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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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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自打陆少卿的事后,我便对人多了一层警惕,总觉没有谁应该对你好;可李岱偏偏是个例外,竟令我将将建立起来的警惕心日益动摇。
好在李瑾辰如实说出一切,只是这位也是个不靠谱的,明知道他亲爹师父要收我为徒,还有心将衣钵传给我,居然还为我说媒,难不成找个后母当掌门真的很特立独行?!
正出神,就觉出有人正戳我腰眼,侧目一瞧,却是李瑾辰正悄悄提醒我,此时可不是我发呆的时候,我却有重任在肩呢。
于是就清清嗓子,道:“都先起来吧。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就见一个领头模样的人便狐疑打量我,问李瑾辰:“这位可是小师父的师父?我们真的有天大的事,劳驾小师父还是请您师父亲自来瞧一眼吧。”
我还未发作,李瑾辰已经不乐意了,好在这位修养还不错,竟只是沉了脸,手一指我,一字一句介绍道:“这位是太乙山太乙观的掌门大师姐,也是天枢星君,是自九重天下凡解民间疾苦的神仙。”
得,把我架得也太高了吧!我只怕架得高摔得狠啊!
就傻兮兮笑,道:“夸张了夸张了,其实我不是什么神仙。不过乡亲们有何事,还是可以与我说的,我会尽量帮大家。这地上凉,大伙还是先起来吧。”
“不,神仙不答应救我们我们就不起来。”
“果然不愧是神仙啊!心怀大慈悲啊!”
“神仙,求求您救救我家狗蛋吧!”
“对对,还有我家麻子。”
“还有我还有我。”
……
便听得那山呼音又起,竟是七嘴八舌的都是一脸急切。我便晕了头,就一咬牙一跺脚,道:“好,救救救!只是,总该令我先知晓到底怎么回事吧?!”
“神仙您请看。”
就见那领头的一摆手,跪倒的人群就左右散开,露出身后一方地界来;我方发现,那地界上还有“人”。
☆、蛇蛊
之所以不敢确定是‘人’;只因这几位实在有违我长久以来、脑中对人类的印象。
或许,称他们为类蛇无足软体爬行动物儿更确切。
却见他们一个个都似一滩泥般摊在地上。虽是泥;却又与那演技甚好的裴少玉的瘫子样不同。当初裴少玉也不知用了什么法;竟可以令四肢似面条一般;虽已够惨;好在那厮头还能动,并可以作出表情。
可如今我见到的这几位,简直比他还不如,竟只能躺在地上不停蠕动着;并浑身流水;满脸冒脓。已是初春天气,太乙山又不是多南的地界;到处都是一片冰雪未融景象,按理说这样的天气下,绝不可能出现活水源;可这几个人身下,却水流不断,并且那水颜色泛黄,不时散发出一股子刺鼻味道。
而他们头脸上冒出的脓水细瞧,却是自眼耳口鼻七窍流出,也是散发着刺鼻味道,并泛着黄。
一个个想必倒下前,都应是七尺高的壮汉,只可惜如今这些汉子居然只能蠕动不停,并哼哼唧唧的不停唤着痛。
我“嘶”了声,脑门子一跳,心道这中毒症状似乎是……
也不敢确定,正要再细瞧,却被一阵哭声扯回思绪。我回首,就瞧见一个面黄肌瘦格外苍老的女子膝行几步,冲到前头,一把抱住我双腿。
她带着哭腔道:“求求神仙救救我儿吧!我一个寡妇养大儿子不容易啊!那真是一把屎一把尿,眼看着就要娶媳妇了,却摊上这种事!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活啊!”
“王婶,您身子不好,千万别哭啊!”
便又有道音自人群中传出,却是个年华正好的大姑娘冲出人群,“噗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咚咚咚”一连叩了三个响头。
那姑娘自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个小布包,一层层打开,内里竟是几枚铜钱。将小布包双手高举过头,那姑娘带着哭腔道:“求神仙收下吧!求神仙救救我们吧!”
“神仙,救命啊!”
