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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纪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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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绣技提高了不少,绣一般的小物件是没问题了,但是跟外面的秀娘完全没法子比。涵因真是怪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练女工了。不过她又想出个好主意,她虽然技法还有欠缺,但针脚已经能过关了,如果绣字的话,全部用黑线,对精致程度要求并不是太高。
那些官家太太们多有吃斋念佛的,何不绣几套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件只要卖上几两银子,多卖几件也能凑到不少钱。这种东西一般没有人绣,而识字的大家姑娘又少有绣品从闺阁流出去,所以应该还能取个巧。
涵因想到这个主意,也颇为兴奋,立时便亲手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用簪花小楷誊了作样子,然后开始一针一线的绣起来。好在字不多,费了几天功夫便做成一件。
让张妈妈悄悄带出去找了间铺子寄售。张妈妈虽然不愿自己家姑娘做活赚钱,但也知道他们兄妹的烦难,也只好去了,捡了一家离这边甚远的铺子托买了。
没两天,就有了回信,那副绣品被个大户人家买走了,给了5两银子,那家的夫人信佛,她的儿子为讨她的欢心就买下了,夫人很是欢喜,这次人家又下了定金,让绣一副大悲咒》,只是那家夫人寿辰,儿子要用作寿礼孝敬母亲,须在月底之前交付,因要的急,价钱往上翻了两番,开价20两。
涵因便开始日夜加功夫,这次有了经验,比上一次绣得更顺手些。
慕云和祈月见涵因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样子,便把针线夺了帮她绣。
涵因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能让你们赚钱养我呀。”
祈月却说:“您就省省吧,祖宗,这些日子身子刚壮实些,要是再累病了,还不是我们伺候。”
倒叫涵因不好意思起来。
几个人轮流绣,倒也快,十来天便把这五百多字绣完了,慕云的绣工非常好,涵因便专让她绣运笔出锋转折之处。那家看绣得比上次还齐整些,更难得的是将书法的意蕴也绣了出来,因此那家又多给了五两,除了店家的抽头,涵因共得了24两银子。
涵因让张妈妈把20两收起来,从中拿出来些给祈月和慕云各二两,因祈月和慕云帮她做绣活,底下的丫头替她们值守,涵因又拿了百十来钱,散给众人,又叫厨房给屋里的大小丫头们加了菜,这样大家皆大欢喜。
涵因还想再绣些东西卖,死活被张妈妈等人拦下了:“我的姑娘啊,偶尔为之尚可,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又生出多少事来。”涵因只好作罢了。
正文 第十八章 失窃
平静多时的靖国公府又热闹起来,原来外出公干的二老爷和公子已经到了城外几十里的驿站,先打法人回来送信了。
二老爷崔澄现为从五品秘书丞,现在为了编纂一部集天下文章的大典四处收集文章,他本极风雅之人,素来不喜官场应酬,这一次借着出差的机会将儿子也带上,也并不急着赶路,只把沿途名胜游览遍了,各地文人雅士都会遍了才尽兴。他只有嫡出的儿子一人,名崔皓铭,只比皓辉小2个月,因他们与靖国公未分家,住在一个府邸里,按国公府的排行,大家都呼他三公子。
二太太荀氏素来喜静,除了在老太太前面伺候,大多时候闷在自己屋子里教导庶女们,涵因并不常见她,只觉得是个说话细声细气的妇人,再没别的。二老爷将要回家的消息传来,才让涵因重新注意到她。
这些日子老太太说这话就会突然想起应该给二老爷预备这个准备那个,便问二太太,那二太太竟事事准备齐全,而且前后交代清楚,并非用言语糊弄。这到让涵因啧啧称奇,没想到这样一个闷葫芦似的人,做起事来竟如此周全。
崔浩辉的伤已经养了大半个月,虽然兄弟姐妹轮流过来陪他解闷,他也觉得闷得要命,变着法子折腾。只是涵因过来的时候他才安静些,本来大太太还想让他在内宅养到足月,皓辉听到皓铭要回来的消息,却死活躺不住了,再三央求搬到外院去。大太太无法,只得随他去了。又嘱咐他多休息,不要劳累云云,皓辉在一边敷衍应和,心早就飞了出去。
一到外院,哪还肯歇着,趁着婆子丫鬟不注意便带着贴身小厮安泰溜了出去。出了门便一路找到梁府。
因裕王年岁年纪还小,梁松之这个裕王伴读也当得甚是轻省。只有上午半天在宫中,下午便可以回家。今天他刚到家,便有下人来报,说靖国公府二公子已经在客厅等候多时了。
梁松之心想不会是来算账的吧,不过既然人已经上门来了,躲是不能躲了,硬着头皮也得见,这次是自己让他挨了板子,大不了还他几板子便是。也没换衣服,径直到客厅去见崔浩辉。
没想到崔浩辉见到自己却甚是有礼,两人寒暄了几句落座。皓辉便让安泰奉上一个长条形的雕花描金木盒。梁松之见那木盒极为精美,很是诧异,打开以免却是把折扇,只是普通的竹木骨,展开却是南朝书法大家王僧虔的手笔,只见那笔意古朴遒劲、浑然天成,便知是真品。
他素来酷爱书画,为了收藏这些大家的作品,不知花了多少钱,他的确也收藏了阎立本的画作,但那天的扇子却是他用来挑事的,自然舍不得用真品。今天见了这样好东西,喜得站起来走了两圈,抬头见皓辉笑呵呵的看着他,也觉得自己失态。脸一红,走到皓辉面前把扇子双手奉还:“那日跌坏的扇子其实是赝品,这个梁某受之有愧。”
皓辉却摆摆手说道:“给你就是给你了,大丈夫怎可如此扭捏。”
梁松之一愣,不敢相信的问道:“真的送我了?”
