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亲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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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难不成你害我扔下你吗？”她啧怪道，美目轻瞟一眼，才消失没一会姨就担心成这样，两只眼睛浮肿，眼泪差点没往下掉。

　　　　至从她醒来之後，姨对她的依赖性也愈来愈深，沈红颜虽然很开心，但也知道这是因为陈氏不习惯自己的改变，产生强烈的不安感。

　　　　“姨是担心小姐的安危……”头猛然一抬，看到马车上堆满了一篓篓装满核桃的竹篓时，嘴儿微张，吓的合不拢。“小姐，这些是……”

　　　　她倒抽口气，眼睛瞪的好大。

　　　　“这些核桃是一名世外高人托我找个好卖家。”她找了个藉口，告诉姨在前几天捡到一名潜入府里受伤的老人，她不知道老人是从哪来的，以为对方是府里的老仆人，事後老人痊癒才告诉她实情。

　　　　他是住在城外的世外高人，平时在自己所居住的深山中种些植物，前些日子他进城想把库存仓库里丰收的核桃给卖掉，却没想到遇到以前的仇家，他受伤潜入府里凑巧被她拯救。

　　　　沈红颜趁机接下这笔生意，愿意帮老人跑腿，同时对方也同意付她一笔佣金，陈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直道小姐遇到好人。

正文　第十九章　第一笔生意（三）

　　　　姨真的相信她的鬼话，沈红颜眼里闪过一抹心虚。

　　　　她告诉自己，这是善意的谎言。

　　　　带着一丝丝不安与愧疚，面对姨的疑惑，她是有问必答，撒下不少的谎言，不过看姨开心的模样就够了，她并不在乎诳言多少。

　　　　驾着装满核桃的马车回到城里，一篓篓的核桃顿时间吸引所有过路客，好奇的目光聚焦在一对看似母女的人儿身上，不知不觉间马车後面跟了一群人。

　　　　何掌柜听到门外传来的喧哗声，走出去一看，看到一群人正团团包围住一对老小身旁，甚至漫天喊价。

　　　　“姑娘，我们开价一斤四两银，买这一车全部的核桃。”

　　　　“我开五两……”

　　　　“我开六两。”开价时此起彼落，差点让沈红颜主仆二人寸步难行。

　　　　陈氏惊慌失措，不曾看过如此大阵仗，差点没被商人的口水淹没。

　　　　何掌柜楞住，这对老小不正是刚才说要与自个做生意的主仆二人，他回过神，清清喉咙。

　　　　“抱歉各位，这麽姑娘已经与在下有口头上的约定，这一车核桃有多少包多少。”他眼睛微眯，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

　　　　他的话立刻引来众人不满，大咧咧地道：“何掌柜，这麽一车的核桃，您想包下来，会不会太贪心了？”

　　　　“生意向来是你情我愿，何某也不曾做过任何勉强。”何掌柜挑挑眉，三两下挡回去，把所有乾货商人气的眼红脖子粗。

　　　　“这位大娘，我们也出跟何掌柜一样的价码，您就卖我们一些核桃吧？”商人把目标转向陈氏身上，何掌柜老神在在，因为他知道决定权应该是在小女孩身上才对。

　　　　陈氏一时心慌，忙不迭挥手道：“这……这不能由老奴决定……”

　　　　听到老奴二个人，商人们明白眼前只不过是一名嬷嬷，最後把目光停在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身上，她一脸坦荡，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凝视而有任何惊慌，锐利眼眸扫过众人，福了一礼。

　　　　“感谢叔叔伯伯的厚爱，但小女已经与何掌柜达成交易，不想失信於人。”

　　　　何掌柜听到这句话满脸笑呵呵，他就晓得这名小女聪明，商人最讲求信誉，不然做完这次生意，下次的生意可难做了。

　　　　“何掌柜，你也分杯羹给我们。”商人全向何掌柜怒目相向，扬起要笑不笑的嘴角。

　　　　谁都知道核桃欠收，要收也收不到，面前大户人家的要求和小老百姓的抱怨，他们这些商家也很苦恼。

　　　　说要分就要分？何掌柜皮笑肉不笑道：“等我与姑娘收购之後，会便宜卖给各位。”言下之意是叫他们别想了。

　　　　见没便宜可占，商人才嘀咕几句离开，离开还不忘与小姑娘打声招呼。

　　　　“小姑娘，若再载核桃来卖可别忘了我们。”

　　　　“小女一定记得。”沈红颜露出欣喜笑容，骨碌碌眼睛转动着，反正她的种子空间只需要一天就能够收获好几篓的核桃，不怕没有。

　　　　何掌柜笑嘻嘻上前，打量这一车核桃，表情充满诡谲笑容。

　　　　“没想到姑娘真的弄一车核桃过来。”

