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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帝妃三嫁-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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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点头,江沉烟命流萤备了画案,宣纸和各色颜料放于院中,而后指了指画案,笑着道:“李画师请看可还缺些什么?”
李浔之闻言望去,那画案上摆的是皇城荣安居的一等宣纸,画笔乃是百年狼毫,至于那各色颜料亦皆是佳品,当即眼中划过淡淡爱惜之色,点头道:“娘娘应当也是爱画之人,这准备之物皆是世间极品。”
江沉烟抿唇浅笑,面颊上的小酒窝盛满了阳光,看起来分来动人,她斜靠着贵妃椅,看向李浔之调侃道:“李画师从入寰璧宫开始,便未曾看本宫一眼,如何作画?”
李浔之听言,转过身来,缓缓抬头看向江沉烟,待得看清她的容貌之后,不由得眼中一亮,而后移开视线,平和道:“早已听闻娘娘天姿国色,今日一见,但觉这四个字已经无法形容娘娘华荣。”
“哦?”江沉烟微微一笑,而后随意道:“那李画师觉得,什么样的词才能形容本宫?”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李浔之缓缓出声,眼中只有诗词风华,却无半点贪心恋色之意,看的江沉烟不禁微微点头。
流萤也不由得多看了李浔之一眼,眼中亦有惊艳。
他果然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宜姐姐当真好眼光。
江沉烟心中感慨一番,而后柔声道:“既然李画师已看清本宫容貌,便开始作画吧。”
微微颔首,李浔之沉吟片刻,而后点点头,走至画案前,轻轻挽起衣袖,一双莹白如玉的手轻拈起狼毫,蘸了墨,便开始作画。
阳光下,他一身白衣泛着淡淡光弧,似整个人都在散发着耀眼光芒一般。那如玉的面庞带着沉静的微笑,平和的眸底没有一丝杂质,一手提衣袖,一手作画的姿态,竟然让江沉烟看的不由得入了神。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几乎是下意识的出声,江沉烟语调喃喃,几不可闻。
流萤听不明白她话中意思,只偏头看着沉浸在画境中的李浔之,眼中异彩连连。
半个时辰后,李浔之停了笔,将手中狼毫笔放到了笔架上,抬眸看着江沉烟,轻启朱唇,含笑道:“娘娘可上前一观。”
悠然起身,江沉烟迈步上前,李浔之一手背在身后让了几步,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目光落在那副墨迹未干的画上,江沉烟不由得怔住了。
雪白的画纸上,一女子聘婷而立, 微风拂过她面颊,飞落了枝头梨花,素白的花白落在她乌黑的鬓间,又缓缓滑落。一双明眸似倒影了春花秋月般华美,她嘴角微弯,似有暖意在唇畔,淡淡檀色是说不出的清雅秀丽。
窈窕的身段若拂袖,纤细腰肢只一握,那柔滑的裙摆似真丝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这画工,这神 韵,当真是世间少有。
从失神中醒悟过来,江沉烟眼中满是赞赏,还不等她开口,一旁流萤便已经惊叹出声:“李画师好神妙的画工,画中娘娘似真人一般,太美了。”
看了一眼流萤,江沉烟笑意更浓,偏眸看着仍然淡然如风的李浔之,轻声道:“果真好画笔,看来。。。我那位友人,所言非虚。”
李浔之目光如清泉,没有一丝杂质与波动,只双手抱拳,优雅欠身:“娘娘谬赞了。”
江沉烟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命流萤将画收起来,轻声道:“如此美好的画,本宫甚是欣喜,不知李画师可要什么奖赏,但说无妨。”
微微摇头,李浔之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只轻笑道:“能为娘娘作画已是荣幸,自然不敢再什么嘉奖。娘娘不必放在心上,这都是卑职该做的。”
微微挑眉,江沉烟又道:“莫要推辞,若有何需要,直言告诉本宫即可,本宫绝不会亏待于你。”
再次摇头,李浔之态度很是坚决:“作画乃是卑职一生之所爱,试问,娘娘会用金钱与宝物来与毕生索爱做交易吗?如此,卑职是不愿的。”
听完这话,江沉烟又是一愣,定定的看了他半晌之后,忽而笑出了声,眼中赞赏更浓:“好,李浔之,不枉本宫那位友人如此推崇于你,果真是个难得的妙人。”
李浔之有些疑惑的看着江沉烟,后者却只是神秘的笑笑,不再言语。
“若娘娘再无其他吩咐,卑职便告退了。”李浔之双手抱拳,轻声道。
微微点头,江沉烟笑着道:“流萤,送客。”
流萤慌忙从屋内跑了出来,小脸蛋红彤彤的,看着李浔之的目光有些拘谨。
待得李浔之走后,江沉烟笑容缓缓收敛,走进屋内,那副画还摆在屋内桌上,墨迹尚未干透。坐在桌前,她细细的看着这幅画,心中不由得感叹。
难怪宜姐姐如此心仪于此人,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当真是染满了风月,让人欣羡不已。
可是一念及此处,江沉烟不觉又有些犯难,目光一直落在这画上,未曾移开。心念却已转过千百遍。到底该如何成全宜姐姐和这李浔之呢?
