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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错,帝妃三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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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贵人所见。”懒懒耸肩,乾瑾瑜上前一步,腰间环佩叮当作响,脆脆声音随风飘动,更将这夜色显的静谧安详。

江沉烟本想离去,可是当望见乾瑾瑜的笑容,还有那满池飘荡的莲灯,便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这一刻的感觉,她竟然有些沉迷。

“这灯是贵人做的?”不知何时,他已走进些许,看着江沉烟手中红色莲灯,笑容清明。

江沉烟目光落入他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脸色微微发烫,她移开视线,望着湖面上的莲灯道:“这湖上的灯,都是王爷做的?”

乾瑾瑜点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落在那满池白灯上,眼神不自觉沉了几分:“恩,今日,是我与一人约好的日子。她失约了,没曾想却等来了烟贵人。”

话到最后,他望向江沉烟。湖光映着下,她真真美的不食人间烟火,那凝眸浅望的姿态,和记忆中的女子几乎一模一样。

江沉烟听着他的话,脸庞竟不自觉又烫了几分,她有些尴尬的移了脚步,踱向湖畔。白色莲灯飘荡在湖面上,像是落了一湖的星星。

这场景,真的美极了。

“王爷为何放白色莲灯?又为何选在这里?”轻轻蹲下,江沉烟伸手拨弄着冰凉的湖水,忽而问出声。

乾瑾瑜一直看着江沉烟的一举一动,听闻这话,笑容微敛,也走到湖畔,拿起一个还未点起的莲灯,一边动作优雅的点上,而后轻轻推送入湖,漾开了一道道涟漪:“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 春到人间人似玉, 灯烧月下月如银。我不过是以灯伴月,恰逢一时消遣罢了。”

虽说的淡淡,他眼中的笑意却渐渐消退,映了满湖冰凉。

“贵人呢?为何放灯?”

江沉烟一直定定的看着他近乎完美的侧面,许久才回过神来,抿抿唇瓣道:“王爷可曾听过莲灯安魂一说。有人曾说,若有离逝的亲人,便在河上放一盏莲灯,灯若不沉,便是他安好。灯若飘远,便是他已至彼岸。。我来放灯,只是为了送他。”

话到最后,江沉烟已然鼻酸。她唇瓣微阖,将还没有说完的一句话掩藏。灯若沉溺,便是他已彻底消逝,世间再寻不到此人。可若灯弥留不去,那心中所念之人,便一直在身边。

若皇上不是楚白,那他。。。究竟在何处?

乾瑾瑜看着江沉烟隐隐有雾气的双眸,心被莫名的触动了一下,他努力想移开视线,却始终只望着她的脸,将她的轮廓深深印在心底。

江沉烟。

好一个似水沉烟的女子。

他从没想过,江家竟然也能出这样一个如谪仙般的人物。心底忽然冒出一个奇特的想法,若她不是贵人该多好。似乎被心底的想法惊了一下,他一手握拳在嘴干咳了一声。

“贵人想送之人,是谁?”

摇头不语,江沉烟从怀中取出火折子,还未点燃,食指的血便滴落在莲灯上,染了一层暗红。

将莲灯推送入湖,她悄然攥紧指尖,看着那渐渐飘远的红光,她的心倏地提起。

灯,飘走了。是不是在告诉她,洛擎苍,的确不是楚白。

她呼吸渐渐急切,眼神里带着浓浓悲戚。看着那红色影子,她只觉得心里像是空了一般。眼眶滚烫,眼泪转瞬模糊了视线。

“贵人,你怎么了?”乾瑾瑜心里一慌,看了一眼飘远的红莲灯,隐隐察觉了什么。

江沉烟不语,眼神空洞的望着那越来越远的莲灯,心里转过了千百个思绪。

灯不沉,他安好。灯飘走,他已至彼岸。

彼岸,他果真不在这个世界吗?那么洛擎苍呢?他真的不是楚白?

撕心裂肺的痛让江沉烟呼吸困难。她无法言明心里的感觉,洛擎苍是楚白,她心痛他的冷漠,他的厌恶。洛擎苍不是楚白,她心痛永远失去他,在这陌生的世界,她孤身一人。

矛盾紧紧纠结在一起,化作了无声的泪,沾湿了面庞。

看着她无助的落泪,乾瑾瑜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一刻的江沉烟,竟让他隐隐心疼。

“你。。。。没事吧?”面对她这般模样,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一向云淡风轻的性子也显得焦急起来。

江沉烟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眼神中渐渐升起绝望。

可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那盏随波远去的莲灯竟缓缓飘回,顺着去时的轨迹,一点不差。