　　　　“我只不过帮人办事，如果何掌柜若还有需要，下次我再去跟那名东家问看看。”沈红颜把责任推的一乾二净，让人问不出这些核桃是从哪来。

　　　　何掌柜知道她心里打的小主意，笑了笑，也不勉强，他派了人把一篓篓的核桃称重後再装进木箱里。

　　　　全部卖核桃的钱总共五百多两银，因为核桃总共上百斤，沈红颜讨价还价的结果，还是以一斤五两作收，其实她大可以把价码往上提，但想想价码提的太高，以後还需要对方的拔提，倒不如现在卖个面子给个方便，至於损失的部分就当作投资。

　　　　她心里在想些什麽，何掌柜怎麽会不知情，他微笑不语，看沈红颜的目光充满一丝笑意。

　　　　“小姑娘，这是银票，可拿着这些票上银庄换钱，你可要收好。”何掌柜向这麽大笔钱她们带在身子不方便，换成银票，剩下一些零头也够这对看似主仆又看似母女的一大一小花用。

　　　　“让何掌柜费心了。”沈红颜收下时，脸上不露惊喜，淡然的神情让何掌柜多看一眼，这种气势怎麽瞧都觉得像是大家族或是见过世面的人，想到对方衣服虽然陈旧却又是上好的布料来看，说不定身份比想像中还高。

　　　　沈红颜把银两交给姨保管，银票则是放进种子空间里，当然在外人眼中看来她是放进袖子里。

　　　　“姑娘，以後还请多多关照小的生意。”何掌柜揖礼道。

　　　　沈红颜笑了笑，浅交谈几句後离开。

　　　　“小姐，我们还要出城外吗？”看着白花花的五百两，陈氏脸红心跳，长这麽大还没看那麽多钱，不过大部分都不是自己的，但算一算才能拿到个几十两也不错。

　　　　“不用了。”她摇摇头，“老爷爷说过如果有急需要才来找我，至於钱可以随我随便花用。”

　　　　陈持着缰蝇的手微微抖动，随便花用四个字实在太吓人，这可是五百多两银子，瞧小姐一副云淡风轻，不把五百两放在眼底的模样，发现她真的是以前那名小姐吗？为何醒过来之後，一下子变得精明许多？

　　　　注意到姨惊愕的眼眸，沈红颜回头眨眨眼。

　　　　“姨怎麽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这些钱怎麽能够随便乱挪用。”陈氏担忧起来，就算是替人办事，也不能不经主人同意就胡乱使用。

　　　　“姨，您放心好了，老爷爷嘴里说是要给我佣金，但其实他老人家早就认我为乾孙女，说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沈红颜想了想，决定还是把虚拟出来的老爷爷搬出来，这样以後也方便她行事。

　　　　以後不只核桃还有其它植物拿出来卖，总不能一个个解释清楚，还不如在人前把所有事全推在她那名便宜爷爷身上，反正也没人知道是真是假。

　　　　“小姐，你就不怕被人利用吗？”陈氏惊讶过後，对於小姐口中那名老爷爷起了疑心，突然对小姐这麽好该不会有什麽企图？

　　　　“姨，我在沈府又没地位，对方能在我身上得到什麽？”歪斜小脑袋，沈红颜语气轻淡道：“更何况我一开始就没表明自己就是沈家人的身份，姨就别担心。”

　　　　说不担心就不担心吗？陈氏幽幽叹口气，现在小姐长大，凡事都有自己的主见，处理事情也不马虎，倒让她有些失落。

正文　第二十章　救

　　　　沈红颜目光斜睨她一眼，心一软，抱住她的胳臂撒娇。

　　　　“姨，难得出来我们逛下街？”

　　　　陈氏难以拒绝小姐的要求，她期待的眼神像天边星光闪烁，不由得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好吧，顺便买点肉与布料，请灶房帮我们添食。”

　　　　“姨，我们还是想办法自己开个小厨房吧。”拉了拉姨的袖子，沈红颜表情认真道：”我现在还在长身子，而姨也需要好好补补。”

　　　　现在的她明明已经十三、四岁了，但瘦小的身子看起来跟七、八岁孩童没二样，再不好好补身子，她实在很担心这副身子到底能撑多久，才动没多久就气喘嘘嘘，就连刚头上刚癒合的伤口处也在隐隐作痛，想想还真是头痛。

　　　　“小厨房？”陈氏想了想，露出苦涩的笑容。”小姐，我们那里什麽也没有，怎麽开小厨房？”