皇家尊严不容侵犯,要让一个妃子和画师私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眉头忽而蹙紧,她陷入了沉吟。
不知何时,伸手一双大手将她紧紧圈在怀中,一股好闻而又熟悉的香气冲入鼻尖,让她有瞬间的眩晕。
下意识的挣脱他的怀抱,江沉烟慌忙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洛擎苍穿着一身明黄的龙袍,没有戴头冠,少了几许威严,带着笑意的最小多了柔和。今日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样。
目光越过江沉烟落在她身后的画上,不由得疑惑道:“这画甚是神妙,是何人所画?”
江沉烟一怔,而后低声道:“回皇上,是画师李浔之。”
“李浔之?”洛擎苍蹙眉想了想,而后露出了笑容:“是他啊,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几乎样样精通,若非出身所限,定然不止是一个画师这么简单。”
江沉烟眼中划过一抹惊异,洛擎苍竟然对李浔之这么熟悉,如此,宜妃一事岂不是更难了。
见她蹙眉,洛擎苍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声音柔和了几分:“今日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这般拘谨?”在视人椅。
感受着他怀中温度,江沉烟几乎沉迷,脑海中却突然划过宜妃以及乾瑾瑜的话,忽然便挣脱了他的怀抱,脸色显得有些难看:“兴许。。。是受了风寒,歇息歇息便没事了。”
有些怔怔的看着她,洛擎苍能感觉到她的转变,眉头不由得缓缓蹙起。
“既然是风寒,便传太医来看看。”微微沉吟,他轻声出声。
“不。。。不用了,已经瞧过了,臣妾没事的,皇上不用担心。”江沉烟勉强挤出了笑容,而后看着洛擎苍道:“皇上政务繁忙,怎么有空来臣妾宫里?”
“你是在干朕走?”洛擎苍声音一沉,好兴致几乎瞬间便被她打破。
江沉烟微微垂眸,心中百味陈杂,她可以告诉他她正在筹谋让他的妃子和一个画师私逃?可以告诉他她正在找机会给他下毒,偷走他的玉玺?
不可以,因为不可以说,所以她心中便挤压了太多的杂念。
至少在此刻,她做不到坦诚相对,做不到直视他的眼。
定定的看了她片刻,洛擎苍缓缓呼出口气,继而道:“朕还有折子尚未批阅,便先回宫了。你好生歇着。”说完,他转身即走,背影似有冷漠。
看着他走远,江沉烟几乎是脱力般的坐在软椅上,眼中情绪纷扰成结。
同一时刻,兰馨阁,明妃坐在榻上,纠结不安的摆弄着手中的丝帕,一双眸子不安的转动,闪过许多念头。
太后今日的话太过诡异,难不成。。。是发现了她的秘密?
抚摸着小腹,她心跳急剧加速,眼中充满了害怕。
怎么办?这孩子的来历要是被太后知晓,她要怎么做才能保住这条命?
茗妃的确不可信,可是有她在时,她好歹有个出主意的人。如今,她却是有些走投无路了。
下意识的想到了江沉烟,她蹙紧了眉头,暗道那个女人不是盏省油的灯,可是却很聪明,只要她愿意,一定可以帮得到她。
只要她放弃了她的孩子,那么她腹中的胎儿便会安然无恙。
可是,一想到早些时候江沉烟的态度,她便不由得窝火。她分明只是说的好听,说什么不会让皇上和太后知晓她有了身孕,这不就意味着她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虽然不知道她心中到底是打什么主意,但只要她不要那个孩子,那她明妃便会高枕无忧。
可是她如今却矢口否认,让她到底如何自处?