得到皓辉肯定答复后,笑得连三角眼都挤成了一条缝。把扇子珍而重之的重新放到盒子里交给下人收好。梁松之对皓辉一拱手:“不打不相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随即吩咐下人取来一把三寸长的匕首,交给梁松之,说道:“这是突厥可汗上次朝觐时候上供的,用陨铁打造而成,华阳长公主赐给哥哥,哥哥又转送给我,现在便送予你!”
皓辉见那匕首锋利异常,刀刃还隐隐泛着寒光,手指轻轻一敲,那匕首竟嗡鸣不止,便知是一把神兵。他素来对书画无感,凭是什么书画名家,在他眼里也看不出区别,况且这扇子是皓轩的,他时常看皓轩拿出来玩赏,想来不会太差,便拿了出来赔给梁松之,大哥一向宠自己,估计也不会生气。而他对兵器却如痴如醉,现在凭白得了这样一件宝贝,也是高兴之极。当下便拉着梁松之去喝酒。
两人越聊越投契,几杯黄汤下肚,便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临走梁松之说道:“本月二十日,家母寿辰,请子信一定赏光。”
“即是伯母寿辰,必定前去道贺!”两人这才分别。皓辉心情大好,谁知家里已经乱了套。
原来,皓辉拿走这扇子时,并无一人看见,他自己并不是存心偷拿,只是不耐烦等皓辉回来再要,便直接进屋子取走了,偏巧当时屋里没人。皓轩在学里,大丫鬟锦芳轮休回了家,大太太见天渐热了,想着儿子们的帐子帘子都要换上薄的,便新找出来些细纱软罗,另一个大丫头倚云便带着二等丫头们去挑样子,留下的几个小丫头上头管事的都不在,屋里又不需要伺候,便趁机躲懒。
回来之后收拾东西,专管器物的流霭忽的发现大公子最喜欢的扇子忽然不见了。那东西皓轩素来珍爱,那是他随父亲去太原的时候,姑父王通所赠。刚得来的时候,他一天要拿出来玩赏好几遍,如今都有三四年了,也时不时的拿出来观赏临摹。她心里一沉,忙把皓轩常随手放东西的地方找了也没有。心里一急,赶紧叫倚云、拨雾等几个一起找,但把屋子的犄角旮旯都找遍了,也不见这把扇子。
“是不是公子今天出去的时候把扇子带走了?”
“不会”流霭摇摇头,“公子每次只是玩赏而已,看完了就放回去,从来不拿这个出去。”
拨雾也点点头,说道:“今天公子出去的时候根本没有拿扇子。”
事情一出几个丫头都吓住了,忙找来看屋子的小丫头来问,那几个小丫头只是贪玩,没想到惹出这这么大的篓子,吱吱呜呜不敢说。
倚云素来是个急脾气,一时怒火上涌,就打了跪在前面的小丫头几巴掌,恨声道:“便是把你们几个都卖了,也抵不上那一把扇子!还不老实交代。”
挨打的小丫头边哭边说:“倚云姐姐,给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在少爷屋里偷东西。我们见今天院子里面没人,就……就去后面廊下聊天……不信,不信可以去搜我们的东西!”