　　　　“弄个临时的灶子也行，先将就一下吧，总不能老是看灶房的脸色。”沈红颜蹙起眉头道，她担心的是若不独自开个小厨房，她们生活过得有声有色只怕会落入有心人的眼里。

　　　　这次陈氏难得没有反对她的意见，想到这一次出门就赚了五百两银，虽然一大部分是属於别人的，但再怎麽说也是小姐的乾爷爷，有个靠山，小姐也不至於身边只有她，孤苦伶仃，再加上姑娘懂事了，悬在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下。

　　　　“先买些灶具回去，之後再来想想办法吧。”

　　　　陈氏随小姐的意，若小房间不行，在外面也可以随便建个灶子，只是下雨天就有些不方便，但小姐说的对，一次、二次请灶房帮忙还好，但日子久了，人家怎麽会不想偏，想说六姐儿被主子们冷落，还有闲余的钱买大鱼大肉，铁定手脚不乾净，光是闲言闲语就够人烦。

　　　　她们随便找家客栈，给点钱拜托对方看管马车。

　　　　“姑娘，你可要跟好，别被挤丢了。”

　　　　因为年节的关系，人潮更加汹涌，陈氏知道小姐从未踏出府一步，有心想让她瞧瞧外面的热闹。

　　　　沈红颜像个好奇的孩子，身後两根麻花瓣左摇右晃，就可以看出她是多麽兴奋，眼睛闪烁着小星光，这才符合她的年代，与刚才成熟的小大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姨放心，我会跟紧。”精致美颜绽放出灿烂如花的笑靥。

　　　　挤在吵闹喧嚣的人群，她不时停下来观看各种稀奇古怪的小东西，每当陈氏提起要买时，她摇晃了下脑袋。

　　　　“姨，这些东西买回去被人搜出来该如何是好？”

　　　　被姑娘这麽一问，陈氏才勉强压下想疼怜小姐的念头。

　　　　小姐说的对，买这些东西没有地方摆，要是被人瞧见，又要惹出一些是非，叹口气，对小姐又怜又爱。

　　　　“姨，你别一脸失望，等我们独立自主之後，想买什麽全由我们作主。”转过头，看到姨失望又怜惜的眼神，脑袋一转就知道姨在想些什麽，展露出笑容，反倒安慰她起来。

　　　　小姐这麽乖巧又懂事，她这名当嬷嬷又能做什麽？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一路扶持小姐走下去，做下决定之後，陈氏对於离开沈府就没有那麽排斥。

　　　　一开始会反对是因为经济没有依靠，她们孤儿寡妇能上哪去？不被饿死在街头就要偷笑了，但现在瞧小姐如此争气，多了一位乾爷爷疼爱，她的心也转变立场，既然是为小姐好，那麽就顺小姐的心意吧。

　　　　“让开，快点让开！”远方传来呦喝声还有马蹄奔驰的声音，眼前的路人全部乱成一团，转眼间原本拥挤的人群全部让开一条路，只有傻呼呼的沈氏及沈红颜根本来不及意会发生什麽事，傻楞楞站在路中央。

　　　　沈红颜听到怒喝声时，转头一看，一匹棕色马儿以飞驰的速度冲过来。

　　　　“姨！”想也不想地沈红颜想到的是想用肉身保护她的陈氏，用力一推，她听到姨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小姐！”

　　　　沈红颜瞪大眼睛，看着马儿在眼前放大，马蹄声及高声怒斥在耳边响起，心一凉，知道这次在劫难逃。

　　　　一只粗壮的手臂蓦然圈住她的腰，一股蛮力将她往旁拉，撞进一堵宽厚的胸膛，她看着马儿及人在眼前奔驰而过，整个人傻在原地，过会儿才明白自己被救了。

　　　　知道自己安全後，手脚竟然发软差点使不上力气，瘫软在温暖厚实的怀抱中，根本没有意会到此时她与身後男人的姿势有多麽暧昧。

　　　　“小姐……”她听到姨哀恸的嗓音才猛然清醒，头往上一抬，撞进一双冰冷漆黑的眼眸中，她感觉不到温度，像被一层寒冷覆盖住。

　　　　她深呼吸一口气，压抑住害怕情绪，推开男人的怀抱，却让自己差点跌坐在地上，身子摇晃一下，身旁的男人紧紧扣住她的香肩，让她倚靠在他身边。

　　　　“你不想跌在地上出糗就别挣扎。”耳边传来男人冷冷的命令声。

　　　　沈红颜脸颊染上一片羞红，除了气恼和尴尬外，她感觉不到任何浪漫。

　　　　她忍不住自嘲一下，照理来说这应该是很罗曼蒂克的画面，在言情小说里早就看过一千遍这种英雄救美的场面，可是等到自己变成当事人时，就知道是有多难为情。

　　　　“感谢这麽恩人伸出援手，解救女子免死於马儿乱蹄下。”该道谢的还是要道谢，仰起头，沈红颜用黑白清澈的眼眸缓缓叙述道。

　　　　身旁的男人身子略为一顿，确定她站稳之後，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迅速收回，冷然的眼眸依旧没有温度，沈红颜看着眼前的男子板着脸，以外形来说他算得上俊美，脸上凌厉线条却像从来没有笑过。

