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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有喜,邪魅庶女有俩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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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突然看到萧翊如般模样,月倾城心里有些难过。从前,在月府的时候,萧翊是两娃的保镖,却是任由她和两娃“欺负”,说来,他对她的确情根深种了。
“此地不易久留,你还是走吧。”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里,萧翊待得愈久就愈容易被发现。
“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萧翊脸上又是一阵喜悦,大步上前来,毫不客气地捉住了月倾城小手。
月倾城想挣脱,没想到对方却抓住不再松手,“萧太子,你这般叫别人看了去,不好!”
“我管他好不好呢?不是东方连城使许诈。当初我跟上官鹰提出和亲,他一定会答应的。你今天嫁的人不是他,是我!”萧翊咬了咬唇,看似很是气愤,展眸眯了一眼周围的宫殿,道:“说来,他倒是挺有本来,才短短半年时间就将这燕地变成了魏地。说来,这点才略我是比他逊色了不少。但是呢,有一点,他是比不上我的。嘿嘿——”
是一颊给世。萧翊说着脸上的愠色褪了去,却是贼贼地笑了起来。
“什么?”月倾城愈发加这家伙没办法,挣手挣不开,反倒被握得愈紧了几分。
“我喜欢你,可以不顾一切。他才不会呢。”萧翊很是满意地点了点,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自己的下额,很是自信地挑了挑眉,“我想一想,你现在不愿意跟我走呢,是你不了解他。在东方连城的眼里,江山重于一切。总有一天,他会牺牲你的。到时候我等着,只要他把你扔出来,我一切被满手捧在胸前呵着,护着。”
“呵——”月倾城想笑,不是嘲笑,是莫名的苦笑。始终是男人比较了解男人的,东方连城对天下江山的执着比她想象中来得还要猛烈。
以前,常常有人说,爱情对于男人是业余,爱情对于女人是专业。
那么她会不会也就是他业余的那么一点乐子呢?
心里的弦不去触碰,或许永远不会发作。一旦触碰会一发不可收拾的。月倾城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不管前路如何,她首要给的是宝宝的安危。
“女人,无论你笑成什么样,都是这么的美。”萧翊把月倾城容颜上的点滴变化都瞧在了心里,倾城倾国的笑晃动着他的心扉,大半年没见,心中的激动始终是抑制不住,手一抬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然后猝不及防一拉她的肩,将她整个儿揽进怀里。
淡淡的异香涌进鼻息,不是熟悉的他的味道,却在眼里看到是他的容颜,精致无双的面容轮廓分明,幽冷始终贯穿。
东方连城……为何抱着他的人是萧翊,眼里却是你。
没有挣脱,只是在萧翊的肩上找到一个较好的位置,将下额搁上去神游了一会儿,闭上眸,看到的却是沙场上他容颜冷酷,长剑勾划,血腥漫延……
旁边不远,一个小宫娥躲在被积雪覆盖的灌木丛里,看到的是皇后与一个黑衣男子相拥的画图……
“你走吧。”俄而,月倾城从萧翊的怀里挣脱出来,眼神依然是坚韧无比的光亮,“我在心里发过誓言要帮他完成大业!”
萧翊的神情一黯,眼底的流光暗了一大片,过了许久,嚅动的红唇突然一抿,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危险,第一个救你的人肯定是我!”
说罢,摇袖,转身,笃定自信!12。
接着纵身一跃,消失在洁白的雪色里。
萧翊突然放弃纠缠,出乎月倾城的意料之外。以他的个性,他怎会如此轻易放弃?
他这一走,是回大昭,还是暂时消失?结果,只有他自己知道。今夜只是一场梦,梦而已。
转身想要回椒房宫去,低眸一瞬,看到地上的一枚锦囊,绣工十分精美,龙纹翻滚,是正宗皇家用物。
定是刚才萧翊不小心掉下的。
月倾城拾起,打开一看,是一块龙玉,这应该是大昭皇室身份的一种象征。萧怀如此大意,竟将这般贵重的物品丢失。
对于她来说,并无用处,扔了亦可形。只是放在手中掂了一掂,这龙玉是件好东西,丢了可惜。若是改天萧翊想起,派人来取,定宰他个好价。商人本色在月倾城的骨子里从未消失过。
芳林宫里,灯火通明。
华丽的寝居里,火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软榻上半躺着的女子打了个哈欠从小睡中醒来,圆圆的脸上一双晶莹的眸子没有一丝倦意,相反醒来时却是神情明亮,很是精神。
“小姐——”翠儿抖落身上的雪花,拨开门帘子急步走了进来。
榻上女子掀开身上的狐裘,伸了个小懒腰坐正了身子,看一眼窗外的夜色,秀眉微蹙,道:“都这么晚了哦。你去哪儿呢?”
