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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郡主:两世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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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了脉,然后说,她马上要死了,我可以用银针催醒她,要不要说最后一句话?
可是莫无恒只有一句话,请你救她。
她看了他良久。用银针封了那个女子最后的气息,放在谷内的寒玉石上。
“两样东西,三年内找到。凝魂珠,去尘散。能不能救,还需看她的造化,可这是最后一线希望。”
他马上转过头,离开了落莺谷。
这一次,他仍然摇头,“不用问她是谁,只请你救活她。”
她没有再问,安静的让开,“去吧,我知道你每次都会来看她。”
“不了,我马上走。”
上官惊若冷冷看了他一眼,丢给他一个小小的墨玉瓶子,“每天抹在伤口上,一周内最好不要大肆动武。”
她转过身去,走前又加一句,“不要太玩命了。”
眸子流转间,有深切的无奈与不甘的愤恨在矛盾,像在做什么抉择。
她停下脚步,转过头,“莫……”
那里已经没有人,连背影都已经消失。
“莫无恒,你不要逼我!”眼睛闭上,牙关却咬得紧紧的。
凤熙之盟(3)
一路行去,几日后到京城,已是天黑将至。
莫无恒悄悄进入孟府,在月西楼前,看到楼上的灯还点着。环顾四周,足尖点地,身子飘飘直上。
点灯的窗子是开着的,他轻车熟路窜了进去。
灯下,西楼拿着书,却明显心思不在书上,似在思索。听见响动,心里一紧。转身回头,看到一身夜行衣的莫无恒,方才放下心来。
“莫大侠,今日造访有何要事?”她缓缓放书,依着桌子。
他未有多余的话,开门见山道:“孟西楼,开条件吧。”
西楼不急不缓,幽幽叹了声,“莫大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虽只是一个小女子,岂非处处由你摆布?”
“你要怎样?”他冷眼看着西楼。
“你如此肯定我能拿到你想要的?恐怕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希望越大,最后失望就越大。”
“凝魂珠,你们好像叫做紫玉琉璃珠。孟诤说送入皇宫了。”
西楼细想,“紫玉琉璃珠……的确。是我及笄那日哪一家的夫人送的。我见那颗珠子不过只是好看一些,没有什么用,上元灯节的时候就随着贺礼一起送去了,据说也是价值连城。不过在宫里,确实有些麻烦。”
就着淡淡的月光,西楼看到他眼里的沉定,知道那颗珠子对他而言一定很重要。
“上次宫里闹刺客,便是你么?”
“我没有找到,也没有时间过多的找。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就直说。我虽对你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总比我自己拿希望大得多,何况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虽平日不理什么事,但在孟家也是举足轻重的人,而当今皇后也是孟家的,你肯定有办法。”他面无表情道。
西楼沉吟一刻,道:“姑姑只大我五岁,很早就入宫了,我与她的感情也很淡泊。入宫对于我而言,并非难事。只是拿到凝魂珠……”
“我知道你会有办法。”西楼第一次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了一丝恳求之意。这句话似乎不只是对她说,也在对他自己说。
“是,我会有办法。那你有无想过,是否有足够的筹码与我谈条件?”西楼轻声说着,她知自己已掌握了主动权。
莫无恒没有丝毫的犹豫,“你说吧。”
“在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前,听我的吩咐,帮我做事。”西楼淡淡笑着。
他冷笑,“你若拿不到呢?”