　　　　“不用谢，举手之劳。”他冷冷道，也不打算多说准备举脚离开时，身後却传来女子略为松口气的嗓音。

　　　　“不用谢，太好了。”她喃喃自语的声音虽然低，偏偏传进男人的耳里，前面的他脚步收回，眯起眼眸，缓缓转过头，看着身後该感恩泪涕的小女人已经把目光收回，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笑容迎接老仆的拥抱。

　　　　男人眉头微蹙，心中有种不是滋味的感觉，再怎麽说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吧，她却一点也没有答谢自己的心意，还顺水推舟接受不用感恩这句话。

　　　　冷面男子看着眼前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锐利眼眸停驻她身子没多久，不哼一声转身就走。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戏谑

　　　　沈红颜转过头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瞧他真的不打算与自己要那份恩情，她大大松口气。

　　　　她知道自己一无所有，除了种子空间的五百两银根本拿不出任何东西报答对方，再说五百两她有另外的打算。

　　　　对方也是个不多话的人，冷面男子绷着脸多看她一眼，不多说些什麽转身就走，反倒她心里怪怪的，就像是欠下对方一笔帐。

　　　　有缘的话，再去偿还这笔帐。沈红颜安慰自己，相信自己以後就算不是家财万贯，应该也有小有积蓄，到时再谈报答也不迟，不过她完全忘记问对方的姓氏，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刻意遗忘。

　　　　“小姐！”陈氏抱着她赢弱的身子嘤嘤哭泣。

　　　　“姨，我没事，别哭了。”举起小手，替姨抹去眼泪。

　　　　“幸好小姐没事，不然老奴该怎麽办？”陈氏被吓的六神无主，在以为小且遭遇不测时，心如刀割，幸好她平安无事。

　　　　“姨就算死也要护着小姐的安危，小姐却为了维护老奴性命，不顾自己的安危……”说到这，她已经是泣不成声，想到小姐刚才推开自己的举动，她可有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姨，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您为我受伤吧。”想到陈氏下意识的动作就是将她揽入怀中，想用肉体替她挡住马蹄时，她又哪里忍心让已有些年纪的姨受伤。

　　　　“傻姑娘，姨就算为了小姐丢了性命也心甘情愿。”

　　　　沈红颜叹口气，把她的注意力转开。

　　　　“姨应该感谢我的救命恩人。”

　　　　“对了，恩主……”头一抬，陈氏下意识寻找拯救姑娘的恩人，人这时早就走远。”姑娘怎麽没留住恩主？”

　　　　她眉头不展，轻斥沈红颜。

　　　　人家好心伸出援手，姑娘却没任何表示，会不会太令人心寒？

　　　　“我已经与对方道谢，不过人家拒绝我的谢意。”嘟起红唇，沈红颜故作委曲，马上让姨心软。

　　　　“恩主虽然这麽说，但我们做人可不能忘恩……”话还没说完，又被姑娘打岔。

　　　　“姨，那里好热闹，我们快点过去瞧瞧。”陈氏无奈看着姑娘的背影，她有时深沉、有时像个孩子，都快要无法捉摸姑娘的个性。

　　　　“龚将军，新婚燕尔，我应该还没说一句恭喜。”年少男子举起酒杯，勾起是笑非笑的嘴角，一乾为敬。

　　　　房门外站着一名削瘦的男子，冷面的眼神像锐利鹰隼，面对年少男子的调侃举步走进房间，门外的两名卫兵立刻把门给带上。

　　　　“你是故意消谴我？”冷酷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举起酒杯冷冷开口，犀利目光望着那张嬉皮笑脸的俊朗脸孔上。

