不小心踩着了一块石头要摔倒,靖仁王爷他,他冲过来要扶住臣妾。靖仁王爷没扶着,给臣妾撞了一下,也摔倒了,再然后,两人都滚到地上去。这个时候,众人就出现了。”
武大郎一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你说的可是实话?”
我连忙说:“臣妾说的是实话。”
武大郎看了我半晌,然后放开了我。武大郎说:“好,朕相信你说的话,相信你是被冤枉的,只是朕不希望再有下次!淑妃,你以后也应该要懂得分寸,不能再这样没大没小,无所顾忌,让人闲话不好,知道不?”
我说:“知道了。”
武大郎点点头:“知道就好,朕希望你不要阳奉阴违。”
我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嘟囔:“臣,臣妾哪,哪敢?臣,臣妾还怕被打PP呢。”
武大郎似笑似笑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你下去吧。”
我说:“是。臣妾告退了。”
这事让我再一次见识到后宫的可怕。还好我臂上的守宫砂救了我,要不,后果就不堪设想。
坐木驴游街示众
在随后的几天里,我老是作恶梦,梦到我被几个太监按在一张长凳子,被撕开了裙子,剥下了裤子,我的PP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太监,拿了一条长板子,不停地朝我的PP落下去。板子的声音,很清脆地响着:“啪!啪!啪!”
我的PP很快红肿了起来,有血流了出来。
我在梦里哭喊着:“救命!救命!”
……
这只是我恶梦的开始,令我更恐怖的还在后面。
过了几天,一大早,玳定便来到桂宫里来:“淑妃娘娘,皇上有旨,令淑妃娘娘立刻到未央宫去。”
天,太阳刚出来没多久,就让我到未央宫?有没有搞错?
自从发生了那件挺悲催的事后,这几天我都没见到武大郎了,我整天提心悬胆着,武大郎会不会心血来潮,会对我来个什么惩罚?反正古代的惩罚,花样百出,也很不人道,只要人家高兴,爱咋咋地,就爱咋咋地,乱扣上一个罪名,就惩罚没商量。
我先探玳安的口风:“玳安公公,你说,皇上大白日找本宫有什么事?”
玳安一副保密局对武大郎忠贞不二的嘴脸,笑着说:“奴才也不清楚,待会儿淑妃娘娘见到皇上不就知道么?”
我不甘心,又再问:“玳安公公不能向本宫透露一点点消息么?”
玳安还是笑着:“奴才真的是不知道,如果知道,奴才敢不告诉淑妃娘娘么?”
我翻白眼:“切。”
我本来还想问,皇上的心情好还是不好?——如果皇上的心情好,估计我不会有什么麻烦事,如果心情不好,那我得时刻提高警惕,千万不得说错话,做错事,得小心翼翼。但我瞧了瞧玳安那副地下革命党的样子,算了,还是节省点口水,估计我就是问了,这丫也不会告诉我。
到了未央宫,武大郎坐在那儿等我。
武大郎穿了一件石青色的便服,外罩米白色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长发如墨散落,只稍微用一条同样石青色的带子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便服的武大郎,姿态闲雅,风度翩翩,全身散发着一种愈发成熟稳重的气息。
坐木驴游街示众(2)
此时武大郎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总之,城府很深就是了。看到我进去后,武大郎也不等我行礼请安,便指了旁边另外一套衣服,淡淡地说:“淑妃,你把这衣服换上了,一会儿跟朕出宫去。”
“出宫?”我一愣,眨了眨眼睛。
武大郎看了我一眼:“你不是喜欢出宫么?”
我狐疑地看他,猜出不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喜欢出宫是一回事,可毫无预兆的突然叫我出宫又是另外一回事,我小心翼翼地问:“出,出宫干什么?”
武大郎又再看了我一眼,用了自以为幽默的语气说:“你别用这个表情看朕!你放心好了,朕不会把你带出宫去拐卖,朕目前还不缺这个钱花。朕不过是想带你去逛逛,顺便看一件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事儿。”
“什么事儿?”我来了兴趣。
武大郎说:“别费话!快换衣服,到时候你不就知道啦?”