“你若这样想,还何苦找我。当然我们可以定一个期限。你肯来,自然这是最后的希望。答不答应由你,你急迫,我未必急迫。”
“两年,我给你两年时间。这期间只要我有机会用其他的方式拿到,我们的合作就此中止。两年后仍然没有办法,那么你是否也应当一些代价,让我做最后一搏?”他冷静道。
“恩?最后一搏?”西楼眉头一挑。
“只有委屈你做人质了,让孟家来想办法交换。”
西楼轻笑,“的确只能作为最后一搏,很烂的办法。我只说一句,不要把我在孟家的分量看得太重,小心最后的失望。”
他垂了垂眼帘,“知道,你毕竟,也只是一个女子。”
“不过,”莫无恒突然想起来,“我加一样,希望能在你能做的范围内帮我查到去尘散的所在。”见她疑惑,又加了句,“不用问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西楼点点头。
“那么,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帮我查一个人,和一个地方。”昏暗的灯火下,她的脸色冷了起来,却泛起一丝笑,“韩府的庶出小姐韩霜的背景,和现在的凤熙山。韩霜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想知道她另外的身份,否则,不敢轻易与她合作。”
灯光熄了,人影已经出了窗子。
凤熙之盟(4)
连着三天,莫无恒一直在暗中盯着韩霜。
他发现韩霜在韩府几乎没有人去注意她,连韩府的下人也对她爱理不理。若非西楼叮嘱他,韩霜并非一个简单的人,他也几乎以为她只是一个平凡得近乎卑微的庶出孙小姐。
到了第五天,她出了门。
莫无恒一路跟着她,到了一座山下,他开始发现了不寻常。
山上丛林茂密,人烟稀少。他跟着韩霜往山上去,总感到一些不对劲,却一时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骄阳炽热的光照得人有些晕眩,透过密密的的树影,射出无数的光线。
没有动物!
莫无恒突然想到了。这里不仅没有人烟,也没有发现动物的踪迹。他环顾一圈,除了这一点,也再想不出这里与其他的山林有什么其他的区别。
再次注意韩霜的时候,已经没了踪迹。
跟踪韩霜原本很简单,她走路不快,甚至根本不往后看。可这一次,莫无恒心下一紧,才开始意识到自己轻视了她。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他站着一动不动,凭着习惯,感觉这里有些古怪,甚至……在这夏日,却能感到阴冷的风。
许久,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犹豫片刻,决定继续向前走。即使找不到韩霜也无所谓,西楼本也让他来查这个地方。
地上枯枝成堆,踩上的每一步都发出脆响。树木参天,偶尔有些古老的树桩,年轮至少有几百年。整个山林中都充斥着古老的气息。
莫无恒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才意识到迷路了。凤溪山并不高,以他的速度直向山顶走去,不可能这么久还望不到头。向山顶看去,虽都是翠绿成荫,但似乎始终与开始时差不多。
而且……在路途中已经不止一次的踩到了骷髅。有头颅,也有部分。上面埋着深深的枯叶与杂草,想必那些人已经死去很久了。
他停下了脚步,知道自己无论怎样都无法接近了。
“……怎么,只准你来,就不准我来了……你每次鬼鬼祟祟的……”
断断续续的有人声,莫无恒凝神细听,却越发模糊了。声音似乎被蒙了起来一般,隐约还在,却无法听得真切。
只怕隔得远,他这样想。他们这样内家功夫深厚的人,听力自然不同于常人,如此细听还不清楚,一定不在近处。
“……哼……”
这一声淡淡的冷哼,仍然微弱,他却立刻听出了,这是韩霜的声音。
凤熙之盟(5)
抬眼看了看天,已经接近日落。
林子里渐渐起了雾,仿佛是一丝一缕的缭绕在身周。只是雾渐渐浓了起来,莫无恒才发觉,那不是普通的雾,仿佛是瘴毒一类。
“公子跟了我五天,不知是谁派来的?”韩霜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丛林中,看不清表情,声音里毫无情绪。
莫无恒举手抱拳,“韩姑娘深藏不露,在下佩服。”
“承让。”
“凤熙山上古怪得紧,你既是韩府的孙小姐,为何到这里来?”他问道。
韩霜缓缓走近,“我的问题公子还未回答,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么?”
“的确是有人让我来查你的背景。”
她淡淡笑着,“我料你也不会说出那人的名字,不过我自然心里有数。凤熙山里,寻常人进来了,就少有能出去的,你不怕死在这里?”
莫无恒默然。
“但是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告诉你凤熙山的事,你去告诉派你来的人,她自然明白。若有意,三日后,你带她来凤熙山。”她收敛了笑。
“你说寻常人进来,少有能出去的。你要她来送死么?”