讶然睁大双眸,江沉烟心口像是被重重捶了一下,心跳骤然加速。灯,回来了。

他在她身边,一直都在她身边。

眼泪越加汹涌,她却忽然笑了,轻轻的笑,柔柔的笑,就像是漫天杨花弥漫了视线,落满了心田。

乾瑾瑜怔怔的看着这一幕,这一刻的画面已然隽永在心底。

她的泪,她的笑,就像是刻在记忆中一样,再也抹不去。

第二十八章 落花随流水11…29

月似团,银辉撒了满湖。

江沉烟蹲在湖边喜极而泣,那双烟波弥漫的眸子里映着满池光影,烟火明灭。

乾瑾瑜一直静静立在一旁,那堪比皎月般俊朗的容颜带着一丝出神。江沉烟,这三个字犹如最美的焰火,绽放在心底深处。

素手捧起那朵被烛火照亮的红莲灯,江沉烟嘴角弯了好看的弧度。

灯回来了,证明他一直在她身边。

在她身边?

脑海里浮现的是洛擎苍那张俊美至极的容颜。他眼里的淡漠,嘴角的弧度,都是她心底深刻的印记。记忆中那张容颜与他渐渐重合,更加坚定了她的心。

洛擎苍就是她心心念念了一世的男人,楚白。

咬咬唇瓣,她眼角弥漫着喜意。捧着莲灯,她顾不得沾湿弄脏的鞋袜,转身就往芦苇外小跑而去。乾瑾瑜本想唤住她,可到最后只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出声。

她似乎已得心中所想。

嘴角弯了些许弧度,他转眸望着满池飘往湖心的白莲灯,那忽明忽暗的灯火映照着他俊朗无匹的面庞,照亮了他略显暗淡的眸光。

莲灯飘往了对岸,她,应是到了彼岸了。

江沉烟一路小跑,径直朝向养心殿的方向。这个时辰,他应当是在养心殿批阅奏折。低眸看了一眼手中莲灯,她神色期盼。

他不记得她没关系;

他是楚白便好。

养心殿外,江沉烟气喘吁吁,望了一眼殿门后点着的金龙琉璃盏,心跳加速跳动。

“你是哪个宫里的?怎敢到这养心殿来?”殿门外守门的公公瞧了江沉烟一眼,见她穿戴朴素,鞋袜还沾着泥浆,不由得皱眉低斥。

江沉烟也不恼怒,软糯好听的语调中带着些许迫切:“劳烦公公通传一声,寰璧宫烟贵人求见皇上。”

“烟贵人 ?'…99down'”那守门公公一愣,再仔细打量了江沉烟一眼,尤其在她绝美的面庞上多看了几眼。

一般宫婢,哪有这绝世姿容,又哪有这骨子里透出的清雅气质。

莫非真是烟贵人 ?'…99down'

他心头一阵打鼓,连忙上前行礼:“原来是烟贵人到了,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烟贵人恕罪。”

“无妨,皇上呢?可在殿内?”江沉烟迫切想见到洛擎苍,也不在意他的无礼。

守门公公陪着笑脸道:“娘娘来晚了,皇上刚翻了茗妃娘娘的牌子,这会已在飞霜殿了。”江沉烟虽在宫中不受宠,可好歹也宰相之女,他一个小小公公可不敢得罪。

江沉烟楞了一下,神色黯淡了几分。

她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他是楚白没错,可是。。。。不再是她的楚白。他有后宫佳丽,他有宠爱的茗妃,有为他孕育龙嗣的和妃,而她,亦不当年的季清歌。

而是他极不喜爱的烟贵人,江沉烟。

落寞转身,她脚步碎碎,朝着寰璧宫的方向走去。

同一时刻,瑾和宫内,和妃穿着素锦娟纱裙,裙摆上用银线挑了大片梅花,做工很是精细。她躺在榻上,眼神不时看望宫门外。

虽没有盛装打扮,却仍旧用螺子黛描了弯眉,樱桃小口上抹了淡红色口脂,淡淡烛光将她映照的更加明艳动人。

喜儿手里端着侈口木釉碗走入屋内,见和妃撑着身子朝外望,不由道:“娘娘,您身子虚,怎不好好歇着。”

和妃黛眉一蹙,神色不满,声音略显尖细:“都这个时辰了,皇上怎么还不来?”

