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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纪事-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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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笑容深了深,说道:“嗯,这次刘胜做的不错,该赏。”
刘胜忙推辞道:“奴才不过微末之功,怎么敢领赏,皇上还是等把事情弄清楚再记功吧。”
“好,难得你有这份心,看来吴王府是不得不查了。呵呵,我看我那位皇叔还怎么继续装他那个不问世事的风流王爷。”皇帝说道:“你们去调一队天武军……”
话犹未说完,外面的小太监忽然高喊通传:“吴王求见。”
皇帝的下半句话噎在嗓子里头,堵得难受,嘴角抽了抽,最后说了一个字:“宣。”刹那间,刚才焕发光彩的脸此时又黑得像锅底一样,站在他身边的两个太监,分明听见他嘟囔了一句:“看他想耍什么花样。”一大一小两位公公此时默契的对视一眼,静静的站在皇帝的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吴王一进殿就踉跄着扑倒在地,跪着往前蹭了两步,哭喊道:“皇上,救救为臣啊!”
皇帝的目光中掠过一抹阴霾,但丝毫不影响他做出吃惊的表情,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吴王面前亲自把他搀扶起来,关切的问道:“皇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吴王用袖子狼狈的抹了抹脸,掏出一张纸:“近日来,一直有些不明人士围着为臣的宅院传,原本臣以为不过是些个想要偷东西的小毛贼,便没有多加理会,谁知道这些日子,他们竟然变本加厉。争相到王府花园里面闹事。我的护卫抓住了一个贼人,从他的身上搜出了这个东西,请皇上查看。”说着双手呈上。
皇帝盯了吴王看了一会儿,却转身走向御座,坐了下来,刘公公赶忙走过去接过那张纸,呈给皇帝。皇帝展开一看,是一张跟方才刘胜所呈上的地图类似的一张图,那个表明宝藏地点的红叉在别的地方,方问道:“这是什么?”
“开始臣也不知,后来经过拷问,那贼人供认,这是一份藏宝图。”吴王说道,“臣深被皇恩,食吴地租税,富贵已极,怎敢贪图宝藏,又恐这是有人故意陷害为臣,名为宝藏实为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因此,臣从那贼人嘴里一得知真相,便赶紧入宫觐见,臣之忠心,天地可鉴,请皇上彻查此事。臣虽万死,也不能令皇上有肘腋之患。”
皇帝握住吴王的手,很是感动的说道:“从小皇叔待朕最好,如今也事事以国事为先,替朕分忧,先帝常说,皇叔是堪比河间东平的贤王,朕又怎么可能不信任皇叔呢。现在这件事闹的京畿不安,朕也十分忧心,再说,那等贼人围着王府作乱,万一伤及皇叔可怎么办呢。此事一定要详查,对那些闹事的贼人严惩不贷。”
“谢皇上!”吴王又要跪下,皇帝赶忙扶住他,说道:“都是一家人,皇叔免礼吧。”
两个人又很是投入的演了一通君臣相得,叔侄相亲的感人场景,皇帝才吩咐刘公公:“命天武军详查吴王府,为了避免惊扰女眷,就请吴王和府中家眷入宫小住吧。”
刘公公称了一声“是”便出去安排了。刘胜也跟着出来,很是谦恭的跟着刘公公后面走着。
两个人一路无话,到了一处僻静的宫墙之下,刘公公忽然转过身来对着刘胜。
刘胜平日对刘公公有一种莫名的惧意,此时,刘公公长期弓着的背直了起来,阳光下的阴影一下子拉长了不少。
刘胜心里“咚咚”的跳着,惴惴不安,对刘公公陪笑道:“干爹,你老有什么要吩咐的?”
