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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最好不宅斗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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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太说了,若是清姑娘教的晚了,不如就在咱们府里住下,明日再走也不迟,只派个小厮去许家报信就好。”
  唐云暖对这个菊金并无好感,遂淡淡谢了谢。
  才回了斗春院,唐云暖就喊来红豆 :“鸽子可放出去了?”
  红豆一笑:“一早就放出去了,也收到了舅爷家的回信,只说表小姐一会儿就到。风少爷这法子真是好,这鸽子一来一回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唐云暖轻声笑笑,暗道这你就觉得快了,若是我能穿越回现代,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微信。
  忽然外边小丫头一声通传:“云姑娘,表姑娘到了。”
  唐云暖遂亲自起身打帘子迎接,只见许如请穿着一件月白色兔毛围脖的夹袄,娉婷走来。
  及至烛光下,唐云暖即便不细细打量,也能看出许家的确是富贵了起来。
  许如清从前的粗布衣裳自然不再穿了,换做了月白色的锦缎,皮肤也细腻,头上簪了花,一伸手就是一对水光油滑的玉镯。
  许家姑娘虽打扮了,却并不显着妖媚,如一朵不争艳的茉莉般清淡。唐云暖遂真心欢喜起来。
  许如请虽打扮了,脂粉却掩盖不住脸上的慌张,唐云暖还没等开口说话,就见许如清双膝一软,干脆跪在地上:
  “妹妹救我。”
  唐云暖一愣,却见自许如请手上滚落一张字条,唐云暖满心疑惑地打开了字条,只见上写着:
  “如清亲鉴,自前日太太寿宴中一别,余茶饭不思,满目皆是姑娘音容笑貌,今日闻听姑娘来府留宿,自是欢喜,也知姑娘那日频频回顾,若芳心暗许,还请姑娘三更时分到斗春院后假山石一聚——子默”
  唐云暖再抬头看许如清,只见许如清眼圈红了:“这是乔家公子在我刚进园子时候递给我的,这样私相授受,不是要坑死我吗?”



☆、反攻

  这样牵强又不合礼教的一封情信,在古代简直可以害死一个闺中女子,唐云暖只知道这个表哥不爱言语,只道是个性子敦厚之辈,却想不到也有这样胆大包天的念头。
  芳心暗许、三更天、假山石,说得这样不堪,难不成要效仿张生与崔莺莺私定终身,春风一度吗?
  戏文毕竟是戏文,放在古代的现实生活中试试,若这字条真被人捡去,许如清这一生名节连带这许家满门的声誉就算毁了,许大奶奶日后别说要掌管唐家大小事宜,只怕柳姨娘二奶奶一流会以此为把柄,生生将她归为同流合污一类。
  至于父亲的捐官之路,那是更没有指望了。
  唐云暖紧紧握皱了那张纸,他乔子默身为浪荡公子不要脸也就算了,许如清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难道就这样自轻自贱,因他是知府公子自己贴上去。
  当下拍了桌子:“去明堂里喊我哥哥进来,切莫惊动了太太。”
  红豆见唐云暖气得连头上的碧云穿珠簪都颤得落地跌散了,自然知道出了大事,哪里顾得上去捡散落在地上的珠钗,三步并作一步半出了斗春院。
  及至唐风和急匆匆进了唐云暖的抱厦,将唐云暖手中的字条看了个大概,自然也是怒从心起,拍案骂到:
  “这个子默表哥想死也不捡好地方,还偏要约到斗春院后面,这是将咱们往绝路上逼吗?”
  忽然唐风和又有些疑惑:“这却是有点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表哥饶是年少轻狂,却不像有这样胆量的人,这字条写得又直指斗春院,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
  唐云暖伏案沉思:“田二奶奶离开永平府也有一段时间了,想来人都已经到了京城,难不成她的手真有这样长,竟然能伸到这里来吗?”