“前朝事忙,皇上定是在养心殿批阅折子,娘娘您身上余毒未清,先喝药吧,身子要紧。”喜儿走至榻前,吹了吹碗中汤药,递向和妃。

瞥了一眼汤药,和妃还未说话,便听得一阵悠扬的歌声从远处飘来,循声望去,那片被灯火映照的如同琉璃铸就的宫殿若隐若现,她嘴角忽而抿了刻薄的弧度:“只怕皇上早已忘了中毒的是本宫了。”

喜儿也朝外望了望,微微蹙眉道:“皇上又去飞霜殿了,定是茗妃变着法的哄皇上去,这不又唱上歌了。不过,娘娘也不必气馁,奴婢听闻不久前皇上去了寰璧宫,没多久就沉着脸离开了,定是惩戒了烟贵人。”

轻哼一声,和妃喝了一口苦涩的汤药,冷冷道:“一个江沉烟能翻什么浪,本宫也不过是棒打落水狗,给江家一个惩戒而已。只是这毒。。。。究竟是何人所下,还未查清。竟然有人将主意打到本宫头上,真是好大的胆子。”

语毕,她忽而想到了什么,再望了一眼那琉璃般的宫殿,恨声道:“说不准,这毒就是那个贱人下的。好一个姬清茗,看来本宫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真是对不住她。”

喜儿一愣,看着和妃全然没了温柔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一颤。

一口喝干碗中药,和妃几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腹中胎儿便是她与王家最大的筹码,无论如何,这孩子必须保住。凡事要对她和孩子不利的人,她必须除掉。

第二十九章 猛然醒悟11…29

当江沉烟落寞回到寰璧宫时,已是后半夜,漆黑的天际已悄然多了一抹淡淡鱼肚白。

停下脚步,她深深看向天际,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

“贵人,您终于回来了。”云初几乎在宫门外等了一夜,见到江沉烟神色落寞回来,慌忙从台阶上站起来,迎上前去。

见到云初,江沉烟眼中划过讶然,柔声道:“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云初点头,委屈道:“贵人您一去就是一夜,还不许奴婢跟着,奴婢实在是担心,只有在这等着。”

江沉烟眼中一热,伸手握住云初冻的冰凉的手。更深露重,她这么单薄的身子竟在这里坐了一夜。

看出江沉烟的异样,云初连忙笑笑道:“没事的,奴婢等贵人是应该的。”

鼻头微酸,江沉烟握紧了云初的手,嘴角牵出了些许微笑,低声道:“走吧,咱们回宫。”

璧还宫内室,琉璃灯盏内灯芯已剪过,火苗跳跃几下,微微窜起,将屋内照的更加明亮。那雕刻着宝葫芦的紫金铜炉内冒着淡淡白烟,袅袅香气袭人,是江沉烟最喜爱的宁合香。

推开屋门,淡淡暖意扑面而来,是流萤在屋内点了铜丝炭炉。

“贵人回来了?”流萤正伏在八角桌上浅眠,一听门响,连忙坐了起来,看着江沉烟和云初进来,揉了揉模糊的双眼笑着道:“奴婢等了许久,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流萤也一直等着,江沉烟心头不由得一暖。

“今夜风大,奴婢心想贵人怕冷,便点了炭炉,这会还暖着呢,贵人可以舒服的安眠。”流萤上前,瞧了一眼炭炉。

江沉烟嘴角弧度加深,是感动的笑。

这深宫中,能有这样两女陪伴在身边,或许是她最大的幸运吧。

“云初,你也累了,便去歇息吧。”拍了怕云初的手,江沉烟递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云初也跟着笑了,点点头,便退出了房间。

流萤本也要离去,却被江沉烟唤住了。

“贵人,可是饿了,奴婢给您准备了些点心。”

江沉烟摇头,拉着流萤的手坐在桌前,她打开铜炉顶盖,用银丝挑了挑里面未燃尽的香料,点点星火燃过,又是一阵扑鼻的香气。

“这宁合香真好闻,好似让人心都跟着平静了呢。”流萤深吸了一口香气,轻声赞叹。

江沉烟微笑点头,合上顶盖道:“云初她自小跟着我,虽有些小脾气,可是心性很是善良。今夜她在宫外等我,我虽感动,却不惊异。而流萤你与我不过初识一月,能这般贴心,真的让我很感动。”

听的江沉烟突然这样说,流萤一怔,而后笑的饿更加真诚:“奴婢既然到了寰璧宫,便是贵人的人,对贵人好,为贵人着想,是奴婢的本分。”

“我从未把你和云初当做奴婢,你们,都是我最贴心的人。”

流萤眼波流转,心头涌起一阵暖流。她自小入宫,从来都是被当做奴婢呼来喝去,可在寰璧宫,江沉烟却从未对她们大声斥责过半句,今夜,竟然还说了这般推心置腹的话,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贵人也是奴婢在宫中至亲之人。只是有一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流萤沉默了片刻,而后开口缓缓道。