刘公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次做的不错嘛……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嘿嘿,这都是干爹,是您教的好……儿子这不都是跟您老人家学的么……”刘胜稳住心神,把心一横,心想大不了就是个死,此时我得了圣眷,他还未必敢杀我,想到这里,他又添了底气,抬起头,直视着刘公公,笑道:“总不能让干爹总是失望啊。”
刘公公看他这幅样子,微微点了点头:“果然是涨能耐了。只是,我还要提醒你,前面的事是教训,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刘胜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重重的朝着墙根啐了一口。(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旧案
廖文恺把秘库的事情了结。便把那五万两交给李时翼:“老师,这些钱您务必收下。这样就可以重新把文庙建起来了。老师在这里讲学,一定能把冀学发扬光大。”
李时翼接过来点了点,面色很是郑重:“乐之啊,为师虽然很想把冀学发扬光大,但是你怎么一下子能拿出这么些钱来?”乐之是廖文恺的字。
廖文恺笑道:“老师不必担心,学生家里也有些产业买卖,这些银子是我这一年多凑出来的。老师就让学生尽一番心意吧。”
“乐之啊,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小心,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便宜的事情。”李时翼忧心忡忡的看着廖文恺,最终还是接下了这笔钱。
廖文恺笑道:“老师放心,这些年我一直小心谨慎。我有防备,不会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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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凉州的文庙破土动工之际,也是吴王府地底的秘密曝光之时。经过大半个月的挖掘,传说中的郑伦秘库终于露出了其神秘的面貌。因为瀚海那个碑已经被挪走,所以并不好确定那个标记到底标示的是哪个具体位置。于是缉事府只好调集人手,在几个可能的位置上往下深挖。一般来说挖开三尺已经很深了,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正当所有的人以为这是一场骗局的时候。
忽然挖地的人,碰到了一块坚硬的地方,再也挖不下去了。随着周围清理出来,人们发现了一个由巨石围城的石室。
全部挖开,人们这才发现其实根本不必这样费劲。在地图上画着叉的位置,其实是一颗大树。树根的地方藏着秘库的入口,只是被泥土和种在上面的灌木掩盖住了。
当人们进入秘库,却不由大失所望,这里头没有什么奇珍异宝。也没有什么金条银块,有的只是一件件生了锈的甲胄和砍刀。看来这里并不是什么藏宝库,而是一个兵器库。初步清点出来,这里装了五百件铠甲还有成箱的刀、剑和枪。
在这个时代。配刀剑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一些世家公子身上都会带一把装饰精美的宝剑,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更是有各式武器,但甲胄却不一样了。打造一副甲胄需要很多精铁,而且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才能办得到,而且一般私人比武也不会用上铠甲,有多少铠甲就说明可以武装多少士兵。私藏有甲胄,本身就是造反。现在看来,这个秘库装的这些东西就是用来密谋造反的。
只是虽然外界盛传所谓“郑伦秘库”,但里面的兵器铠甲已经锈迹斑斑了,有没有标识,谁也不能断定,这个就是郑伦的。在郑伦侵占这个宅子之前,这个地方还是属于未就国的齐王。也就是现在的吴王。
吴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在他的地盘上出的事情。若是珍宝还好说。现在确是一堆兵器,他可真是说不清了。就算是郑伦埋下的,但他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而自己还活着,还是皇室中人。历来宗室享受皇家的荣华,也同时承受着皇室的防范和猜疑之前他到皇帝面前的那一番做作,皇帝怎么想就不知道了,想及此,大冬天的头上竟然渗出了一层冷汗。
皇帝看着刘公公和刘胜呈上来的东西。冷笑道:“果然是有问题的。看来我这皇叔府地下埋藏的秘密不少啊。”
“皇上,外面都传说它叫‘郑伦秘库’,可见是郑伦当年密谋造反所为,应该严审相关人员,让他们交代郑伦的谋反大罪。”刘胜建议道。
皇帝看着刘胜,。一股邪火冲上脑门,指着他大骂道:“外面传言叫郑伦秘库,那就是郑伦的?上面刻着他名字了?因为郑钊一案,郑伦的家人仆役,死的死,流的流,现在还能找谁审?况且上一次证明是冤案,现在再来一次,若是查不出来,朕拿什么令天下信服!”