  许如清擦了擦眼泪,也道:“仿佛的确是乔公子的意思,因为来送纸条的人我是见过的,是那日寿宴上乔公子的贴身丫鬟,穿一身青色衣裙……”
  红豆却忽然惊道一句:“可是眉眼有些狐媚的,跟我一样脖子上穿了一条豆大的松石珠链的,只是我这串是红的,她那串是青蓝色的。”
  许如清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点点头:“仿佛是的。”
  忽又拽住唐云暖:“表妹,那一日周夫人寿宴,我也的确发现乔公子的神色有些不对,可也没往心里去,只是他字条里说我频频回顾,我……我的确是冤枉啊。”
  红豆听了这话,那炮仗脾气能不一跳三尺高:“表姑娘莫急,这定是青豆这个狐媚的小妖精出的主意,想是她发现了子默少爷喜(www。3uww。com…提供下载)欢表姑娘,或者是为讨少爷的好,或者干脆就是为陷害表姑娘,邀姑娘在院后相见,反正就是没安好心。”
  许如清一听自己被算计,更没了主意,遂扑拜在唐云暖脚下:“表妹,别说我对俏公子并没好感,即便有,他这样的身世人家,身边又有这样的丫鬟,我必是不能相从的。”
  唐云暖如何不知表姐的心思,遂扶起几乎泪崩的许如清去一边坐着,又朝哥哥望去,道:“我却有个办法,既能不动声色,又能让表哥死心,或者也能除去后患。”
  唐风和起身一挥手:“表姐也不要哭泣,这事,放在我身上。”
  夜更敲了三下,斗春院抱厦里雕花镂空门吱呀一开,一个月白色的纤细身影闪了出来,并没有点风灯或灯笼。
  幸而月色明亮,将园中景色都镀上一层银灰,那月白身影就踩着银灰色月光快步绕过了杏花林,远远就望见假山石那边有个人影影绰绰地张望。
  月白身影遂加快了脚步,低着头只顾着看路,刚走到那人身边,果然见是乔子默有些胖硕的身子裹在一件野鸭绒酱紫大披风里,脸上被冻出了红血丝,一张口就是一阵白雾。
  “如清妹妹,你果然是个真心人,若不是我那丫鬟青豆也说你时常朝我眉目传情,我还真不敢踏出这一步。”
  那隐在月白夹袄大帽里的容颜月色下看得很不清楚,乔子默只听那人轻哼一声,仿佛是应和了一声。
  乔子默心中大喜,遂也忘记了读书人的礼义廉耻,干脆一头扑了上来,环抱住许如清就要亲昵,手上也不忘上下抚摸。
  这乔子默在书院里读书所结识的皆是些浪荡公子,书没读了几本正统的,倒看了不少市井小说,甚至时不时还有人传些春、宫图来看。
  正是青春少年,如何经得住那些杂书这样勾引,房里又有青豆这样已经有了心思的姑娘,早半推半就要跟少爷成就好事。只是那青豆是个有算计的,唯恐被人告发给乔夫人,遂也不过是任凭少爷动下手脚,并不曾真的入、港。
  乔夫人也是个极其溺爱儿子的,又深知贤妻美妾一说,几番观察打探,见青豆不算轻佻,遂为安抚乔子默好好读书也就暗地里给了青豆姨娘的份例,只是唯恐庶子生在嫡子前面,并不给她开脸也不准两人同房。
  乔夫人本是一片好心,却勾得乔子默日日跟馋嘴猫一样,那一日在桥上见风险些吹倒了许如清,简直瘫软了半边身子。
  今日怀内软玉生香,如何不教他心生烈火,什么大家公子的规矩,早就抛至九霄云外了。
  乔子默上下其手,唯恐少摸一下占不到便宜,只是将手伸进那月白夹袄之内,却摸不到原想的柔软丰盈,落手之处,唯只是一片排骨,再向里摸去,竟是一马平川,唯有一粒小豆粒般的东西。
  乔子默吓了一跳,慌忙把身边的人推开,只见那人原本盖住容颜的软帽早跌到了肩上,月色下咯咯地笑着:
  “子默少爷这是要做什么,怎么连男人的胸也要摸一摸,少爷有龙、阳之癖,想要紫竹服侍,却也得跟风少爷先打明了招呼,再行好事也不迟啊。”
  乔子默吓了这一跳,眼前那人可不就是表弟唐风和的小厮紫竹吗?乔子默窘地几乎要将头扎进地里,刚要发作,就听见不远处窸窸窣窣地有数人疾步走来的声音,远远看着有及盏灯笼,还有丫鬟婆子的说话声:
  “可得仔细找找,那可是姑奶奶那边顶要紧的丫鬟,他日是要开脸当姨娘的,若找到了,必要好好赏咱们。”
  “只说是块玉丢了,到底是个圆的扁的,妈妈竟也不问问清楚,这样黑灯瞎火地就让我们来找,若寻着了不给个一吊钱的赏钱,却真是让我心里过不去呢。”
  乔子默听见有人来了,如何不吓得脸色惨白,这时刻他是早该在前宅书斋里睡了,若是被婆子丫鬟们撞到,即便不送到太太跟前,若是被母亲知道自然是逃不了一顿打的。
  乔子默本来就做贼心虚,再兼从来也不是一个胆大的,一时间竟慌不择路。还是紫竹警醒,一路拽着表少爷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斗春院里奔去,并不曾被人察觉。
  斗春院内抱厦里此刻灯火通明,唐云暖早让许如清躲到了屏风后面,自己跟唐风和在书案前正襟危坐,等着乔子默的到来。
  唐云暖行事前还专门询了红豆一句:“若这一次真是你那异母的姐姐动了手脚,我若反击你可会心疼?”