“你说便是。”江沉烟嘴角一直带着笑意,今夜她留下流萤,便是要与她深谈一次,她很聪慧,又是自小跟在洛擎苍身边的人,一定能给她不少帮助。

抬眸看着江沉烟,流萤咬咬唇瓣,轻声道:“奴婢陪伴贵人已月余,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贵人应当是极爱皇上的,那种爱,和别的娘娘们不同。您要的似乎并不是荣宠。”

江沉烟眸光一动,不言语,只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别的娘娘们都是费尽心思留下皇上,讨好皇上。而您却总是和皇上针锋相对,几乎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看的奴婢们心如火烧。”

“奴婢知晓贵人心性恬淡,不愿用手段争宠。可是这深宫,如没有圣宠,便永无出路。”

流萤的话说的真切,说的直接,江沉烟不得不承认,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流萤已然聪慧的看透了一切。只是她不知,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封藏了十五年的爱。

轻叹一声,江沉烟嗓音低沉,带着些许疲惫:“流萤,若是你挚爱了一世的人,突然有一日将你忘了,有了别的女人,你会如何?”

流萤一愣,怔怔看了江沉烟半晌,忽然用一种笃定的语气道:“那便让他想起来,让他再次爱上。”

这回轮到江沉烟愣住了,她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流萤的话。

让他想起来。。。。

让他再次爱上。。。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忘了清歌,便让他想起清歌。他若爱了别人,便让他再爱上自己不就好了么?

紧抿唇瓣,她眼中似重新焕发了生机,深深看了一眼窗外渐渐发白的天空。她像是明悟了一般,脑海里突然变的清明。

第三十章 只为你欢心12…01

清晨,天刚蒙蒙亮。

昨夜里紫金铜炉里宁合香还未燃尽,些许香味还弥漫在空气中。江沉烟只浅眠片刻,便有些按捺不住的起身。

简单的洗漱后,她坐在对鸟镜前,看了一眼镜中容颜的憔悴,微微蹙了眉。

入宫不过月余,她竟似苍老了些许,从前光鲜亮丽的肌肤也略显暗淡。轻轻吐了口气,她对镜细细装扮起来。肤若凝脂傅的是上等香蜜,弯弯远山眉描的是青雀头黛,淡色的唇瓣抹了好看的檀色。

古词曰:揉兰衫子杏黄裙,独倚玉栏,无语点檀唇。她便是一身杏黄锦绣双蝶钿花衫,黑亮的秀发挽了优雅的堕马髻,鬓间斜插了一根云鬓花颜金步摇,细碎的流苏底端缀着红宝石,微微一动,那淡淡红光便映在面庞,给她略显苍白的肤色添了一抹娇艳。

仔细瞧了一阵,镜中的佳人已添了颜色,她不由得露出了些许微笑。

流萤刚巧推门而入,见江沉烟已然起身,而且装扮得当,不由得惊讶道:“天色尚早,贵人怎就起来了?昨夜里您可是几乎没睡呢。。。”

江沉烟笑笑,悠然起身,裙摆垂坠柔滑,将她一身风华无双贴合的淋漓尽致,看的流萤禁不住瞩目。

“贵人这样打扮。。。真好看,就像画里的人似的。”忍不住赞叹,流萤眼里盈满了惊艳。这几乎是她头一回见江沉烟主动打扮自己。

低头看了看,江沉烟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那美态映着晨光,说不出的动人。

“流萤,你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可知道皇上喜欢什么?比如。。。什么样的装扮,什么样的吃食。。。”江沉烟轻轻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迫切。

流萤神情有些诧异,仔细思索了片刻后,她眼里划过一丝犹豫,而后笑着道:“自古君王爱美人,皇上喜欢的自然是美好事物,贵人这般貌美,皇上定是喜爱的。至于吃食。。。奴婢记得皇上爱吃甜食。。。。”

江沉烟拨了拨鬓角碎发,凝眸思忖一番,而后展颜一笑道:“也罢,你去小厨房备些材料,我想亲自下厨给皇上做点点心。”

一听这话,流萤可是呆了好一会。

贵人这是怎么了?要给皇上做点心?难道,是想通了准备讨好皇上?

见流萤呆愣着不动,江沉烟佯装怒意,低声道:“还不快去,等着挨板子不成?”

