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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的少奶奶-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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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都仅仅是他们的猜测而已，天笑与秋蝉不说，他们也便不问，大家心照不宣，轻松的过日子。
吃过了饭，贺氏与秋蝉相伴着回房，另一边子衿与无涯也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里。
看着子衿颇为无聊的表情，无涯了解的拍拍她的手：“这件事，急不得的，要慢慢来。你画的图案虽然新颖，但并不为大多数人所接受，只要买家不喜 欢＇炫。书。网＇，这生意便是无论如何都做不成的！不如，我们想想别的途径，放弃刺绣……”
“不，慕容家涉及范围虽光，但最初就是刺绣业起家的，而他的七成至八成精力也是全部投注于刺绣业，只有从这里下手，才能彻底的击垮慕容家！只不过目前，刺绣行业已经被慕容家完全垄断，想插手进去的确不容易，但是换句话说，想插手哪行哪业其实都是不容易的，所以，我宁可冒最大的险，一旦成功，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打击……你说得对，要慢慢来，但是我真的很担心……”子衿并不看他，只是轻轻摇着头：“你知道吗？慕容家……也许快要转回南方市场来了！”
无涯一愣，想了想，说道：“不会吧，慕容家正在大力发展北方事业，整个江北现如今还是皇室掌控之中，慕容家短时期之内无法拿下的，怎么会突然掉头回来？”
“因为轩辕家族有所行动了！”子衿看着无涯，眼睛一亮，“对于我们而言，这也是最好的机会！”
子衿他们一无钱，二无权，三无势，想撼动慕容家简直是难于登天，所以，借刀杀人是最妙的一招！只不过……怎么才能拿到那把刀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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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转机
轩辕家终于下定决心，想要与慕容家斗上一斗，打破慕容家垄断刺绣业的局面，第一步就是准备从江南各地的小镇着手，星月镇素来繁华，自然在首选行列之中！
慕容家自然不会就此屈服，想要赶在轩辕之前，巩固住江南所有地区的势力，首要的也是加大各乡各镇乃至各村落的掌控力度，星月镇素来繁华，自然是位列首选！
那么，星月镇接下来会有一场大的风波，甚至雷滚九天！
要说这些消息都是谁带来的，那自然是少不了凌天笑的功劳，他的绿柳山庄耳目众多，如今几乎都为霍子衿的事情忙碌着，可谓是劳苦功高！但是大消息由天笑传递，而小道消息则要靠子衿自己的本事，几个月来镇上从南到北大大小小共有四所经营刺绣的商铺，凭借着秋蝉姑姑精致而美味的小点心，给子衿奠定了十足的人脉基础——谁不认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啊！
“哟~子衿丫头！”由于子衿大多都是光看不买，从她身上捞不到油水，因此大多数老板都是懒得搭理她的，但这并不妨碍她与下头的伙计们打好交道，从花白头发的老掌柜，到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哪个都对子衿眉开眼笑的，谁叫她会讨人喜 欢＇炫。书。网＇呢！而这些人里头，最喜 欢＇炫。书。网＇子衿的，就要数这“心缘绣坊”的掌柜了，抬头看见子衿的影子，就赶忙招呼着：“今儿个怎么又有空过来啦？”
子衿站在门口只伸进头来，小心翼翼的瞅瞅店里头：“你们老板呢？”
“放心好了，老板去进货啦，还没回来呢！”这儿的掌柜姓韩，为人和气，也有些年纪了，打从心眼里觉得子衿是个不错的丫头，对她也像对待自己家的孩子一样，几乎有些宠溺的味道，“快进来快进来，喝杯茶，歇歇脚！”韩掌柜亲自从柜后走出来，为子衿斟上一杯茶。
“唉呀还是您这儿的茶好喝，跟天上的琼浆玉液一样，喝一口全身的疲惫都没有了！”子衿也不见外，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坐，滋溜滋溜的喝着茶，一副享受的模样：“啊……真舒坦……”