在后宫的日子,北堂蔓过得很是悠闲,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还是睡,好像没有什么可做的。这不,下午睡着的,一睁眼就到了晚上呢。
“小姐,奴婢发现一个大秘密。”翠儿小心地四下瞄了一眼,然后往北堂蔓身边凑了一凑。
“什么秘密,这么大惊小怪的。”北堂蔓又打了个小哈欠。
“奴婢刚才看到皇后娘娘跟一个黑衣男人抱在一起呢。”翠儿愈发压低了声音在北堂蔓的耳边嘀咕了一句。
北堂蔓的神情一惊,“真的?”
“千真万确的。”翠儿使劲地点了点头,“我还看到那人送了皇后娘娘一块玉佩,用锦囊装着的。”
“此事可大可小,不可胡说。”北堂蔓神情一怔,平时活泼的神情亦稍稍收敛起来。
“奴婢万不会胡说的。”翠儿厥了厥小嘴,“小姐,皇上不在宫里,这皇后娘娘就耐不住寂寞了,可不是?”
北堂蔓却是摇头,想了一阵儿,道:“皇后不是耐不住寂寞的人,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不过哥哥的来信当中说,皇上很快就要回朝了。”
“不如我们就借此事发挥。”翠儿献计道,“这样皇上和皇后失和,正好就不枉费了小姐入宫的一片心思。”
北堂蔓的脸上没有太多异色,只是神情一黯,叹道:“其实皇上跟皇后挺般配的,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太缺德了。”小嘴一撇,很是为难地叹了叹。
“这个——”翠儿有些犹豫了,“其实奴婢觉得小姐这般做牺牲有点大,小姐明明不是喜欢皇上的,为什么要为了那个人——”
“好了,翠儿。”北堂蔓的眉头一蹙,赶紧打断了翠儿,“这是皇宫,记住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一不小心,我们就命都保不住了。”
“是,小姐。”翠儿赶紧垂首应上。
北堂蔓缓步走至窗前,看一眼白雪素净的夜晚,晶莹的眼底染上一层落寞,托起双腮,鼓着腮邦又叹了一气,“有些时候真是想不明白,在男人的心里真的是权利地位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吗?非得我这样做,他才会感激我?记得我吗?”
“小姐,莫要想得太多了。”翠儿亦跟着叹了一气,“那个人会记得小姐的好的。不过小姐这样做,连大少爷都没说,到时候——”
“我就是怕哥哥会怪我,怪我骗了他。”北堂蔓抬眼望着深色的天空,眼底的颜色愈发的深沉了,“我想哥哥疼我,他会原谅我的才对。”
“大少爷疼爱小姐,但也忠于皇上。”翠儿一语点破要点。
“哥哥顾及兄弟情,当初他为了我已经破了一回例了。”北堂蔓绞起绢帕,裹上手指一层又一层。
……
回邬城的驿道上。
一行五骑踏雪驰骋,激起路边树上的雪花片片飞扬,落到他们坚硬的身躯上,渐渐融化。
“皇上,我们已经连赶五天五夜了,还是歇会儿吧。”北堂长亭的声音在旁响起。
驱身在前的高头大马上的东方连城,一脸冷色,始终未语,依然是玄色的衣裳衬得他五官轮廓尤其明显,淡淡紫色的眸底亦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倦意。
“二哥,不对,是皇兄现在相念皇嫂想念得紧呢。北堂,你莫要劝,劝也也白费力气。”驰骋在侧的东方亦鑫忍不住地打趣一句。
“三弟,此话不可这般说,传出去,外人可要说皇弟不爱江山爱美人了。”温静的东方亦杰淡淡地笑着,亦插上来一句。
一直沉默的只剩东方连城和洛星辰。
东方连城不爱说话是正常,但洛星辰性情温和,平素与东方亦鑫交好,他沉默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如今,气氛倒有些反常起来。
“喂,洛少,你怎么也学会沉默是金呢?”东方亦鑫一挥马鞭,追上洛星辰的马,忍不住追问道。
洛星辰稍稍勒了马缰绳,与齐驾并驱的东方连城拉开了一些距离,放缓速度与东方亦鑫并行。
“今天一早,皇上收到宫里的一封来信,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洛星辰刻意地压低了声音。
“谁的信?”东方亦鑫大咧咧地追问。
“是北堂贵妃的。”洛星辰迟疑了一下,如实作答。
呃——
东方亦鑫微惊,侧眸瞄了一眼北堂长亭,道:“北堂家的姑娘不会是跟皇后争宠了吧。不过我瞧着,那姑娘水灵灵的可爱,不像是好争风吃醋的。”
“我也不知,只知道皇上看了信之后,脸色很不好。”洛星辰瞄了一眼已经飞驰数十丈之外的东方连城,眼底亦染上一层忧色,“怕是后宫出了什么事。”
“我那皇嫂聪明的紧,能出什么事。”东方亦鑫呵呵一笑,并不以为然。
“再聪明的人,也会有失蹄之时。”突然东方亦杰驰飞而来,留下这么一句,一转眼,他的马身亦飞出数丈远去。
“喂,大哥,你说清楚,什么意思嘛。”东方亦鑫半点没听懂这话,愣是不服气地一抽马股,飞奔跟上。
“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知道。”
“那你看出什么?”