不行,不可以放任她的孩子继续成长。
看来,只有去找茗妃了,只有让她给自己出主意。
想来想去,明妃便立刻只身前往了飞霜殿。此时,飞霜殿内寂静无声,茗妃坐在软椅上看着窗外风光旖旎,心中却十分愤懑。
幽禁的日子,当真是度日如年。
尤其是想到烟妃那个狐狸精还时时刻刻伴在皇上身边,她便忍不住着急。
就在这时,明妃匆匆而来,一见到茗妃便急切道:“姐姐救我。”
茗妃眉头一挑,心中忽然升起一计,一句便戳破了所有:“怎么?斗不过烟妃?”
明妃一愣,而后咬紧牙道:“那个烟妃。。。真是不知好歹,口蜜腹剑,是个十足的小人。我本买通了她宫中之人给她下了红花,可是。。。。却被她识破,差一点便将我倒打一耙。如今,我真是没了办法,还求姐姐相助。”
“要我帮你?”茗妃悠然的靠着软椅,侧脸上添了光弧,越发显得美丽动人,只是那眸子里却没有一点温和,全是冷厉和冰霜。
“帮你并不难,只要你全心全意站在我这边?听从我的吩咐,我保管让烟妃死无葬身之地。”茗妃声音清冷,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明妃咬紧牙,用力的点头:“只要姐姐能帮我站住脚跟,我一定什么都听姐姐的。”
听完此话,茗妃笑着点点头,而后对着她招了招手,低声说了一阵。
后者听完,眸光中露出一股惊颤,犹豫了许久后,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一定依姐姐所言。”
待得离开飞霜殿,明妃脸色显得有些难看。茗妃这一招虽好,却是个险招,一不小心便会反噬己身。可是,她实在没了别的选择。
深吸一口气,她暗暗打定了主意,便匆匆去了慈安殿。
薛太后正在午后小憩,听闻明妃来了,便让春姑姑将她传了进来。
“太后。。臣妾打扰太后午休,还望太后恕罪。”明妃柔柔欠身,显得很是乖巧。春姑姑慌忙将她扶起来,笑着道:“娘娘如今有了身孕,还要多歇息才是。”
“谢春姑姑。”明妃冲着她甜甜一笑,而后看向太后。
太后微微伸了个懒腰,嘴角多了一丝笑容:“你这丫头,怎么突然来看哀家了,可是有什么事?”
明妃犹豫了一下,而后笑着道:“臣妾是想,再过几日,便是皇上的诞辰,皇上从来政务繁忙,极少有时间歇息一二,不如借此机会,给皇上办一个隆重的家宴,可好?”
太后眼中一亮,赞赏道:“还是你心疼皇上,连哀家都差点忘了,再过几日,皇帝可是二十有六了。时间过的可真快,想当年皇帝还小时,哀家总会在他诞辰那日亲手为他做一碗冰 糖燕窝粥,自从皇帝即位以后,哀家便再没有做过了。算算时间,也五年了。”
明妃点点头,笑着道:“太后其实是极为心疼皇上的,只是皇上如今乃是一国之君,没有太多闲暇时间,只顾着处理国事,很是辛苦,臣妾便想,让皇上偶尔放松放松体会一下合家之欢也是极好的。”
微微点头,太后笑出了声,而后道:“即使如此,哀家准了。此事便让春姑姑协助你准备,你有孕在身不易多操劳,有什么吩咐便只管叫 春姑姑去做,不过,这家宴,可要办得滴水不漏才行。”
明妃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慌忙起身,欠身行礼道:“臣妾定然不辜负太后所望。”
太后笑着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她微微点头,便和春姑姑一道出了慈安殿。春姑姑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娘娘可想好了这筵席怎么办好?”
