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一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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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样固执的想着，心里很是憋屈，所以当他来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然后说了句：“您觉得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的吧。”就不再多言的将目光放空的看向远方。
　　最后是君好的乳母候氏说出了当日的情景，鄂泰和菊馨也都纷纷出来做证。我一脸不耐却仍耐着性子的听她把话说完，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来，对着胤禛道：“爷既然把要了解的情况都了解完了，奴婢乏了，恳请爷让奴婢先下去休息了。”
　　这是我决心与他在一起以后，第一次，又用回了奴婢这个称呼。他眼里瞬间出现了震惊和伤痛，让我有些心疼。缓了缓情绪，我勉强挤出一个大概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我有些累了，你想必也累了，都休息下吧。”然后尽量用平常的语气对他说道。

第六十六章　忍无可忍

　　平氏的话根本经不起推敲和考证，何况她做贼心虚，被一吓一凶就什么都给说了出来。胤禛对此非常震怒，雍王府里的规矩向来森严，她作为府中下人原本没有照顾好洛冰导致洛冰的死亡已经很是离谱，其罪当诸。现在她居然为了开脱罪责编下谎言污蔑他人，简直罪无可恕！这也难怪胤禛会下令将她乱棍打死，尸体拖出去野外喂野狼不说，她的家人也都受到了相应较严重的牵连。
　　在这个事件当中，我第一次深刻的感觉和了解到，胤禛确实就是历史上的那个雍正皇帝。但是我并不感到丝毫的害怕或其他，我从来都最欣赏他的雷厉风行，他若不够‘狠’怎么能够成为最终的胜利者？哪个胜利者的双手没有沾满鲜血？他从来都不在乎这些，他问心无愧！没有他的‘狠’就没有未来的乾隆盛世！何况平氏确实是罪有应得，若是她一早就乖乖认罪，绝对不会有如此的下场的。
　　不过，即便如此，年茉莲仍是认为这个结果是胤禛偏袒的结果，她始终固执的认为就是我把她的女儿给害死的，平氏是无辜的。于是，她继续着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戏码，死活要让胤禛严惩我才肯罢休。我听到这个事的时候，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到底是我从来多不了解她呢，还是她确实原本就是这么无知有不可理喻的女人？这个样子的他，胤禛开始怜悯她失去孩子一直没有与她计较那么多，但有的戏码一旦多了，再柔弱再可怜也无法引起同情只会让人觉得厌恶，她最终在胤禛忍无可忍的责骂声中收敛了停止了这些无聊的把戏。
　　说起来，胤禛有好一段时间没来找我了。我想其实不需要去调查，他都已经知道他前头确实是他冤枉了我，我那时的态度也明确的告诉他我在生气。但他有他的尊严、他的面子，他的性格注定了他没办法像其他男人那样的主动过来道歉什么的。当然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做的，我的吃穿用度上明显又上了一个等级的事情还有偶尔瞥见的某人的身影的事件我不可能没有察觉。
　　于是，我决定先妥协了。再这么下去，真要没完没了了，难受的却是两个本不该这样互相折磨的人。
　　唉，真拿他没办法啊！可谁让我爱的人是闷骚男的代表作品雍正皇帝呢？情侣间吵架总要有先妥协的一方不是？再说冷静下来，我承认这个事情上我也确实是有存在钻牛角尖的情况。有点偏激我没有站在他的角度和立场去体谅他失去孩子的心情，更忘记了只想让他不再皱眉头的微笑的初衷。
　　思及此，微叹了口气，我唤来菊馨，“去请爷过来。”菊馨一听到我这句话，喜马上形于色的往外冲了出去，弄得我很是无语。不过我知道，我和某人‘斗气互憋’的这段时间，她其实也很憋的，因为她是真的对我好希望我好的。
　　再见到胤禛，我真是不得不感慨天蝎男憋内伤的本事。顿了好一会，看着都带有黑眼圈的他，我好笑又正色的强调了句：“下不为例。”话未说全，但我知道他明白我指什么。