“哦。”我说。
我穿上了那套米白色的男装衣服,还有粉色小朝靴。武大郎瞧瞧我,很是满意,“到底是小美女,挺俊秀的。”他说。然后,武大郎便带着我,坐了马车,出了宫。这次武大郎没要春梅跟前去,跟在后面的,只是四个便装侍卫。
马车很快到了闹市区,又再行驶了好一会儿,到了一家叫“百花苑”的酒楼。下了马车后,有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又是点头哈腰,又是陪着笑脸,然后把武大郎和我带上了三楼,到了一个坐南向北,有着一个大窗口的小包房。四个便装侍卫也跟了上楼,他们没有走小包房,只肃严地站在门口。
那个包房的窗口很大,坐在桌子旁边,放眼望去,下面的风景尽收在眼内。
小二捧上了茶,还有各式糕点,新鲜水果。
我吃着水果,一边往窗口外看过去。此时天气很好,普天是烂漫的阳光。街上的行人也多,那些行人大多数都是男子,来来往往的,甚至三五成群一堆,说着些什么,每个人都神情兴奋,有些人还伸长脖子,像在等候着什么,一副翘首以待的神态。
坐木驴游街示众(3)
奇怪的是,这个时候大街头的小贩却不多,没了往日那些叫卖么喝声,甚至连平日里那些随处可见的耍杂技都不见了。
我问武大郎:“皇上让臣妾来看些什么?”
武大郎微笑:“一会儿你不就知道啦?”
我忍不住:“皇上就不能透露一点点给臣妾知道?”
武大郎摇头:“还是那心急脾性。”
我说:“没办法,天生的。”
武大郎说:“都说环境造人,但这话落到你身上就行不通,你的性格和脾性,估计你无论到哪个地方,或长了多少岁数,经历多少事,估计还是改不了。”
正说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一阵阵敲着破旧的锣鼓声,街上行人都停下脚步,渐渐围拢过来,神情兴奋,有衙役和兵丁跑过来维持秩序,那些行人自动的站在两边,中间让出一条道来。
我睁大眼睛,他们看些什么?
破旧的锣鼓声愈来愈近,终于,我看到一个不穿衣服,浑身光溜溜的女子,被绑在一辆平板车上。那车,是用一种简单的木驴原型,一面圆长型的木板,下面安装有四条支撑的驴腿或滚轮,如同一张普通的条凳。所不同之处,是其表面并不平坦,而呈现一定的弧度,类似驴背的形状;另外于长木板正中间,安装一根约二寸粗、一尺余长的圆木橛子向上直竖,象征驴球。
那不穿衣服浑身光溜溜的女子,身体仰躺着,一头乌黑的长头发盘在头上绾成大圆髻的样式,她的颈部,胸部,腰部,附近各揽上一道绳子,两只膝弯则捆绑在身体前方左右的两根矮木橛上。
最变态,最残酷,最令人恶心的是,她身体的那个女人最隐蔽的地方,此刻却完全清晰的暴露在众人面前。更变态,更残酷,更令人恶心的是,驴背上有一粗一细的两根圆形木杵,随着木驴的推动,循环着,有规律地一挺一挺的直往她那个隐蔽的地方,细的木杵插进“菊花”,粗的木杵插进“那个地方”。
为了增强儆尤效果,两根圆形木杵上都漆上横条纹,使那些“进进出出”的情形,可以让围观的人看得清楚。
坐木驴游街示众(4)
每隔一段时间,旁边的一个衙役,拿了一条鞭子,抽打一下那女人的后背,于是那女人就喊:“淫妇王婆,因造谣惑众,造谣生事,于此木驴游街示众,警示众人,莫如妾身之下场!”
王婆,她是王婆!
原来,这种超暴力,超变态,超残酷,超下流的刑罚,叫坐木驴游街示众。
我“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嘴唇哆嗦着。
武大郎看我,声音轻描淡写:“如果不是你手臂上的那颗守宫砂证明你的清白,说不定,此刻坐木驴游街示众的,不是王婆,而是你。”武大郎又再说:“如果是你,你就没有王婆那样幸运,王婆现在不过是坐木驴游街示众,如果你和靖仁王的通奸罪名成立,那你就得骑木驴游街示众。”
“骑木驴游街示众”和“坐木驴游街示众”,只差一个字,但不是一样的。
“骑木驴游街示众”的惩罚比较重,那一粗一细的两根圆形木杵比较长,“进进出出”比较急速猛烈,游街时间比较长,通常惩罚结束,女犯已奄奄一息。而“坐木驴游街示众”,罪名较轻,游街时间比较短,也轻柔得多,女犯在生理上一般不会造成很大伤害,而是让她承受光着身子游街示众的极度耻辱,还有受身体上被木杵侵犯的凌辱痛苦。
“坐木驴游街示众”的女犯,惩罚结束后,一般有两个遭遇:一是被青楼的龟公带走;二是被判充军,发放到远方的军营。
王婆是被充军,发放到远方的军营。
我喃喃地说:“怎么能够这样残忍?”