流萤慌忙哎了一声跑了出去,小脸上分明带着窃喜。

待她走后,江沉烟抿抿唇瓣,眼角不自觉又瞄了一眼镜中娇颜,脑海里涌出昨夜里放灯一幕,莲灯回到她身边,他亦在她身边。

嘴角不自觉上翘,露出了纯粹的笑意。

半个时辰后,寰璧宫小厨房内。

江沉烟挽了衣袖,立在案板前,青葱指尖揉着糯米面团,鼻尖带着细汗。

云初站在她旁边,用一种狐疑和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贵人,您真的要亲自下厨?奴婢可从未见您做过吃食,您真的会吗?”

江沉烟一愣,看着被自己揉捏的奇形怪状的面团,笑容有些牵强:“不过是做点汤圆,应该不难吧。”

流萤从布袋里倒了些黑芝麻出来,一听这话,笑着附和道:“贵人放心,不难的,汤圆可是最简单的甜食。”

轻轻点头,江沉烟这才放松了点。

揉好糯米面团,她便要开始准备馅料。将黑芝麻细细研磨成粉,又掺了些砂糖搅拌均匀。这些活看似寻常,却很费工夫,她又不肯让云初和流萤帮忙,样样都要自己动手,做完这些早已经满头大汗。

“贵人,您歇歇吧。”云初心疼的替她擦了汗。

“无妨,时候不早了。”摇摇头,她将面团切成小块,又搓成圆球,再用擀面杖压平,最后将芝麻馅一点点填塞进去,搓成圆圆的汤圆,拿着这第一个成品,她欣慰的笑出声。

从前都是楚白给她做汤圆,今天,也让她给他做一次。

想到这里,她笑容更深,全然忘了她要面对的如何一个冷厉可怕的男人。他是她的楚白,她只在乎这一点。

一刻钟后,她舒出口气,看着案板上摆的整整齐齐大小不一的汤圆,略微有些不满意。

“贵人不必气馁,其实。。。。已经做的很好了。”流萤看了一眼案板,笑着安慰。

云初扁扁嘴,一手拿了一颗汤圆,比了比大小:“虽然个头有些差距,不过应该很好吃,毕竟这可是贵人亲自揉的面,亲自活的馅啊。”

江沉烟轻轻皱了眉,而后又缓缓舒展开,轻声自我安慰:“说的也是。。。。味道应该不错。。。。”

仔细将汤圆摆好,她看了看天色。

这个时辰他应当在用午膳了。

这汤圆,还是晚膳前送去的好。打定了主意,她便开始了焦急而惴惴的等待。

第三十一章 站了一夜12…01

时间过的很慢,江沉烟几乎一直站在窗前,看着日头一点点西斜。

流萤沏了淡黄色的初冬腊梅,清冽的香气随着袅袅白烟飘了满屋。

“贵人,您喝口茶吧。”轻唤了一声,流萤往白瓷茶杯里倒了些,看着江沉烟焦急期盼的侧脸,不自觉就浮了微笑。

江沉烟回过神来,走至桌前坐下,拿起茶杯品了一口,眉头轻轻皱起。

“好苦。”

流萤扑哧一笑,打趣道:“贵人可真是怕苦。这是去年冬月新开的腊梅,第一场霜后,奴婢特地采了些。泡茶的水是腊梅花上的雪水,您闻闻,这香味,跟刚开花时候一样呢。”

江沉烟深吸了一口,点头道:“这香味当真好闻,只是这味道。。。着实苦了些。”

放下茶杯,她又看了一眼天色,只渐日头已经隐没了半边在远处山巅,心头微微一紧,便站起身,直奔小厨房而去。

不消一会,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圆就做好了。

小心翼翼的将碗放进食盒,她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时辰已经不早了,眼看快到晚膳时分,她这个时辰将汤圆送去正好,只是一想到要主动去找他,她的心跳就止不住的加速。

他会吃吗?

会喜欢吃吗?

这两个问题在她脑海里纠结了半天,直到云初唤了她好几声,她才醒过神来。

“贵人,奴婢和您一道去吧。”云初伸手就要帮她提食盒。

她眼波一凝,连忙自己提上,轻声道:“不必,我自己提就好。”说罢便走出小厨房,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行去。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她杏黄色的春衫显得尤其鲜亮,行步在花丛间,她发髻微垂,步摇轻晃,莲步姗姗,手提食盒的姿态像极了古书里所言的天宫女子。

云初亦步亦趋,看着她小心谨慎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感慨。

贵人什么时候这般在意皇上了?这可还是她头一遭去养心殿呢。

不多时,一间庄重大气的宫殿便在眼前。高而翘的檐角,雕梁画栋间处处彰显着帝王的霸气。没有过分的奢华,却装点着恰到好处的典雅,夜色笼罩下,那隐隐的轮廓如墨画就,摄人心魄。

江沉烟停下脚步,提着食盒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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