韩霜摇头,“这不是你考虑的问题,来不来她自然知道。凤熙山在几百年前,就没有人敢进来,民间私下已将其当成了禁地。看你的行径,再加上你的口音,想必是江南人士,不了解这里。”
莫无恒点头。
“凤熙山曾是一座妖山。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妖精与人的生活向来不相关。只是这里离人太近,于是便有天司宗的人来。天司宗是一个道派,甚至可以说是道派里最正统的,就如同你们武林中的少林武当一般。”
莫无恒道,“明白。”
“当今国师燕行柯,是天司宗的一个私徒。后来天司宗渐渐不理世事,于是被一些其他的道士接手。就算现在也是一样。这里的雾气从前的确对人有害,不过近百年来,在一代代道人的净化下,已经没有毒。这里虽然已经不是妖精的天下,可现在是道士的天下,世人大都不敢来此,正是他们隐居避世的好地方。”
“于是,你来找这里的道士?”莫无恒问。
韩霜点头,“其他的我不能说什么了,这里有阵法,你自然会迷路。我带你下山。”
莫无恒看了她许久,“你和这里的道士很熟?”
韩霜笑得有些莫测,“你问的太多了。”
跟着她一路走,很快便到了山下。
她回了韩府,莫无恒在去孟府前,向附近的人打听了一些,与韩霜的话基本相符,这才去了孟府。
“道士?”西楼想起韩霜那天的话,她所说的,想必就是那里的道士告诉她的。
她思虑片刻,不知道那些道士到底算了出她什么,又透露了什么。如是这样,她必须与韩霜合作了,而且,她也确实需要这些人帮她证实一些事情。燕行柯身居宫中,找他太过冒险。
“莫无恒,那么到时就带我去吧。”烛光映在她的眸子里,飘忽不定,然而她的目光却透着坚定。
韩霜,那么我就赌一把了。
也顺道看一看,现在的凤熙山。
凤熙之盟(6)
天色灰蒙蒙的,沉得有些闷热。翻滚的云层透着墨黑,仿佛席卷而来,不多时,只听得闷雷鸣鸣。
一袭淡紫色的影子飞快越过,停在树下望着天色,面露几缕黯然来。
“只怕我们应当快一些,仓促出门,也未带雨伞。”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那个影子面色一惊,迅速躲在树后。
女子清澈却带着懒散的声音回答,“怎么,你怕雨?”
“自然不怕,身处江湖多年,连风餐露宿都早已习惯。只是你一介弱质女流,只怕淋不得雨。”
随着他们的走近,声音渐渐大了些,“你是担心我回去病倒了让人生疑?”
停顿一瞬后,男子又道,“既然知道,那么你是有对策?”
女子笑答:“没有。来则安之若素,老天如此,我们凡人也只能干瞪眼了。”
“你信天命么?”
两人走近了,影子的眸子里闪现着狐疑。
“我信的。”女子答。
“可我不信。”
声音停下,莫无恒急侧过头,“有人。”
西楼不在意的随着他目光看过去,那个淡紫色的影子很快的向远处跑去,快得仿佛一阵烟,朦朦胧胧中已经没了踪迹。
“一个女子,很有些邪门。”莫无恒盯着那个方向。
西楼微眯了眼睛,“哦?我怎么觉得,背影有些熟。”
“你的意思是,刚才是孟府的人?”莫无恒四下观察,只觉雷鸣声越来越大,滚滚而来。
西楼缓缓摇头,“或许我眼花了,刚才她动作太快,没有看清。只是敢来凤熙山,就很有些意思了。”
天色愈发阴沉沉的,云色越来越深,厚厚的云团扭曲成各种古怪的形状,狰狞可怖。
“走吧。”两人继续前行。
微一抬头,前面正是素白衣衫的韩霜。
“二位辛苦了,很守时。”她冷冷丢下话,手上拿着几把雨伞,随手抛过去两把。
莫无恒伸手接住,“多谢。”
韩霜横手请道:“二位跟我来,前方有避雨处。夏季的雨说来便来,说走便走。想必我们谈完了,雨已停歇。”
西楼浅笑,“如此甚好,原来韩小姐连天气都知晓得如此准确,西楼佩服。”
中秋月凉(1)
中秋在强压的沉静氛围中到来了。皇帝与孟诤的对立逐渐的明朗起来,却仍在尽力去维持这个平静的局面。
八月十五,宫中例行的晚宴。
前一日,消失许久的莫无恒到了孟府。
湖面平如镜面,倒影着圆月。还有两个人影。
“你的几个侍女呢?”