　　他一把抱住了我，紧紧的重重的，“哪敢有下次？”语气是少有的自嘲。我闻言微微一笑，也紧紧的抱住了他，“没有就好……”
　　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我们的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和谐。不过他这段时间陪得最多的仍是年茉莲，他再烦她也仍是对她有感情的。她刚失去了孩子，心里又有死结在，他不可能丢下她。何况，他和我都清楚，失去了孩子的母亲发起疯来是恐怖的，如果他再只一味的对我好，年茉莲，是指不住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日子就这样飞快的过着，因着有丧事在，今年的中秋节园子里过得格外的冷清。晚上的时候，趁着胤禛和嫡福晋她们都不在园子里，以身体不适为由留下来的年茉莲又一次跑到我的院子外哭啊闹啊的。什么难听的话她都骂了出来，丝毫没有半点我当年认识的她的影子，泼妇骂街也不过如此，亏她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好好的一个中秋节，她非要……
　　原本以为忍耐着也就算了，总会过去的，毕竟她女儿的事情我确实有那么点间接的干系在。但是最后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胤禛要对她发彪了，现在这样的她真的很烦真的让你没办法去包容！她就像一只，哦不，是一堆苍蝇在那叫啊叫啊烦死人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实在受不了的我终于爆发了，“鄂泰！”我把鄂泰叫到跟前，“把外头那个女人给我打昏了，有什么责任我来担。”
　　“啊？？”鄂泰显然被我的这个命令给弄得愣住了，他接收的命令是保护我没错，但是现在年茉莲好象没有……早已失去耐性的我定定的盯着他，一字一顿的吼道：“我让你把外头那个女人给我打昏！如果你不打，好，我去打！我的耳朵都快爆炸了，她再不安静我要疯了！但我告诉你，我这一出去，打不到她她却伤到我，或者我没打昏她而是打死了她就都你负责了！”
　　一旁和我一样一直捂住耳朵皱着眉头的菊馨看我确实是认真的，犹豫了下，便对着鄂泰道：“姐姐和年侧福晋都是咱们得罪不起的主，但咱们毕竟是姐姐身边的人，既然姐姐这么说了，你就去做吧。”她跟在我身边久了，早不是当年那个端着盘子只会被人欺负的小丫头了。她很清楚的明白胤禛是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尤其是这事理亏的人绝不在我身上。但是如果鄂泰不按我说的去做，我发起‘疯’来，他们可担当不起。
　　“还有顾虑是吗？好，我帮你。”我见鄂泰还是有些犹疑，索性站起身来走到外头。年茉莲见了我出来，不由叫嚣得更是厉害了，只想冲来把我掐死的驾驶再明显不过了。原本看到她就心软了的我见状深吸了一口气，“年侧福晋，请您回去吧，别在这叫嚣了，免得失了身份。”然后尽量平静的对她说道。
　　哪知她并不领我的情，“唐嫣如，你这个贱人，你害死了我女儿，如今还……”而是骂得更欢了。
　　好吧，不是没给你机会，既然你不仁，我只能不义了。我想着，翻了个白眼，我大声说道：“鄂泰，把她给我打昏了！我让你打的，所有的责任我来担！”
　　所有的人闻言皆和鄂泰最初的反应一样，都是一愣，年茉莲也在其中。她回过神来后，不由怒道：“你敢！”话音未落，鄂泰就在我和菊馨的双重‘威胁’下，咬着牙，一阵风似的冲到她面前将她敲晕了过去。他的这一举动又一次引得所有人呆愣住了，尤其是跟着茉莲的丫鬟麽麽。我撇撇嘴，没好气的指着她们道：“呆什么呆，还不快把年侧福晋扶回去。”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屋内走去。

第六十七章　石头与宝玉
　　很显然，年茉莲被打晕一事胤禛不可能和我计较什么，毕竟他自己也受过这方面的苦头，只是他忍耐的功夫比我强很多而已。
　　不过，该装装的样子还是要有的，毕竟名义上我只是个小小的丫鬟，让人打昏的对象却是个侧福晋，这实在不符合王府的规矩和某人正面的形象。于是，某人索性‘顺’了年茉莲的意，只是又一次的使出在围场上用过的伎俩……
　　“呆会板子一响，您知道该怎么做的吧。”我看着眼前的高无庸，无奈的点了点头。