“你这丫头！”韩掌柜更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见她喝完又续上一杯。
“咦？小李子也不在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子衿看看店里连个客人也没有，就只有韩掌柜一个，不由得奇 怪；书；网的问道。
韩掌柜也坐了下来，道：“都出去了，小李子陪老板一起进货去了，剩下的两个告假回家了……嗨，反正店里也没什么事儿，再说他们家也都不远，有事儿再叫回来也是一样的！”
子衿转了转眼珠，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道：“他们不在正好！来，我们家姑姑啊，又做了几样新式糕点，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带来给您尝尝！本来还怕人多不够分的呢，嘿，都不在，真是没口福，只好便宜您啦！趁热，快吃快吃……”
“你看，咱们非亲非故的，你还经常惦记着我，我真是愧不敢当啊！”韩掌柜有些不好意思，他孤身一人从外地来到星月镇，凭着之前的经验做了这里的掌柜，吃住就在店里，这也过了许多年了，无儿无女也没有亲人，虽然为人和善交了不少的朋友，却始终摆脱不掉内心的孤单，直到有了子衿丫头，看在眼里就像是自己的闺女一样，亲切的很，也由此多了许多的快乐。
“我早说了，您要是不嫌弃，我就是您的亲闺女了！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我绝无二话！”子衿也很喜 欢＇炫。书。网＇这个老伯，跟秋蝉姑姑打听过，姑姑也说他为人厚道，是个好人，这才愈加的亲近，如今听他还这么客客气气的，子衿嗔怪道：“莫不是您嫌弃我，所以才跟我见外？那我可真要伤心死了……”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会……呵呵，算了算了，不说了，这么好的点心可不能浪费了，趁他们不在，我得都吃了！”韩掌柜赶紧不再客套，拿了一块放在嘴里：“嗯，好吃好吃……”
“好吃就好！来，喝点水，别噎到了！”子衿也不再装模作样，倒了杯茶递给掌柜的，“都吃了岂不要撑坏了，您大可寻个地方藏起来，留着慢慢吃，姑姑说了，搁上个三两天是坏不了的，只不过不要耽搁太久就成！小李子跟您关系也怪不错的啊，回头也给他尝尝！”
“好好好，我也给他留两块，呵呵呵呵……”韩掌柜吃了两块，把剩下的包起来放到一边，“丫头，今天来有什么事儿吧？”
“嗯，是有些事情要向您请教。”子衿收敛了嘻哈，言归正传：“听说，刺绣业老大的位子不稳了，要换人了呢，您这儿有什么消息吗？”
韩掌柜起身，警觉的看看门外左右，回到子衿身边低声说道：“这会儿没什么人，我也不怕跟你直说。这阵子的确是有些个谣言，说皇室一族放任了慕容家这么多年，让他们挣足了面子也捞够了银子，如今时局稳定，天下太平，也就想振兴振兴自己的商业权，想来也是，一个国家经济命脉攥在人家手里总不是个事儿啊，还是握在自个儿手里踏实不是！”
“嗯，之前是因为边关总有战事要打，皇家巩固政权坐稳了龙椅也是首要大事，慕容一族也是顺民，帮着赚钱又不忘纳税，如此相安无事，轩辕一姓也乐得清闲！如今皇恩浩荡，四海归心，百姓安居乐业，一番风调雨顺的大好前景，轩辕家也就无事可做了！正如您所说，经济命脉总捏在人家手里恐怕睡觉也不得安生，还是要拿回来才是！”子衿跟着说道，“那么依您看，这件事是真的了？不是谣传？”
“事情发生之前，谁也不能保证十拿九稳，只不过如今大有苗头，我觉得八成是真的！”韩掌柜忽然有些失落，叹了口气道：“其实也轮不着我们在这儿杞人忧天，这星月镇总共四家刺绣商铺，算起来这心缘绣坊是最不起眼的，平日里出出进进的也不过这么几个客人，就算是局势有什么动荡，咱们也只是跟风儿就是了，也不必做什么筹谋……”
“这可不一定，这儿向来都肃静是真，生意不怎么红火也是真，但是依我看，只要做好了，这一次就是心缘绣坊的转机！俗话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说不定啊，这河西的好日子就快到了！”子衿微微一笑，颇有深意的看着韩掌柜。
第三章 天笑来了
“这话怎么说？”虽说这家店铺并非韩掌柜所有，但是毕竟是个摇摇欲坠的小店，面临大的变动说不定就要被别家吞并了，到时候连一个混饭吃的地方都或许保不住，他当然也担心，更何况，谁不想过得好一点呢，“转机？什么转机？你这丫头一向聪明，快仔细说给我听听！”