  红豆也心知唐云暖半是试探,更多的也的确出自真心。
  自己那不开眼的姐姐惹到了许家表姑娘,挡了云姑娘的路本就该受些惩罚,况且素日里她跟娘亲也没少受这个姐姐的气,多少次竟都败在了青豆的手段里,连累娘亲被自己那个赌鬼爹好一顿打。
  遂干脆跪了下来:“姑娘您只管行事,红豆跟了姑娘,从不受一日打骂,您竟比我那亲姐妹还要照拂我,红豆若因青豆受惩治说一个不字,姑娘您就打残了我的手。”
  有了这句话,给丫鬟婆子们传信说前宅里青豆姑娘在假山边丢了玉,唐云暖是放心让红豆放手去做的。
  不多时,紫竹就将一路跑得气喘吁吁的乔子默带进了斗春院,乔公子一见表弟表妹都穿戴整齐守候在抱厦里,便觉中了计,遂斗着狠道:
  “我娘亲好心好意收留你们,还拨了宅子给你们住,想不到你俩竟串谋起来算计我?”
  唐风和望着乔子默那壮硕的身子以及孩童般天真的一双眼,不由得冷笑一声:
  “子默表哥,我的小厮见你大夜里地在斗春院边流连,唯恐你冻伤了才将你领过来,你如何说是我们算计你呢,难不成那私相授受的字条,也是我们算计着你写的吗?”
  乔子默听了这话,遂觉着自己短了三分之气,但毕竟是知府之子,仍旧伸长了脖子强辩:
  “风表弟,你且莫说这话,若不是你舅舅家的表姐有几分姿色,我如何会做出这样事体来。你还让这小厮穿着她的衣服在假山那里乱逛,这不是有意诈我是什么?”
  屏风后传来了一丝抽泣,唐云暖立时就瞪了眼睛:
  “子默表哥,你这话说的太偏。我的表姐有姿色是她的事,你私下动心勾搭就是你的事,难不成天下的美貌女子被登徒子所觊觎,却成了女子美貌的不是了吗?你说紫竹穿了我表姐的衣服乱逛,你且看看那月白色夹袄明摆着就是一件男装,我表姐的衣服,还穿在身上好好的。”
  紫竹一脸笑意在子默少爷面前转了一圈,打趣道:“表少爷,您看我这身衣服可还能入眼不?”
  那月白色夹袄短打的确是个男装,也不是锦缎,不过就是一般的粗布,只是月色照耀下越发显得雪亮,宛如绸缎。而那紫竹本来就是一个纤细瘦弱的小厮,再兼故意走起路来摆动腰肢,夜里看可不就像个女孩吗?
  眼见乔子默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唐云暖又道:“表哥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有心陷害,若我们真是设计你,你此刻就是在太太的名堂里跪着了。”
  唐风和亲自走过去将乔子默扶了起来,他心里虽气,却也不能太得罪了这位表哥:
  “你也是个心实的,虽说才子难免风流倜傥,表哥却也要顾及一下读书人的体统。才刚后院里闹了一阵,说有丫鬟来报信说你房里的青豆丢了玉在假山石上,若真是让那寻玉的丫鬟婆子们捉了个正好,莫说我表姐的清誉,就是你的一世名节,也都败在那起人手上了。你让我母亲如何做人,让姑母如何在下人面前立威,让姑父如何自处啊?”