倚云一听,气个倒仰,骂道:“作死的!你们闯了多大的祸!”说着还要再打。
流霭和拨雾见闹得不像样,忙拦住:“便是罚也要先把东西找到,我们先去查她们几个的屋子,若果真没有,便是有外人拿走了,去把守门的婆子叫过来问一问,这院子今天进没进外人,再行查问。”
倚云听她俩说的有道理,强压了怒火,将小丫头的屋子搜了一遍,果然没有。便叫婆子来问今天有没有外人进出。
婆子摇摇头,说:“今天就是二爷从内院搬出来了,也没什么外人。”
“那其他人呢,姑娘们的丫鬟有没有来送东西的?”
婆子想了半日,还是摇摇头,又想了想:“对了二表少爷来找过大公子,进去一会儿,说没人在又出来了。”
倚云想了想,二少爷的大丫头们今天是和自己一起领东西的,小丫头们都在一起玩的,刚才也搜过了。
那表公子的嫌疑便最大了,况且之前自己家公子请表公子看过那扇子。前一阵,又听派去伺候表公子的栖霞说表公子偷偷的去当物什。心里就越发怀疑。
但作为一个丫头又不能直接去质问主子,便想先拿住那边院子里的丫头们仔细问清楚了,再作打算。流霭和拨雾却觉得不妥,劝她等锦芳回来,大家一起商量个主意再说。实在不行便认罪求大少爷宽恕,大少爷性情温和,未必会重责。
倚云却不干,她本就是家生子,祖母是老太太的陪房,父亲管着国公府最大的田庄,颇受器重,自己又是大公子的贴身大丫头,除了锦芳便是她了,她也知道自己是老太太给大公子的,早晚大公子会将她收房,因此到哪里都只有别人巴结的份,连姑娘们见了她也叫声姐姐。一些本家族兄,要巴结皓轩的,见了她少不得也要陪笑脸。她性子本就不像锦芳那般沉稳,近些年来更是有些轻狂。对郑氏兄妹面上恭敬,心里面其实也当是来投奔的穷亲戚,并不在意。
锦芳年纪大了,太太正和她爹娘商议,削了她的奴籍,放她出去,寻一门好亲事,风风光光的嫁了,这次锦芳休假也正是要和家里商量这事。那空出来的位置就应该是她的。
这当口,出了这件事,锦芳又不在,倚云便是这里最大的,她便越发觉得丢了面子,心里面着急,便没有深想。听流霭和拨雾说要等锦芳回来拿主意,心里更气,觉得自己若不立威怎么压得住她们。便说:“只是问问那边的小丫头们有没有看见,有没什么大不了。找到了大家都好说,找不到我们都要倒霉。”
说罢,便带着一众人去了郑家兄弟的院子。
涵因几日没见哥哥,便让张妈妈把银两包好,亲自给哥哥们送去。虽是前院,不过隔道门,这阵子国公府闭门谢客,也不虞有外人。大太太知道这事无妨,只让带好了婆子丫鬟,去之前先遣人看看有没有外客就行了。
郑钦跟着皓轩在官学读书,只有郑钧在。刚坐了一会儿,便听见外面吵嚷了起来。涵因叫沁雪去看看怎么回事。
原来倚云带人来查问,栖霞却是个不好惹的。见倚云疑他们偷了东西,话锋里面似乎还捎带上了他们少爷,便不干了,两人三言两语便吵了起来。
涵因见她们不像话,便都叫进屋子来。
流霭赶忙将整件事情说了一遍,末尾只委婉的说:“奴婢们也是着急,便没头苍蝇似的到处问,并没有疑谁,请公子和姑娘担待。”
倚云却好不好来了一句:“问过婆子,今天到院子里的只有二表公子,若是公子拿去玩了,不若还给奴婢们,就当是体恤奴婢了。”
郑钧一听原来是怀疑他偷东西,气得涨红了脸。
正文 第十九章 处置
涵因一听竟然是疑自己哥哥,心里大怒,强压怒火,冷冷的看着她说到:“你要仔细,自己院子里面查问清楚了,再来盘问别人。”
倚云见涵因平时言语温和,只当她是好性儿,此时骤然见她沉下脸来,声量不大,却透着森森冷意,心里没来由一阵慌乱,强笑道:“院子里面都找过了,这才过来。”
“找过了?今天二哥哥回来,来来去去搬东西的人你都问过了?大哥哥的东西他自己有没有带出去送人,你也问过了?二哥哥本人,你也问过了?”