子衿微微一笑：“您想，如今慕容家已经做了这么久，轩辕想要与之分羹也并非易事，若是依旧按照之前的模式来操作的话，恐怕休想得到一丝便宜，只得变通！说到变通，也是件很难的事情，刺绣，谁都知道，这行当无非就是绣工、针法、图案，试想慕容家做了这么多年，其中精髓怕是早已经捉摸的一清二楚，轩辕家又该如何下手呢？”
“这……与我们这些商家有何关系么？”韩掌柜倒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只不过想不明白关店铺什么事？
“我的意思是，若是轩辕真的准备大干一场，肯定会做出与慕容家大不相同甚至截然相反的东西来，到时候只需你们老板提前一步拿到经营权，来个独家销售，还怕在这星月镇站不住脚么？恐怕到时候风生水起，独占鳌头都并非痴人说梦呢！”子衿笑道。
“经……经营权？独家销售？这是何意？”韩掌柜听得更加糊涂，怎么这丫头说话老是奇奇 怪；书；网怪的，让人搞不明白！
那边子衿已经不再多说，站起身来拍拍手，喝下最后一口茶：“就是说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等鞠老板回来烦请您跟他好好商量商量，他也是个聪明人，只要赚得到钱，他是绝不会犯迷糊的！好了，谢谢您的茶水，我走了，告辞！”说着，子衿跳出门去，一路欢快的走向家中，身后只留下韩掌柜一人，满脸的疑惑。
只要鞠老板能够与轩辕家提前一步牵上线，她霍子衿就可以找到轩辕家族的人，到时候向他们推荐自己的作品，相信那些图形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想要创新，用她的原创是最好不过的选择，打死慕容家也做不出跟她一模一样的东西来，哼！
云无涯早就对子衿说过，图案再怎么别致，再怎么新颖，不被大多数人接受也是无用之功，这话说得一点儿也没错！听来备受打击，似乎无路可走，但是霍子衿只用了一晚，便从另一个角度想到了好主意！她霍子衿想要一一说服所有老百姓，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只需要说服轩辕家族的人，相对而言就简单多了，更何况，他们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与众不同”，一个供，一个求，绝对万无一失！只要有了皇家做榜样，带头引领新潮流，还怕没人跟着起哄么？由皇室一族，普及至达官贵人，再到平头百姓，哈哈，她霍子衿的新时代就要到来了——
越想就觉得这件事越靠谱，越可行，心里也就越高兴，霍子衿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
屋子里几个人也正聊得高兴，秋蝉一回头，正看到子衿进门，不由得叫道：“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少夫人回来了！”
“秋蝉姑姑，我回来了！娘，无涯……”猛然看到还有一个人，子衿笑着冲上去拉住那人的衣服：“天笑！哈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原来你还记得我们在这儿啊！上次一别这么多天都看不到你出现，我以为您贵人多忘事，早就把咱们忘干净了呢！”
“我就说吧，咱们子衿小姐一回来，指定要骂我的！”天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对众人说道，引起大家一阵笑声，“我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忘了您这位大小姐啊？您说是不是？”
“我哪敢骂你啊？您凌公子向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么不来，来也是一阵风似的说走就走，哼！这次来又要呆多久？什么时候走啊？”子衿见他装样子，也跟着作怪，阴阳怪气的问道。
“哟，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儿要赶人出门的意思啊？少夫人可怜可怜我吧，我这一路过来还没吃饭呢……”天笑苦着脸装出一副可怜相，对子衿“哀求”道。
子衿也一本正经的不苟言笑：“哼，你这种没良心的人，还想混饭，告诉你，我们家的饭就偏不给你吃！”转而跑到秋蝉身边，偏头看着天笑：“秋蝉姑姑，这个人，饿死活该，不要可怜他！”
“是，谨遵少夫人吩咐！”秋蝉也跟着起哄，随即叹了口气，道：“唉，真是苦命啊，听说这‘没良心’的人好几天都没吃顿饱饭了，原本打算在这儿好好填填肚子呢，谁知道转眼这顿饭也泡汤了，真是可怜啊……”