我放眼望,就见村人们竟是拿散碎银两的拿散碎银两,拿瓜果的拿瓜果,提溜鸡蛋的提溜鸡蛋;更有甚者,居然也不知是哪家突发奇想,居然牵了一头羊。
那羊半眯着眼睛“咩咩”个不停,一把山羊胡子不时被风吹起。便被主人牵着直奔我来。
“求神仙收下吧,求神仙救救他们。”
无数的瓜果蔬菜、鸡鸭鱼肉直往我脸面上杵。那羊的主人见我不收,索性心一横,居然将那只羊直接塞到同样被这阵仗吓傻了的李瑾辰怀中。
李瑾辰便窘了脸,偏那只羊一个劲的往他怀里拱,并拿头在他脸面上蹭来蹭去,最后索性伸舌头一下下舔李瑾辰面颊。
立在我俩身后的小道士们便有沉不住气偷笑的,更令李瑾辰臊红脸,他一张脸似大红布般,一时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人群中就忽然冲出来个小媳妇,一把抱住李瑾辰胳膊,将那高/耸的胸/脯直往人家胳膊上蹭,并扭/腰摆/臀的极尽风/骚。
“小道长,就和你家掌门师姐说说好话呗,救救我们村人吧!如果成事了,我自然有好处给你,保证绝不亏待你。”
言罢又朝李瑾辰眨了下眼睛。
就不知是哪个在高喊:“小骚蹄子,别发/骚了!人家是修行之人,小心被你这一身骚气熏到。你要是真的痒痒,不如今儿晚上等着我,我保证比这小道长强。”
“去你的!你同意我还不同意呢!人家小道长长的多俊多水灵,你个二癞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美得你。”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整这些没用的?!都给我滚回去,别在山门前丢人现眼。”一声怒喝自那领头人口中迸出,直吓得那小媳妇一哆嗦,便灰溜溜回了人群中,引得有人开始低声笑。
我便垮了脸,只觉头痛。而那王婶以为我不愿救人,竟哭得越发大声。那先前冲出的大姑娘便搀扶住王婶,朝我道:“我们都是粗人,什么都不懂,也没有多少银子供奉给神仙。。。。。。可我求您,无论如何,您千万要救救狗子啊!王婶只有狗子这么一个亲人,他要是死了,王婶可怎么活啊!”
“花儿,好孩子,王婶豁出去了。不是说神仙做法前要贡品么,王婶愿意把自己当贡品给神仙吃了增加法力。”
“王婶,神仙选贡品时,得要童男童女。花儿虽与狗子有情,却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花儿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花儿愿意当童女。”
“花儿!你这傻孩子!你死了让爹娘咋办?!”
就又有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冲出来,却是一左一右抱住那姑娘,痛哭不已。于是几个人就都哭作一团,竟是场面格外混乱。
我傻愣愣的原地杵着,心想着这都哪跟哪么!到底是哪个欠扁的与这些无知村民说,做法又要吃人又要童男童女?!
那这天下间修行之人,岂不是与妖精鬼怪无异!
便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沉声低喝一嗓子,于是乱做一团的众人便都止了哭声,皆齐刷刷瞧我。我清清嗓子,就道:“众位老少乡亲们,我需要一个将详情简单明了讲清楚的人。”
就又七嘴八舌的毛遂自荐,人人皆争着抢着介绍事情经过。一时间所有的音皆往我耳朵里冲,我终于大怒,双手捂住耳朵,一跺脚转身就走。
便被人抱住腿脚,我回首瞧,却正是先前那领头人。而他就回首朝人群厉声道:“都不想救人了?!谁想救人谁闭嘴,不想救人的马上滚蛋!”
却是万分见效了,果然就肃静下来。我就朝李瑾辰勾手,后者便凑过来,我贴在他耳边说几句,折身便走。李瑾辰就朝那领头人道:“请随我来。”
言罢也折身,率先往观内行。那领头人就安抚众人几句,也急急地赶上来。
领着他行至僻静地儿,我方止住脚步,便问他:“请把每个细节都说出来,我需要了解一切,也好救人。”
那领头的瞪大眼,显然十分好奇我为何这般说,而我就又道:“从他们的伤势来看,并非着了狐仙黄仙的道,自然也不可能是疑难杂症。据我观察,他们浑身流脓,并瘫软如泥,应是中了蛊术。”
“蛊术?!”李瑾辰与领头人异口同声,这回子就连李瑾辰都不明白了。
“是的,蛊术,就是以人为载体,将蛇虫鼠蚁等一切能作为蛊的物件想方设法放进人身体里,而中了蛊术的人便会每日承受被种下的蛊啃噬之苦,总之我也不过一知半解,要我具体解释,倒也很难。不过我若没看错,这几位乡民中的应是蛇蛊。蛊术本在江南盛行,而此处已离极北之地不远,你们不知倒在情理之中。我只是好奇,为何从不北行的蛊术,会突然出现在这样一个平静祥和的小村庄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便学着裴少玉的样儿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他们最近都去过哪?吃过何?接触过什么人 ?'…99down'”
那领头人便一屁/股坐地上,仔细回想起来。我与李瑾辰也不敢打扰他,便都闭紧了口等着。那李瑾辰也是个好奇心重的,等了会儿见领头人仍在沉思,便悄悄捅我腰眼,令我随他走远几步。
“掌门师姐前辈,你真是见多识广啊!只是,你怎么可以确定,他们中的是蛇蛊?”