“这……我们……”饶是倚云最擅言语,此时也不知如何回答。
涵因的声音愈发冰冷:“你不过是大哥哥身边的丫头,自己失职丢了东西不说向大太太请罪,竟还查起别人来。莫说这事情还不清楚,便真是失了盗,也要由大太太指派管事的妈妈来查问。我倒想问问太太,你这样是哪定的规矩。”
倚云还想再辩,却见涵因的目光愈发森寒,额头上霎时沁出汗来。又见涵因真的站了起来要走,便道她是要去回禀大太太,便真害了怕,忙跪下:“姑娘,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流霭和拨雾两个见状也忙跪下求道:“姑娘要是回了太太,我们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其他的小丫头也忙跪下来求。
这时候,皓轩回来了,见满屋子没有人,问守门的婆子,吱吱呜呜也说不清楚,只知道人全到了郑家兄弟这边的院子里,便找了过来。
一进屋,见郑钧满脸怒气,涵因神色冰冷,自己的丫鬟乌压压的跪了一片。不知发生了什么。便问:“二表哥、妹妹,是有人得罪你们了。”
涵因冷笑一声:“哥哥要奖赏你的好丫鬟,很会替你守财,哥哥的扇子不见了,竟找到别人的院子里来。”
皓轩不明就里,忙问倚云到底怎么回事。倚云却吱吱呜呜不敢说。
还是流霭壮着胆子把事情经过大体说了一遍。
皓轩略一听,便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也不等流霭说完,怒喝到:“大胆的奴才!还不给我滚回去!”
倚云从小到大没有受过皓轩一点训斥,突然被他当众喝骂,立时撑不住,趴在地上,抽抽噎噎,泪如雨下。
皓轩见她如此,心下一阵厌恶,皱着眉头向一旁的丫头骂道:“都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拉出去,嫌不够丢人吗!”
一众丫头也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脾气,吓得手脚也慌了,颤颤巍巍连拉带拽的扶着倚云走了。
皓轩忙向郑钧深施一礼道:“管教不当,冲撞了表哥,小弟赔罪了,请表哥万务见怪。”
又转过来给涵因赔不是。
涵因冷笑着说:“哥哥千万别如此,若果真是我们这边人起了贼心,倒显得我们无礼搅三分。”
“妹妹这么说倒越发让我无地自容了。”皓轩见涵因出言讥讽,又是自己这边有错在先,也不知说什么,急的脸也涨红了。
郑钧、涵因见他言语真诚,气也消了大半。此时,闹了这大半天,三个人都累了,坐下来也不知道说什么。
皓辉今日喝了酒,又交了新朋友,心情正好,回到院子里面,却发现气氛不对。平时见了他都笑呵呵的丫头们,不是满脸严肃,就是垂头丧气。他吩咐自己的大丫头红缨倒水,红缨却怔怔的,叫了两次才回过神来,却端了一盘点心过来。
皓辉见她不对,再三问了,才知道自己竟捅了个大篓子。忙换了衣服,到郑家兄弟的院子里来。只见三个人坐在厅里,气氛有些凝重。
他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去,叫了声:“大哥、大表哥、妹妹。”
郑钧见他来了,也不好再摆脸色,忙让丫鬟倒水。
皓辉也不坐,皱了皱眉头蹭到皓辉身边,说道:“大哥,嘿嘿,那把扇子其……其实是我拿走的,送人了……”
三人皆是一愣,皓轩脸色登时就绿了,手直抖,“你……你……”,说了半天,却气的骂不出一个字来,也顾不上礼仪风度,揪着他的衣服,作势要打。
皓辉闭上眼睛,等着挨打。
郑家兄妹见状忙拦了下来,把他们兄弟拉开,按着坐下了。
皓轩顺过一口气来:“你拿什么不好,偏拿那个,别的就算拿十样也不管。那是姑夫当年给的,再三说了保管好不叫送人,这些年多少人要拿东西跟我换,我都没给!没想到你……你……哎!……你送了什么人 ?'…fsktxt'”
皓辉搔搔头:“就是上回打架的梁松之,我把他的扇子跌了,说是阎什么本画的扇面……”他可不敢说人家已经告诉他那件是赝品了,然后又嚅嗫着问了句:“要不,我管他要回来……”
“算了,人家那也不是俗物,你当赔得,况且送出去的东西万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岂不显得我崔家小气,这事传出去人家还不定会编排成什么样呢。再说,刘锦也不能轻易得罪。”皓轩气稍平,思路清晰了很多。