  乔子默当下被说得羞愧,遂拉住唐风和的手道:
  “风表弟,我从来不知你竟这样为我着想,此番是哥哥唐突了,在此向云妹妹并着舅母道歉。青豆那个贱人,竟敢在背后动这样手脚,你们不知,若不是她日日在我耳边吹风,说许家姑娘也是对我有心的,说我是知府之子满永平府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我如何敢做出这等不知死活的事来。”
  唐云暖心里强压着气,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让紫竹护送表少爷回前宅,以免多生事端。
  乔子默却不肯走,踟蹰着要见许如清一面,唐云暖直想骂他一句,却见许如清施施然从屏风里走了出来,眼睛已经肿得跟桃一样。
  当下施了一礼,缓缓道:
  “如清不才,得乔公子错眼青睐,却深知身为商户女,并不敢高攀乔府门第。我家道虽贫寒,只一心一意要找一个疼惜我的男子为夫君,男耕女织,不争不斗地过日子。乔公子他日是必定要为官的,还劝公子你刻苦读书,将心思放在正道上。于我,公子还是彻底断了这念头。若你不顾亲戚颜面难为我们许家,如清就唯只能一头磕死在府衙门前的石狮子上,以死明志了。”
  乔子默听了这话,五脏六腑宛如被雷轰了一样,眼神中还哪里见一丝光彩,遂踉踉跄跄离了斗春院。
  唐云暖眼望着表哥离去的身影,不由得在心底叹一声。
  这深宅大院里,爱争爱斗爱生事的人不少,痴情的人原来也这样多。
  当下吹灯拔蜡哄着如清表姐去睡,只盼这一段荒唐事能就此了结,却不料还没出正月,那青豆就闹了起来。



☆、告状

  转眼就是腊月初八,许大奶奶已经理家有些日,腊八那日更是操办得很合规矩。
  头一日就吩咐厨房将沧州的金丝枣、杭州的莲子、并上些红豆、杏仁、松子、榛子、花生等物泡果、拨皮、去核、精拣然后在半夜时分加粳米微火煮,一直炖到第二天天初亮才不添柴。
  天刚微微亮,角门就开了,那是小厮驾车去永平府各寺院放米,一路上还须向天地泼撒一些,以示敬神祈求平安,自有些叫花子追着唐家的车乞讨,小厮是早得了令的,遂在车后大撒铜钱,更引得不少穷人一路追到寺院里,一路上称颂不止。
  出门的小厮回府后给太太讲起这场景,都说满城的人都称颂太太的仁慈怜贫,哄得太太乐得直夸许大奶奶办事稳妥,还说往日里她也想这样,只是那时为官恐太张扬了,幸而老爷赋闲在家,施舍些米面铜钱倒遂了她素日吃斋念佛的心了。
  唐云暖已经习惯了太太这种别人做了好事她都要加一句“往日里我也想这样”的论调了,便只是笑而不语。
  忽然听到太太拽住唐有琴的手问道:“怎么我前几日听说子默已经有了房里人,前几日还闹腾了起来,可有这事?”
  唐有琴正为这件事心里不痛快,一听说连太太都听闻了,遂知道一定是前宅的丫鬟婆子们嘴碎,传话都传到太太耳朵里了,不经意瞪了身边玉兰一眼。
  玉兰就转身离开,想来是去前宅训话了。
  太太一见这样,也觉得怪没意思的,遂道:
  “你也莫怪那些婆子们多话,大家子奴才多,闲言碎语多,是非多也是有的。只是我恍惚听说子默那样一个性子温和的人,竟一进门就踹了那丫头一个窝心脚,可有这事不是?”
  唐有琴面有愧色:
  “太太快别提这事了,我本想着子默也大了,过几年就要说亲,就先放了房里人,让一个叫青豆的稳妥丫鬟服侍着,虽没开脸也算能安他的心好好读书。也不知那日是什么事勾的,两个人竟拌起嘴来,子默也是气急了才踹了那丫头一脚。也找了大夫来看过的,说是没什么,只需静养就可。娘你也知道,子默那性子是不敢下狠手的。”
  唐有琴虽回话回得恳切,心里却也怪太太未免手太长了些,连儿子房里的事都要过问。
  唐云暖心里暗道,太太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不爱放权的性子,如今年岁实在大了管不起这家里上上下下的事才叫大奶奶插手的,现今闲了下来自然是没事也要找些事做。
  幸而那子默表哥还算有些威严,辖制得青豆一点口风也没敢露出来,否则又不知惹下多大的风波了。
  太太还要说什么,唐有琴却已经有些不耐烦,推辞着说要回府陪乔老爷用膳便告退了。
  唐有琴刚走,太太就埋怨道:“你们看看,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老话是一点都不错的。我不过白问了几句我外孙的事,竟叫女儿给脸色看了,可见是老了,再无用了,凭白讨这个没趣。”
  明堂里只有唐云暖并着太太跟前服侍的菊金和年妈妈,唐云暖一个未嫁的姑娘难道还议论表哥的同房丫鬟,自然是端着一杯菊瓣翡翠茶盅,里面的六安茶已经喝到了茶根子,唐云暖仍旧装着一口一口啜饮,才算解了自己的尴尬。