他露出钦佩神色,我就傻笑着耸肩,轻描淡写道:“谁说一定是蛇蛊?我只是说若未看错的话。”
那李瑾辰差点当场跌掉下巴。
我继续傻笑着,心中却苦。我虽打哈哈只说自己是瞎猜的,其实我并非毫无依据。
早在还被软/禁魔界时,我就曾见过碧落用蛊术对付教中不服指令或办事不力之人。本以为我千辛万苦的逃出,却不想这蛇蛊突然出现。令我这些日子以来早已淡忘的那些折磨,又清晰涌上脑海。
莫不是,再难摆脱他了?!
冒充襄子的景象便与那些受蛊术折磨的村民的影像儿重叠,令我无比头痛。正郁郁,却见那领头人猛地一拍大腿,自地上弹起来,一叠声道:“神仙神仙,我想起来了。”
“呃?!”
一滴大大的汗珠子自我脑门滚落,摔在地上,迅速渗进早已被初春天气晒得酥了的雪中。我摆一个僵硬的笑意在脸面上,问他:“可是见过什么人 ?'…99down'吃喝过何?”
“对对,一定是她!”
“哪个她?!”
“村里最近出了件怪事,一夜之间居然凭空出现家酒馆,而且老板娘还是个狐狸精。”
话虽这般说,可那领头人的表情,我怎么瞧怎么觉得,这狐狸精似乎含义挺深。而李瑾辰已警觉起来,两道秀气的眉拧起,就问:“狐狸精?难道是个道行高深的狐仙?”
“我不知道啊。”
“那你还如此肯定的说?!”
“我就是觉得,正常女人不可能长得那么勾魂,而且自从那家酒馆开张,一天不去都觉得少了点什么,好像丢了魂一样。”
“开了多久?”
“不太久。”
“不太久到底是几日?”
“七日。”
“他们是否皆去过那酒馆?喝过酒水?”
我紧张起来,并暗道声糟糕,蛊术七日可是个大限!却不想已耽误了这般久。
想必被我与李瑾辰的连番追问吓到,也可能是我俩的表情实在不轻松,那领头人磕巴了好半响,方不确定道:“好像去过,好像,好像喝过酒吧?”
“酒馆在何地界?”
“就在我们村里。”
“带我们去。”
“啥时候?”
“立刻就去。”
我言罢便要抬步走,李瑾辰就一把扯住我衣袖,低声道:“掌门师姐前辈,好像,不妥吧?”
☆、隐患
“有何不妥?”
“这;师父曾经吩咐——”李瑾辰支支吾吾,一脸的难色。
我就大怒;道:“到底是人命要紧还是师父要紧?”
“人命;咳咳;师父,咳咳——都要紧。”
“你既然叫我一声掌门师姐前辈,别说我没教你啊!师弟,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是人命最要紧。咱们修行为的不是天下苍生?难不成你只为了师父才修行?既然你都说了我是掌门师姐;那掌门的话你该不该听?”
“该听。”李瑾辰颔首。
“这就对了,现在太乙观第二代掌门花锦绣命令李瑾辰;随同下山。”
“谨遵代掌门之命。”
李瑾辰应一声,虽万分不愿,却终于不再阻拦。我暗笑这位都修行得痴傻了。倒也好,痴傻总比精明要快乐得多。
当下便与李瑾辰随着那领头人出门。而临出门前,我特特交待那领头人,先行将一众乡民遣回去,并嘱咐大家伙,只说上山来求仙药,未进得山门。待到日落时分,便都早早关门闭户,无论听到何看到何,都不准出门。
只嘱咐又觉欠了点什么,我便加一句:“这次我与师弟下山救人,要做的一切都是天机,你们谁要敢泄露天机,轻则减寿重则当场毙命,不怕死的尽可不按要求做。”
毕竟是老实巴交的乡民,被这一番吓唬,又哪有违背道理。
于是就先行呼呼泱泱下了山,见都走干净了,我却拉住李瑾辰直往后山走。
李瑾辰就一脸莫名的问我:“掌门师姐前辈,你我不是要下山去救人。”
“是下山救人,可现在不是时候。”
“何时才是时候?”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提醒你。”
我抬头看一眼天色,此时正是大上午头的,总不能明晃晃去收妖除魔吧。而眼下,还有比收妖更重要的事儿呢!