　　当板子那闷而重的声音自我耳边响起，原本正在喝茶磕瓜子的我轻叹了口气，才开始了鬼哭狼嚎的哭喊声。不过这一次显然没有上次在围场上表现的那么完美，大概是养尊处优久了的缘故，面子有点拉不下去，叫的不够出彩，还差点被噎着！
　　但好歹也蒙混过关了，至少，年茉莲是相信了的。因为这之后她就恢复了往日淑女的形象，再没出现过类似泼妇骂街的景象。我想她之前不顾形象的闹出那么多事情，无非就是想让我受到她认为的应有的惩罚。她其实聪明的，即便她心里不愿意，也明白我对于胤禛是很重要的存在。所以她知道要胤禛处死我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有总比没有的好，终归是出了口气了。
　　我反正平日就极少出门，我这个地方除了胤禛也没有人会来光临。哦对了，会来我这的，还有这么两个人：有一次被我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所吸引，偶尔进入到我这个小小世界的弘历还有前来找寻他的母亲钮钴禄氏。原本我是不打算和胤禛的女人们有什么瓜葛的，不过钮钴禄氏母子，我心里清楚和他们交恶不如交善，何况我一直还是比较欣赏钮钴禄氏的，所以也就决定顺其自然了。
　　我‘养伤’期间钮钴禄氏就曾带着弘历来探望我，被菊馨挡了回去，说是伤的比较重，不好受风，等好了再见他们。钮钴禄氏向来是不强求于人的主，闻言便只将她带来补品伤药留下，转身离开了。
　　大概到了十月份，我的伤才‘恢复’了，钮钴禄氏几乎是瞬间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原本以为钮钴禄氏对我好多有巴结的成分在，但见到她看到我完全‘康复’时露出的万分欣喜的表情，我就明白了这其中还是有真心的情谊在的。除非她的演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否则她真切关心的那表情是绝装不出来的。
　　弘历也是，开心极了，虽然……“太好了，这样嫣如姑姑又可以给我讲好听的故事听了！”但他肯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还是叫我很开心的。他平时太过认真太过严肃，才六岁多就老成的要死。
　　其实说白了，是雍正的儿子不好当啊！六岁开始上书房读书，每天都要被一大堆的书压得死死的实在辛苦。所以他如今能在我的影响下，愿意在我面前露出这难得的孩子气的一面，我真的很欣慰。孩子嘛，总要有孩子的样子，童年就是要开开心心的，不然长大了，都没什么东西好去回忆了！
　　今年不知道朝堂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总之今年十三阿哥的生日那天，康熙皇帝竟不允许胤禛去探视十三阿哥！胤禛为此很是无奈，我也是很不开心，因为他没得去探视十三阿哥，也就等于我没机会去和姚玲聚聚了！唉！当真天家无情，说变就变啊！想想去年……
　　心情一直憋闷的结果，就是没心情想其他事情，直到胤禛生日那天，我才记起我根本没想过要准备什么礼物给他。不过那日恰好婷萱回来探望我，与她谈了会天，我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当然做得精致菜肴和蛋糕是永恒不变的主题，酒足饭饱之后，我送上我的礼物——一个建议。
　　“冬天到了，今年的冬天似乎尤其的冷，那些所谓的赠米施粥都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我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其实很多贫民百姓还有那些可怜的乞丐未必是被饿死的，而是被冻死的！”
　　这是婷萱的切身感受，她也是挨饿受冻过来的，她说她看到街上有许多的穷人还有乞丐多是穿着单薄的衣服，心里很是担心。因为食物再怎么样，说难听点除非你真的缺胳膊少腿了，否则总有办法去弄一些来稍微果腹的。但是，在那可怕的冰冷的深夜，却有许多的穷人因为没有一件象样的棉衣或者棉被，就那么不声不响的离去了……