涵因也在旁边劝:“也不过是把扇子,最近府里事多,再闹出事来岂不让舅父心烦。”
皓轩无法,也不忍心弟弟再受罪,叹了口气:“这事就此揭过吧,不过倚云那丫头,做事没个轻重,这次得罪了二表哥和妹妹,绝不能轻饶的。趁早撵出去完事。”
涵因想了想却觉得不妥,且不说倚云的身份背景,她向来在皓轩身边很得器重,说不定就是大哥哥的房里人,现在一时气了说这话,再过一阵气消了,岂不对我们兄妹心存隔阂。而且这事情必然会传到大太太耳朵里的,若是大太太知道皓轩是为了我们处置了自己的贴身大丫头,嘴上虽不说什么,心里却未必舒服。再说我们这里轻轻放过去,大太太反倒不好不管,自己何必多这种事,便说道:“撵出去虽容易,只是这事又要惊动舅母,而且倚云是老太太给的,少不得又要惊动老太太,这本没什么。只是二哥哥的事怕是要闹得阖府皆知了。他刚好些,难不成再让长辈训一顿么。再说倚云也不过性子急了些,也是忠心为主的,你处置了她,岂不让其他人寒心。要我说,这事就别声张,罚她两个月的月钱,让她在屋子里面反省,她长了教训便完了。”
皓轩见涵因事情想得周全,又识大体,不计较一时得失,通盘都是为自己考虑,心里更添了十分的好。“就依妹妹说的办吧。”
皓辉则觉得涵因是为了他才忍了这口气,心里也大为感动。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皓轩、皓辉兄弟两个便告辞了。
涵因跟着哥哥吃了饭才走,临走的时候又嘱咐哥哥:“二哥千万忍这一时之气,万勿为个丫头跟舅舅家生了隔阂。”
郑钧看妹妹个子还不到自己肩膀,分明还是个孩子模样,嘴里却尽是老成谋划之语,只觉得一阵心疼,自己和弟弟都是男人,吃再多苦也不要紧,而妹妹从小就捧在家人的手心里,想什么有什么,而如今没走一步都要权衡考量。原本自己只当她在崔家锦衣玉食不愁吃穿,但这些日子看着府里的情形,下人们一个个逢高踩低的,也不知道这些年她的日子是怎么过的,竟养成这样小心谨慎的性子。
他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等我这次武举考完了,我们就回荥阳,父亲去世前曾经给族里置了大片的祭田,我们回去族里少不得要分些田地给我们,再加上官府的授田,还有这些年我们哥俩积攒的钱,虽然过不上什么富贵日子,但安安稳稳的度日却是可以的。”
涵因点点头,知道他是故意说得乐观安慰自己,听张妈妈说,父亲去世前对家破落早有预感,不仅置办了大笔的祭田归到族里,还让母亲将自己的嫁妆交给祖母保存。为的就是给他们兄妹留条后路。但这些东西握于别人之手,人家想给你就给你,不想给凭我们现在这样子也取不回来。
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哥哥说得是,等以后哥哥为官做宰了,凭是谁,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第二天,大太太身边的红纹却来传话,找涵因过去。涵因心想难道是要问昨天的事。到了那里,大太太却只字未提,只是跟她说了些闲话。涵因看大太太面色如常,也看不出她是否已经悉知了昨天的事,也只是顺着太太的话说了几句。
大太太问她绣技提高得如何,涵因只说学得不精,只是勉强能绣整幅的。大太太点点头似乎颇为满意,跟她说道:“贤妃娘娘下个月千秋,特地请示了皇后娘娘,见见家里的兄弟姐妹,皇后娘娘已经准了,昨天已经派何公公传了话来。而且娘娘特地嘱咐,寿礼也不必什么贵重的,只把你们平日所学展现出来即可。”
涵因点点应下,明白大太太特地叫她来嘱咐,应该是崔贤妃想先见见她,泰王的事估计崔贤妃想要赶紧办了。不过也是,靖国公最近日子不好过,这位娘娘的压力也骤然增大,膝下又无皇子,自然会惴惴不安了。
回去之后,涵因便想准备寿礼的事。本来她想再绣一副佛经,但突然想到,自己的字迹宫里很多人都认识,即便换了字体,有些运笔习惯也改不了的,尤其是自己弟弟,更是熟悉。虽然自己改头换面,但若是露了形迹,被有心人觉察,岂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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