却原来这几日我发现李岱总是轻咳,我知凡是仙山脚下,必然会生长一种治疗喉干的草药,与其干耗着等天黑,不如趁此时促进他们父子关系。
当下便拉着李瑾辰一路顺后山往下行,而边行边找,果然就见到一片郁郁葱葱。走近细瞧,却正是麦冬。我大喜,记得曾听哪个言说过,这麦冬最是润肺清心,用来治疗李岱的咽干咳嗽极为有效。
于是就连扯带拽的,将李瑾辰拉向那片郁郁葱葱地儿,二话不说便埋头拔麦冬。李瑾辰便傻兮兮瞧我,我就指指还带着新鲜土的麦冬,再指指地,道:“傻愣着干嘛,帮忙啊!”
“是。可是,掌门前辈师姐,我们拔它做什么?”
“你可知这是什么?”
“麦冬。”
“错!这是父子亲情。”
李瑾辰便锁眉,旋即展颜,朝我深深一鞠躬,道:“多谢掌门师姐。”
我忙往后闪了闪身子,摆手道:“我还没死呢,用不着三鞠躬。谢我就不必了,你若真有心,便别傻愣着,快来帮忙。”
抬眼瞧天,却见那日头正高挂中天,离天黑还有些时候呢。于是我就又道:“我们动作快一点,就来得及。”
“哎!掌门师姐,瑾辰这就帮忙。”
李瑾辰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挽起袖管,也加入其中。不多时我们便收获颇丰,于是就忙忙往回赶。
一路上李瑾辰显然有些担心,竟是不停问我,亲爹师父喝了他煎的药后,是否诚如我所言,会对他露个笑脸。
听闻此言,我只觉心酸。想来这孩子只是如此小的心愿,都不知能不能满足。真希望我可以帮到他。
就笑着安抚他:“安心了,听掌门师姐前辈的准没错。若他还是对你冷冰冰,我负责。”
言罢又拍着胸/脯保证。李瑾辰便终于放了心。而赶到山上,我们连歇歇脚的时间都无,李瑾辰生怕时间来不及,当下又是打水又是刷锅。是要用沙锅了,而那沙锅因为久不用,竟积攒了不少灰尘。李瑾辰忙的满头大汗,却一边刷锅一边对我说:“师父很爱干净,我要多刷几遍。”
我眼巴巴瞧着那沙锅已经刷的就快掉一层皮,就笑,打趣道:“若自今往后你们师徒父子关系改善了,是该谢我,请我好好吃一顿的。”
李瑾辰就扬起脸来。那时大太阳已溜到山尖尖上,光芒便洒在他年轻的脸面上,竟是充满朝气。
“承掌门师姐前辈吉言,是瑾辰太粗心了。难怪师父总说瑾辰不关心他,瑾辰竟从未发现师父有喉干的症结。还是掌门师姐前辈心思细腻,竟只是短短十几日就发现了,还这么帮忙,瑾辰,瑾辰——”
就哽咽起来,眼眶子里泛起晶莹闪亮泪花。我这人心软,最见不得好看的男孩子哭了,当下就慌了神,忙道:“别哭别哭,你再啰嗦下去,我们真的赶不及了。”
李瑾辰就破涕为笑,而我也帮忙,取下麦冬块根,洗净,放入沙锅之中,李瑾辰就问我:“掌门师姐前辈,加多少水?”
糟了,我也不知晓呢!
搔头,我不好意思笑道:“多加点总没错。”
李瑾辰倒也是个实在人,果然加了不少水。于是这药直熬到大太阳完全沉到山后方好。忙忙盛到碗内李瑾辰瞧一眼天色,不由有些犹豫:“掌门师姐前辈,天色不早了,不如——”
“好不容易煎好的药,自然要先送去再下山了。那酒馆跑不了,咱晚去一时半会准没事。再说了,不是说夜黑风高好办事么。如今夜未深人未静,再等等再等等。”
李瑾辰明显的松了口气,就哎了声,一溜小跑的去送药。我本也想随着他去,又怕万一李岱突然改变了主意,不用我帮村人,我岂不失去了一次难得的机会。
更何况,此次执意下山,我有我的打算。
蛊术一向在江南盛行,听闻苗疆更是人人信奉。而碧落我不知祖籍在何地,但单单从她常年头戴一朵盛放的西府海棠来推断,这碧落很可能是苗疆人。既然是苗疆人不可能不会中蛊,而此次王村那些中了蛇蛊的男人,都曾去过一家凭空出现的酒馆,喝过一个美艳女子的酒。
碧落虽在魔界不算绝色,但放在这小小的王村,绝对可以称得上亮眼。而陆少卿曾在太乙山出现过,碧落如今若真真也在王村出现,他们的目的又是何?