　　“做善事要有持续的效果才好，否则就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而已，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理。”想着婷萱所说的那些穷人们的故事，我心下也有点难受，只想多帮助他们一些，“赠米施粥的人里头真的有心的人肯定是有的，但无论如何效果却只是一次、一顿、一天而已。所以若能有人为他们购买象样的棉衣棉被什么的，才真足以让他们受益良久！我今年没有给你准备什么象样的可以捧在手上看在眼里的礼物，但是……”我说着，起身拿出了我来到古代以后所有的积蓄放在桌上。之前稍微点算了一遍，赫然发现我倒真是个敛财的高手，这些钱和首饰加起来还是能帮助不少的人的！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会心的笑了，“我希望你能收下我这一份特别些的礼物。这是我这些年来的积蓄，我在这王府里，不愁吃不愁穿的，这些钱还有首饰什么的对我而言根本没什么实际的作用。与其空留在我身边当摆设，不如全去帮助别人。”也是帮你，留好名声！
　　“不过我能做的真的很少，我就一个丫鬟，剩下的，还得靠王爷您了。”这件事他肯定不会大张旗鼓的去做。这样很好，做的越是低调，当‘不小心’让康熙皇帝知道了以后就会对他越是赞赏。真正贤明的君主，最关心的肯定要属民生，尤其是处在社会最低处的民生民情。他若连乞丐都愿意花心思去关心帮助，那么在康熙眼里，必定会觉得这个儿子是真的善良。
　　“幸好老九看到的你只是块不起眼的石头。”胤禛思量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紧紧握住我的手，叹道：“而我却看到了你宝玉的本质！”说话的语气不由的竟带上了几分得意。
　　我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人哦，还真是……不就是想说自己慧眼识人么？要不要那么夸张？虽然，他看人一向确实很准，否则他也不可能能够顺利的夺取皇位了不是？再说，他既然夸我是宝玉，那面子总得给人家的，否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是啊是啊，而且这块宝玉还是只为你所用，只想陪在你身边的宝玉呢。”索性顺着他的话头让他更加高兴，反正今天是他的生日，让他高兴点也是应该的。不过，也确实只有他这个‘怪人’会愿意去细读并且珍惜我这块怕是世间最不起眼的宝玉了！　

第六十八章　议事

　　当然我的想法建议只是很初步的设想，我的那些钱能够起的作用更是少的可怜。只是我说了，剩下的就得靠他自己去处理了。胤禛当真是有心的，他毫不吝啬的就拿出自己大部分的俸禄不说，还让嫡福晋想办法节省府上开销，硬是挪出了不少银子。然后，他又腾出自己平时很少去住的一处别苑，专门用来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穷人们没有象样的过冬衣服啊棉被的，则可以去那别苑免费领取。
　　只是这样一来，钱明显的又不够了。其他地方的乞丐也好穷人也罢，听得有这样一个地方，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为了能够更好的帮助穷人们，胤禛也没闲在，到处奔走。尤其在这件事终于让康熙皇帝知道了并且宣他过去问话的时候，他乘机请示康熙，是否让几位阿哥都参与其中，好为大清百姓造福。康熙皇帝对于这个那么能体现皇家善待百姓爱民如子的请求建议哪有说不的道理？当即下旨从国库拨出一笔专用款项不说，还让所有阿哥还有大臣们都参与其中，拿出钱财来，并且也都捐出了相应的别苑来安置那些可怜的人们。
　　如此，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在现代，多数人只要提起胤禛大家多会说到他的残暴他的狠绝，却很少人提到或者说记得他的勤政他的爱民。也许他是个雷厉风行的皇帝，也许在一些事情上他有自己的私心，但这绝不代表他不关心民生，他所统治的时期，绝不是一个百姓流离失所的时期，相反的还是个百姓较为丰衣足食的时期！
　　我也不记得在哪看到过这样一段记事了：‘雍正帝崇尚节俭，尊崇儒术，向民众大力宣传《圣谕广训》，鼓励民众乐善好施，兴办福利事业，实行道德教化。这在一定程度上改良了社会风气，使得一些官僚、地主、大商人能够把剥削人民的钱财拿出一小部分来解决少数人的吃饭问题和其他问题，缓和了贫富对立、农民和封建上层对立的关系；在民间还出现了路不拾遗的典型。以教化而使民顺，使雍正朝的政治渐趋清明。’这很充分的证明了他的统治是开明的，他确实是个难得的好皇帝，没有他就没有乾隆盛世！