“好了好了，都别闹他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了他吧！”还是贺氏看不下去，走到天笑身边拉着他的手，柔声道：“天笑这些日子也是辛苦，人都瘦了，这次多住几天，好好补补身子！”
“还是伯母疼我，不像某人，哼，无情无义！”天笑还是忍不住逗弄子衿。
惹得子衿眼睛一瞪，却也没说什么，继而笑道：“看在娘的面子上，饶了你！你若是能多住几天最好不过了，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好好谈谈。”
看出子衿话里的严肃，天笑淡淡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晚饭过后，秋蝉还是跟贺氏一起回了房，不打扰这边三人聊天。
天笑到无涯房里，为他做了一番检查，轻轻问道：“最近，可有什么进展么？”
无涯看看子衿，叹了口气道：“除了上次跟你说的略有感觉之外，到目前为止，再无变化。”
天笑点点头，“不要着急，这已经很不错了，再接再厉，一定有康复的那一天的！”转身拿过一包草药来，递给子衿，道：“这是我新想到的方子，用此做药浴，再加上我上次留的方子，内服外用，一定更加有效。用法以及每次的剂量我都写在这张纸上了，你看看就可明了。”
“是，谢谢。”子衿接过，轻声道谢。
“跟我这么客气，岂不比打我耳光还要让我难过？”天笑玩笑道，“都是自己人，何必见外，大大方方收下即可，能帮到你们，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抬头看看时辰，天笑道：“无涯，不如现在就做药浴吧？也可早点知道感觉如何！”
“好，厨房有热水，我这就去提来！”子衿把药放在桌上，转身欲走。
“哎，不如我去提水，你来帮无涯更衣吧？”天笑拦住她。
“不用了！”无涯飞快的打断天笑的话，有一丝尴尬：“天笑，你去帮子衿提水吧，更衣的事……我可以自己来。”
天笑看看子衿，再看看无涯，笑道：“那好，我们去提水，待会儿就回来。”
关好房门，天笑陪着子衿来到厨房，终究是忍不住问道：“你们如今……还是……”
子衿顿了顿，点点头：“是。”
“你们毕竟是夫妻……”天笑皱了皱眉。
“我知道，只是……”子衿收敛了一贯的笑容，飞快的看了天笑一眼又低下头去：“如今事情繁多，这事儿……不急，还是暂且搁下吧，我跟他都不想的。水不是太多，你先把这些提过去，我再烧些备用！”
“……好！”天笑听话的提了水送去无涯房里。
子衿看他离开，轻轻呼出一口长气来，这夫妻，也做了快一年了，彼此间相处也算融洽，别人看在眼中，还觉得他们夫妻情深意浓，但子衿到现在还是个冰清玉洁的黄花大闺女，若是传出去，肯定没人相信！其实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恍惚觉得已经是他的人了，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为了照顾好无涯，他们同房而居，却不同床，只在无涯床对面另置了一张卧榻，白天可以放上小桌喝茶聊天吃点心，而到了晚上，子衿就睡在那儿。
想想，心里也是怪别扭的，彼此都心知肚明，若是有一方想，另一方也不会多加阻挠，这件事是一定会成的，关键就是，他们二人，都有着各自的原因，甚至是彼此刻意不去想这件事情，也就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算了，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心里的真实想法，干脆不去想了，子衿甩甩头，将凉水“哗哗”的倒进锅里，点着了炉火。
第四章 两难
“上次你拜托我找的人我试着找过了，但是……”天笑抱歉的笑笑，“让你失望了。”
子衿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没关系啊，人家毕竟是皇室的人嘛，而且，咱们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究竟会派什么人出来做这件事情，找不到也是很正常的！”
“谢谢你的理解。”天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会继续派人出去打探消息的，一定能够尽早得到情报，到时候会即刻通知你，只不过……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到底要做什么呀？”