刘胜一下子蔫了,马上跪倒在地上,说道:“奴……奴才该死……”
刘公公不动声色的瞥了自己这个干儿子一眼,对皇帝笑道:“我看这件事很是蹊跷,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江湖人士知道这个秘库的事情,而且这秘库的地图到处都在卖,必然有人操纵,不知道什么目的。皇上,以奴才看,这个秘库到底是谁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件事恐怕要详细的查。”郑伦一个死人,就算这个秘库是他弄出来的,对皇帝还有什么用。对于皇帝来说,秘库是谁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想要什么答案。
皇帝平息了一下自己的火气,说道:“说的没错,到底是谁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这才是最关键的。”
刘公公躬了躬身子,走了出去。
刘胜还跪在地上。皇帝看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吩咐道:“行了,起来吧,你就是不如你干爹老实持重,总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你让朕怎么把大事交给你办。”
刘胜面带委屈的说道:“奴才自知愚钝,但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若不是你这份忠心,朕早把你打发到后山上扫茅厕了。哼。”皇帝冷笑道。
刘胜忙就坡上:“多谢皇上担待。”
“行了,以后跟你干爹多学着些,多动动脑子,行啦,这几日你干爹太忙,你就别跟着搀和了,回来当值吧。”皇帝说道,他还是需要刘胜这种人的,毕竟有能耐的人很多,但忠心的人却很少,因此即便刘胜常常让他很恼火,他还是会用他。
刘胜“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眼睛里头闪着泪花,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谢皇上。”
太监是无根之人,他们的权势完全建立在上位者的宠信之上,失去皇帝的宠信,他们就一文不值。之前的时候刘胜意图挑战刘公公的地位,但他没搞清楚自己的斤两,接二连三的失败让皇帝彻底对他失去了信心。这些日子圣眷不再,连原来一直派他马屁的太监们都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不过好在皇帝还是念旧情的人,毕竟他虽然办砸好多事情,但揣摩皇帝的心思还是很拿手的。现在他刘胜又回来了,这一次他可不会轻易再被打倒了。
李湛这些日子拜访了凉州的几个大儒,以树立自己重视士子,重视士林的形象。这其中就包括李时翼。
李时翼虽然是冀学,夹在这些人里面就不那么显眼了。不过李湛特地问了当时文庙被火烧的情况。只可惜李时翼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他赶到的时候,房子已经起火了。不过他提到,当他把文庙的地皮买下来的之后,李湛长房曾经来找过他,想以更高的价格收回去,被他拒绝了。
后来李询又以家族无私产,想要把地皮直接收回去。不过李时翼的高祖父已经迁到其他地方,并且另立了堂号,等于就是已经和本家分家了。因此这个办法也没能奏效。、
后来发生了火灾这件事,很难让人不怀疑本家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不过李湛跟李询接触过,知道他虽然很希望李家能够独霸凉州经学的地位,但是他觉得这个人还不至于恼羞成怒到纵火的地步。
李湛将之前的案卷调了出来,发现李家大公子,也就是李询的儿子李昇,在事发当恰好路过,被打更的人正好撞见,不过后来打更人又更改了自己的口供,说当时天色很暗,并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撞的他。
李湛便开始着手重新调查此事。
李湛为了多陪陪妻子,便把卷宗拿到家里来看,涵因在他旁边坐着。时不时给他研一砚墨,添上些茶。
“看样子夫君也觉得其中有疑点?”涵因问道。
“现在只是大体上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等我理出个头绪,我就把这些人找来问话。”李湛看着卷宗。
“我听如意说,她家离那里隔着两条街,那场火烧得还挺大的。那条街上,不少住户都受了波及。”涵因说道。
“主要是要了解一下那场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最好能找到当初住在那里的人,问一问。”李湛说道。
“事发已经一年多了,不少人因为是兵户已经搬去江南了,有些人家被烧了之后就不知所踪,要查恐怕很困难啊。” 涵因随手翻着这些卷宗。
李湛说道:“是啊,不过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本家的把柄,我可不能轻易放过去。”
“是啊,何况这次着火死了不少人,李家若是真的干了这种事,就应该有个交代。”涵因笑道。
“如果这个打更人第一次说的是真话,着火的时候已经是宵禁了,李公子竟然没有带仆役,自己一个人走在街上,碰见打更人还慌里慌张的跑了,的确很有嫌疑。”李湛说道。
涵因摇摇头:“可这位李公子手下仆役成群,要想放火何必自己亲自动手?”
“我也想不通。”李湛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涵因把卷宗合起来,笑道:“烛火昏暗,还是不要看这些东西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李湛抻了个懒腰,笑道:“就听夫人的。”
次日一早,涵因便吩咐祈月:“去安排一下,我要见廖先生。”(未完待续)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子以其指
廖先生已经等了涵因多时,见到她,行礼称夫人。
涵因笑道:“先生多礼,听说文庙已经开工了。不知道可否顺利?”