我想弄清一切,明知自己与陆少卿的关系那般纠结,却撩不过心中念头。我只想知晓,那为村人下了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碧落,此次事件又与魔界有何关系。
这般想,我越发不能失去下山机会。于是便怯了胆子,是万不敢回玄空洞了。幸而只是去送趟药,我料想李瑾辰也不会耽搁太久。
可事情总是难料,我本以为他会快去快回,却不想这一等就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心底便起疑,就算李岱被这一碗药感动得痛哭流涕,爷俩抱在一起互诉,也不用这么久吧?!
我杂七杂八想着,心就越发不能撂下。抬眼瞧天,一轮明月已爬上树梢,就暗叫了声真巧!
今夜居然是十五?月圆之夜?!
旦逢圆月之夜,魔功可是会大增呢!再不去待到子夜阴气大盛之时,我便只有送死的份而无脱身之机了。
急匆匆往山门赶,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暗暗怪自己不该这样什么都不交代就走;更不该将李瑾辰一个人撇下。而往玄空洞行几步,又折回;是怕自己被李岱强留下呢!
就这样犹豫不决,我便听得一阵呜咽的风声。
那声调极低,仿佛一个很伤心很伤心的人正全力控制自己,将口堵住低声啜泣。我支起耳朵又听了听,却不是风声,而真真是个人在哭了。
就忙循声去找,正发现黑暗的角落里,李瑾辰坐在地上,将头脸埋在双膝之间,肩头一耸一耸。
便在心底重重叹口气,却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放轻脚步走到他身旁,我不发一言,只是挨着他,也坐在冰冷地面之上。
想必听到了动静,李瑾辰就抬起脸来。月光下却见他一张白净面皮上挂满泪珠子,显然方才正痛哭。
我本想问话,却发现他脚边的半边碎碗来。于是那问话就化做愤怒。这李岱太不近人情了!不管怎么说,也是孩子一番心意,你怎能如此作践?!
呼的一声立起身来,我很想寻他评理。却被李瑾辰一把拉住衣衫角,他居然强扯嘴角,在脸面上摆一个笑意。
“师姐,别去了!师父说我费尽心机只为了要他法力。”李瑾辰垂首,双手搅在一处,低低又道:“我知道,师父不喜欢我。”
这话说得好轻好轻,说得直令我心碎。我也是为娘的人,自然听不得这些。突然就忆起了我的儿以及那来不及取名字的、被我抛弃在魔界的女儿。
他们长大成人后,会怪我么?!
会不会也这样说一句:“我知道,我娘不喜欢我。”
鼻子一酸就要流泪,我忙不迭扬起头来,方令泪珠子倒流。使劲深呼吸几回,我方镇定情绪,却是重重拍了下李瑾辰的肩,道:“还有药么?”
李瑾辰一愣,立即道:“有。”
“继续煎药。”
“可是——”
“可是何?一直煎药,直到他再也没有力气打翻为止!”
“可我们不是答应——”
“答应的事也要分个轻重缓急。对你而言,李岱最重要。何况还有师姐我呢!”
我朝他笑,他便缓缓的,也在脸面上露出个笑。恰逢着月移,洒下一地清辉来。我便在这孩子眼中,看到了亮闪闪的希望。
有希望,总是好的!
只要心中有爱,就会有希望。
大踏步往山门行,我抬头瞧一眼早已紧闭的山门,脚尖轻轻在地上一点,身子已凌空跃起。轻松的翻过那高可通天的山门,我一路追星赶月。
山下,还有多远?
我已在山下。
酒馆呢?
酒馆就在眼前。
☆、除魔卫道
一面彩旗招展。
有风。
猎猎的风吹过;那彩旗便被吹拂得发出阵阵响。彩旗足足有六七尺宽,三四尺高。是长条子彩旗;上只用一笔好看的大篆;书写个墨迹淋漓的“酒”字。
我立在彩旗下;立在酒馆门前,呆呆地瞧了好半响那个字。大篆,大篆,陆少卿写得一手好大篆;这个字;可是出自他之手?
——“碧落,同是女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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