　　　　“龚将军成婚的消息传来，京城里的姑娘有一半咬牙切齿，彻夜难眠。”男子摇头晃脑煞有其事道。

　　　　“其他姑娘与我有何相关？”冷面眼脸皮动也不动。

　　　　“没想到龚将军这麽疼新婚妻子。”蒋军发出轻笑，用玩味的眼神看着龚晸不变的脸色，就像千年冰山不见融化。

　　　　“你找我只是想谈我的婚姻？”放下酒杯，冷面男子轻抿嘴角。

　　　　“当然不是，只是有点好奇你刚娶的妻子，不正是镇南王的嫡女，听说对方可是相当欣赏你，把自己嫡系二女儿送过来，街头巷尾都说是门好亲事。”

　　　　“你什麽时候变成三姑六婆？”他丢给男子冷冷的一瞥，眼神有抹嘲弄。

　　　　“有任何好玩的事，我都不想错过。”摸着光滑无比的下巴，蒋军笑的像只狐狸，根本不把对方杀人的目光放在眼里。

　　　　“我的婚姻有什麽好玩？”他冷冷地问，语气生硬，有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谁都知道镇南王想要拉拢你，为了你，连女儿都献上，不过我好奇你为何会答应？”蒋军收起笑容，终於露出一丝严肃。

　　　　“只不过个女人能玩出什麽花样。”

　　　　“你不怕镇南王的目的？”微挑剑眉，蒋军是笑非笑道：“对方都把女儿派到身边监视你了，只怕以为没那麽轻松容易，要是你在前方冲锋陷阵，自家门却着火，我看你还有办法这麽轻松吗？”

　　　　“不娶的话，你觉得镇南王会这麽轻易就甘心，说不定请求皇上来个赐婚……”冷冷撇着嘴角，所有一切他只不过顺水推舟，娶谁为妻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他的婚姻只不过是个条件是项筹码，换来的是势力的平衡。

　　　　“你太轻易妥协了。”蒋军语气轻斥，”我听说镇南王的正室手腕可高了，治的每个小妾服服贴贴，叫她往东绝不敢往西，你就不怕这位郡主继承镇南王正室的手段，把你身边的每个人治的不敢哼第二句话？”

　　　　“你以为真的有这麽简单吗？你别忘了湘夫人也是个厉害的女子。”冷面的脸孔终於露出一抹笑容，晶亮眼里闪过抹锐利眸光。

　　　　“湘夫人与郡主的身份可是有差，若没有另外的助力就算想斗也斗不赢对方，我瞧再过不久你的内院要吵翻天了。”蒋军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讲到湘夫人就想起她的身份，好歹也是另名小将军的女儿，为了爱慕龚晸，放弃自己的身份，陪着他一块上阵杀敌。

　　　　为了两人的清誉，龚晸也只好娶她为妾，顿时间成为一时美谈，但蒋军知道眼前这名冷面男根本没把湘夫人放在心上，夫妻间相敬如宾，不管湘夫人怎麽努力，他始终淡淡如昔。

　　　　现在突然跑出一名正室，湘夫人不火才怪，镇南王当然也不可能送个傻瓜女儿上门，让人不禁期待她的手段要怎麽整治龚晸身边的女人。

　　　　二个女人的大战，不知道龚晸会怎麽处理？

　　　　“要斗就让她们斗吧，我没兴趣。”瞧他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蒋军嘴角抽搐了下。

　　　　“再怎麽说那个女人可是你的妻妾，要是吵翻天，你该如何处理？”

　　　　“她们不敢这麽做。”龚晸淡淡反驳，看的比他还透。“郡主得要顾忌镇南王，而湘夫人也会顾忌我的面子，她们应该晓得我的原则，要是犯了我的原则会有什麽後果……”没说完所有的话，留给人想像空间。

　　　　蒋军笑了笑，也是，湘夫人了解龚晸的个性，而郡主就算不了解也会接到镇南王的警告，当然不敢做太出格的事。

　　　　“你找我来，只是为了讲这些无聊的事？”放下酒杯，他眼眸犀利直视着蒋军。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年前

　　　　“当然不是。”蒋军轻咳一声，知道干涉对方的家务事适可而止就好，免得对方翻脸不认人，当场走人。“你可知道今年大旱，南方多了不少难民，听说有人趁火打劫，趁机物价哄抬上涨，使得难民结党成群，甚至打着推翻朝政的口号到处杀人放火。”

　　　　“这件事我略有耳闻。”龚晸眼睑低垂，头也不抬道。

　　　　他知道这件事一点都不让人意外，蒋军清清喉咙。”听说皇上有意让你去讨伐那些刁民，顺便去彻查哄抬物价的商人有哪些，一块治罪。”

　　　　“没想到你的消息比我还灵通。”冷面男横扫他一眼，看到他脸上露出的灿烂笑容，剑眉微锁，这个家伙又想打什麽鬼主意！？

　　　　“带我一块去。”蒋军突然开口要求，龚晸坚持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