湖边的石桌上,几碟小菜,一小壶酒。
西楼持杯轻抿,“放她们出去看热闹了。”
莫无恒坐在对面。
桌上,酒壶旁围着半圈,四个杯盏,西楼举杯相邀,“请。”
莫无恒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查得怎么样?”
莫无恒又一杯后,道:“夏陌小时候和当今皇上关系很好,大约九岁左右,顾太妃去世,关系开始恶劣了。成年后搬出皇宫,此后的关系与如今差不多。而且未曾听说他少时接触过宫里的乐师,甚至,很多人都不接触。倒是与皇上疏远后,才渐渐的接触到其他人。”
西楼细听,“如此说来,没有人教他乐器么?”
“起码我查不到,就目前的线索而言,若有人教他,只有十多年前的皇上,在那之后,特别是他与皇上关系僵化后,他已经开始会熟练的吹奏曲子,所以应当是在那之前学的。”莫无恒答道。
“可是当今皇上不理音律,甚至排斥,也是这个缘故,夏陌在继续与皇上僵化时,才会故意露出一些音律上的才名。应该不会皇上所教,何况皇上自己那时也是个半大的孩子。”西楼缓缓说,也在心里思忖。
“那么,便是个谜了。”
西楼沉默片刻,又道:“我明日入宫。”
莫无恒眼睛登时一亮,“你有办法拿到凝魂珠?”
她微蹙眉,“没有那么容易,先探探风,再从长计议。但愿这一次,能将爷爷与皇上的冲突缓和一下,争取一些时间,让我想想办法。待到我与夏陌的事情,自然是越乱越好了。”
“这些年的平静,维持不住了么?”
她缓缓摇头,“怕是皇帝已厌倦了当傀儡。”
中秋月凉(2)
莫无恒沉吟片刻,道:“我倒是觉得有桩奇事。当今皇上登基有十五年了,自八岁登基,如今二十三岁,似乎醒得过晚。然而我在查夏陌当年的事时,发现在元泰初年,曾有一度孟诤有些控制不了,可后来皇上突然又服服帖帖了。”
西楼回道:“我也听过此事。那时皇太后还在,自从她过世后,爷爷的权势便渐渐牢靠了。”
“大概是吧。”他不再多说什么。
莫无恒突然一凛,人瞬间已经远去。
西楼还未反应过来,便看到罗衣已经进来了。
她平定心绪,“罗衣,怎么回了?凌月她们呢?”
罗衣有些愣,听到她的问话,勉强笑道:“凌月,凌月还和三儿她们在街市上,我不小心弄脏了衣服,于是回了。”
西楼嘴角微微翘起,面色缓和,却被冷月的光晕洒下了凉意。
罗衣看了一眼西楼身旁的石桌,然后迅速扭头,走进月西楼里,边走边说,“换了衣服,我再去找他们吧。”
西楼微微叹了口气,斜眼瞥过桌子,自己对面是刚才莫无恒的杯盏,一时间未来得及收,自己终究是大意了。
过了半晌,罗衣换了一身衣裳,出来看了看西楼。西楼微微笑着点头,“去吧,他们还等着。”
莫无恒从月西楼后出来,看到一脸寒色的西楼,“她看到了?”
“我不知道,但我赌不起。”她冷冷道,“跟上她,从她出去的那一刻起,我不想看到她与任何人有接触。”
“直接杀了?”