“没看出。”
“大哥,你——”
“走路吧。”
东方亦鑫碰了一脸的灰,又勒了马缰绳等跟上来的洛星辰和北堂长亭,长鞭一拦,截下北堂长亭的路,“北堂,你可是给我说清楚了,你把你妹妹送到宫里去,是不是想给你们北堂家壮势啊!”
“王爷,没有的事。只是蔓儿喜欢,我才送她入宫的。”北堂长亭还是平素一般的文雅模样,回答地毕恭毕敬。
“你没听说过,一入宫门深似海嘛,你不是害你妹子嘛。”东方亦鑫鄙视地眯了一眼北堂长亭,说话语气很不客气。
北堂长亭的眼神一淡,叹了一息,道:“我也知道,只是蔓儿她不依,所以——”
“到时候,你妹子不得宠,你可别拿军功威胁皇上啊!”东方亦鑫挥了挥马鞭,以示警告。
北堂长亭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已经驰远的东方连城,随即点了点头,说道:“王爷你说得对,我是该提醒提醒皇上,回宫以后定要去看看蔓儿,都三个月了。”说完,一挥马鞭,驰骋追上去。
东方亦鑫白眼一翻,都想吐血了,“见过无耻的人,就没见过像你这样无耻的人!你给我回来!不许装正经!不许去!”
一夹马蹬,一挥马鞭,咻得一声驰马追向北堂长亭。
最后面只剩洛星辰,遥眼一看,一声叹息,挥起马鞭,加快了速度。
又是入夜。
吃过晚膳,闲来无聊之时,月倾城拿起那只已经完成的荷包瞧了又瞧,没想到第一回做的刺绣,竟有这般的精致。
如此王老二卖瓜,又自卖自夸了一番。
“母后,母后——”
恰时,两声甜甜的呼唤打断了月倾城的思绪,两只娃娃快活地从殿外奔走进来,后面服侍的红连和梨花追得是气喘吁吁。
这些日子来,两只小东西唤“母后”唤得也是抑扬顿挫了。
刚才吃罢晚膳,月倾城交待红连和梨花陪两娃去散散步,免得胃里积食。平常情况这个时候还没回呢,今天回得早了一点。
“什么事情,瞧把你们高兴的。”月倾城放了荷包在茶几上,将奔过来的两娃揽进怀里,一人揉了一把肉肉的小脸蛋。
“爹爹,不对,是父皇回宫了。”龙宝和凤宝齐刷刷地抱了喜来。
这个消息对于月倾城来说很意外,有那么一刻,心里竟有一丝异样的跳动,不过,她很快按纳了情绪,“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刚刚。”龙宝和凤宝眨着灵活的眼睛,十分欢喜,“刚才我们在城楼上玩耍,就看见父皇的马跑进了皇宫喱。”
月倾城的目光扫向了红连和梨花,刚才是她们陪着两娃,具体情况定是她们最清楚的。。
“小姐,的确如此,皇上回来了。”红连会意答道。
“皇上直奔了清正殿去,新亲王、琼亲王、洛将军、北堂将军都跟随在后。”梨花将所见一一答道。
“看来战事是要尾声胜利了,主帅都回来了。”月倾城微微点头,心头突然多了一丝久唯的异样。15461426
“圣旨到。”
刚刚还未聊到三两句,清正殿的传旨太监就来了。
“奉皇上口谕,传皇后于清正殿侍寝!”