“托夫人的福,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了。”廖先生笑道。
“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先生万勿客气。”涵因说道。
廖文恺点头称是。
“凉州天干物燥,这一次一定要多放置一些储水的缸,最好在院子里头开一口井,免得再次走水。”涵因提醒道。
“夫人放心,这次一定会小心防备。定不会让那些小人有机可乘。”廖先生笑道,之后他压低声音说道:“那些图都已经放出去了,听说长安吴王府已经把秘库打开了,不过据知情人说,那里头根本没有什么金银秘宝,竟是一堆甲胄、兵器,恐怕是准备早反的。夫人可要小心啊。”
涵因知道他说的是郑伦是她父亲,若是这批甲胄兵器被说成是郑伦的,那么她家又要遭一次大祸了,冷笑道:“不必担心,皇上这时候可没心思找……家父的麻烦。”她差点直接说出“死人”二字,还没出口,想起来郑伦现在是她的便宜爹,说这两个字可是大大的“不孝”,这在古人来说简直跟犯罪没区别了。
廖文恺见涵因并不担心,反正自己已经尽了提醒的义务,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涵因笑道:“倒是先生要小心了,此事引来了朝廷的关注,顺风帮接洽卖地图的事宜,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官府连根拔出来。”
“顺风帮做买卖消息的生意几十年,从没出国岔子,夫人请不要担心。我们自由一套法子避过官府。”廖文恺笑道。
“如此就好。”涵因笑道:“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先生。”
“夫人请吩咐。”廖文恺说道。“你在长安既然有同门,让他们办一件事。”
“让他们议论孝王当立为太子。”涵因笑道。
廖文恺刚刚拿起杯子的手一抖,茶水滴了出来。掉在他的衣衫之上,浸湿了一大片,愣了半饷才说道:“夫人内宅之中却能搅动天下,在下佩服……”
……………………………………………………
长安的士林间忽然起了风议。认为国家应该立储。而这件事则是因为北学、南学加上冀学在一起争论春秋公羊传》里面的一句话“子以其指”而引起的。
在春秋公羊传里面记录着这样一件事,邾文公元妃姜氏,来自齐国,生子貜且;二妃姬氏,来自晋国,生子接菑。后来老君去世,新君貜且即位。接菑就跑到了出生的晋国,后来晋以诸侯之师八百乘送接菑入邾,遭到邾人的拒绝。公羊传》记述邾人的态度:“接菑,晋出也;貜且,齐出也。子以其指,则接菑也四,貜且也六;子以大国压之,则未知齐晋孰有之也。贵则皆贵矣。虽然,貜且也长。”
意思是说接菑的母亲是出自晋国,貜且的母亲出自齐国。两个人的身份同样高贵,即便如此,貜且年纪更长,因此他比接菑更有资格继承国君之位。
问题就来了,对于儒家来说正嫡的地位远远高于妾室,但是公羊传里面说“皆贵”,这就不合理了,因为姜氏是元妃,也就是嫡夫人,她的孩子貜且怎么能和二妃生的接菑“皆贵”。而以年长得立呢。因此“子以其指”这句含混不清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被各个时期的经学家出于各种目的,争论来争论去,文公这两个妃子的身份也被涂来改去,弄得神秘兮兮的。
东汉时期,研究公羊传》的大儒何休注解说:“俱不得天之正性”。意思是说文公这两个儿子其实全都是庶子。
这些人咬文嚼字的抠字眼,争论来争论去,并不是他们太闲了,非要讨论文公的那两个老婆是不是大老婆这种无聊的事,而是要影射朝政。
当今皇帝嫡后和先前立的两个太子都死了,皇帝有四子,梁王由许婕妤所出,年纪最长,已经改封就国,孝王是王淑妃所生,身份贵重,年纪次于梁王,现在还没有纳妃,仍然住在皇宫之中,再次就是李德妃养的泰王,生母郑贵妃,而崔贤妃生的六皇子年纪太小,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因此此时士林忽然争论起公羊传》的问题,有心人一听这就是以貜且比拟孝王,认为应该立孝王为太子。