西楼沉沉点头,“将此事处理成一个意外。”
莫无恒离开前,突然一顿,“西楼,听说她从小服侍你长大,有十六年的感情吧。”
不等她回答,他已然离去。
西楼放下心来,又斟了一杯酒,饮下前,望着清冽的酒水,轻轻荡漾着她的倒映。
十六年……多少年的感情也不可信。她感到心里仿佛有个巨大的黑洞,在吞噬着什么。
闭上眼睛,有一丝心安的,是那些许久以前的梦境。梦中人的一颦一笑都历历在目,那是繁花似锦的岁月。只是她的那一场繁华梦,早已停在了前世的十七岁。自那以后,所谓的幸福,只剩欺骗。
所以,再难去相信谁了……
感情是色彩,复仇是灰暗。她的世界全被灰暗所掩埋,唯一的色彩,只是那个年少无忧的十七年。
许久,莫无恒已经回了。
“死在街上,遭到劫财的亡命之徒。另外,她最开始的方向,是孟承景那边。”
孟承景……三叔……
她知道自己是对的,多少年的感情,都不是信任的理由。
中秋月凉(3)
“原来这便是孟家的孙二小姐,京城大名鼎鼎的才女,孟西楼。”那位身着淡蓝色宫装的女子笑盈盈的望着她,“不愧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儿,也只有孟府会出这样标志的女子了。”
皇后只是淡淡扯出一丝笑来,微微点头。
当今皇后是西楼的姑姑,孟承昀的同母妹妹。一双明晰的丹凤眼,凝肌雪肤,虽是盛装,却仍显得有些小女儿。约是因为从小身子骨就弱,即使进了宫,也是常病着。皮肤虽是极好的,就是没有血色。
西楼轻笑,道:“昭容娘娘赞誉了,虚名而已。”
本是不想如上回那样瞒着众人去望天楼,但一来,不同于上次有锦宁的帮忙,而今日压根就没看到锦宁。二来,上次是第一次入宫,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何况上次是夜晚,今日是白昼。
可是正巧碰到了皇后与王昭容,这一拖又要到什么时候。
西楼正待说话,听到一个柔声,却是一名鹅黄色宫装的女子,盈盈拜道:“参见皇后娘娘,昭容娘娘。”
“平身吧。”皇后淡淡道。
王昭容笑道:“西楼怕是不知,这位是许婕妤。”
西楼也曾听闻过,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便是许婕妤。果真是个恬静如水的女子。
“西楼见过婕妤娘娘。”
许婕妤浅笑道:“是孟府的孙二小姐么?”
西楼微笑点头。
许婕妤不再多言,只露着几缕安静的笑。
皇后微微咳嗽了两声,王昭容叹了口气,“皇后娘娘还是多歇着吧,宫里的太医也不知怎么着,总也治不了病根。”
皇后点头,轻声说:“西楼,本宫虽是你姑姑,可自小也见得少。本该带你四处走走,上次你来得较晚,也没机会,现在恐怕又不能奉陪了。本宫从小总是这个样子的,再多的名医良药也没多少用,你也是知道。若有什么事,只管来凤仪宫,本宫定会为你做主。”
“西楼多谢姑姑。”
中秋月凉(4)
皇后又咳了两声,然后轻笑道:“听说承昀平日不爱搭理人,倒与你交好,你也需劝劝他,该是论婚嫁的时候。本宫也有很久没有见到他,若有中意的人,告诉本宫就是。本宫虽为妹妹,也能作这个主的。”
西楼点头。
“雪雁,你今日且跟着西楼吧。”皇后对身边的宫女道。
宫女恭敬答道:“奴婢遵命。”
“那么本宫便先回去了。”皇后淡淡道。
西楼忙道:“姑姑走好。”
王昭容随着皇后一起离开。西楼看了看许婕妤,福了福身,“西楼告辞。”
许婕妤笑着点头。
西楼便带着雪雁相相反的方向走去。
方才走远一些,只见一队人向正欲离开的许婕妤来,最前头的人一身明黄,正是当今皇帝夏洛,“阿歆,怎么在这里?”
许婕妤微笑答道:“刚刚碰到了皇后娘娘,王昭容,和孟府的西楼小姐。”
“孟诤的孙女?”
她点头,指着西楼离去的方向,还能看到西楼的背影。
夏洛有些无神的眼睛望着那个淡红色的身影,隐约觉得有些熟悉。怔了刹那,却未多想,只对许婕妤道:“走吧。”
西楼问雪雁:“许婕妤到现在还深受圣宠么?”
雪雁叹了叹气,“可不是,但也非独宠。皇后娘娘的身子若好一些,想来也不至如此。但愿早日有名医能除得病根。”
西楼无意的回头一看,只见许婕妤也已走得有些远了,只是身边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细看去,好像是当今皇上。
待到望月楼前,只见顶上六角翘起,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楼共五层,楼前有一个较大的台子,想是所谓作法之处。
此处人烟甚少,只有偶尔巡视的侍卫。
“雪雁,”西楼唤道,“这里能进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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