明妃眼中划过一道冷芒,而后笑着道:“春姑姑放心,本宫已然有了计划。这一次,毕竟是家宴,便不从宫外请人了。皇上这些日子太过辛苦,难得能放松一下,还是往年那些节目未免太枯燥,本宫想,不若让每个妃嫔各自出一个节目,皇上若是看到大家都这么费尽心思的为他贺生辰,一定很是开心。”
春姑姑不由得点点头,笑了笑:“娘娘果真长大了,这心思也越发缜密了,只是这时间紧迫,还得要早些传达到各宫才是。”
“姑姑说的是,本宫稍后便差人一一通知,无比让她们在皇上诞辰当日,好好表现。”明妃目光看向远去,嘴角笑容不变,可是细看下,还是能发现她眼中有淡淡寒意。
第一百六十六章 心痛无痕 VIP01…24
很快,寰璧宫内便收到了皇上诞辰筵席一事。
江沉烟听完这消息,不觉微微蹙眉。皇上诞辰一事她倒不太惊诧,她惊诧的是这事竟然是明妃提出,而且由她亲自操办。
她还提出了让众妃嫔准备节目向皇上庆生,这倒是新鲜。
流萤思索片刻,轻声道:“这宫中还尚未有此先例呢,娘娘您认为,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
微微浅笑,江沉烟倒是无谓,只是随意道:“无妨,咱们只需好好想想,该给皇上表演什么节目才好。到时候必定是群芳争艳,妃嫔们各种手段尽出,想想。。。便觉得精彩。”
流萤认真的点头,她掰着手指算道:“宜妃擅诗词,到时候必定是七步成诗惊艳全场。至于瑜贵人,听闻歌喉甚佳,说不定也会来一段别开生面的舞蹈。。。”
顿了顿,她又道:“明妃有身孕在身,不便表演,便不算在内。那么剩下的,便是美妃与娘娘您了。美妃娘娘倒是能歌善舞,那娘娘打算做些什么?”
“你还算漏了一个人。”江沉烟微微凝眸,嘴角添了一抹笑意。
“娘娘是说茗妃?”流萤蹙了蹙眉头,又道:“指不定会因为皇上诞辰而赦免她的禁足令,这倒是便宜了她了。”说完,她露出了忿然的表情。
缓缓呼出一口气,江沉烟淡淡道:“茗妃解除禁足令是迟早的事,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总觉着这其中并非如此简单。”
说完,她舒展了眉头,旋即看向窗外道:“罢了,多想无益,到时便会知晓。”
流萤也点头,沉思了片刻,而后笑道:“其实这宫中若论才情,只怕无人能及得上娘娘呢。您可是真正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必定能有一场非常精彩的表演,奴婢已经等不及要看到娘娘大放异彩的那一天了。”
轻轻一笑,江沉烟无奈的摇头,心中却不由得犯了疑惑。
洛擎苍生辰,她该做些什么才好?(3-U-W-W)
脑海中忽然想起往年楚白生日时,她总是亲手做一份蛋糕,甜蜜的看他许愿,然后两人相握在屋顶看星星。廉价却又满足的幸福感,在心中不断涌现。
他的生辰,她一定不能被其他妃嫔压了下去。
不为别的,只因那是她的楚白,她挚爱的男人。
是夜,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飞霜殿内,茗妃坐在铜镜前细细描了眉,光洁无痕的面颊上是醉人的胭脂,她凝眸看了许久,而后起身换了一身素白色的衣裙,将一头乌黑的头发挽在了头顶,插了一根深碧色的玉兰簪子。
细细看去,那簪子末梢刻有一个小字“雅”。
那是洛擎苍送给姬清雅的定情之物。看着镜中和那死去的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自己,姬清茗忍不住露了嘲讽的笑:“姐姐,你死的不冤,好歹你这张脸还能给妹妹我带来好运。”
她话音落下,伸手轻轻抚过柔滑的面颊,眼中划过一丝深刻的恨意。
姬清雅,她曾经嫉妒道发狂的女子,本以为她死了,皇上就是她一个人的,谁知却本路蹦出来一个江沉烟。比姬清雅更美,更聪明,也比她更像她。
深吸一口气,她悄然攥紧了手,尖细的指甲深深嵌入皮肉,是刺骨的痛。
她不能坐以待毙,单靠一个头脑全无的明妃,是根本没办法跟江沉烟斗的,她必须想办法出去,想办法再次笼络皇上的心。
卷翘的羽睫轻轻颤动,她定定的看着镜子许久,而后悠然起身,将一架尘封了的古琴搬出,拂去了上面的尘埃,指尖轻轻撩拨间,唱起了一首哀怨缠绵的歌。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节而众上。简短的一曲卜算子》在她不算太美好却充满了柔情的歌声中将那份怨和爱诠释的淋漓精致。她眼角含着泪,淡红的唇瓣一遍又一遍的唱着,越来越悲切,越来越深情。
寰璧宫内,江沉烟倚在窗台,看着无边的夜色,耳畔传来阵阵哀怨的歌声,是她极为熟悉的卜算子》。
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她微微蹙眉,看向了九曲长廊尽头,那歌声伴随着湖风悄然而至,多了几许凄凉。
是茗妃!