长安因吴王府挖掘到甲胄问题,流言满天飞,传言之中,那些兵器都是郑伦的。泰王是郑伦的外孙,这个事情和公羊传》搀和在一起,就忽然异样的敏感了起来,意在暗指泰王没有资格继承皇位,那么有资格的就只有既贵且长的孝王了。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跳了出来,将正在观望之中的朝堂搅起了波澜。
孝王即将十五岁,礼部按照旧例,奏请为孝王选妃。而此时,又有一份奏章,认为吴王府挖出秘库甲胄,京师震动,劝皇帝早立太子,以安天下之心。
写奏章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翰林院编修,一看便是不知道哪一派推出来试水的。
皇帝却把这份奏章留中了,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于是,大臣们开始纷纷猜测,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又有人也上了一份同样意见的奏章,皇帝依然是留中。
皇帝暧昧的态度,引得人猜测纷纷,很多人在这些年看管了皇帝的嬗变,而且将靖国公和、李明哲赶出长安,又处死了柳正言以后,皇帝权威日盛,朝堂上大臣们的意见跟他自己一致则听,不一致则不予理会。朝堂上的事情,再不是群臣可以逼迫他的。现在皇帝刚刚大权在握,他怎么可能想要立储。因此,保持清醒的朝臣一言不发,看着这个闹剧如何收场。
更多的是心存侥幸,想要投机的人,他们一看皇帝留中,认为有机可趁,便开始上书说,请求立孝王为太子。
皇帝坐在龙椅上,指着这些奏章冷笑:“看看,看看,果然跳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他们这些人安生不了。”
刘公公和刘胜站在一边,任谁都能看的出来皇帝心情不好,他们两个都敛声屏气的垂着首,用眼角的余光扫着皇帝。
皇帝站起身,说道:“走吧,去见太皇太后。”
仁寿宫中,太皇太后正在逗涵因的两个孩子,李德妃站在一旁。太皇太后年纪越大,便越喜欢小孩子。可惜崔贤妃的六皇子杨琨,身体三天两头不好,动不动就病,这么冷的天气,太皇太后也不敢让贤妃把孩子抱过来逗弄,生怕路上受了凉,弄病了,于是李德妃便时常抱着涵因的两个孩子过来,给太皇太后解闷。
皇帝给太皇太后见礼:“给皇祖母请安。”
“皇帝来了,过来看看这两个孩子,长得多俊啊。”太皇太后笑道:“不要嫌我这个老太婆唠叨,皇上的子嗣也太稀薄了些。皇上还年轻,应该多多临御嫔妃,广播雨露,才能子嗣丰盈。哎,皇后已经去世几年,皇上无嘉偶相配,也不是常法。呃……”太皇太后年纪大了,所以说话有时候会接不上气。
皇帝赶忙趁这个机会打断了她的话,他知道让太皇太后说完的结果,就是自己又要面临立后这个问题,于是赶忙说道:“皇祖母的训示,孙儿记下了。其实孙儿是来跟皇祖母商议给孝王选妃的事情。”
太皇太后知道皇帝现在不想立后,也知道朝廷上对于立太子的议论,知道现在最好不要逼问皇帝,因此点到即止,笑道:“哎呀,没想到这么快,玳儿也要选妃了。”
“谁说不是呢。”皇帝笑道,“礼部提了几个人选,孙儿便来找太皇太后商量来了。”说着让刘胜把礼部的折子呈给太皇太后。这已经是皇帝筛选过后让人重新誊抄的。
太皇太后扫了刘胜一眼,结果折子看了起来,果然重臣之女都被皇帝排除,现在留在折子上的,都是清贵之家的女孩子,笑道:“都是家世不错的孩子,其实选妃主要选的是品行,不如这样吧,除夕大宴,把这些家的女孩子也都召进宫中,我亲自看看她们的品行。”
“那就请皇祖母费心了。”皇帝笑道。
太皇太后想了想又说道:“这选完妃之后用不了多久就要大婚了,他们兄弟总共四人,这个大日子可不能不参加。梁王今年刚从封过跑回来,我让他留下陪陪我,可听说前些日子有御史上奏,说梁王在宫中逗留时间太久。这两天,他又要上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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