子衿扑哧一笑，道：“我还在想，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问我这个问题呢！你连我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尽心尽力的去帮我找人，你真是我的好哥儿们！”
“只要你一声吩咐，凌天笑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虽然面带笑容，但这句话却是十分忠诚的，天笑轻松的表情下更有一份严肃。
“谢谢。不过我始终认为朋友就该坦诚相待，所以，即使你不问，我也要告诉你的。”子衿将自己的计划缓缓道来，“所以，只要能跟那边的人搭上线，我就可以用最短的时间，将我的作品推广出去，到时候，慕容家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
“……子衿，有件事情……我想向你确定一下。”天笑听到她有如此博大的野心，更有十分周密的计划，不由得对这个女子萌生出几分钦佩，可是另一个问题也同时油然而生。
“什么？”子衿不解，问道。
“你是不是真的想把慕容家彻底击垮？”天笑问道。
“当然！”子衿脱口而出，“慕容恪无情无义，慕容胡氏阴险奸诈，至于慕容无垠……哼，我敢保证，他绝对也是个满手血腥的畜牲！这样一群人，我干嘛还要给他们留有余地？再者说，对敌人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更有古语云‘一日纵敌，数世之患也’！如果给我机会，我一定让他们一败涂地，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看着子衿的决绝，天笑皱紧了眉头，也许从子衿过门之日起，在她心里累积起来的除了仇恨就是仇恨，所以才有今日的咬牙切齿，想让她心软，恐怕真的是绝非易事。
“你怎么了？难道，你在同情慕容家？”子衿眉毛一挑，“凌天笑，我以为你是绝对站在我们这边的……”
“我当然站在你们这边！问题是……你是否能够确定这是‘你们’的想法，而不是你自己的想法？”天笑问道。
子衿想了想，道：“你是说……无涯跟娘？你放心好了，慕容家带给他们的痛比我要多得多，连我都忍无可忍，他们一定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子衿！”天笑语重心长，道：“你不要想得太简单。你说的没错，慕容家带给他们的痛远远超过你，但是，慕容家与他们的渊源却也是远远超过你！一个是曾经的夫人，一个是曾经的少爷，那里是他们曾经的家，那里的人与他们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啊！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我怎么没想过？！你也说了，是‘曾经’嘛！现在，他们一个被休弃，另一个更被断绝了关系，这些曾经已经彻底成为过去，与现在没有关系，与将来更是无关！”子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天笑：“如果说之前还曾有夫妻之情，养育之恩，那么，截止至出府那一日，就已经全部一笔勾销了！”
“真的可以一笔勾销吗？”天笑反问道，“依我看，伯母目前心灰意冷是真，但并非真的无情，而无涯……再怎么断绝关系，那也是他的亲生父亲……子衿，你不得不为他们考虑的，因为他们跟你，是不同的。”
“……”子衿无语，不可否认，天笑说得有理，是，他们与她是不同的，扳着手指头算，她与慕容家的交情不过几个月而已，而他们，却有着十几二十年的回忆，虽然那些回忆并不快乐，却终究是存在的事实，无法抹去的历史，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们也许真的无法做到赶尽杀绝……但是，想到红杏，想到齐妈妈，想到这短短几个月来发生过的事情，子衿只恨得牙根痒痒，若要她留情，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只是，娘与无涯如今也是她霍子衿最亲近的人，如果他们……唉，还真是两难啊！
第五章 奇遇
农历逢九，是这里的庙会，大街小巷都热闹得很，而今天，似乎格外的热闹，几乎能与八月十五相媲美！一向喜 欢＇炫。书。网＇热闹的霍子衿，像今天这样的场景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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