她几乎瞬间变分辨出了那歌声。
不是十分精湛的琴技,亦不是十分动人的歌喉。但是她那歌声的情倒是实实在在的,听的人鼻头发酸。她微微叹息,早该知晓茗妃不会如此轻易罢休。
只是没想到,她用的却是这招。
当洛擎苍从养心殿出来不久后,便突然停下了脚步,听着淡淡的听不真切的歌声,眉头缓缓蹙起。
“皇上,怎么了?”赵德全跟在他身后,轻声询问。
他不语,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一年碧波湖,她抚琴,他饮酒,时光翩跹,像是瞬间将他拉到了回忆中。
“清雅!”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喃,他紧蹙的眉头忽然多了慌乱,加快了脚步,他朝着歌声飘来的方向追去。赵德全一愣,也不自觉蹙了眉头,轻轻叹气,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歌声越来越近,他眉头越来越紧,脚步也越来越急促。
清雅,是清雅,没错,这是她的歌,她的琴。
眼角微湿,他心头隐藏至深的伤疤瞬间被掀开,尘封的记忆铺天盖地,瞬间将他淹没。
她在这里,她还在,一直还在!
几乎是飞奔的重进了飞霜殿,当他见到那一身白衣含泪抚琴的女子,隐忍的泪几乎是瞬间便决堤,沾湿了明黄色的龙袍。
“清雅。。。是你。。。。”几乎是难以自持的上前将她揽入怀中,歌声戛然而止,茗妃靠在他的肩,眼角的泪未干,深邃的眼底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暗。
他果然来了!
她就知道,只有一个女人能如此牵动他的神经,姬清雅!
缓缓呼出一口气,她双手环住他的腰:“皇上。。。。你来了。。。”
身子骤然一僵,洛擎苍眼中迷茫迅速散去,他忽然一把推开了茗妃,蹙着眉头满面霜寒:“是你,怎么会是你。”
茗妃一愣,有些慌乱的看着他:“皇上,是臣妾,臣妾在这里。”
“够了!”怒喝一声,洛擎苍痛苦的抱着头,眼中一片一片的回忆眨眼而过,刺痛的是他脆弱的神经。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
清雅!清雅!清雅!
“皇上。。。。”双肩一颤,茗妃眼中划过痛楚,轻轻攥着手,低声呼唤:“皇上。。。。臣妾一直等着你,因为臣妾知道,你不会不理臣妾,你答应了姐姐会好好照顾臣妾,你答应过姐姐的。。。”
“别说了,别说了。”洛擎苍失控的低吼,他双目发红,眼中闪过强烈的恨意。
“皇上。。”茗妃眼中有了泪,她想上前抱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受伤的望着他,她不懂,为什么他会这样?他见到这样像姬清雅的自己,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会这么失控,这么疯狂?
她究竟哪一点做错了?
此刻她不明白,正是那一首曲,一滴泪,将他带入了曾经的世界,他以为她再次出现,却只是一场空,他如何不痛,如何不恨。
轻轻咬唇,她忍住泪,低声道:“整个宫内,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臣妾更爱你,可是为什么你总是不能明白臣妾的心。我是姬清茗,是姬清雅唯一的妹妹,我可以代替她陪在你身边,我就是她,我就是她啊。。。。”
“不。。你不是。。。不是。。。”洛擎苍深深吸气,将心头的痛楚压下,他几乎是痛恨自己这般失态,这般控制不住情绪。
明明已经做好了埋葬一切的准备,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呼吸会这么困难!
骤然转身,他只留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走至门口处,他忽然顿住了脚步:“你是她的妹妹,我会照顾你。。。可是。。。你终究不是她。。。。”
说完,他迈步而去,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她的禁足令解除了,可是她却没有料到,因为这一场算计,她彻底的失掉了他的心。
离开飞霜殿,洛擎苍几乎是失魂落魄。
九曲长廊,这般静谧。湖风吹起波光粼粼,是冰冷的月色。他脚步阑珊,眼神竟然不知该放往何处好,他的心,彻底乱了。
那长廊尽头,不知何时立着一个纤细的身影,静静的望着他,眸光平静如湖,盈满了月色,是说不住的温柔。
蓦地,他顿住脚步,定定的看着那道身影,眼中充斥着复杂与挣扎。
“你怎么。。。。。”艰难开口,他声音有些喑哑。
缓步上前,江沉烟轻轻执起他的手,柔声道:“今夜湖光甚好,皇上有没有兴致陪臣妾轻舟泛湖?”
微微一怔,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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