111章严重吃醋(1)
更新时间:2013…6…22 17:20:51 本章字数:3659
侍寝?
这个字眼用来有些沉重。殢殩獍
对于月倾城来说,为世子夫人,为昭王妃,为帝后。她都能很快适应,而且能够担当得游刃有余。
他不在朝中的日子里,她独自一人把偌大的后宫手打理得井井有条。管理对于她来说,是强项。
从前是,现在亦是。
不过从传旨太监的嘴里迸出“侍寝”二字,月倾城严重意识到,他与她的距离从起初的慢慢接近又拉远了一些距离。
“皇后娘娘,皇上说了,这就请娘娘过去。”传完口谕,清正殿的太监迫不及待地开始催促,“凤辇已经为娘娘准备好了。”
如此,东方连城真是准备充分,好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一样。
不过,月倾城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怪异,迫不及待的想见她?不像。
“皇上一回朝就急着见小姐,可真是想念小姐呢。”梨花忍不住打趣道。
红连却是若有所思,沉默一阵之后,才道:“小姐还是多留个心眼的好。”
姜还是老的辣,红连在月府为婢数十载,可能是见惯了后院的争斗,这后宫比起月府小小的后院肯定要复杂的多。
小心,使得,万年船!
对他,又要用回从前的心计吗?
月倾城突然觉得有些累,一种说不出的累。
“母后,快去哦,父皇爹爹可是等着急了。”凤宝毫不客气地把月倾城往门外推,小肉脸蛋上挤着满满的欢笑。
“是哦,母后,父皇肯定很想念很想念娘亲滴。”龙宝又是忍不住叫回了“娘亲”,也许在娃娃的心眼里都觉得“娘亲”比“母后”来得亲切,戴上了皇家的衣冠,以后定会有更多的束缚与羁绊。
月倾城绽唇一笑,将内心里所有的翻腾都收敛得很好,别了龙宝和凤宝,在清正殿太监的领引下出了椒房宫。
门外,夜色朦胧,雪光依旧,凤辇的华丽一丝一毫没有被黑暗掩饰。
车辘轳的声音吱呀吱呀地响起,留在地上只剩两行长长的车轮印。
月倾城安静地坐在辇内,借着被寒风吹开的车窗帘子看到的是焕然一新的魏国皇宫。
国初建,帝宫仍用燕国旧宫,三个月来却是变化颇大。没有大兴土木,只是用一些工匠对旧时殿宇稍后改良,更名换匾,移栽树木而已,最小的成本换最大的变化。
说来,这位初登帝位的皇帝还算是懂得节俭。
思量之时,凤辇已经停下。
月倾城下了辇,走上高高的台阶,清正殿三个深沉而醒目的字眼映入眼底,岁月的痕迹在漆红的宫门上留下的深刻痕迹并非更换一代帝王就可以消殒的,明亮宫灯的照耀下清晰依旧。轻步绕过正殿,入寝居,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浸入鼻观,这股气息还是如初见他时的一样,深深地映在心底深处,那年,那夜,那精致如天人一般的五官,还有那傻傻的灿烂笑容。
那般的他,是多么的无害。
不知不觉,记忆被勾起,忍不住绽唇一笑。
展眸看去,床榻上明黄锦被叠加而起,绣着的龙腾图案栩栩如生,同样的明黄颜色的帐幔直垂而下,夜风入窗而来,拂起幔子轻轻摇摆,掠过地上的尘埃。窗下不远,案几古朴,透着威仪。
他的寝居并不奢华,简约而优雅,风情与威严中交错着。
月倾城巧目顾盼一番,刚才的引路太监不知何时退了去,偌大的居室只剩她一人,东方连城不在,就连太监宫女都不曾在。
既叫她来,为何不见他人?
所谓君心难测,就是如此吗?