  菊金跟年妈妈就以姑奶奶是唯恐太太听了操心为由,好生劝了一会子。
  太太心里不痛快,晚上阖家吃腊八粥时众人也就恹恹地,不过应酬一下子就散了。
  夜里唐云暖已经睡下,忽听得平阳居那面一阵喧哗,丫鬟婆子们吵嚷着点灯,好一阵忙乱。
  唐云暖心里泛起了些不好的预感,又听见斗春院正房门也是关关开开,仿佛是母亲许蕙娘也出了斗春院往明堂赶过去。一干人吵嚷着什么请郎中之类的话。
  唐云暖赶紧让红豆打着灯笼去打听下消息,自己则起身穿戴起来,唯恐有事无法照应。
  少顷就见红豆回报,因她也是起得匆忙,头发也没挽上,不过披了一件夹袄,连鞋都趿拉着,看起来有些狼狈,神色就更是奇'www。fsktxt。com:看书吧'怪。
  唐云暖正坐在梳妆台前挽头发,红豆却道:“姑娘不用梳洗,也无需出门相看,并不是太太屋里有什么变故,出事的,是表少爷。”
  唐云暖手劲一重,错手就将那挽头发的包金双蝶镶紫晶石的发簪插得重些,不由得“哎呦”一声,手一松那发簪就跌到了地上,立时摔碎了。
  红豆一见这个赶紧冲过来翻开姑娘的头发看,只见已经那簪子已经擦伤了姑娘头皮,流了些血出来,红豆赶紧去寻干净的细纱棉布跟止血用的苎麻金樱粉来,边找还边骂:
  “真是一二三五六……没事找事,不过就是病了看个大夫,至于闹得满城风雨的吗?姑娘不知道,前宅里表少爷病了闹得鸡飞狗跳也就罢了,也不知哪个嘴快的奴才就告诉了太太。这下可好,大年下的太太夜里也不睡,竟去前宅里探病去了,劳动得柳姨娘陪着也就罢了,非得让大奶奶也跟着过去陪着,大奶奶日日里操心年夜饭、各处亲戚的年礼……”
  唐云暖听出了端倪,忽然打断了红豆的话:“你说表哥病了,什么病?”
  红豆是气急了的,遂没好气道:“奴婢哪里知道是什么病,要我说啊,就是那没廉耻的表少爷害了相思病,要不就是癞病。”
  唐云暖没闹明白,很是认真地问:“什么是癞病,可过人?”
  红豆竟被姑娘的认真逗笑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癞病,你说过人不?”
  唐云暖遂有些意外,按说乔子默是知府独子,人才虽一般却也不算泥猪癞狗一般,怎么红豆就对他有这样的评价,却听红豆自言自语道:
  “连青豆那样的丫头都能跟表少爷混上,可见那表少爷也是个看不开的。我听说那一日姑娘断了表少爷对清姑娘的念头,表少爷进门就给我那专爱挑事的姐姐一大脚,直踹得几日都下不来床。青豆素来都要强,自然为保住未来侍妾的地位不敢张扬,只说是将表少爷要紧的东西弄丢了才挨了一脚。这说辞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咱们。今日太太不是问起了这事吗,前宅里姑老爷听说了就把表少爷叫过去训话了,连晚饭都没给吃,才刚青豆服侍表少爷洗脚,表少爷竟一头跌了下来,只说耳边有水声,后来干脆就人事不省了。姑娘你说,这不是害了相思病是什么?”
  唐云暖不禁心叹一声,怨不得连连个丫鬟都看不起子默表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乔子默堂堂男儿,竟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心而憔悴至此。说痴情也好,说糊涂也罢,这样兴师动众的闹起来,也不知姑母得多伤心。
  而更让唐云暖不能放心的是,乔子默会不会一糊涂,将如清表姐的事吐了出来。
  前宅乔子默所住的无涯斋里,丫鬟婆子们跪了一地,乔子默歪躺在床上已经是神思恍惚,唐有琴望着只剩下半条人命的儿子已经哭成了泪人,遂指着地上的丫鬟婆子破口大骂:
  “日日耳提面命着让你们小心伺候着,切莫为了读书坏了身子,吃喝坐卧都提点着些,若有一点不好赶紧来报给我。如今人都病成这样的,你们的眼睛耳朵难道都长死了,一点也听不到看不着吗?可见你们都当我的话是耳旁风,还是想着少爷死了,你们就有地方站了?我把话放在这,若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把你们骨头里的生筋活抽出来,算我是你们养的。”
  那地上的丫鬟婆子们听了这话,还不跪求奶奶饶命,唯只青豆,一脸心计筹谋。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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