　　说起来也有意思，也正是这样被指说残暴的他，坚定不移的废除了让人发指的制度‘乐户贱籍’！所谓乐户贱籍是山西、陕西乐户的祖先，是明朝永乐永乐帝登基后，加害建文忠臣本人外，还将他们的妻女罚入教坊司，充当官妓，世代相传，久习贱业。雍正元年三月，年羹尧之子年熙在奏疏中说她们是忠义之士的后代，沉沦至此，无由自新，请求雍正帝开豁她们的贱籍，准许她们改业从良。雍正帝看到奏折后，很是赞同，于雍正元年四月发出第一道“豁贱为良”的谕旨。雍正帝在下令开豁乐户贱籍的同时，又令各省检查，如发现本地也存在类似乐户的贱民，也准许他们出贱为！哼，不是说胤禛的父亲康熙是个仁君么？那他为何就不能有他这样的决断？有时候，我真的很替他感到委屈，虽然我知道他本人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所谓的骂名。
　　不过算了，既然当事人都不在乎了，我那么在意也没意思了。反正几经波澜，终于能够帮助老百姓们做些实事，而且康熙显然是对这样愿意做善事的胤禛很是欣赏的，这事算是功德圆满了。
　　时间就这样飞快的流逝，就这样一下到了康熙五十六年的最后一个月份。十二月，大雪纷飞。
　　这日，我正在屋中习字，说起来，我的字如今也算有模有样了。古代的娱乐方式本就不多，我又不爱出去走动，平时除了逗逗孩子做做菜看看书种种花草外，基本也就只剩练字这一条路可以用来消遣了。加上胤禛在较得空的时候，看着写着‘狗爬字’的我多是无法忍耐的，会索性抓起我的手，手把手的教起来。有名师指点又有时间学习，如果我的字再没有点进步什么的，那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这时，鄂泰突然走了进来，“爷让姑娘换上这身衣裳到后门去。”鄂泰行了个礼后对我说道。
　　我抬眼看了看他手中的衣服，不由有些惊讶，“这不是嫡福晋的衣服？”那个颜色那个款式，显然是只有嫡福晋才能穿的衣服。
　　“是。”鄂泰毕恭毕敬的点头，道：“爷请您换上。”
　　我皱了皱眉头，实在不明白胤禛这是卖的什么关子，还想问些什么，却觉得与其问鄂泰不如快点去和胤禛会合来得清楚明白。反正，他既然会让我穿，必定是有周全的准备。反正我可不相信他会废了那拉氏什么的。思及此，我便不再多言的接过衣服来往里屋走去。
　　说真的，我一点都不认为自己适合嫡福晋的衣服，倒不是穿不出味道，而是觉得它不属于我，穿着并不＇炫＇舒＇书＇服＇网＇。我出门的时候雪恰好停了，当我走到后门的时候，看见一辆马车正停在那，我在鄂泰的帮助下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一看，胤禛正在里面闭目养神。他见我进来方睁开眼睛，稍微打量我后，笑道：“倒很合适。”
　　“是啊。”我撇撇嘴的坐到他身边，“什么时候我也有这个荣幸当嫡福晋。”
　　“呵呵。”胤禛闻言轻笑出声，“可惜看你的样子是一点都不稀罕的。”我闻言不置可否的撇撇嘴。他看上去有些疲倦，并没有与我多车盘什么，直接就切入主题道：“行了，别闹别扭了，我这有正事。”说话间马车跑动了起来，他低声的向我说明了大致的情况。
　　原来，朝中不知道怎么的又有些变故了，这几日上朝议事的氛围都显得有些紧张，康熙对他们这几个阿哥的态度更加忽明忽暗的。尤其是顺治的第二位皇后病危之后，蒙古那边就有所异动了，这使得朝中的氛围就更是诡秘了。对此，我不得不感慨，康熙末年的这段岁月真的很不平静啊，什么都没个准数！而在这样一个关头，胤禛他知道他必须要和他的一些亲信好好的把事情和局面理一理，好商议出最适合的下一步棋，但这显然绝不可以太过张扬。
　　所以，这会便趁着皇太后病危的这个当口，他对外宣称他要和嫡福晋到郊外的那个小别苑来好好的为皇太后安静的祈福颂经，至于为什么非得到别苑祈福，他自有他的说辞。这样做，表达孝心让康熙觉得欣慰的同时，还能以此掩人耳目，实在是再好不过。不过显然，他并不是真的很信任他的嫡福晋，倒不是不信她不能守口如瓶，而是有些事情，这个时代的女人毕竟是应付不来的。
　　“你就那么相信我啊？”我听完他的叙述，我好笑的问道。
　　“都说了，再不敢不信了。”他挑眉。
　　我被他的样子逗得笑意更浓了，因为自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们之间的感情、信任还有默契确实更深了。想了想，我又问道：“那嫡福晋呢？”我成了暂时的嫡福晋跟了出来，那真正的那拉氏呢？如果……
　　“放心吧，我做事自有分寸。”他轻轻的将我拉进怀里，“我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