武大郎面无表情,声音淡淡地说:“对待敌人不残忍,以后就等着敌人对待你残忍。这是一个你不犯人,人也会犯你的的世界。”
我侧侧头,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太后对我说过的话。
太后说:“做女人,特别是一个生活在皇宫中的女人,对待那些不安分有野心的对手,一定要心狠,该铲除就要彻底铲除,不能留后患。要不,今日你对她心软了,明日遭殃的会是自己,总会有一日骑到你头上来作威作福,到时候你后悔莫及。”
做人,难道真的要这么狠心,这么残忍吗?
难道,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吗?
这便是因果
这是一个多事的夏天,不如意的事儿一件接一件来。
过了两日,我去北宫看望李瓶儿。
此时的李瓶儿,不再是那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了。因为官哥儿的死,李瓶儿深受打击,精神身体都走向崩溃的边缘。每日里,李瓶儿就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连茶饭儿都懒待吃,偶尔想起儿子了,便不停地啼哭,把喉音都哭哑了。
李瓶儿怀官哥儿的时候,身体本来就不好,后来生官哥儿的时候,还是难产,倒着生出来——古代的医学不发达,没有剖腹产,身边围了愚味的接生婆,一大堆无知的小宫女,而自己只能哭爹喊娘,把嗓子喊破。
李瓶儿当初生官哥儿的时候,可以形容得上:痛不欲生,惨不忍睹。经过两天二夜的折腾,就在奄奄一息,有气出没气入的当儿,官哥儿好不容易才出来了。
后来是太医诊断说,李瓶儿是生官哥儿的时候就落下了病根,“精冲了血管起,然后着了气恼,气与血相搏,则血如崩”。特别是官哥夭折后,李瓶儿悲伤致死,太医说,是“这暗气暗恼,又加之烦恼忧戚,渐渐心神恍乱,梦魂颠倒。”
我到时北宫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小宫女送来一碗熬好的药,然后李瓶儿挣扎着坐了起来,小宫女端起药碗放到她嘴边,李瓶儿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扑簌簌的湿了她半边脸,过了一会儿后,李瓶儿就憋着气,药汤混着泪滴一齐猛喝下去。
我坐在李瓶儿的床口,看着李瓶儿。
我很难过,喃喃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官哥儿的死,虽然太后和武大郎都说与我无关,但如果不是我养的“达令”,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尽管我知道,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也弥补不了李瓶儿的疼,我一千句一万句“对不起”,官哥儿也不会起死回生。
李瓶儿努力的朝我挤出了一丝笑容,过了一会儿,她轻声地问了我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姐姐,靖仁王爷是不是离开了京城,到云南去了?”
这便是因果(2)
我一怔,怎么好好的提起武二郎来了?但我还是回答:“靖仁王爷还没有离开京城,我听别人说,过两日是黄道吉日,靖仁王爷才启程。”
李瓶儿又再问:“靖仁王爷是不是去了云南,以后都不回来了?”
我说:“这个很难说。如果没有皇上圣旨,靖仁王爷不能离开云南。”
李瓶儿说:“那就是靖仁王爷不能回来了。”
李瓶儿叹了一口气。然后,她看了一下周围,对立在旁边的几个宫女们:“你们都下去,本宫有几句话要和淑女娘娘说。”
“是。”
宫女很快离开了,卧室就剩下我和李瓶儿。
李瓶儿说:“有些话,妹妹想对姐姐说,可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今日姐姐来得好,妹妹就和姐姐说了吧,如果妹妹不说,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我感到心酸,握着李瓶儿的手,强笑着:“妹妹别这么说,妹妹的病很快会好起来的。”
李瓶儿苦笑一下:“妹妹的病,妹妹心中有数儿,好不了,不过是捱着日子。”
我心里更加难过。
李瓶儿看着我,神情悲伤,她叹了一口气,思想飞到了老远老远:“我第一次见到靖仁王爷,是一个阳光安好的午日。姐姐你知道吗?当时妹妹第一眼见到靖仁王爷,就呆住,目光移不开了去,心里想着,哎,怎么会有这样俊秀的男人 ?'炫书…fsktxt'比画中的人还要好看。当时我的心就‘扑通扑通’地跳,感到全身就像被点燃了一束火苗,再接着,就感觉到全身都被燃烧了起来。”
我怔怔地看着李瓶儿。
原来李瓶儿,也是武二郎的爱慕者。
李瓶儿靠在床上,神情恍惚,她整个人完全沉浸在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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