月倾城想到此处,依然是淡淡一笑,随即坐到窗下的软榻上,拿起书案上的一卷兵书看起来。
从他登基为帝,她是第一次来他清正殿的寝居,熟悉而陌生的味道在鼻间萦绕,不知不觉中,一卷书册已看完,烛台上红烛过半。看书看得久了,眼睛极乏,微微地闭上,竟不晓很入进入到半梦半醒当中。
朦胧间,不知是梦里,还是醒着,又看到那抹属于他的玄色,夜里,很浓的血腥的味道。
“南宫哥哥——”
娇小的身体*骑*在一个冰冷而坚实的身体上,一遍一遍叫着一个男人,小手利落地扒下自己的衣物,还有他的……
鹅子脸上的五官很美,只是嘴里的哈喇子几乎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啪啦啪啦地落到男人精壮的胸膛上……
这——不是自己吗?
看到画面中的情景,身体一凉,猛然醒来,满室的烛辉耀眼,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眸子。
刚才是一场梦,梦而已。
只是梦中的自己又那么熟悉,好像是从记忆深处挖出来的,隐隐地感觉到头痛。
这个梦,似乎是某一个梦境的延续。
小木网、血腥、南宫哥哥,难道这是十五岁时被封闭的记忆吗?
月倾城闭上眸,不想睁开,想让这份莫名涌出的东西慢慢在脑海里消化干净,只是忽然一股怪风袭来,龙涎香的味道,还有暖暖的一股热流从唇边涌过。长睫一颤,本能地睁开眼来,明亮的眸子里迅速地放大一张精致的五官——淡淡的幽紫还是往昔的冷漠,锐利的就像一把快剑能刺穿人心,同时万古冰冷不变透着桀骜不驯,薄薄的红唇微微地抿起,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让人看不透,亦看不清。
除了此,那朵罩在他身上的明黄颜色很是耀眼,在夜间的灯火里很是明媚,像春花里的一抹明花,灿烂优雅,但帝王之气亦是如此衬托得淋漓尽致。
三个月未见,他的眼神好像更加深邃了,五官亦愈发分明,明显是削瘦了。那一刻,莫名的心底里涌起一股喜意,想张唇唤他,该叫夫君,还是皇上?
如此,刚刚拉近的距离又渐渐地拉远。
“皇——上——”月倾城轻轻推了推他欺压过来的身体,撑着身子稍稍往旁边挪了一挪。
他什么时候进来,什么时候如此接近她。她竟是一点不知,眼底浅浅的慌意迅速地收起,不叫他瞧见半分,还是礼节地唤了他,盈盈一笑,正准备欠身拜下。
东方连城却是大手一握,径直将她还未福下的身子重新拉回到软榻上坐下,同时眼里两道精光似锥子似的勾过来。
三个月未见。
见第一面,月倾城就隐隐感觉到潜藏在他身体里的一股子戾气。他想发火,但是按压下来,大手搭在她的双肩上,冷灼的目光盯在她的眼神里,“是朕来晚了,让皇后久等。”
听着很是平常的一句客套,但寒意袭来叫人可以打哆嗦。
月倾城吸了吸鼻翼,绽唇笑着,还是依旧既往的她,小手轻轻拨在他落在肩上的大手,然后很是贴心地掸了一下他肩上的一缕褶子,“是臣妾不好,等着等着居然睡着了。”
她的一举一动,东方连城都映刻在眼底里,唇角微扬,脸上是辨不清的情绪,“阔别三月,皇后可有想念朕?”说着轻轻抚过月倾城的脸颊,温情如水。
“当然。”月倾城没有逃避,坦然地任由东方连城的手游过她的脸颊。如果他是真心,这份举动会是一种温情,如果不是,这便是一种深渊的前奏。
是哪一种?
月倾城觉得更偏身后一种。
不能说她十分了解东方连城,至少凭直觉。她认为是。
的确,预料如真。
寝这一城夫。东方连城的大手从月倾城的脸颊一路下滑,一直到她的颈脖子里,温情的手猛得一用力,牢牢扣住了她的后颈。
双眸里迸出一道精光,极是冷酷。
“三个月了,朕给你的信,你为何不回?”冷声质问,双眸里迸出的血涌连成了片。
月倾城低哼了一声,忍住了疼痛。三个月,他只写过一封信给她,且信上只有四个字:一切安好。
她、龙宝、凤宝,他只字未提。
回信?她该回些什么?也回:一切安好吗?
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是霸道无理。
“你,不觉得你有时候很霸道吗?”月倾城的脸色一黯,不再是方才的淡定神情,埋藏在心底里的报怨突然爆发。12。
东方连城神情一怔,眼底的幽紫骤然凝聚,锋芒锐利,直勾勾地戮穿心扉,“是,朕是很霸道,你不是今天才知道。”
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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